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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惭愧,一边舍不得放手。
冰火两重天的熬着,没想到,姜夏竟然主动捅破了这层纸。
姜夏把司君念往怀里带,“我被扫地出门,没处可去,只有你能收留我。”
明明现在司君念住着姜夏的公寓,姜夏却说让司君念收留自己。
他这不是喧宾夺主嘛。
“你可是房主,我怎么收留你。不过,我房子多,你想住哪个?挑一挑,我让人收拾出来。”
“哇,司少真是,财大气粗。”
“嗯,傍上大款了,你就偷着乐吧。”
“那我可真幸运。”
两个人苦中作乐,说了好些无聊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安静下来,司君念耳边传来姜夏均匀的呼吸声。
司君念侧过身,在黑暗中临摹姜夏的轮廓。
明明是拥有坚硬的下颌,眉眼却是温和的。
不笑时,他清冷禁欲,笑起来,和煦春风。
司君念真的好爱他,哪怕日日上门求得姜氏夫妇的原谅,他也不肯放了眼前这个人。
这一夜,他没睡着。
直到天擦亮,司君念才迷迷糊糊睡去。
姜夏起床时声音很轻,司君念却在第一时间睁开眼。
“你去哪儿?”
姜夏给他一个早安吻,“你再睡会儿,我给你做早餐。”
司君念从混沌的神志中抽出一丝清明,姜夏的脸没那么肿了,嘴角结了疤,没有昨天看着那么吓人。
他放心的把脑袋缩回被窝,睡了个回笼觉。
下午,姜夏戴上口罩,跟司君念去超市采购年货。
以前这些事,由家里的保姆阿姨负责,这么接地气的大采购,司君念不曾有过。
超市人潮涌动,入目到处是喜气洋洋的大红色,司君念脸上也染了喜气。
他像个小孩子,对很多东西感到新奇,拿了许多不实用但是稀奇古怪的东西。
姜夏在他后面推着车,宠溺地任由他把推车塞得满满当当。
路过红包区,姜夏拿了一包岁岁平安。
可惜,现在京城不能放烟花,不然可以买一车烟花回去放个痛快。
六年前的圣诞平安夜,他们错过的那场盛大的烟花秀,两件一黑一白的情侣外套,还有姜夏没有送出去的108颗印度小叶紫檀佛珠,种种遗憾,在今年会得到弥补。
从超市出来,姜夏带司君念直奔莱澳广场。
他们去了Fendi,逛了Dior,又来到Burberry,当姜夏还想去隔壁纪梵希家时,司君念用身体拦住了他。
他的手上已经拎满了各种购物袋,完全没有空间再塞进哪怕一根手提袋。
“姜夏,你怎么跟我妈一样,逛起来没完没了。”
上次逛街这么累,还是上次,司君念已经记不起来了。
被各种购物袋和上万起步的运动步数支配的恐惧再次袭来,他完全不想再踏入任何一家店铺。
姜夏的右手同样满满当当,不比司君念两只手少。
“累了?”
“嗯,回家吧。”
回到公寓,两个人花了两个小时候整理东西,司君念第一次感受到女生购物的乐趣和疯狂。
姜夏在卧室收拾衣柜,今天买的衣服皆是成双,同一款式不一样的颜色,不一样的尺码。
大致数一下有七套,一天一件,刚好一个星期不重样。
看着完全没有空隙的衣柜,姜夏满意地关上门。
司君念正在客厅对着一堆花花绿绿的小东西犯难,这些东西跟姜夏家性冷淡风的装修完全不匹配。
他不由得懊恼,当时脑子抽风,买这些质量一般,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回来干嘛。
好在,姜夏帮他解决了这个烦恼。
司君念买的每一件东西,都被姜夏合情合理地安置在公寓的各个角落。
公寓变得热闹起来,红红火火,很有过年的气氛。
第二天,姜夏回医院参加一场联合会诊会议,司君念送他出门后,给老王打了个电话。
老王出差,司君念让他在当地买了些冬虫夏草。
春节降至,他提前准备好春节礼品,到时候让姜夏带回家。
父母虽生气,做儿子的不能真不回去,姜夏平日上班忙,在家时间本就不多,阖家团聚的日子,自然要跟家人一起过才是。
他和姜夏未来的日子还长,不在乎这一次。
老王是第一次来姜夏公寓,自从上次司君念打电话跟他求证关于姜夏婚礼的乌龙后,两人联系很少。
原因其实很简单,老王老婆那天身体不舒服,去华东医院检查。
老王陪她他,恰巧经过心内科,听到路过的护士说姜医生在皇冠酒店举办婚礼。
其实人家说的是江医生,楼下的外科医生。
当时老王心中一急,给司君念打了那个电话。
如今真相大白,司君念回头想想,觉得自己真蠢。上赶着做小三,还美滋滋的。
“不容易啊,真不容易。”老王临走时还在感慨。
他是第一个知道司君念和姜夏恋情的人,见证过两人六年来的纠葛,能走到一起,真不容易。
“好好过,以后都是好日子。”
“嗯,当然。”
第116章 谢谢你爱我,我也爱你
姜夏这段时间每天要去医院坐诊,趁着这个机会,司君念完成了最后一幅画。
原先构思的双人合照,被临时替换,那张两只手戴着同款铂金戒指轻轻交握的照片,成了司君念最后的选择。
春节该置办的东西基本到位,司君念年前的最后一个心愿是筹备已久的画展,这个礼物终于可以送出去了。
Vonce给司君念提供的场地选择要么位置太偏,要么过于狭窄,要么风格不符。
最后,司君念决定把他的画室布置成一个临时展室。
他在这间画室创作完成了所有作品,对画展来说,意义非凡。
Vonce消失了一阵子,终于抽出两天时间帮司君念布置画展。
“给,卡布奇诺。”司君念递给Vonce一杯咖啡。
Vonce喜欢穿女装,也爱喝偏甜的咖啡。
“谢谢。”
两人在客厅,捧着咖啡杯,看着来来回回的工人。
“天哪,姜夏真是好命,怎么碰到了你这么个死心塌地的恋人。”
司君念藏着掖着,谁都不让看的油画,现在被工人搬运到画室各个角落。
有一段时间,Vonce的好奇心达到极点,连半夜开门进来偷看的心思都有过。
可又怕司君念跟他绝交,硬生生把这念头掐死在萌芽中。
现在这些画明晃晃的在Vonce眼前走动,可算是满足他六年来的好奇了。
“不过,念念,你要不是我闺蜜,我真的怀疑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点啥变态的癖好,比如跟踪狂什么的。”
“你没有对着这些画,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吧?”
自从Vonce痛失处男之身后,他说起话来是越来越放肆了。
提到这个,司君念问他:“上次电话里你跟谁在做少儿不宜的事?”
“呼~你总算问出口了,你知道我憋得多辛苦吗?”
Vonce等司君念开口等了好多天了,甚至旁敲侧击过几次,司君念愣是没理会过来。
一颗心成天扑在姜夏身上,一丝缝隙也没留给别人。
这样放以前,Vonce高低得骂他一句恋爱脑。
现在,他自己谈恋爱了,才知道恋爱脑是个褒义词啊。
真的太甜蜜了,时时刻刻都想跟对方腻在一起。
对方做的每一件事,都能在脑中复盘数遍,自己嗑自己的CP,欢乐成百倍的上涨。
“年下小奶狗,才二十岁,身高一米九,人鱼线深得呀,我能在里面潜泳。”
Vonce调出两人的合照,司君念看了一眼立马挪开视线。
那是两人在浴缸的半裸合照,小奶狗就穿了一条CK的内裤,Vonce的手向下扯着他的裤沿,再多一公分就要走光。
“怎样,帅不帅?我跟你说,他会的可多了。我这些年啊,真是白白浪费喂狗了,早几年开窍,早日升仙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