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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可能看错!”葛北思情绪昂扬得甚至有些颤抖:“你就说他变不变态?我靠,我真服了,没想到这人现在这么...啧。”
“行了,那你这次找他有什么结果吗?”沈清临问。
葛北思一顿,忽然想起此行的真正目的,刚刚那些兴奋刹那被打散,甚至猝不及防产生了一丝吞了苍蝇的恶感。
她憋闷地挂了电话,沮丧地盯着微信,下一秒,葛北思猛然睁大眼睛。
她的对话列表在悄无声息中多了个人,那人沉默着没说话,只有微信官方的消息提醒:你已添加了梁东言,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
作者有话说:
姜仪:姑姑,你把我忘了。
PS:不出意外阈宝会在下下章出现~
第67章 校服、围巾和情书
自己刚刚在停车场喊的那一嗓子起作用了,葛北思想。
可这一刻,她突然不想让梁东言帮自己了。
就像沈清临说得那样,这么多年过去了,梁东言从最底层的泥泞里爬到最高处,性格和过去估摸着早已天差地别。
而自己在梁东言身边看到的那个女生......也让葛北思对找梁东言帮忙产生了强烈的抵触。
即使姜阈再出现,葛北思也不希望梁东言再靠近他了,他那恶心人的行为在葛北思这里就是死罪。
隔天沈清临到葛北思家里吃饭,两人又聊到这事儿,听完后续沈清临挺无语:“所以加了微信之后你一句话都没跟他说?”
葛北思挑着菜里的肉丝吃:“对啊,他也没问我,说明他不上心,这样正好,我才不找他帮忙。”
葛北思说着说着胃口就没了,立刻搁下筷子。
“真那么像?”沈清临不以为然。
葛北思看他不信邪,便拿起手机:“我特地去搜了他粉丝拍的照片,找了几张有那女生的,你自己看。”
葛北思把相册页面递到沈清临面前,沈清临放大照片,梁东言身旁站的女生高挑清瘦,面容姣好,气质清冷。
沈清临看着愣了下,目光也复杂起来。
“脸型、眉眼,你就说,看到她你会不会想起阈宝。”葛北思满脸反感:“别看了别看了,我把照片删掉。”
沈清临有短暂的沉默,那女生长得...确实和姜阈有几分神似,葛北思说那还是梁东言的贴身助理,这就没办法不让人多想了。
“那你别再冲动去找他了。”沈清临适时提醒,现在这个情况下他们、或者姜阈都不再适合跟梁东言有什么联系了。
“知道了。”葛北思失神地叹了口气:“那我再想想还有什么好办法能找到阈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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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那录音的还有安凌,施哥让我提醒你,就在你的棚待着,别乱跑,安凌最近有新剧要上,特地挑今天来录音挺微妙的。”
梁东言工作室里,秋和坐在梁东言对面,和他对今天的工作。
“他自己怎么不来提醒我?”梁东言拿出手机,解锁后点进微信,随意问。
秋和安静两秒:“他去东吴帮你拿东西了。”
“哦。”
“东言,你听到我刚刚说什么了吗?”秋和发现梁东言这几天走神尤其厉害,不得不再提醒一声。
“什么?”梁东言抬起头,眼底淡淡的烦乱尚未散去。
“你是不是遇到事了?”秋和观察仔细,立马问。
梁东言摇头:“没。”
“和那天停车场的女生有关?”大概就是从那天开始,梁东言手机看得比以往勤了很多、工作也没以前专注了。
“你刚刚说什么?”梁东言平平注视着她,没打算回答。
秋和顿了下,将施卓远的嘱咐再次复述一遍后,又跟他确认:“你真要自己开车去?记者认识你的车。”
梁东言“嗯”了声起身,将手机装进口袋,转身出了工作室。
秋和看着梁东言的背影微微蹙眉,半晌叹了口气也走出办公室,和公关组的同事提前将今天安凌可能借梁东言炒作的澄清公关稿拟好。
梁东言去惯了城西的录音棚,和那边主理人的音乐品味挺合拍,搬到上海之后便只去那个棚,所以免不了有心之人假造偶遇炒作。
这种事出得多了录音棚的主理人也不好意思,毕竟这些都是非公开行程,梁东言哪天来这边工作肯定都是内部人透露的,于是他便给梁东言单独弄了个通道。
梁东言到了停车场后熟门熟路从单人通道进了自己专人的录影棚,工作人员都已准备就绪,棚外等候室的茶几上惯例放着矿泉水,今天却多了杯热茶。
梁东言看都没看那热气腾腾的茶,随手拿了瓶水灌了大半便走进录音室戴上耳机道:“开始吧。”
熟悉的前奏响起,梁东言专注地听着节拍,手指在话筒架上跟着节奏,目光落在面前的歌词本上,完整地将这首歌唱了一遍。
唱完后梁东言推门进入控制室,和制作人商量了下前奏的编曲和混响,聊完后没立刻进去录第二遍。
“怎么?还有想法?”制作人笑呵呵地问,这曲子是梁东言谱的,制作则是制作人一手操办,但梁东言对音乐有着天才般的直觉,所以每次只要他想改,制作人便完全遵从他的想法。
“词。”梁东言道,虽然是邀的业内知名写词人写的,但他还是不满意。
“那我再给你邀几篇,到时候发你选选。”制作人道。
梁东言点头,刚准备重新进录音室,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施卓远打来的电话。
梁东言让大家休息下,自己坐到沙发上接起电话。
“我到你这老房子了,真搞不懂买这老破小干什么,听楼下邻居说都快拆了。”施卓远举着手机走进南楼七栋501:“不过还挺干净,我以为你不住就得长蜘蛛网了。”
“找到东西了吗?”梁东言戴上耳机,把手机放到一边,边喝水边问。
“等着。”施卓远道:“我现在进去。”
施卓远打开最里面房间那扇门,梁东言说那里面才有旧物,别的房间是以前租户的,他虽然把房子买了下来,但基本没动。
“好小的房间。”施卓远边吐槽边往里走:“我看看有什么啊。”
先入眼的是个矮柜,柜子上放了瓶早早挥发完的香薰,这大约不能算什么旧物,他便没提。
再往前走一步就是衣柜,施卓远打开后便乐了:“高中校服?要不带这个?”
梁东言的目光随意落在某个空处,声音平静:“换一个。”
“行吧。”施卓远把手从那几套校服上挪开:“有条围巾,白色的,哟,还是名牌,你以前买得起名牌啊?”
眼前录影棚的工作人员已经开始分秋和为他们点过来的咖啡,有人给梁东言拿了一杯。
周围嘈杂热闹,梁东言脸色却疏淡,等施卓远在那边喊他的名字,他才开口:“不行。”
“什么都不行?”
施卓远挺无语,他关了衣柜走到书桌旁:“一堆试卷,这总行了吧?我找个语文试卷,在综艺上读一下你的作文应该挺有趣。”
梁东言这边安静片刻,施卓远却率先感知到他的意思:“这不会也不行吧?大爷,你这没别的了,就剩个床了,诶?”
施卓远刚刚一把抓起一沓试卷,便有东西从试卷夹层里窸窣掉出,量尺、稿纸、以及一张有些褪色的、蓝色的信封。
“让我来看看这是什么。”施卓远把手机放到一边,俯身捡起信封,那信封上的字很好看,遒劲有力、又清隽飘逸。
绝不是梁东言的字。
信封上写着:给梁东言。
信封没有封口,施卓远轻易便从里面将对折成两页的A4纸展开,扑面而来的是一手漂亮极了的钢笔字,和那封面上字迹应该属于同一个主人。
施卓远看着忍不住啧啧感慨,他给这情书拍了张照,发给梁东言,又说:“这情书写得真好,要不把它带去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