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王爷言重了,良禽择木而栖,我效忠林大人,有何过错?反观林王爷,至今执迷不悟,心存侥幸,优柔寡断,置亲族于死地。
据我所知,林王爷尚有年迈父母在世,膝下子孙众多。
若令尊令堂与儿孙因林王爷而丧命,柳氏香火断绝,林王爷既背负不忠之名,又承受不孝之责,即便九泉之下,恐也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华昇笑语盈盈。
“你……”林长峰气得满脸通红,血压飙升。
“林王爷息怒,我此番前来,只为林王爷指明道路,请听我一言。”华昇见状,收起笑容,正色道。
“休要卖弄口舌!”林长峰虽怒,但深知华昇所言不虚。
他若此时返回大安,实为对亲族不忠不义不孝,他欲忠于大安,但大安已不再忠于他,赵锴已对他盖棺定论,他已无回旋余地。
“林王爷以为,当今大安能与林大人抗衡否?”华昇笑问。
“大安坐拥蜀汉、江淮、两湖富饶之地,岂是西北偏远之地可比?”林长峰冷哼。
“西北虽偏远,但关陇已归林大人,关中八百里秦川物产丰富,加之河西盛产良马与英勇战士,试问林王爷,若林大人铁骑十万出潼关,大安能抵挡否?”华昇反问。
“南方山峦起伏,不利骑兵作战,北人不善水战,胜负未知。”林长峰反驳。
“倘若林大人先取蜀汉,再灭辽、金、高丽、大理、吐蕃,将大安团团围困,又当如何?”华昇步步紧逼。
“以后海国人口,根本无法做到。”林长峰冷言。
“林王爷莫忘,林大人征服后海国仅凭八百代州骑兵,如今杨无敌率一万代州精锐投效林大人,这天下还有谁能与之抗衡?”华昇提醒。
林长峰听罢,一时语塞,尽管林乾击败大安二十万大军,确因赵锴为人质,他与狄青妥协所致,但林乾的确达成了政治目标。
“以林王爷之才,若辅佐林大人,必能共创伟业,林大人大人欲建一超越汉隋的伟大帝国,届时林王爷也将如张良、萧何般名垂青史。”华昇鼓动道,语气激昂。
“我还有选择吗?只怕我的家人已被你们接到关中。”林长峰轻叹,语气中透出无奈。
“哈哈,林王爷不久即可与亲人团聚。”华昇大笑,目光转向狄青,“你不必劝我,我之才远逊林大人,若林大人愿用我,便让我在关中做个农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