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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并不顺利,司君念刚进飞机一阵强烈的窒息感袭来,他逼着自己深呼吸,一遍一遍回想心理医生跟他讲过的克服方法。

裴临风如临大敌,时刻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司君念脸色白得不像活人,飞机遇到一点气流就紧张得冒冷汗。

有一阵气流较强,本被遗忘很久的画面在他脑中到处弥漫,掉落的氧气罩,众人的尖叫哭泣,还有司陇紧紧抱住他的臂弯。

他开始颤抖,身上的汗水像是被打开开关,密密麻麻爬满全身。

“别怕。”裴临风看出他的异样,一把把他搂进怀里,司君念抓住眼前的救命稻草,紧闭双眼,在心里默默数数。

不知道数到几万后,飞机终于落了地。

……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司君念语气很轻,身心俱疲的躺回病床。

“医生说需要观察两天,但安总说要住一周。”安心草木皆兵,对司君念的病是一点风吹草动就声势浩荡。

“好。”

司君念安稳地在医院住满一周,才听从安心的安排出院。

出院后的第二天,他出现在华东医院,挂了姜夏的专家号。

第68章 订婚快乐,姜医生

华东医院心内科在国内数一数二,专家号需提前预约。司君念找了关系,约到23号。

安静地坐在候诊大厅,司君念捏着自己的挂号单,上面写着心内科专家:姜夏。

他小心翼翼的把纸折平,尽量不让它出现褶皱。

“请23号患者司君念前往5诊室就诊。”

轮到司君念,他略有些紧张的走进5号就诊室。

这是司君念第一次找姜夏看病,当年和他在一起时,姜夏还是个实习生,看过司君念的诊断报告,但没有亲自对他诊断过。

进去时,穿着白色大褂的姜夏正低着头看报告。

司君念安静地坐在他对面,把自己的挂号单递给旁边的门诊医师。

“什么症况?”姜夏一边问一边抬头,猝不及防地与司君念的视线对上。

司君念朝他温柔一笑,“你好,姜医生,我是一名先天性心脏病患者,经历过长达二十五年的治疗。一出生就进了保温箱,后来经历过无数次的急救和治疗。唯一幸运的地方是,保守治疗还能维持我的健康,暂时没做过开胸手术。说来也巧,京城大大小小的医院我都去过,竟然一次也没来过华东医院,应该就是为了见到姜医生吧。”

絮絮叨叨讲了许久,门诊医师不禁被他吸走注意力。

好奇怪的患者,一上来不讲述哪里不舒服,反而把自己惨痛的病情经历讲了个遍。

“上学期间断断续续治病,成绩不算好,家里安排走了艺术路线。现在我过得还行,大大小小也算个画家,另外有一家CG工作室,盈利不错,市场行情挺好。”

门诊医师一头问号,怎么又讲起自己的职业来了。

“你想说什么。”姜夏打断司君念的倾诉欲,“没发病就走,不要耽误后面的患者问诊。”

“我再说最后一句。”当着陌生人的面被姜夏如此奚落,司君念强撑着颜面:“能加微信吗?”

司君念从桑杰加医生那里拿到姜夏的电话后,从没打过,他不敢。

姜夏正准备拒绝,门外有一名同事路过,他举着一盒喜糖对姜夏喊了声:“订婚快乐,姜医生。”

从西藏回来的第三天,姜夏跟白鹭举办了订婚宴。他们的婚房还没装修,订婚宴当天两人在众人的祝福下入住在宝格丽酒店。

司君念狼狈的站起身,呼吸开始急促,墨如寒水的瞳孔剧烈收缩,“你......订婚了?”

这个消息如同平地一声惊雷,司君念被炸得血肉横飞。

那个人,不仅仅是姜夏的女朋友,还是他的未婚妻!

姜夏淡淡的看着他,似乎早已料到他的反应。

司君念跌跌撞撞地碰倒座椅,身体不自然的颤抖,原本血色不足的薄唇瞬间毫无血色。

“我......我先走了。”司君念语无伦次,脑子混沌成一片。

姜夏捏紧手中的笔,笔下的报告被笔芯戳出一个洞,笔珠的墨水在纸上洇湿出一个小黑圈。

门诊医师见过的奇奇怪怪病人很多,并没有觉得司君念的反应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

他按照流程,叫下一位患者。

患者坐在姜夏对面的时,他的笔仍旧点在那一块,小黑圈往外扩大了一圈。

患者久久等不到医生的问话,跟门诊医师面面相觑。

“姜医生,姜医生。”医师轻声提醒。

姜夏如梦初醒,放下笔接过的患者的挂号单。

医师意识到姜夏今天有点不正常,他帮姜夏换掉那支坏掉的笔芯。

上午依旧是个平常的忙碌日,患者一个接一个,临近下班时间还接诊了两位。

姜夏脱下白大褂,准备跟门诊医师一起去食堂。

这时候,白鹭身姿妙曼地倚在门框上,轻轻敲门。

“哟,未婚妻送爱心便当了。”门诊医师识趣地利落离开,贴心地给两人留下独立空间。

白鹭把蓝色保温壶放在姜夏办公桌,“饿了吧。”

保温壶有四层,装了四菜一汤,营养俱全。

“谢谢。”工作这么久,确实饿了。他仔细洗过手,坐下吃饭。

白闵衡病情时好时坏,白鹭最近休了长假在他身边照顾。空闲时间多了,就想着给姜夏做饭。

订婚仪式邀请的亲朋好友不多,但是两人订婚的消息早已在朋友之间传开。

都是圈内人,白鹭是华东医院的院长独女,姜夏算是白闵衡的学生。他从美国读博回来,是通过白闵衡的引荐进入华东医院的。

白闵衡主攻心脏病,姜夏跟他后面学习了很久,两人是师生关系,白闵衡把姜夏当做他们科室的继承人。

“白院长今天怎么样?”姜夏忙了一天没时间看望白闵衡,白闵衡病重后很多手术压到姜夏身上,他从西藏回来后像个陀螺一样忙得脚不沾地。

他在用忙碌麻痹自己,一旦空闲,司君念就会见缝插针钻进他的脑子里。

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努力忘记这个人,本以为永远不可能和他再见面,更别说是西藏那种高原缺氧的地方。

在普兰县卫生院附近的那间小旅馆,不知为什么,一种被压抑多年的愤怒的毫无理智地平地窜起。

他把司君念压在身下时,是没有理智的。看着司君念疼得全身发颤,一种隐秘的满足变态地充斥全身。

不应该的,不应该再跟他有任何关系。

上床打个炮,这样的事仅此一次,就当是报复他当年的欺骗。

可是,回京城后,姜夏再也不能回到以前平常的状态,甚至,他萌生了跟拒绝白鹭的意愿。

跟白鹭订婚,是白鹭求姜夏的,一切都是为了做给白闵衡看。

他的日子不多了,有生之年唯一的遗憾就是独女白鹭的婚姻大事至今未定。

白闵衡看重姜夏,明里暗里撮合两人在一起。

其实,白闵衡不知道,在姜夏还是学生时,两人就相过亲。

姜夏拒绝过几次,后来白鹭找到他,希望能配合她演戏。

白闵衡的病情确实越来越重,白鹭拉住姜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无奈下姜夏成了白鹭名义上的男朋友。

两人约好,这种虚假的恋爱的关系维持到白闵衡去世。

这两天白闵衡状态不错,似乎是被女儿订婚的好消息冲喜,竟能坐起身喝点汤。

“爸爸今天喝了鱼汤,气色也好了些。”

姜夏点头,安静吃完饭,姜夏送白鹭回去。

在候诊大厅,姜夏看见了还没走的司君念。

第69章 去你家还是酒店?

司君念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这一幕跟在普兰县卫生院大厅的身影重合,姜夏没有多看,他转开脸带着白鹭往外走。

四周有一些同事跟他们打招呼,白鹭笑得灿烂,她挽着姜夏的胳膊,热情地跟同事点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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