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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雀跃地点开,发现祁安尧给他发图片的时间是下午一点半,而现在已经七点了……
这才急忙打字回了过去:[啊啊啊,没看到信息,打篮球?校医让你这半个月别跑动!]
祁安尧很快回信息:[我看别人打]
路青:[松口气……]
祁安尧:[你在干什么?]
路青:[我在吃面。]
祁安尧:[你白天都在干什么?]
路青被问得有些懵,一个字一个按:[有点儿私事。]
祁安尧:[那你现在回宿舍?]
路青:[晚些回。]
乌鸡原汤面端上桌,路青拿起筷子搅了搅,瞟了眼手机,又挑了一筷子吹了吹,再瞟了眼手机。
手机亮了,他连忙点开。
祁安尧:[路青,同性恋那个圈子有些乱,你要谨慎点儿。]
路青看第一遍时还不太明白,看第二遍的时候眼睛睁大。
祁安尧莫非以为他出来鬼混了?
祁安尧紧接着又发:[我们在森下路聚餐。]
森下路?离水溪路很近。
祁安尧:[你要回宿舍的时候说一声,给我发个位置,我来找你一起回。]
路青吃了面,连忙回到瞿又博那儿把最后的工序做了,紧赶慢赶把作品吹干,结束时还是快十一点了。
他将做好的人偶放在准备好的玻璃罩子里,再用软布裹着,放进包里,拉好拉链。
最后将手洗净擦干,拿起手机给祁安尧拨了过去。
祁安尧他们换了第二场,几人鬼哭狼嚎地在包房唱歌,电话祁安尧一直拿在手上,一震动他就立刻灭了烟起身。
“干什么兄弟?喝酒啊!”谢伟拉着他说。
“接电话。”他说。
“谢伟,来,跟我喝!”严子余把谢伟拽过去,一个杯子递过来。
祁安尧走出包房,接起电话,“路青。”
路青听着听筒对面有些吵,随着祁安尧的走动渐渐安静下来,他问:“你们在唱歌吗?”
“嗯,”祁安尧说,“我们在水溪路的KTV唱歌。”
路青一愣。
祁安尧笑了,故意问,“怎么?你也在水溪路?”
路青连忙背上包,“嗯,是啊,我也在,你在水溪路哪儿?”
他快步走出去,朝着正在画画的瞿又博挥了挥手,嘴型说了个“走了”,瞿又博张嘴正要说话,对方低头笑着说:“那很近,我就在拐角那条街,那里有一家悦己咖啡馆……嗯嗯,我在那儿等你。”
哐,门轻轻关上。
瞿又博骂了句:“小没良心的。”
又担心地皱起眉头,“不会真谈恋爱吧。”
转念又想,对方如果是祁安尧的话肯定不会,祁安尧可是众所皆知的直男。
【作者有话说】
也许可能大概他不怎么直了……
第15章 :别着急谈恋爱
悦己咖啡馆就在涂鸦楼旁边,路青气喘吁吁跑过去,踩在门沿上张望,很快就看见祁安尧从不远处走过来。
水溪路的霓虹灯并无喧哗之感,整条街五彩斑斓,却宁静恬谧。
祁安尧穿着中长款的潮牌休闲夹克,黑色长裤,大步走过来时气质卓越,跟明星似的。
路青双手捏紧书包带,一错不错地望着渐渐走近的男人,某种汹涌的情感在胸腔翻滚,又被自己压制下去。
他收起满眼的爱意,笑得纯粹,“没喝醉?”
祁安尧勾起一抹笑:“我酒量好。”
路青跳下咖啡馆的门槛,“其实你不用来接我,我也可以过去找你。”
祁安尧伸手好哥们儿似的攀住他的肩,也没察觉路青短暂僵住的身躯,笑道:“那你不早说?”
路青闻言也笑了,却不敢抬头与他对视,太近了,连祁安尧喷洒在额边的呼吸都是滚烫的。
祁安尧攀着他的肩往前走,随意问道:“你这两天都在这边?”
“嗯,你怎么知道?”
“昨晚的烧烤是水溪路小黄鱼。”他点破。
路青看向他,笑道:“观察还挺细致入微。”
一愣,联想前后对话,路青恍然大悟:“你今天发消息说你在森下路,就是猜到我在水溪路才故意这么说?”
祁安尧挑眉,“嗯,猜到,但不确定。”
“所以你到底在这边干什么?”祁安尧看他。
路青想起那条短信,顿时哭笑不得,“祁安尧,你是不是觉得我在鬼混?”
“那是不是?”倒是很认真再问。
路青停下脚步,转身朝不远处地涂鸦楼指了指,“你看,我这两天在那栋楼里。”
涂鸦楼,不是办公楼,大部分是住房。
祁安尧脸色一变,“路青你……”
“想什么呢!”路青敏感地察觉到祁安尧想歪了,胳膊肘杵了他一下,乐得不行,“我有个朋友在里面开画室。”
祁安尧的心情瞬间跟过山车似的千回百转,恶狠狠的表情都没来得及收回去。
这把路青逗乐了,一直笑着走过拐角。
祁安尧缓过情绪,笑也笑不出来了,苦口婆心闷声闷气地说:“我不懂你们GAY圈,但我觉得你别急着谈恋爱。”
路青先迎合地点点头,再问:“为什么呢?”
祁安尧沉默了片刻,得出结论,“男人跟男人谈恋爱,男人能有几个好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路青从这话里面听出了不屑与鄙夷,他望向祁安尧,祁安尧表情没什么变化,也看过来。
似乎察觉自己话说重了,祁安尧解释道:“我第一次当GAY的朋友,可能有些操心过头。”
路青笑了笑,心里生出感动,说不出什么滋味,你喜欢的人用另一种形式在关心你,这算不算另一种圆满。
“知道了。”他回答。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青抬头便见不远处的街边蹲着几个人,虚了虚眼,“那是不是沈维和严子余?”
严子余已经吐虚脱了,坐在路沿上,沈维手里拿着瓶矿泉水挨着他坐,身后两个高大的男生,一个软绵绵地抱着棵树,一个在拍打隐形篮球,自娱自乐。
路青:“……”
祁安尧松开路青,自娱自乐的男生停下手里的动作,张开双臂迎过来,“去哪儿了安尧?”
“接朋友,”祁安尧说,“你们散了?”
谢伟走过来拥了祁安尧一下,拍拍他的背,转头去看那个朋友,这一眼,整个人都愣了。
抱树那个醉眼迷离地笑:“安尧的新朋友真好看啊,男的还是女的?”
路青回答:“男的。”
没想到路青解释的这么认真,祁安尧和沈维都笑了。
严子余摇摇晃晃地举起双手,“路青青,来扶我。”
路青正要去,祁安尧一把抓住严子余的手臂,“我扶,醉成这样他哪里扶得动。”
“那我扶沈维吧。”路青说。
沈维抬手阻止,起身稳当地转了一圈,“我没问题。”
严子余另一只手揉了揉眼,摸着地上找东西,“妈的,隐形眼镜掉了一个。”
“找着还能戴?”祁安尧嗤笑。
沈维蹲下,作势要取自己的隐形眼镜,“我的取给你戴吧。”
祁安尧拍开他的手,无语地笑道:“你俩是不是有毛病。”
路青也抿着嘴笑。
谢伟盯路青半天了,酒都盯醒了一大半,还舍不得移开眼。
最后,路青先替谢伟他俩叫了个出租,抱树男和谢伟挨着进去了,关门的时候,谢伟望着路青,突然说:“我叫谢伟。”
路青一愣,回答:“我叫路青。”
祁安尧转头看过来。
出租车扬长而去,路青又拦了一辆,祁安尧让路青坐副驾驶,他们仨坐在后座。
严子余残余着意识嘀咕道:“明天早上给我请假,说我把瓶子喝肚子里了。”
沈维接话:“也给我请假,说我在瓶子里。”
祁安尧:“……”
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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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严子余确实不行了,头痛欲裂,声音沙哑,他在床上嗷嗷惨叫:“我昨天唱了多少首歌啊,声音都给唱没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