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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得有点远,绪方优雅地微笑着。
修太郎就以当作被骗的心情给香取打了手机,很快被接了起来,相当兴奋地说了“早安”。怀着某种程度的罪恶感,他把刚才绪方教他的说词尽量自然地说了一遍。
然后,他也得到了很迅速的回应,香取甚至还说,报他的名字去的话有九折。
按掉通话键。
修太郎又重新望见绪方那要勾不勾的唇角。
“总之,店地址是……”
“我写起来了。”绪方手上晃着记事本。“听起来真是有精神的声音,像听到恋人好不容易有事求助于自己时觉得终于能派上用场的样子。”
“……刑警先生……”修太郎无力地瞪了过去。
“失礼了。”绪方站起身,“好,走吧。”
“咦?去哪里?”修太郎呆愣地问。
“当然是去办案啊。虽然过程是有点那个没错……不过我是很认真要解决跟踪狂的案件喔,非常地。”
美容院“Hair Star”,有着规模不算小的店面,一楼是美甲沙龙,二楼与三楼则是美发造型。修太郎与绪方刚进店,立刻就有一位穿着黑衬衫,头发染成金与粉红渐层色的女店员迎上前。
“欢迎光临,请问两位有预约吗?”
“没有,不过……有位姓潮的设计师在吗?”绪方客气地问。
“是的,要找潮先生的话可能要等一阵子喔,因为他从早上开始就有点忙,还是要帮您安排另一位设计师呢?”
“……如果可以的话,能够『立刻』请他出来一趟吗?”绪方从口袋里掏出了警察手册,在顺利看见店员吃惊的表情时,他又安抚的笑道:“请不用担心,只是问问话而已。”
店员点头如捣蒜,立刻上二楼去请人。
一会儿,边脱掉手中染了发膏颜色的塑胶手套,边从楼上走下来一位穿着条纹衫、贴身皮裤、大约二十五到三十出头间的年轻男人。
修太郎对这张脸相当有印象,不如说、看到的瞬间立刻意识到对方是谁——近三个月前的夜里,在店内泼了香取一头酒,吼着“我们之间完了”的男人。
……原来如此。
在对方也注意到修太郎时,绪方没放过那眼神中闪过的嫉妒与不甘。
“潮宏明先生是吗?”绪方确认。
“对,我就是。”潮点头。
“在这里站着说话也不好,有可以独处的地方吗?”绪方无视于其他两位男士之间微妙的暗潮汹涌,自顾自地道。
“……这边有VIP休息室。”潮冷冷地说着,领着其他两人穿过后方的走道。
走道布置得不错,有几张抽象派的挂画,角落也有大型的观叶盆栽。
潮先让两人进入VIP室后,就仔细的把门带上了。室内有大型落地窗,可看见一片绿色小阳台,左侧有吧台、后头摆着一排洋酒,看起来都没开封,大概展示意味比较浓厚吧。正中央有着咖啡色的皮沙发,上头垫着长条型羊毛毯,干净的玻璃桌上放着小盆圣诞红与银白色的烟灰缸。沙发前有液晶电视、大型音响等配备,另一侧的书报架上立着许多杂志。
香取之前大概都在这里跟这男人亲亲热热的……深吸口气,修太郎把糟糕的想像用力挤出脑袋。现在可不是放任无聊的嫉妒心到处乱跑的时候。
', ' ')('“需要喝点什么吗?”潮问。
“不用麻烦了。”绪方回答,一旁的修太郎也摇了下头。
潮耸了下肩,走到两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我稍微自我介绍一下,这个,是我的名片。”绪方掏出名片盒,从里头拿出署内配给的名片放在桌上。
新宿署生活安全课课长绪方章一警部
潮抿了下唇,为了掩饰动摇。
“然后,我要暂时退场了。”绪方站起身,挥了下手,居然走到书报架旁随便捡起杂志翻阅。
“什……”潮错愕地瞪着神态自若的绪方,不知道对方在玩什么把戏。
“俗话说得好,情侣吵架连狗都不想理会,这次有点类似吧。潮先生,你应该对我们的来意心知肚明才对,因为实际上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受害者方不愿把事情闹大……而你,是Hair Star的顶尖设计师,相信你也有需要保护的名声与立场,所以,我只要确保你跟这位下北先生在『某件事情上』达成共识,我可以考虑把对方到警署的『告发』转成备而不用的『档案』。”
绪方回头说完,重新翻起杂志,模样看来要比办案热衷多了。
修太郎沉默了会儿,拿出已经被装在透明证物袋中的两封信,“这是你寄给香取的吗?”
潮只有哼了声。
“……总之,请保证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修太郎瞪着潮的表情,非常严肃地道。
潮往后靠在沙发上,支着脸,突然“呼”地笑出声。
“呐、你……跟那家伙做了吧?”
“私事不便回答。”修太郎冷静地道。这时绝对不可以受对方的挑拨……他是来解决问题,而不是引发更多问题的。
“有让你插进去吗?”潮继续不怀好意地问。
“……我说你啊——”修太郎拧起眉。
“想知道那家伙有多恶劣吗?香取并不是同性恋,只是想『玩』而已,所以不管再怎么要求,最多做到用嘴或是大腿而已……即使是如此,他还是对我们这种人来说魅力十足,可爱、而且任性得恰到好处。”
眼前的男人对香取是认真的。修太郎立刻就明白了。
“虽然知道不是那样子的,可是一旦被那家伙依赖的话,就会有种只有自己是『特别』的错觉。分手后,果然还是觉得很不甘心,所以过没多久就到他的公寓找他,打算重新谈谈……结果看到那家伙居然立刻就跟别的男人开开心心地采购一堆东西回家。”
啊,是他跟香取去重买观赏鱼设备的时候吧。修太郎忍住搔头的冲动。
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到他开心了?好吧、香取可能很开心,他则累得像条狗,开车、搬鱼缸、装置帮浦。
“虽然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但我跟香取并不——”
潮打断修太郎的解释,“果然那家伙是谁都好啊,本来应该要死心的。所以在这方面其实不算有什么期待啦……可是啊、在那之后,大概是一个半月前的事吧,那家伙打电话来跟我道歉了。”
“咦……”道、歉?香取?那个香取?
修太郎难掩吃惊的表情。的确他当时是觉得香取应该要为了自己的行为道歉,但那时摆明了不愿意吧?
“喔……看你这表情,大概也摸透了那家伙的性格吧。自尊心比天高的那家伙,绝对不会为了这种事情道歉,因为他不会觉得自己哪里错了。不过我并没有说谎啊,那家伙真的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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