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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临瞪着他彻底离开,才转向江州:“以后再碰到这种不三不四的人,直接就揍他丫的,看他嘴里还敢不敢喷那些大粪!”

江州笑着顺着他说:“没惯着他,你要不过来,我真就揍他了。”

江州虽然长的漂亮,但也并不是什么弱鸡,没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好欺负的。

莫临应了声,又盯着他,忽然皱了眉:“你这个点怎么过来了?不是说不愿意来捉奸吗?怎么?你现在是想通了,准备进去逞一逞男朋友的威风?”

“进去什么?该走了。”江州看着突然兴奋起来就要往里冲的男人,叹了口气,“已经捉过了。”

“咱们现在就去捉奸,我保准你吃不了亏——什么?已经捉过了?”莫临瞪大眼,好奇心爆棚,“怎么样,结果如何?明念那混账有没有痛哭流涕跪地求饶,有没有哭着求你原谅他?有没有——”

“想什么呢,没有。”江州无奈,“他是那种人吗。”

莫临失望的“啧”了一声,跟他并肩走着:“那你打算怎么办?就这么任由着他放肆?”

“会分的。”江州直视着前方,缓慢却坚定的说。

会分的。

第5章

从那天提分手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天,正好是明念给他的考虑的时间。

这三天明念没跟他有任何联系,江州也不了解他的动态,明念整个人音讯全无的跟凭空消失了一样,这样的感觉有点新奇,也让江州难得的放松。

好像那些管制和压迫都不存在了一样,呼吸起来都显得顺畅很多。

江州盯着手里一朵用欧雅纸包着的红丝绒玫瑰花,新鲜的不行,还带着晶莹的朝露,衬着他的手也白皙了很多,十分赏心悦目。

“呀,真好看!”八岁半的小男孩坐在画架前,兴高采烈的拍起手来,沾了蓝色颜料的小胖手肉嘟嘟的,加上那粉白的肉脸,看上去活像个年画娃娃。

江州没忍住揉了一把他的脸,手感舒服的让他眯起了眼睛:“谢谢你,老师很喜欢。”

“不用谢。”小男孩穿了一身小西装,打扮的很俊俏,“爸爸说了,漂亮的花要送给喜欢的人!”

说着又有点惆怅:“可惜我的零花钱都快被爸爸扣光了,不然我一定买一大束花送给老师。”

“一朵就够了。”江州觉得这孩子实在可爱的厉害,“怎么会突然想起来送花给老师?”

“今天是爸爸和妈妈结婚十周年纪念日!”小男孩踢腾了一下小短腿,兴奋的不行,“爸爸买了一大束玫瑰花送给妈妈!”为了证明那一大束是真的很大,小男孩努力的张开了胳膊比划着,“这么大一束,我妈特别高兴,说以后就算打架也再也不咬爸爸了!”

一旁的女老师颜丽听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这朵花从哪里来的?”

她指的是江州手里那朵。

小男孩戳了戳手指:“这是我从爸爸送给妈妈的那束花里头拿的。”

江州:“……”

他真没想到这朵花还有这么个来历。

“以后别再这样做了。”江州耐心的蹲下身子,看着小男孩:“爸爸送给妈妈的花束都是代表着他们之间的爱情,少一朵就不完美,知道吗?”

小男孩愣了:“那我是不是干了坏事?”

忽然有些忐忑起来了。

“并没有。”江州捏了捏他肉乎乎的小手,笑道,“无功不受禄,老师既然收了这朵花,那就祝福你爸爸妈妈长长久久,百年好合。”

这样的话……因为多了一个人的祝福,他犯下的小错误就可以弥补了。

小男孩又开心了起来,手舞足蹈的,手里的画笔不小心在笔尖上涂抹了一块,颜丽看见了,“呀”了一声:“赶紧,老师带你去洗洗。”

小男孩乐呵呵的跟着女人走了。

江州靠在画柜上,微微出神。

小男孩已经在他这里学了三年的画了,属于最早的一批学生,他爸爸妈妈都是普普通通的工薪族,听说是从贵州的一个小山村里一同走出来的,一同在大城市里打拼,互相搀扶着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磕磕绊绊实属不易。

男人叫王治,属于老实憨厚,不会调情的那一类,女人叫冯熙凤,人如其名,略显泼辣,偶尔因为王治的犟驴脾气气的跟他动手,打的最狠的一次是冯熙凤刚坐完月子,婆婆来伺候她,做了猪肉韭菜馅饺子却只端给王治吃,她一怒之下跟为母亲说话的王治打了起来,手脚并用的连嘴都用上了,咬在王治肩膀脖子上,口口见血,连夜被拉去医院打了狂犬疫苗。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人的口腔没比狗的口腔干净多少。”王治呲牙咧嘴跟他说的时候,还摸了摸身上的伤疤,心有余悸,“早知道她是个疯的,就不该跟她吵架。”

江州给他倒了杯热茶,才问他:“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王治一脸茫然,半晌才反应过来,“害,多大点事,打归打,骂归骂,日子还得继续过嘛,当初说好了就是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少一天都不算一辈子,我可不能干那种半途而废的事。”

熟悉的声音好像在耳边响了起来。

“知道永远是什么意思吗?那就是只要你活着,我活着,咱们两个就得一直捆在一块儿,少一分,少一秒都不叫永远。”

时光匆匆流过,当初木头一样不通风情的王治现在也学会了用鲜花和爱语来讨妻子的欢心,而那个跟他打过闹过,也在情人节送给他过鲜花和拥抱的人,却再也不见踪影。

玫瑰花枝上的尖刺不知道什么时候刺进柔软的肌肤,沁出几滴鲜艳的血珠来,江州却好像不知道疼一样,没什么反应。

倒是楼下街道上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大的“砰”!震的他抖了抖身子,手里拿着的花都掉在了地上,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颜丽就牵着小男孩的手,惊恐的跑了出来:“怎么了怎么了?是地震了吗?”

她胆子小的很,这会脸已经白了。

江州安慰她:“不是地震,别害怕。”往窗户边走过去。

画室在二楼,装了一扇玻璃窗,平时都处于半开半不开的状态。而此刻二楼的玻璃已经被彻底震碎,只留下了一些碎茬子,还可怜巴巴的挂在窗框上。江州紧皱着眉头往楼底下看了一眼,一辆迈巴赫跟另外一辆奥迪撞到了一起,俩车车头跟要亲嘴似的一起怼到了墙上,也是这剧烈的震动,才导致他画室窗户彻底碎裂开来。

“怎么了?出车祸了吗?”颜丽知道不是地震之后就安心了许多,好奇的往底下张望着,“这两辆车是怎么开的?没长眼一样直勾勾往墙上撞吗?你看那辆迈巴赫车头都凹陷进去了,也不知道人怎么样……”

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都没有听见旁边人有什么反应,颜丽诧异抬眼一看,才见到江州脸色煞白,没有一点血色,看上去像是陷入了某种梦魇一样,眼神都失去了焦距,她有点儿害怕,扯了扯他的袖子:“江州?江州?你没事吧?我……”

“下去看看。”江州藏在衣袖里的指尖微微地颤抖着,却还是竭力使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现在能保持这样的状态有多么不容易。

“哦,行……”颜丽迟疑着答应了下来,“还得跟他们谈一下赔偿的事情呢,这玻璃也不能白被撞碎了……”

江州没有出声,一言不发的下了楼梯。

操,点儿背。

脑袋已经被撞击瞬间飞溅过来的碎玻璃片开了瓢,鲜血一股一股的往下流,周骜珩被卡在座椅与安全气囊之间,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像夹心饼干里的那层夹心,要被挤扁了。

眼睛好像被血糊住了,隐隐约约能够看清从前面那辆车里蹦下来一个瘦猴儿,围着他的车转了一圈,大概是看见他这副血淋淋的模样先被吓破了胆,也不敢动他,抖着嗓子在打电话,具体内容听不清,不过从他那副交代后事一样的表情里能看出来,这人是个没经历过事儿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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