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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疏远、冷淡、关系变得履冰临危。

可是,是这样的事实。

迟渊痛苦地闭上眼,瘫坐在椅子上,尖锐的心疼仿佛要从他喉咙处撕扯出一条通道,从他五官缝隙里狰狞出荆棘,他只能蜷缩成一团,一点点拼凑着——

那些不得已。

·

陆淮为什么不说呢?为什么不开口告诉他?告诉他......

不能与他对战。

不能和他当队友。

而他只会歇斯底里地说不接受吧,不然怎么会完全未觉察出当时陆淮有多不对劲呢?

他克制不住去想,陆淮是怎样一步步走到教室,又是抱着如何的心态在那里等着他。

而他,甚至有可能根本不会回教室,也就听不到那些“交代”。

对照日记本里的日期,迟渊总算切实地感受到“爱”的分量。

陆淮留在那,应该是真心实意想给他一句“恭喜”。

因为他赢得比赛,即使是对手并未到场的比赛。

对方强撑着说出的字字句句,现在他得知全貌,总算翻译正确——

“迟渊,我不会拖累你了。”

·

陆淮,要怎么说?

这人笨到一句“疼”都不会喊,还能期待他怎么说......

他遗憾的话,陆淮该有多遗憾呢?

他亲手托举过奖杯,何尝不是陆淮不可得的渴望?

·

尽力去维持平静,迟渊掀起眼,问凌秩:“你知道陆淮......”

没等他说完,凌秩就明了他意思地径直打断:

“不知道,关键陆淮也不说啊!你也知道他的,决意不说的事,我们根本没机会知道......”

“......是。”

迟渊苦涩又歉意地笑笑,抿紧唇线。

·

“迟渊?”

成晔敲了敲门,看到室内的凌秩。情绪微妙,他和凌秩算得上网友见面吧?从“双向误会并互相道歉”开始,基本就在同步双方进度,基本上比迟渊和陆淮本人都用心。

可聊天框有话说,不代表见面还能随意聊。

成晔干咳着,提着东西到迟渊面前:“喏,你要的东西。”

凌秩扫过一眼,里面是他看不懂的瓶瓶罐罐,他干脆没出声。

忍着晕,迟渊抽出几罐来,试图翻译瓶罐上的名称与使用方法。

三四瓶未果后,他抬眸瞧着成晔,哑声问道:“你怎么买了这么多?”

成晔理所应当:“当然是全套啊!而且我不止买一套,想着你一定是用来送人的,几个牌子混着来一遍!”

得意的语气,成晔活觉得自己考虑周到。

迟渊吐出几口气勉力使自己冷静下来,终于翻出自己要的东西,他拧开盖子,径直往伤处抹。

凌秩:“这会感染!”

成晔:“卧槽!这伤!”

迟渊谁都没理,他现在心乱的很,理智勉强维持到让他把伤掩好,再去找陆淮,草草涂抹了遍,对着镜子,完全看不出端倪,他把东西扔给成晔,朝剩余两人丢下句话。

“我去找陆淮了。”

紧接着人就没了影。

·

凌秩想拦没拦住,一句“陆淮不是不想见你么?”梗在喉咙里,直觉自己说出口也没用,干脆咽回去,扭过头就见着成晔神色复杂地盯着他看。

又默默把头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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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渊现在不怎么顾得上“陆淮想不想看见他”这件事,他推门而入,手握住把手时,那晕眩才恍若后劲般泛上来。

他抿着唇,缓缓才移动步子。

·

陆淮看到迟渊移动到自己床旁边,他不是多话的人,尤其是重复的话说来说去没意思,他选择彻底无视,却瞧见迟渊半跪在他身边,眉眼里的痛苦略微让他愣神。

迟渊控制自己不要距离陆淮太近,他垂着头,低低地唤了声:“陆淮......”

拧着眉,陆淮侧过头,完全把迟渊剔除出自己的视线。

“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错事......”,迟渊干哑着嗓子说道,他紧紧抓着床边柜子的边沿,不使自己坠倒在地,“有些,甚至隔了好多年,现在才意识到......”

意识到,你曾这么爱过我。

*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就是淮宝,属于是极端理智者,他很多时候都是冷静的,出柜是他年少不可承受,但他受了。理智人唯一任性,怎么能不是爱呢?

又揭开一个秘密,迟狗从跪着追妻变成跪在榴莲上追妻,之后怕是要一遍哭一遍追妻(doge),毕竟咱们还有纹身没写呢!

然后然后,我最近有开学考,我会尽量尽量多写一点的!不更的话会挂请假条!给小可爱们鞠躬啦!

第74章

话说到半截突然就没了声, 多少留下些许不明所以。

潜意识里会脱口而出的话语,来自于直面现实后而得的一个巴掌,迟渊反应过来,只觉满腔酸涩堵住喉咙, 有些话, 便再也说不出口了。

大概是他不愿与陆淮只有“曾经”。

·

感受到身侧人的陡然低沉, 磕磕绊绊吐出的话语哑然于口,气氛重归于沉默,陆淮不动声色地垂眸瞧了眼。

可也只是瞧一眼。

迟渊指尖死死地掐住桌沿,青白如灰让人疑心稍微卸下点力道,他整个人便会摇摇欲坠地跌落在地,而那眉宇间是他少见的颓唐丧气,比起一无所有的修饰词更显落魄。

陆淮没甚情绪收回视线,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联想,只是目光里若有似无地掠过一丝茫然, 与眸底暗色极不相称, 半晌,他捻了捻指尖,依旧是觉得无话可说。

“......我......”

语气犹豫不定,迟渊吐出单字又倏然顿住,陆淮面无表情地垂眸,长长的眼睫低敛着, 他感觉到几分不耐。

刺在他身上的淡漠目光多少是意料之中, 迟渊低头避开,仍是感受得彻底, 他喉结滚动, 胸腔模糊不清的声响总算变为具象化的词句。

“......我记得我们有段时间关系还挺好的......”, 面对陆淮的刻意忽视,迟渊佯装未觉,他极不自然地眨眨眼,近乎讨好地笑了下,“只不过后来我们因为......”

“怎么?是现在的关系难以启齿,你还想扯到往昔去么?”

似是听不下去,也可能厌烦而不想去回忆,陆淮淡淡出声,语气嘲讽。

“迟渊,我们不是一直如此么。”

反问的话语却以肯定语气一字字说出口,陆淮径直打断,眉梢是显而易见的讥诮,他越来越不懂迟渊到底想做什么了。

·

言至于此,打好腹稿的话已全数失去意义,迟渊眼睫不住地颤,可无论怎么竭力控制情绪,笑容还是看上去勉强至极。

“不想笑就别笑,难看。”

陆淮没能忽略心口微地恻隐,他眸色稍沉,自觉心烦意燥,他想移开目光,却见迟渊眼神涣散地抬起头,脸色说不上好,明显是空白了瞬,陆淮的视线莫名就这么僵持顿住。

·

迟渊确实没怎么听清楚,他耳畔起了嗡嗡的杂音,一直忽视的晕眩转瞬激烈起来,以至于他捏着桌沿的手紧了紧,他扬起头,看到陆淮张合着嘴,然而没听到任何声响,反应都迟钝片刻。

愣了半晌,他摇头低笑,自顾自地轻声说着:“你还记得我们的羽毛球赛吗?其实想想......确实已经过了好多年,我想起之前也以为自己忘了。”

他愈来愈晕,连自己说了什么都有些听不明了,但那股执拗劲泛起来,偏要把话抖落干净,他好像只有在这样的时刻,才足够坦诚,足够直白。

“我当时真的既紧张又期待,只是等了很久,你都没来......”

迟渊眯起眼,似乎真的陷入回忆般,边想边继续:“后来不是去教室找你吗?你安安静静地坐在那,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就......就衬得我特别难堪,关键是那刻我还有点不合时宜的委屈。”

寥寥几语便把回忆全数勾起,陆淮瞳孔紧缩了下,明白迟渊要提及的是什么。因惊讶他倏而坐直,腰部绵延不绝的疼痛几乎是登时应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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