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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章

“不,不行。”温寺儒拒绝道,“你现在还是好好休息,等你病好了,我们亲个够。”

任以恣却不由分说的撑着坐起来,双手搭在温寺儒的肩膀上,主动与温寺儒接吻,还在他耳边吹气,又啃又咬的,手上也不安分,解着温寺儒的正装。

空气里跳跃着躁动的因子,仿佛一把火就能将两人之间点燃。

温寺儒哪里受得住这样的攻式?他回应着吻,桀骜野猫忽而温顺,真是别有一番风味,早就把“不”这个词,忘到了九霄云外去。

他无意间扯着任以恣的手链,把那冷白的手腕勒出了一圈深深的红痕。

“解开......”任以恣不喜欢被温寺儒扯着手链。

温寺儒已经被他迷得七荤八素了,不假思索的哑声说:“好。”

他拿钥匙过来一一给任以恣解开。

任以恣把温寺儒哄着睡了,他看着温寺儒的睡颜,拍了拍温寺儒,叫他的名字,见人没有醒,确定睡沉了后,给温寺儒喂了一颗安眠药。

才面无表情的穿上衣服,轻手轻脚的拿着早就准备好的绳子走到窗户边,绑好之后,从三楼下到了一楼。

雨水哗啦啦的从屋檐上飞溅下来,打湿了他的肌肤。

任以恣这几天已经将这里的地形铭记于心,哪里保镖多,哪里保镖不会巡查,他都能知道。

他顺着计划好的路线跑到偏门,心里一直突突的直跳。

直到走出了偏门的那一刻,他激动的给秦扬打电话:“喂,老秦,你在哪里了?”

“我靠,恣哥,你这么快就出来了?得等等,我这里堵车了。”秦扬心虚的说。

任以恣瞪大了眼睛,着急道:“我去你怎么这么慢?这里可是郊区,堵屁车?”

秦扬欲哭无泪的说:“是啊,我也觉得奇怪,之前这边车影都很少见的,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好多车堵在这条路上,而且是豪车,我草还有好几辆跑车。”

草!中计了!肯定是温寺儒搞的鬼!

“啧,阿恣,你又不乖了。”背后忽而传来听不出情绪的声音。

◇ 第69章

任以恣不动声色的挂了电话,他打了个冷战背脊,迅速发凉,过了好久才僵硬的转过身去。

只见温寺儒穿戴整齐,带着一股强大的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气场。

他倚在门槛上,捏着佛串深沉的看着他,那桃花眼染成了猩红,像是带着血:“为什么要跑?”

“你怎么知道......”任以恣咬着舌头,拼命控制住自己要崩溃的情绪,他逞强与温寺儒对峙着。

温寺儒看着他,目光又像是穿透了他一般空灵,缓缓道:“我没有睡着,也没有吞下药。你跟秦扬通话以为我会不知道吗?哥,你这把戏太低级了。”

“你监听了我手机!?什么时候开始的?”任以恣目眦欲裂的声嘶力竭的喊,他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却在温寺儒面前暴露的那么清楚,漏洞百出。

雨水像银针一样,扎进了他的每一个毛孔。

他此刻就像是在裸奔的人,还有一种莫名的深深的无力感,硬的软的招数他都试过了,可无论他怎么做,温寺儒都会用糖衣炮弹的方式把他绑在身边。

任以恣神经真的要被温寺儒整到分裂了,他又感到愤怒,又感到羞耻的质问:“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装不知道,那样配合我?”

“为什么不呢?”温寺儒仿佛在回味着什么世间第一美味,他用极其暧昧的眼神与任以恣对视,缓缓走过来,“阿恣,你知道你有多可口吗,你都好久都没有对我这么主动过了,你的嘴那么甜,我若不回吻,那不是暴殄天物吗?”

温寺儒说完着话,眼里又忽地冷冽,如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他悠悠一字一句问,“为什么就这么想离开我?我对你不差吧,任以恣。”

任以恣汗毛炸起,他往后退了几步,不小心踩到青苔上,公众号梦白推文台很是打滑,他一个慌张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双目无神的说:“你要是对我好,就会放我走,给我自由,而不是把我囚在你的身边,寸步不离。”

温寺儒一握佛串,用佛珠轻轻摩挲着任以恣的脸,慢条斯理道:“当然可以,你想要自由,我现在就可以放你走。但有一个要求。”

任以恣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着急的问:“什么?”

温寺儒俯看着他,捏着任以恣的下巴,抚摸着那红肿的嘴唇,说:“立刻复合。”

“不可能。”任以恣眼神冷了下来,“想都别想。”

他感到捏着自己下巴的手越来越紧,抬手打掉了温寺儒的手,他刚要站起来。

下一秒,温寺儒忽然将他推倒,双手暴然掐住了他的脖子,不管不顾的将他死死摁在地上狂吻。

“唔......你他妈的......”

这是个带着严重的惩罚性意味的吻,温寺儒疯狂吸.吮乱搅着任以恣的舌头,恨不能将舌头送向喉咙最深处一般,歇斯底里的,用着想把人吞腹入肚的力度。

任以恣被掐的眼冒金光,空气中的氧气被骤然抽干了一样,雨水不断地流进了口鼻,蛰进了眼睛里。

任以恣不能控制自己的浑身发抖,他的舌头和嘴唇被咬地出血,铁腥味在口腔里弥漫。

他像是个溺水的人,抓住温寺儒这么一个唯一的“稻草”疯狂的挣扎起来,心态已然全部崩盘,他快要被面前的人给整疯了,莫名想要大笑,又想大哭!

他绝望又痛苦,心如火煎煮,被迫承受着这窒息又销.魂的吻,竭力扒开了温寺儒的掐着他脖子的手。

恨不能把温寺儒的舌头给咬碎嚼烂,生吞入肚。

温寺儒身上的冷雨草木香味,此刻就像天罗地网一样,笼罩住了任以恣,让人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只能共此沉沦。

门旁的石狮子用那空洞诡邪的眼睛,麻木空洞的俯瞰着他们,门梁上高高挂着的诡谲红灯笼,随着风雨摇晃不止,火光忽明忽暗的。

也不知吻了多久,任以恣的嘴里忽而尝到了泪水的咸苦滋味,他愣了一下,忍痛雨水进眼的痛疼睁开了眼眸。

原来温寺儒早已经红了不知多久的眼睛,那泪痕挂了满脸,却让人误以为是雨水。

温寺儒最后咬了一口任以恣的唇,才依依不舍的分开,带着哭腔楚楚可怜的说:“任以恣。你的心真够狠的,你到底想要什么,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都会给你。”

下一刻,只见一个黑色锋利的东西晃了一下,任以恣不知从哪里扯来的锋利树枝,他指着温寺儒的脖子,说着气话:“我想要你去死,你就会死吗?”

温寺儒本能的躲闪了一下,但他很快用手抓住那个树枝,主动的将树枝拉到自己的脖子上,说着胡言乱语:“你是要我的命吗,那随时随地可以要走我的命,拿去吧。亲爱的。我爱你。”

他说着一脸享受又释然的样子,将树枝头刺进自己的脖子里,瞬间就流出了点点鲜血,混在雨水和泪水里。

风雨吹动着茂盛的树木草丛,大树被吹的东摇西摆的,如同群魔乱舞,又如同无数鬼影窜动。

任以恣对他这一系列动作大惊到毛骨悚然,头皮一整个炸开。

他连忙往自己这边使劲拉着树枝,肾上腺素飙升的情况下,变得力大如牛,他很快抢过树枝,像是个囚笼里横冲直撞的困兽,边流着绝望的泪,边用树枝打温寺儒:“温寺儒,你这个疯子!我要恨死你了!给我滚啊!”

温寺儒却仿佛像是全然没听见任以恣的此刻的声嘶力竭,和感受到疼痛一般。

他的手扶着任以恣的脸,拇指温柔的抹掉了任以恣夺眶而出的眼泪,眼里带着扭曲和疯狂,还有暴烈的爱意,眼睛古怪的微弯,轻声说:

“无论你爱我还是恨我,都是因为你在意我,才会如此的动火气。

爱的反义词从来不是恨,而是不在乎,如果你不能最爱我,那我宁愿你最恨我,至少还能永远记得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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