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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抱着不硌,还挺舒服的。”

谢宇川把白榆说出的话归类于梦话的一种,他把衣服脱了只剩一件T恤,然后躺倒了白榆身边。

他抓着白榆因为玩水和被海风吹得有点干燥的手捏了捏,发现这人没什么反应,以为他已经睡着了,于是掀开自己的T恤,抓着白榆的手就放了进去。

“嘿嘿嘿……”白榆把脸全都埋进枕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真暖和。”

白榆对谢宇川身上的肌肉已经熟悉到闭着眼睛都摸得出是哪块,一开始谢宇川还有些所谓的“包袱”,只要在白榆面前露出上半身时,必须使劲坳出身上的肌肉轮廓。

白榆虽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所以以为网上那照片中呈现出的形状饱满的肌肉线条就是日常所见的样子,毫不怀疑地认为谢宇川这样的状态就是正常的。

直到有一次两人睡觉,先醒的是白榆。

那时也是个温暖的午后,白榆躺在谢宇川身边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然后趁他睡着偷偷摸上了那块腹肌。

之前白榆也戳过谢宇川的腹肌,硬的,但不是铁板那种梆硬。

只可惜谢宇川太小气了,白榆还没来得及细品,谢宇川就拉下衣服盖住了他的手。

正好趁着谢宇川还没醒,白榆就偷偷摸了上去,不硬,反而是很有韧性的软,正当白榆继续探究的时候,突然发现谢宇川的皮肤上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没等白榆确认,装睡的人突然就笑了,然后腹部瞬间就卸了力,结实的肌肉也一下子软了。

白榆再一摸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看向谢宇川早就清明的眼睛,又摸了摸自己软趴趴的小肚皮,惊诧道:“居然一样吗?”

谢宇川一个翻身把白榆压了下来,白榆避之不及,被他硬是抓着手重新摁上了腹部。

在得到令自己满意的答案之后,谢宇川并没有放过白榆,反而栖身向下,在他柔软的腰侧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白榆闭着眼睛回忆,手上拍打着谢宇川的腹肌很快就把自己拍睡了,谢宇川也在他若有似无的揉捏下渐渐冒出了些困意,正当他准备眯一会的时候,手机传来一声震动,拿起一看,是郎弈发来的消息。

余年赶海的时候不小心被礁石划伤了手,当时他直接把手伸进海水里,虽然被蛰得有些疼,但好在是把血止住了。

后来他又戴上了手套,所以没有人注意到他那处藏在手掌下边的伤口。

午饭是谢宇川和郎弈他们做的,余年作为他们之中年纪最小的一个,理所应当地被安排坐在一旁等着吃现成的。

他回到西跨院,在卫生间里仔细把伤口冲洗干净,直到创口不再渗血,而那处皮肤也因为被水泡久了变得有些肿。

吃饭时余年尽量不去碰螃蟹,怕螃蟹壳太大,一不小心又碰到伤口,后来还是郎弈发现了,以为他懒得处理,还特意挑了只肥的,帮他把蟹斗掀开放到他的面前。

余年一顿饭吃的坐立难安,虽然饭桌上没人明说,但叶司丞和晏绥话里话外用他来打趣郎弈,还是让余年觉得有些不自在,于是在回到房间后,他征求了郎弈的意见,选择了另外一间屋子。

郎弈一直想找机会和余年好好谈谈,可余年像是铁了心似的,从跨年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他人,给他发消息拖好几个小时才回,打电话给他也是匆匆说几句就挂断。

郎弈实在是没办法才托自己的室友,也是余年的邻居秦越然帮忙把他骗了出来。

余年回房间的动作迅速,郎弈趁他关上房门那一刻握住了他的手。

他能感觉到余年的身体明显一缩,伴随着一声抽气,紧接着就是想把手从郎弈手里抽出来。

“年年。”只有在没人的地方,郎弈才敢这么叫他,果然余年听到后停止了挣扎,泄气似的塌下了肩膀。

郎弈敏感地察觉到了余年的异常,他掰开余年的手这才发现他手掌那处红肿的伤口。

余年别扭地想把手收回来,郎弈直接攥住了他的手腕,拉着他去找谢宇川借东西处理伤口。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要不是叶司丞起床上厕所随手看了眼时间,然后在群里发起了一阵消息猛攻,恐怕这一屋子的人至少还得再睡一会儿。

下午太阳没有那么足,他趿拉着拖鞋从东跨院的门里走出来,对面西跨院的大门还紧紧地闭合着。

谢宇川跟在他身后,先是把从屋里带出来那件外套披在白榆身上,扫了眼郎弈那屋还紧闭着的门,转身去了晏绥那屋。

叶司丞第一个醒的,晏绥在他大嗓门发微信的时候也醒了。

两个人一人拿着一台游戏机,正联机打着游戏,听到脚步声连头都懒得回,还是谢宇川先开口询问,“要不要出去转转?”

晏绥眼瞅着就要被叶司丞击败了,他赶忙摆手让谢宇川该去哪去哪。

谢宇川正好也不想带他俩一起去,于是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正屋,拉着还站在院子里吹风的白榆去外面的街上。

两个人没走多远就走到了一条大马路上,来往的车辆几分钟才看得见一辆,更别提什么商铺了。零星几家饭馆开着,因为过了饭点基本上也都没什么人了。

白榆先是和谢宇川并排,走着走着他就来到了谢宇川的前面,为了说话方便,于是转过身来倒着走。

谢宇川怕白榆摔着,一只手拉着他,眼睛还不时关注着路面情况。

就这样又走了一阵,白榆突然开口问道:“郎弈和余年是什么情况?”

谢宇川也不太清楚,他现在虽然弯了,但还保留着直男的思想,完全不爱八卦这种事,只要郎弈一天不说,他就也不想着去问。

白榆气得直摇头,说他简直不开窍。

两个人沿着马路慢慢走,居然又来到了上午赶海的那片海滩,仔细看位置好像不太一样。

谢宇川也说不准这片海叫什么名字,他们沿着木栈道一直走,直到路的尽头有一条细窄的楼梯,他扶着白榆的手慢慢向通往海滩的楼梯下方走去,越接近下边海浪声就越大。

和D市满是鹅卵石的海滩不同,这里是一片沙滩,夕阳打在上面,照得小沙粒折射出宝石一样金色的光泽。

初春的天色还没见长,刚到下午四点太阳就已经落到了半空。

今天的风力不算小,湛蓝的天空中万里无云,一群海鸥在头顶盘旋。

白榆抬起头用手臂遮挡住刺眼的光线,谢宇川站在他身后替他拦住了身后传来的风。

仿佛只是过了几分钟,原本还算明亮的天色霎时变成了金色,橙红的太阳慢慢从半空开始降落。

谢宇川拉开衣服拉链把白榆包裹在里面,两个人静静站在岸边无声地欣赏着一场特殊的落幕。

白榆见识过太阳从海平面里钻出那一瞬间迸发出的光亮,如今又感受到了它离场时依旧璀璨的光芒。

整片海洋被浸染成金色的一片,滚烫的红日在被他照亮的天光中缓缓下坠,只短短几分钟之后就完全消失在一望无际的大海里。

白榆怅然若失地眨了眨眼睛,对于眼前这一切消失的速度感到不可置信。

谢宇川看出他意犹未尽,吻着他的发顶,柔声说道:“我和你一起看过日出日落,将来还会有无数个一年四季。”

风把他的声音吹散了许多,可也把誓言说给了大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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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大老爷,我们真的只是摸摸肚子,啥也没干O(∩_∩)O~~

第70章 “愿得偿所愿”

晚餐没决定好吃什么,想起来时的路上有不少农家菜馆,谢宇川给看起来相对靠谱的郎弈打了通电话,对面响了好几声才接起来。

“川儿,”郎弈那边很安静,所以显得他声音听起来格外低哑,“怎么了?”

谢宇川察觉出他的异样,试探问道:“打扰到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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