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工队的人垂头丧气的走了。
陆民旺也赶紧回家,砰地关上了大门,生怕儿子找他算账。
陆文胜现在的脾气,着实让他拿捏不住。
“媳妇,刚才摔着没有?”陆文胜才懒得管他爹那个老混蛋,拉着许海兰的手关切地问道,后悔刚才没跟踹她的人算账。
“我没事,皮实着呢。”许海兰拍了拍屁股,将上面的灰弄掉。
这么大的麻烦事,能被陆文胜利索地解决掉,她只感到高兴。
要知道,过去有人上门吵架,陆文胜都是躲在角落里,任自己媳妇挨骂受委屈,一点儿不敢吭声,生怕有辱斯文。
许海兰还以为文化人就那样,今天她算是长了见识。
不过,她也没多想。
估摸着陆文胜大概是被人逼急了,才如此疯狂的。
往回走的路上,她又发愁起来。
“文胜,他们的工钱一共152块钱,咱们一个星期怎么可能凑的出来啊?这么多钱,就是找人借也借不出来啊。”
她以为一个星期还钱的话,不过是陆文胜的缓兵之计。
陆文胜抬起头,往乌云密布的天空看了一眼,“媳妇,你看这天!”
“天怎么了?”
“我估计要打雷下雨。”
一瞬间,天就黑了下去。
陆文胜清楚的记得,上一世自己病刚好没几天,老天就开始电闪雷鸣,随之而来的一场大暴雨,不仅让村后面的水渠决了堤,也把他家的土坯房子浇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