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射性往回抽脚，却怎么也抽不回来，抓她脚的手仿佛铁箍一样。
沈别枝的哭腔都出来了：“谁······”
黑暗中，她看到一双闪烁着绿光的眼睛，缓缓地凑近她的脚丫。
接着，脚背上传来一阵酥麻，像被啃了一口。
冰凉的手又抬起她的脚，把她整个人推进车里。
只听“啪嗒”一声，昏黄的手电光照亮车厢，她看见方毅一本正经的脸。
“是我。”
方毅语气平常，满脸都是禁欲，好像刚才啃她脚丫子的鬼不是他。
沈别枝的脚还被他抓在手心。
冰凉的触感，把她整个小腿的热气都吸走了，脚冷得发疼。
方毅手上一双平底绣鞋，很淡定地给她穿上。
也不知他从哪里来的，深红色的绣鞋，上面绣着戏水鸳鸯，一看就是恐怖故事里的东西。
沈别枝穿好鞋，刚要下车，就听到身后孩童的声音。
“妈妈，不要丢下我。”
她连忙转身。
是正妻和‘丈夫’生的五岁男孩。
他穿着丝帛小马褂，头上戴着虎头帽，脖子上戴着鎏金璎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