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头厂厂长办公室里，周扬和肖一鸣两人坐在沙发上，两人都一言不发。
“老周，你变了。”
肖一鸣吐出一口浓重的烟雾，方才缓缓说道：“就……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感觉，反正挺陌生的。”
这是肖一鸣第二次说他变了。
周扬微笑着转头看向他，“那你觉得这种变了，是好还是不好呢？”
“……是对的。”
憋了半天，肖一鸣才冒出来这么一句。
“实际上，又哪有什么对错。”
周扬叹了口气。
刚才刚回到厂子，拿出拍卖手续和文件宣布自己是厂长的时候，那些工人和供货商全都围了过来。
周扬被人群围在中间，但没有丝毫慌乱，只是用平稳的语调阐述着，自己拍卖得到的罐头厂，里面不包含这些工人的安置情况和先前的欠债问题。
但是他告诉那些被打白条的供货商，伍建设现在正在二院接受治疗，想要钱，就去二院找他，再在这里纠缠他，他就选择报警。
当时肖一鸣就有些无语的看着他，本以为周扬当时好心给伍总叫了个的士送到医院，原来是打着转移目标的主意。
肖一鸣都能想到，如果伍总被那些供货商和果农堵在医院里，应该直接就可以住院了。
而对于这些工人，周扬没有直接说将他们辞退，而是说厂子要进行整顿，让他们半个小时后派出一个工人代表来办公室他们谈。
周扬抽完烟坐在办公桌前翻看以前的账册，很快一个五十多岁，面容黢黑的中年男人就推门进来了。
“小周……周厂长。”
来人有些局促的和周扬打了个招呼，周扬微微笑了笑，“刘师傅，快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