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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麻烦奶奶了,我吃过饭才来的,就是来找蒲钰玩。”老路解释。
“哦,行,你们年轻人有话聊,去吧。”爷爷摆手,让他们自己玩儿去,别打扰自己打游戏。
第15章 心疼男人会变得不幸
季知还在屋里找了一张矮桌支了起来,三个人围坐在一起,面对着一盘煎牛肉。
“还有别的吃的没,咱们三个人就吃这么一盘?”蒲钰夹一筷子肉在嘴里,嘟嘟囔囔道。
老路给他们把酒满上,指挥季知还道:“快去,没听见小蒲说菜不够吗?”
季知还只能从椅子上起身,任劳任怨的去厨房做几个下酒菜。
老路举起杯子,说:“咱哥俩先喝一个。”
“行!”蒲钰十分爽快的跟老路碰了一下杯,然后一饮而尽。
这是老路自己酿的梅子酒,入口甘甜,回味无穷,蒲钰喝完后咂巴下嘴唇,“自己酿的酒就是不一样!”
“跟你平时喝的酒比怎么样?”老路问。
“各有各的滋味,但这个酒更丝滑,进到嘴里味道很绵软。”蒲钰回味片刻。
“看样子经常喝酒嘛。”老路又把酒给他满上。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喝完了一坛酒,季知还才端着小菜过来。
这还是蒲钰第一次吃季知还做的菜,看起来卖相不错,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好久没吃老季做的菜了,还是跟以前一样,讲究一个精致的摆盘!”老路拿筷子把他的菜戳散,然后才夹一筷子进嘴里。
“尝尝。季知还给蒲钰夹了些菜,“吃点东西再喝酒吧,不然胃疼。”
“谢谢。”蒲钰尝了口菜,味道跟他的卖相一样,挺好吃的。
三人有说有笑,不过大多数都是蒲钰跟老路说,季知还在一边笑,两人每次举杯的时候,季知还都会跟着陪一杯。
蒲钰发现季知还的脸越喝越红,到后来一只手撑着额角,看起来像是喝醉了。
他戳戳老路,“你看,他是醉了吗?”
“嘘!”老路已经习以为常:“他一喝多就是这幅德行。”
“他也没喝几杯啊?”蒲钰看他一眼,把桌上的杯子又满上。
“他就是长了一张很能喝的脸,其实就是个小趴菜!”老路挑眉道。
“路哥还知道小趴菜着这个词呢?”蒲钰想到什么,有些好笑。
老路哼哼两下,“怎么,瞧不起你路哥,你路哥我知道的还多呢!”
“路哥。”蒲钰问道:“你跟季大哥咋认识的啊?”
老路放下手中的杯子,开始回忆,“这个呀,说来话长,我们其实也就认识了两三年,可能都是经历过生活的风雨的人,所以更加心心相惜一些。”
两人是在三年前认识的,那时候老路的小餐馆也刚开,还在试菜阶段,有一天他骑着小电驴去菜市场买菜,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把季知还的车剐蹭了。
老路跟着一起去4S店修理,在等待的时间里,老路就带着季知还去了他的小餐馆,让他帮忙试菜,顺便还给出一些建议。
这一来二去,两人渐渐熟悉了起来,老路是个大喇叭,有什么事根本藏不住,尤其是一喝酒就爱讲他以前的故事,一点往事让他抖的一干二净,季知还也渐渐的敞露心扉,两人便成了好朋友。
“那他以前到底经历了什么啊,感觉他周身自带黑暗气场。”蒲钰问。
“他以前生过病,还挺严重的。”老路倒了杯酒慢慢喝,“好像是跟他家人有关吧,他没多讲,我也就没问,毕竟谁都有秘密,但从我认识他以来,从来没见过他跟家里人联系,逢年过节也没个电话问候,总是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在房间里画画,别的节日都好说,最难熬的也就是过年了吧,家家户户都挂上红灯笼,一家人围在一起有说有笑,唯独他,自己在家煮几个饺子,就算了过了年……”
老路也有些喝多了,说话有些晕乎乎的:“我记得有一年,我说接他去我家过年,死活他都不愿意去,说自己是个外人,不去添麻烦,这几年我早就把他当我兄弟了,小蒲啊,你呀,替我多照顾照顾他!”
虽然不理解,路哥为什么突然交待这样的话,但他还是答应下来:“放心吧,只要我还在这里住,我就帮你多照顾他,绝对让他过的热热闹闹的。”
“那就成那就成,那我就放心了。”老路满意的拍拍蒲钰的肩膀,脑袋一沉,睡了过去了。
蒲钰看着两个睡的死死的人,把剩下的酒都打扫了,又把桌上的剩菜都收拾好后,才来收拾两个喝醉的人。
他拍拍季知还的脸,“季大哥?季大哥?”
蒲钰在他的脸上连掐带戳,季知还都毫无反应,他只能架起他的胳膊,凭着记忆,踉踉跄跄把他送到房间去。
“看着没什么肉,还挺沉。”蒲钰把季知还往床上一砸,正准备转身去安顿老路时,一只滚烫的手握住他的手腕。
蒲钰没防备,被季知还扯的踉跄了一下,小腿骨撞到床沿,一下失去了平衡,整个人朝床上摔去。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蒲钰为了不整个人砸到季知还身上,摔下去的瞬间,挣脱出手腕撑在季知还两侧,而膝盖正正抵住了季知还的某个尴尬的部位。
好死不死,季知还这回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看见近在咫尺的蒲钰,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说道:“你来啦。”
说完季知还伸手揽住蒲钰的腰,将他紧紧扣在自己身上,动弹不得。
蒲钰一瞬间僵在原地,季知还的呼吸粗重,每一次都打在蒲钰耳边,激的他浑身颤栗,两人胸膛紧紧贴着,没有一丝缝隙,蒲钰随着季知还的呼吸上下起伏,好半天才想着要挣扎着爬起来。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蒲钰觉得浑身发软,根本没有力气爬起来。
隐隐约约间,蒲钰似乎听见了关门的声音,回过头时,房间的门已经关上,紧接着传来落锁的声音,这里除了他们两个就剩老路还在外面。
蒲钰用尽全力爬起来,走到门边不停的按动着门把手,一边敲门一边喝:“路哥?是你吗路哥?你把门打开,我还在屋里呢!”
老路原本睡的迷迷糊糊,可困意实在抵不过尿意,他爬起来上厕所时,正好看见了在床上抱成一团的两人,酒瞬间清醒了大半,想着做好事不留名,默默为他们关上门插上锁,两耳一闭,什么也听不见了。
蒲钰有些懊悔,就应该谁也不管,让他俩就在桌子上趴着睡一晚的,果然心疼男人就会变得不幸。
没了敲门声,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蒲钰这才听见自己如雷的心跳声,他把这一切都归咎于刚才自己太激动了。
床上的季知还睡得很沉,刚才那么大的动静也没有把他吵醒,翻了个身,继续睡着。
蒲钰这下才观察起季知还的房间,他的房间有一扇大大的落地窗,给他自己那个方家安的破窗户比起来,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窗帘是很薄的轻纱,蒲钰能想象到,白天阳光从这扇窗户里照进来的样子。
正对着床的是一张书桌,桌子上摆的是一些关于色彩的书籍,角落里还有一张照片,蒲钰出于好奇,拿起来看了一眼,照片上是比现在要年轻一些的季知还,虽然长相没有太大的变化,但从眼神中可以看出来,那时候的季知还似乎对未来充满了迷茫,旁边站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笑眯眯地搂着季知还的肩膀。
“这是他爸吗,一点儿也不像啊。”蒲钰把照片放回原处,对于照片上的男人是谁他不是很关心,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他应该睡在哪里?
虽然昨天晚上两人已经在帐篷里,挤过一晚上了,但那是情况特殊。
在蒲钰的认知里,他觉得床一直是很私人的东西,他从来不会带人在自己的床上过夜,而且以往谈恋爱的那些女朋友,连他的家门都没进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