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把子毕竟不是一般人,是身经百战,刀尖舔过血的。
他不顾血从额头顺着脸颊糊住了一只眼睛,一把抓住了铁锹,两个人都开始用力,局面瞬间僵持起来。
“踏马的,你小子敢打我?反了你了?”
刀把子既惊又怒。
飞起一脚,便将陆文胜给踹了出去,摔倒在了泥水坑里。
地痞小弟们摩拳擦掌,刚要上前去踩陆文胜,就见他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吓得小弟们各自往后一趔。
“刀把子,你个狗杂种是不是还以为我陆文胜好欺负?”陆文胜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朝刀把子说道。
这些年,刀把子不是在流窜作案的路上,就是在东躲西藏逃亡的路上,对于陆文胜的变化,他一无所知。
“呵呵,你难道不是么?”刀把子咬牙说道,从陆文胜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来看,他已然察觉到,这个人不再是一个弱者,可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拿下他。
这样倒是更刺激,更有挑战性了。
鉴于刚才和事佬被揍,没人再敢上前为陆文胜说话。
许海兰则挺身而出。
以出其不意的速度,啪地给了刀把子一记响亮的耳光。
“刀把子,你给我听好了,今天你再敢打我老公,我就敢跟你拼命,劳资豁出去了,有本事,你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我一个女人!”
众人直视着刀把子。
刀把子扬起的拳头迟疑了,片刻后无奈地放了下去,变作了插进裤兜的动作。
“呵,你个死三八,居然敢打我们大哥!”一个小弟急于表现,二话不说,掏出了怀里的匕首,直指许海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