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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满很好奇情书里面的内容,因为驰爸爸在外人面前话语并不多,满满也听到公司不少哥哥姐姐们吐槽驰爸爸像是冷血无情的阎王一样,驰爸爸好像把自己所有的温柔和爱都给了周爸爸。
那一直大人模样的驰爸爸,在之前给周爸爸写情书,会写什么?
满满十分好奇,驰爸爸写的情书会是什么样子的?是肉麻的,还是含蓄的?
因为驰爸爸不是一个不懂风花雪月的直男,他出生在大富人家,良好的情趣和见识都已经养成,他对外人不假辞色,但是却愿意在风雪天驱车一小时给周爸爸买娇嫩美丽的朱丽叶玫瑰。
满满虽然十分好奇,但是她觉得这些东西是周爸爸的东西,这封情书应该有周爸爸,而不是自己。
于是满满手里面捏着这封情书,“噔噔噔”的跑下楼,在偌大的别墅里面找了一圈,满满也没有看到周爸爸的身影。
吴妈看着满满跑上跑下,似乎在找人,便开口问道:“满满,你找什么?”
“吴奶,我周爸爸呢?”
“他刚出去了,一会儿回来。”驰珝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书房里面出来,站在二楼的楼梯上面,在吴妈前面回答了满满的这个问题。
满满老老实实“哦”了一声,驰珝眼眸微眯,目光直勾勾的落在了满满手上拿着的东西,满满想要把情书藏在自己的身后,但是这样的动作太过于欲盖弥彰了。
驰珝那样的人精,这样的小动作怎么逃的出他的眼睛?
满满想要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但是被驰珝叫住了,他的声音不算太大,但是给人一种不敢违背的威慑力:“站住,你手里面拿的什么?”
“没拿什么。”满满一下子心跳加速,还要佯装镇定。
驰珝轻笑,眼底却是十分不高兴:“霍承那小子给你写的情书?”香喷喷的女儿才十岁,就有死小子想要拱自家的白菜,驰珝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好脸色?
满满被这话吓一跳,把背后的情书拿了出来,忙解释道:“不是的,这是你写给周爸爸的情书,夹在周爸爸书里面,我很好奇,就拿出来想让周爸爸给我看。”
驰珝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你去了阁楼上的房间?”驰珝身上的气压很低,旁人望着他这副模样,皆是胆战心惊。
实际上,他并不是因为满满而发火,阁楼上的那个房间是装着周芜的东西,当初他沉浸在周芜去世中走不出来,所以不让任何人进去。如今周芜还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满满进入他也不会大发雷霆。
他动怒的原因是,他当年根本就没给周芜写情书,这封信一定是周芜当初的追求者写的,所以他才格外的不爽。
满满垂着头,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爸爸,我不应该进去的,我知道错了。”
驰珝却从楼梯上拾阶而下,面上看不出来什么喜怒神色:“不要把房间弄乱,你可以进去的,把这封信给我吧。”
————
周芜刚从外面回到家,便感觉家里的气氛格外怪异,但究竟是哪里怪他也说不出来,驰珝那父女两个人一大一小坐在沙发上,见着他从外面走进来,目光就直勾勾的望着他。
让他感觉非常的莫名其妙。
周芜走了过去,问道:“怎么了?你们这是?”
满满不太敢直视周芜的眼睛,低着头乖乖把拆开的信封递给了周芜,反正信封是驰爸爸拆的,不是她,不能骂她。
周芜接着信封,感觉莫名其妙,驰珝双臂环胸,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虽然比一旁站着的周芜矮,但是那睥睨目光,霸气外露。
驰珝阴阳怪气的说道:“亲爱的粥粥,我想了好久,还是决定给你写下这封信来。我曾经一向对于缘分之说,嗤之以鼻,时至今日,才陡然发觉,一切事物冥冥之中竟然都是天意。
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站在讲台上,明明当时我因为语文课而昏昏欲睡,目光对上你眼睛的那一刻来,瞬间困意褪去,全然清醒。应该就是在那一刻,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喜欢你,但是当我见到你的第一刻,便觉得是一见钟情……”
周芜原本俊秀的面孔一下子皱了起来,实在是被驰珝的深情朗读给臊到了,眉头都能夹死一个苍蝇:“这都什么鬼啊,驰珝。你偷看别人给我写的情书?”
驰珝轻哼一声:“秦萧祁那家伙给你写的,我当初就知道那家伙看你的眼神不正常。可惜可惜,时至今日,你才知道这封情书的事。周芜你这什么表情?难不成当初你真的喜欢秦萧祁?”
周芜大致手中的情书看了一遍,仔细叠好恢复原状,放在了茶几上:“这倒没有,当初只是把他当做好朋友。话说他后来过的怎么样?”
“你跳崖之前,他来找过你,不过我不在家,吴妈招待的他,和他说你已经死了。真是好的不得了,估计他也死心了,后来他就移民去了国外。”
周芜听了这话,还是有点良心不安,像是欺骗了别人一样。
驰珝却捏着信封,琢磨道:“不过,他给你写信,为什么是亲爱的粥粥,白粥的粥?不是写错字,是你们之前的小爱称?”说到“爱称”两个字的时候,驰珝面部表情抽了一下,似乎在咬牙切齿。
周芜疑惑地望着驰珝,出声道:“不是啊,粥粥是我小名,我外婆就这样叫我的,说是什么贱名好养活,只有亲近一点的人才知道,旁人我也没说。他是听着我外婆这样喊我,才这样叫。你不是也这样叫我粥粥吗?”
听了周芜这话,驰珝脸色更加难看,特别是周芜说“只有亲近一点的人才知道这名”,当初秦萧祁就是用这句话来刺激他,他却以为是叫周周。
真是好大一圈乌龙。
驰珝眼眸中的神色,让周芜胆战心惊,周芜不知道这人又发了什么神经,吃了什么陈年老醋?只知道今天自己晚上在床上要惨了!
(完)
第一百五十一章 平行时空番外一·
邺都三春多雨,人方才坐进茶楼,细雨便下了起来,哗哗啦啦地像洒落了一地的玉珠。
青州的雨水从九天倾洒,如同雪白瀑布挂在屋檐上,下个稀里哗啦。相比较青州,邺都的雨就风雅多了,先是不慌不慢的下着,夹着一股寒春的冷风,跌落在邺都的琉璃瓦上,发出如同玉珠相撞的清脆响声,像是姑娘的垂泪。
雨下的不算大且来的有匆忙,周芜没带伞也没带人,只带了个的贴身小厮,望着连绵不绝的春雨,只得倚着手在窗边,耐心等着雨停。
茶楼里同周芜一样避雨的人很多,大约是没料到这场匆匆的春雨,一时走不了,便就着茶水闲聊了起来。
“大靖的皇太子说是不日进京面见圣上,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今日就在邺都看到了大靖人使臣?”
“听说那群人昨日便到了,早就被鸿胪寺的大人安排住下了。听说这次来便是商议这和亲的事,北方的战争终于算是能停歇下来了。”
“商议和亲?是大靖那群蛮子主动提出来的?”
“可不是吗?听说,大靖愿意让出之前被占领的燕州五城当做娶公主的聘礼。”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振奋起来了,在北方战场,周朝的军队远不及大靖兵强马壮,故而正面战场上节节败退。
燕州五城本就是周朝的领土,但却被大靖那群蛮子占领,此事是无数周朝人心中过不去的那道坎,没有一个人不希望能够收复燕州五城。
本来观望着现在北方战场上的局势,大家都以为机会渺茫,现在却又峰回路转,大靖居然主动谈和,而且打算和亲归还燕州五城。
旁边有一个年纪尚轻的读书人开口道:“当今圣上正值青年,并无胞妹,只有一女嘉禾公主适龄,其他公主尚且年幼。估计这次与大靖皇太子和亲的就是嘉禾公主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