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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方旖旎的小天地,隔帘遮挡住了床铺,显得有些昏暗,暧昧到无处可逃,只余喘'气声与布料摩擦声。

许久,两人才缓缓分开,拉出了晶莹剔透的丝。

任以恣的耳朵都红得要滴血,他躲闪着温寺儒的目光,不敢与其对视,他猛地掐了自己一下,感觉到了痛,才反应过来。

现在不是在梦境里,他真的前几秒跟温寺儒接吻了!还吻地天昏地暗的。

啊啊啊苍天大老爷,能不能让他原地找个地洞钻进去啊?

任以恣忽地抢过温寺儒旁边的枕头,用枕头盖住自己的头,装死趴在床上,死死窝在枕头里面不出声。

他真的羞耻又尴尬,不知道现在该怎么面对温寺儒。

相比之下,温寺儒就淡定多了,他看着任以恣像鸵鸟一样逃避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他作势要去掀开那枕头,故意去逗任以恣:“所以,你亲我是几个意思?”

“你能不能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了好一会儿,任以恣闷闷的声音才传来,“消除一下这段记忆?”

“怎么消除啊?”温寺儒俯身过去,趴在任以恣耳边,手钻进枕头里坏心眼的扶'摸任以恣耳垂,“可是刚才恣哥你亲我亲得好狠啊,我嘴都被你咬出血了,你看我一眼嘛。”

温寺儒诱引般的声音在上头响起,带着点性感的暗哑声,任以恣感觉自己要流鼻血。

这时,医务室门口逐渐响起交谈的声音,温寺儒听觉敏锐,他掐了一下任以恣的腰:“风主任他们来了。”

◇ 第37章 男朋友

任以恣这才不得不面红耳赤的摘下枕头,他全程不敢看温寺儒,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和头发,打开隔帘佯装去给温寺儒倒水,看到门口进来的黑旋风和后面跟着的老师还有警察,跟他们打了一声招呼。

黑旋风看着他,问:“你脸怎么这么红?被火的温度烤得吗?”

任以恣正好在接开水,他听到这样的问话,差点烫到手,连忙结结巴巴说:“没有......我们那时候......逃出来的时候,火还没有那么大......”

“估计是没有缓过来,还是孩子嘛,遇到这样的事情能不害怕吗?”黑旋风旁边的彭兰墨开口了,“别害怕,你和温寺儒两个,把事情的经过给我们说一说,警察同志在做记录。”

任以恣看了彭兰墨一眼,心里奇怪:为什么彭兰墨这个出了名的佛系老师,总是在他遇到事情的时候出现?

他心里疑惑,但也不想多问,回去把水递给了温寺儒。

“你这嘴和手都受伤了?”黑旋风拉着凳子,坐在温寺儒的床前。

温寺儒脸不红心不跳的点头。

任以恣心虚的瞥了一眼温寺儒冒血似的嘴角,给他递了一张纸巾。

“别害怕,两位同学,你们把你们知道的,经历的说出来。”其中一名警察开口,他们跟老师们一起,围着或站或坐的在温寺儒的床前。

温寺儒从手臂上取下他那串佛珠,立即委屈道:“警察叔叔,刚才实在是太吓人了,我在宿舍桌子前面用文玩油盘珠子。

盘得好好的,小窗口上忽而扔进来一团的火,烧到了我书本上,我吓了一大跳,不小心碰倒了那瓶油,那火便烧得更大了,高温堵住了我出去的路。

好在任以恣正好回来,把我救了出去,我们连忙逃出来,保住了性命,可是,我还是被烫伤了......”

“你小子,关键时候还是靠谱的嘛。”黑旋风听到温寺儒说任以恣去救他出来的时候,赞赏的看了一眼任以恣。

任以恣则微微点了点头,在一旁看着温寺儒绘声绘色的讲谎话,背脊逐渐发凉,他觉得自己无意间窥探到了温寺儒的另一面,让他感到眼前的人极其的陌生。

可怕就可怕在温寺儒讲的这些事情,是真的发生在现场的。

这个谎话里,烫伤是真的,文玩油倒了也是真的,但都是温寺儒自己干的。

而且宿舍里根本就没有监控,也不可能证实这件事情,只有当事人温寺儒,和“目击证人”任以恣在场,这怎么说,怎么捏造事实都是说得通的。

温寺儒整个人的表情,情绪都很是到位,这个慌撒得简直是天衣无缝,要不是任以恣一起经历过,他都要相信温寺儒这套说辞了。

任以恣不喜欢说谎,不过他也不想反驳温寺儒,毕竟他极其厌恶这种放火夺人性命的人,差点就伤害到了他喜欢的人。

这种示弱般的招数很好用,警察和老师连忙安抚起温寺儒:“没事的,别害怕,我们在这里。”

“这位同学,你有要补充的吗?”旁边一位女警问任以恣。

“我暂时没有要补充的了,”任以恣回答道,“就是我很想知道,到底是谁放的火?当时楼道里我隔得比较远,真的没有看清他是谁,先去救温寺儒了。”

“我们还没有看监控,”黑旋风表情凝重,“不过刚才,有人告诉我们,看到钱泯同学慌忙跑步的身影。”

“居然是他?”任以恣吃惊了一下,连忙继续问,“他人呢?”

“我们不敢百分百确认是他,还是得等会回去看监控,”黑旋风表情凝重又严肃,“况且,钱泯同学,他......就在刚才,跳楼自杀了。”

“他跳楼自杀了!?”任以恣睁大眼睛,有点不敢相信。

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一时半会儿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众人脸色都很凝重。

“是,他自杀了,120很快就要来了,”黑旋风抬头,“臭小子,我想问问你,你跟钱泯打架后,还跟他接触了吗?”

任以恣很是轻蔑道:“没有啊,他就是个缩头乌龟,被我打得落花流水,估计屎尿齐飞了都,自那以后哪敢来找我啊?”

“这样啊,好,我们知道了。”风主任道。

“老风,你不会是觉得因为他跟我打架打输了,他想来报复我,朝我们宿舍放火,然后我间接导致他跳楼了吧?”任以恣这才反应过来,“打架打输了要跳楼,这心里承受力也太弱了吧?”

“没有,我们只是照例问问你,在调查他的人际网。”黑旋风无奈,又对温寺儒说,“你家里人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了,前几分钟跟我说等会派车来接你回去休息。”

“好,”温寺儒点头,看了一眼任以恣,“老师,那任以恣怎么办?他今天也没有床位睡觉了。”

“隔壁521就是空的,不过没有床单床铺,都是空架子,”黑旋风思考了一下,跟任以恣说,“你今天跟秦扬去挤挤?我跟阿姨解释说明一下,让她别扣秦扬分。”

任以恣在温寺儒无声的目光下点头,眼观鼻,鼻观心的说:“行,我今天去跟秦扬挤挤睡。”

警察们又仔细问了他们好几个问题,才跟老师们一起出去。

黑旋风叮嘱他们“好好休息”,走在门口还叹气“今晚真是个不眠夜。”

温寺儒等人都走完后,才立刻把隔帘拉上,拽着任以恣的校服下摆:“去干嘛?你今晚真的要去跟秦扬睡?”

“当然啊,难不成跟你睡?”任以恣虽然嘴皮在插科打诨,但始终不与温寺儒对视。

温寺儒手劲惊人的按着任以恣的肩膀,把他半身推倒在床'上,强迫任以恣四目相接。

任以恣哪里敢反抗,他就算有浑身的蛮力,也不得不避着温寺儒受伤的手,况且温寺儒的力气远比他想象中还大。

温寺儒一下就把话题,拉回了老师和警察来之前:“恣哥,你钟意我吗?”

任以恣盯着他那含情的眼眸,半天说不出话来,喉咙就像被胶水封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他不知道自己该点头还是摇头。

“那你听我说,”温寺儒手上的温度逐渐滚烫,“我好钟意你,我们在一起吧。”

温寺儒明明说的是个疑问句,但那笃定又从容的语气,像是再说一个陈述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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