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捂着流血的耳朵,从地上爬起来,很不服气地斜着陆文胜父子,嘴里叫嚣着:“哼,我回家告我爷去!”
告你爷告呗。
就是告你那个道上的爹,咱也不带怕的。
咋地,吃了我家蛋糕还打我儿子,你个小混账东西还有理了。
陆文胜没搭理他。
他一把抱起小凯,豪不在意他身上的泥浆,就让他骑到自己的脖子上,父子俩相互抓着手,欢呼雀跃地往家里走去。
刚进院子,就见许海兰用扁担挑着两桶水,从南边小门一瘸一拐地进来。
她紧皱着眉头,咬着牙,像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怎么了这是?”
陆文胜赶忙放下小凯,上前去抓住两桶水,让她松开了扁担。
许海兰把右脚抬了起来,用手小心地去触碰,“回来的路上不小心踩在了一块冰上,把脚给扭了……”
她脚上穿得是自己做的黑布大棉鞋。
鞋底是粗布纳的千层底,又厚又硬,遇到打滑的情况,脚指头很难发力控制住脚下。
卧室里。
陆文胜给自己和小凯换了衣服,又打来热水清洗了一番,接着,便坐到床边给媳妇揉起了肿得老高的脚踝。
“疼不?”
“嗯。”
“那今天你就别起来了,等晚上我去热饭,给你端到床上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