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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以这张照片为原型,创造出最后一幅油画。
司君念和姜夏在公寓待了两天,第三天,姜夏带着他出门。
不管跟姜夏一起做什么事,司君念都开心。
姜夏从公寓出来,就牵着司君念的手。
出电梯后,司君念想要抽回手,被姜夏攥着没抽出来。
司君念偷偷撩起嘴角,心里装满了蜜糖。
姜夏的悍马送去维修,他们打车出行。
一路上,出租车司机一直通过后视镜瞄他们。
这两人个顶个的帅,一对伤残人士,一个手膀子吊绷带,一个头上缠纱布,想不注意也难。
车直接抵达莱澳广场,头顶上的巨幅广告早就换了一批又一批。
姜夏牵着司君念,直接进入一家珠宝店。
司君念脑袋懵了一瞬,耳尖开始泛红。
他的记忆已经恢复正常,想起那几天闹出的乌龙,有时会羞得躲进被窝。
尤其那一声,妈妈。
只要想起那一幕,他就尴尬得原地抠出三室一厅。
当时他提过关于结婚戒指的事,没想到出院后姜夏真带他来了。
“姜夏。”还未进门,司君念停住脚步。
“怎么了?”姜夏回头问。
“你这是干嘛呀?”司君念轻声问。
“给我老婆选戒指。”姜夏认真地回答。
“这......”司君念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
果然,自己种下的苦果要自己来尝。
在外面听到姜夏叫自己老婆,司君念脸腾的一下烧了起来。
这时,珠宝销售顾问很热情地上前接待两人。
司君念被赶鸭子上架,只能跟着姜夏进门。
等两人坐定,销售顾问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对戒。
这是一款式样相似的男戒,一大一小,样式低调,小的那只镶了颗细钻,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司君念惊喜地看着姜夏,“什么时候准备的?”
姜夏抿嘴一笑,拿起小一点的戒指,戴进司君念的无名指。
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延至指根,体温在戒指上快速传开,很快被捂出跟手一样的温度。
大小正好,跟司君念修长白皙的手指很配。
司君念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他抬起手掌,细细看着那枚戒指。
样式简单,不夸张,对于司君念这种艺术家来说似乎过于低调。
但是,他特别特别喜欢,从来没这么喜欢过一件首饰。
从小到大,司君念见过的好东西数不胜数,家里有好些甚至是收藏级别的稀有品种。
手上的这个戒指,深得他心。
“哎呀,尺码刚刚好,姜先生,您眼光真好,戒指戴在这位先生手上,比放在我们展柜好看多了。”
销售顾问恰到好处的夸赞,让司君念心情无比舒畅。
他的眼神流连在戒指上,迟迟不肯放下举在半空中的手。
“姜先生的戒指,也试一下吧。”销售顾问在一旁提醒司君念。
司君念这才回过神来,他从戒指盒里拿出姜夏的那枚戒指,帮他戴上。
拿手术刀的手,被戒指套住,成了一个人的专属。
“两位真的很般配,恭喜。”走出珠宝店时,销售顾问把两人送出门,说了一句祝福的话。
“谢谢。”
一路上司君念的嘴角就没放下来过,天寒地冻的,戴着戒指的那只手就这么举着,怎么都看不够。
姜夏怕他手冷,抓住他的手塞进衣兜。
“回家再看。”姜夏下令。
司君念不听,他反骨上身,抽出手,拍了张照片。
不到一秒钟,这张照片出现在Vonce和花暮的三人小群里。
很快,司君念的手机响起来。
他故意吊着两人,不接电话。
随后,他的微信嗡嗡作响。
Vonce:你被求婚了???
Vonce:怎么回事?
Vonce:快点告诉我,啊啊啊,我想听。
司君念:先告诉我,跟你上床的野男人是谁。
Vonce:......
Vonce那边偃旗息鼓,花暮却没停。
花暮:姜夏送的?
司君念:嗯。
花暮:恭喜。
司君念:谢谢暮哥。
花暮没有追根究底,他知道这样的结果是命中注定的。
不打扰两人甜蜜的二人世界,花暮及时退出群聊。
姜夏宠溺地看着司君念,帮他把被风吹乱的头发掖到耳后。
司君念的傻笑一直维持到公寓楼下,经过待客区时,他看见了白鹭。
笑容咻地消失。
白鹭正在打电话,姜夏牵着司君念朝她走去。
两人在白鹭对面坐下,白鹭朝姜夏示意,等她打完电话。
这是司君念第一次正式跟白鹭见面,上次尴尬的匆匆一面,司君念没敢抬头。
白鹭是个很有气质的美人,讲电话时微微蹙眉,整个人有一丝淡淡的忧郁。
第111章 再见,白院长
司君念无意听别人打电话,便跟姜夏低头看手机里的照片。
在珠宝店,销售顾问帮他们拍了几张手部特写,有并排举着的,也有两手交握的。
在销售顾问的指导下,两颗戒指恰到好处的展示出全貌。
司君念把两手交握的那张照片设置为屏保,姜夏选了司君念发送到微信小群里的那张。
白鹭挂了电话,看着眼前一对甜蜜的恋人。
看着看着,眼眶微红。
姜夏爱一个人的时候,原来是这样的。
连头发丝都透着温柔,眼底除了那个人,一丝余光都不会留给旁人。
她曾经短暂的,在名义上拥有过姜夏。
现在,是该把他还给真正的爱人了。
司君念率先察觉到对面电话已经结束,他放下手机,用脚尖轻轻碰了一下姜夏。
姜夏抬头,撞上白鹭淡淡的笑颜。
“不介绍一下吗?”白鹭落落大方,笑意浅浅。
“他是我的爱人,司君念。”姜夏缓缓说道。
爱人——
司君念被这个词惊到,因为太过美好,以至于难以置信。
白鹭的反应比司君念淡,似乎这个词用得理所当然。
她莞尔一笑:“你好,我是姜夏的前未婚妻。”
司君念已经知道姜夏和她的事,自然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心酸吃醋。
“你好,前未婚妻。”司君念故意加重了“前”字。
话毕,两人相视一笑。
司君念是释怀,白鹭终究带了遗憾。
“你们身体怎么样?”白鹭这段时间为白闵衡的病一直在外地找专家会诊,昨天回来后,才知道姜夏出了这么严重的车祸。
她也不会做饭烧菜什么的,就带了点营养品过来探病。
“没事,休养两个月就行。”
骨折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加上他们年轻,恢复起来快。
不过白鹭倒是从姜夏的口气里听出点窃喜的意味。
做医生很忙很累的,加班是常事,一周一天的休息,也会有各种各样的会议、考核、考试等。
他这次也算因公负伤,休养时间长,倒是方便了他过二人世界。
姜夏确实是这么想的,他陪司君念的时间太少的,不管是六年前还是现在。
能得来这清闲的两个月时间,着实不易。
两个伤残人士,能做的事不多,但是只要在彼此的身边,就是最好的时光。
白鹭这次过来,主要有事跟姜夏商量。
即便两人退回同事的关系,关于白闵衡,白鹭还是希望能得到姜夏的意见。
“爸爸他......”提起白闵衡,白鹭强装的坚定开始产生裂缝,喉头酸涩不堪,甚至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就在司君念误以为姜夏和白鹭在皇冠大酒店结婚的前一天,白闵衡病情恶化,被诊断为脑死亡,俗称医学上的死亡,没有任何可以抢救的余地。
白鹭不肯接受这个事实,她固执地用最先进的医疗器材吊着白闵衡最后一口气。
一旦撤下呼吸机,白闵衡就会被宣布真正死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