那个人应该不至于这么想不开自杀。
可其他人,阿笙还敢笃定不会,要是那个人的话……
他总觉得。
她每次看向先生的眼神,在纸醉金迷中,有真心。
爱意遮遮掩掩,又惊惊惶惶。
在这样的接触下诞生出来的爱意,并不光彩,先生也从来不屑,又或许根本没有察觉。
阿笙其实有些同情她。
先生这次确实不要她了,做的也绝,向来不拖泥带水。
她只身异乡八年,如今又被迫退圈,只因为先生心尖上的人的一句话。
自杀……也不是没有可能。
车厢后面,并没有任何的声音。
只有风雨如故。
沉重的风雨映出束得妥帖的黑色领带,喉结骨弧度突出,匿在暗中,上半身看的并不真切。
一只修长的手静静搭在膝前。
腕表低奢而冷硬,显出世家掌权人的低调矜贵。
后视镜中,他似乎抬了下头。
那边,警方在拦下了撞人的车之后把肇事者压下去,抬指扣开救护车的车窗,声音寡冷严苛:“里面的人还好吗?”
车窗降下来,冰凉的雨水直直拍在脸上,护士大声回答,声音焦迫:“病人的情况很危急,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