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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这时走到他身后,惊喜道:“不响了?真厉害。”

谢宇川推着他远离床边,毕竟是一整扇玻璃,即使不漏风,靠得近了还是会有些凉。

“暂时封住了,等天气暖和点还是得找人来修,不然你都没法开窗了。”

“你可真厉害,我都没想到,”白榆适时地夸奖起来,“其实我除了厨房里的那点事,其他的什么都学不好。”

说完白榆还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鼻尖。

谢宇川走到电视柜前弯下腰把胶带放回去,随意道:“那要不要搬去我那住?”

“嗯?”白榆脑子没转过来。

谢宇川转过身靠近白榆,拉过白榆的手指,然后慢慢包裹住他的整个手掌。

“你什么都不需要学,这样就很好。”

白家父母快30岁时才有的白榆,因此对这个得来不易的孩子很是在意,生怕磕着碰着,连生活上的一些琐事都包揽了下来,久而久之变成了一种掌控。

只要他想做点什么,父母都会以怕他做不好来当借口,等他偷偷试过后,他们又会说他“这么大人了,这点事都做不好”。

哪怕他后来当了老师,有邻居跟父亲夸他时,他也只是说,“好不容易培养他画画,非要去教做西点,有什么出息。”

白榆的本来性格就在这样的环境中变得越来越没有存在感,有些自卑甚至自厌。

“我怕我做不好,给你添麻烦。”

都说情侣一起出门旅游是检验感情的最好方式。

即使恋爱谈得再甜,可只要生活在一起,两个不同家庭出来的不同生活习惯的人总会产生矛盾。

更何况是同居这种每天朝夕相处,白榆不敢赌。

“不会添麻烦,”谢宇川继续引诱他,谢宇川靠近他耳边沉吟道:“我一个人做饭掌握不好量,所以很少开火,如果你搬来跟我一起住,不仅吃饭问题解决了,还可以省一份房租。”

见白榆还是没有反应,谢宇川也不着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我家厨房挺大的,好多橱柜都空着,你那些瓶瓶罐罐放进去正好,最上面那层我一伸手就能拿到,省的你搬梯子那么麻烦了。”

“阳台之前养过几盆花,我妈搬去的,我也不会打理就都死了,剩了个花架在那边,你如果愿意,可以把你窗台上这几盆罗勒和薄荷搬过去。”

谢宇川没说他家里有多大,也没提他装修有智能,他只是把白榆可能会喜欢的地方说给他听。

白榆觉得自己就是这经不住诱惑的许仙,谢宇川就是那道法无边的白素贞。要不自己怎么会禁不住诱惑,几句话就让他脑中止不住联想谢宇川所说的那几处场景。

“你不要再引诱我了。”白榆回身挡住谢宇川带着笑的嘴,可没过半晌就投降了,“我交了一年的房租,得到10月份才可以。”

谢宇川本也没想着能当场把白榆拐走,毕竟刚在一起,彼此的生活习惯还没了解清楚,贸然住在一起难免会有摩擦。

提出来是想让白榆有个心理准备,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是想和他一起过日子的。

两人说话间,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鹅毛大雪,又急又大,不多时就给路面上覆上一层薄薄的积雪。

白榆惊奇地扒在窗户边上,打开那扇没被胶带封上的窗,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接住了几片打着转降落的雪花。

可当他刚把手伸回来,还来不及看清楚形状,雪花就在他温热的手心里化成了一滩水。

虽然是在室内,呼啸着的冷风依旧是能从敞开的窗户里吹进来。

白榆前两天刚生过一场病,谢宇川生怕他再受凉,拿了挂在衣架上的羽绒服披在他的肩上。

“把手套进来。”谢宇川把一只袖子伸到白榆面前,用手在他湿漉漉的掌心抹了一把,这才抓着他的手腕穿进袖子里。

然后又把袖子往下拽了拽,遮住半个手掌,只露出一截细瘦的指节。

“雪花落在袖子上就不会化得那么快了。”

果然如谢宇川所说,白榆这次抽回手时,黑色的衣袖上恰巧落下来一片完整的雪花。

是肉眼可见的六角形,每一个棱上又伸出几根小冰晶,仔细看像是松树一样的形状。

白榆赶忙招呼谢宇川,把胳膊抬起来给他看。

可能是屋里太暖和了,只眨眼的工夫,原本棱角分明的雪花就变得越来越模糊,没几秒就又慢慢融化成一滴水珠。

由着白榆玩了会,眼看着雪花越飘越多,大有往屋里刮的趋势,谢宇川这才关上了窗,拉着他去卫生间处理湿掉的袖子。

谢宇川把羽绒服挂在卫生间的架子上,又开了浴霸给他取暖,无奈道:“怎么这么喜欢雪。”

白榆搓搓手,回忆道:“来这之前我只在电视上见过这么大的雪。B市偶尔也会下雪,只是很小,还没落到地面上就化了。”

白榆又笑,“可能我生性该是个北方人吧。”

谢宇川捏捏他削薄的肩膀,手掌抚上他被暖风吹得热乎乎的发顶,调笑道:“美得你。”

气得白榆狠狠在他胸口拍了一巴掌。

可他生气的样子简直太可爱,眼镜瞪得圆圆的,嘴巴也不自觉地撅着,像是自以为凶狠的小兔子,殊不知毫无威慑力,反而让人有种更想欺负的冲动。

“你这么可爱,你的学生们会怕你吗?”谢宇川的手再次摸到了白榆的头顶,似乎是想确认一下那里到底有没有偷偷藏下一对耳朵。

白榆扑棱着摇晃脑袋,完全忘记还可以用手去推开他,只反驳道:“我在学校可严肃了,再说他们可没你胆子这么大。”

谢宇川脑补一下白榆严肃的样子,没想出来,反倒把自己逗笑了。

第54章 融化的酒心巧克力

白榆泡了壶热茶,和谢宇川一人捧着一杯站在窗边看雪景。谢宇川不懂茶,但总觉得这茶味和平日里喝过的不太一样,有一股草味。

白榆噗嗤笑出声,“这是白茶,是比一般的茶是淡一些,刚才吃太多年糕了,想着给你清清口。”

谢宇川咂咂嘴里的味,把杯里的茶一口闷了,皱着眉道:“给我都浪费了。”

白榆笑着踢了谢宇川的鞋尖,接过他手里的茶盏,回身放回到茶几上。

小区物业一早就在照明的路灯上缠上了应景的彩灯,门口还挂上了一串串红艳艳的灯笼,此时片片雪花飘落在上头,银装素裹的,反而更显喜庆。

眼看着楼下的石板路被白雪覆盖着几乎看不到本来的颜色,谢宇川开口道:“这么大的雪,估计等下车要停在你家楼下过夜了。”

小区内许车辆驶入,白榆看不到外头的路况,尝试告诉他雪天路滑,走路都难免摔跤,何况更难控制的车辆。

“那你今晚要不要留下来,”白榆红着脸解释,“我是说从我家走到地铁站也挺远的,明天还要去姥姥家,一起走应该更方便些,所以你要不要留下来?”

白榆越说声音越小,他实在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心虚个什么劲。

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不是,他的意思是之前两个人还在B市住过一个房间,再之前跨年那天也是。

“好。”等白榆话音刚落,谢宇川就一口气答应了下来,平静无波的眼眸里漾出一圈波澜,硬朗的轮廓此刻也柔和了许多。

后备厢里放着箱谢薄霖朋友送的红酒,谢宇川起身穿上外套,下楼去车里拿了一瓶回来。

他提着装酒瓶的袋子,另一只手里紧紧握着白榆刚刚塞给他的钥匙。

想起白榆红着脸说楼下有门禁,不用钥匙就回不来的模样,谢宇川怎么想怎么觉得喜欢,踩在雪地上发出的嘎吱声都变得尤为悦耳。

下雪势必会阴天,还没到傍晚窗外就已经雾蒙蒙的了。

白榆把窗帘拉上又打开了灯,反而比刚才更敞亮了些。

谢宇川找来开瓶器,轻而易举便打开了红酒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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