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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自己的身份在压人呢……】
-【我来看看这娇贵的Swan公主哪里受伤啦?我瞧着这不挺好的吗?】
稍微一看就知道是今天下午的事情又发酵了。
虞迦书撑着脸,等排位,缓缓开口:“有的人真奇怪啊,我寻思着我们不是受害方吗?是有人在门口砸我们,不是我们砸人,怎么这还能怪上我们来了?”
-【人家都道歉了你还要怎么样?别太咄咄逼人了!】
“我咄咄逼人?”虞迦书挑眉,“你把脸伸过来,我给你一耳光,然后我再给你道个歉,你这样看成么?”
-【实际上根本没有造成什么伤害,你装什么装,恶心死了白莲花。气流刘无令爸叭二吴】
“不是我说你这位大姐。”虞迦书扶额,“杀人未遂也叫杀人,动机是动机,结果是结果,因为没伤到我就不用道歉了吗?”
要不是陈缚用后背挡下。
她应该真的负伤了。
具体会负伤到什么程度不好说,但绝对不轻。
当时那水瓶飞过来的速度极快,那个人很明显非常用力,并且是有预谋地瞄准了她。
“我看你们还挺会当网络圣母的,喜欢帮受害者原谅不说,还来数落起受害方的不是了。”
“这么喜欢心疼人家,干脆自己去给人当沙包好了。”
“反正你们不是不怕挨揍吗?不是觉得我们这反应太大了吗?”
虞迦书慢悠悠地跟这弹幕里的黑子对着线,陈缚忽然从外面回来,还给虞迦书带了一大包新的零食。
一进来就撞见这小姑娘又在骂人。
“怎么了?”陈缚问。
“来得正好。”虞迦书抬头,“派你去调查一下,今天下午那个人到底是发了什么样的微博内容能让人那么心疼。”
简单一句话,陈缚就大概了解到了情况,微微皱眉。
“行,我看看。”
虞迦书这边游戏刚好开了,顺势关掉弹幕认真操作游戏,陈缚则是在一边了解情况。
她很认真地在操作,偶尔一个余光睨过去看看陈缚那边有没有什么进展。
但陈缚一直在划拉手机,她也没看出个什么。
可能是叫孙让去处理这事了。
战队经理,就是在这种时候用的。
虞迦书等到一局游戏结束,她本来想问陈缚后续,结果就看到他的手在飞快地按戳屏幕。
这手速,这表情。
一看就是跟人在打字吵架呢。
陈缚还会跟人在网上打字吵架?不想是他的风格,他一贯不喜欢给某些人眼色,喜欢冷处理。
抱着这样好奇的心情。
虞迦书拿过自己的手机,点开了微博,刚打开就被推送了很多条。
-【我都还没说疼不疼,你们就替我觉得不疼了?】
-【砖头是没砸你们自己脚上。】
还有人说——
“你作为公众人物,怎么可以带头网暴别人啊,这事线下解决就解决了,还要人家再在网上被骂一次。”
“就是,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怎么就你那么玻璃心?”
“陈缚,你以前好像也没这么小气啊。”
“每个选手和战队都有黑子,人家怎么就对黑子无动于衷呢,轮到你们了就这么咬着不放。”
虞迦书很好奇陈缚会怎么回复,眼巴巴地看着他。
没过几秒,陈缚的回复弹出来了。
-【我们是电竞选手,不是电竞明星,也是普通人。】
-【谁规定的电竞选手被人欺负、辱骂甚至是动手就得忍着的?】
她看到陈缚的手指点了点。
表情挺凶的,敲出五个字——
【给你们惯的?】
因为没有人追责,就把这一切当成理所因当了。
虞迦书看到这句,小声感叹:“好凶哦。”
陈缚听到,微微抬眸。
“替你凶的,你装作那么害怕的样子做什么。”他看了她一眼。
虞迦书:“你说得很有道理。”
于是她伸手,给陈缚鼓了个掌表示——
请继续。
陈缚嗤了一道,敛眸:“补你的作业去。”
“好的队长。”她乖乖的。
要不是她直播作业没补完,也不止于沦落到要跟人吵架的时候她不在场。
反而是陈缚这个一向沉稳的前辈。
在为她冲锋陷阵。
这场直播她一直补到凌晨四点才结束,洗漱完躺在床上已经很困,但还是看了一眼陈缚的微博。
难得见他微博动态这么多。
有一句话虞迦书印象深刻——
【行,按照这个逻辑,人死透了再道歉?】
虞迦书看完,心中飘过一句。
嘴巴真毒啊陈缚——
随后直接昏睡过去。
…
陈缚怒怼网友一整晚这事,自然在第二天就上了热搜,甚至还上了个话题。
《电竞选手到底该不该承担这些舆论》
现役选手没几个直接出面的,倒是有几个退役的老选手@了陈缚的微博,力挺。
-【有的黑子真的适可而止,老子是打职业的不是你出气的沙包。】
-【少拿娱乐圈那套来混电竞圈。】
这事在网上吵个没完,还好RT的赛程结束得早,这几日也难得可以休息一下。
有一种高考结束后,考都考完了,只能等待命运的洗礼的错觉。
妈妈那边情况稳定,再过一两周也该从治疗仓里转出来了。
只是转出后,虞红还需要在医院进行大约半年的观察,恢复情况良好即可出院。
现在虽然还没从治疗仓出来,但虞迦书跟姐姐说,她想去一趟医院。
虞迦书大部分时候都在基地呆着,突然说要出门,大家都有些不习惯,蒋行还调侃她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虞迦书懒得理他,背上包就准备出门。
从基地到医院的公交路线,她背得很熟了,之前一直忙于训练和比赛,去医院的机会也不多,偶尔虞迦书都会想。
背得那么熟悉的路线,怎么还没有机会坐车去看妈妈?
今天难得休息,她准备去。
结果也没有顺利用上这背得很熟悉的路线,因为她刚出去,就碰到骚包老男人靠在门口车上,一副偶遇的表情。
“要出去?”他问。
“嗯。”
陈缚勾了勾手指上的钥匙,说:“正好我要出去兜风,去哪儿?送你。”
可以搭顺风车。
挺好。
虞迦书也没有犹豫,直接走到副驾驶的位置:“好,我去市中心医院。”
她去医院,就是去看妈妈的。
一说到这个话题,难免觉得她辛苦。
陈缚嗯了一声,他知道她母亲的情况实在是不好,现在后续也需要很高昂的费用。
至于钱这事儿。
“虞迦书。”陈缚突然叫住她。
“嗯?”
“你那边要是缺钱,可以找我。”他顿了顿,又怕伤了小女孩儿的自尊心,“可以算是借的。”
她绝对不会伸手找他“要”,他要给,还只能用“借”的名义。
虞迦书听闻,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撑着脸看向窗外,稍微安静沉默了几秒。
她就算不是很懂陈缚平时里的吃穿和用品,但至少也看得出来。
陈缚的确是个很富的公子哥。
她转回头来,看着他。
“或许那些钱对你来说是不痛不痒。”
“但那也是你的,不是我的。”
“我现在靠自己也能赚到这个钱,你这是看不起我的赚钱能力!”
陈缚:“……”
陈缚:“没有。”
她的脑回路总是那么奇怪。
他就是,很单纯的,不想让她因为钱而辛苦。
虞迦书看陈缚那在认真思考的表情,总觉得陈缚在担心什么,她脑光一闪。
“你放心,我缺钱也不会去为了钱打假赛…”
“不会让你重蹈覆辙的!”
陈缚:“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陈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