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莫慌,虽然妖怪出逃,但结界未破,”唐继尧说,“我们就在结界内抓到妖怪。若是待会结界破了,妖怪四散,闯入松州城可就不好了。”
人群里有个男修,高声道:“你说得轻巧,我们现在法术灵力尽失,如何抓妖?”
“就是,就是,我奔波了那么久,好不容易能休息了!”
恐慌和愤懑席卷了人群,人们高声喝着自己心中的不满。
唐继尧不再多说,他提着剑就要离开人群中心。
“往之,你要去哪?”遂风抓住了他的护腕。
唐继尧面不改色,“捉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站在最后的某个女修突然被一只鸟妖抓住后脖颈,她惊叫着,险些要被提上天去。
有人提着长弓,重重地尻在那鸟妖的身上,鸟妖疼得松开了爪。来人是季晨,她又稳又准,揽着女修的腰身,把人抱在怀里。
待女修安全后,她手中的长弓一抻,把鸟妖抓了下来。
“行了。”季晨不说二话,长弓已经架在了鸟妖的后脖颈,她死死地勒着妖怪,居高临下地站着。
她的语气依然不变,拽上天去:“别废话了诸位,开始吧。”
季晨眼眸里的光一闪而过,轻笑道:“总不能没了灵力,就都变废物吧。”
没了灵力的众人,仿佛又回到了第一场体术比赛,拿着自己的武器,四处抓妖怪。眼见着情况好起来了一些。
众人约定好在入口相聚,派下几个武艺高强的留在阵地看守。
抓妖的同时,唐继尧隐隐觉得不对,外面不可能对里面的事一无所知。
况且……他看了一眼日头,现在恐怕早已过了申时,但结界仍未打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非沈宴和沈青松已经知道了妖怪出逃的事,这是比赛的一部分?
唐继尧愣了会,想起方才遇到的被妖怪撕开肚皮,五脏六腑淌了一地的修士,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
比赛就可以无端端地死人吗?天理何在!
如此想着,他的耳朵动了动,敏锐地听到异动。
唐继尧握紧了手中的移星剑,在身后黑影靠近的一瞬间拔出了剑。
“噗嗤——”剑刃没入了那黑影的身体里。
唐继尧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妖气,随即,他被发怒的妖怪撞倒在地。不过,他很快就站了起来,提着剑朝那妖怪走去。
那妖怪连连后退,退无可退,竟然开始撞起身后的结界。
“砰——”“砰——”“砰!!!”
唐继尧瞳孔骤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望见,遮天蔽日的巨大结界,竟然被那妖怪生生撞开一个口子,然后钻出去化成一股烟飞走了。
杨赫坐在厢房内,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手里的地图册子,另外一只手拿着根硬硬的墨条。墨条的尾端是精致的木棍。
他有些用不惯软毛笔,唐继尧就给他做了个类似炭笔的硬笔。
申时已过,但沈家后山上的结界还隐约可见,他走出厢房,靠着栏杆,心不在焉地往那边张望。
原作里有这段吗?
杨赫想起昨晚上唐继尧跟他说的话。
唐继尧跟他说,他遇到了沈家家主沈宴和沈青松。
原作里,家主沈宴压根没参加修真大会,全程都是沈青松在操持大事小情。
杨赫禁不住皱起了眉,原本不应该出现的,现在又出现了。这是为何?
自己的出现,好似是蝴蝶效应一般,改变了剧情的顺序,甚至还改变了剧情的发展走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本还碧空如洗的天突然阴了下来,杨赫拿着伞,打算出去走走,看看能不能接到继尧。
黑云压城,风声大作。松州城几乎是顷刻间变得有些冷森森。杨赫也觉出有些不对了,他拧着眉,四周环顾。
“轰隆隆!”连续不断的巨响传来,青石板被一块接着一块地压断。杨赫险些被迎面而来的狂风吹得站不稳。
怎么像火车的声音?
就这杨赫都还有时间联想呢。
旁边人家的砖瓦被不知名的东西粉碎,杨赫在墙上看见一个巨大的黑色怪物,身上还流淌着腥臭的液体。
“哇哇哇——”那怪物强拽了个孩童就要往自己嘴里塞,杨赫来不及多想,把伞甩了过去,一击即中,砸到了怪物手上。
小孩跌到了地上,杨赫想去看看,结果怪物嘶吼着往前面奔去。
“婆婆,你看好他!”杨赫对着跑到小孩旁边的老妇人喊,说完就朝着怪物的方向追去。
凌冽的冷风像刀片一样刮在他的脸上,臭气熏天的难闻味道让他恨不能跪趴在地上呕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杨赫不敢耽误任何一刻,他拿出一千米最后冲刺的速度来,尽管心脏快跳出胸口,他还是不停地、尽自己所能地狂奔着。
嗓子眼里冒出铁锈味,杨赫觉得自己的喉咙快废了。
是,他是凡人,在这个世界里,他不算厉害,甚至连普通都算不上。他好像办不到太多事,救不了很多人。
但是,但是——
他还是在跑。
最终,黑色的怪物被堵在了小巷道里。
它望着眼前这个孱弱的气喘吁吁的、但是追了自己一路的凡人,硕大的嘴巴一张一合:“你是凡人。”
“为何要拦我——”
“说什么呢,”凡人喘着气,顺手从旁边抽了根烧火棍,脸上带着个它看不懂的笑容,“凡人就不能救人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狭窄的巷道仅仅足够两个人并排走过。松州城依河而建,雨下得多,湿气重,两边低矮的墙面长年受到潮汽,已被密密匝匝的青苔爬满,其余的墙体也有些斑驳。
眼见着怪物的长手就要抓到杨赫,他侧身一避,甩着烧火棍挡下了这一下。怪物的力气极大,他咬着牙才顶住了重压。
他的烧火棍使得不太顺溜,但还是短暂地困住了怪物片刻。
甚至还有闲心甩了个剑花出来。
他大一军训的时候短暂地学过几段太极拳,竟然还能派上点用场,硬生生挡了怪物几下。
杨赫好容易才能喘口气,没料想就在这当口,妖怪突然狂吼一声。这一声震天撼地,地上的小石子都被震得上下摇动。
杨赫眼睁睁望着那怪物的身形放大了数倍。
天本来就暗些,逐步膨胀的怪物把窄道堵得没有一丝空隙,严严实实地挡在杨赫面前,任何光都透不过来,遮天蔽日。庞大的怪物身上不断流出脓水,裂开的嘴巴往后脑勺仰去,发出高昂尖锐的叫声。
杨赫杵着烧火棍,眼眸颤动,被那几声震得耳朵里淌出血,细细的血丝顺着他的耳垂流进脖颈,在领子上洇出几朵血花。
巨大的触手向他砸来,杨赫速度极快地跳开了。
杨赫单膝跪着,抹开唇角边的血渍,不惧反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缓缓站起,对着怪物勾勾手,定定地笑了,像深夜绽放的血昙花。
“就这点本事?”
杨赫胜在能跑能跳,比笨重的怪物不知道灵巧出几倍。他左躲右避,险险避开了所有致命的攻击。
怪物的长手又一次砸空,重重地砸到了旁边的墙面上。杨赫看到此情此景,计上心头。他望着两边人家搭在外面晒东西的木架子,尽量往两边闪避,引诱着怪物攻击木架。
直到木架摇摇晃晃,杨赫看着松动的墙体,吐了口气,下一秒,他的脖颈处传来巨痛。长长的触手掐着他的脖子,把他高高架起,然后,以一种很迅猛的速度砸向了墙面。
杨赫仰起下巴,皱着眉吐出一口腥甜的血,他疼得两眼发黑、头晕目眩,只觉得自己要么是脑震荡、要么是脊椎骨断了几根。
怪物已经完全失去了神智,它一句话不多说,手上的力气逐渐变大。就在这时,它的掌间冒出莫名的青光,那青光越来越耀眼,逐渐笼罩住了杨赫的身子。
杨赫的头发被风吹得飘动起来,他缓缓睁开眼眸,眼底映射着夺目的光芒。
“可惜,棋差一招。”
他举起烧火棍,用尽全力,往身旁的木架子捅去。
“哗啦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高的木架顷刻之间轰然倒塌,连带着围墙至上的砖瓦也一齐坠落——怪物的屡次撞击已经是到了围墙承受的极限。
怪物被重物压倒,杨赫则是整个人被触发出来的守护咒包裹住,全身而退。
杨赫把口中的污血吐干净,他喘着气,恨不能原地躺下休整一会。整个身子都在疼,尤其是后背和脖子。
但他还是强撑着,想去看那怪物死透了没有。
砖瓦碎了一地,旁边的墙体也坍塌了好一部分。杨赫用烧火棍杵着地,看着这残破的景象,心里想着过几天得来给这两户人家砌墙。
不过他也不会,请工匠来看看吧……
“啪嗒啪嗒”一个黑团从砖瓦中飞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旁边的人家。
杨赫没多想,跟着翻了进去。
那户人家不是一般的住户,而是个浣衣坊。
杨赫在悬挂着布料的院子中穿来穿去,他掀开布料,看见点黑影就追上去。
好在浣衣坊中状似无人,杨赫生怕那怪物逮人就吃,追得很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嘶…”杨赫眉心蹙起,可能是跑的姿势太大,扯到了肩背,脊背后的疼痛像根钢针,直愣愣地戳进他的神经,疼得他冒冷汗。
四处都找不见那怪物。杨赫心急如焚之时,有股熟悉的味道闯进他的鼻腔。他怔愣了一瞬,这味道……
焦臭的糊味传来,他难以置信地回过头去,远远望见西边的厢房处冒起了烟。
“走,走水了——”
“快救火!”
浣衣局里住着几位年岁较长的老妪,每日事毕后,她们通常是歇在西边的偏房里。
今日刚要歇下,突然听见外面有几声异动,出来查看后,西苑竟已火光冲天。
杨赫赶到的时候,浓浓的黑烟滚滚升起,大火把周围事物都熏得冒出虚影。
西苑外面的几位老婆婆打着水缸里面的水灭火,但火势甚大,一时半会灭不下来。
他脱下碍事的外袍,准备跟她们一同救火。
“王娘子,你可千万不能进去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春儿,我的春儿还在里面——”
一个老婆婆哭天抢地,死命地挣扎着,要往火场里面奔,被她的三两姐妹死死拽着。
“在哪?”一个年轻男子突然从旁边出现。
几个老姐妹还反应不过来之时,王娘子已经拽住男子的衣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哭喊道:“她在西苑井边的木盆里。我方才去别院拿东西了,没带着她……”
杨赫把外袍按进水缸里浸湿,尽量吸饱水后捞出来,水淋淋地顶到头上,然后又往自己身上泼了几瓢水,匆匆忙忙就往火场里跑。
万幸的是,杨赫一进去就找到那小婴孩了。
婴孩乖乖地躺在木盆里,手脚比划着乱动。直到杨赫把她抱起,她才“咯咯咯”笑起来。
“真乖。”杨赫露出个疲惫但真心的笑容,他看着这个孩子,心里的重石应声而落。
杨赫抱着春儿,尽量用湿袍子拢着她,怕她被火舌燎到,或者吸进去太多黑烟。
火苗舔舐着他的袍子,方才还湿得滴水的袍子现在都快被烘干了,杨赫只能尽可能地向前跑。
终于,他跑到了西苑的门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轰!”
爆裂的火声在他脑后炸开,被火烤断了的木柱应声而裂,极快极沉地砸在杨赫的身上,熏天的热浪一转眼就席卷了他。
那个瞬间,他甚至听到自己身上不知哪个部位骨裂的声音,来不及多想,他把婴孩紧紧护在了怀里。下一秒,他倒在了地上。
“一二,起!一二,起!”
杨赫再睁开眼时,听见有人在喊口号。他的眼睫被血液沾湿变得沉重,抬起时十分困难。他只好半睁着眼,看着眼前这一切。
五六个婆婆共同握着一根长棍,整齐划一地喊着口号,奋力翘着压在他身上的木柱。木柱旁边被垫了石块。
杨赫疼得快要再次晕死过去了,脑海里面突然想起一句话。
“就算你是山川河流,是我门前的一棵树,我也心悦你。”
被火苗舔舐得滚滚烫的眼泪,从他的眼角滚落而出,顺着鼻翼滴下,掉到地上,转瞬间就干了。
烫得他心脏紧缩的眼泪,就接连不断地流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头一回这么怕。
很长一段时间里,杨赫觉得死亡不足为惧。他想通了太多,也看开了太多。他很爱笑,脾气也很好。
归根到底,是因为他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怕。
别这样,老天。别这样。
让我再见他一面,一面就好。
窒息的感觉被抽离出去,胸口的巨痛也消失了。
杨赫被人群围拢,怀里的小婴孩也被抱走。
他迷茫地抬起头,眼前的婆婆给他披上了一块干净的灰袍,还顺带着给他擦了两把脸上的血痕和污渍。
杨赫迟钝地感到几丝凉意,他掀起眼皮,往天上看去。
“下雨了——”他听见有人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弟子们离开沈家后山后,灵力纷纷恢复。
众人一清算,所幸只有四只妖怪窜逃到了松州城,大家分头去找。
唐继尧抓住在自己面前逃跑的妖怪之后,第一时间去了杨赫住的客栈。
结果哪里都找不到人,唐继尧的心霎时被抓得死紧,险些就七魂丢了六魄。
整个松州城都是修真弟子,有人负责安抚民众,有人负责抓妖,有人负责救人。
唐继尧一边找人一边救人。
“城南那一片起了好大的火,快去叫水灵根的同仁来。”
城南?唐继尧正好站在街道中央,他抬眸远眺,遥遥地望见滚滚浓烟腾起。
众位水灵根的弟子齐心协力,一齐用法术把松州河的水吸起来转成了雨,落到城中各处起火点。
同时间,唐继尧也来到了城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城南的起火点是一个街巷深处的浣衣坊。他赶到的时候,火势已经得到了控制。他四处寻找伤员,也在找杨赫。
他站在高处,随便往下面看了眼,只一眼,他就浑身僵住,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中一般。
唐继尧撑着扶手,跳过围栏,直接一跃而下,落在了那人的跟前面。
那人披着灰袍,脸上身上有数不清干涸的血迹和污浊的灰印,嘴唇灰白,双眸放空,呆愣愣地站在细蒙蒙的雨雾之中。
“杨赫——”
杨赫听见有人喊他,他的眼眸重新在朝他跑来的那人身上聚起焦。
雨丝又绵又密,他的灰袍早已洇湿,连带着伤口都被泡得发白。他想去找唐继尧来的,但伤口太疼,想着缓缓再走。
然后,他就被人拉住了。
杨赫凝望着一脸心疼焦急的唐继尧,笑着捏捏他的手,眉目柔和,“小往,欢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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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声响了起来。
讲课的教授推了推眼镜,关PPT、拔U盘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同学们再见啊,快去吃饭吧。”教授头也不回,提着小公文包溜之大吉。
杨赫盯着桌上的小文具袋看,准备把它收进背包。
“杨赫,还有课呢,走什么呀。”舍友拦了拦他。
“啊?”杨赫迟疑地望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刚才指向十二点的时针和分针突然跳转到了一点五十。
“下节什么课?”杨赫问着,一边四周张望,不知为何,今天教室里的同学都有些看不清楚脸。
“高数啊。”
杨赫一愣,下意识想要反驳,但又说不出什么不对来。
他听见高跟鞋有节奏敲击地面的声音,再然后,他就看见了自己的小学数学老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数学老师还是那么的吹毛求疵精益求精,杨赫捧着步骤繁杂的作业本交了上去。
下课后,他跟舍友骑着自行车准备出学校。学校门口在排队,平日向来安分乖顺的舍友突然一反常态,说什么都不肯排队,死活拽着杨赫要翻墙出去。
“这不好吧。”杨赫面露难色。
再下一秒,他已经坐到了高高的墙头上面。望着犹如深渊的地下,杨赫的耳边不断传来舍友催促他快跳下来的声音。
杨赫犹豫了会儿,心里某个节点突然被打通。
“咱们汉语言好像没有高数课啊。”
梦境一时之间化为虚无。一滴墨掉进海里,很快就被稀释冲刷开来。
杨赫不能控制自己,只觉得喉咙里很干,渴得厉害。
正当他难受之际,柔软的物件贴上他的嘴唇,清凉的液体柔和地流进他的唇舌之间。
小溪流在唇齿间缓缓地流淌。
实在是渴得狠了,杨赫艰难地动着舌根,反客为主地往里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继尧用嘴给杨赫喂水进去,猝不及防被耍了通流氓。他又惊又喜,抬起头利落地擦掉唇上的水渍。
站起身就往外走,打算叫医修过来看看。
刚来到门口就遇到端着水盆的云珏。唐继尧帮她接下水盆,欢喜道:“云姑娘,杨赫他刚刚舌头有反应了!”
“是吗,”云珏的眸子被点亮,她高兴地往里走,“我去给他把脉。”
“多谢。”
云珏坐在榻边,低垂着眼睛,细细地给杨赫号脉。
唐继尧没来由的有些紧张。他握着杨赫无力垂下的手,特别想问问杨赫的情况怎么样,但又怕问了影响到云珏的判断。
所以就强忍着不说话。
“不出意外的话,这几天应该就快醒了,”云珏把杨赫的手腕放进被子里,轻轻笑道,“别担心。”
杨赫昏迷的这一个多月以来,唐继尧就没有睡过个整觉,他没日没夜地在杨赫床边守着他。
有时候游尹或者遂风会来替他守杨赫,但唐继尧也不歇,他会出去给其他修整房屋的弟子帮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次祸乱之后,各门派弟子、松州城百姓包括城中建筑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
这一个月以来,救人、救房、救田等等一直没有停下,整个松州城都在修缮。
由于弟子们在第一时间就采取了行动,施救策略行之有效,松州城人员伤亡很少。
杨赫算是最严重的那一批伤员,受了很严重的外伤。除去擦伤、烧伤等皮肉伤,骨头也断了好几根。并且,由于吸入了太多火烟,他气道受损,咽喉也被熏破。
撑着见唐继尧,完全是杨赫提着一口气做到的。那天,他刚刚说完话就就地昏倒,直挺挺砸进唐继尧怀里。
这可把唐继尧吓得心慌意乱,脉搏都快不跳了。
“是我太没用了……”唐继尧望着昏睡不醒的杨赫,眸光闪动,哑着声音说。
云珏开导他说:“守护咒只能抵抗法术攻击,不能免受皮肉之苦,这也不能全然怪你。”
唐继尧的拳头一点点攥紧,“杨赫对上的那只大妖,法力远高于我,我的守护咒不能完全护他。”
守护咒除了只能抵抗妖力,还有重中之重的一点,如果攻击者的法术高于守护咒施法者,守护咒只能抵挡住一回致命的攻击。
云珏也有些迷茫了,她不知如何劝解唐继尧,只得站起,“莫要伤心了,杨赫他肯定不希望你如此自责伤心。等他醒过来,你就好好调养调养他,身子定会一天比一天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云姑娘,多谢。”
“不必客气,我去看别的伤员啦。”
房内只剩下唐继尧跟沉睡的杨赫。
唐继尧握住杨赫的手,看着他被禁锢在床榻之间、昏昏沉沉睡着的样子,心里登时翻涌起来一阵酸楚。
他没出息地红了眼眶,把脸埋进杨赫的掌间。
湿漉漉的眼泪沾湿了杨赫的手心,还有泪水源源不断地从指缝中漏出来。
房内静得出奇,依稀能听见几声吸气的鼻音。
这一个月内,他听尽医嘱,竭尽全力地给杨赫找出各种天材地宝。该救的救了,该补的也补了。杨赫伤势好得很快,但就是不见醒。
唐继尧哭得伤心,眼泪怎么都关不上闸,流得眼睛都红了肿了。
“怎么啦,小寡妇哭坟?”
杨赫本意是想调笑调笑唐继尧,让他开心些。他许久没说话,嗓音哑得害怕,还透着几丝虚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果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把手里的人吓得僵在了原地。唐继尧眼神愕然,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杨,杨赫……”
“你醒了?你,你……”唐继尧心绪翻飞,欣喜得不知如何是好。
“醒了。快来亲亲我。”杨赫笑起来。
杨赫身上的伤其实已经好了大半,他下地的时候还有些站不稳,被唐继尧稳稳当当地扶着。但走出客栈的时候,他的步伐已经稳健了不少。
唐继尧扶着他,两个人走得很慢,缓缓而行。
杨赫逐渐适应了光线,他看着热闹依旧的松州城街道,眼眸微微闪烁。
松州城到处都是修真界的弟子,人们互帮互助,把破损的屋舍修葺一新。
“之前,你昏迷的时候,有个老婆婆抱着她的小孙女找来过,”唐继尧说,“她说,特别谢谢你救了她的孙女。”
“她说她叫王三娘,孙女叫春儿。”
杨赫回忆了会儿,问:“她们还好吧?”
“很好。”唐继尧点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好。”
唐继尧沉默了一路,走近松州河之时,他突然开口:“杨赫,你非常厉害。我为你感到骄傲。”
杨赫被夸得心旷神怡,他点了点自己的嘴唇,“可以亲我吗?”
唐继尧二话不说就凑过去,在他嘴上落下一个吻。
哭得太过,唐继尧的眼睛一整天都红红的。看得杨赫有些心痒难耐,
他觉得自己多少沾点变态,他特别喜欢看唐继尧流眼泪。他虽然喜欢唐继尧意气风发、欢欣鼓舞的样子,但也喜欢他脆弱崩溃、一触即碎的模样。
尤其是唐继尧在床上笨拙无措地哭泣时,杨赫总是会忍不住跟他索取更多,直到人抽搐颤抖着昏睡过去。
唐继尧不会拒绝他,就算是过分的事,他也会忍着羞耻去做。
还没等房门关起,杨赫就情难自已地缠着唐继尧拥吻。
就算近在咫尺,唐继尧依然想念着杨赫,他回抱着杨赫。
门关了起来。两人来不及点灯,亲吻得正激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杨赫的手顺理成章地脱去唐继尧的外衣,要去脱他的亵裤时,唐继尧没忍住推了推他,“去榻上好不好,别在这里……”
杨赫看着唐继尧烧得通红的脸,没有立刻回话,手掌慢慢移到他的前端三角部位,颇有技巧地揉搓起来。
“额啊啊……”两人一个多月没有欢好,唐继尧也没心情自渎,那里积攒了很多。被杨赫这么一揉,激得他闭眼低喘。
“唐往之,你也不想杨赫受伤吧,”杨赫一改往日音色,压着声音说,“好好陪我,我就放过他。”
“啊?”唐继尧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脸上的潮红没有褪去,呆呆地看着杨赫。
杨赫被他可爱到了,在他耳边轻声道:“假装我是坏人,然后我用杨赫威胁你跟我欢好。”
唐继尧闻所未闻,但他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杨赫的手指在唐继尧穴口周围打转。小穴太久没有使用,褶皱紧紧的闭着。
“自己把穴打开。”冷不然的一巴掌重重地抽到后穴口,打得唐继尧痛呼出声,穴口被打得瑟缩不止,很快就充血肿了起来。
嫩穴连带着腿根,又疼又麻,唐继尧今天哭过太多次,眼眶很快就湿润起来。
“怎么?”杨赫扳着唐继尧的下巴,把他的脸转向自己。他似乎演得十分过瘾,神情尤其到位,脸上明明在笑,笑却不及眼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愿意被我肏?”杨赫说。
“愿意,我愿意。”唐继尧好像没入戏,完全没有被强迫的感觉,答应的声音软绵绵的,听得杨赫下面生疼。
“那好,自己把逼掰开。”
唐继尧眉尖一跳,脸烧得慌,他怯生生地望杨赫一眼,趴到桌上,塌下了腰。
他用右手去开拓后穴,不过不怎么顺利,后穴紧紧闭着。他疼得头上冒汗了才挤进去一根手指。
“杨赫连这些都没教过你吗?”杨子煜含着笑,声音有些讥诮。
“你,你别说他。”唐继尧逐渐领悟到一些这个游戏的要点,开口反驳。
“啊,啊,啊……啊……”
杨子煜的手指插进又拔出,插进去的时候在穴道里寻找唐继尧的敏感点,然后用指甲刮擦,险些把他拨弄得直接去了。
唐继尧被杨子煜的手指弄得受不了,捂着嘴呜咽。杨子煜舔他的耳廓,咬着他的耳垂,像是要把他拆吃入腹一般用力舔吸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出声,你也不想被杨赫听到吧。”
杨子煜的手指不知带出了多少水,穴口湿淋淋地往外流水,全部顺着唐继尧的腿根往下淌。
唐继尧被他抠挖得浑身颤动,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呻吟。
“水怎么这么多……是不是失禁了?”杨子煜垂目,眼睫遮住眼底的情绪。
他无视唐继尧的崩溃哭叫,不断揉按着他甬道里最为敏感不禁碰的那个点,轻声细语:“还是被他肏得太多,一碰就出水了?”
从后面肏入的姿势进得太深,后穴被粗硕的阳根塞得胀胀的,唐继尧被日得头皮发麻。他死死抓着桌子,把屁股固定到杨子煜面前,任他侵犯。
结果杨子煜进入的动作就像没有止境一般,肏得太深,把唐继尧干得摇里晃荡,撑着桌子的手都止不住地颤抖。
杨赫肏他的时候,他很少反抗,之前是如此,现在更甚。杨赫受了伤,虽然在法术治疗和药物保养下好了大半,但毕竟还是伤了。
唐继尧怕杨赫扯到伤口,不愿挣扎,咬着牙挨了那几下重重的肏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杨子煜拽着人的手臂,一下又一下,大力地捣着软嫩的穴肉,穴口被日得汁水四溢。唐继尧整个身子往前扑撞。
两人交合的地方水淋淋的,湿得一塌糊涂。唐继尧也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了,明明刚才还很疼,现在却舒服得要死。水多得一直在往外喷。
杨子煜换了个姿势,抓着唐继尧的腿根把人翻过来,上半身躺在桌面,下半身悬起盘挂在自己腰上。
腿如果夹得不够紧,就会直直地往下坠,后穴的阳根就顶得更靠里。唐继尧心里紧张,把腿夹得紧紧的。
杨子煜不遂他愿,肏得越来越深。
唐继尧喘气喘的太急,有几次险些呼吸不过来。他不由自主地吐出来小半截舌头,仿佛这样就能顺利地吐息。
小舌跟随顶撞的势态一颤一颤的,看得杨子煜心里莫名火大。
他腾出来一只手,捏着唐继尧的舌头不准他缩回去。
然后又把两根手指伸进他的嘴里,肆意地到处按磨着细细探查。并且带着极强情欲意味地在他嘴里进行抽插动作。
唐继尧嘴巴里面很软,又湿又热,杨子煜都怕把他嘴里的肉壁摁破了。
“呜,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时间合不拢嘴,唐继尧吞咽不了津液,银丝全流出来挂在唇边。他经受不住这样的羞耻,乌眸里含着一包亮汪汪的水,可怜巴巴地看着杨子煜。
杨子煜被他看得小腹发紧。他抽出手指,俯下身靠近,贴到他大口喘气的唇边,“他昨天晚上是怎么肏你的?”
“这样?”杨子煜猛地一个深顶,嗓音发闷。
顶得太深,唐继尧把腰腹绷得紧紧的,闭着眼睛无助地哭。
粗粗的红绳从床榻那头的床柱连接过来,另外一头被杨子煜拉着。他气定神闲地靠在床头,望向床尾双手被缚住的唐继尧。
见人久久不动,他缓声道:“怎么了?上来。”
杨子煜不置可否的冷沉语气听得唐继尧一颤,他下意识就抬起腰身,张开腿想要跨过那条红绳。
不过,他被肏了太久,腿实在是打不直,膝盖抬起来都颤颤巍巍的。
唐继尧抿着下唇,强忍着羞赧和身上的不适,一条腿跨过去骑在那条粗绳子上。
说是骑,也不全是。
红绳松松垮垮地垂着,唐继尧的阳根和后穴虽然能碰到绳子,但他尽量用膝盖撑着,不会磨得太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赫也不点破,他的桃花眼笑着,春风细雨地冲人招了招手,“小往,爬过来。”
唐继尧的手被绑到后面,他跪在榻上,行动不便,有些摇摇晃晃地爬起来。虽然缓慢,但好歹还是爬出去了些。
“乖孩子,好乖。”杨赫的左手向他伸出来,离他只有几步之遥。
这对于唐继尧来说,无疑是一个莫大的鼓励,他又往前挪了几步。
只是,正当他要靠拢那只令他心安的、柔软温暖的手之时,杨赫的右手手突然向后一拽,松垮的绳子立时绷紧、向上弹起。
“啪!”粗粝的绳子抽在唐继尧的腿心上,又疼又麻。
“啊!嗯……”那种难以言说的感觉把唐继尧的眼泪逼了出来。他直挺挺地往下坐。结果越往下坐,绳子勒得越紧。
唐继尧赶紧把腰抬起来,屁股往后撅起。
杨赫右手往上一提,唐继尧避无可避,被绳子磨得不住哽咽。
“过来,继尧,”杨赫的嗓音恢复了温柔,他轻声哄道,“来我身边就不会疼了。”
杨赫惯会勾引唐继尧的。唐继尧眼睫被眼泪打湿,湿润润黑亮亮的。他吸着鼻子,似乎真的觉得过去就安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继尧嘶声吸气,慢慢地往前爬。绳子绷紧之后,还有不断往上提的趋势,他像是被坠在绳子中间。
红绳粗糙的触感很快就把他的腿根磨得通红,中间还有几个绳结,硌着唐继尧的小穴。
唐继尧被快感冲得头晕眼花。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小穴蠕动着吮吸绳结。
穴口流出的水把绳子都濡湿了,杨赫但笑不语,看着唐继尧往自己这边爬。
“这么爽啊?”杨赫松开绳索,把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唐继尧搂进怀里问他。
唐继尧闭着眼睛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杨赫把手伸进唐继尧的内衫,揉搓着他的乳头,“不爽的话,逼里面怎么会流出来那么多水?”
唐继尧听不得他说这么直白的话,去够他的嘴唇亲他,不料却被反客为主,被杨赫掐着下巴深吻。
杨赫不知从哪里找来盒脂膏,给唐继尧细细涂满一整个腿心,尤其是后穴,反反复复涂了好几次。然后搂着人静静躺在床上。
一开始涂进去的时候,冰冰凉凉很舒服,唐继尧以为是往常那般欢好之后上的药。
结果没过多一会儿,唐继尧觉得自己被涂过药膏的地方火热难耐,特别是后穴,竟然在谁也不碰它的情况下疯狂分泌液体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继尧把腿绞紧,企图缓解穴口的痒,结果根本没用。他又用后穴去磨床板,还算是有点用。
他正打算偷偷地用小穴去撞榻上装饰用的木雕,腰被杨赫搂紧。
杨赫轻轻一带,把人滚进了自己怀里。他好似清楚唐继尧的困扰,伸手去摸他后穴,就着湿液的润滑,插进抽出。
唐继尧舒服得忍不住主动往杨赫手指上坐,“好舒服,杨赫……可以,可以再重一点。”
杨赫看着唐继尧这个双唇微张、眼眸涣散的痴态,一翻身把他压倒在身下,不住地吻他。
唐继尧沉浸在温柔乡里,正被吻得痴迷,下身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他皱起眉,嘴里还在细细碎碎地喘叫,“啊、啊……怎么,别……”
杨赫的手指还插在穴里呢,阳具就塞进去了。唐继尧穴口的肉被挤向旁边,甬道里塞得满满的,一丁点褶皱也没有。
“好胀,疼……啊……杨赫,别这样……”唐继尧哭得实在可怜。
这落在杨赫眼里,自然是哭出来了另一番春情。他插入得更深了。
不过他还是体恤小男友,怕他身子耐不住,把手指拔出来了。拔出来的过程中还频频受阻,真是太紧了。
杨赫把哭得浑身发红的人圈在怀里,尽情肏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唐继尧被肏射了。他闭着眼睛,阳根一抖一抖地射出几股白精。
白浊泄完,阳根里竟然流出一大股清液来。杨赫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喘声都粗重了一些。
——继尧被他玩得失禁了。
唐继尧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目瞪口呆地望着被褥上的水渍,羞得不知所措。杨赫也被他夹得险些精门大开。
他抽了下唐继尧的屁股,把人从床榻上抱起,抱到太师椅上坐着。
唐继尧的双腿大张,膝盖窝被分开挂在椅子扶手上,下面则是跟杨赫紧紧相连。
他愣生生被杨赫肏晕过去。
等自己也完事之后,杨赫打了热水给唐继尧擦洗,还去麻烦店家给换干净被褥。
最后把自己弄干净之后,抱着人舒舒服服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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