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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计划书里,重大疾病和意外身故保障的金额非常高,以谢宇川的年纪和身体状况,这两项其实不应该是他考虑的首要问题。

直到白榆又翻开下一页。

计划书的空白地方被黑色签字笔写满了标注,比如与不同保险公司同类型产品相比的优势劣势,还有律师的建议和谢宇川本人的想法。

看着眼前这些用心记录下来的文字,一个想法突然在白榆脑中出现,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于是就准备把手里计划书还给谢宇川。

谢宇川早在白榆看到第二页的时候就坐了下来,他等了半天没等到白榆问他,还是决定主动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这个是人身意外保险。”谢宇川说完偷偷观察白榆的表情。

白榆并没有回答,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接着指指上面手写的文字,抬眼看谢宇川等他的解释。

谢宇川纠结地挠了下后脑勺,心里想着的是该从哪说起。

白榆看出谢宇川的欲言又止,把手里的计划书卷成了一个直筒,敲了两下掌心,逼供的架势十足。

白榆当然看得出这几份保险都属于人身意外险,他只是想知道谢宇川偷偷摸摸搞这一出究竟是什么意思。

谢宇川此刻正心虚着,压根没敢再看白榆,反而像一只忠厚的大狗,在主人面前收起了锋利的牙齿,只希望主人能够不要生自己的气。

谢宇川坐在白榆身边的扶手上,一手摸上他的后颈轻轻揉捏,试图让他放松下来。

“我挑了几款产品比较了一下,把比较好的留了下来。”谢宇川避重就轻地说,一点点试探白榆的脾气。

“嗯。”白榆没抬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也找律师看了一下,他跟我说这几个都不错,嗯,就是收益什么的…”

谢宇川净挑好听的说,白榆终于忍不住拍了他的胸口,表示自己生气了,“说重点。”

谢宇川被白榆一巴掌拍得瑟缩了一下,忍不住皱了下眉又欲盖弥彰地抱住了白榆。

“我去问律师可不可以把保险的受益人添你的名字,他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大狗的脑袋刺刺的,扎在白榆颈边有些痒痒的,“我说是我男朋友,他说可能有些困难。”

谢宇川头一回当着陌生人的面承认自己和白榆的关系,一时有些害羞。

不过律师跟谢宇川说,以他了解的《保险法》并没有明确规定保险的受益人不能是非亲属,但为了避免纠纷,大多数保险公司还是不接受这样操作。

“所以我就多看几家,到时候都问问,一旦就可以了呢?”

谢宇川使劲蹭白榆的脖子,仔细听声音里还有抑制不住的颤抖。

可惜白榆震惊在谢宇川刚才的话里,没注意到他这点细微的变化。

第75章 正文完结

“为什么要把受益人写成我?”白榆站起身紧张地拉着谢宇川的手上下打量他,“你身体不舒服吗?”

谢宇川来到白榆身边,张开双臂大方地让白榆检查,可白榆的眼睛又不是医院里的仪器,哪能看出什么问题。

谢宇川重新坐回沙发,一把拉过还在站着的白榆,屈起腿把他固定在自己身前,然后抬起头表情严肃地说道:“我以前一直觉得极限运动是我的个人爱好,哪怕我滑雪时摔伤还割到了脸,或是玩长板速降时撞断了胳膊,我都觉得这是我的技术问题,无关其他。”

白榆只知道谢宇川在滑雪方面比较擅长,长板速降还是头一次听他提起,在此之前白榆甚至没听过这项运动。

“就是找一个比较长的坡,像是海边公路那样的地方,踩在滑板上滑下来。”

谢宇川不敢说得太清楚,在他看来,速降比滑雪更刺激,相对的也更危险,他怕白榆知道后会担心。

果然在他说完之后,白榆的手又握紧了些,“所以你想说什么?”

谢宇川一只手按在白榆的腰上让他靠得更近些,另一只手紧紧包裹住白榆攥紧的拳头。

“我以前从不怕危险,我怕的只是当我年纪再大一些的时候就玩不动了。”谢宇川低头轻轻吻上白榆的手,“直到你差点被车撞到,我才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害怕。”

白榆的手被谢宇川握得有些疼,可当他稍微挣扎了几下之后,谢宇川就放开了他。

白榆没有应声,只是抬手轻轻抚摸谢宇川刚修剪过的头发,一下一下似是在安慰他。

“我在想,你是不是也会因为我玩的这些极限运动而担惊受怕。”谢宇川把头埋进白榆的肚子,隔着衣料蹭他柔软的皮肤,“我可能永远也戒不掉滑雪,但我向你保证绝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这份保险只是个保障,一旦我出现什么意外…”

谢宇川的话还没说完,白榆就抓起一旁的意向书遮住了他的嘴。

“你最好想好了再说。”白榆语气凶巴巴的,眼睛也通红的,像只生了气的兔子,让人不忍心再说下去。

“嗯,这钱留着咱俩养老用,到时候我滑也滑不动了,就买个雪圈拖着你在滑雪道上跑,再养条阿拉斯加,让它给咱俩拉雪橇。”谢宇川语气柔缓地说着,仿佛真的是在规划这笔钱的用处。

“狗拉雪橇就算了,”白榆眼眶还是有些红,可语气里已经满是揶揄,“有你就够了。”

谢宇川顺着白榆说,总算是把人给哄好了。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谢宇川在路边买了点炸串之类的东西带回家,吃到一半时不小心把桌子上单独装着的酱料撒在了衣服上。

白榆连忙去抽纸巾,嘴里的鸡肉串都没来得及咽下去,手里甚至还握着竹签。

替谢宇川擦了两下发现根本擦不掉,反而还把衣服都蹭得油油的,于是催促谢宇川赶紧把衣服脱下来。

谢宇川磨磨蹭蹭说什么也不愿意脱,硬说怕酱汁滴到地板上,非要要去卫生间里,还说顺便可以洗个澡。

白榆觉得谢宇川有些奇怪,照以往来说,但凡有这种脱衣服的机会,谢宇川都能站在白榆面前引诱一番,哪像今天这样扭扭捏捏,好像藏了什么东西似的。

突然白榆回想起白天在店里时,他只是轻轻拍了下谢宇川的胸口,对方就表现出一副很疼的样子,当时他还以为是谢宇川故意在他面前装柔弱讨他心疼,现在想想似乎不全是这个原因。

想到这里,白榆放下了手里吃到一半的炸串站起身,虽然身高比谢宇川矮了不止一点,但此刻他的气势却高了谢宇川一大截。

“是我给你脱还是你自己脱?”白榆拍拍手上不存在的渣渣,很讲道理地给出了两个选择。

谢宇川知道自己藏不住了,与其负隅顽抗,倒不如自己坦白,争取个宽大处理。

于是他迎着白榆探究的眼神,毫不犹豫地脱掉了身上的T恤。

结实的腰身随着他向上抬手的动作露出两侧的肌肉,白榆顾不上欣赏他愈发诱人的线条,眼睛直勾勾盯着谢宇川胸口的位置。

那里出现了一个新的刺青。

比起谢宇川胳膊那一大块图案,胸口这处简直像是随手涂鸦的简笔画。

简单的线条勾勒出绵延的山川,在它上面是一颗小星星,小星星四周闪着耀眼的光芒,不知是刚从山下升起还是准备坠落到山里去。

“我本来是打算等它长好了再给你看的。”谢宇川有些难为情地偏过头,胸前的皮肤因为突然接触到空气而变得紧绷,纹着线条的地方明显有红肿的痕迹。

“疼不疼?”白榆明显问了句废话,他想摸又怕沾上手上的细菌。

谢宇川被白榆若有似无的呼吸刺激的浑身一抖,哑着嗓子只说出来两个字,“不疼。”

“那我也纹一个。”白榆举起手,纤细白皙的手腕暴露在谢宇川面前。

谢宇川握住他的手腕,拇指抚过他跳动的脉搏,“很疼,我舍不得。”

白榆很白,浑身上下软得就像一块棉花糖,谢宇川虽然总喜欢在他身上留下些属于他的痕迹,但不想白榆留下一辈子的印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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