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柳悦笙带着慕安两个人走在前面。
一群黑色西服戴着黑色墨镜的保镖走在后面,旁边一个保镖手里拿着一堆检查的资料。
“那不是慕安嘛?”白泉指着那一群人,他们从霍肆寒和他侧边的过道一窝蜂的走过去。
气势汹汹。
“哪里?”霍肆寒正在看手里白泉刚做过检查的报告单,他在整理这些东西。
Alpha懵懵的抬起头环视了一圈,只看见那一群保镖的背影,前面的人被堵的严严实实。
“他们已经走了。”白泉扣了扣自己的指甲。“我刚才看见他们在Alpha腺体检测室里出来的。”
白泉伸手指了指斜侧方的一个专家门诊。
“柳悦笙是个beta他去了Alpha腺体检测室号码?”霍肆寒想到了什么,就顺着白泉的话反问了一句。
白泉沉默了下,他说:“慕安也在。”
霍肆寒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哦,应该是给慕安做身体检查。”
“不对!”两个人突然面对面说出这两个字。
慕安不是逃婚了吗?
白泉和霍肆寒突然沉默起来,他们两个相互对视,眼里都写着不可思议。
“所以说,慕安根本就没有逃婚,而是被柳家的人囚禁起来了?”白泉看似是在反问,其实是在确定。“我看见慕安手上戴着的银制手铐了。柳悦笙的手里还拉着一条链子。”
白泉自从眼睛动过一次手术之后,看东西越发清晰,只是有时候用眼时间长了,就会酸涩疼痛。
“看来是这样没错。”慕安是个疯子,没想到柳悦笙竟然比他还要疯?直接囚禁着慕安?
霍肆寒没忍住,又回头去看那一群人,那群人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用的需要报警吗?”白泉想起来之前慕安那么的照顾他,试探性的对着霍肆寒开口。
“报警没有用的。”霍肆寒摇了摇头,柳家家族庞大,涉猎广泛,他们黑白通吃,柳悦笙虽然是个医生,却也是柳家的继承人。
他们柳家人都是有些疯狂的特质。
白泉如果报警了,可能还会给自己带来一些不太好的事情,霍肆寒不想自己的beta趟这一趟浑水。
“你别担心,我会找人去调查。”霍肆寒安慰着白泉,他知道白泉不想欠别人对他恩情。
“好吧。”白泉皱着眉头,忧愁写在脸上。
他最近笑的越来越少了,话也变得不多。
白泉这段时间总是在霍肆寒面前隐藏自己的情绪。
Alpha是心大却不是傻,自己家的beta这么反常,他早就感受到了。
午夜梦回,不停的哭泣,总是窝在角落自言自语。
白泉的状态越来越不好了。
所以,这次霍肆寒特意请假,抽了很长时间。大清早就陪着白泉过来检查。
“146号。”心理咨询室门口的大喇叭不停的叫喊着。
“来了。”白泉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在椅子的一侧,行为有些机械,并没有和身边的霍肆寒多说一句话。
“你小心点儿……”霍肆寒看着白泉心神不宁,心思不全的模样,心里忍不住的担忧。
他的小beta最近行为反常极了,总是刻意排斥自己的接触。
问他,他也不说。
总是一个人抱着双腿,窝在沙发的角落,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一处不停的看着。
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语。
“你最近感觉好点儿了吗?”心理医生看着进来的病人招呼着让他坐下。
“医生,我最近心慌越来越严重。”白泉平静的开口。
他早在霍肆寒带他来之前就来过这里不下三次。
可是,他的症状依旧没有缓解。
“那你有按我说的那样,和你的家人伴侣诉说心里的想法吗。”心理医生对着本子写写画画,抬起头盯着白泉的眼睛。
白泉低下头,语气里带着颤抖。“有的。”
“你们是进行深入的交流,还是说只是像是平常交谈一样?”
“我们……”
……
霍肆寒在等候区域等的有些焦急,白泉不让他跟着。
Alpha害怕他的小beta又再一次变的自闭社恐,他是好不容易正常的,如果说再一次变成那个样子,白泉做过的那些努力就白费了。
他怎么问白泉,都撬不开白泉的嘴巴,明明他能感觉到小beta内心的无尽悲伤,却怎么也猜不透。
白泉不想让他知道,白泉不想和他说。
……
“阿寒。”白泉从心理咨询室走了出来,面上扬起了笑容。
“宝宝,你出来了?”霍肆寒怀里抱着白泉的外套,他不停的嗅着白泉衣服上的香味。
他总觉得白泉最近离他有些远。
不是距离,是指的内心和灵魂。
他总有一种白泉不久之后就要在他的身边消失的感觉。
就像是一阵烟雾,无法伸手捞进怀里。
“医生怎么说?你觉得现在怎么样?”霍肆寒的言语有些急切,他有些后悔自己大学的时候没有辅修一门心理学。
“阿寒,你别担心,我没事,医生也说也很好。”白泉眼里温柔似水,语气也是很正常的样子。
霍肆寒还是觉得有些心慌。
Alpha伸手牵着白泉的,那一刻心里才有些踏实。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霍肆寒嘴上是这么说的,他的眼睛在不停的飘向那个心理咨询室。
第154章 逃跑
“啪嗒!”白色的乳胶手套拍打在手上发出发出响声。
洁白无瑕的实验室里,回荡着机械器材相互碰撞敲击出来的清脆声音。
“不疼的……忍一下……”一道不清晰又模糊至极的声音朦朦胧胧的在脑子里回荡个不停。
手术台上刺眼的白光照射的眼睛发疼,反射着白炽灯冷光的手术刀照应着主刀人的身姿。
“呼!”慕安猛地从床上抬起身体,满头的冷汗,那种真实的割开皮肉的痛苦,令他畏惧。
身体始终是酸软无力的,他猛地摔在白色的大床上,发出闷声“噗通……”
梦境过于真实,慕安的心跳不止,耳朵里满是心跳声,咚咚咚……
“不行,我得离开这里。”慕安嘴里呢喃着,他盯着墙角处的那一个红点。
闪烁闭眼。
“呜——”警报响起。
“管家,不好了,少爷的未婚夫逃跑了!”身穿黑色西装带着墨镜的男人,脸上不停的流着冷汗。
屋子里关着的男人砸碎了监控器,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式逃跑的。
明明窗子和门没有一点儿被破坏的痕迹。
那个人的身体不是被注射了药剂了吗?
怎么还会有力气?
“跑了?还不赶紧去追?”管家听见人跑了,心里也有些许的慌张。
少爷最近正在着手准备给这人做手术的事情,而且这段时间他的情绪似乎并不算太好。
这要是让少爷知道人跑了,那还不知道有什么可怕的惩罚。
管家甩了甩自己长的过分的辫子。
面上是焦急的神色。
“是。”黑衣男子垂下头,冷汗已经湿润了他的衬衫,心慌无比。
“是什么是啊?还不快去追?快去追,快!”管家拍着手,急切的对着面前不动的黑衣男子呵斥着。
……
“轰隆轰隆——”
午夜乌云密布,星子与月亮都被强势的云朵遮了个严实。
慕安在小路上不停的狂奔。
丝毫不敢回头。
小路上充满各种各样的杂草,还有荆棘丛。
“嘶——”他因为跑的太过迅速,用玻璃划破的伤口被杂草哗啦到了。
慕安打破了洗浴室里的镜子,他拿着那些碎瓷片狠狠地扎进了自己的胳膊。
放血,永远是最好保持清醒的方式。
这段时间,无端的噩梦,仿佛在告诉他,柳悦笙要对他做出一些不可逆转的行为。金丝雀被困在笼中,也会有想要逃脱的时候。
慕安不可能再坐以待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