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到处都是静悄悄的,一间屋子里,昏黄的烛火还在摇曳着,此时已是夜深,段弈墨伏在案前,什么也不干,只是一手拖着头,静静坐在那里。
“咚咚咚。”
“进来吧。”段弈墨从沉思中醒来,对门外的人说道。
段弈澜走进来,坐下说道:“我出来起夜,见你的屋子还亮着,便过来看看,怎的还不睡?”
段弈墨稍微活动了下筋骨,说道:“睡不着。”
“还在想这件事吗?”
“嗯。”
“哥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太子他赶尽杀绝,你若不答应他们,早就死在那里了!他如此绝情,你还在乎那些情面做什么?在这里称王,与他抗衡,杀掉他,夺回皇位!”段弈澜有些许激动地说道,想起自己那天带着人马一路从京城赶来带段弈墨回去,却差点被太子的人杀死,若不是那个老者出手相救,恐怕他们……
太子的手段却确实令人心寒。
段弈墨垂了垂眼帘,此时已是深夜,虽是四月份,可到底这边的气候比京城干冷一些,而且昼夜温差大,一到晚上,这冷风还是有些刺骨。
段弈墨站起身,将门窗关上,小声说道:“挈克的人还没走。”
“他们不会走的,你走了,他们刚笼络的人心又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讨厌这种被盯着的感觉了。”
“哥,你到底怎么想的?你准备怎么做?”段弈澜问道。
“称王就称王吧,只是父王尸骨未寒,我们便自相残杀,如今我还在西边自立为王,要攻打他的梁国。”
段弈澜顿了顿,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是太子他不择手段,才将我们逼上绝境。”
段弈墨站起身,将手背在后面,说道:“现在,想出去都难,什么康王啊,就是个傀儡罢了,唉,以前一直都想逃出皇宫,如今,又被关在了另一个笼子里,说来可笑。”
段弈澜听闻,眼眶突然红了起来,说道:“哥,我知道你是不想这样的,你只是想救我,才答应他们的,对不对?”
段弈墨笑了笑,回头看向他说道:“哭什么,谁说我是想救你了,我自己也想活命呢,丹宁她还在等我呢。”
段弈澜还是抑制不住泪水,说道:“哥,我们为什么会成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父王考虑的周到,一直不愿意将皇位传给太子,他早就看出了太子的狼子野心!”
“别哭了,澜儿,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你我二人孤立无援,保住自身才是首要,这个康王,当就当了,最主要的是要防住那个可汗,他随时都有可能会杀掉我。”
段弈澜抬头,拼命忍住泪水问道:“那我们怎么做?”
“既然是个王,总要扩充自己的实力,等到他想杀我们的时候发现为时已晚当然是最好的,就看能不能把握住这个度了。”段弈墨看着远方说道。
段弈澜点点头,突然想起外面的侍卫,小声问道:“哥,我们的话,不会被他们听了去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关系,听了去也无碍,这样才正常。”段弈墨说道,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段弈澜看在眼里,也不知段弈墨到底在想什么,可眼下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哥哥怎么做。
段弈墨重新坐下,喝下一口茶,看着他红红的双眼,忍不住说道:“怎么?想薰儿了?”
段弈澜说道:“我们在这里称王,过不了多久太子……段弈轩肯定会得到消息,就怕他对我们的家人不利。”
“嗯。”段弈墨说道:“你不必担心,我已经跟可汗说了。”
“说了什么?”段弈澜猛的抬头问道。
“把我们的家人叫过来,这又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加上仆人一共不超一百来号人,而且,我作为这里的王,有些自己从皇宫带来的仆人怎么了?可汗也就答应了,如今,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段弈澜露出些许激动的神情,说道:“真的?那就太好了!”
“嗯,介时薰儿,令仪,还有严大人都会过来。”
“严大人?”
“他早就被革了职,告老还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段弈澜听闻,不禁一拳砸在桌子上,说道:“这个太子,当真是要斩草除根啊!”
“是啊。”段弈墨有些无奈地说道:“我也不曾想过,他竟如此决绝。”
“这是要将我们逼死啊!不称王就只能是死,哥哥,你可莫要责怪自己,这都是被太子逼的!”
段弈墨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叹了口气。
段弈澜又说道:“可恨,早知如此,当时在皇宫里就应该全力抵抗,跟他抗衡到底!怎么能让他登上皇位!若是哥哥你成了皇帝,又怎么会如此待亲兄弟?父王早就看穿了他的为人!”
“太子一直殚精竭虑,为了皇位抛弃了太多东西,所以,又怎么会容忍一点沙子?”
段弈澜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哥哥你之前不是说过,严大人一直保留着一份圣旨吗?就是怕太子篡位,或者是对兄弟们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而留有的圣旨吗?哪里去了?”
段弈墨忍不住苦笑了下,说道:“这么有威胁的东西,太子怎么可能不知道?知道的话,又怎么可能让他留到现在。”说着抬头看向的别处,说道:“早就不见了。”
“大意了,我们实在是太大意了,我们输就是输在太善良了,若是早有防备,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段弈澜有些悔恨地说道。
段弈墨却是突然拍了拍他的头,说道:“别想了,你可别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才是,不论我们过得如何,都不该重蹈段弈轩的覆辙,我们有我们的处理方法,冤冤相报何时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数日后——
正午,阳光异常强烈,这才五月初,太阳便如此毒辣,皇帝下朝回来,已经在书房坐了好一阵了,门窗也不开,这样下去,怕不是要闷死在里面?
徐公公来回踱步,几次想推门进去,但皇帝进去之前厉声说过了,直到他出来,不得任何人跨进书房半步,违者斩!
可这大中午的,里面连一个侍奉的人都没有,万一出了什么岔子,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可担待不起。
徐公公可真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的,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这可怎么办啊!
“太后娘娘到——”
正房徐公公焦灼不已时,太后娘娘来了。
徐公公连忙过去迎接,只见太后娘娘一脸焦急地下来,边走边说道:“皇帝可在里面?”
“对呀!”徐公公愁眉苦脸道:“已经进去半个时辰了,这么热的天儿,门窗都不开,连个侍奉的人都不让进去,小的生怕照顾不周啊!”
太后娘娘皱眉,说道:“一有事就把自己关起来。”说着推门而入,只见案前的皇帝愁眉不展,盯着手里的一封鸡毛信。
看见太后娘娘进来,皇帝连忙站起身,说道:“母后,你怎的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大中午的,你是要把自己闷死啊!”
皇帝苦笑了下,随即亲自为她倒茶,扶她坐下,说道:“这不,有要事么。”
太后娘娘白了他一眼,说道:“再要紧的事,自己的身子也才是最重要的。”
皇帝点点头,说道:“母后教训的是。”
太后娘娘这才正色,说道:“我听闻,那个段弈墨在西边自立为王了?”
皇帝点点头,说道:“正是为这事。”
“呵!还真是个好儿子,老爹还尸骨未寒呢,就要造反了!”
皇帝叹了口气,说道:“之前派过去的人,并没有回来多少,据说是被羌人打伤的,我估计,那段弈墨,也是被羌人救了的。”
“这段弈墨何时又跟羌人有勾结了?”太后娘娘纳闷道。
皇帝摇摇头,说道:“不知道,看来要彻底斩草除根,还是不容易啊。”
太后娘娘说道:“真是恼人,这段弈墨怎的命就这么硬,杀了几次都死不了!何时我们才能安心地坐享这个皇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这次又有什么花招。”
“还能有什么花招!”太后娘娘怒道:“本朝三皇子哦不,是平康王,勾结羌人造反,这可是千古的骂名,且不说他能不能打得过大梁,就算打过来了,还要改国号吗?还是说,直接就是羌人的地盘了?这个段弈墨也真是,行事如此的没有脑子!”
“估计也是被逼急了吧。”皇帝揉了揉眼睛,他已经连续好几天只睡个小时了,最近政务太忙,实在是有些熬不住了,只听他说道:“咱们追得太紧,他们又不想死,只好跟羌人联合了,我听闻,有好几个西域小国都已经归顺了,现在段弈墨已经不是什么康王了,而是西凉王。”
“呵。”太后娘娘冷笑道:“咱们倒也真是大意了,忘记的这狗急了也会跳墙呢,只是我一直以为这段弈墨是个手段软的窝囊废,没想到硬起来这么不要命,连自立为王这种大逆不道的事都敢做。我们真是小瞧了这个三皇子!”
皇帝站起身将窗户打开,说道:“母后不用为此事焦急的,他蹦跶不了几天,他那个王,也当不了多久,羌人可是个狠角色,迟早会踹了段弈墨,再说他们现在没什么实力,暂且不用管。”
“啧!不行!”太后娘娘说道:“留着必有后患,还是趁现在就进攻,不给他们留一点活路,这次,势必要斩草除根。”
皇帝叹了口气,说道:“还是再等等罢,说不定过几天他们自己就从内溃散了,这种小国联合的大国,没有一个强有力的国君,是撑不了多久的,说不定过几天段弈墨就栽在自己的坑里了,我们现在进攻,倒是大题小做了。”
“也罢,既然皇儿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太后娘娘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随即说道:“但还是要盯紧些,一有风吹草动立马就动手!”
皇帝笑道:“知道了,你这个太后,比皇帝还管的宽。”
“我这不是帮你呢么,给你分担些,我看你这样子,几宿都没睡好了吧,衣服都皱了,你也是做皇帝的人了,什么时候明媒正娶个,生个小皇帝出来啊!瞧你屋里那些个姑娘,没一个拿得出手,之前有一个,也让你气死了!”太后娘娘不满地说道。
“现在正是忙政务的时候,我刚上任,还是要先把国事处理好,以免被那些大臣诟病,他们都是元老级别的人,不服我,我不得干出点成绩来?”说着又揉了揉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后娘娘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不免心疼地说道:“今天就别忙了,好好睡一觉吧,要不然,我再去问问,帮你相几个姑娘来?这样你也放松下。”
皇帝哭笑不得,说道:“休息我自会休息,姑娘还是罢了吧。”
“啧!我说皇儿你,不会是有龙阳之好吧?龙阳之好也没关系,你跟娘悄悄说,娘给你相几个好的!”
“娘!你说什么呢!”皇帝摇摇头,说道:“你还是赶紧回去吧,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怎的,当起皇帝来,就不把我这个娘放在眼里了?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我也终归是你娘!诶,你推我干嘛……别弄,放手!”
“娘,这大中午的,您老还是赶紧回去歇着吧,我这边也马上睡了,你就别操心了。”
“那你好好休息,可别再熬夜了啊!”太后娘娘边被推着往外走边说道。
“知道啦!”
看着太后娘娘离去的背影,皇帝将门重新关上,转身回身到案前继续翻看奏折,刚才打开的窗户偶尔会有凉风送进来,轻轻吹起他额前被汗水粘着的头发。
皇帝抹了抹汗水,终于还是忍不住,伏在案前睡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且说苏丹宁这里,和段桥二人一路从汴京向北出发至京城,在京城稍作歇息后又转向西边进发。
路程总算是走了一半了,比他们预期的要晚多了。
主要就是耽搁在淮岭上了,花了三天时间才出去。
到汴京也只是在城郭处吃了顿饭就走了,阿森虽说饿了几天脸都饿长了,但好歹也是汗血宝马,吃一顿后立马满血复活,关了几天的筋骨终于得到舒展,驮着二人一路前进。
所以他们又在路上走了两天后,终于到达京城。
不过他们也没进城,段桥怕苏丹宁又多管闲事,扯上一堆麻烦,苏丹宁是怕她的样子被人认出来,毕竟,她已经是被“暗杀”的人了,虽说严令仪一家已经从京城搬出去前往封地了,可到底还是不要太抛头露面的好。
他们便只随便找了个酒楼吃饭歇息,留宿一晚后,决定第二天就出发。
这晚,段桥出去跟在京城的杀手们接触了下,方便打探西域的情况。
苏丹宁一个人吃完饭,便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下,奔波了几天,确实有些累了,想着这行程走了一半,剩下的路可不能再耽搁了。
听闻越往西走,先是到达胡人与汉人交界地带,气候条件恶劣不说,地方也比较乱,管辖不好,还有很多黑市买卖,等真正到了西域,会见到各个民族,不同肤色,不同语言的胡人,他们之中又分出无数个小部落。
与北边的游牧民族不同,西域的胡人更多的是大眼睛高鼻梁,蓝眼睛卷头发,能明显和汉人区分开的民族,也有从更西面的波斯,孔雀过来的人。
因为贸易往来,东西交界处的地方可谓是寸土寸金,那些比较大的商户,日进斗金根本不在话下,当然,也因为这片地区高度的发达,金钱,利益往来贫乏,催生出了许多的欲望,罪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比如,臭名昭著的奴隶买卖,这是在中原都家喻户晓的一项地下交易,尽管梁国不停地加大力度治理,却依然难以制止,这还是知道的交易,那些没摆在台面上的,又不知道有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
总之就是,水很深。
苏丹宁在去之前还是有些担心的,希望中途可不要出什么岔子才是,不过想了想,反正段桥在身边呢,他武功那么厉害,应该没什么好怕的吧。
啊,可是,他又不可能时刻在自己身旁,就算在,以他的那个什么有效的行动来看,危机时刻丢下自己逃跑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苏丹宁忍不住叹了口气,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自己啊!说着拿出衣兜里几张大额银票,实在不行就拿钱换咯,西域那边的人,以商人居多,只要给足够的钱,还是有用的吧?
如果钱也没用可怎么办,要不,去城里转转买把剑带上?
算了吧,她一点武功不会,说不定不等掏出来就被杀掉了,掏出来还更会激起他们的杀心。
真是没用啊!算了,不想了,睡了。
苏丹宁将鞋子踢掉,闭上眼睛,才想起来烛火还没熄灭,真麻烦啊,要是在现代,床头一个开关就解决了的问题,在这还要下床吹灭再上来。
苏丹宁不耐烦地坐起身,走至桌前,正要吹熄蜡烛,窗户外突然响起了“咚咚咚”的声音。
苏丹宁冷不丁浑身一个战栗,这剧情也太像恐怖片了吧,搞什么啊!她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第一反应竟是段弈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以前便是这般半夜突然出现的,好几次都把苏丹宁吓个半死。
这么一想,她倒是不怎么怕了,正踌躇着要不要问句来者何人,却听外面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快开开!”
……是段桥。
苏丹宁连忙去打开窗户,段桥一个飞身窜了进来,随即走至桌前倒了杯茶喝,他似乎很累,气喘吁吁的。
苏丹宁忍不住说道:“从正门进就好啦,你这又是为何?”
段桥说道:“懒得。”随即转过身看着苏丹宁说道:“有消息了。”
苏丹宁本来困顿的双眼登时瞪大问道:“有消息了?墨墨他在哪?还活着吗?”
“活着。”段桥说道:“只是……不知道这对你来说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活着就好!”苏丹宁马上说道,一直以来担忧的事情终于有了结果,苏丹宁感觉到无比的轻松。
段桥看着她,说道:“我得到的消息是,段弈墨并没有死,而且,活的好好的,他在西边自立为西凉王,与羌人联合,已经有许多西域的小国归属了。”
“哦?”苏丹宁倒是有些一惊喜地说道:“真的假的?这么厉害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段桥点点头说道:“是的。”
“太好了!”苏丹宁简直高兴地想鼓掌庆祝,她本以为墨墨就算没有死,处境也应该很艰难,没想到还当上了什么西凉王,还有许多小国家臣服,那肯定是没有生命危险的吧!短时间内也不会再被那个太子迫害,哦不,现在他已经是皇帝了。
看着苏丹宁激动的样子,段桥像看个傻子似的看着她,说道:“你高兴什么?”
“这还用问?当然是激动墨墨还活着啦!而且,暂时也没有生命危险!”看得出来苏丹宁真的很开心。
段桥忍不住说道:“你还真是什么都不了解,要我说,段弈墨现在的处境,可是危险的很。”
“怎么说?”苏丹宁收起想要原地蹦迪的脚,坐下正色道。
“你知道,他为什么能当上西凉王吗?是谁在拥护他?让他当王,又是什么目的?”
“谁?”
“羌人。”段桥说道:“北方游牧民族,也就是北蛮,自那鲁多死后消停了几十年,渐渐分裂至五个民族,直到近些年来由羌人首领阿图拉斯乌日图统一。”
“北蛮?”苏丹宁忍不住狐疑道:“怎么又跟他们扯上关系了,墨墨不是在西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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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丹宁隐约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禁咽了咽口水,问道:“怎么说?”
“梁国这边目前只知道西域那些小国家想独立,可是脱离了大梁,他们自身难保,所以梁国肯定他们只是想想,不敢真的怎样,所以,上一任皇帝才派段弈墨带人过去查看,说白了也就是安抚,告诉西域小国们你们跟着大梁,才能活命,脱离了大梁这个靠山,以现在东西往来贸易的繁荣,这片地方肯定会被别的人攻占。”段桥说着拿出一张纸,用笔在在上面画着什么。
苏丹宁忙凑过去看,只见段桥在右边画了个大圈,写了个“梁”字,又在左边画了两个大圈,说道:“这两个圈,分别代表更西边的孔雀王朝,和波斯王朝。”
苏丹宁点点头,便见他又在上面画了个椭圆的圈,说道:“这是北蛮,现在由羌人统一。”段桥说着在圈里写了个“羌”字。
最后,又在这几个大圈中间,画了许多的小圈,说道:“这块地方,就是西域,有无数个小国家,北边是羌人,西边是波斯,东边是梁国。这片西域,只有东边的这一半是归属于梁国的,也就是这一半,是东西往来贸易的重点地方。”
“所以,其他民族的人都想占领这片地方?”
“是的。”段桥点头说道:“东西往来贸易极大地促进了西域小国的发展,所以,这几年,他们才有了想独立的意思。”
“真是忘恩负义啊。”苏丹宁忍不住说道:“要不是梁国,他们能有今天?”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没有人愿意永远当小弟。”段桥说着看向苏丹宁,说道:“但是,西域虽然确实有这个想法,但也终归只是想想罢了,权衡利弊下,还是乖乖当小弟比较好,可有一个人,却想抓住这个机会。”
苏丹宁想了想,说道:“羌人?”
段桥点点头,说道:“是的,羌人统一了北方,肯定也想南下攻下中原,这种事情屡见不鲜,从古至今,北方游牧民族一直觊觎着中原的辽阔土地。”
“他们想要联合西域诸国,进攻大梁?”苏丹宁说到这里,不禁心下一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可是西域诸国没有这个胆子,直到……”
苏丹宁的脑海里一道闪电劈过,不禁赶忙说道:“墨墨!他们利用墨墨是梁国皇子的身份,拥立为王,好让西域诸国臣服。”
“正是。”
“可……这不就,这不就是造反了吗?堂堂大梁皇子段弈墨,勾结羌人,自立为王……”
段桥点点头,说道:“你都能想到的事情,段弈墨他不可能不想到,这其中的利害,他深知这将要背负的骂名,可他还是选择了接受。”
苏丹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在心中设想着墨墨的心情,他这么一个最讨厌朝堂纠纷的人,一直都想着怎么远离庙堂,结果竟成了权利斗争中最大的牺牲品,墨墨得是如何的心寒?!
段桥接着说道:“段弈墨这个王,当的名不正言不顺,这是第一道坎儿,如果说这还只是名声等身外之物的问题,那第二道坎,就是生命危险的问题了。”
“怎么说?”
“你想想,他是被羌人拥立为王的,据我所知,现任羌人首领,天可汗阿图卡斯挈克,是个如猛兽般危险的人,阿图卡斯家族,一直在北方游牧民族里以凶残著称,这种人,怎么可能甘愿臣服于段弈墨?段弈墨现在的处境就是个傀儡,什么时候利用完了,当然是杀掉了。”
苏丹宁这才真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刚才的喜悦已经荡然无存,墨墨好不容易从太子的虎口逃脱,紧接着又掉进另一个坑里?什么时候才是个完?所以身为一个皇子,一辈子都要处于权利斗争中吗?不论是自家兄弟的赶尽杀绝,还是外族侵略地虎视眈眈,总之,就是不得安宁。
段桥稍微活动了下筋骨,说道:“事情很严重,我听闻六皇子段弈澜也跟他在一起,并且他们也下令接了自己的家人来到这边,这么一做,就是真真的与梁国划清界限了,很快,这个消息就会传遍大江南北,平康王段弈墨,勾结羌人,自立为王,这可是叛国之罪,段弈墨他,心里的压力一定非常大。”
”别说了。苏丹红用手撑住脑袋,说道:“既然知道了墨墨确切的的位置,我们也能快点到达了,先见到他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段桥看着苏丹宁微妙的表情,说道:“见到以后呢?你准备怎么做?你们准备怎么办?”
“不知道。”苏丹宁明显比刚才镇静了些,说道:“反正,我们要尽快相见才是,之后,再想别的,不论他做什么,我都会跟他一起面对。”
段桥说道:“等送你到那边,我也就该走了,我毕竟还是梁国的杀手,将来跟你,可能都是对立的了。”
苏丹宁露出一个苦笑,说道:“不过,这下倒是不用担心我的身份了,严令仪来到那边后就不是梁国的人了,看到我没有死也就无权对你实施什么惩罚了。”
“还好。”段桥说道:“还好当初没有杀了你,这不是有效的行动,反正最后也不会追究了。”
苏丹宁忍不住笑了笑,说道:“可以啊段桥,都知道幽默感了,你离成为一个正常的人又近了一步!”
“我对成为一个正常人没什么兴趣,我只是想体验下感情是个什么感觉罢了。”
“这个问题太深奥了。”苏丹宁忍不住说道:“这是哲学问题,没有人能够真正回答。”
“是吗?”段桥问道:“这么复杂吗?”
“对啊!”苏丹宁说道:“这可不是什么非黑即白的问题,也不是对的反面就是错的直观问题,说不清的段桥,说不定你已经有了,只不过你不知道,但其实那就是感情。”
“……听不懂,说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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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也要走个三四天,这其中会经过许多小镇县城。
越往西走,越能感觉到些许气候的变化,还有建筑风格的迥异,当地的风俗,食品也越来越和中原相差甚远。
苏丹宁从江南一代走来,南面更多的是鸭血粉丝汤,灌汤包,糯米糍粑等温软甜口的食物,越往北走,直到京城,那些被切成肉丝,肉块的全变成了两手齐用才能咬下一块肉的大骨头,还有大盆烩菜,炖排骨等在南方很少见到的食物。
从京城往西,这肉就更直观了,从肉丝,肉块,大排骨变成了烤全羊,烤乳猪,大盘鸡等整只的食物。
南面的细嚼慢咽在这里连一只鸡腿都啃不下来,所以说,北方才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发源地,大概因为气候严寒,环境恶劣,有顿热腾腾的饭谁来得及慢慢品尝?
苏丹宁很喜欢吃这里的羊肉,地地道道的烤全羊,吃来回味无穷,因为这里北边就是牧场,大部分食材都是从北边买来的,那种纯天然饲养的牛羊,肯定要比在笼子里养的肥美。
苏丹宁恨不得打包带走一整只,在路上慢慢吃。
在一个不知名的小镇里,苏丹宁经人忽悠还买了一匹马。
至少段桥是觉得她被忽悠了的,他不过离开一会去高处看一下方向,回来便见苏丹宁牵着匹马。
苏丹宁给他起名,辉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段桥虽然不是懂马的行家,但也能一眼看出来这马已经很老了,且不说能跑多快,还能不能跑的起来都是个问题。
苏丹宁不以为然,说道:“刚才那个人特意骑在马上跑了一圈才卖给我的,怎么肯定说跑不动就跑不动了?”
段桥摸摸马背,说道:“跑肯定能跑的,就是跑不了多久就不行了,这是个老马了,骑着他在乡间走走停停散散步还好,可我们是赶路的诶,再好的马一过了黄金年纪,就是没人要了,卖你马的那个人,肯定是低价回收这些老马,然后卖给那些不懂马的人。”
苏丹宁说道:“不会吧,那人说的可好听了,而且这马跑起来特别威风,怎么会是老马呢?看这身上,连皱纹都没有。”
“我说的老,跟你说的老不一样,对于马匹来说,只要过了那个黄金年龄段就不会更快了,以后的时日速度只会越来越慢,这就是老了,你以为的老是已经跑不动的老。”
“那就还行啊!”苏丹宁说道:“只要还能跑就行。”说着摸了摸马背。
段桥摇摇头,说道:“你以后要买什么东西,先问问我,这边有很多商人,什么样的商人都有,他们坑蒙拐骗的技术可是一流的,不,也不能这么说,准确的说是推销东西的能力,他们的嘴皮子,会把一个普通玩意儿说的天花乱坠,我曾经随师傅在西域这边待过半年,我是最清楚不过的,并且,连我师傅那样的人,每次一上街,都准能带回一大堆没有用的东西来。”
“刚才给我推销东西的人,是一个黄色卷毛,蓝色眼睛的高个子胡人,老实说,他确实说的很溜,仿佛他的马就是世界上最好的马!”
“那是粟特人,东西贸易的主要商户,他们都是有一个培养系统的,小孩从一生下来就被训练嘴皮子,这是他们吃饭的本领,并且,也确实有很多中原人不了解行情,就买了他们的东西。再说,世界上最好的马是千里马,他若真能卖千里马,用得着在这种穷乡僻壤拉你这种无知的顾客吗?”
苏丹宁听到这,不禁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在现代时,苏妈妈总会在电视购物上买一堆莫名其妙的东西回来,每次买回来,她就是这般教训妈妈的。
“啊?那怎么办啊?买都买了,我再转手卖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那个卖也卖不掉,在这,没有人会傻到买这么一匹老马,也就是坑你们这些外地人,我看,你就别管他了,放掉,走就行了。”
“啊?就这么放走?好歹也是我花钱买的啊,一次都没骑过呢。”
“那你骑着他,我骑着阿森,一会儿你就见不着我踪影了,没用的东西就扔了吧,我们可是赶路呢,这不是有效的行动。”
苏丹宁看看辉昂,又看看段桥,只好放手,说道:“不如,我们出发去下一个地方的途中,把他放掉吧,让他回归山野。”
段桥说道:“那好吧。”
两个人说着便出了城,此时已是正午,五月份的太阳已经很毒辣了,尤其还是这片地方的沙漠气候,昼夜温差大,干燥荒凉,好在风是凉快的,不会像在京城或者南方的时候,一到这个季节,就仿佛身处一个炉子里,喘不过气。
段桥骑着阿森,苏丹宁骑着辉昂,不得不说,这匹马确实跑几步就不行了,到最后直接站着不走了,很快,段桥将她甩的老远了。
苏丹宁忙喊道:“喂!等等我!”
段桥无奈地回身,说道:“我说了吧,你这匹马不行的。”
苏丹宁下马,说道:“行了,他也走不动了,就放这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辉昂重新得到了自由,便渐渐往草木茂盛的地方行去,边走边吃着草。
“行了,别看了,上来吧。”
苏丹宁倒是有些不舍了,这可是她人生中第一匹马啊,买来的时候可宝贝了,还给他买了全新的马鞍。
算了算了,他们可在赶路,骑着辉昂只是拖累,正准备上马,却突然看见山林后面隐约出现了一列车队。
苏丹宁望过去,段桥说道:“没什么的,应该就是运送商品的车队,咱们往旁边走走,可不要挡了人家的道,西域这些商人们,把利益看的很重,若是我们耽误了他们送货的时间,损失了某方的利益,他们可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说着将阿森牵到路边,苏丹宁不以为然道:“没什么吧,不过是些商品罢了。”
车队渐渐靠近,苏丹宁望过去,只见这些货物装在一个大笼子里,外面还盖着一层布,神神秘秘的,怕不是被同行抢了去?
直到微风轻轻吹起盖在上面的帘子,苏丹宁却猛的对上了双眼睛。
那是一双怯生生的,蓝色的眼睛,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衣衫褴褛,蹲在笼子里,手上,脚上都上着枷锁,她的周围还有很多人,他们都清一色的蓝眼睛,看见苏丹宁的时候,满眼都是哀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直到车队走出去好远,苏丹宁还楞在原地。
段桥说道:“走啊,怎么了?”
苏丹宁还没回过神来,只是咽了咽口水回头看着段桥,说道:“你刚看到了吗?”
“什么啊?”
“人啊,满笼子的人。”
“哦。”段桥不以为然道:“看到了啊,她们都是要被卖掉的奴隶。”
“奴隶?”
“嗯。”段桥点点头说道:“这在西域很常见,西域大部分还是比较穷困的,那么多小国,国家没钱,百姓没法生存,只好出卖苦力,于是她们就被从西域运过来,卖到梁国,梁国有钱人多的是。”
“奴隶……”苏丹宁呢喃着这个词,在封建社会的古代,这确实很常见,不要说西域,就是在中原普通的大户人家,等级森严,下人们也都是买来的。
可是,苏丹宁作为一个现代人,看到那么多小女孩被像牲畜一样关在条件恶劣的笼子里,还是比较不舒服的。
这些奴隶,肯定地位很低,待遇也很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禁问道:“这些奴隶跟那些大户人家里的下人,有什么不同呢?”
“他们进不了大户人家的。”段桥说道:“这些奴隶,都是西域最落后的国家的人,梁国人根本瞧不上,就是天然的鄙视,种族歧视,也不会买来,毕竟语言不通,他们也没受过训练。”
“那……他们会被卖到哪里去?”苏丹宁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不知道,反正就是最底层的苦力活,廉价劳动力,只要给口饭吃就行。”
“那他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回不去了啊,怎么可能还放他们回去,什么时候被榨干劳动力大概就能走了,但据我所知,大部分奴隶不等退休就活活累死了,或者病死了,他们的命,就是怎么说……不值钱吧,也没人在意,梁国也不会对这些外来人员有什么保障,如果有奴隶被梁国人杀死了,这个梁国人也不用坐牢。”
这……根本就没被当个人来对待嘛!苏丹宁一回想起那个女孩的眼神,就不免心下一沉。
那个眼神,太可怜了。
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啊,十二三岁的年纪,正将要迎来生命中最美好的青春年华,结果却是无休止的劳作,和没有尊严的生命。
那个女孩的眼神告诉苏丹宁,他们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没办法。最可怕的是还带着一丝哀求,可现在的苏丹宁又能做什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喂。”段桥伸出手在苏丹宁眼前晃了晃,说道:“你是不又要多管闲事了?”
苏丹宁摇摇头,想让那个女孩的眼神从自己脑海里出去,说道:“没有,我能改变的了什么呢?自身都难保了。”
“那就别想了,快上马。”段桥说着正要跨上去,苏丹宁却是突然拽住他的袖子说道:“要不先走一段吧,等会再让阿森带我们。”
段桥看着她,说道:“好。”
两人便步行着向西走去,路上苏丹宁一直沉默着,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段桥忍不住说道:“怎么,看到那样的场景,受刺激了?你也太脆弱了,这在西域很常见的,当街饿死的乞丐,帮派打斗留下的无名尸体,缺胳膊少腿的江湖艺人,至于奴隶买卖,不光是这种交易,还有胡姬……”
“喂。”苏丹宁打断他说道:“你也太不会安慰人了吧,能不能少说两句。”
“我这就是在安慰你啊,提前告诉你将会遇到的情况,你也好做个心理准备啊。”
“不需要。”苏丹宁有些生气地说道。
段桥也没说什么,两人就这么一直沉默着走了快一个时辰,期间一个人也没遇到,越往西,人烟越稀少,偶尔路过几间房子,也是很久没人住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段桥终于忍不住说道:“热死了。我要上马,骑马多凉快。”
苏丹宁不好连累段桥,便也不情愿地上了马,阿森飞快地跑起来,这次,他们离要到达的目的地凉州还剩两天的车程,等到了凉州,稍微歇脚再继续向西。
凉州是当年高祖开辟西域走廊后,设立的第一个郡,也是梁国西面的重点中心城市,大多数对于西域的管辖,消息来往,贸易发展,都是在凉州处理的,然后筛选出不能私自下发命令的,或者是一些重大事情,送至京城。
城市繁华自是不用说,凉州最大的特色是,会聚了东西文化,街上随处可见胡人,生活起居都与中原大不同,习俗,传统,也是在东西文化基础上新出现的,只属于凉州人的独特的面貌。
苏丹宁以前在书上看到过关于凉州的描写,早就对这片地方充满期待了,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在这里能买上许多在这时候还比较少见的蔬菜,这下可以品尝许多菜品了。
但此时的苏丹宁,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她的脑海里,一直在回荡着那个女孩画面,简直就是折磨,更难受的是,这种事情无能为力,这个世界上每时每刻都有在承受巨大痛苦的人,他们又做错了什么呢?
只因生在一个不是那么富裕的国家。
越长大,越能明白,一个好的家室,不光是有钱没钱的区别,更主要的是环境,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接触的人,将来的人生发展,都跟你的出生息息相关的,这无法避免,人生来就是不平等。
要不然,为什么每时每刻还会发生这样残忍的事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苏丹宁一路的阴沉一直持续到了凉州,这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了。
好在情绪已经缓和了不少,不是那么惦记着了。
这天正午,太阳不似前几日那般毒辣,而是隐藏在了厚厚的云层里,眼看着一场大雨就要倾盆而至。
段桥在城门前停下,不禁说道:“这两天在路上奔波了那么久,一直是艳阳高照,如今进了城,倒是又阴起来了。”
“这摆明是不让我们进城啊。”苏丹宁打趣道。
两人将阿森拴在路边,进了一家酒楼里吃饭。
正是饭点,店内人满为患,虽说是家城郭处的酒楼,但正因为来往旅客颇多,在凉州停下歇脚的不少,这种小饭馆也算是生意火爆。
苏丹宁一进来,便看到许多凶神恶煞的男子,他们大多秃头,身上带着流星锤,不是一只眼睛废了的,就是脸上有刀疤的,几个人正大声说着什么,举杯交错间尽是豪迈洒脱。
似乎是觉察到了苏丹宁的目光,一个男子冷不丁向这边望过来,苏丹宁浑身一颤,忙转眼看向别处,挑了一个背对着他们的位置坐下来。
过了一会,才向段桥问道:“那边坐着的那些人是谁啊,就是带着锤子的,哎!你别向那边看啊!”
段桥不以为然,向苏丹宁身后看过去,随即说道:“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应该是某个帮派的吧,怎么了?”
“没怎么!”苏丹宁赶忙摇头说道:“都说了让你不要看过去的,他们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你可别惹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怎么会惹事,倒是你,不要多管闲事就好。”
苏丹宁瞪了他一眼,说道:“我们现在离西域还有多远。”
“早呢,怎么说也得半个月。”
“啊?!怎么还得半个月啊,墨墨那边怎么样了,情势还好吧。”
段桥看了看别处,说道:“暂时没有消息,但是你看,我们现在在凉州的一个酒楼里,这么多人,没有一个人提到过西凉王的事情。”
苏丹宁忍不住看了看四周,说道:“你还观察的这么仔细啊。”
“不是仔细,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想要知道这个地方的民风民情,以及最近发生的大事情,就应该是在饭馆里,茶余饭后,最能听到些什么了,可是你看这些人。”段桥说着眼睛左右转了转,道:“他们都在讨论自己的事情,只能说这个酒楼里都是过路人,凉州本地人很少,而且,他们都是要去往西域的,没有从西域那边过来的。”
“神了你,我竟没想到你还是个在意细节的呢。”
“本能,警惕的本能,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里,首先便是对周围的环境做一番调查。”段桥说着端起杯子喝茶道:“比如那些人。”
段桥望向苏丹宁的身后,苏丹宁知道他在说哪些人,那个方向,便是刚才那些拿着锤子的人。
“依我的推测,他们应该是护镖的镖师。”
“镖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就是互送货物安全到达某地的人,一般能请镖师送东西的,货物肯定都很值钱,镖师的等级也是跟货物的重要性挂钩的,这些莽人武功不错,那流星锤可不是普通人能拿得动的。”
“那,跟你比起来呢?”
段桥摇摇头,说道:“不够。”
“哈?你打不过他们?”
“他们不够格跟我打。”
“哦。”苏丹宁这下放心了,对于那几个彪形大汉也没什么怕的了,不禁回头望过去。
既然打不过段桥,那就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威胁。
刚要看过去,酒楼的门却是忽然“砰”的一声被打开,介时所有人都望向门口。
只见一个身着一袭胡服,手上提溜个包裹挂在背上的男子,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他一进来便大声喊道:“老板,给我上份手抓羊肉!”
随即高调地走到一空桌子前坐下,将包裹甩至桌子上,苏丹宁肉眼都能看到,登时有许多灰尘掉进了旁边餐桌的饭里。
好巧不巧,旁边正是那帮镖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其中一个不乐意了。
只见他放下手里拿的杯子,缓缓看向那男子,说道:“喂。”
不等男子转过身,镖师突然一脚将桌子踢散。
苏丹宁浑身一颤,这么猛烈的攻势,那个男子不是已经死了吧?就算不死,也该受伤了吧。
酒楼内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都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他们那一桌。
果然,只见那男子瘫坐在地上,手里还拿着刚才未曾咬下口的馒头。
男子叹了口气,将馒头拍了拍,随即咬下一口说道:“几位爷,这是何意?”
镖师看着他说道:“滚。”
男子嘴里嚼着馒头,有些笑意地看着他,说道:“这又是为何?”
“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哎呀嘛!”男子似乎是有些无奈地说道:“小爷我刚从沙漠里回来,可不能连顿饱饭都吃不上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镖师终于不耐烦了,一把站起身举起流星锤重重挥舞过去。
呀!”苏丹忙转回身,这么一重锤下去,就算不是肉酱也该是肉饼了吧!也太血腥了,还真如段桥说的,在这片地方,什么事情都可能遇到。
却见段桥面无表情地看着刚才的方向,苏丹宁听到一声重重的声响,忍不住问道:“现在什么情况,那男的死了吗?”
不等段桥回答,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鞭子挥舞的声音,还有几个大汉的惨叫声。
段桥说道:“她是女的。”
“诶?”
“老板!给我开间你们这里最好的房间!小爷我在沙漠里待了二十多天,还没睡过一顿好觉呢!”
是刚才那个男子的声音,苏丹宁回身望过去,只见那男子已经抓起刚才的包袱,边说着边往楼上走去。
店家忙说道:“好……好,大侠,这表请。”说着带那男子上楼了。
至于刚才那几个镖师,此时正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身子上多了许多鞭子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快点说啦,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苏丹宁问道,她现在非常后悔那时转身了没有看完。
且说这会儿酒楼又恢复到了刚进来时吵吵闹闹的局面,仿佛刚才这里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也并没有死人,周围的人一切如初,甚至连那个男子提都没提一下。
段桥说道:“这还不好理解吗?那个人将这群镖师杀死了啊。”
喂,重点就在这里啊!是怎么杀死的?明明那个男子看着一点武功都没有,竟然一瞬间将几个彪形大汉都解决了?那一记流星锤呢?砸空了?
看着苏丹宁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段桥说道:“这没什么的,江湖上的斗争都是如此,越看着没什么威胁的人,实则最深藏不露。相反,那些样子凶狠的人,也就只有样子凶狠了,只能说卧虎藏龙吧,不要小瞧任何人,最得意忘形的,永远都是死得最惨的。”
“那个男子这么厉害呀!”苏丹宁觉得这个反差不能接受,主要是那些镖师们看着很厉害的样子,结果就被人轻松秒杀了不能接受。
“她是女的。”
“女的?!”这个更加让人难以接受。
段桥点点头说道:“一进来我就发现了,她的轻功很好,是个高手,所以当那些镖师挑衅的时候,我就知道结局肯定是如此了。”
“竟是个女子?”看着完全不像啊,一身的沙尘,仿佛几百年没洗澡的落魄,还有眉宇间的英气,微耸的颧骨,蜡黄的皮肤,哪点有女子半点的风貌了?
“这样想的话,那些镖师真的很弱啊,被一个女子秒杀了。”苏丹宁现在完全不怕这些长相凶神恶煞的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镖师的武功也不差,是这女子很厉害,不过,跟我比,还是差了点的。”
“喂,难道就没有能打得过你的吗?看不出来啊,难道你就是那种大内第一高手的人吗?”
“那倒没有,比我厉害的人也很多,只不过一般遇不到罢了。”段桥云淡风轻地说道。
苏丹宁还想问什么,突然注意到有目光在向这边望过来,可是看过去时那目光又消失了,不禁有些疑神疑鬼地四处望了望,还是少说两句吧,就像段桥说的,这里到处都卧虎藏龙的,段桥又是梁国杀手,别太高调了是好。
“还进城吗?”段桥突然问道。
“嗯?”
“我说,还进城吗,你想不想进凉州逛逛,还是直接上路,往西走?”
“不进了,赶路为先,虽说墨墨现在没什么生命危险,可还是要快点过去才好。”
“那今天就在这里歇息吧,我看这家酒楼的装潢也不错,住宿条件不会很差,明天一大早就上路。”
“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是不逛了,可是吃罢饭后,苏丹宁在房间里躺了许久,一点睡意也没有,外面依旧是阴雨天,按理说这种阴沉沉的天气,最适合躺在温暖的被窝里了,可是苏丹宁现在兴奋地不行,只想出去走走。
思索再三后,苏丹宁一把坐起身,将衣服穿好,带了些银票出去。
她拦了辆马车,让车夫送她去凉州城中心,一路上雀跃不已。
走了大概四十分移民,马车停下了,苏丹宁已经能听到外面车水马龙,人山人海的声音了。
下了车后,她便立马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
这是一条宽阔的商业大道,道路两旁的商铺鳞次栉比,都是五六层的高度,还有走街串巷的商贩,这其中以胡人居多,他们都留着黄色卷毛,头戴毡帽,一身胡服,正用很流利的汉语跟汉人说着什么。
来往的行人也都是异域服侍居多,有美艳的胡人女子,三五成群的笑着聊天,有牵着马匹身着盔甲的士兵正坐在酒楼门口的桌前喝酒,有江湖艺人正在表演喷火,有围成一圈的人在鼓掌唱着歌,中央的女子扭动着腰肢,跳着胡旋舞助兴,更有拿着不知名乐器的大胡子流浪艺人,围坐在一起弹唱,面前的毡帽里,已经堆积了不少铜钱。
一切都令苏丹宁感到新奇不已,这里的繁华,交融几乎都能和京城的朱雀大道媲美了,苏丹宁游走其中,感受着这里的无尽的热情。
一家卖香料的店吸引了她,毕竟,苏丹宁当初可也是靠这个发家的。
这是家不起眼的店,店门很小,里面却别有洞天,一直延伸着通向旁边的一条街道,两旁的货架上放慢了一包包包装精美的香料,在下面分别用汉语和胡语写着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汉语名字也非常接地气,什么“雨霖铃”“蝶恋花”“点绛唇”等乐坊曲目,还有“阳春白雪”“烟花三月”等古典成语,皆用方正的楷体书写着,看起来古色古香。
苏丹宁看中了一款“剑花烟雨”,这个成语说的是江南,她作为一个打江南而来的旅人,买这么一包再合适不过了。
刚要拿下来,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道:“小姐你好,看上哪一款了?”
苏丹宁回身,见是个身材高挑,黄毛大眼睛的的男子,他看着只有十六七岁的年纪,看到苏丹宁拿着的香料,不禁夸赞道:“小姐真是好眼光,这款剑花烟雨是从七月的栀子花身上提取的花汁,伴上清晨的露水以及冬日积雪融化的雪水调拌而成!经七七四十九天成熟,而且,她还有医疗的效果。”说着拿起香料包,打开让苏丹宁闻一下。
苏丹宁凑过去,果真是浓浓的栀子花香,一股清凉舒适感扑面而来。
男子倒出一把香料在手上,边拨动着边说道:“我们还在这款香料里添加了决明子,你看,就是这个,回去放在熏炉里,每天不光有花香伴陪,还可以让眼睛得到舒缓,最后,还有我们在西域采摘来的异花十五朵,悉数加在了里面。”
苏丹宁感觉这东西确实不错,不禁说道:“不错,我买了,多少钱。”
男子笑了笑,转身从货架上又拿下来两包,说道:“一两银子三包。”
我擦还真是不便宜,明显就是宰人,可是苏丹宁有钱啊,有钱还担心什么,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段桥看着面前一堆五花八门的东西,吸了吸鼻子问道:“这都是些什么?”
苏丹宁将另一个包裹打开,哗啦啦倒出一堆小玩意来,气喘吁吁地说道:“这是我一下午的成果,我去街市上转了转,淘到了许多好东西!”
段桥看着他们,叹了口气说道:“你不是说你不进城了么。”
“哎呀,那不是无聊的嘛!再说好不容易来一趟,总不能就这么走了吧?”
“你这些还要带走?这么多东西,背着多重啊,快扔了罢。”段桥皱眉说道。
“扔?怎么能扔了呢!你知道这些东西多贵吗,总共花了我几十两银子呢,你看这个。”苏丹宁说着拿出一个手镯,戴在手上说道:“这是什么海兽琉璃纹的,据说是从前几年一个西域灭亡了的国家里挖到的,也算是古董了呢!而且还是皇家的公主戴的!”
段桥凑近看了看,说道:“你知道海兽琉璃纹铜镜吗?”
苏丹宁想了想,摇摇头。
段桥说道:“那是唯一一个从一个已经覆灭了的王朝中翻出的古董,之前是被梁国收藏的,现在早就失传找不到了,好像是被盗贼卖到了波斯,自那个铜镜找不到后,民间就兴起了各种以这个名号为噱头卖东西,你这个手镯,充其量就是不小心摔伤裂了个口子,然后被当成古董卖的。”
苏丹宁皱眉,看看手里的镯子,说道:“不可能,那可不是小商小贩,是一个大门面,怎么会公然骗人呢?要是这样,早就被老百姓告了吧!”
“这里没有老百姓。”段桥说道:“凉州本地住民都是几十年前高祖开通西域走廊后,设立了第一个郡后搬来的人,这些人在凉州本地做生意,而买家基本上都是过路人,凉州作为西域走廊的第一个郡,从西边来的,从东边去的,怎么说都得经过这里,所以他们不用担心回头客,只要能忽悠着卖出去就行了。”段桥说着想了想,接着说道:“不过西域贸易开通后,有许多西域的胡人搬了过来,现在也算是原住民了。”
“哈,这样啊,那就没有别的汉人搬过来了吗?”
“你也看到了,这边东西卖的很贵,汉人在自己家待得好好的,跑这里来做什么?做生意?又抢不过那些第一批来的,而且这里气候干燥,很多中原人水土不服,也就不来了。凉州还算好的,西域走廊还有三个郡,再往西,分别是甘州,酒泉,敦煌,治安,管理什么的都不太好,胡人居多,也就是官僚人员被国家分派来的会长期居住,很多都是从西域搬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丹宁将镯子摘了下来,又翻出一个东西说道:“你看这个!”说着把他拿出凑到段桥面前看。
“这是……”
只见一个小盒子样子的东西,上面有个圆盘,里面有几根针在缓缓移动着,段桥正要问,突然,圆盘下面的小门打开,从里面蹦出一只木鸟。
段桥浑身一震,吓了一跳。
“哈哈哈哈!”苏丹宁笑道:“哎呀呀,你也有今天啊。”
段桥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这个木鸟,正要动手抚摸,这木鸟却是倏地又缩了回去。
段桥扳了扳木门,不见开,正要用蛮力打开。
苏丹宁一把收回去,说道:“你可别给我弄坏了,这叫钟表,怎么样,没见过吧?”
段桥偏了偏头,说道:“没听过,这能做什么,暗器吗,还是能喷出迷魂香?”
“阿西……这不是暗器啦,这是看时间的,你看,这个圆盘的针不是在动吗?”
“这难道不是你在后面用手弄得吗?”
“不是啦,是他自己动的,你看,我的手可什么也没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段桥看了看,露出了孩童般好奇的目光,不禁问道:“这是怎么弄的?还是幻术啊?不可能啊。”说着将钟表拿过来摆弄了一番。
苏丹宁怕他弄坏,将钟表抽回来说道:“你不懂啦,这是里面的齿轮在转。”
“齿轮?我打开看看。”
“不行。”苏丹宁将钟表牢牢抱在怀里,生怕他抢了去,说道:“这可是我花了十银子买来的,你要是弄坏了可怎么办?你看这个。”说着又从堆里掏出一个铃鼓地给他。
“这又是什么?”段桥拿起铃鼓摆弄了番。
“这你都不知道?拨浪鼓啊。”苏丹宁拿过来在他面前摆动道:“拨浪鼓,小时候没玩过吗?”
段桥茫然地摇摇头说道:“没有。”
“哈?你不是说你以前跟你师父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吗,他每次也爱买一堆东西回来,买的什么?”
“忘记了,好像都是些书,春宫什么的……”
“……你看过那些书吗?”
“没有,师傅他不让我看,说是小孩子看了眼睛会瞎,那时我已经杀掉了所有的同门师兄弟,怎么还会怕这些?于是我偷偷翻看过一次。”
“……然后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睛没瞎啊。”
“我不是问这个啦!”苏丹宁说道:“我是说,上面的内容,你看了没什么感想吗?”
“内容?我不记得了,反正很无聊,大概是师傅又被人骗了,买了不知从哪里来的武功秘籍吧。”
苏丹宁抿嘴笑了笑,说道:“不记得就好,你以后可不要看这些。”
“为什么?眼睛真的会瞎吗?”
“哎呀你不要管这些啦,别看就是了。”
“好吧,还有什么东西,我感觉你买的这些比我师父那些有意思一点。”
“我说,你不是对西域的情势分析的还挺头头是道吗,怎么这些东西都不知道?”
“我也就是有任务了才来一趟,因为很多人得知有危险时,就爱躲西域这边。有时候不是我一个,还会有其他杀手一起,我也就是听他们说的,但是后来就没有人愿意跟我一起了,好像是因为我问题太多了。”
“哈哈哈。”苏丹宁忍不住笑道:“你是好奇宝宝嘛!呐,这个送你。”苏丹宁说着掏出一顶毡帽递给段桥。
段桥看了看,说道:“好难看,不要,这些湖人的服饰我觉得都很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啧!”苏丹宁不满道:给你买就不错了,哪那么多话?快戴上!”
段桥看了看帽子,又看了看苏丹宁,极不情愿地接过戴上,说道:“感觉我现在就像是个烤羊肉串的。”
“还行嘛,段桥你该收拾收拾自己了,这么多碎头发,衣服也是,明天……算了,明天到下一个城镇时我给你买身新的,这个别穿了吧。”
段桥看看自己的衣服,说道:“我的衣服还好啊,又没有脏的地方,我一般杀人的时候都很小心,不会让那些血渍溅上来的。”
“……没说血渍啦,你看袖口,领口都黑了,这才是脏的地方。”
段桥看了看说道:“衣服不就是这个功效吗?总比身上脏了好吧。”
“……不要跟我说话。”苏丹宁说着又拿出一个饭盒,将里面的笼屉一一抽出放在桌子上,说道:“来吧,吃饭吧,这是在我专门从一个西域主题饭馆买来的,好贵的呢,这是骆驼肉,这个,是手抓羊肉,这个是烤羊腿,这个是羊肉汤煮饼,还有这个,叫馓子。”苏丹宁说着将他们一一成列在桌上。
两人坐下,开始吃饭。
苏丹宁吃的很香,段桥倒是有些嫌弃的说道:“不好吃。”
苏丹宁边啃着羊腿,边说道:“怎么就不好吃了?你还真难伺候。”
“跟西域的比起来差远了,等到了西域,我带你吃正宗的。”
苏丹宁擦擦嘴说道:“好好好,我等着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段桥没吃几口,又突然说道:“你今天都没问我那边的情况。”
苏丹宁猛地停下,说道:“怎么,有消息了吗?”
“恩。”
“哈?那你不早说!”苏丹宁大声说道:“怎么样,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段弈墨和段弈澜的家属们已经到了,不过……那个严嵩,好像是在路上就死掉了。”
“严大人吗……”虽说严大人向来对苏丹宁就没有过好眼色,可是突然听闻死讯,心下还是不免一沉。
“恩,据说本身就是身患重病,恰逢这次路上颠簸,经不起折腾,还没到达目的地就死掉了。”
“那其他人呢?其他人怎么样了。”
“段弈墨的妻子严令仪,还有段弈澜的妻子莫熏儿都完好无损地到达了,以及家仆几十个人,马车,银两,行礼什么的,据说,段弈墨还分派了一些人去了江南桃花镇,不知道是去干什么了,反正空手而归。”段桥说到这,看了看苏丹宁。
苏丹宁笑了笑,说道:“当然是去找我的啦,墨墨并没有忘记当初的约定,可惜,我已经走了,不过没关系,我们马上就能见面了!”
段桥说道:“你看,人家比我们走的晚的现在都到了,我们还要半个月,这都怪你,要不是你多管闲事。”
“这……这能比吗,人家可是马车诶,这匹马累了就换下一匹,日夜兼程,快马加鞭,还走的官道,当然比我们快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可能走官道,段弈墨现在可是梁国的罪人,他的亲属,没被抓起来砍头就不错了,不过这样说起来,他们竟是平安到达了,也没见追兵什么的。”
“我们得到的消息快啊,估计皇帝那边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当然不会在意了,再说,就算知道了,我感觉,以段弈轩的性格,也不会管的。”
“恩?”段桥狐疑道:“为什么这么说,你对段弈轩很了解吗?”
苏丹宁边嚼着一块羊肉,边望向别处说道:“也不算是很了解吧,但是他怎么说呢,是个性格很鲜明的人吧,算是个奇葩。”
“什么……奇葩?奇葩是什么?”
“反正,我觉得他不会管,一来墨墨现在已经没什么威胁了,就是当年先皇还在世的时候,段弈轩也完全没有把墨墨放在眼里,二来他肯定笃定墨墨蹦跶不了几下的,就是垂死挣扎吧,大梁的江山都在他手上,怕什么?而且,墨墨现在确实完全不能和段弈轩抗衡吧。”
段桥点点头说道:“这倒是。”
“所以嘛。”苏丹宁不再理会他,端起羊肉汤煮饼品尝。
段桥吸吸鼻子,无心吃饭,站起身说道:“那我先回房间了,明早见,你可别再让我叫,每次叫你你都不醒。”
“知道啦,今天转了一天,我也挺累的了,吃完就睡,不过你是怎么了,老吸鼻子,感冒了吗……喂,门在那边啊!”
“走窗户方便些。”段桥说这已经消失在窗户旁了。
苏丹宁低下头,接着品尝满桌的佳肴,心想着明天这些小玩意儿们该怎么带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且说段桥这里出了窗子,却是并没有回房间,而是在房顶上坐下来,他已经习惯了在屋顶睡觉,屋子里太狭窄,看不到整体,这让他非常不舒服,索性就在屋顶睡了。
刚坐下没多久,便突然说道:“出来吧。”
从段桥在苏丹宁屋子里时,他就察觉到房顶有人,就在他们屋子的正上方,看来是在偷听,本段桥出来的时候想直接会会他,没想到竟是一点气息也感觉不到了。
此人轻功深不可测,不容小视,直到刚才,某一处的屋檐下,才传来了细弱的声响,段桥才如是说。
只听身后渐渐传来脚步声。
段桥可以从一个人的脚步声听出他的武功程度,这个人走起来几乎没有声音,就算能捕捉到,也只是一瞬的,根本无法确切知道。
这让段桥心下一颤,这个人,武功在自己之上!
段桥正要回身,那人却是说道:“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这个声音……段桥对这个声音无比熟悉,不禁回头,带着诧异的表情说道:“贾南风?!”
他是段桥唯一的上司,手下还有无数的杀手,段桥只是其中之一,当时也是他拉着段桥入行的,不知这时候,贾南风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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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南风将面罩缓缓拉下去,说道:“我倒是要问你了,你不在京城的房子里好好待着,跑这里做什么,要不是言赋告诉我你最近老在打听西域的消息,我还找不到你呢!”
段桥说道:“没什么事情,就出来转转咯。”
“少装蒜了!”贾南风怒道:“之前的任务,不是杀掉她吗?怎么她还活着!”
段桥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谁,不过,贾南风竟然能这么快找到他,估计也是最近老是频繁打听西域的消息,道上的兄弟给他说了。
段桥说道:“这你不用管,要我杀了她的人是严令仪吧,严令仪现在可是叛国罪人,而且已经到达了西域,不是梁国的人了,奈我何?”
贾南风冷哼一声,说道:“你还知道的挺多嘛,那严令仪是现在才到的,任务早该在一个多月前就完成了。你的胆子越来越肥了,当初我说过的吧,若是出现这种情况,你的处罚暂且不说,苏丹宁这个人,是必须要是死的。”末了又补充道:“新的一波杀手已经在路上了。”
段桥心下一沉,知道再多说也无益,规矩就是规矩,若是因为他坏了规矩,这杀手里那么多高手,他是逃不掉的,当初他也做好了准备,只是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快败露。
贾南风说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下去,将她杀掉,这件事情我就当做不知道,可若是你还是执迷不悟的话……”
“我当时没杀掉的人,现在也不会杀。”段桥笃定地说道。
贾南风看着他,良久,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道:“找死。”随即一个飞身向段桥袭来。
段桥掏出一个东西,快速扔在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围登时升腾起一阵浓烟,贾南风眼疾手快将嘴巴捂住,这个段桥是傻了吧,以为一个迷魂散就能将他迷晕?
等一下,这个烟雾,不太对劲啊……
贾南风抽出利剑,快速挥舞起来,待视野重新恢复后,段桥早不见了呵,呵,反应倒是挺快,以为这样就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
……
苏丹宁猛地睁开眼睛,不知是梦里的声音还是现实中的,她突然听到一阵东西摔到地上的声音。
半夜惊醒,苏丹宁的心忍不住狂跳,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忙坐起身望向门外,就这么足足盯了一分钟,再无别的声音响起,估计是个梦吧,便重新躺下。
可却睡不着了,心还是狂跳个不停,直跳到嗓子眼,苏丹宁睁眼盯着黑暗中的屋子,不对,不是梦里的声音,就是门外的声音,刚才那一下,在这寂静的夜晚十分刺耳。
苏丹宁索性下床,将烛火点燃,突然感觉有些害怕,夜晚的凉州还透着丝丝冷意,苏丹宁不禁打了个哆嗦,将衣服裹紧了些。
嗨,怕什么,段桥就在隔壁呢,他武功那么厉害,就算真的有危险,也不会出什么事的,刚才那个声音,应该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了吧。
苏丹宁这么想着,狂躁的心渐渐平息了些,不禁感到自己太疑神疑鬼了,正要熄灭蜡烛上床,屋门却是忽然被打开了。
苏丹宁以为是段桥,刚要回头问这么晚过来干嘛,却见一个陌生男子出现在房门口。
男子一进来便把屋门关上,苏丹宁好不容易平息的心脏一下子又狂跳起来,忙将蜡烛移到前面观察,她认得这个人,这正是白天在一楼将那几个镖师打死的……女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正段桥说她是女的。
只见她回身看了看苏丹宁,突然笑了笑,说道:“别害怕,我不是来伤害你的。”
“你是什么人?”苏丹宁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爹声音是抖的。
女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道:“你还有其他的衣服吗,给我穿一件。”说着一把将头上的发簪解开,头发顺势散了下来,她边走近边开始解衣服道:“快点吧,我没时间了。”
苏丹宁练练后退,说道:“你要干嘛?”
女子抬头看她,随即笑了笑道:“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哦,差点忘了告诉你,我是女的。”说着脱掉外面的衣服,将束在胸前的绷带解下,摸了摸自己的胸脯说道:“呐,你看,虽然小了点,但还是有的吧。”
“……”
见苏丹宁还是在原地发呆,女子忍不住说道:“快点吧,借我身衣裳。”
苏丹宁点点头;“哦哦。”随即从包里翻出一套衣服递给她。
女子便当着她的面宽衣解带,将衣服悉数脱干净,苏丹宁本以为她里面会有个肚兜什么的,没想打这女子里面什么也没穿,直到浑圆的乳房暴露,苏丹宁惊了一下,忙回过身。
女子穿好衣服,又问道:“有没有首饰什么的。”
“有,有。”苏丹宁将今天在街市上买的发簪递给她,女子坐到梳妆镜前,开始捣鼓头发,几次未果,头发都是顽强的重新散到耳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啧!”女子嘀咕道:“烦死了!”
苏丹宁支支吾吾道;‘我可以帮你梳。”
女子回头,将梳子支起来,冲她点点头,苏丹宁接过梳子,给她盘了个普通的发髻,最后用簪子固定,又从旁边拿出步摇点缀。
女子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左看右看,说道:“不错,这下算是改头换面了,谢谢你啦。”
苏丹宁坐下说道:“你是要去赴约吗?”
“不是。”女子边摆弄头发便说道:“我这是躲人呢。”
“躲?”
“恩,今天不小心杀了几个死胖子,人家派杀手来了,刚解决一个,体力不行了,估计马上又会有第二个。”
“诶……?”
“所以。”女子转过身看着她说道:“这不就换个人吗,想他们应该也认不出我了吧,但愿。”说着又开始摆弄头发。
“对了,还没跟你介绍我呢,我叫慕容飞鸟,谢谢你啦,不过,还得麻烦你一下,今天,得在你这里借宿一宿,我的屋子里有个死人,实在是睡不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等苏丹宁回话,这个什么飞鸟已经上床钻进了被窝,说道:“不过你放心,若是他真的认出我了,我也肯定会将他杀死,反正,是不会连累到你啦。”
苏丹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且不说这个女子是个危险人物,她们今天才刚见面,从前到后不过一柱香的时间,然后就睡在一起了?这让她怎么睡得着?
“额……我朋友就住隔壁,我去找他罢,你在我屋睡就好了。”还是跟段桥在一起会比较有安全感些。
“你朋友?”飞鸟坐起身说道:“就是今天跟你坐在一起的那个小帅哥吗?”
“……额,是的。”
“他出去了呀,你不知道吗?”
“出去了?”苏丹宁突然心下一凉,段桥什么时候出去的,莫不是又打听消息去了?不会啊,段桥通常只会白天出去,毕竟,好不容易有歇脚的机会,肯定是要以睡觉为主。
去哪了呢?
苏丹宁说道:“那正好,他不在的话,我就睡他床上好了。”
说着正要出去,却忽然听到身后的窗户传来一阵异响,是窗户被打开的声音。
苏丹宁以为是段桥回来了,结果一转头,却见两个彪形大汉站在那里,第二次落空,可能是有了些心理准备,所以看到他们二人时,也并没有很慌张,不等苏丹宁做出反应,大汉一个流星锤已经甩了过来。
“啊!”苏丹宁惊呼着闭上眼睛,只感觉面前一阵风呼啸过去,再睁眼的时候,却见飞鸟背对着站在自己面前,手上正缠绕着那个流星锤,只听她说道:“烦死啦,竟然还一下子来俩!姑奶奶可没心情跟你们玩。”说着一把抓起苏丹宁的手,带着她破门而出,一个飞身从走廊的窗户飞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我不会武功啊。”
飞鸟伸出一支长鞭,甩到楼后的一颗大树上,待固定好后,二人径直飞了过去,苏丹宁惊魂未定,慌乱着抓住树枝,我的妈呀,这也太刺激了吧。
两人停到树干上后,夜色浓重,枝叶掩映,飞鸟看向那个酒楼的背面,从衣兜里渐渐掏出三只飞镖。
直到刚才那间屋子稍微露出一个人头,飞鸟“唰”地扔过去三只飞镖。
没中,壮汉轻松闪过去了,这下,倒是又暴露了她们的位置。
“切。”飞鸟低哼一声,转身对苏丹宁说道:“快跑。”
啊?我,往哪跑?我连树都下不去啊!
只见飞鸟一个鞭子甩出去,随即跳了下去,那两个壮汉闻声袭了过来,前后夹击包围住飞鸟。
留苏丹宁一个人在树上……
夜风,有点冷,苏丹宁抱紧树干,向下望去,只见飞鸟说道:“你们还真是不死心啊,到底要派多少杀手过来。”
“少废话!杀了我们星海镖局的人,岂能留你的活路?”
“哟,原来是星海的人啊,怪不得呢,怪不得一个比一个弱呢,要不是老娘今天身子不太舒服,不易剧烈运动,早将你们打的满地找牙了,看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飞鸟挥舞起鞭子飞身跳去,大汉们也挥舞起流星锤,眼花缭乱间根本看不清谁是谁,只能听到鞭子和锤子击打的声音,苏丹宁不经为飞鸟暗暗捏一把汗,这一个女子,怎么能打得过两个壮汉呢?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过了差不多五分钟后,一个壮汉捂着眼睛说道,只见他的两手间全是血液,正缓缓流淌下来。
苏丹宁忍不住心下一颤,看向另外一个壮汉,这个壮汉似乎是见一个倒了,怒意上来了,挥舞间更加大了力度,招招致命,煽动起的风苏丹宁在树上都能清晰感觉到,不禁想到,万一这女子没有打过他,那壮汉下一步是不是就要解决掉自己了?
苏丹宁不禁往枝叶间又藏了藏,看着挥舞的流星锤,咽了咽唾沫,自己一点武功不会,也帮不到飞鸟,段桥也不在身边,莫不是今天就要命丧至此了?
别啊,马上就能见到墨墨了啊,墨墨还派人去菊花村找自己了呢!得知苏丹宁不在那里了,不知又会怎么想?
如果苏丹宁今天就死在这里,墨墨不会一直派人去找她吧?
正想着,下面的声音却是突然停止了,苏丹宁望过去,只见另一个壮汉也倒下了,飞鸟气喘吁吁地站在原地,随即一屁股坐了下去。
苏丹宁在上面喊道:“你赢啦?”
飞鸟似乎是吓了一跳,忙四处找声音来处,直到看到苏丹宁冒出的一个头,忍不住说道:“你怎么还在那里?”
苏丹宁有些尴尬地说道:“我,我不会爬树啊。”
飞鸟叹了口气,随即一鞭子甩上来,刚好固定在苏丹宁脚下踩得一根树枝上,说道:“顺着滑下来吧。”
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丹宁望着这起码有五米高的距离,不禁咽了咽唾沫。
“别担心,我的鞭子很结实的,你一跳,抓住鞭子滑下来就是了,没事的。”
一跳……苏丹宁可不能确定她能不能准确地抓住鞭子,这也太为难人了吧!
飞鸟无奈地看着她,随即站起身,一个飞身跳上来,抓住苏丹宁说道:“又没什么的,你怎么胆子这么小。”说着带着苏丹宁跳了下来。
终于落地了,苏丹宁忍不住舒了口气,一下子又看到了地上的尸体,不禁浑身一僵。
飞鸟似乎很累,坐下说道:“这两个大汉力气也太大了,手都酸了。”说着活动了下手腕。
苏丹宁说道:“谢谢你啊。”
“谢我做什么?明明是我将你卷进来的,只不过没想到这些人还真的滥杀无辜啊,不是星海镖局的人吗,好歹也是大镖局,下手这么狠?看来这以后得跑路了,唉,我才刚出来啊!”
苏丹宁忍不住问道:“跑?”
“是啊,星海镖局一定还会派出杀手,还是先躲躲吧。”飞鸟说着拍拍手站起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飞鸟向前走了几步,又回身看着苏丹宁道:“不行,留你一个人太危险了,你一点武功都没有吗?”
苏丹宁摇摇头,飞鸟又问道:“你本来是要去哪的?”
“去西域,我们要去找个人,很急,下一步是去甘州。”
“和你朋友吗?”
“恩。”
飞鸟伫立在原地想了想,说道:“我送你到甘州吧,然后你自己往酒泉走,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苏丹宁忙摆手道:“没事啦,我跟我朋友在一起,他也很厉害的。”
“是吗?”飞鸟说道:“不过我瞅着你那朋友,是回不来了。”
“恩?”苏丹宁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也是,你没有武功应该也没注意到,那会你朋友和一个高手在屋顶上过招,我在下面感觉到了,不过接下来你朋友就逃跑了,那个高手去追了,难说,九死一生吧。”
是吗?在苏丹宁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
“不会吧。”苏丹宁说道:“我朋友很厉害的,应该不会被人追杀吧。”
“你朋友是厉害,可那人更厉害,好像还说什么任务完成不了,下一位杀手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的话。”
苏丹宁心下一惊,任务没完成?不会是说段桥没有杀死自己的事情吧?莫非是触怒了上司,于是来解决他了?
这么想着,苏丹宁便感觉事情不妙。
飞鸟看她的表情不对,便说道:“怎么,被我说中了吗?反正我看你那朋友是逃不掉了,估计这会已经死了,临走前我看到了他们去往的方向,你要想去探个究竟,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苏丹宁感觉浑身发凉,抬起头缓缓说道:“你还听到了什么吗?”
飞鸟偏头想了想,说道:“没了,反正就是任务,下一位杀手什么的,我看那个人走路一声音都没有,这轻功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还没来凉州时便听闻凉州卧虎藏龙,今一见,果真如此。唉,早知道不杀那几个镖师了,这下可是惹上了星海镖局。”
飞鸟后面说什么苏丹宁一句也没听到,只是心狂跳着,思索着段桥已经死了?不会的吧,明明下午一起吃饭时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子就成这样了?应该只是出去了,飞鸟听错了也不一定,说不定苏丹宁现在一回去,就能看到段桥好好的躺在那里。
看苏丹宁低头不说话,飞鸟站起身说道:“你要真么担心,我们现在去看看就好了,也就是一个时辰前的事情,若是有死人,总会留下什么痕迹的。”
“不要。”苏丹宁说道:“段桥他,肯定还活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段桥?你那朋友叫段桥?是杀手吗?”
苏丹宁当然不愿意暴露段桥的身份,可眼下她只能寄希望于飞鸟,如果段桥真的遭遇不测,起码飞鸟还能过去帮忙,便说道:“是的。”
飞鸟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说道:“哇啊!段桥啊,大内第一高手飞影,天尊大师唯一的徒弟,天呐,我竟然在这里一睹他的真容!”
苏丹宁转头望向她说道:“是吧,你也知道的吧,段桥是大内第一高手的话,就不会有人能杀的了他的吧!”
“那倒不是,既然他是飞影的话……我听闻飞影几年前效忠了皇室,成为皇家杀手,那他的上司,就是贾南风吧?如果没换的话,天呐!如果那个高手真的是贾南风的话,我今天就一睹了两位江湖豪杰的真容!”飞鸟越说越激动,苏丹宁这边听着却是心又凉了一截,问道:“贾南风,也很厉害吗?”
“对啊!起码是比飞影厉害,反正几年前是这样的,不知道这几年有没有变化,近几年都很少听到飞影的事迹了,我都以为他隐退了,原来就是那个小帅哥吗?果真如传闻中所说,生的一张稚嫩的脸,看着才十六七岁的样子,实则已经二十多了。”
苏丹宁感到彻底凉凉,说道:“你带我去,带我去看看他还活着没。”
飞鸟这下又是有些不愿意了,说道:“还去做什么?这种皇家杀手,杀掉的话肯定将痕迹也处理干净了,完全抹掉他的生平,毕竟生前杀过那么多机密人士。”
“万一没死呢?”苏丹宁说道。
“不会的,飞影肯定是因为没有完成贾南风的任务才被杀,你知道这些皇家杀手,干完一笔能拿多少钱吗?是你想都不敢想的数字,国家花这么多钱养着他们,竟然私下还不服从,就算贾南风不想杀,那几个元老,也不会放过他。”
“元老?还有更上一级别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不算是元老吧,但反正他们内部是这么称呼的,这些元老,就是梁国兵部的人,他们若知道有一例,仅仅是一例杀手不服从的事迹,就会立马换人,并且,花重金请更厉害的高手将这一批全部杀掉。”
苏丹宁听到这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飞鸟说道:“所以说啊,贾南风是不会为了一个飞影而让全队的人都处于水火之中的,退一万步将,就算贾南风真的徇私情没有杀掉飞影,其他杀手也不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苏丹宁说道:“反正就是,怎么说都是死咯?”
“不是啊,还有一条生路。”
“什么?”
“完成任务,杀掉那个该杀掉的人,既然飞影是因为任务没有完成,那就让他把任务完成就好了啊,这是最后一条生路。”
夜晚的凉风猛烈地刮来,苏丹宁只身着一件单衣,在这里站了许久了,可他却一点也没顾及到身体的寒冷,只是定定站在原地,眼里是无尽的深渊。
飞鸟说道:“看得出来你很关心他啊,不是普通朋友吧,你是飞影的……妻子吗?”
苏丹宁摇摇头,目光呆滞地说道:“我就是他要杀掉的那个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下换飞鸟呆在原地了,不禁说道:“你该不会是飞影梦中情人之类的吧,要不然,他为什么宁肯冒着被杀的的危险也不愿意杀掉你?”
苏丹宁说道:“不是,我们只是朋友,这其中缘由太复杂了,一时说不清楚。”
飞鸟对眼前这个女子突然产生了些改观,刚才只当她是一个普通的弱女子,如今竟是飞影的心仪的女子,当然,能被皇家派人杀掉的女子,肯定也不简单吧。
哇哦,飞鸟不禁有些激动,今天竟然碰到了这么多大人物,还真是大开了眼界。
苏丹宁说道:“带我去看看吧。”
飞鸟说道:“好,不过,你能告诉我你的身份吗?为什么会有皇家的人要追杀你?还有,你们去西域找谁?”
“我叫苏丹宁,我不是什么大人物,我和段桥去西域找段弈墨,他是前朝三皇子,如今是西凉王。”
“啊,我知道,最近这个王很火热啊,可是,你去找他做什么呢?你之前也是皇宫里的人?”
苏丹宁点点头,说道:“是的,段弈墨和我,我们算是情人。”
飞鸟立马瞪大了眼睛,忍不住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是段弈墨的情人。”
飞鸟露出了惊喜的神色说道:“我的天哪,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庶女啊!原来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啊,我以为只是民间谣言呢!”飞鸟仿佛发现了宝藏似的望向苏丹宁,恨不得一把冲上来一把抱住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丹宁听得云里雾里,说道:“什么庶女?”
“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还不知道吧,民间有许多关于你和段弈墨的传言,说你们是神仙眷侣,段弈墨为了你,连江山都不要了。”
苏丹宁满脸黑线,说道:“民间都是怎么说的?”
“就说当朝三皇子段弈墨,要美人不要江山,公然在深闺里养着一个从民间带回来的庶人女子,两人很恩爱,这可是一场跨越阶级,地位的爱情啊,民间的许多坐作者都把你们这段佳话编成了故事,还有坊间的乐曲,关于你们的事迹可多啦!”
苏丹宁听得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说道:“也没有啦,墨墨他本来也对皇位不感兴趣,我只是恰巧出现了罢了。”
飞鸟笑看着她,说道:“不过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听闻段弈墨出使西域后先皇逝世,太子段弈轩登基,段弈墨便在西边自立为王。”
苏丹宁点点头说道:“是的,墨墨他处境很危险,我要尽快回到他身边才是。”
“你们之前发生什么?为什么走散了呢?”
“说来话长了。”
“啊!我明白了!”飞鸟说道:“皇家的人要杀掉你,肯定是怕你耽误段弈墨的前程吧,所以段弈墨偷偷将你放出来了?哇,真真是对你很深情呀,然后现在你又竭力要回到他身边,啧,真是段美满的恋情啊!”飞鸟说着露出了羡慕的表情。
苏丹宁苦笑了番,听着是段佳话,这其中的辛酸苦楚,又是多少人能知道的呢?
苏丹宁说道:“不说这些了,你快写带我去见段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嘞!”飞鸟这次答应的很爽快,边说道:“若是什么都没找到,你可别怪我啊。”
“知道了。”
“好,抓紧我。”飞鸟说着甩出她的长鞭,先是带着苏丹宁到了屋顶,随即用鞭子一边固定在下一个高的树或建筑物上,一边在建筑物之间游荡,每次感觉快要撞上的时候,苏丹宁都忍不住闭上眼睛,飞鸟只是轻轻一着力,在墙上踩一下改变方向。
这么几次过后,苏丹宁也不怕了,如果不是因为段桥的事情在心底压着,苏丹宁似乎会更享受些这如飞翔般的感觉,这可是她在现代完全没有体会过,有点像立体机动装置。
飞鸟边说道:“虽然早就看出你们是中原的人了,但没想到,还是皇室的人。”
“你呢?你是从西面来的吗?”
“是的。”飞鸟点点头说道:“我是从敦煌来的,不过,我以前是住在中原的。”
“我听闻西域走廊这四个郡,最先来的都是梁国派过去的管理人员,这么说,你也是吗?”
飞鸟眼垂了垂,说道:“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啊,都变啦。”
“怎么说?”
“我爹在朝廷上得罪了人,被砍头杀掉了,还有我所有的亲属们,只有我一个人活下来了,我被一个大侠所救,带到别处,他从小教我武功,照顾我长大。至于这大侠为什么救我,是因为我爹那几年在敦煌管事,曾救过他母亲,所以大侠心怀感恩,可惜,来迟了一步,等他到的时候,只找到了在衣柜里瑟瑟发抖的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飞鸟说起这些,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苏丹宁听闻,忍不住说道:“不好意思,问到你的伤心事了。”
“没事,都过去十几年了,那年我六岁,算到如今,也是十四年光阴了,我早就从阴翳中走出来了,再说,仇我也报了,没什么好遗憾的。”飞鸟说的很轻松,苏丹宁却想知道这些年,她都背负了多少东西。
两人不再说话,飞鸟突然噗嗤一声笑道:“你这种京城长大的富家女,应该很那理解我这种家世吧?”
“我不是富家女,我生在一个贫困的家庭里,并且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毕竟古代没有离婚这么一说。
“哦,感觉怎么样?有妈妈也不错吧?”
苏丹宁鼻子一酸,不知该说什么好。
“啊!那个!”飞鸟突然喊道。
苏丹宁忙望过去,只见下面的一处巷子里,一个男子靠墙坐着,他的身旁,是一大滩血渍。
飞鸟连忙停下,苏丹宁的心跳得厉害,那个人就是段桥,看那摊血迹,莫不是已经死掉了?!
“段桥!”苏丹宁说着奔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贾南风很快便找到了段桥,说道:“别跑了,你以为你跑的掉吗?”
段桥停下,站在一处屋顶上说道:“逃不掉。”
“那你还跑做什么?”
“总得垂死挣扎一下。”
“呵。”贾南风笑了笑说道:“你这幽默感跟谁学的?一段时间不见,怎么好像更有人情味了些。”
“是吗?”段桥笑了笑说道:“看来跟着她没错。”
“行了,废话不多说,你想怎么死,我可以成全你。”
“我不想死。”
贾南风挑眉说道:“不想死,为什么不杀那姑娘,怎么,莫非是动了情了?”
“没有罢,我又不知道动情是什么感觉。”
“唉。”贾南风说着坐了下来,看着段桥说道:“你我认识这么些年,头一次看你这样呢,可惜,却是你要死的时候。”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壶酒,扔给段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段桥接过,说道:“这是,生死局吗?”
“养生局!”贾南风说道:“桂花酒,尝尝。”
段桥仰头喝下,说道:“没劲。”
“哈哈哈哈!”贾南风大笑了番,随即想起什么,问道:“不过,你那迷魂散哪里来的,我闻着都有些头晕。”
“西域的落徵花,我专门问人要的。”
贾南风说道:“落徵花都能弄到手,可以,还有没有?”
“没了,刚那一下都用完了。”
“好吧。”贾南风说着站起身,问道:“怎么样,做好准备了吗,还是再喝点?”
“马上我都要走了,你还只拿个桂花酒送行,未免太小气了罢?”
“不怪我,言赋那家伙掳走的,我说要送行也不给我。”
段桥有些遗憾地说道:“好吧。”贾南风江南人,以前来摆脱事情的时候都会带上绍兴酒,段桥很爱喝,最后一次了,也不说遂了他的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禁说着看了看远处的风景,虽然他一直都是睡在屋顶的,可从没有像现在这番如此认真的欣赏夜景。
大概是因为这是最后一次了吧。
所以他想认真的看看周边的事物,以一种欣赏美的态度,之前更多的都是收集,探查,而不是这般放松的,惬意的。
汉人不都爱拿明月寄相思吗,以表达对故土的思念。
思念,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段桥冷不丁地想到苏丹宁,只觉一股异样的感情涌上心头,在胸口跳动着,还伴随着一股虚无感,这让他想起一件很久远的事情,是下山那天。
那天也如今天一般,是个阴雨天,师傅在身后看着他,问道:“段桥啊,今天走了,以后就不要再回来了。”
段桥回身问道:“为什么呢?”
“别问那么多,不要回来便是了。”
“哦好。”段桥说着走了,但他并没有下山,而是走到师傅望不见的地方躲了起来,随后,他便清晰地感受到了师傅内力散尽了的波动。
直到一丝痕迹也没有,段桥才重新走出来,对着刚才的方向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随即抬头说道:“师傅走好,孩儿定不负师父教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时,也是这种虚无感,段桥不能准确描述出这种感觉,就暂且称为虚无感吧,总之,不好受,就跟现在一样。
但现在的感觉又有些不同,似乎还多了层更加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这让他的心加速地跳动了起来。
段桥忍不住摸了摸心口,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
贾南风说道:“喂,想什么呢,我可以动手了吗?”接着便见段桥段桥没有回答他,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贾南风还以为他又要施迷魂散,正要防御,却见断桥手里拿着的东西,是个白色的毡帽,胡人戴的那种。
段桥拿起毡帽扣在头上,问道:“好看吗?”
贾南风摇摇头,说道:“土。”
“我也这么觉得,但是我很喜欢。”
贾南风听得云里雾里,不知他要做什么。
“久等了,动手吧。”段桥终于说道。
“哦?就这样了,不垂死挣扎一下了?”
“答应我一个条件吧,我死后,就放过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呵,还说没动情?临死都不忘保护她?”
“不是,只是希望我死的能有些意义吧,起码还救了一个人呢,毕竟生前杀了太多人,死后万一不能善终呢?”
贾南风笑了笑说道:“你还真是不一样了,这要是几年前,打死我都不相信你,段桥,能说出这种话。”
“是吗?我变化很大吗?”
“恩,至少这次是。”贾南风说着站起身,说道:“行了,时候不早了,解决完这件事情,就去问言赋把酒要来,那小子,次次偷我的酒,是该好好教训一回了。”说着,一个飞身像段桥袭去。
段桥闭上了眼睛,只感觉胸口一阵刺痛,有温热的液体流淌出来。
贾南风一个翻身停在了段桥背面,说道:“走了。”随即消失在了夜色中。
段桥支撑不住,顺势跌倒,滚落到了地上,他的胸前,正汩汩向外冒着血。
不是致命伤。
断桥摸了摸胸口,能感受到心口处狂跳的心脏。
他还活着,贾南风放了他,正想着,眼前突然一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段桥猛地张开眼睛,待意识逐渐苏醒,才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屋子里,额头上放着湿毛巾,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
苏丹宁听见声响,忙冲过去说道:“段桥,你醒了?”
飞鸟也跑过来,一脸崇拜地看着段桥。
段桥看了看苏丹宁,又看了看身已经包扎好的伤口,正要问些什么,飞鸟抢先说道:“飞影大侠,这是我帮你包扎的。”
段桥抬头,一脸狐疑地看向飞鸟。
苏丹宁忙说道:“是我告诉她的,你放心,她不会随便说的,她叫慕容飞鸟,要不是她,我们现在都找不到你呢。”
“飞鸟……”段桥嘴里呢喃着这个名字,说道:“你就是白天那个……”
“是我是我,就是我打伤了那几个大汉。”飞鸟有些自豪地说道:“然后他们派人来报仇,我本来以为,躲到苏丹宁这里不会有什么事,结果还是被发现了,好在我都已经解决掉了”
“哦。”段桥说着重新看向苏丹宁道:“你没什么事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没有,我好着呢,飞鸟她都解决掉了。”苏丹宁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毕竟,她又一次在别人面前曝光了段桥的身份。
不过段桥好像不是怎么在意,只是看向飞鸟道:“慕容飞鸟……你的师傅,就是那个竹叶青慕容衍吧?”
“正是,大侠你们认识?”
段桥摇摇头道:“只是听闻,他现在怎么样了?”
“唉他能怎么样啊,四十多岁的老男人了,天天去城里勾引小姑娘,我都看不下去了!”
苏丹宁听闻笑了笑,随即问向段桥道:“你别关心别人了,现在你的伤势要紧,飞鸟都给你上药包扎好了,那会看你倒在血泊中,我们都吓坏了!”
段桥摸了摸胸口道:“我没事,这点小伤。”
“那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买些药回来喝上。”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去不安全。”段桥说道。
“没办法啊,飞鸟要保护你的安全,万一贾南风又来了怎么办,我去就好了。”苏丹宁说着已经开始收拾了。
“这点小伤,不足挂齿。”段桥说着站起身道:“我跟你一起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呀!”苏丹宁忙扶着段桥坐下道:“你给我好好躺着!听见没有?”
“花些钱让楼下的小二帮忙跑腿吧。”段桥躺下后依然坚持说道。
“好好好,我这就去。”
“我去吧。”飞鸟说道:“那个小二怕我,是不会不答应的。”随即推门走了出去。
苏丹宁端起茶壶,倒来一杯热水递给段桥说道:“感觉怎么样?伤口疼吗?”
“不疼。”
苏丹宁看着他,笑道:“你怎么了?一直盯着我作甚?是不是死而复生后,太兴奋了?”
“恩。”段桥看着她说道。
“不过说起来,贾南风还真的放了你啊,虽然躲过了这一劫,难说会不会有别的危险,飞鸟都与我讲了,你们这个什么皇家杀手,规矩可多着呢。”
段桥说道:“是啊,一入宫门深似海,好在贾南风没有真的杀了我,那我也该识相,不能再回去了。”
“是吗,那你一直都不会中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回了,将来也该隐姓埋名才是,决不能给他们招惹来麻烦。”
苏丹宁看着他,笑着说道:“诶哟,你还说你没有感情,这么深的兄弟情,不算吗?”
“算。”段桥说道:“也就是刚才那濒死的一刹那,我终于有些懂了。”
“好!”苏丹宁说道:“怎么样,这种感觉,是不是感觉很温暖?”
段桥没有回答她,只是突然伸手摸了摸头顶,问道:“我的帽子呢?”
“啊,你说那个毡帽啊。”苏丹宁从桌子上拿起来递给他,说道:“多亏这顶毡帽啊,我一下子就认出你了,话说你死之前戴着这个做什么啊?你不是觉得他很丑吗?还是说反正也该死了,丑就丑点吧。”
段桥说道:“没有啊,我觉得他很好看。”段桥说着将帽子塞回衣兜,说道:“毕竟是陪我从鬼门关走过一回的。”
苏丹宁打趣道:“那你以后都搂着他睡吧。”
段桥笑了笑,端起杯子没有说话。
苏丹宁问道:“其他地方有没有不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了。”
“段桥。”苏丹宁突然正色说道:“如果因为我而让你陷入危险中,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心安的。”
“所以呢?”
“所以。”苏丹宁顿了顿,说道:“你要是想杀我,就动手吧。”
苏丹宁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她不想再欠段桥更多了,从菊花村出发到现在,这一路上若是没有段桥,苏丹宁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如今又因为自己的原因让段桥差点被杀死。
她无法承受这么大的人情,在看到段桥倒在血泊中的那一瞬间,苏丹宁感到一股巨大的罪恶感,虽然她也很想见到墨墨,哪怕已经是最后的一段距离了,可是接下来这最后一段距离,如果没有段桥,她走不到,可是段桥若一直在她身边,会丧命。
反正就是到不了吗,看来她跟墨墨的缘分也就到这里了,与其苟延残喘,那就纵情燃烧吧。
段桥看着她,说道:“真的吗,你做好准备了吗?”
“恩。”苏丹宁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封信,说道:“我还有一个请求,这封信,你帮我交给他吧。”
“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段弈墨啊,起码让他知道我的下落吧,要不然,我估计他会一直找下去,还是早点知道的好。”
段桥看了看苏丹宁,接过信说道:“好的。”
苏丹宁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动手吧。”
下一秒,断桥猛地伸出手向苏丹宁的头部袭来。
苏丹宁吓得闭上眼睛,却并没有预期中的疼痛感。
睁眼,却见段桥笑着看着自己,说道:“你不会以为,我真的要动手吧?”
“是啊!你为什么不动手?”
段桥看着她说道:“没关系的,丹宁,不会有人来杀我了,只要我不回去,就不会有人发现。”
苏丹宁微微张了张嘴,随即一掌拍在段桥头上说道:“那你不早说!害我以为自己要死了!”
“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活该。”苏丹宁说着坐在一旁不看他,心里却一点点温暖起来。
“真是的,我明明放了你,你还要打我?还有没有天理!”
苏丹宁不理他。
段桥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你只是良心上过不去才这样问我的,你心里知道,我是不会杀了你的。”
“哟?是吗,你可跟普通人不同,这不是有效的行动哟。”
段桥看着她说道:“这话你要是一个月前问我,我说不定会真的杀了你,可是现在不会了。”
苏丹宁怔了一下,转头看向他,说道:“为什么?”
段桥看着她,说道:“因为我差点就被贾南风杀死了,如果还是杀了你,不就白死了一回吗?”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艳阳天,马场——
巨大的红幅前,一个男子站在原地,浑身哆嗦个不停,他的头上,手上都捧着一个苹果,嘴里不停地求饶道:“长……公主,长公主饶命啊,……小的家里还上有老下有小,如今若是……”
“住口!”一个女声响起,只见离他十米远的一个女子举起弓箭,瞄向他手里的苹果,边说道:“本公主的箭法你还不信?自会骑马以来,我还没失手过呢!”女子一袭胡人装饰,眼窝深陷,鼻梁高挺,这般立体的五官是汉人所不拥有的,可她却留着一头五黑靓丽的直发,顺滑地散落在耳后。
女子说着一箭射了过去。
“啊!”伴随着男子一声惨叫的,还有应声而坠的苹果。
女子看过去,不禁自豪地说道:“我都说了,不会射中你的!你看,这不完好无损的?”
男子连忙跪下说道:“谢长公主饶命!谢长公主饶命!”随即忙连滚带爬地跑掉了。
“切!胆小如鼠。”女子说道,随即拍拍手,说道:“回营!”
刚进入营帐,却见一个人已经坐在那里了,挈克边吃着西瓜边说道:“怎么这会才回来?”
女子发狠道:“谁让你吃我的西瓜的!”
说着一把夺过大口吃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啧啧。”挈克忍不住嫌弃道:“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女子坐下,不再理会他。
挈克站起身说道:“刚才做什么呢?”
“不要命的小杂碎,竟是私自挪用公银,被弥弥逮了个现行,我正惩罚他呢!”
“就那小子啊,现在不生龙活虎的么?”挈克说着向外望去。
女子放下西瓜,用手擦了擦嘴道:“不知道怎么了,今天就是射准了,没办法,怪他命好吧。”
“呵,这种人,射死都算轻的,但愿他能长点记性。”挈克说着回身坐了下来。
女子问道:“嫂子呢,怎么这几天都没见?”
“死了。”
“死了?什么时候?”
“前一阵子的事情了,别管她了,倒是你,这几日都没出去,我看父亲留给你的马你是不想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子顿了顿,说道:“骑射我已经练的差不多了,就是方向还不太准,这不天天在家里练习射箭吗?”
“少来,昨儿穆风都给我说了,看见你在营帐里跟几个下人斗牌吃酒!”
“啧。穆风这个家伙,明明以前是向着我的。”
“向着你?向着你那是害你!你给我好好练武,别到时还不等上战场就被吓跑了!”
女子说道:“知道了哥,可现在你不是跟那皇子联合了吗,暂时是休养生息,招兵买马,又不打仗,天天练着有什么用?”
“局势难料,虽说现在前景大好,再有几个西域小国附属,那皇子提议,建立新政权,名西凉国。”
“呵,我看这皇子野心大着呢,可不似传言中那么窝囊,哥,你怎么想的,真让他当了王?我们怎么办?”
挈克坐下说道:“不过是个傀儡,待时机成熟杀掉就好了。”
“就怕到时候覆水难收啊,这把握不好,我们羌人到时候还可能被赶出去呢!”
“不可能。”挈克斩钉截铁道:“在这之前我早灭了他!还能让他骑到我们头上来?”
女子没有说话,接着开始吃西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挈克说道:“我们最近到了西面,听闻北边又不太平了,氐人开始联合造反了,弄得骚动还挺大,你平日无事不要在家里窝着,带些人马去北边巡逻下。”
“那些氐人有什么好怕的?早就是爹爹的手下败将了!”女子说道。
“正因如此,他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我们才应该只派人过去巡逻。你带多点人马,如果起了冲突你就立即撤退,首先要确保你的安危,我再派兵。”
“知道了,我随便带些人就是了,那些氐人苟且偷生了那么久,不过是逮着个空子蹦跶几下,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带上狼烟,遇到危险就释放信号。”
“知道啦,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战场我也上过,骑射也练了这么久,能有什么问题?就算真的有危险,谁能跑的过我?”
“这倒是。”挈克说道。
“氐人这边就交给我,你就好好看着那个中原皇子吧,我瞅着他城府很深,面上什么也看不出来,不知道心底在盘算着什么呢!这些汉人就是这股子德行,表里不一,交往起来着实恼人!”
“哈哈哈!”挈克大笑道:“娜朵,你才十六岁,能见过多少人?还倒分析起局势来了。”
“哥你也不过二十岁,就比我大了四岁,却什么都要管着我!”女子不满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从小争强好胜,遇事就火,没有分寸,若不是我,你早就因为鲁莽丧了命!还不感谢我?”
“切,我,鲁莽?这叫英勇无畏!爹爹说过,这是我们羌人最大的优点,我可都有!”女子自豪地说道。
挈克笑了笑,没有说话。
眼前的女子名阿图拉斯娜朵,是他的亲妹妹,本应是荣华富贵,得尽宠爱的小公主,却因为她从小到大的黑色直发,受了不少苦。
其实黑直发在羌人里也不少见的,只是因为娜朵出生在阿图拉斯家族,要求会高点,因为阿图拉斯家族是羌人里被称为“猛兽”的最强家族,从来没有黑色直发出现过,大多都是黄或者红色头发,黑色也有,但都是卷发。
黑直发是汉人的象征,在北方游牧民族眼里,汉人是柔弱的代表,准确的说,是缺少阳刚之气的民族,羌人看他们,是看不起的,鄙夷的,带有种族歧视的。
作为阿图拉斯家族的人,竟然留有一头黑直发,确实不好听。
当然,父亲和母亲并不在意这些,也会尽全力保护小娜朵不受外界侵袭,奈何家族是处在风口浪尖上的,总有闲言碎语会传到娜朵这里,平日一起玩的小朋友,童言无忌,也总会有意无意地伤害到她。
所以,娜朵从小便争强好胜,练兵练的最勤奋,比很多男子都要拼命,绝不服输,绝不求饶,一直一个男子的行为准则要求着自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娜朵说完,抹了抹嘴,站起身说道:“我明天就带着人北上,好好教训一番那帮氐人。”
“小心点,有危险就放狼烟。”
“知道。”娜朵说着站起身,将弓箭重新背到身后,端起茶碗一饮而尽。
这时,一个女子从外面跑进来,她身着一袭胡人服饰,一头金黄的长卷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只见她气喘吁吁地说道:“娜朵,不好了……”
一旁的挈克说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西边,西边着火了!”
挈克正要行动,娜朵忙说道:“交给我就好了,弥弥,叫希尔他特勤过来,派遣一支小部队,西边是罗步河的下游,叫他的手下开闸放水!”两人说着走了出去。
挈克在身后,淡淡笑了笑,随即坐下来安心地喝茶,不一会功夫,穆风走进来说道:“好兴致,那边着那么大的火,你也能岿然不动。”
挈克把玩着杯子道:“无碍,交给娜朵吧,她也大了,总得独当一面,不然以后上了战场遇到点事容易乱了阵脚。”
穆风说道:“你倒是想得多,我觉得这丫头还得再等等,心性太刚烈,将来准要吃亏的,得磨磨,再说,可是你爹规定的女子十八岁才能上战场,娜朵现在才十六岁啊。”
“她自己要求的,再说,我又能管得住她的性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风没有说话,只是端起壶往杯子里倒了碗油茶,又从旁边的小碟子里抓了把小米撒了进去。
“话说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让你盯着那中原皇子吗?”挈克说道。
穆风喝下一口油茶,心满意足地说道:“好着呢,他的亲属都过来了,还有那个小的,家仆几十个人都来了,这会子正吃饭呢。”
“嗨哟,可是热闹啊,我们不去凑个热闹?”
穆风摇摇头,说道:“跟汉人有什么好吃的,肉吃不了几块,酒喝不了几杯就倒了,再说,人家其乐融融的合家欢,我们去像什么样子。”
挈克一拍椅子坐起身,说道:“我们怎么了?好歹马上都是西凉国的子民了,我们作为最大的势力,去蹭个饭怎么了?”
“那你去,无聊死你。”穆风将油茶端起放到炉子上说道。
挈克重新躺回去,两手抱头道:“无聊,真无聊,想想以前跟着父亲打仗时,来回出征过几十次,那才叫抛头颅洒热血,直到统一北方,看着所有人臣服于父亲时,我比父亲还激动,那种至高无上的荣耀,应该是每个铁血男儿心里的梦想吧。”
挈克说着伸出手,拿起脖子上的吊坠看了看,那是一个兽牙,上面还有丝丝血迹和岁月的侵蚀。
穆风说道:“如今呢?”
“如今?”挈克一把用手掌捏住兽牙,说道:“跟父亲比起来,我实在是太差劲了,父亲走时明明已经为我铺好了最好的路,我有一整个北方,我只要牢牢守住这片地并将羌人的名声发扬光大,就像几百年前的匈奴,东征扩大领土,但我还是想完成父亲临终时的遗愿,南下,跟梁国硬碰硬是不行,联合西域倒可以一搏,没想到西域这帮小国家,当孙子当惯了,誓死追随梁国,没办法,只好杀掉,奈何数量众多,实在是迫不得已,只好听了源叔的意见。”提起这个,挈克心里还是愤愤不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风笑了笑,说道:“所以你看,还是源叔的意见好,挈克,你知道你父亲当年为什么一直留源叔在身边吗?”
挈克看着他,不说话。
穆风指了指脑袋,说道:“智慧。明明我们是北方游牧民族,有最稳健的马最强有力的力量,还有到今天已经非常成熟的骑射,为什么世世代代要南下攻下中原,却一直没有成功过?就是因为,智慧,这点我们太缺少了,梁国的那些大将军,对于用兵,战术,谋略,都有着卓越的远见和扎实的军事基础,可以说,就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风向,地形,人心,汉人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挈克嗤之以鼻道:“不过就是些邪门歪道,为了赢不择手段罢了,要是硬碰硬,他们绝对是我们的手下败将,这些汉人本就诡计多端,表里不一,实在是令人不齿!”
穆风摇摇头道:“北蛮输就输在这里,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还不以为耻,反以为傲,挈克,你身上留着羌人最强家族的血液,这是你的有点,也是你最大的弱点。”
挈克看着他,没有说话,穆风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两人感情很好,不同的是,挈克是羌人部落里威望最高权力最大的阿图卡斯家族,而穆风,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子民,六岁的时候被家里人卖到阿图卡斯家当奴隶,这就注定了他们的主仆关系。
穆风比挈克年长三岁,刚来的时候就是个小跟班,挈克哪里不舒服了,叫人,渴了,递水,饿了,送饭,累了,捶背,困了,抱到床上,可以算是无微不至了,挈克在还没有意识到等级阶级的差异时就先遇到了穆风,对于这个“奴隶”,挈克可从没有这样认为过,而是一直拿他当亲人看的。
而且,可能是因为年龄和成长环境的不同,穆风比挈克要成熟许多,在很多事情上挈克拿不准,都是穆风在帮他做决定,以及如果是自己犯了错误,穆风也会严厉举出,挈克对谁都是爱理不理的,更别提有人要教训他他还能乖乖听?可是穆风不同,穆风的话,他能听进去。
两人之间,也早就没有什么主仆的阶级存在了。
随着年龄渐渐增长,原本桀骜不羁放浪形骸的挈克,在遭遇父亲的过世,战场上的失意后一下子稳重了许多,这一切,穆风都看在眼里,也一直在默默支撑着他,提醒他什么时候该收,什么时候该放,如若没有穆风,挈克真不知自己要走多少弯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吃罢饭,众人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其实本来也没有多少人,总共就只有段弈墨,段弈轩,薰儿和严令仪四个人。
这是一场无比沉重的饭局。
首先是,严大人死在了路上,这让严令仪悲痛不已,天天以泪洗面,她的母亲也因此一病不起,一到达这里便回屋歇息了。
想她严令仪,本是从小受尽宠爱,衣食无忧的长大,何曾受过这等委屈?父亲过世,母亲病重,尤其是,身份没了,家也没了。
她从小长大的梁国,可能再也不能回去了,如今,是以一个对立国的身份出现,所有的荣华富贵,也顷刻丧失,好在,她还有夫君,还有墨哥哥。
其次是,段弈墨的身份。
等同于造反了,堂堂大梁三皇子,与羌人结盟,攻打自己的家乡,这是何等的令人不齿?
中原的老百姓们都已经骂遍了,更有文人骚客,以段弈墨的例子作诗,反过来体现自己的清高孤傲,与帝王家的人情寡淡,狼子野心,所有的骂名,都在段弈墨头上,甚至梁国现在都已经有许多的奏折呈上来,要求杀死西凉王,抹掉耻辱,以振国威。
段弈墨何曾不知?这一路从梁国的最南边到达西域的亲属们,又怎会不知?不过饭局上,谁也没提这个事,再看段弈墨,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淡定样子。
严令仪本就一路颠簸,再加上丧父之痛,整个人已经瘦的皮包骨头,身子非常虚弱,而曾经作为皇室六王妃的薰儿,此时却是蓬头垢面,粗布麻衣,一点皇室贵族的样子都没有了。
段弈澜见了她后心疼不已,只怪自己无能,没有保护好心爱的人,这顿饭也吃得很安静,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说一路上因为他们是段弈墨亲属的原因遇到了多少麻烦吗?还是让段弈墨讲讲西域的好风景,明天去哪一聚?
严令仪不愿提起任何事,只是一想到自己的父亲最后竟落得如此凄凉的下场,不禁感到悲痛,感觉一切都像一场梦似的不真实,想先皇还在世时,墨哥哥出使西域,严令仪刚赶跑那个苏丹宁,本以为将来的日子也将是一派光明的,不曾想不过三天,先皇竟是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顺势继位。
一切就都不一样了,墨哥哥被封为平康王,西域那边还没有消息,皇宫里那些趋炎附势的大臣就已经拿他们开刀了。
不等墨哥哥回来,他们就被迫赶往封地。
一路上的辛酸苦楚,让她深切感受到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太子还没继位时,多少来巴结父亲的,如今形势变了,所有人恨不得立马斩断与父亲的联系,一个送行的人都没有,也是,一个失势的大臣,还有什么好送的呢?
严大人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严令仪最后的记忆中,他一次也没有笑过,直到病魔夺去他的身体,他们不是没有请过大夫,可父亲心结难解,不久就不了了之了,甚至到死都不知道段弈墨的死活。
严令仪想到这,不禁又泪如雨下。
段弈墨在一旁说道:“怎么了?又想起义父了?”
严令仪吸了吸鼻子,夜晚的西域还是比较冷的,总有凉嗖嗖的风从不知道哪里的缝隙钻进来,饭局结束有一段时间了,严令仪从进屋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只见她裹紧了衣服说道:“恩,每每想起,我都觉得爹爹太惨了,真的太惨了。”随即端起茶杯喝了杯热茶接着说道:“我算是明白了这人生的大起大落,墨哥哥,若早知我最后是这样的结局,当初,我就不应该生下来,生下来也是品尝人间疾苦的,不,也不能这么说,我体验过人间的幸福,所以老天爷嫉妒我,非要我把苦也尝过了才行。”
段弈墨叹了口气,说道:“义父他,葬在了哪里?”
“泉州。”严令仪说看向段弈墨说道:“墨哥哥,你有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吗?权利斗争,输的一方竟然要承受这么多痛苦,我一直都希望你能当皇帝,是希望你当了皇帝后我就是皇后,只是对权利的渴望罢了,殊不知若是没有成为皇帝,竟然是翻天覆地的转变。”
烛火摇曳着猛烈地跳动了一下,案前的段弈墨的眼里仿佛蒙上了一层书水雾,看不清,道不明。
“也只能说是段弈轩他太狠了,若是墨哥哥你成为皇帝,又怎么会那样迫害他?”严令仪说着又开始流眼泪道:“墨哥哥,我们就是太善良了,没有考虑这么多,所以才落得如此下场。”
严令仪说了和段弈澜相同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段弈墨坐下说道:“不要难过了令仪,以后会不一样的。”
严令仪抹抹眼睛,看着他说道:“恩,还好有你在,还好墨哥哥你还在我身边,要不是因为来找你,我是挺不过这一路的。”
段弈墨淡淡笑了笑,没有说话。
严令仪接着说道:“我知道墨哥哥你这样选择也是迫不得已,太子他赶尽杀绝,你只好答应羌人的条件,可是他们各个豺狼虎豹,盯着这个王位,我们现在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去,这些段弈澜都与我讲了,可是墨哥哥你要记得,不论处境如何,你在哪边,我们就在哪边,我们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恩,马上西凉国就会成立了,这段时间会非常紧张。”
段弈墨说着看向窗外,神情凝重。
墨哥哥似乎不太想说话,严令仪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斜眼看了看案上的书本,却猛地发现了“苏丹宁”三个字。
那是书里夹得一张宣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苏丹宁”这三个字。
仿佛晴天霹雳,严令仪猛地抬头望向段弈墨,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忘不了那个女人?她究竟有什么魔力!
段弈墨并没有注意到严令仪心境的变化,依旧望着窗外。
严令仪低下头,强烈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心道,不过好在,她已经死了,以后,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他们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清晨,几个侍女匆忙地在寝宫里进出着,不时端着盆出来,又有送毛巾的进去,渐渐地,声势竟是又大了起来,更多的侍女们加入了行列,宛如一窝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在忙乎着什么。
薰儿到达的时候,严令仪刚沐浴更衣完,穿着蚕丝纱衣,头发顺滑地散落下来,浑身带着氤氲和一股淡淡的香气,只见她捋了捋额前的碎发,看着薰儿说道:“这一大早的,你怎的来了。”说着对身边的几个侍女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一个侍女说道:“娘娘,这……头发还没梳完呢啊。”
“无碍,我与薰儿聊聊天,你们都下去罢。”几个侍女面面相觑,终究还是说道:“是。”随即收拾了下周围的狼藉,齐齐退下去了。
此时虽没至正午,但耀眼的阳光已经昭示着即将到来的酷暑,严令仪刚洗了藻,浑身清凉,往屋内的凉榻上顺势一趟,好不畅快。
严令仪将窗户微微打开一个缝隙,好让更多的凉风能透进来,随即看着薰儿说道:“坐呀,愣着干什么?”说着指了指桌子上的杯盏,说道:“这是什么甘露凝桔茶,说是从龟兹来的,你尝尝,可解暑了。”
薰儿坐下,看着她说道:“真好,短短两周的时间,你可是跟刚来这里时大不相同了。”
严令仪浅笑了番,说道:“是啊,那会子生死未卜,饥寒交迫的,好在日子总算有了转机,重新见到了墨哥哥,本来我还以为,来这里也是继续受罪,没想到,竟是过上了曾经在皇宫般衣食无忧的生活。”
薰儿四处看了看屋内的装饰,说道:“跟皇宫比起来还是差了一些吧,唉,我想吃板桥村的梅花糕了。”
“我哪里还奢望跟皇宫比啊,有这种日子就不错了,之前在路上的时候,我都差点挺不过来呢,现在这样,也就是京城普通大户人家的小姐日子吧,我已经很知足了。”严令仪说着摸了摸腕上的镯子。
薰儿眼尖,急忙问道:“这是什么?”她记得之前在路上没有盘缠的时候,严令仪已经将身上的首饰都当掉了。
何时有来的镯子?
严令仪听闻,说道:“这个啊,墨哥哥给我的。”眼里是挡不住的得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薰儿不禁坏笑了笑道:“你现在可真是圆满了啊,墨哥哥对你如此上心,就是过得丫鬟日子,又如何?”
“唉,可算是熬到头了啊,也算是苦尽甘来吧,之前在路上受了那么多苦,总算是没有白白受罪。”严令仪说着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随即称赞道:“你快尝尝,真的好喝。”
薰儿拿起茶杯轻抿一口,说道:“所以说,墨哥哥还是爱你的,总算没有白付错人,如今墨哥哥成了西凉王,总归是荣华富贵享不尽的。”
严令仪笑了笑,随即将窗子关小了些,看着薰儿说道:“你现在也不错啊,段弈澜做了参谋,虽说是不能回到你当初六王妃的日子,也总归是锦衣玉食罢?”
薰儿苦笑了番,说道:“哪有,也就是普通日子,我也不求那么多,只要我们都相安无事就好。”
严令仪叹了口气,说道:“这些身外之物,我也知是过眼云烟,还是一心守在墨哥哥身边就好。”
薰儿看着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又喝了口凉茶,不禁感叹,果真如她所言,甜而不腻,透而不凉。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薰儿觉气氛着实有些尴尬,只好问道:“你这一大清早干嘛呢?我老远着就听你这里吵吵闹闹的,才来看看。”
严令仪说道:“嗨!还不是这帮丫鬟笨么,我说想洗个牛乳浴,她们不会伺候,忙里忙外半天,搞得我兴致都没了。”
“怎的突然有兴致要洗牛乳浴了?”
“这不是到了西边吗,气候太干燥,听闻这里牧场草野泛滥,牛羊成群,总归是比中原的牛乳多些吧?”
薰儿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只是草草聊了几句就回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令仪一个人回身躺下,又让丫鬟倒了写桔茶,边喝边享受着此刻的宁静。
她一直想过回皇宫那种优越的生活,最近也一直在努力中,虽说这里的东西比起梁国差了些,丫鬟们也笨拙不好使唤,可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严令仪却还是有些不满意,那些个丫鬟子,总是不太听使唤,这要是在皇宫,严令仪早一巴掌上去了,再不行叫婆子妈妈收拾,反了她个小蹄子,还敢骑在主子头上了?
可现在她毕竟刚来没多久,对这里也不太熟悉,不好跟那些丫鬟子翻脸,可墨哥哥已经是这里的西凉王了,宫殿差强人意不说,设施也不够齐全,还有那些仪式,等级什么的,都没落实下来,这是最让严令仪不爽的,明明她都已经算是个王后了,那些人见到她别说下跪了,连个适当的行礼都做不到,当真是这些西域蛮人,不讲礼节惯了。
严令仪不禁看了看这寝宫的装饰,作为一个皇家的宫殿,也就是一个国家最高荣誉的宫殿,都这般寒酸,实在是太丢人了罢,便忍不住对上来倒茶的侍女说道:“你明天叫些人来,去市面上买些贵重的花瓶,还有字画,金银珠宝什么的。”
丫鬟一脸狐疑地看着她,说道:“买这些做什么?”
“你不用管,买就是了。”
丫鬟踌躇着说道;“可是,哪里来的钱呢?”
严令仪诧异,这还要问她?当然是用国库里的钱了,她作为一国之后,连动用下国库里的银两的资格都没有吗?这丫鬟可真好笑!莫非,是故意讥讽她的?
真是好大的胆子!
严令仪这么想着,不禁一巴掌打了上去,说道:“混账东西!这都不知道!还敢来问我?”
丫鬟似乎是被打蒙了,一脸不知所云的表情看着她,随即张嘴说道:“你做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嘿哟!小丫头片子!反了你了,还敢跟我顶嘴?
严令仪正要反手再给她一巴掌,丫鬟却是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向后推去。
严令仪的头狠狠地撞到了窗户上。
还伴随着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严令仪忍不住摸了摸撞得有些疼的好脑勺,不待她发飙,只听那丫鬟用恶毒的言语说道:“还真当你是什么人了?不过是可汗养的条狗罢了!神气什么!”说着怒气冲冲地走掉了。
严令仪还从未被人用这般言语羞辱,一时间顿感心闷气短,诧异至极,她刚才说什么?说她是一条狗?!一个小小的丫鬟,竟敢这般羞辱主子,这还有没有王法!不禁大喊道:“来人!”看我不将你的舌头割掉去喂狗!
半天却是没有任何动静。
严令仪怒气冲冲地走出去,看着侍立在门口的侍卫,怒道;“你们都聋了吗?没有听到我刚才喊人的吗?”
烈日下,侍卫们穿着厚重的盔甲,汗水不住地顺着额头滚落,但他们仿佛没有意识到酷暑,只是目视着前方,仿佛严令仪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任凭她的怒吼声响彻整寝宫。
没有任何人回应她,这让严令仪无比尴尬,都是呆子吗?
这下没有台阶下,以后还不得被这些下人笑死?不禁大声说道:“饭桶!没用的东西,怪不得没有我们中原厉害呢?连主子都侍奉不好,更别提上战场打仗了,手下败将!”
话音刚落,身边的侍卫突然横起腰间上的佩刀,“唰”地指向严令仪,几乎就是一瞬间,门口所有的侍卫也都举起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突然的阵仗让严令仪浑身一抖,这又是什么情况,只见面前这个侍卫看着自己,发狠道:“你刚才说什么?”
严令仪心里有些怵了,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哆哆嗦嗦道:“我,我没说什么啊。”
“我可是听见了。”侍卫毫不留情面。
我就不信了,你还能把我捅死?我可是王后!
“我说了什么,没说什么,是你一个下人能过问的吗?”
“做什么!”不知何处突然穿来一声威严的问话。
严令仪立马喜出望外,没有人比她更熟悉这个声音了,这是墨哥哥的!
只见段弈墨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正望向这边说道。
严令仪立马一个镚子跑向段弈墨身边,这下看你们还敢欺负我?正要向墨哥哥“诉苦”,却见段弈墨满脸阴沉地看着自己,说道:“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
那侍卫放下刀,对严令仪说道:“你说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今天就念在西凉王的份上,饶你不死,可别再让我听见第二遍!”说着“唰”地将刀放回刀鞘,其余的侍卫见状,也都纷纷收了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下换严令仪呆在原地了,这是个什么情况啊,这些侍卫,见到王不下跪也就罢了,还说什么看在他的面子上?此等大逆不道之话也敢说出口?
只见段弈墨微微点点头,甚至还抱了抱拳,随即拉起严令仪说道:“走。”便带着她回了屋子。
……
“当真如此?”段弈澜问道:“令仪她这种话都敢说出口?”
段弈墨铁青着脸点点头,说道:“反正我就听见了这最后一句,还好我到的及时,要不然,令仪早被他们杀掉了。”
段弈澜不禁说道:“这严令仪怕是还不清楚形势吧!他以为哥哥你这个王就算是最高统治者了?殊不知名存实亡,这些侍卫,都是效忠于挈克的,说句好听的,也就是看着挈克的面子过来站岗,给西凉王提升点地位,实则根本不会管我们的死活,更别说还作为我们的奴隶了。”
段弈墨坐下,只是皱眉不说话。
段弈澜接着说道:“今早薰儿还过去一趟,说是看到令仪使唤那些丫鬟侍奉她洗牛乳浴,这事我私下通了关系,应该是传不到挈克耳朵里的。”
“怎么可能传不到。”段弈墨说道:“这里到处都是挈克的人,你把他想的太简单了。”
“严令仪真是没脑子!怎么这么一个没脑子的人!”段弈澜烦躁地说道:“对于羌人来说,生林,大自然,动物等都是上天的馈赠,羌人对这一切都有着天然的崇敬,又怎么会容许有人用牛乳来洗澡这种奢靡浪费的举动?挈克知道后,不知会怎么想,肯定以为严令仪是故意的,要不然,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没脑子的女人贵为皇妃,他以为汉人女子也跟他们羌人女子一样都上过学吗?”
段弈墨叹了口气,说道:“挈克怎么想我不知道,只是这下好不容易处理好的关系又要恶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难道就不知道哥哥你现在的处境吗?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吗?还以为自己是皇妃呢,做什么梦呢!我听薰儿说,你还送了她一个镯子?可能让她误以为现在我们手头很宽裕,眼底是一片自己的泱泱大国。”
段弈墨听到这,忍不住苦笑道:“那哪里是我送她的镯子?不过是这个宫殿以前住的人遗留下来的东西罢了。”
段弈澜听闻,说道:“怎的就如此虚荣!不说她了,哥你好好管教些,不要让她再出来丢人现眼无事生非了,倒是你刚才说的,好不容易处理好的关系,我们和挈克,什么时候关系好过?”
“没什么,也不算是处理好的关系,只是昨天我去接见了挈克的军师,一起吃了饭,畅谈了番,甚是投缘。”
“谁?你是说刘源?”
段弈墨点点头,说道:“是的,挈克他们都叫他源叔,他是这里唯一一个有名有姓的汉人,很受人敬重,并且,他很想回中原,当初救下我,也是有这个私心在里面的。”
“他这些都与你说了?”
“是的,我们聊得很投机,源叔是个忍辱负重的人,在西域的这二十年,没有一天不受心里的煎熬。”
段弈澜皱眉道:“我对源叔了解不多,只知是个被老可汗救下的汉人,随后便投靠了羌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段弈墨点点头说道:“是的,源叔他是个很好的人。”
“是吗?段弈澜反问:“这种人可信吗?他可是为了自保背弃了国家的人,还为老可汗卖命这么多年,这种苟且偷生之人,真的能作为同盟吗?”
“没问题的,虽说这件事确实不好听,可他是为了家人才忍辱负重的,如今老可汗死了,他一心想回中原,奈何挈克并没有这个意思,而且因为这次救下了我的原因,虽说是为了挈克巩固政权,争取西域小国的支持,但挈克似乎并不太领情,对于他想要回去的念头,也早就否认了。”
“这个源叔还真是吃力不讨好啊,奉献了自己的一辈子给羌人,到头来没一个人记得他的好,中原这边呢,因为他是个叛徒又更加不可能接纳他,这么说来,源叔也确实是挺可悲的。”
段弈墨点点头说道:“是的,我跟他接触后,发现他对这件事也一直耿耿于怀,也算是个心结吧,他还有三个儿子,最小的都跟我一般大了。”
“你跟他吃饭的时候还说了些什么?他也想回中原,但是没有办法?”
“恩,我看他的意思是想借我一臂之力,回到中原,但眼下挈克的人看管得太紧,我又没什么实权,你也看到了,哪怕是一个小小的侍卫,也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这些羌人,天生是看不起中原的人的,尽管我是皇子又如何?”
段弈澜叹了口气,说道:“马上西凉国就要成立了,这一天,真是越来越近了。”
段弈墨没有说话,眉眼间是沉重的压力,挈克之所以扶他为王,目的不过是这一天,国力昌盛,以达到攻下中原的实力,不过应该也不会这么快,起码还是要再过一段时间的,待稳定民心,榨干段弈墨的名号后,说不定会利用他的死来挑起中西的战争,几乎就是一触即发的。
“这挈克岂是能轻易服从别人的人,哥,我看他都迫不及待要取代你了。”
“不会那么快,他自己也知道,西域小国根本不愿服从他,起码要稳一段民心后才行,这个挈克,还太年轻,实力不足以撑起他的野心,他最大的弱点便是这个,鲁莽行事,熟不知我们中原,都是讲究厚积薄发,一鸣惊人的,他不,凡事定要争个最强,否则,鱼死网破。”
“是,但挈克这样的,如一把火燃烧的人,能当上可汗,没有惹出什么大事,定是因为身边有个深井冰般的人提醒他,教训他。”
两个人心中,都浮现出一个人的脸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他?”段弈澜问道。
“穆风,他的仆人,据说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穆风长他三岁,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倒也确实觉得如此,穆风为人虽表面毫不在意任何事,其实非常心细,也一直在操劳着挈克的事情。”
“是了,如果没有穆风,以挈克的暴脾气,迟早会栽在自己的手里,哥,我们就可以从这个穆风身上下手。”
“不急。”段弈墨说道。
在两周前,段弈澜便提出在挈克杀掉他们之前,应该先发制人,让他们自行瓦解,毕竟挈克作为羌人最高的首领,经验太少,盲目自大,不是个多么可怕的对手,只不过眼下他们自身并没有太多自由罢了。
段弈墨当然同意,但是这个目标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太难,便介意先找好同盟,一步步壮大自己的势力,以便将来能有与挈克抗衡的实力。
但是,时间太短了,自段弈墨当上西凉王后,周边西域小国附属的速度惊人,短短两周,就已经达到了挈克最初预定的目标,等西凉国成立,将会有更多的西域小国臣服,所以,准备的时间大大缩小。
更要命的是,段弈墨发现,他能发展的同盟不是很少,而是根本就没有,哪怕在明面上的,挈克给他身边分配了一些人,都是羌人,平时别说听他的命令了,就是处理个什么事情也是答应着,直接便说再去问问挈克,可行的话就按照你说的办。
根本不给段弈墨一点面子。
在中原,为人处世都是事能做绝,话可不能说绝,但这里不是,事能做绝,话也必须说绝了,不是什么耿直,而就是看不起。
段弈墨还能说什么?
源叔那边,还是他来请的段弈墨吃饭,段弈墨平时根本见不到他,因为自己虽然身为一个王,但基本上连基本的自由根都没有。
这个王,当的很窝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下段弈澜又说什么从挈克的身边人穆风下手,基本上等于痴人说梦。
可是,和之前不同的是,他们现在有了第一个同盟,源叔。
源叔私自会见段弈墨,本就是不好的事情,但是源叔对外只是宣称为段弈墨的上任提些建议,毕竟他对西域这边的管理方法还很生疏,而自己跟了老可汗这么多年,在这方面最有话语权。
本身这个话还能说的过去,可巧不巧,第二天,这段弈墨的妻子便要洗牛乳浴,牛乳浴在羌人这里是不可能有的,她这样说,不是瞧不起是什么?另外,是是给她的胆子?
任何人当然都能联想到昨日才刚和段弈墨吃完饭的源叔。
所以段弈墨先前才这么说,好不容易缓和的缓和的关系又僵硬了。
这下,源叔还敢来和段弈墨吃饭吗?
光是那些下人,就够能议论的了,更别提会传到挈克的耳朵里了?
段弈墨想到这,不禁一拳砸在桌子上,说道:“难呐。”
“都怪那个严令仪,哥,你不好说她我去,都什么时候了还分不清主次呢?!”
“罢了。”段弈墨摆摆手说道:“她不过是一个小姑娘,能懂什么?让薰儿过去劝几句就好了,失去了荣华富贵后有些不甘心而已,不是什么大错。”
段弈澜说道:“知道了,这丫头再不看清事实,迟早要出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严令仪这几日很烦恼,更有些心慌。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就被墨哥哥禁足了,她作为西凉王后,被一个侍卫欺负,墨哥哥竟然不向着她,还为那小侍卫赔礼道歉?
这算什么说法?难道墨哥哥真的要归属羌人,把他们汉人完全不放在眼里?不可能啊!
严令仪想到这,不禁咬了咬嘴唇,烦躁地将桌子上的茶杯一把搡在地上。
这么热的天,身边连个扇扇子的人都没有,连茶水都要自己倒!这种日子,有什么好过的,什么事都要自己来,累死了!
正烦闷着,薰儿却是来了。
“令仪,你做什么呢?”薰儿推门进来,一看到地上碎裂的杯子碎片,不解地问道。
严令仪叹了口气,站起身说道:“你来啦?坐吧。”
薰儿看着她有气无力的样子,本来说好来教训她一番的心情也没有了,毕竟,令仪现在境遇很糟糕,父亲去世,母亲病重,随时都有可能也去了,她心情不好,使唤下人不当,也不能全怪她吧?
薰儿望了望茶壶里徐徐向外冒出的热气,忍不住说道:“怎么今天没有那甘露桔茶了?”
“别提了,你看这屋子里,一个下人也没有,今天早上起来,洗脸都是我自己洗的。”严令仪说着捋了捋头发,头发也没人帮她梳理,不禁说道:“这里太干燥了,这好歹还是夏天啊,这要到了冬天,头发还不得干枯成什么样子?要不是因为墨哥哥在这里,我真是一点都不想在这待,刚来的时候,鼻子都不舒服,咳嗽都严重了,好在现在终于缓过来了些。”
“令仪,你就别嫌这嫌那的了,我们现在好歹有个容身之地,墨哥哥也好好活着,你之前在路上的时候,不是一直说着无论贫穷富有,只要墨哥哥还活着就好吗?”如今终于团聚了,你又开始不满意了。
“唉,可我想着墨哥哥好歹是西凉王啊,怎么我身为王后就是这么个待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哥哥他哪算个王啊,名存实亡,不过是个傀儡罢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墨哥哥他过的多么艰辛。”薰儿忍不住说道,她觉得令仪还是有些太任性了,只顾自己。
严令仪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扇了扇风,祈求能有凉风过来,额前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沾湿,一根根黏在皮肤上,不禁又说道:“我是没想到啊,夏天还能这么热呢!想我从小到大,热了随时有人扇风,这时候地里的西瓜也熟了,我一天就能吃一半,那才是夏天啊。”
薰儿说道:“你就别老惦记着以前怎么样了,还是看清现实吧,好歹现在是没人跟你抢墨哥哥了吧?你不赶紧准备着,生个宝宝出来?”
一提起这个,严令仪不禁皱眉,说道:“别提了,来这里两周,墨哥哥他从没有在我睡之前回来过,早上也是先我醒来就走了,忙得很呢,要不是枕头的褶皱,我都不知道还有个人来过呢,段弈澜呢,也这么忙吗?”
“忙,但是,因为我每晚会给他做些吃的,他回来肯定是吃完再睡,我听到声响就会醒来。”
“唉,会做饭就是好啊,当时苏丹宁那个小贱人就是因为厨艺了得,才将墨哥哥魂勾了去的。”
“对了,说起来,也不知她哪里去了,墨哥哥去西域后就再没有见过了。”
“谁知道呢,那种人,能有什么好下场。”反正也死了吧。
薰儿不禁说道;“那这下好啦,你就好好待在墨哥哥身边,再没有会介入你们之间的感情了。”
严令仪想了想,随即说道:“倒也是,但我却是开心不起来,可能以前一直求而不得所以才竭力想要吧,如今牢牢握在手里了倒是又有些不珍惜了。”
“是因为并没有你想象中的荣华富贵吗?”
“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令仪,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难道你之前那么爱墨哥哥,都只是因为他能给你带来荣华富贵吗?也是,之前你们一直都坚信墨哥哥能坐上皇帝,你以为自己将来就是皇后,所以才非要跟在墨哥哥身边吗?若墨哥哥不是这个位子了,你也就不爱了是吗?”薰儿反问道,之前在宫里的时候,薰儿看着令仪天天为墨哥哥不爱自己而悲伤流泪,她以为令仪是真心爱着墨哥哥的,可是如今一看,倒是未必。
他们长途跋涉来到西域,路上遇到了那么多艰辛,都一步步挺过来了,薰儿本以为令仪见到墨哥哥后会从失去父亲的痛苦中走出来,可是眼下看来,真正令严令仪担忧,痛苦的,似乎一直都只是还能不能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
严令仪听薰儿这么说,不免有些恼了,说道:“你说这些做什么?难道我不满意,还不能抱怨两句了,这一切,本身就是墨哥哥的错,若他一开始好好做他的皇子,努力表现,当上皇帝,我们能沦落到现在这个下场吗?我父亲能死吗?”严令仪最后一句话是喊出来的。
薰儿并不领情,回应道:“不要拿严大人的死当令牌!你这是为自己的虚伪找借口!”
“我虚伪,要我看,你们更虚伪!”
“这一切怎么就是墨哥哥的错了?我告诉你,墨哥哥最大的优点,就是善良,不会为了什么目的而不择手段,更不会为了一个皇位自相残杀,所以他才一直想离开皇宫,远离朝廷纷争,只为自己而活,这是他最大的闪光点,而你竟然说这是不务正业?令仪,我真是看错你了,原来你喜欢墨哥哥,不过是喜欢他的位子罢了!”
严令仪一时不知怎么回应,可是又不愿让薰儿占了上风,便歇斯底里地说道:“墨哥哥也虚伪!他明明不喜欢这些,却还不是为了自保投靠了羌人!”
话音未落,薰儿一个巴掌扇了过来。
严令仪愣在原地。
薰儿怒道:“住口!严令仪,你真是是太过分了,我告诉你,墨哥哥之所以这样做,只是为了能保护我们!而你竟然这般说他!我之前只当你还小,不谙世事,如今看来,你比我们每一个人心计都要深。”
薰儿说完这句话,便转身走掉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竟是这般说的?”段弈澜不敢置信地说道。
薰儿红着眼睛说道:“是的,令仪的原话就是这么说的,要不是亲耳听见,我都不敢相信。”
段弈澜不禁缓缓看向段弈墨,说道:“令仪既然能说出这种话,如此无情,我们为什么还要对她有意?”
却见段弈墨脸上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只是说道:“说就说了呗,可我们毕竟从小一起长大,还能怎么办?把她丢在这不管不顾吗?”说着看向窗外道:“毕竟,我给了她很大的期望吧,为此,她还失去了一个孩子,怎么说,我这个丈夫做的也不称职吧。”
“墨哥哥!”薰儿突然大声说道:“墨哥哥,对不起,之前我一直责怪你对令仪不闻不问,说你冷血无情,如今我才知道,只有在真正的苦难面前,才能看透人心。”
段弈墨浅浅笑了笑说道:“说这些做什么,倒显得有些矫情了,令仪的事暂且不说,眼下自身难保,还是赶紧想些对策才是。”是着回身看向段弈澜道:“我让你寻得人,可找到了?”
段弈澜摇摇头,说道:“没有。”
薰儿忍不住问道:“苏丹宁还没有下落吗?”
“是的。”段弈澜说道:“我们的人去菊花村的时候,经打听,说是前一阵子苏丹宁和一个男子骑马离开了,就不知道去了哪里了。”
段弈墨皱眉道:“难道就打听不出下一个地点在哪吗?”
段弈澜摇摇头道:“他们走的不是官道,反正就再没有任何讯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段弈墨感觉无形之中又有一块石头压了上来,丹宁,你到底去了哪里?
薰儿说道:“那男子是什么人?可以从那男子身上寻找啊。”
“没有消息,那男子也是外来人员,不是菊花村本地住民,据说叫段桥,在苏丹宁开得什么蔬菜购物广场里当员工。”
“蔬菜购物广场。”段弈墨忍不住笑了笑说道:“丹宁她还真是完成了自己的梦想啊。对了,他们是几日离开的。”
“大概就是父亲驾崩后几日。”
“那就是了。”段弈墨有些激动地说道:“错不了,她肯定就是来找我的,西凉国不是马上成立了吗,她肯定也早已得知我投靠了羌人,既然如此,知道我明确的下落后,她找到我的时间,应该就很快了。”
“话虽这么说,她一个弱女子,怎么能越过重重危险来到这里呢?”
薰儿也附和道:“就是说啊,她一个人……还有那个员工,怎么远的距离,别说到这里了,梁国最西面的西阳关对于普通老百姓是不开放的,若是不走官道,中西交界处危机四伏,沙漠上到处是亡命天涯的江湖人士,她真的行吗?”
段弈墨听闻,好不容易舒展开的眉头又拧在了一起,不禁看向段弈澜说道:“你再派些人马,多打听些那个段桥,丹宁既然能在走的时候带上一个员工,说明这个人不简单。”
段弈澜有些为难地说道:“哥你也知道,我虽然管理着西凉国的特勤,但是手下的人根本不会听我差遣,之前派过去的那些人还是一开始父王在时,得知你在西域遇难,调兵遣将来的那批,已经悉数安排下去了,身边再没有多余人手了。”
段弈墨说道:“那就全都用在调查那个段桥身上,用尽一切法子,把调查出的任何一条消息都汇报给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的。”
薰儿踌躇着说道:“墨哥哥,我看……苏丹宁估计是过不来的吧,你还是不要抱太高期望了。”
段弈澜打断道:“你说这些做什么?怎么尽泼冷水?今天怎么了。”
“我……”薰儿欲言又止的神情让段弈澜意识到她似乎知道些什么,不禁问道:“你要说什么?”
薰儿却是说道:“没什么,眼前的情势不乐观,可能一切事情都往坏处想会好一些吧。”
“你快说。”薰儿的任何一个表情段弈澜都了如指掌,她毕竟是他的发妻,从两小无猜到后来的六王爷六王妃,到如今的西域特勤,一起走过的苦难,享过的富贵,他怎么会不清楚她的意思呢?她分明就是知道些什么。
段弈墨显然也意识到事情的不对,不禁说道:“薰儿,你知道些什么就赶紧说吧,放心,我没事。”
薰儿抬眼看了看段弈澜,又看了看段弈墨,说道:“恩……墨哥哥,你先答应我,听到后一定要淡定。”
“我现在不淡定吗?”
“你就快说吧。”段弈澜说道。
薰儿咽了咽口水,终究还是开口道:“其实苏丹宁她,早就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死寂,屋子内是一片寂静,没有人说话。
直到段弈墨问道:“你怎么知道?”
“是啊薰儿,这种话可不能乱说的。”他虽知道薰儿有什么话要说,但是没想到竟是这么大的事情。
“是令仪,苏丹宁被你弄出宫后,严令仪就派了杀手,她虽然没有明确告诉我,但是我有一次去找她,在门口听到她和芳华在那里讨论这件事,进去后见她也没跟我提起,知是不想让我知道,也就没说。”
“不是。”段弈澜说道:“可是我的人去菊花村的时候,明确知道苏丹宁是跟一个人离开了啊,如果严令仪真的派了杀手,也早该到了啊。”
这时,一道闪电从段弈澜脑海里划过,不禁说道:“那个男子……段桥?”
段弈墨还是一脸淡定地问道:“薰儿,你是何时听闻严令仪派了杀手的?”
“就是,你将她弄出宫后,具体我也忘了隔了几天。”
段弈澜说道:“可若那个段桥真的就是杀手的话,为什么不杀了苏姐姐,还跟着她一起离开?居心何在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会的。”段弈墨说道:“薰儿你肯定是听错了,就如澜儿所说的,若是真的派了杀手,早该杀掉了。”
“也是……也是。”薰儿说道,她当然知道自己没有听错,只不过是为了安慰墨哥哥罢了。
段弈澜说道:“就是,以后没有确实的事情不要乱说,哥,你也别担心,我这就派人下去好好调查那个段桥。”
却见段弈墨呆在了原地,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说道:“段桥……”
“哥你怎么了?是想到了什么吗?”
“严令仪能派的杀手,应该就是严大人管理的杀手,也就是兵部花钱养的一些江湖中武功高强的人,我记得……以前尉迟恭还在的时候,似乎与我提起过段桥这个人。”
“不是吧,哥你记错了吧,段桥这个名字,本身也有可能重名什么的。”
段弈墨还想想起些什么,奈何时间过去了太久,记忆出现了断层,怎么回想也想不起来。
“哥,别想了,今天早点休息,好不容易开国的事宜都处理完了,不用每日忙到深夜了。”段弈澜安慰道,一边使了个眼色给薰儿。
薰儿会意,忙说道:“就是,可能确实是我听错了吧,墨哥哥你别担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段弈墨叹了口气,终究是什么也没想起来,随即坐下用手抚在额前,揉捏着两边的眼角,他已经很困了,这几天的超高负荷忙做,他的身子早就疲惫不堪了。
这让他不禁想起了那个段弈轩,早就听闻他十分敬业,从来没有在子时前离开过书房,当时段弈墨还不以为然,直到现在自己逼不得已成了西凉王,才明白管理国家事宜是一个多么辛苦的工作,不是不想子时前睡觉,而是子子时前根本忙不完,段弈墨不敢想象,连续几年这样是个什么样子。
段弈澜说道:“哥,回去睡吧,时候不早了,我们也睡了。”
“恩。”段弈墨沉吟着站起身,随即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们的寝宫离的很近,走几步就到了,因为这个宫殿就很小。
望着段弈墨离去的背影,段弈澜刚关上门,便转身看向薰儿,表情肃严肃地说道:“果真如此?”
“是的,严令仪她确实派了杀手。”
段弈澜一拳砸向了桌子,说道:“我就知道。”
“什么?”
“段桥。”段弈澜挠了挠头发,说道:“段桥,我知道这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就是说,那个员工,真的就是杀手?他为什么不动手?还跟着苏丹宁一起离开?”
“谁知道呢!”段弈澜异常烦躁的说道:“这个严令仪,竟下此狠手,要是苏姐姐真的已经遭遇了不测,我都,我都不敢想象,哥哥会是怎样的反应!”
薰儿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禁后悔自己不该多舌将这件事说出来的。
段弈澜说道:“我以前在兵部待过一段时间,看过那份名单,其中就有段桥,这是他的本名,外界都称他为飞影,是个杀人如麻的男子,这么危险的人待在身边,苏姐姐随时都有毙命的可能!说不定现在已经……”
“那现在,现在还能找到他吗,还有机会改变吗?”薰儿慌忙地问道。
“若是还在皇宫里,找个人当然是轻而易举的,可是现在我们在西凉国,曾今在皇宫的那些兄弟,朋友,怎么可能会帮助一个背叛了国家的人呢?怕是唯恐避之不及吧!”
薰儿咽了咽口水,六神无主地说道:“那,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啊?”
段弈澜想了想,说道:“再不要在哥哥面前提起这件事,我这边派些人打听段桥的事情,如果他已经办完事回去了的话,那么在京城应该是能找到他的,若是……不行,那家伙行踪不定,就算完成了可能也不会乖乖待在京城,得找到贾南风问这件事情,可是,我现在已经不是梁国的六皇子了,就怕没有门路,问不出来啊!”段弈澜说着拍了拍椅子,一副懊恼不已的表情。
薰儿说道:“你别慌,那个杀手既然一开始没有杀掉苏丹宁,说不定以后也不会呢?”
“那他跟着苏姐姐一起离开是为了什么呢?想不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呢?总之,还是有一线希望的。”
“这个严令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怎么早就没发现她是这么能惹事的一个人。”
薰儿突然想到了什么,皱眉说道:“说不定,已经晚了。”
“什么晚了?”段弈澜抬头问道。
“墨哥哥他……”薰儿哭着说道:“墨哥哥他说不定回去就会问严令仪有没有派杀手,以严令仪现在这个样子,估计会说实话!”
……
严令仪刚躺下,便听到了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不禁坐起身,墨哥哥今天竟是这么早就回来了?
连忙起身将烛火点上,便见墨哥哥将外衣褪去,疲惫地坐下脱鞋。
严令仪过去说道:“墨哥哥你回来啦?我来帮你脱吧。”随即跪下为段弈墨脱鞋。
“今天怎的回这么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事情忙完了。”
“饿不饿,可惜我不像薰儿那么会做饭,要不然,也能给你做点吃的什么的,对不起啊墨哥哥。”
段弈墨没有说话,只是将头上的紫金宝冠摘下,束起的头发顺势散了开来,只听他说道:“不用说对不起。”
严令仪眼睛转了转,心里一暖,墨哥哥的意思是说他们的关系比起以前更亲密了,所以不用说这些客气的话了吗,便抬眼笑着说道:“这又是何意?”
“因为你并没有觉得很抱歉吧。”
“恩?”
段弈墨没有说话,只是站起身走至床边躺下。
这,这是什么意思啊?严令仪说道:“墨哥哥,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我并没有觉得很抱歉。”
“你若真是觉得很抱歉,为什么不去学着做饭,然后晚上做给我吃呢?”段弈墨闭着眼睛说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严令仪心下一怔,不知该说什么好,墨哥哥今天这是怎么了?
便没有说话,只见段弈墨却是突然又说道:“恩?怎么不说话了?我说的没错吧。”
严令仪这才支支吾吾道:“我这,不是手笨吗,再说刚到这里,对这里环境不太熟悉,而且,谁叫墨哥哥你把我禁足了的,我这也出不去啊。”
段弈墨笑了一下,随即坐起身看着她,说道:“令仪,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很珍惜这份感情,一直拿你当最好的妹妹对待,虽然后来我们成了亲,我并没有做到一个丈夫的责任,所以你一直怀恨在心,对我不满意,我也能理解。”
严令仪猛地抬头看他,她当然知道墨哥哥为什么这么说,肯定是那个萧薰儿将她们今天下午的对话告诉了墨哥哥,才惹得他不开心!
不禁说道:“墨哥哥,是不是薰儿跟你们说了什么!可恶,她明明知道我这个人一生气就口无遮拦,那不过是说的气话罢了,竟然还要说与你们听,她居心何在?墨哥哥,你要相信我,我没有那么觉得,你也说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都很爱你,说出那种话不过是因为当时心情不好罢了,墨哥哥,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段弈墨却是缓缓说道:“不是这个事,令仪,我知道你的性子,你脾气不好,受不得委屈,如今没有过上满意的生活,抱怨两句,或者说为了不让薰儿占上风,吵架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我理解。”
严令仪这才稍微平复了下心情,忙走到段弈墨身边抓着他的手说道:“是啊,墨哥哥你可要相信我。”
“只是。”段弈墨问道:“我问你,你有没有派杀手去追杀苏丹宁。”
严令仪眼里闪过一丝慌张,但她很聪明,马上就遮掩过去了,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
可惜,段弈墨可不是那个一般人,他对严令仪了如指掌,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到那一湿丝慌张后,段弈墨心里的最后一根稻草,也被压垮了。
严令仪连忙解释道:“墨哥哥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派人去追杀苏姐姐呢?虽说她确实是害死了我的孩子,可我哪里有心情去想这些,那些天我天天都在静养,墨哥哥你也是知道的对不对?你天天都守在我身边的。”
却见段弈墨抽出了严令仪抓着的手。
严令仪一下子就哭了出来,立马又抓住段弈墨的手,说道:“墨哥哥你这是何意?是谁告诉你的?你为什么要道听途说,没有做过的事情我就是没有做!”
“令仪。”段弈墨却是沉声说道:“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每次做错事,都会撒谎瞒过去,在我这里,你什么时候骗了过去的?”
一语,让严令仪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段弈墨沉重的眼神扫在她身上,仿佛在说,别说话了,你早就暴露了。
严令仪“哇”的一声哭的更凶了,忙说道:“墨哥哥,你一定要原谅我啊!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啊,我的孩子都被她害死了,这么大的罪名,你竟然还是安然无恙的放她走,就是我能看得过去,我那在天上的孩子知道了该怎么办!墨哥哥,是她太可恨了,我咽不下这口气!如今,父亲他也走了,若是墨哥哥你也不要我的话,我可怎么活啊!”说着一把将头埋在段弈墨的腿边,哭的泣不成声。
段弈墨没有说话,直到严令仪抬眼,对上他绝望的眼神。
这是严令仪此前从未在墨哥哥身上看到过的眼神,一种如死灰般,永远不可能再燃烧起来的眼神,这让她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
严令仪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严重的事情,导致墨哥哥会被伤得这么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哥哥,你说话啊,你是不原谅我了吗,还是不要我了?恩?你倒是说话啊!”
段弈墨没有看她,只是转了身子说道:“睡吧。”
严令仪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墨哥哥抽回自己的手,重新躺了回去,重重的呼吸着。
“墨哥哥?你要放弃令仪了吗?”
没有人回答她。
“墨哥哥,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伤害你这么深,都是我的错,你惩罚我吧,令仪绝无怨言。”
“没事,睡吧,令仪,之前你失去了孩子,肯定也如我现在这般痛苦,如今这次,就当是还回来的吧。”
严令仪看着他背过身的样子,突然无比的心疼,她都干了些什么啊!墨哥哥这么好的一个人,竟然被伤的体无完肤!这让她如何能不愧疚?
段弈墨又说道:“睡吧,今天是最后一次,明天,我就去另外的屋子睡,我们不是夫妻了。”
仿佛末日的审判,语毕,严令仪猛地睁大眼睛,抬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正欲说什么,却终究是没有说出口,是啊,她做了这种事情,又有什么脸面恳求墨哥哥的原谅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能说道:“好。”随即站起身,褪去衣物,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严令仪伸出双臂,从身后抱住了段弈墨,眼泪在无声的黑暗中不住地流淌着,这是她,最后一次这么抱着墨哥哥了。
严令仪努力想让自己入睡,却终究还是做不到,无数的思绪在脑海里游荡,明天起,他们就不是夫妻了,不能躺在一张床上,不能照顾他,所有的希冀,都没了,哪怕是一个孩子都没能留下。
黑暗中,严令仪小心翼翼地问道:“墨哥哥?”
“……”
“我能和你有个孩子吗?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再来拿孩子说事,逼迫你留在我身边,就一个孩子好吗?令仪不想孤苦伶仃,求求你了,墨哥哥你愿意吗?”
“不愿意。”段弈墨说道。
这让严令仪一下子仿佛跌入水底,身边是无尽的黑暗和寒冷,以及快要窒息的麻木,哪怕他们现在的距离这般近,前胸贴着后背,但是两颗心的距离,却是无法更近一毫。
只能到这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京城,四海酒楼——
两个书生样的男子在二楼窗边的位子坐下,要了杯上好的龙井,一个手执折扇,身着一袭青袍的男子说道:“梁兄别来无恙啊,自上次扬州分别,已是半年没见了罢?”
对面白衣男子笑道:“正是,那时还是隆冬飞雪,如今,已是荷花满池塘的时节了,又是一年赶考时,不知许兄这次可有信心?”
青袍男子摆摆手,说道:“当真不敢再夸下海口!去年咱们同期相聚,还没考试,就妄言要不是状元郎,也该属探花,真天高地厚,不过是在书院里名列前茅,自小被叔父长辈夸赞文采,这才是井底之蛙,我倒是闹了个笑话。”
白衣男子哈哈大笑道:“梁兄这般谦虚,倒当真不是你的风格!不过这还没考试呢,如此妄自菲薄,说不定就中了呢!”
“许兄你莫要打趣我了,我这半两墨水,不足以称道,倒是今年,我听闻一个不过十四岁的男儿,名贺启鸣,在金陵那边已经是出了名的有才,两岁背唐诗,六岁读四书,如今十四岁,不说经史子集,就是那些民间的本子,流传的野史,各种书本没有不经过他手的。”
白衣男子睁大眼睛问道:“竟是如此习书?他这个年纪,莫非什么也不干,天天看书了?”
“大概如此吧,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据说是东方大师带出来的学生,家世显赫,书香门第,出了这么个才子,也不奇怪,真真是前途无量,我们这些早辈,倒是自叹不如了。”
白衣男子端起桌上的茶碗轻啐一口,说道:“我倒是听说,京城这些门阀家大户,今年也有许多适龄学子参加考试,光是能叫上名字的,就有几十家。”
青袍男子不以为然道:“这些京城大户,不足为惧,多得是纨绔子弟,仗着家世优渥,饿不死,读书也只是做做样子,不给家族蒙羞罢了,你瞧这十几年了,哪个状元出在京城?”
“哈哈哈,你说起这个,我倒想起个事,前些年伯爵府顾家老二,名顾成斌的一个,十七八岁的年纪了,虽说还没有婚娶,倒是自行离家,与那些江湖人士混在一起,还成立了个什么帮派,据说现在混得还挺风生水起。”
“所言不差,虽说家族为此蒙羞,甚至顾老都将他逐出家谱,那顾成斌也有骨气,再没问家里要过一文钱,不知这些年有没有回过家,京城里的各个家族也都拿这件事取笑。我倒觉得,人各有志,那顾成斌从小性子顽劣,读不进去书,科举也考过,名次据说很差,也就不钉死在这条道上,转身寻自己的乐子,如今不说恣意潇洒,肯定也是比我们自由多了,好歹令人羡慕啊。”
白衣男子笑意盈盈说道:“看来许兄心里也有一个江湖梦啊!”
“你快别打趣我了,我们这种普通老百姓,也就能靠科举往上走了,说起来,今年改朝换代,不知又有什么新规定没有。”
“说起这个,你可听说西边那西凉国的事情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了。”说起这个,青袍男子似乎来了兴趣,煞有介事地说道:“我说这平康王真是不简单,之前在皇宫里估计也是憋屈了很久,好不容易等到老皇帝驾崩,这紧接着就造反了,唉,真是狼子野心呐。”
“不然吧,我倒是觉得,那平康王也是被逼无奈,之前在皇宫里,就听闻二人不和,私下里太子总会用计陷害他,那平康王你也是知道的,老往宫外跑,据说是寄情山水,不喜朝堂斗争,恰巧出使西域,老皇帝驾崩,太子派人去暗杀,康王无奈之下只好连接羌人造反,自立为王。”
“二位客官,红烧猪肘子一份——”
正说着,小二将饭菜端了上来,“请慢用。”说着下去了。
青袍男子操起一块猪肘子放进碗里,嘴上依然说道:“许兄你这就是目光短浅了,一个皇子,怎会不知这叛国罪名的严重性,若不是早有预谋,又怎会如此顺利就当上西凉王,那羌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听闻如今统一了北蛮,对中原可是虎视眈眈,好巧不巧,这康王就送上门去了。”
“唉,这些,谁又能说的清呢。”白衣男子操起猪肘子,大口咬了上去,不禁称赞道:“恩,好吃,时隔半年再来京城,这味道真是一点没变。”
“不过话说回来,这西凉国成立了,康王也就是名正言顺的西凉王了,不知皇帝这边怎么看待,昔日的手足如今成了最大的威胁,可谓物是人非啊。”
“帝王家的事,难说,西凉王既然有胆造反,那皇帝当然也敢下令杀死他。”
“就是说。”青袍男子说道:“这都成立快一个月了,京城里对这件事的争议还挺大,怎么皇帝那边久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看这各地上奏的奏折估计都成千上完了吧,皇帝就能岿然不动?”
“估计是根本没有放在眼里吧。”白衣男子说道:“羌人虽说统一了北蛮,可毕竟还是没胆直接进攻中原,北方游牧民族和中原的战争持续了百年,从来也没攻下来过,他自知实力不行,这才借西域小国之力,如今,更是有了中原皇子的名号,攻打起来就更方便了。”
“说的也是,你说这三皇子明知自己只是个傀儡,将来肯定是被羌人杀掉的结局,怎么就一点也想不开,就答应了人家的要求呢?”
“可能也是顾全大局吧,三皇子这个人,从来都是捉摸不定的,关于他的事迹,除了养了个民间的女子在深闺,再就是上次打仗大败而归的糗事。”
“哈哈哈!”青袍男子大笑道:“你这么一说起来,三皇子他还真是一事无成啊,就这么一个人,如今竟是站在了梁国的对立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正午,太后娘娘刚吃罢饭,便步履匆匆地从房门出来,向着养心殿行去。
进了正门,却见殿内房门紧闭,徐公公守在门口,见到太后来了,忙起身行礼道:“太后娘娘,您怎的来了。”
太后着急地说道:“皇帝在做什么,怎么大中午了房门紧闭着?”
“回太后娘娘,皇帝今早下了朝便将裴大人,谭大人和司马大人叫来商讨事宜,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人出来,太后娘娘若是有事,我进去通报一声。”
“不用了。”太后说道:“我去堂屋坐会,他们散了便立马来通知我。”
“是。”
太后说着转身离去,屋内的四人,正紧密地商讨着事情。
只见皇帝坐在上首,说道:“依裴大人看,此事应怎么解决?”
裴勇俊裴大人上前说道:“陛下,依老奴看,是时候起兵动手了,这西凉国成立之初,各个方面都不成熟,我们应当趁着这个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不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斩草除根。”
一旁的谭宗良摆摆手说道:“老裴,我看你是多心了罢,不过一个小小的西凉国,不足为惧,眼下,还是好好看看国内这群起义的人吧!”
裴勇俊不以为然,说道:“这次红巾起义,不过都是南方那些农民们不满政府的剥削,如今政策已经出台下去了,待遇也好了,很快这场叛乱就会平息,内忧外患之际,当然还是应该首先除掉西凉国这么个隐患。”
谭宗良说道:“这可是都一个多月了,这帮人,起初我也以为就是想趁着改朝换代之际,起义好讨点好处,如今看来,不止那么简单呀,陛下,您还记得先帝在世时,南面那些楚国的后裔们曾派了刺客刺杀皇帝,虽说只是虚惊一场,当时也将这帮楚国人全都杀掉了,就怕有后患呐!陛下三思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算这次红巾起义真的是楚国的后裔们在捣鬼,可那也不过是残余败将罢了,大不了再派兵镇守,谭大人关心这个,还是关心关心那些从西域来的异乡人吧,他们因为西域战乱,民不聊生,逃到了中原,也不知关口怎么管的,据我知道的都不少。”裴勇俊不依不饶地说道。
“老裴!那些西域逃过来的人,不过就是在这里做些生意卖卖东西,能有什么错?”
“哼,做生意?他们可不这么想,据我所知,有个别西域商人从他们那里带了一种名为落徵的花,这花毒性极强,在中原是违禁的,可这些商人们,专挑那些深山老林里种养,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是吗?那裴大人你又真的抓住这些种花的商人吗?没有吧!这都不过是些民间谣言罢了,也就是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贼人们肆意传播,哄骗老百姓的,怎么连你也被糊弄过去了,老裴,你是真老啦!”谭宗良说道。
“我是没有抓到,但不代表没有,你别在这里说风凉话。”
谭宗良白了他一眼说道;“呵,我说风凉话?要我看,是你太小心了,芝麻大点事都要去管一管。”
眼看着二人的争吵又要开始,皇帝终于发话道:“好了,二位大人还是都消停些吧,不知司徒大人你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三人齐齐将目光转向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司徒戈,只见他微微张嘴说道:“依我看,还是应该先处理内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