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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奇怪,怎么光点我和舅舅,那不还有又又姐和赵修吗?他们俩的对象不用带回来过年?

或许我应该多活一段时间,不然这些爱我的人们又该难过了。

2019年2月20日

我带着又又姐和赵修一块去了舞社。

舞社最近没什么人,也没有人给我伴奏,我换好舞服走上台,自己凭着感觉跳。

这是我自己编的一支舞,但是我根本不敢去想这支舞是为谁而编,只慢慢地跟着心跳了一段。

又又姐看哭了。

她说我心里藏着另外一件很苦的心事,我说没有,她不信。也是,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

2019年3月17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现在已经黑化了,我的脾气比之前暴躁了好多。

也只有又又姐和赵修他们回来的时候我会稍微放松些,其他的时间里我总是有点烦躁和不安。

2019年4月9日

景诗阿姨和赵叔叔带着又又姐和赵修来陪我过生日了。

我们一起回了洛青大院,赵叔叔做了长寿面给我,又又姐和赵修一左一右盯着我吃,说一根面条都不能咬断。

2019年4月27日

好无聊。

这样的日子没什么什么意义,我现在甚至连日记都不想写。

做梦又梦见爸妈走的时候了,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对的是一望无边的黑,一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躺在床上还是陷进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沼泽。耳边有很多声音在告诉我:“你应该死掉才对,是因为你,你的爸爸妈妈才会失去逃生的机会,也是因为你,你的弟弟连出世的机会都没有就匆匆离开。”

我的心脏似乎被黑夜里看不见的黑色丝线缠绕着裹住收紧,逐渐喘不上气来。

这种感觉又来了,真的好想死掉。

死了算了吧,每天被这样沉重的愧疚折磨,我真的快要疯了。

2019年4月28日

又特么的是安翊。

没死成。

他把我从天台上拉下来了,但是他一句话也没说,只用力掐着我的手腕看着我。

他的眼神里似乎有央求。

央求什么?

算了,不管是什么,先不死了吧。

2019年6月2日

昨天,徐天越把我和班长叫去了KTV,说班长想要借这个机会感谢我。

不说我都忘了,班长之前被王狄那帮人勒索过,我也是无意间知道的这件事,也就顺嘴问了一句,结果勒索钱斯伯的那个人直接吓尿了……

丢人,就这点胆子也敢出来混。

徐天越昨晚点了挺多酒,我们三个人都喝了不少,但是徐天越说我只喝了半罐不到,还是啤酒,就醉了。

他和钱斯伯今天一早就打电话问我对于昨晚还记得多少,我自然是一点都不记得,就问他们到底怎么回事。

徐天越说,他俩在送我回家的路上一个没看住,我跑去别的小区里扛了三把扫院子的那种大扫帚出来,强迫他们骑上跟我一起飞。然后我们三个人就在人行道上骑着扫帚乱跑。

徐天越还说,我骑了一半发现确实飞不起来就扔了扫帚,跑去拔消防栓,非说这里面有我藏得捆仙绳,现在要挖出来拿去收妖……

艹,太特么丢人了,我不相信这是我能做出来的事。

我李棫的一世英名,全都败给了酒精。

以后再碰酒我就是狗!

2019年6月12日

祝安翊生日快乐。

2019年6月30日

一个女生,长的挺好看的女生,在跟安翊表白。

真不巧,被我撞见了。

2019年7月10日

竞赛集训第一天。

我和安翊都成为了第一批集训生,被送到同一个地方集训。

我室友江洲人挺好的,中午没吃上饭,他给了我一桶泡面和一些味道还不错的小零食。

2019年7月23日

不过,和安翊住一起的人并不好。

晚上路过他们的寝室时,借着门开着的机会,我朝里面看了眼,安翊不在,他的室友拿了一瓶什么东西正要往安翊水杯里放。我敲了敲门问他在干嘛,这人心虚,瓶子从他手里掉出来滚到我脚边,是一瓶安眠药。

我揪着这人的领子去了放扫帚的楼梯间把他狠揍了一顿。他问我为什么要多管闲事,还说他只是看安翊经常失眠想让他睡个好觉而已。我对着他脸又是一拳。

傻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明天就要考试了你今天给他放安眠药,还敢把自己那龌龊的心思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糟心,我嘴角破了皮,回寝室的时候还被安翊看见了。

2019年7月24日

安翊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考试顺利。

2019年7月30日

这几天我去了舞社演出跳舞。

跳舞的时候我会短暂地忘记一切,整个舞台都归我,我可以尽情发疯。

周姐跟我说我有个忠实的观众,每次都来看我跳舞。我看了眼台下的人,问是谁周姐却不告诉我。估计是在跟我开玩笑呢。

2019年8月20日

暑假快结束了,我只写了数学的暑假作业,剩下的该怎么办。

算了,剩下几天把英语的也写了吧,念慈姐那么好的老师,还是不要总气她了。

2019年8月25日

竞赛成绩出来了。

不用看也知道我是第一。

江洲那边消息灵通些,告诉我安翊和他室友分别得了英语的第一第二。

真不理解,能考到第二说明他本身也挺优秀,考不到第一那是自己能力不足,干嘛因为自己的问题去害别人?

2019年9月15日

今年没错过高联。

2019年10月20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气死我了!

我竟然也有数学滑铁卢的时候!

老张安慰我说高联毕竟算是全国奥赛的入场券,反正现在才高二,明年还有机会……

可万一明年也拿不到参加全国奥赛的资格怎么办。

赵修还特地打电话过来问我哭没哭,气得我立马买了车票去市里揍他。

又又姐带我去逛了市郊的古街,赵修负责给我们付钱提东西,果然,只有又又姐治得住赵修这狗东西。

古街的中央有棵巨大的许愿树,上面红带子飘啊飘的,大晚上看着还怪吓人的。赵修要去系红带带,被又又姐一个眼神凶得止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2019年10月21日

玩嗨了,忘了今天是周一。

反正短时间内也回不去,干脆在这多玩几天。赵修和又又姐为了陪我也请了假,然后我们又去了古街。。。

赵修这家伙还是不死心,非要去许愿树那许愿。

行吧,赵修磨人的时候又又姐也遭不住,只能遂了他的愿。

白天视线明亮些,这么仔细看着,许愿树真的粗壮且高大,也不知道树顶上的那些红飘飘是这么系上去的。赵修买了一堆许愿牌和红带子回来,塞了点给我就把又又姐拉走了,还说不能让我看见他的墨宝。

切,幼稚。

拔开笔盖,我拿了两带子给又又姐和赵修写了个,祝他们平安顺遂。然后又给景诗阿姨、赵叔叔还有凌叔叔写了……

给念慈姐写完之后,我找了个许愿牌出来,给安翊写,该写些什么好呢?

将手里写好的红飘飘挨个系好,一抬头就看见挂了满树的红色飘带和叮叮当当的许愿牌。

美梦不会这么简单就成真,再好的祝愿也不会仅靠着一根绳或一张牌就能和谁兑现。其实写下这些的人心里也清楚,不过求个心安罢了。

安翊啊,一时想不到什么特别好特别实用的祝词,那我就祝你美梦都成真、所求皆如愿。

将给他写好的许愿牌挂在树上,一条有些褪色的缀穗轻扫在了我脸上,我伸手剥开这块许愿牌,看见上面的字后我的心都要静止了。

「to 李棫,

祝,长命百岁

by 安翊」

过了好久,静止的心猛地往下一坠,继而猛烈且狂躁地跳动。过分跳动着活跃的心脏让我狠狠的手足无措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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