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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点子(2)(1 / 2)

('石臻:“……”

高飏:“……”完了,聊天要结束了。

石臻沉着脸说:“这件衬衣……”

“对不起,我赔不起。”高飏秒认怂,这样应该可以把损失减少到最小吗?

石臻蹙了蹙眉,瞥一眼肩头的油点子,最终没再责备。

“不好意。”高飏补充道歉,以便让此事尽快过去。

石臻也的确没想和他计较,放下筷子,喝了口饮料说:“说回我接的案子,想不想听?”

“可以说?”高飏眨眨眼。

“可以。协约如果没有签特别的保密条款,就不需要三缄其口。”石臻耸耸肩继续道:“关于陆熙阳的案子,之所以说她邪门,是因为要帮她找一样东西,但并没有具体所指。”

“找什么?”高飏好奇。

“找一段最快乐的记忆。”石臻回他,捕捉到高飏同样不解的眼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算什么委托?有具体指向吗?”果然,高飏非常不解。

石臻摇头:“没有,除了知道陆熙阳在精神病院的信息,另外信息就是她收集的车票,除此之外再无其她。本来案子就不好办,结果,作为委托人的她还跳楼了,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病房生死未仆,至此,所有线索都断了。”

高飏皱眉问:“她一个重症精神病患,怎么成为委托人的?”

“确切的说,是有一个神秘的第三方作为委托人,陆熙阳只是在合同上的人,在幕后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操控人。”石臻挑挑眉,继续道:“当然,这位姜医生也帮了一些忙,否则,我们是不可能有机会见到陆熙阳的。”

高飏问:“姜医生有问题吗?”

石臻摇头:“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同情心泛滥吧,或者作为一种报恩,也情有可原。”石臻把姜医生的情况,以及陆熙阳侄子、侄媳妇如何照顾病患,如何收到一份委托照顾的协议大致说了一遍。

“这样呀,其实都是很不错的人。”高飏听完发表了一句感言。

高飏一拍脑袋突然说:“对了,我想起个事。我调查的案卷里,前期所有人去见陆熙阳,都是被婉拒的。只有那天我们去,她才见了我们一次。”

“哦?”石臻挑眉。

“很多人申请见她都被拒绝了,因为是精神病患,口供并不作数;又因为她只是一个偶尔路过的过客,并不一定看到什么,所以在被多次拒绝后,调查就往她这条线上继续。”高飏想了想奇怪地说:“但是我申请的时候却很顺利,说第二天给答复,结果当天下午就回消息说第二天能来探望了。”

“你申请的按天是27号。”石臻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飏点头:“对,和你同一天。”

石臻淡淡说:“那你应该谢谢我吧,我是以协约的名义申请,自然会通过,我去见了,顺便放宽了其他人会见,这才有了你去见的资格。若不是你定了和我一个时间段,说不定就会和其他人一样吃闭门羹。”

“你要这样说……也有道理。你是接单人,要见委托人自然无可厚非。”高阳撇撇嘴忽然说:“但是我觉得,她是在等你,也是在等我。”

石臻眨眨眼笑:“哦?”

高飏分析说:“你是委托人,她需要见你,她是目击证人,我需要见她。前面谁都不见,开始见你了便开始同意见我,很明显,她是在等两方人到齐了一起见,然后,在见到我们以后选择跳楼。这就像是她预先设计好的,把要交代的都交代了,要见的都见了,已经没什么可吐了,就选择让她这里结束。”

石臻托着下巴说:“我们之前说过,视频出现时差很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目的是将视线吸引到陆熙阳身上,如果结合你现在说的这些,那么,那个人的目的算是完全达到了,视线集中、事件完结。可是动机是什么呢?”

高飏摇头:“不清楚,整体看,她的目的就是吸引注意。”

“把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然后迅速完结,她到底要引发什么呢?”石臻撇撇嘴,颇为不痛快地说:“看来,我们是走到一个案子里了。”

“……”高飏吞了吞唾液,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不用太紧张,不过是个推测而已。”石臻挑挑眉一脸无所谓,然后讥诮地说:“也不用太害怕,无论这案子是不是有关联,一个星期以后我都会让sy的借调协约结束。”

结束?高飏看着锅子里沸腾的汤料,强笑道:“那你得抓紧时间了,已经过去两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淡淡说:“有什么好抓紧的?结束了这份我可以再签新的。”

高飏:“……”

“放蔬菜吧,我看你也没什么胃口了。”石臻扫一眼高飏一侧的生菜,突然想到什么,就往后退了退,和桌子保持一段距离。

高飏看对方警惕的样子,撇撇嘴表示不服,拿了公筷把菜往锅里小心放入。

“辣的就不要放了,太吸油。”石臻远远看着指挥。

高飏照办,把菜放进清汤锅,看着菜叶子被筷子压入水中,没几秒,鲜绿的的叶子更鲜艳了,还涂了一层亮色,看上去颇为爽口。

“吃点蔬菜。”石臻坐回来,往高飏碗里夹了几片叶子。

“谢谢。”高飏嚼着菜叶子,想着这顿饭吃到了蔬菜,应该是快要结束了。

“票据收集有想法吗?”石臻吃完蔬菜就不再动筷子了。

“那些车票?”高飏想了想摇头,暂时没有:“如果有机会,最好能去上面的地方实地探查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这个可能有点铺得太开,时间和人手都不够。”石臻看高飏不动了,问:“吃饱了?”

“嗯。”高飏点点头。

石臻就让服务员上甜品。

“……”高飏闷头吃着,心有余悸。

“咦?”石臻等着高飏吃冰激凌,刷着手机突然停下,把屏幕转向高飏,并且放大了页面。那是两个小孩失踪的视频,放大的部分是他们离开陆熙阳,正要转身离开的画面。

“怎么了?”高飏抬起头。

“你看,这个小男孩手里捏的,是不是那种插在便利店收银台上,那种有很多口味的棒棒糖?”石臻指画面上小男孩捏着的拳头,上头露出小半个紫色的圆,像是棒棒糖的样子。

“有点像。”高飏凑近看,抬头问:“开始的镜头里有没有?”

“没有。”石臻摇头,把视频又放了一遍。

视频重新播放,在剪辑部分前,两个小朋友手上的动作很多,从放大的画面看,手里没有拿任何东西。但是,等影片的后半部分放出后,小男孩的手里多了一个圆物件,小女孩因为被遮挡看不见,根据判断,应该也有一根棒棒糖在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又有一根棒棒糖?”高飏皱眉,不知为何心像被扎了一下,说不出的意味。他记得他的梦里也常常出现甜甜的糖,可后来的结果,都是刺破心脏的剧痛。

“有人拿棒棒糖骗走了小孩?不对。我们算过,这个时间段内,没有充裕时间建立彼此的信任平台,太过仓促,这做法就会很冒险,非常容易被抓现行。”石臻没注意高飏有些变化的脸色,只是看着视频分析。

高飏皱着眉,若有所思,是的,糖是那么甜?为什么结局都是苦涩。

“小朋友已经拿到糖了,向着陆熙阳的反方向跑,他们的前方没有人。根据他们跑的方向,这个给糖的人至少该和陆熙阳一个方向,这样才能对应小孩跑的方向。”石臻把视频放大又缩小,快进又回看:“也就是说,拿到糖以后,双胞胎并没有向给糖人的方向跑,而是……向着街转角去,他们去干嘛?”

高飏看着屏幕垂目道:“也许并没有另一个人给小孩糖,给糖的人就是陆熙阳,被剪掉的42秒里,她换了一张脸孔,把糖给小朋友,并给一个指示,比如,你们拿着糖往那边去,那里还有许多糖。”

“有可能。”石臻重新放一遍视频说:“视频里不能全程看清陆熙阳的表情,她只是站着,被她的病引导,于是所有人都认为她没有任何动作和表情。也许,当两个小孩靠近的时候,她是偶尔给过微笑或语言的,小孩子不惧怕她,并在短时间内与其产生了友好的基础。”

高飏口气平淡地说:“接着在42秒里,她展露出亲和度,给了没有防备的孩子糖,以及将他们引向一个有接应人的方向,这样,她摆脱了嫌疑,小孩也被成功掳走。”

“这样看来,陆熙阳是关键中的关键了,她脱不了干系了。”石臻抬起头,看一眼高飏,眉头瞬间拧到了一起:“怎么脸色突然那么差?冷得吃了胃疼?”

“没……没有。”高飏放下勺子,尽量让自己平静,并扯开话题:“或许糖还有其它意思,陆熙阳局做得这样大,一定不会只是简单的使用道具。”

“再喝点热的。”石臻没听,倒了杯热水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事。”高飏看着面前的杯子,又看到石臻一脸不痛快的表情,硬着头皮喝了小半杯热水。

“走吧。”石臻没再说案子,买完单起身,看着高飏又要穿那间薄薄的风衣就问:“你皮毛真的挺厚的。”

“啊?”高飏抬头一脸蒙圈。

石臻说:“穿这样薄,不是有着厚厚的皮毛,怎么能抵挡外头的寒冷?”

高飏知他是在骂自己皮厚,怎么办,皮不厚就破不了案,完不成契约。契约完不成,谁知道方总又会找什么法子折磨自己,保命要紧,挨骂就挨骂吧。

“那个风衣别穿了,把这个穿起来。”石臻进来时提着的购物店递给高飏。

“我……的?”高飏接过,从里头取出一间羽绒服,触感轻揉,穿上一定很暖。

“走了。”石臻转身离开,没再多看一眼。

高飏撇撇嘴,穿好外套正合身,有点小高兴,小跑着追了上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两人一路到了地下停车场,此时约莫晚上七点多,城市最热闹的时刻。按理说这个时间段的商场停车场,应该呈现一种人来车往,各种争抢车位的状态,可这里确是安静如鸡,一个人,一辆发动中的车子也没有。

“挺合适。”见高飏赶上来,石臻撇了一眼,大小正合适,款式也不错,衬得小狐狸凭添了几分学生气。

“呵呵。”高飏干笑两声,避开他目光。

“你是地铁过来的,站台在附近?顺道带你去地铁站?”石臻边走边问。

高飏皱皱眉,不知石臻又给自己挖什么坑,一时竟不太敢回答,不知该选择回答“是”,还是“不是”。

“算了,看你可怜,我送你回去。”石臻没等他回答,忽然伸手拉了高飏胳臂一把,直接把他拉到了自己身前。

高飏就这样直贴到了石臻胸前,小狐狸感觉自己后背的肌肉都绷紧了,步伐凌乱,也线条也变得紊乱。忽然,右侧耳背一阵热风袭来,是石臻压低的声音,瞬间小狐狸的耳尖就红透了。

“怎么那么瘦?”石臻吐槽,讥诮问:“还能打吗?”

“嗯?嗯。”高飏感觉左边被右耳传染,也染了红,呼吸愈发不顺畅,思路完全紊乱。

“能打是吧?”石臻又在身后问一句,热气喷在高飏耳侧,划过脸庞,根本是故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能。”高飏点点头,愣是没敢回身。

“行,保护好自己。”石臻话音才落,高飏突然感觉身后一空,那家伙便离他很远,到了外围车道边上,二话不说便向两辆听着的车间,飞出一枚铸文币。

空气里传来一声闷哼,接着是有人摔倒的声音,及杂乱躲避的脚步声。

“就这样迫不及待?”石臻冷冷扫视周遭,塞满车子的停车场,冷清的车道,停止运营的摄像头,能让一切都在自己可控范围的人或许有不少,但是此时此刻,嫌疑人却只有一个——晶蔡的蔡叡翰。

没有人回应,只是等待一个一击击破的机会。

那天让蓝框镜拿老头的票据夹,对方是察觉到了什么吗?石臻暗暗想,身形忽然从车道上消失,原先站的地方此刻空无一人。

暗处几双监视的眼睛顿感一阵莫名,就在他们大惑不解之时,其中一人忽然感觉脖颈一凉,不知什么兵器已经触到了大动脉上,一股寒意瞬间将之包围。

“晶蔡那么大个企业,急吼吼的样子,似乎很没气质。”石臻冷冷开口,耳畔捕捉到停车场另一侧的打斗声,似乎高飏已经和对方干上了。

“切。”对方没否认,算是变相承认了:“你想怎么样,敢和晶蔡对着干?”

“这话应该由我来问,你们想干嘛?”石臻冷冷反问,忽然想起车窗是反光的,自己的铸文币只是假冒了刀片,车窗倒影上什么都要穿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下一刻,他便看到玻璃窗上恶毒的眼神,闪身让开的间隙,一柄匕首从石臻身前划过,差分毫便要损毁他的衣服。

“蔡老大说,案子不必查了。”对方回身,蒙面戴着口罩,眼神阴冷,话音才落,便又冲着石臻攻击而去。

“这是不查的态度?”石臻讥诮,侧身让开锋利的刀锋,铸文币顺势出手,直接从后面穿过了那人的肩胛骨,推力极大,杀手向前冲出了两三米方才收住步子。

md,不是对手!蒙面人暗忖。

眼见单打独斗落不到好处,暗处里其他人也开始蠢蠢欲动。突然,几条黑影从车子后蹿出,以极快的速度纷纷向着石臻而去。

刀锋擦着外套质料,却丝毫不曾伤他分毫,石臻的速度快的惊人,这些袭击者除了能将之困在一个地方无从移动,并未捞到多大的便宜,反而几次稍不注意,就被他手里的古钱币撞得皮开肉绽。

“就这些本事?”石臻冷笑,一枚铸文币出手,直接飞进了对方的眼窝里,痛得对方背部重重着地,半刻都爬不起来。

这一击太过直接,就在眼前,立刻将另外几人镇住。看着地上痛苦□□的同伴,蒙面人们明显感觉到了对方的气场,以及压根没把他们敌人,反而拿他们当猎物耍着玩的情绪。

“晶蔡就是靠这些下三滥的手段,转成正当生意的?”石臻眼里显出不快,颇为不爽地飞出一枚古币,直接进了另一人的膝盖,空气里传来刺耳的骨头碎裂声。

分散在四下的另外几个人都没敢动,主要是担心跑不过石臻手里的钱币。那钱币飞出的时候悄无声息,若是入了谁的皮肉,便会蓝光明灭,下一秒,就是肉眼可见的钻心疼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有人都不动,宁可一静不敢一栋。

谁都在等着下一个挨那古钱币的,他们好乘着这个机会脱身。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谁都不想成为那个挨砸的,于是跑又跑不脱,动又不敢动,等待成了漫长地煎熬。

砰!停车场传来一声巨大的枪响,子弹射入一辆车的挡风玻璃里,原本石臻站的位置再次空空如也。乘着这个当口,那几名袭击者终于得以脱身,迅速四散开来,躲进黑暗之中避难。

空气禁锢了几秒,很快被一声“刺啦”声打破。只见一辆黑色轿车的挡风玻璃,硬生生被撕开了一条口子。下一秒,玻璃成龟裂状爆开,整个挡风玻璃摔进了车里,发出巨大的“哗啦”声。

车里的人还保持着举枪射击的动作,身上溅起碎玻璃渣,右边脸颊缓缓出现三条平行的血痕,血正顺着脸颊滚滚滑落。

“出来。”石臻出现在引擎盖前,声音冰冷。

车里的小k吞了吞口水,在衡量自己的速度、战斗力、反应力等等都没有胜算之后,乖乖丢掉了抢,推开车门,双手聚过头顶,小心走了出来。

“干嘛呢?”石臻冷冷问。

“……”小k心有余悸,从车上下来,表情尴尬又难看,吞吞吐吐道:“……我们有点误会吧?”他话音才落,就感觉鼻子上的镜框被一切为二,落到地上,一枚硬币钉在眉心,血就顺着鼻子流到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误会?”石臻挑眉更为不快。

“别误会,别误会。”小k极力掩饰恐惧,双手胡乱摆动,表情由于太过惊恐,都有些扭曲了。“啪嗒”医生,钱币从他眉心落下,原来只是皮肉之伤,却足可吓到他魂飞魄散。

“蔡先生不想查了?”石臻挑眉问。

小k欲言又止,半天憋出:“……嗯……”

石臻其实根本不需要小k的解释,直接说道:“因为让你拿了老头的票据夹,蔡先生就认定他爸有问题,无论结果如何,为了保他爸的名声,他都决定就此收手。”

小k陪着笑,却是不敢多吐露一个字。

“这是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怎么这样心虚?”石臻扫一眼小k,颇为鄙视地说:“如果是蔡先生的发家之路出了问题,他应该并不在意,毕竟,他的发家之路有多奇、险,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可老人家就不同了,‘本本分分’走到今天,怎么好让过去的事糟了现在的好心境呢。”

“要不……要不……您和蔡老大谈谈?”小k想脱身,更希望能置身事外,他很清楚这事已经超过了他能管控的范围,及时摆出老大,他就能尽早脱身。

“怎么还叫蔡老大,应该叫蔡先生,这才符合他现在的身份。”石臻冷冷讽刺。

小k哭笑不得,默默想:您开心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耳机收到高飏那里还在打斗的声音,觉得小狐狸应该还能坚持几分钟,于是慢悠悠说:“知道你今天的行为叫什么?”

小k一脸懵地问:“什么?”

“不打自招。”石臻吐出四个字,不忘再补一刀:“原来没事,现在都变作有事了。”

小k:“……”怪谁啊?

石臻继续冷言冷语:“回去同蔡先生说,道还是那条道,都是大家各凭本事混出来的。既然敢在这条道上走,自然都很清楚其中的风险,也了解其中的套路。”

“了解。”小k看着石臻指间跳跃的钱币,额头就忍不住冒冷汗,刚才若对方下死手,他真的是要满脑袋的钱了。

石臻继续道:“不想查可以不查,把协约取消就是了,这事翻篇便了了。说实话,没人想要知道蔡家的过去和将来,别太把自己当盘菜了。”

“是是是。”小k附和。

“今天我当做就是一场误会,若还有下一次,或者我的朋友、家人再有今天的待遇……就让蔡先生多花点钱请人护着他自己和家人,谁知道他会不会是下一个罗家呢,混在这条道上,后路自己多留几条,别忘绝境里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小k脸色一变,心中不免一惊。罗家和蔡先生一样,从不能见光的生意转为正行,混得也是风生水起。两年前,鼎盛一时的罗家突然家道中落,不仅生意一落千丈,罗家几个年轻人也是接连遇袭,几次差点送了性命。据说,后来罗家倾囊而出,最终和仇家妥协才把事情摆平,之后他们就隐匿了身份,从此再不过问江湖事。今天这位石先生突然提到了罗家,这其中会有什么联系?

“走吧。”石臻不想再多啰嗦,摆摆手,让小k离开。

不对劲!小k细细想来,江湖传言,当时灭罗家的可不就是就姓“石”吗?面前的男人也姓石,难不成是同一个人?那也不对啊,这位石先生好像也太年轻了点,不至于那么狠辣老道吧?

“还不走?”石臻见小k不动,挑眉催他走。

“您要不要和蔡先生当面聊一聊?”小k不能回去没交代,只好硬着头皮问。

“你回去复述即可,没必要再聊了。”石臻摇头:“若要取消协约,就按照取消的规则走,若不取消,就按照原合同走,让蔡叡翰想清楚了,再作决定。”

“是是是,好好好。”小k得了答复也不想多留,节节后退,转身就快速窜入一侧,消失的无影无踪。

石臻离开那辆碎了挡风玻璃的车子,回身绕过几辆停车的车,循着打斗的声音慢慢踱步过去。

突然,在一辆白色的轿车后头蹿出一条黑影,石臻快速让开,那黑影以向前扑的姿势重重趴到地上,然后艰难爬起,瘸着腿逃走了。

石臻看一眼地上,那里留下了两颗完整的门牙和一摊新鲜血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小狐狸下手有点重啊。

身后还在不间断传来急促地追赶声,石臻走过去,发现高飏衣服被划破了,铁青的脸在不断飘出的羽绒中若影若现,竟然还自带了点滤镜效果。

“怎么生那么大的气?”石臻靠着一辆车,忍着笑看小狐狸打架。

“没有。”高飏嘟囔,恨恨踢走一名袭击者,气呼呼看着那人抱头鼠窜。

“我再给你买一件。”石臻笑,走过去拍拍他肩膀,羽绒就有飞出来一些,在高飏正要抗议之时,便顺势拉了他手腕,带着去自己车边。

“都掉毛了。”高飏被他拉着走,低低抱怨。

石臻拉着他走到车边,回头看到小狐狸还未平静的生气脸,一缕羽毛悠悠飘过,停在他额发上,微微颤抖。“给你再买一件。”石臻重复,眼底噙着笑,伸手摘了高飏头发上的羽毛,捕捉到小狐狸瞬间僵硬的表情,和四下躲避的眼神。

md,耳朵好热。高飏暗自吐槽,想着赶紧上车避开这尴尬的境地。

石臻逗他:“你怎么那么容易耳……”

“石先生,”小k竟然没有立刻逃走,折回来还打断了石臻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干嘛?”石臻示意高飏上车,不爽地看着小k。

“蔡先生的电话。”小k恭敬地递上手机。

“不想接。”石臻直接拒绝。

小k无奈,求着说:“……咱这不好交代……”

石臻反问:“他要干嘛?”

小k解释说:“蔡先生想跟您通个电话。”

“不接,我不想和他通电话,刚才的话说的很清楚了,他只要做出选择即可。”石臻挑眉,打开驾驶室的门,坐了进去。

小k手足无措,只能自己接了电话解释,那头却已经挂断了。他内心叫苦不迭,也只好怏怏不快地离开,去收拾停车场里的残局。

那头小k走了,这头石臻的电话就响了,一个陌生号码,没见过。石臻发动了车子却没开,他微微蹙眉,想着事情还是要解决的,这说不定是个解除协约的好契机。想到这,他便不情愿地接听了电话,果然是蔡先生打来的。

“我知道你是谁了。”蔡先生在那头先入为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知道你妹。”显然这一次袭击让石臻非常之不愉快,以至于他都决定不走正常路子了。

蔡先生没想到还有这样怼委托人的,愣了两秒才说:“石臻是吧?”

石臻一旦不爽就谁的面子都不给:“不是你能怎么办?”

蔡老大又愣了两秒,电话里传来他吸气的声音,又过了一秒他才说:“你是石淼泉的孙子。”

石臻回:“你才是孙子。”

蔡老大又又又愣了三秒,咬着后槽牙才说:“今天我的决定有点冲动了,我这里先道个歉。我保证,从今往后绝不骚扰你家人及朋友,绝不!”

石臻张嘴:“哦。”

“协约的事我希望你能帮我继续查。”蔡老大在那头说。

“继续?”石臻有点奇怪,冷冷提醒:“现在把协约完结了,你我都没有损失,只是浪费几张纸而已。如果再查,谁知道会查到点什么事,你到时候能承受吗?会不会又要找我或者我身边人的出气?”

“和石家过不去,我可没那个胆子。当年石老先生是怎么灭的罗家,历历在目,咱可不敢轻举妄动。”蔡先生在那头苦笑:“那事可不久远,近两三年的事,石臻先生应该也参与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记得了。”石臻不置可否。当年若不是爷爷拦着,他大概差点要把罗家的地基给掀了,他这暴脾气是改不了了。

“唉。”蔡先生在那头叹了口气,换了诚恳的口气:“出了今天的状况,实在是因为担心不靠谱的契约人会把事情搞砸。现在确定是你石臻来接这单协约,我其实是很放心的,甚至希望你能查出点什么来。再次对于今天的事抱歉,不好意思了。”

“奇奇怪怪。你到底是希望查出来,还是不希望?”石臻根本不接受道歉:“你很矛盾,我希望你想清楚再作决定。”

“作为儿子,我不想父亲的旧事被翻出来,无论是什么事。”蔡先生如实说:“但是,我也能很明显的感觉,我父亲一直被一股无名的压力捆绑着,让他无法解脱,所以,我又希望你能破解这谜题,从而可以找到让他解脱的方式。

“我提醒你一句,”石臻忽然说:“个人感觉不是什么好事,你父亲压力有点大。”说完,他看了高飏一眼,顺手将他额前新添的白色绒毛拿走。

高飏:“……”干嘛!

蔡先生声音有点激动地说:“讲真,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但是我觉得必须是该面对的时候了。虽然老人家剪掉了自己的舌头,表面看是不想提,可其实他是把压力变得更大了,每天郁郁寡欢的,所以……无论查到什么,面对或许才能释怀。”

“这样?”石臻犹豫了一下。

蔡先生觉得有戏,立刻说:“原先那份协约作废,另外的酬劳不是问题,无论事后什么结果,绝不骚扰!”

真那么重要?石臻并不是很理解蔡叡翰的想法,只淡淡说:“行,我会继续查,事后把协约了了就是了,其它没必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方终于答应,蔡先生心中的石头算是落地了,他有点感激地说:“好的,好的,谢谢,谢谢!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联系我,我定当知无不言,全力配合。”

“可以。”石臻点点头:“是用这个电话号吧?”

“是的。”蔡先生笑答:“有事我们及时联系。”

“嗯。先就这样了。”石臻打了个招呼,挂了电话,重新发动车子,打算准备离开。一撮绒毛从他眼前飘过,他扭头看向高飏,微微蹙眉说:“脱衣服。”

“啊?”高飏正在发呆,被他一说有点楞。

“把外套脱了丢后面,一直在飘毛,烦死了。”石臻扯扯高飏衣袖,就有毛飘出来,定在车顶。

“不脱,冷。”高飏不想脱新衣服,虽然已经坏了。

“我开空调。”石臻这才想起打开空调,热风瞬间就被放了出来。

“还没热,我待会脱。”高飏还想挣扎一下,裹着衣服不乐意。

“脱。”石臻没给高飏机会,口气已带不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飏撇嘴,没敢再反抗,忿忿脱了外套,丢在后排,浑身泛着冷坐在位子里。

“是不是吃的太少了不御寒?”石臻一边说,一边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高飏身上:“赏你的。”

一股暖气迅速把高飏包裹,他清楚那是石臻的温度。高飏已经冷却的耳朵又开始升温,已经有往脸颊蔓延的趋势。

“穿。”石臻冷冷发出指令。

小狐狸红着脸抬不起头,衣服就在眼下,穿还是不穿?

“你聋了?”石臻蹙眉发问,瞥一眼高飏,然后把暖风风口往一边拨了一拨:“别把风口对着脸吹,都吹红了。”

高飏撇撇嘴,硬着头皮把手臂伸进袖子里,反穿了石臻的衣服当被子盖。然后他把风口重新拨向自己脸的方向,嘴硬道:“我乐意。”

石臻冷冷扫一眼高飏,就见小狐狸迅速把自己的脸缩到衣服后面,只露了细长的眼睛在外头,定定看着一个方向不动。

“走了。”石臻没多言,发动车子离开停车场。不知何时,停车场又开始热闹起来,人来车往又恢复了往日的情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车子开到高飏家楼下已是九点多的光景,路上两人都无话,各有心事就由着沉默灌满整个车厢。

停下车,石臻回头叫高飏,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额发散乱地搭在睫毛上,鼻息平稳,睡得还挺香。

石臻伸手想推醒小狐狸,结果只是拿指尖挑了他额前的乱发,手背不经意划过他脸颊,触到带着点暖暖的滑。

“嗯。”高飏发出一声闷哼,眉头微微蹙起,平和的表情被一种焦虑所替代。

做噩梦了?石臻看着,并不想叫醒他,睡着的小动物没有攻击性,不像醒着的时候,老给人添堵。

突然,后方传来一声催促的喇叭声,高飏被惊到,兀地睁开眼,瞬间坐起,衣服滑到地上,额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

“又做噩梦了?上回你也在我车上做过噩梦,是同一个吗?”石臻把车往前挪了挪,让后车顺利开了过去。

高飏把衣服捡起来,还没回神,迷迷糊糊说:“到了?”

“到了。”石臻见他要把衣服还给自己,便淡淡说:“穿着吧,外头挺冷的,不是你家楼下,走过去还有段路。”

“哦。谢谢。”高飏磨磨蹭蹭穿好衣服,脑子里依然是那根棒棒糖的画面,还有那最后一记深刻清晰地袭击,刺在心脏的位置,隐隐作痛。

石臻提醒他:“回去再叫点东西吃,刚才那顿不算午饭,也不算晚饭,刚才又消耗了那么多体力,到这个点也该消化得差不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饿吗?”高飏对着车门,没回头,背对着石臻问。

石臻挑眉:“嗯……”

二十分钟后,石臻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光临高飏这狭小的居所,没有空调,厕所又小,停车的地方很远。

“明天找个人来修空调……算了,还是重新买一台吧。”石臻感觉房间里比外头还冷,扫了眼,朝西的,只能内心“呵呵”。他随手从沙发背上拿了件外套穿上,正合身,便懒得脱下。

“你喝点热水。”石臻端了杯热水放在茶几上,看到石臻穿着自己衣服,眨了眨眼,想笑。

“刚才调转车头去我家不就得了。”石臻喝热水,有点后悔。外卖已经叫了,一时半会走不掉,真让人颓废。

上回都那样了,谁还有脸去你家。高飏尴尬,默默吐槽,坐在沙发另一侧玩手机。

“你尴尬呀?”石臻是真喜欢提不开的那壶水。

高飏:“……”

“没事,你可以选择偷偷来,偷偷溜走。”石臻笑笑,饶有兴味地看着小狐狸纠结的表情。

“你……你再嘲讽我,我滚粗去行了吧。”高飏没辙,没胆让石臻滚,干脆自己滚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没想到他会这样“自残”,挑挑眉,扫到茶几上的文件,便扯开话题说:“你还挺认真,做了那么多功课。”

“都是无用功。”高飏瞥一眼,都是些基础资料,并不能对自己的案件产生联系。

“能看吗?”石臻指那些资料。

“可以。那个公文袋里是今早寄来的。”高飏点头,自己则到一边拉下一张小桌子,找碗筷,准备等外卖来了吃饭。

“机密?”石臻问。

“不是,没时间看,花钱买的资料。”高飏在擦桌子。

“好,我替你看看。”石臻兴致颇好,翻了翻桌上的资料,又打开公文袋,从里头拿出几页纸,一页一页翻。原来这些资料是关于xxxx一家的调查,在没有其它线索的情况下,回头调查被害人的背景及周边资料,自然是每件调查事件的必经之路。

石臻默默看了一会儿,大致了解了王总的发家史。王总的公司成立有十五年,主营儿童用品,在业界小有名气。创始人是老先生,三年前他将企业传给儿子,自己则退居二线,做起了幕后操控人。

小王总大学毕业后就进入自家公司工作,从底层实习做起,差不多每个部门都呆过,也是历练了很多年,最终才让老父亲放心把位置交给他。他的婚姻由父亲安排,结婚的对象是另一间企业老总的小女儿,算是典型的家族联姻。虽说婚姻有点迂腐气,但夫妻两人婚后相处和谐,谈了两年恋爱就结婚,还生了一对可爱的双胞胎。

“都是基础信息,你开搜索引擎基本也能搜到。”石臻看着资料兴趣缺缺:“这点破玩意花了多少钱?”

高飏瞥一眼,压低声说:“……一万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沉默:“……”有点贵。

“干嘛不说话?是不是贵了?”高飏眨眨眼,然后说:“我要的是全部确切消息,包括好的内容,不好的内容,不会只有基础资料的,对方讲好是有料才开的这个价。”

“事实是对方给你的资料,的确都是基础、好的内容……”石臻往后翻,忽然微微皱起眉头,原来基础资料的后面,还藏了些其它内容。

“我找的人也是行里有口碑的,”高飏不甘心,强行挽尊:“不会敷衍我的。”

“你过来。”石臻看着手里的资料,向高飏招招手。

“怎么了?”高飏走过去,被石臻拉到身边坐下,肩膀贴着肩膀,高飏感觉有点上头。

“儿子倒是没什么大料,学校谈过一个朋友,毕业谈过三个。女方也差不多,有点恋爱史,但没出过太大纰漏。但是,你看看这位老王先生,可有意思了。”石臻指王总的资料,上面洋洋洒洒写了不少。

高飏凑过去看,感到石臻的鼻息喷在做耳畔,耳尖就不自觉地要泛红。他有点乱,文件上的字一个也看不进入,毫无聚焦。强行定了定神,尽量忽略身边的家伙,这才硬生生看了一遍,看完高飏也是一脸不敢相信:“很牛掰,真的是个有故事的老同学。”

原来这位事业成功的老同学,年轻的时候曾担任过学校的体育老师,之后因为猥亵一名女老师,貌似是摸了人家的臀部,被扭送至罪案协会处理。本来事情是铁板钉钉要被入罪判刑的,当时王总的父亲托尽了关系,花了很多钱,才最终获得了对方女教师的谅解,以一个误会了了这事。

发生了这事以后,学校是待不下去了,于是王总离开了学校,尝试起了社会上的各种职业。他干过勤杂、做过超、也跑过业务,甚至去餐厅洗了一段时间的盘子,最终和妻子奋力一搏,用所有积蓄开了一间儿童用品商店。之后生意从小店铺越做越大,才最终有了今天这间业界有名的企业。

“竟然是这样的人?”石臻看着资料,微微蹙眉,心里不禁一动,有种不好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的确是有个污点,不过是年轻时候干过的蠢事,和现在应该没什么大关联吧?”高飏眨眨眼,揣度不出石臻的确切想法,但他能明显感觉石臻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我要去见这个女老师。”石臻放下资料说。

高飏不解,抬头,脸颊差点擦到石臻嘴唇。

“我觉得有必要去见一下。”石臻看着小狐狸默默往一边挪动,伸手按住他肩膀:“你干嘛?这可是在替你查案,怎么跟条泥鳅一样,要滑走?”

“你要旧事重提吗?这样不好吧。”高飏垂着脑袋,不敢抬头,太tm尴尬了,保持拒了,不能乱,不能乱!

“是不太好,但是我有点疑问,得去问问。”石臻放下资料:“我自己去,你不用别跟着了,我会把第一手的资料给你。”

为什么不让自己跟着?高飏有点不明白,他觉得石臻有事再瞒着自己。抬头撞上石臻那不可一世的眼神,又实在没勇气质问,只好撇撇嘴,一脸不甘心。

“去开门,点的外卖来了。”石臻指门口,紧跟着就传来敲门声。

你这什么耳朵。高飏腹诽,还是乖乖起来去开门,从外卖员手里获得一个大袋子,便拿到小桌子开始摆盘。

“你这个桌子不错,吃饭的时候放下来,不吃的时候附在墙壁上,方便又不占地方。”石臻走过来,拍拍桌板:“以前没见过,最近装的?”

“是,吃饭方便点。”高飏给他盛饭,抬头说:“那个……外卖的饭有点味道统一……你吃得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就是盒饭的味道,谁没吃过?”石臻笑,在一侧坐下,拿了筷子夹菜吃:“半碗就够了。”

“吃那么少?”高飏把饭递给石臻。

“中午吃饱,晚饭吃少呀。”石臻接过饭,真是货真价实的盒饭味。

“你什么时候去见那个女老师?”高飏给自己装了一点饭,也坐下,试探性地问。

“尽快。”石臻回。

“你都不知道她在哪里。”高飏数着米粒,默默指出。

石臻笑:“查个人很难吗?查完我过来找你,你别出去,等我。”

高飏:“……”等你妹。

“我妹不需要你等。”石臻眨眨眼,看着高飏心虚的表情挑眉:“有话直接说,别给我腹诽。”

“没有,等你。”高飏埋头吃饭,他哪里还敢胡思乱想,这货根本就会读心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隔了一天,石臻就搞到了女教师的确切地址,并立刻驱车前往。

这次约见并不困难,定了午饭的时间在学校附近的一间小茶馆见面。为了避免尴尬和现场时空,约见之前,石臻先打电话讲明来意,并告诉女老师想要咨询一桩旧事,涉及多年前的那件猥亵案,询问她是否愿意配合调查?出乎意料,对方欣然同意,并不抗拒,反应平静。

与石臻见面的是个年近六十的老太太,姓韦,容貌比身份证件显示的要年轻一些,据调查她现在还在任教,教小学语文,是个口碑非常高的老教师。

桌边的韦老师书生气很重,架着框镜,嘴角带着笑,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恰好是学生喜欢的模样。

“韦老师,今天打扰了。”石臻让服务员上了茶,等人都散开,才低声说:“今天来找您,是想了解一桩从前的旧事,您能详细讲一讲吗?当然,如果尴尬……”

“没事,多少年前的事了。”韦老师笑笑摆摆手,直接说道:“那个时候我二十五,教书没几年,算是教学经验比较浅的老师。那个时候,我们同一批毕业的学生,有几个被分配到芸城第二小学。因为都是年轻人,又是同学,所以一段时间相处下来,都非常开心。”

石臻点头,默默听着。

韦老师回忆说:“那件事有点突然。有一天,我去体育教室找王老师拿点东西,开始的时候都挺正常,可是很很突然,他说对我有意思,接着就激动地上来,紧紧抱住了我。我当时反应也算快,扭头就走,不想,他竟然不罢休,追上来之后竟然直接用手覆在了我臀上推,还……还……捏了两下。”

“这是很明显的耍流氓了。”石臻听完,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是,当时我就跳起来了,跑出去后直接去了校长室投诉。”韦老师对这段回忆有点无奈:“可是等校长把他叫过来之后,他却打死都不承认了。”

“他没认错?”石臻有点惊讶,按理说,这种时候应该痛哭流涕,争取宽大处理,才是最该有的态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不承认。”韦老师略略有些生气:“他不承认就等于没有证据,从前学校也不会到处安装摄像头,所以当时只有我的口供,也是无济于事,我和他各执一词校长也无从判断。”

石臻眨眨眼,有些疑惑地问:“可是后来,他还是被扭送去了罪案协会,并且差点判刑,这是误传吗?”

韦老师笑着摇头:“不是误传。开始的时候,他的确不肯不承认,后来出现了转机,有了另一个口供,佐证了我说法,才让他低头认错。”

“哦?”石臻耐心听着。

韦老师继续道:“说来也是巧,这事在学校闹得沸沸扬扬,几乎快成罗生门的时候,有个老师提出,发生事情的那天,操场上有个小活动,请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来体验学校生活,他建议可以查查有没有目击证人。”

“那的确是个转机。”石臻说。

韦老师点点头,脸上显出些许欣慰:“我们学校体育室是老式平房,为了方便,靠着操场建造了一排。当天,有一个叫赵洋的中班小男孩说,他当时趴在窗口往体育室看,看到了王老师碰了韦老师的pp,这事才算有了第二个目击证人,最终把这个家伙扭送去了罪案协会。”

“原来如此,靠的是第二人证。”石臻点头,明白道。

韦老师说:“是的,小孩子虽然小,但是罪案局还是采纳了他的口供,见有第二个证人出现,王老师也没在狡辩,承认了。”

“是因为他认罪了,所以之后,您选择原谅了他?”石臻又问。

“不是。唉,主要是他父亲,一个人老人实在可怜,多次登门,苦苦哀求,我于心不忍才选择了原谅他。销案还花了时间,我还替他辩解,说可能当时他走得着急,不小心碰了我,只是误会,我不追究,如此这般,才让他脱了这场牢狱之灾。”韦老师微微叹口气:“小孩犯错,最可怜的还是长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点头肯定说:“您是个好人。”

“其实学校对他也不错,让他自己辞职,而不是开除,自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韦老师笑笑,已然释怀:“听说后来他混成了大老板,希望他不要再犯以前的错误吧。”

“希望吧。”石臻淡淡说:“韦老师,那位作证的赵超小朋友,您有联系方式吗?”这个问题其实他觉得意义不大,那么小的小孩,估计造就把这事给忘记了。

“出了那个事后,我其实也觉得很尴尬,就调任去了其它学校,没再联系过当时的他,只委托学校向他表示感谢。”韦老师想了想说:“当时没留联系方式,现在就更不清楚了。不过,作证的时候他妈妈都陪着她,我记得她妈妈的名字,挺好听的,叫陆……熙阳,对,就是这个名字,你可以查查。”

陆熙阳!石臻蹙起眉头,竟然是和那个跳楼女人的名字一致,可这个女人的资料并没有显示她有儿子,这又是为什么?

石臻快速思考,市第二小学这个地方似乎还在哪里见到过?王总?陆熙阳?还有……突然,他灵光一闪,想起耗子给自己的那份资料,也出现市第二小学。于是,他开口问道:“对了,韦老师,您还认不认识一个叫蔡一栏的人?”

“认识呀,蔡一栏以前是二小的厨子,做菜特别好吃,后来辞职下海做生意去了,具体如何还真的不是很清楚。”韦老师眼神里显出点回忆:“这都是三十几年前的事,真的是时间如梭。”

没想到,三件事,成了一件事。石臻心中已经明了了五六分,但还有些问题亟待调查,他心中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越发加深。

“好了,我就知道这些,希望能帮到你。”韦老师放下茶杯,就像把过去都放下。

“谢谢,帮助很大。”石臻表示感谢。

韦老师笑笑不以为意说:“我去上课了,谢谢你的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太客气了。”石臻亲自把韦老师送出茶室,目送她向学校的方向消失。

送走韦老师,石臻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回到茶室,坐在另一桌边,抬头,不快道:“忍不住要出手了”

老老头脱下帽子,露出笑脸:“这里的茶很好喝,我们只是偶遇。”

“这个也是偶遇?”石臻把一只窃听器丢在桌子上:“你是怀疑我的能力,还是怀疑我的听觉?”

老老头:“……你听我解释……”

“别解释了,先替我查查,陆熙阳是不是有个儿子?现有资料并没有这个孩子的存在,但是他的至少已经读到中班了。”石臻倒杯普洱喝,入口,微苦,回甘。

“已经在查了。”老老头替自己倒杯茶,故意问:“为什么要查那个小男孩?王总又是谁?你手上到底有几个案子?”

石臻白他一眼,压根不回答,只说:“我要知道这个男孩现在的确切方位,是否生活的好,现在的父母是谁?就这些,多久能查到?”

“很快,我用权限查的。”老老头让他稍安勿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罪案局给你这个退休顾问的权限还真不小。”石臻挑挑眉,半讽刺。

“我这权限就是人情,你别看不起我哈。”老老头喝着茶,划着手机:“昨天司徒封跟我聊天,说他又坑了你,让你别生他气。”

石臻冷冷摇头:“我没有。”

“他惹了什么事,要让你出手?”老老头好奇问。

石臻冷冷问:“如果司徒封能告诉你,早就告诉你了,如果你在他那里什么都不能获得,你觉得在我这里可能知道点什么吗?”

“你……”老老头觉得斗嘴他没胜算,只能忍了忍,低头自顾自划手机。

“我上回给你的视屏你替我查了吗?”石臻又问。

“对,这事昨天有消息了,不过,不太好。”老老头给石臻发照片,是一辆旧车,一具尸体,一顶粉红色的兔子耳朵草帽、一辆砸烂的紫色玩具车。

车子停在一处草丛中,有些脏旧,应该是停了一段时间了。帽子在车子的置物台上,半新不旧,粉色的,竖着两只兔子耳朵,很是可爱。紫色玩具车就是普通回力车款,被重物砸碎了,丢弃在帽子边。

驾驶本上是个近六十的老头,普通人的长相,并无什么特别。

尸体的位置不在车附近,而是出现在一条河边,已经泡得面目全非,看不出面孔,但是衣着样式却和两个月前从便利店门口经过的男人一模一样。

这个嫌疑人死了?石臻微微皱眉,问老老头:“这个人的身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老头回道:“还在查。前天发现的车,昨天才发现的人。”

“哦。”石臻点点头,没在多问。

两人又各自不语,喝了半个多小时的茶,终于来了消息。

石臻的手机响了几下,有消息进来,其实就是对面老老头发来。他冷冷扫一眼爷爷,点开看,是一份旧记录,时间是三十三年前,一个星期二的上午九点。记录上显示,一个叫陆熙阳的单身母亲报案,说她上中班的儿子在自家门口失踪了。

失踪的地点是一处四通八达的弄堂,小孩就在自己门口玩耍,母亲只是进屋倒一杯水的功夫,孩子就不见了。疯了的母亲到处寻找,搜遍了周边每一条弄堂都一无所获,无奈之下,只能选择报警。

“她的确有一个儿子。”石臻看着后面几页调查报告,照片的确是陆熙阳的,后面还附有男孩的照片,那个孩子有一双弯弯的笑眼,透着股可爱劲,才上中班,只有五岁。

“陆熙阳这事好办吗?”老老头试探性地问。

石臻没回答,只抬头问:“这份报案记录为什么一直没有出现?而且查了那么多资料,始终没有这个女人有孩子的资料显示。”

“精心隐藏背景,申请加密信息保护。”老老头翻阅着手机回答:“大概三年前,她花了一大笔给自己做了信息保密服务,除非她犯法,否则,其他人无法查阅到她的任何隐藏信息。今天这些资料都是高等级权限才能调阅的信息,你现在知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的重要性了吧?”

石臻嫌弃地看一眼老老头问:“这个男孩一直没找到?”

“没有。”老老头摇头。

“原来如此。”石臻翻阅着调查报告,眉头蹙得更紧。根据案卷看,当时调查工作已经做的非常详尽了,可惜,调查了所有可能存在的嫌疑人员,比如学校的、邻居的、亲戚朋友的等等,结果都一无所获。甚至于,当时男孩举报的王老师,也在调查之列,可惜,毫无结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时是重点排查了……唉。”老老头叹口气,想到那个单身母亲的遭遇,让人有一种如鲠在喉的难受。

看着材料的石臻,脸色也并不好看,忽然冷冷说:“孩子失踪以后,半年内,幼儿园有三个人辞职了,一名老师,一名勤杂工,一名厨师。”

“对,失踪案当时在罪案局受到密切关注,只可惜,这些人都是正常辞职,并无异常。”老老头看着资料解释:“当时下海经商风潮正盛,就像现在自主创业一样热,很多人都选择辞职下海,做着一朝发财的美梦。”

“下海经商。”石臻冷笑,没再继续说。

老老头没注意,只淡淡说:“当时罪案局的调查真的是非常齐全了,你看看这份详尽的老调查记录就知道了。”

“你知道几本车票代表什么了吗?”石臻突然问。

老老头想了想,眼神一亮,又落寞道:“那不是车票收集,是……她寻找孩子去过的每一个地方。”

“是。”石臻点头:“孩子失踪了,哪里有消息,母亲就去哪里找,于是人生里只剩下这些到赶赴在路上的车票,那是证明她找过的证据,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可惜,最后一张车票我去查过,并没有人觉得这个寻找孩子的女人?”老老头想了想有些无奈:“已经三十三年了。”

“三十三年,只有39本车票簿。”石臻面色冷峻地说:“孩子在哪谁也不知道,但是……这个母亲是彻底绝望了。”

“她签协约,难道是为了让我们帮她找小孩?”老老头面色难看地说:“所以,协约的要求才会是‘找一段最快乐的回忆’,和孩子的回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她已经绝望了,放弃了找那个小孩。”石臻看着远远地门外说:“三十多年了,所有能去的地方都去了,能寻找的线索都找了,相信dna库她也都去比对过,不会再有希望了这件事再无可能,始终是要石沉大海大。”

老老头疑惑道:“那么……她这是为了什么?”

“为她的人生作最后的告别仪式。”石臻冷冷说:“所有未知都变成单纯的报复,为已经不可能的联系告别。”

报复?爷爷听出了其中的端倪,但他没点明,只问道:“你想怎么处理?”

石臻摇摇头:“才理清了思绪,对如何处理结果,还没完全想好。”

“能妥善处理吗?”爷爷又问。

石臻冷笑,反问道:“妥善处理?对谁?受害方?加害方?双方?”

老老头:“……你的意思是……”

石臻淡淡说:“别问了,既然是我接的案子,就由我来处理吧。”

老老头楞了楞,点点头,便不再多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午后又下起小雨,没完没了地下,总也停不下来。那个小孩并没有失踪在雨季,而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在距离家门不到两米的距离,只有几分钟的时间,就这样消失不见了。从此往后,他母亲的生活便没有了阳光,雨季和阴霾笼罩着她,伴着她在不同城市奔波和穿梭,一次次希望,一次次失望。

偶尔这个母亲也会遇到阳光,可当她伸手去触及的时候,才发现这希望的光是如此高热,哪怕轻触一点,都会被严重灼伤。这不是皮肤感官的疼痛,而是一次又一次挖心的刑罚,在无数个城市,在奔波的岁月里,从希望变作绝望,直到生命尽头。

没有希望的。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就算有缘再次触碰,这缺失的三十三年要如何填满,这颗已经无所牵挂的心要如何拯救?

在蔡叡翰硕大的别墅,在无休止的雨里,也时候该对过去做一次了结了。硕大的雨珠落在玻璃门上,外头的花园还依稀能见,这样的房子即便在郊外,也要市值七千多万。

客厅被清空,除了对面的父子,再无其他。彼此情绪都不好,对立而疑惑,随时都要一触即发。

“就我们三个人,没有其它人,没有监控,没有窃听,有什么就说吧。”蔡先生脸上写着不快,这位不速之客直接杀到了自己最隐蔽在郊外的别墅,以解开所有谜团之名,毫无忌惮地点名要见自己父亲。

瞥一眼沙发另一头正襟危坐的老人,石臻忽然想起小狐狸说过蔡一栏似乎压力很大。按时间算,他不过也就六十岁的年龄,可这沟壑纵横的脸,却是说70岁也不为过。这些岁月的痕迹,是生活所迫?还是压力过大?或者良心难安?

“今天的事只我们三人知道。”蔡先生像是重复,又像是一种威胁。

石臻全当没听见,只淡淡看着老人说:“当你用紫色小车骗走那个孩子的时候,内心是怎么想的?得意吗?”

“你在说什么?”蔡先生大怒,他万万没想到,石臻上来就是直接挑衅,根本连招呼都准备不打。

“这个小男孩每天吃着你做的饭菜,应该觉得你是个做菜很好吃的叔叔吧?”石臻仍不依不饶继续发问:“被调查的时候,内心能平静吗?你有没有见过他妈妈当时绝望的脸?或者,听到别人描述那个已经失魂落魄母亲的状态,内心会有少许疼痛?”

“闭嘴!”蔡先生跳起来,就要冲上来和石臻干架。突然,他的手臂被人死死抱住,他回头,看到自己父亲已经泪流满面。“怎么了?”蔡叡翰皱起眉头,从那些清晰的问句里,似乎有了答案。

“因为是幼儿园的厨师,所以有机会接触小朋友,而且可以让他们放下戒备。可是……为什么偏偏是那个可怜的单身母亲呢?因为她住的地方容易得手,还是因为其它什么原因?”石臻冷冷看着,冷冷发问,虽然他明明知道对方既不能说话,也不会写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如果现在要我出手,我可以阻止不让他继续说。”蔡叡翰看着老泪纵横的父亲,再一次发问,他希望父亲让自己阻止一切,他可以不提内心的疑问。

“呜呜呜。”老人只是摇头,难过地摇头,愧疚地摇头。

“在y区,割舌是一种仪式,即为割舍,不说、不提。”石臻依然故我的讲着自己的话:“其实你不说,也没人能撬开你的口,为什么要做的这样决绝?”

老人摇头,只是“呜呜呜”地哭。

“我不会让你轻易离开这里的。”蔡叡翰恶狠狠地坐下,蹙着眉头,望着眼前淡定又冷漠的石臻。

“因为王成林吧?你和他也算相识,一个体育老师,一个厨师。”石臻继续他的说辞和问话:“因为小男孩的证词,差一点把他送进大牢,于是恶从胆边生,就起了报复之心,还和在小男孩幼儿园工作的你一拍即合?”老人的眼泪并不能打动石臻,这是他听过最恶心的事,没有之一。

“就算认识,和他有什么关系?”蔡叡翰焦急地询问,希望从答案里找到哪怕一丝父亲的好。

“不知道世界上有多少第一桶金是干净的?”石臻挑挑眉:“那些奋起拼搏的故事背后,又有多少世道残酷?”

老人把脸埋进了手心,泣不成声。

石臻冷冷看着继续说:“王成林的猥亵案差点让他坐牢,他无奈辞职离开学校。一次偶尔的机会,你们碰了面,这时候,他惊讶地发现,你竟然在那个小男孩待的幼儿园做厨师。”

“那又如何,这只是个巧合!”蔡先生想大声辩解,无奈,他感觉越来越没有底气。

“厨师的工作并不高尚,也赚不到钱。这个没了饭碗的王成林也感同身受,他尝试过其它多职业,但都以失败告终。有那么一天,几个特别不成功人的聚在一起,顺应下海经商的潮流,组了个小公司,打算做儿童玩具的买卖。”石臻看着老人颤抖的肩膀说。

蔡叡翰心里一惊,感觉更加不妙,他的父亲的确……和别人合开过玩具公司,这个石臻绝对是有备而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继续道:“也巧,这个时候,有一个商店玩具柜台的买卖,如果能凑够一笔钱,去开个玩具专柜,说不定能赚上一笔。”

“什么玩具那么厉害,你怎么知道玩具就能赚钱?”蔡叡翰不停地找bug,他希望能从bug否定他心中已经有些成型的想法。

石臻冷笑,淡然道:“当时有个做进口玩具的商人,手上有批热门玩具急需出手,但有个特殊要求,对方只愿意进货给商店柜台,不卖给私人或者小商贩。说穿了,就是只愿意和企业之间做交易,拒绝和个人买卖。”

蔡叡翰皱眉,冷冷听着。

“恰巧,这间组装的小公司也算个企业,于是他们游说商人把这批货供给他们。”石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镜片反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眼色:“商人不错,答应了,后来还真的把这批货委托给了这间公司,这些,都是有原始数据可查的。”

“那么柜台呢?对方的要求是有柜台。”蔡叡翰忍不住问。

“柜台……”石臻冷冷一笑:“几个合伙人各自分头去筹钱,王成林和你父亲根本就凑不齐钱,也没地方凑,急的焦头烂额。因为他们知道,如果凑不到钱就搞不到柜台,山更便不会不发,好不用组起来的小公司可能要散了。于是,王成林提出了一个建议。”

老头突然停住了哭声,像是也在听石臻继续说,而蔡叡翰的脸色已经极其难看了。

“王成林在道上认识些人,他提议用小孩来换金钱。于是,那个曾经举报过他的小男孩首当其冲,成了被害人。”石臻看着一动不动的老人说:“您同意了这个方案,并且以一个熟人的身份,用一辆紫色的小车,骗走了小男孩,获得了开柜台的第一桶金。”

紫色的车!原来是有人故意把紫色的车给父亲看,为的是唤起他的回忆。蔡叡翰吞了吞口水,感觉如鲠在喉,此刻,他无论如何也不再想为父亲做任何辩解了。

“拿到那些钱的时候,你是高兴还是害怕?”石臻鄙夷地问:“憧憬未来吗?那些钱,让你的未来美满了吗?”

“……”良久,老人终于抬起头,泪痕已干,只是比出一个1的手势,不停地比,比着比着就老泪纵横,重重锤着自己胸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就拐了这一个孩子。”石臻读出了他的手势:“这一个孩子成了一个母亲永远的黑暗,也成了你无法摆脱的人生枷锁。那个退掉你奶粉的客人说的没错,是臭的,经由恶臭灵魂过手的东西,都是臭的。”

恶臭奶粉的事被提及,老人的痛苦剧烈地收缩,微微皱眉,没泪可流,就重重呼出一口气,无力地垂下了头。

“后来呢?”蔡叡翰压抑着情绪,父亲的表现已经证明了一切。蔡叡翰觉得无比失望,虽然他跋扈蛮横,却也从不曾想过要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这和他的三观背道而驰。

“后来?那批货应该赚了不少钱,那个商人还陆陆续续给他们派过货。再之后柜台不好卖了,公司就顺势结束,各自散了。”石臻淡淡说。

“那个孩子的后来呢?”蔡叡翰压着嗓子问。

“那个孩子卖了个高价,足可满足当时两位的资金缺口。”石臻仿佛看头一切:“但是,卖给谁成了未知数,只因为他们希望事情从今往后都不要被人知道,所以买家、卖家、中间人之间都做了严格的保密措施。”

“你的意思……他们也不知道孩子去了哪里?”蔡先生焦急地问,感觉心里一空,无法言语地难过,他脑中盘旋着那个失去孩子母亲的身影,他知道母亲是永远也见不到自己的孩子了,这是人世间最残忍的事?

“是吗?”石臻看着老人故意说:“33年了,就算当时有些线索,现在应该也派不上大用处了。”

老人哽咽,点点头,再次落泪,然后摇头,意思已经很明确,他没有那个被卖掉小孩的线索。

“我可以派人去找。”蔡叡翰愤怒地说。

石臻冷笑说:“33年的缺失,已经掏空了那个母亲,她可能甚至连结局也不想看到了。”

听了他的话,蔡叡翰违心地说:“我……我父亲他其实很后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摇头,点出老人的只是怯懦:“不,他毫无悔意,他只是想逃避那件事带来的压力,所以不停地工作,让自己尽可能不要去触碰过去。他不后悔,他只是害怕面对,而已。”

蔡叡翰重重叹气,无力反驳,只压抑地问:“那么……你今天来……是要审判他吗?或者,抓他去接受惩罚?你……你并没有实际证据。”

“我来验证我的推测,没想到一切都是真的。”石臻鄙夷地看着老人:“33年过去了,到今天,对方不是想惩罚你,而是想要你回忆过去。她要你对第一桶金的邪恶认罪,可是她不会原谅你,所以,才会在你工作的地方,让你天天看着那辆带有回忆色彩的紫色轿车,陷入回忆不能自拔。”

“她为什么不报复呢?”蔡叡翰不解。

“第一,她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布局你的父亲了,她的精神状态已经不允许她那么做了。第二,我想你父亲在孩子失踪后应该是关注过这个女人一段时间的,然后或多或少透露了一些信息给她,让她的生活有点奔头。”

“是吗?”蔡叡翰看向自己父亲。

父亲稍微点了点头,以示肯定。

石臻话锋一转说:“不过呢,这种信息输出是有目的性的,紫色小车应该就是你父亲故意释放给对方的,只不过呢……他是想把女人的注意吸引到王成林身上,没想到反而把自己也带回了过去。按照现有数据显示,你父亲他们的公司,是因为生意伙伴间出现了裂痕,才导致公司最后解体。如果猜的没错,最主要就是你父亲和王成林之间出了问题,毕竟有那么一件龌龊事在,互相面对都是煎熬。”

蔡叡翰再次看向父亲,又获得了一个点头。

石臻说:“只是他没想到,几年后的这些支离破碎的信息,被那个母亲完整地勾画出了这间龌龊的勾当,进而有了今天的报复举动。”

“王成林呢?”蔡叡翰好奇问。

石臻耸耸肩,冷笑:“可能比你们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叡翰并不想深究王成林怎样了,因为他觉得恶心。定了定神,他才问:“为什么这个女人的报复,只用紫色的车,就因为当时紫色的车是骗走小孩的道具?”

“你父亲的精神状态,一辆紫色的小车就足够摧毁了。”石臻直接点出:“另外,因为当时给了重要的线索,可能也是她动了恻隐之心的原因,并没有继续加害。当然,更重要的是你是你父亲强大的背景,她无力再有更多针对性的行动,就像当初她无力找回自己的小孩一样。”

“就因为这些?”蔡叡翰不相信。

蔡叡翰淡淡说:“你36岁,事业转正,做得也风生水起。这个年龄也该结婚有小孩了。不过听说从前你好狠斗勇……伤了根基,以后只能靠领养了。”

蔡叡翰愣了愣,略尴尬道:“我不结婚的,要什么小孩。”

“你不要小孩,就不会经历和小孩相处的时光,也就不会有失去小孩的机会。”石臻给出了答案:“你并不是她的目标,而你父亲过的这样压抑,又剪掉了舌头,你们已经没有值得她报复的资本了。”

我想见她。”蔡叡翰说:“我想见见这位母亲。”

“没这个必要,她谁都不会见的。”石臻说:“和你们的恩怨,就到此结束吧。”

蔡叡翰忽然皱眉,迟疑地说:“让父亲的形象在儿子心中轰然倒塌,也是……她报复的内容吧。”

石臻也不否认:“应该算。”

蔡叡翰沉默片刻突然问:“那么……另一个人呢?”

石臻淡淡说:“另一个人的恩怨,也会按照他的剧本走的,我们插手即阻止不了,也无法让时光倒流,都是多此一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白。”蔡叡翰正色:“让剧本继续演下去。”

“好了,要知道的都清楚了,这就告辞了。”石臻起身,并不看老人,只是和蔡叡翰告别。

“谢谢。”蔡叡翰起身,忽然有些不放心地问:“这事会众所周知吗?”

石臻并不害怕威胁,只淡淡说:“我们的协约完结了,她的目的不是报复你,也不是要毁你的名誉,她只是要所有人回忆起过去,寻一个答案,为这33年的寻找要一个说法,一个让她死心的说法。”

“我问多了。”蔡叡翰苦笑:“再见。”

“再见。”石臻不再多言,抽身离开。

看着石臻从客厅消失,蔡叡翰才颓然地坐进沙发里,仰头看着天花板的水晶吊灯,重重吐出几个字:“好好养伤,我过段时间再来看您。”

老人眼中一阵慌乱,他感到了儿子的疏离,他长久扮演的慈父和勤劳的正派形象在轰然倒塌后,他也失去了和儿子的对话与交流机会。

客厅里异常安静,外面大雨哗哗,里面却连呼声都感觉是噪音。

良久,老人只是轻轻瞥一眼另一边发呆的儿子,缓慢起身,步履沉重地上楼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雨持续肆虐,疯狂而无节制,似乎怎么下也停不下来,怎么下也下不完。

开着车在马路上缓行,偶尔有了些车速,却因为一个红灯,不得不停下耐心等候。

车行四十五分钟后,石臻在等红绿灯,手机响起,来自于司徒封。

“耶耶耶!”司徒封在那头语气兴奋。

“怎么了?”石臻问。

司徒封高兴又紧张地说:“那份协约完结了,我收到协约完结报告了,耶耶耶,不用赔钱了,开心。”

“呵呵,傻乎乎的。”石臻笑,蔡先生倒是爽快人。

“你太厉害了,你功不可没。”司徒封在电话那头说:“我要请你吃饭,你提早下班吧,我知道一间很好吃的火锅店。”

“今天?”石臻顿了顿说:“今天不行,下周吧,这周我还有点事要忙。”

“忙什么?”司徒封的语气显出失望:“以前我找你吃火锅,你从来不拒绝的。”

石臻解释说:“一些协约上的事,忙完就找你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协约?协约不是已经结束了!”司徒封大声不满:“你还有什么协约?你不想见我了?”

石臻耐着性子解释:“私人协约,完结了,就来找你。这个星期应该能完结,也就几天的事。”

“和高飏有关吗?”司徒封突然问。

石臻特别不想解释,于是说:“我开车……”

“别挂,你不是耳麦说话吗?和开车有什么关系?”司徒封果断阻止他:“是和高飏有关吗?都不能告诉我吗?你不是说和他两不相干了吗?怎么又勾搭到一起了?”

石臻狡辩:“没有。只是协约有点急,协约完成后……”

“你的事我不管,但你也记得,他是怎么骗你的,吃一堑长一智吧!”说完,司徒封就直接挂了电话。

石臻:“……”

后面喇叭在响,石臻发动了车子,继续前行。

雨水打在车玻璃上,密集的点,被雨刮器无情推开,成为两条透明的弯桥。眼前从模糊到清晰又归于模糊,扰人心烦意乱。

开车到达小区附近的停车场,石臻把车驶了进去,熄了火却不下车,思绪里还是掺了杂质。为了异客证书,小狐狸撒了许多谎,为了现在的这份协约,他是不是依然在卖乖卖惨卖弄小聪明呢?现在一切都是为了协约,如果协约结束了,他们是该先客气地互相道谢,还是先说再见?以后……都不要以后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md。”石臻点起根烟,烦乱地抽。

车在露天停车场,雨刮器停止运作,玻璃上模糊一片,看不清外头风景。置身在一片昏黑中,烟味弥漫在车厢里,更显云中雾中。

抽过三五根,石臻想驾车离开,今天的安排已够充足,无需再增添记忆。

昏暗中手机屏幕忽然闪烁,显示有消息进入,一连三条,全是高飏所发。

高飏:“我同事查过小王总的车了,的确是被动了手脚,但是出手的人技术很高,看上去就像机械老化。”

高飏:“这是很明显的谋杀了。”

高飏:“不知道幕后黑手还会有什么行动,王家现在全是安保。”

石臻看着手机,挑挑眉,点开语音冷冷说:“这些话你不能打一段,要发三次?”

高飏:“……想到什么说什么。”

石臻继续数落:“给的东西能有点营养吗?”

高飏那头收到消息后,就彻底不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等了会儿,又发语音:“饿了,是出去吃,还是去你那里点外卖?”

高飏那头还是没消息。

石臻有点不耐烦,直接视频,过了好一会儿,屏幕里出现高飏漂亮的脸蛋,还有一缕烟。

“你在抽烟?”石臻质问。

“什么抽烟?泡面好吗?”高飏点开后置摄像头,屏幕里显示出一碗泡面。

石臻不快:“不是说了让你等我一起吃饭,你tm自己就吃上垃圾食品了。”

高飏镜头里还是那桶面,声音从手机里传出:“啥时候?”

石臻说:“刚才呀,你不看手机的?”

高飏回道:“我在泡面,没注意。”

石臻直接揭穿:“你瞎的,我还消息之间差不了几秒钟。你tm少糊弄我。我问你,你现在是跟我出去吃,还是我过来你点菜请我吃?”

高飏没过脑子直接说:“点的菜你又不喜欢,上回都没怎么动过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冷笑:“那就是出去吃咯?”

镜头回到高飏的脸,他笑嘻嘻问:“你请我啊?”

“你皮倒是挺厚的。”石臻看着小狐狸的脸笑说:“犀牛皮吧?”

“我这不是攒钱还你的账嘛!”高飏大言不惭:“你不想请就算了,我吃我的泡面,你回家吃你的泡面。”

“我不吃泡面。”石臻嫌弃地说:“把面放下,我现在开到你楼下,你赶紧下楼。”

“哦。”高飏眨眨眼,似乎还挺高兴。

“多穿点。”石臻补一句。

“是。”高飏敬礼,挂了手机。

有点自我莫名,舒了口气,石臻发动车子,但没开,而是先把车窗放下来,让里面的烟都散去了,才开车出停车场。

大约十分钟后,高飏坐进了副驾驶,吸了口气,打了个喷嚏。

揉着鼻子,高飏四下环顾,试探性地说:“你……你车里刚才很多人吗?好重的烟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石臻懒得解释,待味散的差不多了,才把车窗关上,打开了暖气。

“诶?这……这不是我的外套嘛!”高飏指着石臻的外套。

“我穿着就是我的。”石臻大言不惭,发动车子,开了出去。

高飏撇撇嘴,又不敢多说,偷看一眼石臻,又惊呼道:“你怎么又戴眼镜了?”

“管你屁事。”石臻白他一眼,顺口说:“明天我公司有事,后天吧,后天我把资料给你准备好,你可以去见王成林了,也是该结算协约了。”

“啥意思?”高飏眨眨眼,不明白。

“意思就是王成林和陆熙阳之间有必然联系。”石臻开着车,详细把王成林的事说了一遍,说完,车里的气氛就沉默。

高飏听完觉得心里也不舒服,托着脑袋靠着车窗发呆,半天才说:“我该怎么完结这协约?”

“陆熙阳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的安分协约,就做成有答案,没结果吧,王成林不会不答应的。”

高飏仔细想了想,明白道:“王成林伙同别人卖掉了和的儿子,所以……陆熙阳做所有事情目的只有一个,让王成林也体验到小孩消失的痛楚。为了把事情做的更彻底,她甚至打算杀掉王成林的儿子。”

“嗯。”石臻点点头问:“那个胎死腹中的孩子查过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查过,是自然流产,不是人为。”高飏回答。

石臻说:“是吗?看来陆熙阳并没有把事情做绝,只是……王成林不配有下一代。”

高飏摇头,不置可否。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高飏又开口说:“协约也算是有答案了,只是没结果,找不回两个小孩,不知道他们身在何方?”

石臻冷笑:“sy签协约向来都很谨慎,像这种已经被别人查了半天还没有答案的案子,方经理绝对不会去签打包票能找回小孩的协约。所以,你那份协约的内容,应该是以调查为主,找出原因及尽量给出结果,绝对不可能是直接找回小孩。”

被他说中,高飏也没什么好辩解的,默默吐槽说:“你倒是对sy的套路很熟悉。”

石臻呵呵,开玩笑说:“谁让我是你们的优质客户。”

高飏不敢反驳,只默默吐舌舌头。

石臻又说:“我会把相关资料给你准备好,到时候你只要把答案给到对方就可以了,对方没胆子继续深究,你这里也算顺利完成协约了。”

那就是借调合同完结了咯?高飏默默想,有点不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开着车,也看不到小狐狸的表情变化,只问道:“对了,你一个人能去吗?”

“你陪我?”高飏故意说。

石臻直接拒绝:“我是客户,我又不是sy的协约员。”

“我怕说不好,漏了、关键的信息。”高飏一脸懵懂,思维还有点乱。

石臻突然伸手揉那颗狐狸脑袋,等对方彻底僵掉才笑道:“少给我卖萌,我说了大概你心里也该有个七七八八了,等资料都给你看到,你大概就能自己圆一个故事了。”

高飏一动不动,由着他手指在自己发丝间摩挲。

石臻收回手,感觉身边的气氛一松,笑:“不过我事先给你个预告,这个故事全程都挺让人不愉快的。”

高飏说:“哦,那我得拿到资料看了才知道。”

“嗯,到时候传给你。”石臻打方向,往一条小路拐:“你协约完结给我个报告。”

高飏脸抽筋:“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告诉我具体结果,又不是让你写长篇大论。口述也行。”石臻笑,把车开进停露天车场,找了个位置,熄了火。

“哦。”高飏点点头,忽然想到什么,便低低地问:“你拿到报告……就……合作就结束了吧?”

又结束?石臻微微蹙眉,这问题他一直不去想,纯粹就是想绕过,怎么突然就提了。他找不到措辞,拖延着说:“这合同……”

“咚咚咚!”突然车窗被人敲响,打断了石臻话。随着车窗被摇下,露出门卫笑嘻嘻的脸:“吃饭?”

“嗯。”石臻点头。

“麻烦往里面再开一点,这几个是企业位。”保安指前面一些空车位。

“好。”石臻点点头,便顺着他指的方向开了过去。

不会有答案了。高飏垂目,听着车窗外传来轮胎碾压地面的沙沙声,还有外头的雨也跟着飘了进来,冷风灌入,让他有些红的脸庞瞬间降了温。他默默等着车子停好,熄了火,便推门下车,手挡着头顶的雨,朝着不远处的屋檐而去。

“md,跑个屁。”石臻蹙眉不快,低声嘀咕:“你tm保证一句以后不骗我了,我也可以……勉强原谅你呀。擦。跑你妹。”忿忿下车,石臻迈开步子,不快地走了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天,石臻就传送了一些资料给高飏。基本上是关于陆熙阳孩子失踪的过程及内容,还有关于王成林的过去及相关信息。其中隐去了蔡一栏的身份信息,只用合作伙伴几个字代替。

高飏看完资料,内心也有点不能平复,这样一个单身的母亲,33年的坚守最后就以这样的方式完结,好像她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而她最后也没有得到想要获得的结果。

同时,高飏发现一个问题,这些内容并不是实锤,只是用时间线和调查线索连接出了一个故事,但是并没有确切的证据去证实这些事。

基本把整个事情脉络解释清楚了,只是没有有力的证据。高飏合上资料,想在去见客户之前再和石臻作个讨论,犹豫半天,终于拨通了石臻的电话。

“喂?”接电话的不是石臻,是司徒封,背景很吵,似乎他们正在搬东西。

高飏撇撇嘴,犹豫着说:“那个,石……”

“麻烦,旧床垫不要了。”司徒封正对别人说话,然后才问:“您哪位?”

哪位?高飏微微蹙眉,石臻根本没存自己的号码,自己只是个陌生人?什么床垫,搬你的床垫去吧。高飏咬咬牙,直接挂了电话。

“混蛋。”高飏忿忿,穿了门口的外套打算出去,却发现是石臻那件。他气呼呼脱掉扔在沙发上,重新找件外套穿好,打算出门。

桌上手机响起,一阵接一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飏一边拉拉链,一边看屏幕,发现是石臻打来的,就默默不想接。

但那电话很执着,停了一秒,就继续打。

高飏知道,以石臻的性格,这电话怕是会被他打爆,于是不快接起,也不说话,只开了免提丢在一边。

“你打我电话?”石臻的声音,背景依然很吵,还有司徒封指挥搬东西的声音。

高飏拿鼻音回复:“嗯。”

“客房又换了张床垫,还要叫人来搬走旧床垫,麻烦死了。上回那张司徒封定的,丫的现在又嫌弃床垫硬了,折腾死了。”石臻那头轻描淡写地说完,突然问:“刚才干嘛突然挂了?”

“嗯。”高飏继续拿鼻音怼。

“说人话。”石臻那头威胁。

“没认出你声音,以为打错了。”高飏敷衍。

“司徒封声音你不认识?”石臻冷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注意,我怎么知道你的电话不是你接。”高飏继续敷衍。

石臻讽刺说:“正忙着所以让他帮我接个电话,看来你耳朵也不灵光……听觉不行呀。”

“切。”高飏撇撇嘴,还是一脸不快。

“我这里有点忙,过半小时我打给你。”石臻在电话那头说,背景音里有人催他。

高飏有气无力地说:“哦。行呀,看您方便。您一天电话那么多,能知道哪个号码是我的吗?”

“你也精神病了是吧?今天怎么了,阴阳怪气的。”石臻语气不快:“我tm通轮录里有你的联系方式,通话记录里也能立刻调取你的名字,我特么怎么就找不到你了?”

高飏微微蹙眉:“……你……”有名字?

“你妹的你。”石臻不爽:“挂了,半小时以后你自己打给我。”

“哦。”高飏撇嘴,听见电话挂断,挑挑眉,开始脱外套,烧热水,泡咖啡。

半小时以后,高飏再次拨通了石臻的手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倒是准时。”石臻接了电话就讽刺。

高飏回敬:“是啊,不敢不准时。你忙完了?”

“嗯。”石臻那鼻音回,背景毫无杂音:“司徒封和工人都走了,待会我要去公司,你有废话快点说。”

高飏:“……”还真是不耐烦还报复心重。

“是不是问资料的事?只有推断,没事实锤?”石臻开门见山。

“是。”高飏点点头,还没说就被他猜到有点丢人。沉默两秒,高飏才犹豫地说:“拿着这些……对方未必会承认什么。”

石臻在电话那头冷笑:“还记得我昨天怎么跟你说的?这事并不是要去锤死谁,而是要去完结协约的要求。协约的要求是知道孩子的下落或者说结果,有个说法就可以了。至于孩子是能找到,还是不能找到,对方其实心里早就有答案了,他不过是没勇气面对,希望有一个人告诉他结果,不是嘛?”

“是,我有答案。”高飏想到那个故事,心里总有点不好受,垂目道:“我们是不是可以先去见见陆熙阳,或者再仔细调查一番,看看有没有可能找到孩子的最终下落。”

“这就是最终了。”石臻在电话那头说:“她跳楼,就是给出了最终的答案,她不会吐一个字的。即便病床上的她恢复了意识,对这个问题肯定会避而不谈的。”

高飏淡淡说:“所以……她做的一切,就是为了逼所有人回忆起过去,让王成林持续痛苦,这样她也算是报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的。”石臻补充了一句:“那根视频里的棒棒糖代表诱惑,就如同当年他们用紫色的小车骗走了她的儿子。这不过是一个轮回,谁也没能跳出,也没人能全身而退。”

高飏沉默了,低低地说:“糖是诱惑?”

“是。”石臻直接回答:“糖就是当年的车,甜甜的原罪。”

“糖……呵呵,的确是足够吸引小孩了。”石臻垂目,似乎被触动什么,一闪而过,苦笑。

石臻在电话那头说:“现有的资料够你去把协约完成了,细节不必太纠结了。”

“那个……”高飏忽然又提出一个问题:“陆熙阳当时是和作为目击证人存在的,那么,那两个小孩是被谁劫走的?以陆熙阳的能力,要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着实不太可能,她一定有帮手。”

“有。”石臻笑笑。

“你知道……她的帮手是谁?”高飏急切地问。

“谁消失,谁就是帮手。”石臻淡淡说:“看看你的调查报告,你调查了哪些人,哪些人以各种理由离开了?范围不用太大,就是便利店门口的那片范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高飏微微蹙眉:“便利店的范围。陆熙阳的侄子、侄媳妇、保姆、两个孩子……这个范围,帮手在他们当中?可他们都还没有离开啊!”

石臻笑,解释说:“不用着急,陆续都会离开的。”

“你还有料?”高飏觉出些什么。

石臻也不隐瞒,直接说:“知道了陆熙阳的确切身份以后,我重新查了一下这几个人的身份,还挺有意思的。保姆是陆熙阳多年的好友,也是送陆熙阳入院治疗的其中一人。陆熙阳侄子和她的关系也并不冷漠,她一直资助侄子读书,甚至帮助其成家,几乎是视如己出了。”

“所以,当天……他们是联合行动。侄子故意去便利店买烟,侄媳妇假装打电话,陆熙阳逗弄小孩,并给糖骗小孩去指定地方。保姆则扮演了一个疏于照顾者,给他们提供了充分的时间,甚至,她都可能暗示小孩,去找陆熙阳玩。”

“有可能。”石臻没否认。

“那么,谁掳走了两个小孩?这些人都在原地没有动。”高飏眨眨眼:“还有个人,隐没在黑暗里,伺机行动。”

“这个人估计也已经不在世了。”石臻又爆出一个料:“在其它城市发现了他的尸体,衣着和出现在视频里带着两个小孩的男人一样。另外,还发现了他遗弃的车,车里有砸烂的紫色车,和小女孩的粉色草帽。”

高飏问:“死因”

石臻回:“自杀。”

“这样……”高飏苦笑:“协约的确是再难寻到真正答案了。”

“来了条最新消息,”石臻案头突然说:“保姆因为内疚,昨天辞职离开了,已经行踪成谜。陆熙阳的侄子和侄媳妇一直在支付她的医疗费,但是已经有段时间没去看过她了,想找他们可能还需要段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飏说:“找到他们,就能找到那两个小孩了?”

石臻冷道:“并不能,除非陆熙阳开口告诉我们答案。”

高飏不解,有点激动:“什么意思?一伙人参与,却只有一个人知道最终答案,我不相信。”

石臻反问:“他们之所以能全身而退,不被怀疑,就是因为他们似乎参与之中,又其实置身事外。保姆故意失职,你能证明吗?侄子和侄媳妇带她出来吃顿饭,这有错吗?至于她本人,已处于癫狂状态,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现场,你又能证明什么?”

“还有一个人……还有一个人!”高飏提示说:“那个带走小孩的人,查查他的身份,或者有线索。”

石臻说:“根据尸检,他已经死了一个多月了。对了,他随身还带着一只包,包里有一本车票本,已经泡烂了。”

高飏:“他也有车票本……”

“是。第40本车票本。”石臻回答说:“在那辆遗弃多时的车里,倒是有驾驶证显示车主人的身份,与之同时被发现的,还有一张小男孩的照片,背面写着和赵超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去游乐园坐旋转木马。”

“那么大的证据留着,是故意要让人知道吧。”高飏说。

石臻回答:“应该是。

高飏又问:“车子到处开,是不是出现过小孩的影像资料?”

石臻的回答让人很失望:“没有出现过。车内没有行车记录仪,到底去过多少地方,已经无从考证了。但就现有的记录显示,从来没有出现过小孩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飏问:“能把证据那来看一下吗?”

石臻的回答又让他失望:“因为他是自杀,所以没有人查过他车上的东西,这些东西已经被她前妻处理了。”

“那就是……完全不想让人找到了。”高飏蹙眉问:“他的……身份?”

石臻知无不言:“是在其它城市生活的一名工程师,和妻子于两年前离婚,一直处于单身的状态。现场勘查基本定性为自杀,猜测是因为感情不顺吧。”

“他……和陆熙阳什么关系?”高飏想到什么,微微蹙起眉头。

“不能确定,”石臻淡淡说:“若要出手帮王成林,除了还带有血缘关系的……比如孩子的父亲、长辈……大概,也很难再想到其他人了。”

高飏试探性地重复:“他是那个失踪小孩的父亲……”

“还是猜测,正确与否,不知道。”石臻如实说:“不过这个男人结婚后一直没有小孩,和妻子也是长期感情不和,最后以离婚收场,是否和陆熙阳有某种隐秘的关联,的确不得而知。”

“明白了。”高飏垂目,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没有继续调查的必要,因为带走孩子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另一个人选择自杀,也不愿意吐露分毫,可以说,所有的线索都已经彻底中断了,孩子的下落终于还是落进了无底深渊,没有结果。可是,高飏始终有点不甘心,于是问:“查过这个男人的关系网吗?”

“查过,毫无破绽。”石臻明白高飏意思,想从关系网里找可能接走小孩的人。为了不让高飏太失望,他只能说:“如果他联络了谁,或许用时间终有一天会有答案,如果……他自行处理了,那就是结局了。”

高飏心里一颤:“他应该……也是个父亲,应该……不会这样残忍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那里静了一秒说:“那就告诉你的客户,事情并不是这样残忍,告诉他们现在的失踪不代表将来的消失,有希望的。”

“就这些?”高飏觉的石臻并不仅仅想表达这些。

石臻在电话那头说:“他们一定会问你原因,不妨告诉他们这事是因何而起,由他们自己去判断,你也算完成这桩任务了”

“你……是不是并不同情这事?”高飏忽然问。

“这第一桶金太恶臭了,我的确同情不起来。”石臻说:“由恶开始,再由恶结束,纵然残忍,也对得起33年的煎熬。

高飏无奈说:“你还真是直接。”

石臻不以为意:“我没兴趣站在人格高地看别人,这事你怎么抉择都是怪味的,谁是坏人?该成全坏人吗?别拿小孩无辜做永远的说辞,那个失踪的小男孩不无辜吗?他的无辜由谁买单?”

高飏苦笑,的确是无解的答案。

“好了,去见客户吧,他如果不知道这些,是不会轻易让协约结束的。”石臻在电话那头说:“你告诉他的都是事实,是你尽力能查到的所有,对得起任何人。”

高飏听完,苦笑点头:“明白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天气一直阴雨连绵,太阳始终不肯出来。雨依然没完没了的下,把所有一切都包裹在湿气之中,连呼吸也带了湿黏的难受。

约了王先生是在下午一点多的光景,依然还是那个温文儒雅的老人,带着客气的表情,把格调都写到举止里。只可惜,知道了表皮之下的灵魂,那些后来学到的谈吐,便无法掩饰内里的败絮。

“请喝茶。”王先生客气地说,助理为两人倒好了茶,便知趣地离开包间。

“谢谢。”高飏望一眼茶叶在水中恣意,忽然想到今天方总原是要跟来的,但他并不想被方总掣肘,于是便开诚布公地问方总,是否有兴趣成为形象坍塌的见证者。方总瞬间领悟,便不再过问。

“你今天是来结协约的?”王先生开口,眼中带着疑惑。

“是。”高飏并不隐瞒,直接说:“对于本案的结果已经基本明了,所以,今天来报备结果,然后完结协约。”

“结果……是什么?”王先生心中顿感不妙,若找到小孩,必然带来了,这样空手而来,那是有进展,没结果了。

高飏淡淡吐出一句话:“结果,需要您用这对孙儿去还从前陆熙阳小孩的债。”

“什么意思!”王先生一惊,差一点从位子里站起来。

“那个小孩后来去了哪里,您知道他母亲找多久?她跑遍了所有城市,只落得40本车票合集。”高飏看着王先生的眼睛,逼问。

“你设么意思,我不明白……这和陆熙阳有什么关系?”王先生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口齿结巴,眼中露出复杂的情绪:“很多年了吧……很多年了吧?”极度紧张之下,王先生竟然毫不掩饰地承认了当年的事情。

高飏提醒:“已经过去33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33年了……”王先生如梦初醒:“那个孩子叫……”

高飏冷冷一笑,反问:“您连他的名字也忘记了?”

王先生颤抖着手,抽出一张纸巾擦掉额头的汗,一脸抱歉问:“他回来了?”

“没有,”高飏摇头,反问:“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王先生痛苦地回答:“我……不知道……当年大家都隐了身份。”

“哦。”高飏眨眨眼,并不多说什么。

“那是陆熙阳的报复了?”王先生试探性地再次发问。

“是。”高飏淡淡说:“她要你对33年前的事负责,所以,她绑走了你的孙子孙女。”

“她在哪?”王先生突然变得很激动,大声地问:“让她冲我来,冲我来!”

高飏的话给王先生当头浇下一盆冷水:“她自杀了,陷入昏迷,不会再醒了。”

王先生瞬间呆住,半晌才颤抖着说:“你……你骗人。”

高飏并不觉得王先生有什么可怜,这个人只是突然被揭了老底而后怕而已,高飏没有看见他的后悔。于是,高飏再次说出让王先生失望的话:“确切的说,是陆熙阳和孩子的父亲合谋同你算33年前的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人……”王先生微微皱眉,紧张地吞了吞口水。

高飏继续说:“那个一直找孩子的父亲也绝望了,他掳走两个小孩以后就选择了自杀,他也给不了你答案了。”

“死了……”王先生紧紧皱起眉头,表情带着追悔莫及,他几乎绝望地问:“孩子从此就下落不明了?”

“是。没人知道他把孩子带去了哪里。”高飏回答,但没有把话说绝:“下落不明。”

王先生还不死心:“也许……不是他……”

高飏依然口气淡淡地说:“我们发现了他的车,在车上发现了小女孩带过的帽子,帽子下压着一张小男孩的照片,后面写着和赵超最快乐的时光是坐在旋转木马上。”

赵超!王先生终于想起了这个名字,是的,这个名字让他浑身微微颤抖起来,这个名字他怎么可能忘记,他太清楚这个名字了。

重重叹出一口气,王先生心里悬着的石头重重砸了下来,碎成了渣滓,他感到像是落入了无底深渊,绝望到无法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这些是现场的证据照片,因为是自杀,物件已被他亲人处理,就只有照片了。”石臻把一只公文袋放在桌子上推过去。

王先生突然伸手拦推过来的袋子,抬眼已经满含热泪,他抖着嗓子问:“我再和你们sy签署一份协约合同,无论多少钱,无论什么酬劳都可以,只要你们能帮我把孩子找回来!他们两个才5岁不到呀!才五岁不到呀!”

高飏冷冷说:“当初赵超也只有五岁,你却连他卖到哪里去了都提供不了。”

王先生处于半崩溃的状态,紧紧皱起眉头哽咽到:“是真的不知道。当初,有个中间人,由她接人,付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孩子卖了多少钱?”高飏问。

王先生如实交代:“10万,当时是天文数字啊!”

“那是非常有钱的人了。”高飏说。

王先生点点头说:“是。听中间人意思,肯定不是本城的,不知道哪个地方来的土豪,交完钱就把孩子带走,彻底也没了音讯。”

“还能找到中间人吗?”高飏又问,总希望能再为陆熙阳尽点力。

王先生摇头:“那家伙完成交易后一个月就出了交通意外死了,她是个独身的,多少年了,她那里肯定是拿不到线索了,。”

“这样……”高飏微微摇头,心里知道陆熙阳应该也查到过这条消息,在知道了重要线索已经断掉的情况下,该是如何绝望。

“孩子还能找回来吗?”王先生的眼泪滚滚落下,不甘心而苦涩地问。

高飏摇摇头,说出了实话:“不能,线索都断了。”

“不!”王先生终于忍不住失控,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快速吸完一根烟,视线里还是一派烟雾袅绕。石臻坐在车里,看着小狐狸远远从街角走过来,越来越近,终于进入他的视线,最终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这么慢。”石臻灭掉烟,略显不快。

高飏拍拍公事包:“等他哭完,签了完协约同才能出来。”

“哭惨了吧?”石臻发动车子问。

“哭得撕心裂肺的,一直说要找两个小孩。”高飏面色有些凝重:“两个小孩到底……真的……”

“走吧,我陪你完结了协约,现在该你陪我去完结协约了。”石臻打断他,把车子开上马路。

“陆熙阳是你的客户,我去合适吗?”高飏问。

“切,你没见过她?”石臻挑挑眉,对小狐狸的担忧表示不屑。

“她不是……深渡昏迷了吗?你要怎么完结协约?”高飏不解地问。

“有姜医生当中调停,没问题的。”石臻在红绿灯前停车,手指敲着方向盘,气定神闲。

“不是她侄子?”高飏好奇:“我以为他们会出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他们已经隐了踪迹了,也没必要再找。”石臻淡淡说:“跟着我就是了,你还在一个星期的借调合同期内吧?”

高飏发鼻音:“……嗯”

“那我就带着你吧。”高飏又大言不惭。

三十分钟以后,石臻载着高飏去了芸城第一医院,vip病房。

此时此刻,陆熙阳依然躺在床上,插着呼吸机,意识全无。

“来了?”姜医生穿着便服,回头,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

“嗯。”石臻笑笑,和姜医生一同走到了窗边谈话,高飏一并跟了过去。

“你应该都知道了吧?”姜医生开诚布公。

石臻低头,发了那张小男孩的照片及背后的字给姜医生,然后说:“关于委托的内容,都在这张照片里了,或者说,都在那架旋转的木马里了。”

姜医生定定看了会儿照片,有些感慨地说:“真的是……最快乐的时光,我们一起去的游乐园,陆阿姨带着我们,还吃到了特别好吃的麦芽糖。”

“也是陆女士的最好时光?”石臻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医生点头:“是,她和前男友和平分手,对方留给她一个可爱的孩子。她和儿子最快乐的时光都在这里了,后来……唉……”一声长长的叹息,是对过去怀念的惆怅。调整了些许情绪,姜医生稍稍展开些微笑说:“协约完成了,谢谢你,完结合同和酬劳我会邮寄给石老先生。”

“客气了。”石臻点点头,然后说:“那……请陆女士休息吧,我们就不逗留打扰了。”

“您一点也不好奇吗?”姜医生突然问:“布了这样一个局,最后只是要这样一个结局。”

“没有这个结局,她又如何释怀这33年的煎熬?”石臻挑挑眉,只淡淡说:“但凡有悔改之心,大概也就没这个局了。”

姜医生听了微笑问:“那么,你看到悔意了吗?”

石臻摇头:“我只看见即将失去的恐惧,没有看到丝毫悔意。这不是后悔,是害怕,对于失去的害怕。”

“这样做……错了吗?”姜医生又问。

“开始就错了,最后用另一个错误去惩罚,”石臻耸耸肩说:“纠结哪个更错,毫无意义。”

姜医生叹口气:“小孩子都那么天真可爱,单纯没有坏心,所以,才能击中人心最柔软的部分。他们制造了最温暖的记忆,所以,才会在离去的时候,带来巨大无法抚平的伤痛。”

石臻明白姜医生说的是陆熙阳的感受,孩子失踪了,她的心是逐渐变硬的。他想了想,然后笑道:“所以伤害小孩真的挺坏的是吧?”

“是,那样小小的孩子,没人忍心伤害的。”姜医生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点点头,没再多言,带着高飏告辞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石臻忽然听见姜医生俯身在陆熙阳的床边说:“最美的回忆找到了,坏人都受到了惩罚,你可以休息了。”

石臻脸上露出些许笑容,终于走了出去。

两人出医院,回到车上。天空又开始下起细密密的雨,在车前的挡风玻璃留下一个又一个雨点子。

“是不是……是不是?”高飏眨着眼睛好奇问。

“是什么?”石臻伸手刮他下巴,小狐狸就惊到,不能动弹。

“小孩没事,只是不再是王成林的孙子孙女?”高飏耳尖微红,依然忍不住问:“他刚才是回答你了吧?小孩是不能伤害的,至少生命不容剥夺。”

“大概吧。”石臻发动车子一脸不以为然。

“你故意问的吧?”高飏又好奇问。

“我没那么无聊。”石臻否定。

高飏撇撇嘴,表示他不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臻把车子开出停车场,不紧不慢地问:“借调协约快完结了,有空我把完结的文件寄给方经理,记得叫她查收。”

完结。高飏一愣,微微蹙眉,对啊,他们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而已,仅此而已。

石臻没注意高飏的表情变化,开着车说:“其实……”

“我知道,我知道规矩。”高飏点着头碎碎念:“我……知道,我不会再找你了。”

石臻:“……”md,怎么理解的?老子还没说完呢!

“我地铁站就可以了,谢谢,应该不远。”高飏打开手机地图,查就近的地铁站点,过了会儿开始指挥交通:“你右拐,过两条马路就有地铁站。”

“你tm能不指挥我开车吗?”石臻有点微怒,口气冷硬:“我喜欢开到哪里,就开到哪里,tm要你管。”

高飏:“……”干嘛发脾气。

“md”石臻又骂一句,继续开车。

高飏用手抹掉车窗上的雾气往外看,模糊一片,只能试探性地问:“这是要去哪?”

石臻冷冷回,态度恶劣:“去吃午饭,不可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飏想说自己不想吃,想想还是算了,免得又挨骂。

两人沉默,一个开着车,一个发呆,一路无言。

最终车子拐入一间商场地下停车库,找了个角落的车位停好。

“你去吃午饭啊?”高飏下车,小心翼翼地问,希望找个机会告诉石臻,这里离地铁站很近,他可以自行离开。

“嗯。”石臻拔下车钥匙,走到车尾。此时停车场里车位已不多,若再晚些,估计就抢不到车位了。

“往哪里走?”高飏走到石臻身侧,还在找机会说自己要去地铁站。

“以后还骗我吗?”石臻随口问。

“啊?”高飏没听清,做了个又懵又萌的表情。

石臻回身,居高临下的姿态,目光如炬,直直刺入高飏明亮的眼中,冷冷问:“以后还骗我吗?不原谅你的那种。”

高飏心里一惊,下意识后退一步,蹙眉间忽然想到什么,眼神突然清明,表情也变得高兴,后退成了前冲,一步上前紧紧抱住了石臻脖子,撞得石臻后退了半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干嘛?”石臻不爽。

高飏却不停摇头,表示他的回答,发丝刺得石臻脖子痒,想把这条狐狸围巾扯走。

“老子原谅你有那么开心吗?”石臻拍拍高飏后背,眼里带着笑意和得意。

“嗯。”小狐狸不住点头,鼻子一下一下撞着石臻肩头。

“没下次咯。”石臻抬手,轻轻抱了抱小狐狸,温柔又有力。

“嗯。”小狐狸继续点点头,脑袋在石臻肩膀上蹭,不用看脸都知道笑意都快漫过了停车场。

“行了,去吃饭吧,别撒娇卖萌了。”石臻笑,把小狐狸从自己脖子上解下来,揉揉小皮毛笑道:“走吧,吃甜品吗?”

“吃!”高飏细长的眼睛笑成了线,跟在石臻一侧。忽然,他眼角扫到一辆远远的越野车,玻璃后面似乎闪过一张脸,他再细看,却只有一片反光。

“ok,知道去哪家了。”石臻牵了高飏手腕,领着他进电梯,按下了关门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雨终于止住了,随着光照越来越充足,空气里祛除了湿黏难受,愈发显得清爽干燥起来,连心情也一并跟着欢脱了。

此时背景是方经理位于市中心的办公室,大的用来让人羡慕的空间范围,所有新商务都爱的落地大玻璃窗,阳光可以从外头透进来,色调柔和,晕在书桌和文件上,抹一层淡淡和暖的光。气氛也要处在恰到好处位置,不骄不躁的,平和得几乎叫人以为岁月静好,卸了所有防御。

笑盈盈,礼貌、客气又职业是方经理对石臻永远不变的表情,口气里总带着询问,绝不多逾越一步,也不会去替客户作决定。有的时候,为了安抚,她甚至还能在表情里带些站在对方一边的神色,叫人也不忍多加责备。此时,她故技重施:“石先生……这事恐怖有点复杂。”

“怎么个复杂法?”石臻喝着咖啡气定神闲。他今天来原是想同方经理签个借调协议,十年为约,借高飏一用。本想着直接签十年,一次性解决,免得后面麻烦,没想到,第一步就不顺利,对方并不肯轻易放手。

“公司有借调的服务,也可以签署协约,但是十年这个时长是不可能的,最长只有半年一签。”方经理笑盈盈,她倒并不是要故意刁难,只是公司规定摆在那里,她才不会去做那个逾越雷池的人。

“六个月?”石臻挑挑眉,略显不爽,于是干脆问:“如果借调那么麻烦,那直接把他的协约转到我这里,相当于转会,价格都好谈。”

“呵呵,不好意思,这样更不行了。”方经理面露难色,苦笑解释:“按照公司规定,异客在工作协约签订以后是不允买卖的,这个操作在罪案局那里算作非法用工输出,算违反法例的操作,没人有胆子这样做的,公司也绝对不会批的。”

“和sy签了十年的工作约就走不了了?”石臻对这方面的规定并不是特别了解,方经理他也不是特别信任,但人家把法例都搬出来了,似乎又不像故意刁难。

方经理当然知道石臻没那么好应付,立刻补充说:“异客离开原公司可以有三个方法。第一,异客考试录取,即可离开;第二,合同期到,并找到续约的新公司,即可离开;第三……”方经理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第三是是什么?”石臻奇怪,第三很难吗?

方经理笑了笑有点玩味地说:“第三个离开的方法需要异客的父母双方出面,由他们同时提出终止协约的要求,并按照比例赔偿一大笔赡养及培养费,即可离开。”

“为什么要父母提出?”石臻不解,如果只是赔偿,完全可以走个人解约的道路,干嘛非要把别人的父母也牵扯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经理然是一副又无奈又很愿意为你解释的表情,苦笑说:“因为最开始的时候,异客是由父母送入公司抚养、培养的,公司也是和异客的父母签署相关协约,所以如果要完结,就必须是签署原始人出面,这事才能完结。”

“这样?”石臻微微蹙眉,显出不置可否的神情。

方经理见了,立刻又补了一句:“也是法例规定的,不是公司的霸王条款。”

“了解。”石臻好笑,方经理都学会抢答了。

方经理陪着笑说:“谢谢理解。”

石臻不再纠结协约年份的事,突然说:“把高飏叫过来。”

“啊?”方经理一愣,以为自己听错。

“怎么,高飏不认识你这间在市中心的顶级办公楼?”石臻望一眼窗外,阳光正好,待会可以出去溜狐狸。

“哦哦,当然不是,两边办公的地方他都跑过。”方经理尴尬一笑,立刻、亲自拨了个电话出去,竟然让自己的司机去把高飏接过来。

这可真是……会吓到小狐狸吗?石臻有点想笑,方经理是向来不待见高飏的,突然这样殷勤,就算是常人碰见了,也要担心一番……吧?

“可能要一些时间。”方经理打完电话,抱歉地说:“他家离这里有点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行,你忙,我待会再来。”石臻不喜欢这里的椅子,起身就要离开,先出去晃晃找间好餐厅,他有点饿了。

“您稍等,正好有空,关于一些其它业务需要和您聊聊。”方经理抓住这次机会,还不可劲把其它合同的事讲讲清楚。

“哦。”石臻点点头,略不爽,但也不好发作,只能由着她说。

于是方经理立刻拿出备好的几份合同,借着这个机会,和石臻一个一个落实。

两人大概讲了一个多小时,外头终于传来敲门声,高飏跟着秘书小姐慢悠悠走了进来。

从后面往办公桌的方向而去,高飏第一眼就看到穿着自己外套的石臻背影,坐的笔挺,冷冷得气质,浑身都散着桀骜不驯。

等走到一侧,高飏果断看到那副六边框镜,心中忍不住默默吐槽:你也不怕真戴出近视眼。骂归骂,还是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从侧面感觉对方穿这套衣服真心是a爆了,反正就是比自己a。

“坐。”石臻扫一眼一侧根本没打算坐下的高飏,心想小家伙穿自己的外套是不是有点大了?然后推了把身边的椅子,它便飞速转过去,直接撞到了高飏的膝盖,发出很痛一声“咚”。

高飏默默颤了一下,膝盖可劲地疼,感觉骨头是碎了。

石臻:“……”

“坐吧高飏。”方经理假客气,指椅子,笑盈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谢。”高飏拉过椅子坐下,和石臻稍稍保持一段距离。

“你父母在哪?”石臻胳臂长,一抬手就拉到高飏座椅扶手,直接拉到身边定住。

“啊?”高飏只觉得自己“biu”的一下,就到了石臻身边,过程有点迷幻,竟没听见石臻问话。

“你父母在哪里知道吗,有联系吗?”石臻不耐烦地问,右手离开扶手的时候,还顺势拉了拉高飏的袖子,以示这是自己的外套。

“……为什么问这个?”高飏有点懵,紧了紧外套不打算还,然后扭头看向石臻,对着他无辜眨眼睛。

石臻挑挑眉讽刺道:“想续你的协约,但要你爹妈同意,麻烦得要命,搞得像是要娶你过门。”

高飏:“……”nnd,耳朵好热。

“知道父母在哪吗?”石臻问,也不等高飏回答,就问方经理:“如果找不到他父母呢?就只能走六个月的合同?”

“是的。”方经理抱歉笑:“如果他的父母可以来公司终止协约,并进行协约赔偿,您就可以立刻把他续到您的公司。”

“……那个……”高飏脸上有点难堪,他不知道被叫来是问这事,打小就被送到sy,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父母在哪。“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拿了协约费,应该早就远走高飞了,不会再找到了。”

“这样?”石臻扫一眼高飏有些难看的脸色,并不想在时间上太过纠结,也不想为难对方公司,于是说:“那就按照半年一签的流程走吧,你现在把合同做出来,我现在就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请稍等。”方经理有些意外,但没理由再拒绝,何况又有钱入账,果断打电话让下面的部门准备协约,让财务准备□□。

过程里石臻和高飏都没交流,确切地说,是高飏一直低头看自己膝盖,没空搭理石臻投过来的目光。

打完几个电话,协约算是准备起来了,放下电话,方经理笑吟吟想让气氛活跃些,于是说:“石先生还真是很喜欢我们高飏呢。”

“好用。”石臻淡淡回。

高飏:“……”好用是什么鬼?

“石先生有很多事物需要高飏去完成吗?”方经理收到一份内部邮件,收下后调阅,粗略看了一遍,按照邮件的档案记录,现在高飏手上还有未完成的工作,虽然并不多,但都在未完结的状态。

“合同要多久做出来?”石臻问。

“不好意思石先生,现在有两个问题,需要告知您。”方经理查着资料说:“第一,您可以委派高飏完成工作,但是他的劳动关系依然归属sy所有,也就是他是外派,还是算sy的员工。”

“明白。”石臻点头。

“外派的话可能进你们公司会有人事上的问题,估计很难进入公司编制。”方经理故意说,她是在试探究竟石臻会把高飏带到哪里去。

“第二个问题是什么?”石臻懒得解释,直接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暂时不能把高飏续给你,要等……一个半月吧。”方经理看着屏幕,估摸着石臻会立刻发作,一秒后马上解释说:“不是公司要为难员工,主要是高飏手上有几个案子得完结,这需要一部分的时间。您是要签外派合同,应该不希望外派期间他再处理sy的事务,所以,得让他先清一下手上的工作。”

“如果我不介意呢?”石臻不以为意,直接问。

“这样急?”方经理从屏幕后移开视线,看向的却是高飏。

“不……急的。”高飏微微蹙眉,扭头对石臻说:“我手上的都不是麻烦事,等我清完了这里的工作,你再续吧。”

方经理也说:“对,清理干净比较好。除了这些没有完成的事务,我不会再派新活给他了。”

“没关系,就按照现在续。”石臻却不以为然,挑眉淡淡说:“他手上的活归手上的活清理,外派协约归外派协约签,不冲突,把合同做了吧。无非前两个月我让他先干sy的活就是了。”

“这样呀?”方经理笑笑无奈说:“那行,我让他们立刻出合同了。”

干嘛那么急?高飏皱眉,偷偷看一眼石臻,只看到好看的侧脸轮廓,人家连瞥都懒得瞥自己一眼。

过了大概十来分钟,秘书就把做好的派合同送了过来,石臻没犹豫,直接签了,连半年的费用也一并付了。

签完合同就万事ok,石臻也没什么多余的话要和方经理聊,彼此告辞,便带着高飏直接离开。

出了电梯,进了停车场,高飏还在一直碎碎念:“贵啊……你都没还价,三百万呢……都够买套两居室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发工资了吗?”石臻选择性没听见,哪壶不开提哪壶:“3000能还上了吗?”

高飏一愣,嘟囔:“怎么……怎么又提3000!你又不缺这点钱!”

“一码归一码,欠钱还钱天经地义。”石臻一脸欠揍的表情:“发了工资就赶紧转账给我,我很缺这3000。”

高飏咬着后槽牙说:“后天发,发了就还给你。”

“好,等你,后天我会提醒你的。”石臻得意笑,走到车边拉开车门。

高飏看他要上车,在另一边说:“那个……那个……石臻……”

“怎么了?”石臻斜睨他,眉毛一挑感觉就要挑事。

高飏小心提议:“我们把衣服换回来吧?”

“想找死是吗?”石臻脸色一沉,眸子一冷,这是要发飙。

“没有……你……穿得太帅,我妒忌……不用……不用换了。”高飏脑袋一缩,不敢再看石臻,乖乖坐进车里,顺便把卫衣的帽子戴起来,躲进黑暗里当鸵鸟。

车子颤了一下,石臻坐了进来,关好门,却没发动车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不开车?高飏正愣神,眼前突然多了一张脸,深邃的眸子,高挺的鼻子,还有打到脸上的热气,都在告诉他,他们之间只有几毫米的距离。

“安、全、带。”石臻一字一顿说,伸手拉下安全带,英俊的面容瞬间在高飏面前消失。

有点失望,总是这样突然接近又突然消失,干嘛那么任性!高飏咬咬牙,突然直起身体抱住了石臻的脖子,这个举动太突然,石臻手一松,安全带滑回了卡槽。

“又怎么了?”石臻颇为嫌弃地想解下这条狐狸围脖,第二次了,突然这样来一下,你是想勒si主人吗?

想亲,没敢……高飏默默鄙视自己,嗡着鼻子说:“没钱,抱一下能折了那3000吗?”

石臻:“……你说呢?你这一抱这样值钱?”

“打个折呗?”高飏抱着石臻脖子讨价还价。

“打折是吗?”石臻诡笑,突然扭头,顺势亲了高飏脸庞一下。

瞬间,小狐狸就行为失调僵在了那里,从耳尖到脸庞全红了。

“折扣打过了哈,发工资的时候记得还钱。”石臻把高飏推到座椅里,替他拉下安全带扣好,然后发动车子,高高兴兴开出了停车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自从签了借调合约,方总倒是消停了不少,没打算再管高飏,至于封异能的事,更是只字不提。现如今,方总对高飏唯一的要求,是让他结了手上剩余的协约,赶紧随了那位石先生去。

平平静静过了两个星期,高飏手上的任务就只剩下两个,都是签完结协约的收尾的活,没难度,跑一次客户端就能解决。

一早乘着天气好,高飏抓紧时间赶到芸城c区,结了其中一份协约,又清了款项,手上上就只剩最后一个y区的尾单。

从客户小区出来,慢悠悠晃往地铁的方向去。这头高飏才刚看到地铁标志,那头石臻的电话就如约而至。

“一起吃午饭?”高飏刚按下接听键,就传来石臻没有任何情绪修饰的问话,口冷冷硬,像是审讯。

高飏看一眼冷冷清醒的地铁入口,估摸着自己现在过去找石臻,起码也得一个半小时,到时候吃不上午饭倒没什么,还得吃石臻的冷嘲热讽,实在是没有勇气前往赴约。他犹豫了,一时没找到拒绝的措辞。

“不来?哦。”石臻那头简直是自问自答,情绪明显不爽,但理智尚存,并不多作纠结。

“我现在的地方有点远……要不晚饭我来找你?”高飏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最好能挽留一下,以免日后受到报复。

“不必了,晚上有事。”石臻回绝地倒是干脆,都不带考虑的。

“哦。好。”高飏翻个白眼,更不想见了。

“话说我们也有两个星期没见了,”石臻在电话那头突然说:“你就不想我?一点也不想?”

“想你干嘛?”高飏脸红,撇撇嘴,内心悲哀。自从签完借调协约之后,石臻这个家伙就再也没有找过自己,甚至连个消息也没有发过,直到此时此刻,才算是签署借调协约后的两个星期,他们第一次联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现实。”石臻在那头倒打一耙:“那行,拜拜了。”说完就直接无情地挂掉了电话。

高飏:“……”欲哭无泪。

被石臻突然关心,有突然冷冷踢开,高飏有点莫名无措加悲哀。本来下午他并无安排,如今为了排解被某人狠狠拒绝的伤感,他决定干脆利用下午的时间,把剩下的最后一份协约完结,如此也算把sy的工作做干净了,以后也不会落下口舌。

想毕,高飏也不回去了,而是入了地铁,直接前往公司。

在地铁里颠了一个多小时,又步行十来分钟,高飏总算是到了公司。

今天也算是高飏的幸运日,一方面协约完成的很顺利,另一方面,今天方总并不在六号楼办公,大部分的sy员工也都在外头办事,六号楼只有驻守员工。这些人向来懒得搭理他,高飏也甚少与他们接触,彼此都视对方如空气。

少了往日的压抑,高飏的步子也轻松了许多。他先上楼去财务部,把早上完结的协约和公司收账账凭证一并交掉,然后又去业务部,调出了最后一份完结协约,在和客户联系好了确切的碰面时间后,便匆匆离开六号楼。

出门口的时候,高飏碰到了看门老头,他正推着一台装了文具的小车进来,还是那副看谁都爱答不理的表情。瞧见高飏的时候,老头没直接走,而是停下车,很少有地同高飏聊了两句:“走啦?”

“下午去客户那里完结合同。”高飏听出了话外音,但并没太多需要表达,就只说了下午完结合同的事。

“半年外派也挺好。”看门老头是清醒人,他表明了自己的观点,点了这个话题却并不纠结下去,而是快速将之完结说:“去吧,财务五点下班的,今天公司团建,六点要锁门的,你要抓紧了。”

“哦。好。走了”高飏无害地笑,指门口,示意自己要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等下。”看门老头突然让高飏等他一会儿,自己则推着车,顺着过道去后面的仓库。

高飏:“?”虽然很想离开,还是耐心地等着。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看门老头从过道出来,递给高飏一只纸袋:“拿着,兴许用不上,备着点也无妨。”

高飏接过,打开看了一眼,是两罐止血药膏,他心里有点触动,感激地说:“谢谢您。”

“不用,这也算是公司‘福利’了,人人都可以领取的。”老头摆摆手,依旧面无表情地说:“去吧。”

“谢谢。”高飏再次道谢,看着看门老头去他固定的位子坐下,拿了无线电出来挺,这才转身匆匆离开。

这头高飏刚走出去,那头老费就从楼上慢悠悠下来,步履依旧是坚定的,眼神也狠辣,直接就到了看门老头的面前。

“怎么了?”看门老头感觉一片阴影罩下,却不畏惧,甚至连眼皮子也没抬。

“你倒是对他挺好。”老费冷冷说。

看门老头淡定地回:“打伤了,治好了,你才能继续拿他出气。若哪天下手太重,把他打死了,你这口气又要到哪里去出?”

“哼,”老费却不吃这一套,冷笑一声说:“都有人保他了,你的那些止血膏怕是用不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门老头并不怕老费,但也没有必要和他硬杠,只笑笑转开话题问:“你弟弟怎么样了?出院了吗?”

“出了,在家再养段日子,也差不多了。”说到弟弟,老费表情缓和了许多,还带着些许欣慰。

看门老头点点头笑道:“好了就好,他年纪轻,完全恢复要不了多少时间,指日可待。”

“哼,完全……”说到这话题,老费脸上再次露出不快,心情并未因为小费出院而好转,反而显出无比愤怒的神色,咬牙切齿地说:“整只手被剁下来,你觉得还有彻底好的机会吗?”

“……”看门老头一时语塞,此刻回答和不回答都是坑,他倒有点两难。说有机会那是敷衍,会激怒老费;说没有机会,更会激怒老费,说不定他会立刻跑去找高飏寻仇,那么这将又是一场恶战。

“哼。”老费冷哼一声,眯起眼睛,似乎是在积攒愤怒。

看门老头有点慌,这架虽然不至于波及自己,但若老费和高飏真的打起来,无论他们谁输谁赢,自己都会被搅进这场局里,成为最莫名无辜的旁观者。看门老头求的是一份宁静,才没兴趣搅进别人的恩怨,他一把老骨头,可折腾不起。

“这个小畜生,竟然还有人要保他,公司还批了。”老费显然是被触到了愤怒的点,眉头蹙得更紧,不自觉握紧的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看门老头有点后悔,扯开一个话题,又被拉进另一个让人避之不及的事件,现在进退两难,太过被动。“别想太多了,先把你弟弟的伤养好。”看门老头稍加安慰,也不等老费回复,只起身立刻说:“对了,仓库里有点事,我的过去看看。”说完,便快了几步,直接去仓库“避难”。

“哼,就这么点胆子?”老费嘲讽地看着看门老头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他当然知道老头的想法,也知道对方是有多想避开麻烦,他也没打算带个老头玩复仇游戏。

高飏还有一个案子,事就完结了?老费的愤怒还未平复,他蹙眉,不甘心地看向外面,阴霾早就散去,阳光也好得出奇,高飏是要奔向新生活了?就这个小杂种,凭什么有资格奔向新生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费越想越不甘心,小费在医院躺了近两个月,高飏却若无其事逍遥了那么久,凭什么?就因为那个叫石臻的男人,竟然吓到孙总都要退让三步,甚至连对高飏的控制权也要移交?石臻到底是什么来头?

心里的愤怒被点燃,如果自己不去熄灭,旁人便无法第一时间使其平复。老费越想越不对味,眉间拧成了疙瘩,恶意滋生,眼底升起一丝阴郁,忽然,脑中闪过一丝灵光,似乎找到了什么机会。他立刻拿出手机拨了协约部的号码,直接问道:“高飏的协约还有一份?”

“一份。”协约审核组的组长亲自接的电话。

“是我这个组的外派吗?”老费问。

那边传来敲击键盘的声音,过了两分钟才回答:“不是的费先生,是和烈豹一组的协约。”

“我想看看协约内容。”老费直截了当。

“不好意思,您没有这个权限。”对方很公式化地拒绝,但是还是指了一条出路:“您可以让方总签个条子,届时查什么都可以了。”

“好,知道了。”费知道问不出什么,便挂掉电话,转而致电方总。

这一通电话打的并不顺利,铃声一直在响,但是没有人接,直到费打出第五次电话,方总终于接了起来。

“老费,有事?”方总语气愠怒,显然是被电话不胜其扰,不得已才接了起来。

老费如实说:“我想调阅一份协约,想请方总支会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费刚出院,你得多上点心,其他事先不要管了。”方总在电话那头劝慰,显然老费不说,方总也知道他要干什么。

“可以调阅看一下吗?”老费却不依不饶。

方总那头愣了愣,过两秒才语重心长地说:“老费,一切以公司利益为重,既然暂时有人要帮他……”

老费不耐烦地打断问:“石臻到底什么来头?”

“石淼泉的孙子。”方总无奈,直接回答。

老费:“……”

“老费,万事小心些,至少不要去得罪我们得罪不起的人吧。”方总依然是语重心长的口气:“借调协约已经签了,支票也已经入账了,这事是没得逆了。最后剩下的也是已经完结的小协约,出不了什么水花,别浪费时间了。”

老费静静听着,他知道,如果协约有漏洞,方总也是不会放过的,她能在此刻告诉自己这些,说明剩余的合同的确没有可继续发作的地方。

“好了,心情好点,去照顾弟弟吧。”方总在电话那头带着些笑意:“别想多了,现在照顾弟弟是第一位的。”

“知道了。”老费有点失望,怏怏不快地挂了电话,望一眼外头,天色依然好的出奇,他就有点气不打一处来,可又无奈,便匆匆收拾了东西,也离开了六号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中午的时候天色愈发的好了,阳光明媚,温度偏高,连风都遁形了。一点半的时刻,高飏终于跑下最后一家客户,签了完结协约,又收好支票,这才兴匆匆离开,赶回公司做最后交接。

离开之前,客户的小女儿碰巧回来,高飏和她在客厅打了个照面。那女孩长得颇为水灵,略有些婴儿肥,在客厅遇到高飏的时候,先是一愣,继而露出一个可爱的微笑,把尴尬的气氛瞬间就化解了。

“你好。”高飏笑笑,打个招呼,他明眸皓齿的,引得女孩盯着自己直看,那种审视的目光让高飏有点莫名心慌,想着赶紧闪人,好回公司交差。

“你……”女孩看高飏,又看向自己父亲。

“哦。他是sy的工作人员,来完结协约的。”老人笑笑解释,指指女孩:“我小女儿,小菲。”

“你好。”高飏继续他的招牌笑,重新礼貌地打声招呼,依旧打算要走。

小菲眨了眨眼,紧紧看着高飏,突然说:“你是异客吧?”

“……嗯。”高飏一愣,没否定,老实地点点头。他有点疑惑,对方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份的?因为在sy,所以都被认定是异客,可sy还有许多不是异客的业务呀,那才是大头!

“你别误会哈,我在罪案局工作,职业病,爱盯着人看。”小菲笑,赶紧解释说:“我们一天要看很多资料和图片,最近在做异客资料统计,我可能是看到过你的相关信息了,这样巧,在我家看庭遇见一位异客,实在好奇,多问了一句,别介意。”

“哦。呵呵。”高飏尴尬笑笑,摇头说:“没事。”

小菲托着下巴回忆,她记忆力超好,看过的数据能坚固地存在自己脑中,于是笑着继续说道:“芸市一共只有9位涉念师,因为你是最年轻的一位,所以我印象更为深刻。对了,冒昧问一句,你现在还接涉念的单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久……很久不接了。”高飏摇头,补充一句:“你父亲和sy的业务不是涉念。”

“哈哈,我知道的。”小菲笑起来,轻松地说:“我就是随口一问,别介意,毕竟涉念师稀缺,过程又恐怖,现在愿意做涉念业务的可以说是寥寥无几了。”

高飏笑,淡淡说:“呵呵,也没什么好读的,也未必准。想知道一件事,其实有很多正当手段可以完成的,没必要涉念。”

小菲点头,竖起大拇指:“完全同意你的说法。”

“不好意思,我还要赶回公司叫资料,先告辞了。”高飏并不想多做逗留,笑着告辞离开。

“好,拜拜。”小菲笑着摆手,目送高飏出门。

“怎么了?他有什么问题吗?”门关后几秒,一旁的父亲才开口问。

小菲摇头,似是而非地回答:“说不清。最近申请调阅他的资料很频繁,一个星期出现了三次。一开始是基础资料,然后是加密a级资料,之后就直接跳到了s级绝密资料。”

“他这是被人专门查了。”父亲看一眼门口,他曾经也工作于罪案局,对于一些事物还是比较敏感的。

“可能。”小菲撇撇嘴,有些不解:“这样一个普通异客,有什么可查的,就因为会涉念?可涉念也不是什么绝密档案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许不止涉念那么简单。”父亲说。

小菲的好奇心得不到满足,有点可惜地说:“唉,可惜,我只看得到基础信息和查询记录,看不到更里面。到了a级资料,我就是个递交《申请查询单》的二传手,没办法再往高一点看看他究竟有什么特别的了。”

“可能只是例行调查,手握高级权限,自然就会看得多一点,有的看就多看些了,别把简单的事情想复杂了。”父亲倒是看得很通透,并不以为然。

“是吗?”小菲挑挑眉似乎并完全同意父亲的说法,她若有所思地说:“身为涉念师,本身就很特别了吧?”

“芸城也好,y区也罢,都并不太提及涉念师,自然是知道其中的残忍及不准确性。”父亲笑笑安慰小菲说:“所以,虽然这个异客能力本身很特别,但是产生的价值却并不高,还存在一定的风险,所以,从综合考量去看,并不为大家所关注和认可,是可有可无的技能,也就不那么特别及重要了。”

“这倒也是,作为芸城特别领域的y区,奇奇怪怪也见过不少,涉念也算不得多奇特的事,甚少有人提及,可见其并没有受到广泛的认可,谁也没往心里去。”小菲把自己安慰好了,忽然话锋一转又问:“您觉得准吗?涉念?”

父亲笑,只淡淡说:“何必在意准不准。你信不信呢?”

“哈。”小菲笑,释怀,不再纠结。

这一头,高飏从客户小区出来,打了车直接回公司,赶在五点大家下班前,把最终的协约给清理掉。

回到公司已经是四点半,天色微微有些黑,风也开始刮起来。六号楼里依旧灯火通明,虽然六点后就能团建,但此刻,员工们依然都还处于紧张的工作状态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飏加快速度,赶去财务部把协约和支票交接完成,也算是对最后一单协约有个完美的结果。

当财务从电脑屏后抬起头,说了句“好了”,高飏一直悬着的心才最终彻底落下。那一刻,他知道自己终于能和sy真正有一次切割了,至少在将近六个月的时间里,他们可以彼此都当对方不存在。

走出财务室,高飏重重舒了口气,从未有过的如释重负,即便只是暂时的,这片刻的逃避也让他获得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快乐。

还是那道熟系的转梯,走过无数次,气氛都一致,压抑而难堪。只今天不同,少了些许紧张,多了少许轻松。一路从上而下,再也不用管那些异样的目光,也不用去想每一句措辞,是否能让自己全身而退。

一路抵达门口,高飏径直走了出去,全不顾楼上老费恶毒的凝视,也不必在意他后续的阴谋,这份半年的借调协约,是天然的屏障,可守一时平静,更可不必再为某些人的主动冒犯,寻找手下留情的借口。

“走啦?”看门老头在门口,听着无线电,连眼皮也没抬一下。

“走了。拜拜。”高飏笑笑,礼貌客气地回。

“方总在车里等你,你过去一趟再走。”老头说完就不再多言,调高了无线电的音量,自顾自听评弹。

高炀内心虽然抗拒,但方总有请,自己是万万不可能拒绝的。他有点忐忑,才刚开始放松的神经又跟着一场见面变得紧张起来。

磨磨蹭蹭走到停车场,很快就找到方总那辆大车,远远就看到一名保镖站在车门口,架着墨镜,紧紧皱着眉头,不耐烦地往自己的方向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高炀默默走过来,保镖便拉开车门,示意他坐进去。这种待遇并不多,若不是公事出行,方总从来不会让高炀和自己同车。

“不好意思。”高飏犹豫着坐进车里,先抱歉已经习惯,并不需要错误的理由。

合上车门,隔绝所有声音,今天要把一些话讲清楚。

“准备过去找他了?”方经理闲定淡然,依然是那副摸不着心情的表情。

“没有。”高飏回答。车里很宽敞,他和方经理斜对面坐着,都不看对方的表情,尽可能用避开目光来完成这次对话。

“我向来不喜欢管异客这一摊子事,它只是我一堆事务中的一块,占比不超过三分之一。”方经理淡淡说:“因为不上心,管了一年多,对异客的很多事务依旧一知半解,所以,由着你有时候忽悠。”

“……”高飏不出声,由着她讲完。

方经理继续说:“所以,我从总部把老费调过来,为的就是防止你这种人欺骗公司,让公司蒙受损失。”

高飏扯出个无奈的笑,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接话。

方总继续她的自言自语:“只是我没有想到,你和老费从前竟然还有那么多个人恩怨。从前竞争业务,彼此都有手下不留余地的时候,之后又因为小费,新仇加旧恨的,再没和解的机会,他可是每天都想弄死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飏依旧只是笑笑,并没有找到接话的措辞。他只希望这对话快些切入主题,他们好交流完毕,说拜拜,从此半年后再提相见。

“因为对你特别讨厌,所以他对你的调查就会比旁人多很多,厌恶自然只会加深不会减淡。”方总笑笑,瞥一眼高飏的方向,话峰一转继续道:“不过他再怎么查,也只是查你的基础信息,以及在sy从前接触的各类案件。无论他怎么查,他能知道的,都能查到;他不该知道,他也知道不了。”

原来坑在这里。高飏反应很快,立刻说:“上次实在抱歉,弄伤了方总的儿子,让方总记恨到现在是我的不是,抱歉。”

方总冷笑,终于还是承认高飏平日里就是装乖巧,实际脑子比谁都转得快。她望一眼前方,想了想才继续开口说:“哼,你的反应还真是……没错,老费的确是因为我儿子的事,觉得我对你的不满出自于这里,他从前是这样认为,以后也不会改观。”

“明白。”高飏依旧点头,并不反抗,也不想多做争辩。当初他不小心弄伤了方总儿子肖凯的腿,这事是人尽皆知的,虽然肖凯的腿伤早就痊愈了,但在公司所有人看来,方总讨厌高飏,就是因为肖凯。既然大家都这样认为,又何必改观呢,反正自己也要暂避了。

“高飏,你应该明白,异客在芸城也好,在y区也罢,始终是异于常人的存在。罪案局会监管,普通人视你们为怪物,无论如何都不会受人待见的,这就是异客的现状和未来,无论你接受、不接受。”方总望一眼前方,淡淡讽刺:“所以作为异客的你,其实始终是低人一等的,无论你跟谁混,混得如何出色,现实你无力改观。”

高飏听着,并没什么表情变化,他知道方经理今天谈话的目的,就是针对老费的那几句话,她要老费永远只知道公司需要他知道的部分,方经理做到了,高飏不会揭穿一丝一毫。至于后面大段的讽刺,高飏视为习惯,左耳进出的事,更无须争辩。

“其它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方总这是要结束谈话,很难得地说:“祝你好运吧,如果他能保你十年。”

“谢谢方经理,我下车了。”高飏笑笑,手已经碰到车门,他知道自己差不多该滚下车了。

“对了,这个送你,算是暂别的小礼物吧。”方经理从身侧随手拿了只铁盒,递到高飏眼前。那盒子没有包装,绘着彩色的图案,全是大大小小的棒棒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飏淡淡看着,表情平静,内心却并非波澜不惊,心脏收紧地疼,所有感官都像忽然被丢弃于一堆银针之中,扎得他哪里都疼。他奇怪,为什么又是棒棒糖?

“拿着吧。”方总伸了伸手,示意高飏接下。

“谢谢。”高飏不情愿地接过,捏着盒子的手指泛着白,他不明白,棒棒糖为什么会让自己的心脏收缩得疼,是因为他的噩梦,还是因为他的确和甜食无缘。

方总眼底起泛起一层含义,口气阴冷地说:“世界上有很多无奈,我对异客深恶痛绝,却偏偏要在sy遇见各种异客,还要和他们打交道,让他们在芸城生存下去,人生还真是讽刺和无奈并行。”

高飏皱眉,这厌恶他熟悉,他一直在忍受,今天也不可能有所改变。

方总继续冷漠地说:“我对你的厌恶源自对异客的无限讨厌,我没能在任期内想办法毁了你,是我的遗憾,希望半年后还有机会吧。不过这半年你大可放心,和石先生的协约公司会履行,你大可尽情享受这半年的舒适安逸。”

高飏听着,微微垂目,他不想辩解,他想离开。

方总又说:“只是老费,你稍稍要小心这些,我这里是不能完全管控他的,毕竟他不是没有自由的异客,他只是sy的一名普通员工,他甚至可以接私人单,不受公司管束。”

“知道了。”高飏回,手还在车门把手上。

“下车,滚吧。”方总终于放行,一秒也不想让高飏在车里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拜拜。”高飏低着嗓子再见,毫不犹豫地拉开车门跳下去,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开。他原先坐的位置旁,放着那盒作为弃物的棒棒糖铁盒。

“真是便宜这个小畜生了。”看着坐进驾驶位的保镖,方经理淡淡说。

“需要我出手吗?”保镖在前排阴冷地问。

“暂时别乱动,毕竟是签了协约的,不能影响公司。”方经理说。

“公司把您调配到sy,就够恶心人的。”保镖替方总不满:“还管那许多?”

方经理笑笑说:“虽说调配sy是让人窝火,可我在公司的位置没有降低,薪资也是年年看涨,说简单点,公司对我也不薄,我不想因为私人恩怨就把公司给连累了,这不是我做人的原则。何况那么好的平台,干什么不好,干嘛毁了,给自己以后找不痛快。”

保镖在前排笑道:“明白了,不会以公司名义,也不会和公司有关系的,都是私人恩怨。”

方总满意地笑:“尽量被自己动手,让老费冲第一线。对付高飏的时候小心点,他现在不在公司管控之内,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明白。”保镖点点头,发动车子,开出了停车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夜来的很快,离开公司的时候天色已渐黑,等坐了一趟地铁,出来的时候,外头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白日里的热度荡然无存,空气骤冷,风也刮得紧,落到脸上生生地疼。

“好冷呀。”裹紧了衣服,深吸一口气,高飏顶着冷风,火速归家。

打开日光的一刻,明亮瞬间把小小的一居室点亮,一点点安心由心底升起,别样的满足。高飏换了拖鞋进去,瞥见坏掉的空调,才豁然想起那天打架后之后,损毁的空调依然坏着,他竟然忙到忘记修理或者置换。

没了空调保命,瞬间就起了一种暗示,房间并不暖和,只比外头热一点点。看一眼没救的空调,石臻苦笑,带着点无可奈何,先去窗台边,关上一早出门就开的窗,好让冷风别再往里灌。

把插销都插上,他才安心地脱掉那件石臻留给自己的外套,小心在衣架上挂好,去卫生间洗了手,松松散散地坐进沙发里。

“接着干嘛?”高飏自言自语,盘算着接下来是该去洗个热水澡御寒,还是在沙发上打一局游戏消磨时间。他取过手机,点开微信,石臻的头像毫无反应,没有消息,没有语音,怕是晚饭吃得特别开心吧。

撇撇嘴无来由的不快,肚子却踩着点发出“咕噜噜”的声,饥饿感瞬间袭来,高飏无奈,吹口气把额发吹拨开,心情颇比好地去厨房找吃的。

冰箱里空空,连一碗隔夜饭也没有。冷冻室的抽屉里有两根夏天的冰棍,不看也知道过期良久,直接送进垃圾桶。

“饿。”高飏合上冰箱嘟囔,顺手打开一侧的橱柜门,几包零食掉出来,是上回石臻替自己订的。零食吃多了容易口干,也不顶饿,高飏直接无视了。他蹲下身往橱柜深处探索,寻思着若再找不到吃的,就直接点份外卖算了。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柜子角落的位置,高飏获得酸菜面一包。查了日期,还在线,于是也不挑三拣四,直接找了小锅一顿煮,直到面汤冒起了泡泡,发出“噗噗噗”的声响,便从炉子上取走,端到客厅茶几上吃。

打开电脑,找了部最新的热剧,吃着热面看热剧,也算一桩美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口热面下肚,浑身的寒气就顷刻驱散了一层,若整碗下肚,那就是热气腾腾的舒服。高飏打定了主意,吃完面就洗澡上床看大片,今天就算是舒舒服服过去了。

面吃了几口,手机忽然响起,有消息进入。高飏快速拿过手机,原来是工资到账了,一万一,不算少也不算多,混口饭吃。

“还钱。”忽然,石臻的声音在高阳耳边划过,高飏吞了吞口水,眨眨眼,明知道只是自己幻听,却还是乖乖找出石臻的微信,老老实实转了3000给他,还注明是“还款”。

放下手机,又吃一口面,片子还在放,手机却没任何反应,对方没有收款,也没开骂。

“还剩8000,待会去挑台空调换了墙上那台。”高飏盘算着,瞥一眼那台破旧的空调,回想那天的惊心动魄,如果当时被封了异客的能力,会是什么后果?细想就觉得害怕,尤其是到了可能记忆会丢失的部分,就心里一紧,没道理的难受。

方总的恼羞成怒会转为平和吗?老费还会乐此不疲地找茬吗?作为失去涉念能力的异客,该何去何从?一个问题过去,又一堆问题过来,似乎永远都不能尘埃落定。

想多了,高飏有点烦,着急着把自己从胡乱的思绪里拉回来,低头吃口面“压压惊”。大门就那样突然地、习惯性地响起,明显被踢踹的调子,带着股不耐烦的意味。这响声突如其来,高飏吓了一跳,不可逃避地,扎扎实实烫到了嘴唇。

痛到要飙泪,高飏扯了纸巾捂着嘴,往门口走,心里暗骂:“没手吗?每次都用踢的。”

打开门,果然看见那副不可一世的面孔,半挑的眉毛,用眼角扫视你,光这种对视,就足够挑起不必要的战争。

“怎么了?泪眼婆娑。”石臻推开高飏自顾自走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烫了一下。”高飏压低声快速说,鼻子里闻到一股酒味,还挺浓的,他担心石臻别是喝完酒没地方撒酒疯,来他这里找不是。

“烫哪了?”石臻伸手,把高飏拉到自己面前,扯开小狐狸捂着嘴的手,紧紧盯着那有些殷红的嘴唇看。

高飏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结巴道:“……小……小事。”

石臻没说话,拇指忽然按上高飏的嘴唇,指尖触到柔软的唇瓣,下意识地来回抚弄,让小狐狸的嘴随着自己指压左右上下地变形。

高飏的染色技能从嘴角瞬间红到了耳尖,内心无声呐喊:你够啦,别太过分了!

“嗯……”石臻忽然毫无征兆地凑上来,鼻尖差点撞到高飏鼻尖,四目交接,把对方瞳仁看得通透。琥珀色的眼睛,还真是好看呢,石臻默默想,胡思乱想地想。

高飏紧张地望着石臻,他没后退,他知道他快成番茄了,他该退的,可他的灵魂根本不让他后退,还在怂恿他向前。

“也不是很痛嘛,这样揉都没反应。”石臻挑个眉,直起脑袋,瞬间便远离了高飏。

“……”高飏想和石臻打架,打不过也要打。

“牙挺白的。”石臻伸手揉揉小狐狸的皮毛,一脸讥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飏不想搭理这个人。

“晚饭吃了吗?”石臻随口问,根本就是公式化,那么大碗面在茶几上,他又不瞎。

“你晚上有事就是去喝酒了?”高飏不想回答面,他有别的好奇,于是鼓起勇气发问带质问:“还喝醉了。”

“约了朋友喝酒。”石臻进沙发里,头枕着靠背哑着嗓子说:“tm好像喝到假酒了,喝完一杯就头疼,什么破店。”

怪不得今天这么奇奇怪怪了,喝醉了就能为非作歹了吗?喝醉了就能乱摸了吗?高飏内心吐槽,嘴上问:“和司徒封去喝的酒?你喝的不痛快,就把人家的店砸了?”

“司徒封?他不喝酒。其它人。”石臻半眯着眼睛摇头:“我没砸店,是朋友的朋友的店,只能提醒对方少干这缺德事,其它也没办法多讲。”

“给你倒杯水喝吧。”高飏看石臻眉头蹙着,的确是不太舒服,便去厨房倒了杯温水过来,递到石臻手里。

“换杯子了?”石臻接过杯子,咖啡色的马克杯,很新。

“嗯。没用过,新的,洗过了,烫过了,你放心喝。”高飏勉强笑,一口气讲完。

“我的?”石臻挑眉,喝了半杯水放在茶几上,扶着额,还是有点难受。难受干嘛不回家,跑来小狐狸这里就能解假酒了?石臻不仅晕,还有点迷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恰好新买了一只,被你用上了。”高飏看着沙发上的石臻,又试探性问一句:“要不要给你叫辆车回去?”

“我为什么要回去?”石臻张开眼,眼神如矩,不快明显,看得高飏有点慌。

“这不是喝醉了没法开车嘛。”高飏快速辩解,忽然想到什么,又问:“你是找的代驾过来的,还是叫的车?”显然是担心这货酒驾。

“叫车呀。”石臻直起身体,扫一眼茶几,总算是看到那碗面了,于是问:“你晚饭就吃泡面?”

“嗯。”高飏拿鼻息回答,看到面已经涨开,估计是没法再吃了。

“一股子泡菜味。”石臻揉揉鼻子,又瞥一眼电脑:“pua?”

高飏眨眨眼不解:“啊?啥?”

“你在看pua呀?”石臻指电脑,那是一张广告页面,写着“搭讪大师”四个字。石臻讥诮地问:“你是打算pua我呢?还是觉得我在pua你呢?”

“那应该是广告页面,可能误点,也可能是自己跳出来的。”高飏好笑,随口说:“在芸城,谁能pua你?”

“那你意思我在pua你咯?”石臻继续讥诮发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飏翻白眼,顶嘴说:“你怎么pua我?就因为我一直在忍你就是pua了?那我还pua你帮我签半年借调协约呢!”

“泡菜面吃完有力气顶嘴了是吧?”石臻看着小狐狸一脸小傲娇的模样,就想逗他,无奈假酒太猛,动的幅度太大,就有点晕眩。

“哪敢。”高飏偷瞥一眼泡面,都涨成拌面了,彻底吃不上了。

“切。”石臻挑眉,头涨的难受,没心思斗嘴,只问:“有睡衣吗?”

“你要干嘛?”高飏预感不妙,又有点暗暗期待,是怎么肥事?

石臻直接说:“洗澡睡觉。”

“……”高飏眨眨眼,愣在原地,心脏跳到嗓子眼,有点语无伦次地说:“睡这?现在?今天?又睡这?”

“又不是睡你,你紧张个屁。”石臻不耐烦:“有、睡、衣、吗?干净就行。”

“我……找找。”高飏红着脸去翻衣橱,找了一套九成新的t恤和睡裤,走到石臻面前刚要解释不是全新,就被石臻一把抓过,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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