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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知道这个道理,可还是需要适应一下,更何况他真的还没准备好要在谢宇川面前一丝不挂。

谢宇川也明白,没再继续劝他,甚至淋浴的时候也选在了白榆隔壁的隔间,而不是毫无遮挡的对面。

话虽如此,白榆仍旧能分辨出水流冲刷到谢宇川身体上和地面时的不同。

白榆默默把水温调低,很怕他再多想一会就要起生理反应了,于是挤了些洗发水胡乱的洗起了头发。

谢宇川从他旁边走出来时,白榆正闭着眼睛。雪白的泡沫顺着发梢流到他的脖颈,在胸口短暂停留之后,又开始沿着他身体的弧线迅速滑落,从大腿一直到脚踝,在融化的前一秒被冲进了排水口。

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谢宇川都看了遍,等反应过来时,还是因为他自己身体上的一些异样。

他重新回到隔壁,用比刚才低了不知多少度的水温冲了好久,这才把心里那股邪火给压了下去。

谢宇川抓过毛巾胡乱擦了下脸,跟旁边的白榆说道:“我去给咱俩排个搓澡。”

也不管白榆听没听到,就抬脚往助浴区那边走。

等白榆彻底冲好之后,谢宇川回来塞给他了一个一次性内裤。虽然看起来还是有点薄,可有总比没有强,白榆想着该怎么样才能装作不在意地当着谢宇川的面把它给穿上,下一秒谢宇川就把身子转了过去。

穿这个是为了等下要去泡池,白榆很期待,连着刚才羞赧的情绪都缓解了不少。

谢宇川带他去的是标着39度水温的泡池,看谢宇川很轻易就坐了进去,白榆也大着胆子把脚伸了进去。

也就是一条腿刚进去,谢宇川就听到白榆发出了一声很小声的“嘶”,然后整个人就是一缩。

“烫吗?”谢宇川怕他跌倒,赶紧伸手去扶他。因为已经在水里泡了一会,现在的他整个人都是热的,这样炽热的温度触碰到白榆有些凉的手,两个人皆是一愣。

白榆不想表现得太过明显,只好就着谢宇川的力道坐到了水池里,一时间两个人居然都没有说话,没多久白榆就发出了一声很舒服的喟叹。

谢宇川一乐,拧干毛巾上的水,叠好后放到身后倚着的池子边沿,整个人往后仰躺在上面。

白榆也学着他的样子躺在旁边,两条腿因为放松而慢慢浮了起来。他高兴地轻轻踢着水,搅得一池热水泛起浅浅的波纹,让谢宇川不合时宜地想起了美人鱼。

之前不是还有专家说,美人鱼其实是男的吗,谢宇川觉得很有道理。

第19章 察觉异常

人要是一放松,就容易犯困,白榆玩了一会就觉得整个人都快没电了,头顶的灯在眼前转了几转,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

谢宇川怕他睡着了滑水里,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腕把他叫醒。

“很危险,别在这里睡觉,等下带你去休息厅。”

白榆迷迷糊糊地揉了下眼,手上的水糊了一脸。

谢宇川抓起毛巾给他擦了擦,还不忘打趣道:“行了,泡脚水洗脸。”

白榆以为谢宇川带他重新冲个澡就去休息了,走着走着却被领进了一个铺满了床的区域。他抬头一看,助浴区三个大字,顿时有种想逃的冲动。

“跑什么?”谢宇川把白榆推给搓澡师傅,说道,“我朋友没搓过别太用力,完了再给他来个奶浴。”

刚泡过热水的白榆整个人像是被蒸熟的白面馒头,软绵绵的周身散发出热气,此刻他就这么躺着,有一种任人宰割的味道。

谢宇川躺在他旁边的床上不时看白榆一眼,搓澡巾从他的锁骨搓到肩膀,只轻轻几下就留下淡粉色的痕迹。

谢宇川听到搓澡师傅对白榆说:“小伙子这皮儿太嫩了,刚一搓就红了。”

白榆不自在地轻轻嗯了一声,然后闭上了眼睛不再吭声。

改为趴着的姿势时,白榆把脸埋进了两只手臂里,谢宇川眼里只剩下他被搓得有些泛红的手肘。

就在这个时候,搓澡师傅让白榆把手伸出来,没有了支撑点,白榆自然而然地把脸转了过来,刚好对上了谢宇川的视线。

白榆脸蛋被热气熏蒸得红扑扑的,关节处还有明显的红印,更主要的是他现在的表情,有些无措和茫然,又因为有点疼微微蹙起了眉头。

整个一副被人欺负过的模样。

谢宇川突然觉得趴着的动作令他感到窒息,小腹那处也因为刚刚师傅好心添的热水而变得格外燥热。

好不容易搓了澡又做完奶浴,白榆现在全身上下散发出一阵淡淡的奶香,和谢宇川躺在汗蒸房里,像是即将出炉的小奶糕。

谢宇川抓起白榆的胳膊又揉又捏的,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喜欢做这些香香的项目了。

“你以前来过洗浴中心吗?”谢宇川没头没尾问了这么一句。

白榆说没有,这是第一次。

“好多南方人都不习惯这样的洗澡方式。”谢宇川给白榆倒了杯茶,“补充点水分,不然一会儿你就晕了。”

白榆舔舔有些发干的唇角,说了声谢谢。

“你怎么知道我是南方人?”白榆把茶杯放回托盘,好奇问道。

谢宇川又给他倒了一杯,笑着说:“第一眼就觉得是,”然后继续问他,“开个甜品店跑来这么远的地方,不想家吗?”

“想啊,”许是洗过澡放松了不少,白榆没忍住想要倾诉的欲望,忍不住苦笑道:“可我是被我被他们赶出来的,想也不能回去。”

谢宇川放下茶杯,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这么乖还能被赶出来,为什么?”

白榆想了想,没敢说是因为被父母发现了他喜欢男人这件事,只说做了件让父母完全没有办法接受的事。

“他们都是很传统的人,觉得人生的路只该有一条,走偏了,就要正过来,要是想走出一条新的路,那是万万不可以的。”

白榆从小受到这样的熏陶,所以当他青春期发现自己的性向与其他人不同的时候,害怕到整晚失眠,仿佛做了件十恶不赦的事。

“我用了很多时间来正视自己,我想我得先学会接受自己,才有机会向我的父母证明,我选的路其实也不能算错。”

就像把爱好当做职业这件事。原本白榆是学画画的,可那段时间,每当他准备画人体模特的时候都不敢去直视模特的身体,他厌恶对同性会产生好感的自己,生怕被人发现他的不正常,以至于一握起笔就有种莫名的厌弃。

直到他被老师带去了烘焙室,他可以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打发一盆蛋白霜,也可以花上个把小时,在光滑的蛋糕表面画上一副可爱的卡通画。

在那里白榆终于不再厌恶绘画,也因为老师的开解,开始慢慢接受不一样的自己。

“我爸总说我一个男人搞这种东西很没出息,可他哪里知道,那个时候的我想要正常生活下去都已经花费了我太多的精力,哪还会去在乎有没有出息呢。”

白榆躺在谢宇川身旁的榻榻米上,诺大的汗蒸房里除了不远处壁挂电视的声音,就只有彼此的呼吸。

“没有人可以判定别人的选择是不是对的,更不要因为别人的否定而怀疑自己,”谢宇川像是在对白榆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坚定的认为自己选的这条路是对的,早晚有一天,你的这条路也会被别人当成一条值得选择的路。”

谢宇川的嗓音因为干燥而显得有些沙哑,明知道自己说的和谢宇川想的不是一回事,可白榆在那一刻真的很希望自己能成为谢宇川的选择。

脸上浮起的细汗不断汇集,最后变成一颗豆大的汗珠从白榆的眼角滑落,他抓过还很潮湿的毛巾捂住了脸,理智稍微回笼,可心脏依旧控制不住狂跳。

谢宇川拍拍他的胳膊,轻声道:“可以稍微眯一下,休息好了再去餐厅吃饭。”

白榆闷闷的声音透过湿热的毛巾,显得有点失真,可谢宇川还是听到了他那声不算清晰的“谢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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