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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箱,生怕再来一封邮件,同时不断给Max发短信、打电话,想催促他帮自己查ip,但Max手机关机,完全联系不到。
他在焦虑中过了一天,直到下午快下班时,同事们的闲谈变成了“晚上吃什么”,他才稍稍放下心来——再劲爆的新闻,热度也会过去。
但接着,又是一声“叮”的邮件提醒。
然后,他就听到门外办公区此起彼伏的“卧槽”声。
他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心跳得厉害。
他慢慢走向电脑,颤抖着手,打开了邮件。
没有标题,没有正文,只有一张图片。
叶安之仰面躺在床上,全身赤裸,双腿张开,性器勃起,后庭里,插着一根阴茎。
他双眼直视镜头,面无表情。
没有打码。
卢文可用尽全部力气,以最快的速度逃离办公室,但依旧听到了同事此起彼伏的讨论——
“卧槽居然真是叶助!”
“我就说他和卢总不干净。”
“我有次还看到他和刘署长……”
“我怎么感觉这三张图是和三个不同的人呢……”
他大脑一片空白,却本能般冲向叶安之住的小区。
晚高峰堵车严重,他一边狂躁地按喇叭,一边在油门和刹车间不停换脚,车开得一顿一顿,引得周围司机侧目,纷纷躲避。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终于逃离拥堵,开到叶安之家楼下。
虽然天已经黑了,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叶安之——他推着一个行李箱,刚从楼道里走出来。
比起他的惊慌失措,叶安之看起来倒很淡定。
“叶安之,你去哪?”卢文可冲上去,语气焦急。
看到是他,叶安之似乎并不意外,但他冷着脸,没有回答。
这时走来一人,接过叶安之的行李,卢文可认出来了,那是他父亲的司机。
卢文可一把抓住司机的胳膊,“你们去哪?”
司机被他吓到了,结结巴巴地说,“三……三少,去……去机场,卢总送叶助去休假。”说完,他赶紧推着行李箱离开,生怕再被卢文可拦住 。
叶安之想跟司机一起走,但卢文可拦住了他。
叶安之只看了他一眼便迅速避开了目光。
“很抱歉让你用这种方式再看到我。”叶安之冷冷地说。
“是谁要害你?你知道吗?”卢文可着急地问。
“睡过太多人,拍过太多照,记不清了。”
卢文可并不理会他语气里的自轻自贱——
“你跟我走吧。我们一起去美国,好不好?新的环境,我们可以开始新生活。明天——不,今晚我就帮你办签证,快的话几天就好。一办好我就去买机票,坐最早的一班,我们一起走。”
叶安之握紧了藏在袖子里的拳,他把指甲深深掐在肉里,不让眼泪流下来。
“不必了,卢总会帮我弄好。”他呆呆地看着前方夜色,语气冰冷,下颚绷得很紧。
听到父亲的名字,卢文可愣了一下。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不远处熟悉的低沉声音,“小叶,走。”
卢文可一转头,就看到了刚从楼道里出来的父亲。
卢总仿佛没有看到站在黑暗角落里的儿子。
他面无表情地从他们身边走过,没有停留,径直往停车场走去。
', ' ')('叶安之快步跟了上去。
只留给卢文可两个背影。
卢总伸出手,搂住了叶安之的腰,和他一起向车的方向走去。他一边走一边抚摸着叶安之的侧腰。动作亲昵,毫不遮掩。
卢文可知道,那里有一块纹身。
司机拉开后座的门,两人上车。随后车消失在夜色中。
卢文可认出,那就是上次叶安之车震的车。
看着车里面无表情的叶安之,卢总心里有点乱。
收到第一封邮件时,他第一反应是杨秘书干的。上次挨了一脚,这人八成要报复。但随后,他脑海里又冒出了很多人选——得罪的人太多了。
一般人不敢直接报复他,也不敢曝光床上的高官大佬,只敢发叶安之的打码床照。
他立刻派手下去查,然后推开了叶安之的门。
出乎他意料的是,叶安之依旧在工作。
他前几天请了病假,今天才来上班,压了一堆工作。
看到卢总,他站起来,“卢总好。”声音有点疲乏。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一定能查出来。”
叶安之低下头,过了一会才说,“谢谢卢总。”
“那……”卢总非常罕见地有点支吾,“你……还记得是和谁吗?”
叶安之摇摇头,“太多了,记不清了。”
“没……没事,肯……肯定能查出来,我决不轻饶。”
“谢卢总。”
叶安之越冷静,卢总越心慌,“要不……你……回家歇着吧。”
又是一阵沉默。
过了半晌,叶安之点点头,“那我回去睡个午觉,下午再来,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
“好。”
第26章 拍过那么多,传出去几张,也难免
下午第二封邮件来时,卢总是和叶安之一起看到的。
这一整天卢总心里都不踏实,于是在叶安之下午来上班后,就叫他去自己办公室工作。
叶安之依旧温顺地服从,抱着电脑和一大堆材料,在卢总宽大的办公桌一角,平静地看文件,打电话。
接到他电话的同事,都是先一顿语无伦次的结巴,然后才开始聊工作。但叶安之好像并没有发现异常,依旧语气平和地安排任务。
电话打完,对面都会开始琢磨,“照片应该不是叶助吧,看他好淡定啊。”
卢总时不时看看坐在自己旁边的叶安之,心里很乱,但什么也没说。只是一遍遍短信催问手下查询进展。
临下班前,邮件“叮”的提示音像一颗炸弹,炸碎了这个房间的宁静,也炸碎了卢总和叶安之之间的表面温情。
照片一打开,卢总的脸色就变了。
他纵横黑白两道几十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但还是在看到这张床照时,慌张不已——甚至不敢去看身旁的叶安之。
因为这张照片是他拍的,也是他传出去的。
那时叶安之刚被抓来不久,还没有被驯服。照片中,他明明狼狈至极,毫无反抗能力,身子被摆成最下贱的姿势,却仍直勾勾地盯着镜头,眼神冷漠决绝。
卢总为了击垮他的自尊,就把照片洗出来,贴满囚禁他的房间,让他一睁眼,就看到满墙耻辱。
当时卢总对着他拍了一堆照片,但最喜欢这张表情里的桀骜不驯,因为最能体现他的驯服力。
后来叶安之被磨没了脾气带出去,卢总会像炫耀调教成果一样,把照片发给同好,“你再试试他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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