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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虻瞬间睁开眼睛,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任何一个男人或女人发生性关系,导师给他的测试结果为无浪漫情节无性者。
气氛暧昧而僵硬,打破这一切的是一段钢琴曲――孟柏文的手机铃声。
“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孟柏文收起电话,感觉身下的身体轻松了许多。
“别高兴的太早啊宝贝儿,这只是开始啊!”孟柏文指着桌子上的食物道:“这一顿饭是你来到这个别墅的第一顿饭,也是最后一顿坐着吃的饭。”
说完,孟柏文整理了一下衣服,离开了。
半晌,刘虻才起身坐到饭桌旁,尽量忽略皮带和饰物的不适,打开食物袋。
然而饭盒上面,又是一张卡片。
第二十四章 准则
“吃完饭后到一楼左数第二个房间,里面有你要学习的东西。”
用餐完毕,十二点三十六,电量百分之七十九。刘虻魂不守舍地吃完这顿饭,无数次想要离开这里。没有亮敞的窗户,会让人失去时间观念,身体和精神会相互影响,刘虻怕自己有一天会像屏幕里那人一样有受虐倾向。
在各种想法拉锯的状态下,刘虻进入了第一层左数第二个房间。
简直就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里面是各种调教工具、服装、设施。一层第一个和第二个房间中间的墙被拆除了,呈现出一个非常大的空间。桌子上摆着两个手册,左边的是《BDSM用品知识详解》,右边的是《Masochist的基本准则》
刘虻拿起右边的册子打开看了看:
一、Masochist应当在所有时间对优越者使用尊称“主人”。
二、Masochist永远不可以直立,只能以低于主人腰部或膝部的姿势出现在主人面前,只能以跪姿和俯伏的姿态出现在主人面前。Masochist用手接触自己的身体是绝对禁止的,Masochist的双手只可放在身体两侧或背后,其他姿势是完全不可接受的。
三、Masochist只有在下列情况下才可张口:回答主人直接向Masochist提出的问题,取东西,或接受主人给他的东西。如果他有绝对必要打扰优越者的听觉,他必须事先请求说话的许可。
四、Masochist应当被迫穿戴主人所选定的羞辱性服装,标准的羞辱性服装是另一性别的服饰,依主人给奴隶派定的角色而定。
五、:Masochist应该拥有这样的意识:我是没有意志的,我仅仅应当去执行主人吩咐我去做的事。主人有时会将这一权威委托给其他人,对这位被委托人,我也要像对我所热爱的主人本人那样无条件地服从。因为主人最了解我灵魂中的需求,我对主人必须绝对信任,否则我将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
……
刘虻把手册扔到地上,转身要离开。这是什么见鬼的准则!自己绝不会做这么下贱的事情!
然而,房间的门打不开了。
门把手上夹着一张被忽略了的卡片:
“宝贝儿,既然进了这个房间就要乖乖把手册看完学会哦,晚上我回来了以后,调教就正式开始。如果发现你并没有遵守准则,那么就要接受惩罚了呢。”
卡片从刘虻的指尖滑落,他的身体贴墙滑下,冰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中却尽是痛苦。
孟柏文并没有被人打断的恼怒,相反,他觉得越是期待,最终得到的快感便越是强烈。更何况,这件急事如果没办法解决,他也没心思寻欢作乐。
这件事就是――王逸烁失踪了。
孟柏文驱车到冯子诚的公司楼下,办公室里龚宇轩正靠着窗户抽烟,旁边的烟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
“轩子,把事情先讲清楚。”孟柏文坐在沙发上道。
“伯父说前天烁子和他们吵架,吵架的原因是烁子喜欢蒋笙,不愿意去相亲,伯父赌气说了些话,烁子就不见了。”龚宇轩拿出几张照片道:“伯父伯母就是看见了这些照片才着急的。”
“这么说,是烁子自己出走的!”孟柏文一脸不可思议:“就为了一个鸭子?!”
“肯定会不是因为一个鸭子。”冯子诚声音笃定,看着龚宇轩道:“不管因为谁,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烁子找到,这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如果烁子有了什么三长两短,垮的是伯父伯母。伯父伯母就烁子这么一个儿子,王家旁系血亲都盯着呢!”
龚宇轩低骂了一声,扔掉抽到一半的烟,拿上外套推门出去了。
“柏文,你去查一查这些照片到底怎么到伯父伯母手上的,很多事情不可能是巧合。”冯子诚吩咐道。
“阿诚。”孟柏文盯着冯子诚道:“你有没有觉得,有人在把我们从你身边一点点支开?现在整个王家上下不安,龚家毕竟是官,不敢有大动静,轩子已经动用了他所有的势力去找烁子。那么……”
“那么下一步就是你了。”冯子诚声音低沉道:“我看出来了,这就是赵三爷的目的。不过,只凭赵三爷的势力和头脑,根本不可能做到。一定还有一个更厉害的人要收拾我,哈……反正向来想我死的人也不止这一个两个。不过……居然都动到我兄弟头上了!不给点儿颜色瞧瞧,以为我冯子诚属猫了呢!”
孟柏文推了推眼镜道:“阿诚,赵三爷那边你就放开了做。剩下的,就不用你操心了。”
第二十五章 药剂
下午七点四十二分,孟柏文回到了别墅。
这种迫不及待的心情很久没有了,作为主应该冷静理智地享受优越感,可是一想到是禁欲高冷的刘虻在家里跪着等待自己,还是难以自制地兴奋了。
难以自制,真是个可怕的词呢……不过能让我难以自制的东西可真是太少了。
电子锁响。
别墅里亮黄色灯光描绘了一派奢华,羊毛地摊细致地覆盖了每一块地板。
孟柏文一步一步走近第一层的第二扇门,抚上金色的门把手,然后缓缓推开。
倏的,孟柏文眼珠向右滑动。电光火石之间,他左手将东西接住,右手把刘虻从门后拽了出来。
欧式金属仿古花瓶,玫瑰花已经散了一地。孟柏文把刘虻双手反剪压在门上道,刘虻一声闷哼。
“宝贝儿,怎么这么不听话呢?是想我了?跟我发小脾气呢?”孟柏文温柔的吐息就像情人在耳边的呢喃,但是他压住刘虻的力道却未有丝毫减轻。
“本来想早点回来的,不过要抓几只臭虫。”孟柏文看见被仍在地上的手册道:“看来,宝贝儿是一点都没有学进去呢……不过没关系,我可以一件一件教你。”
刘虻用力挣扎着,不过只是蚍蜉撼树罢了。
“从一开始我就给过你很多后悔的机会,是你自己一个一个错过了。我要的是你的自愿,否则我早就把你绑回来了,何必浪费一个多月的时间来讨好你?”
“自愿?可笑!如果不是你陷害小磊,我怎么会……”
“我陷害?!哈……”孟柏文笑了一声:“嗯,对!我就是这么下三滥!我现在就该做点下三滥的事吧!”
胸膛撞到羊毛地摊上并没有痛感,手腕处却感到金属的冰凉。
“本来这个是打算过几天给你享受用的,现在,只好用来惩罚了!”孟柏文从墙柜里拿出一套针管注射用具和药剂。
孟柏文慢条斯理地撕开包装,装灌好药剂,左手摁住刘虻不安分的手臂,右手将针头慢慢插进他的静脉。
针管推塞到底,孟柏文起身出去,没有留下一句话。
封闭的房间里没有钟表,不仅是时间观念,各种意识都开始一点一点地模糊。什么都思考不了,各个感官却越来越敏感。金属的手铐,皮带的束缚,羊毛的绵柔。
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折磨着刘虻,他挣扎着靠在墙上,双腿无意识地踢动,窒息感越来越强烈,想努力睁眼看清东西,眼前却总是天旋地转的样子。
当孟柏文再打开门时,刘虻已经不是那副高冷禁欲的样子。他闭着眼睛蜷在墙边,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眼圈红红的,嘴唇微张喘息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