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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迦书准备闪现直接走到脸上甩大招,她要用最快的速度,让陈缚没反应过来就直接吃到技能。
闪现!
但今天虞迦书听到耳机里的闪现声格外明显,定神一看发现是陈缚跟她同时交出闪现,完全是同一时刻的闪现…
闪现声都重叠了,所以才会格外明显。
但陈缚交出闪现并不让虞迦书震惊,让她真正吃惊的是,陈缚是没有向后撤退闪现,或是躲技能闪现,而是直接闪到她的身后。
从背后,扛着小兵的位置丢出的技能。
虞迦书避之不及,下意识地交出E的时候也是往另外一个方向跳的,对于陈缚直接闪到她身后这事完全没料到。
妖姬一套伤害全命中的爆发特别高,而且陈缚还顺势接上一个点燃——
“FirstBlood!”
“诡术妖姬击杀了潮汐海灵!”
虞迦书看着自己面前变成黑白色的电脑屏幕,眨了眨眼。
欸,她输了?
是的,陈缚把她杀了。
陈缚的诡术妖姬确实是诡术,他把虞迦书打得有点懵。
虞迦书看着电脑屏幕有点出神,还在想刚才那波被陈缚击杀的画面。
倒是陈缚,单手摘下耳机,还没看她的表情,先把刚才没说完的那句话接上了。
“虽然手速慢了点,但脑子好使。”
虞迦书:?
什么,他说我脑子不好使!?
“有时候比起操作和手速,策略和分析更有用。”陈缚转过来,看向她。
这一看,他愣了下。
因为虞迦书的表情,既不是输了的失落,也不是完成了“心愿”后的松弛,而是一种,眼神在闪的兴奋…?
这姑娘,怎么能比赢了还开心啊。
虞迦书的眼睛没从电脑屏幕上挪开,她没感觉到陈缚的视线,唇微动:“所谓的分析是留给弱者的,绝对的强者不需要策略。”
陈缚笑了。
这倒是没错,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都是摆设。
他从衣兜里摸出烟盒,伸手拿烟的时候,说:“但你不是绝对的强者,要真那么厉害,刚才就给我杀了。”
虞迦书哼唧了声儿,有点不满他反复鞭尸,突然就转头过来凑近:“我!知!道!”
不需要他强调!
她突然凑近,在这冬日里,少女温热的气息忽然落在他的脸上,他没躲过那股热气,陈缚拿烟的手差点一抖。
他皱了下眉。
就,没被女孩子凑近过这种距离。
有点奇怪。
虞迦书没觉得有什么,又很快靠回去,愿赌服输:“输了,惩罚是什么?”
陈缚低头点燃那支烟,抬头,随口似的:“以后少骂两句。”
虞迦书:“什么意思?”
陈缚点燃了烟才想起来这是训练室,马上摁熄了这支。
……被她刚才突然凑近给闹的,都忘了不要在训练室抽烟这件事儿。
陈缚灭了烟,才重新缓缓开口。
“你这样太尖锐了,不利于队伍和谐,也容易给自己惹祸,职业赛场鱼龙混杂,我早跟你说过,很多事情并不是那么单纯。”
“而且么。”
“有些人也挺无辜的,你看上单何晨辉不就脾气挺好?像他那种需要被鼓励的队友,要是被你无差别攻击了,是会受到打击的。”
“祸从口出,这里是职业赛场,把你的脾气收敛点儿。”
“少骂几句。”
虞迦书不问其中太多的缘由,也不想再深究,毕竟人在自己亲身经历一些事情之前,是无法真正体会到某些事情的。
她只当是自己输了的惩罚,她接受。
“我知道了。”虞迦书倒是挺乖的,就应了。
陈缚也不知道她到底听没听进去,只是觉得自己怎么也要象征性地安抚两句。
于是他说:“输给我不丢人,不用有什么心理压力。”
虞迦书讷讷的,满脸问号:“我没觉得丢人啊。”
“嗯。”
小姑娘还挺抗压的。
陈缚没打算再说什么,起了身,顺手把烟盒塞回衣兜里,准备转身去看一下章仆那边的处理情况,结果刚迈出半步,忽然觉得衣角一道力牵制住了自己。
他垂眸看过去,发现是虞迦书拽住了他的大衣衣角。
上次被人这样抓着衣服。
还是在德国留学的时候,被从战火中逃亡来的难民小孩儿拉住他的衣角请求施舍。
记忆交叠,他余光一扫,再次看到虞迦书那破旧的外套。
但虞迦书的眼睛闪着光,按捺不住的兴奋:“你是挺厉害的,不过你等着吧,我总会打败你的!!!”
陈缚忽然就明白了她在开心什么。
轻松杀穿所有人,忽然有了对手,这也算是一种久旱逢甘霖。
他又嗤笑,说:“那你先学会跟我打的时候带治疗或者护盾。”
陈缚说完,也没给虞迦书其他的反应机会,转身就走了。
虞迦书愣了好一会儿。
带治疗?
他这是在说她!根本还不配跟他拼能用点燃带走的一波换血!!
带治疗和盾,给自己多一点存活的机会。
好,老男人果然是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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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T会议室里。
孙让的面色凝重,蒋行则是一直压着章仆的肩膀,让他不能逃脱。
蒋行是真的没想到自己来基地以后,目前最胜任的工作不是当团队核心输出AD,而是在这里给人当监狱长。
“队内关系很重要,你一大男人欺负一女孩子,确实说不过去吧。”
“如果再这么下去,我们只能…”
孙让这话还没说完,会议室的门忽然被人撞开了。
说是撞开,主要是因为来人开门的动静太大了,男人穿着长款的黑色大衣,金属纽扣增加了几分凛冽感。
陈缚进来的时候左手拎着一瓶矿泉水,又是一言不发地径直走过来。
章仆见陈缚开门,又是一番躁动,要起身找陈缚算账,蒋行觉得自己差点要压不住人,孙让见状厉声呵斥。
“章仆!你他妈给我老实点!”急得孙让都骂人了。
章仆:“老子老实点?怎么老实?就让陈缚这狗杂种骑在老子脸上,你们妈逼的就知道捧他的臭脚,这陈缚能给你们带来什么好处!?”
陈缚的面色冷,垂着眸,睫毛被白炽灯落下的光照着,在眼睛下方投出一片阴影。
他这样冷静地走过来,没有人看得清他的眼神。
陈缚走到章仆面前,无视他嘴里的谩骂,一脚踩在他坐的凳子上,大衣掀起一阵令人生畏的风。
随后陈缚拧开了手上的那瓶水。
在孙让和蒋行迷茫无措的眼神下,陈缚伸手卡住了章仆的下巴,大拇指和食指一用力,就捏开了章仆的嘴。
章仆无力反抗,被陈缚卡着下颚。
陈缚把手上那瓶水直接倾斜,灌进了章仆的口腔之中,剩下的水全都顺着下颚、脖颈往衣服里落,衣物湿了一大片。
这瓶水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冷、刺骨。
章仆被灌了一整瓶水,呛到嗓子眼,这瓶水灌完,章仆还俯身猛咳了、猛吐好一会儿。
孙让和蒋行直接看傻眼了,没有人敢说话,只有被陈缚扔到一边的空水瓶砸在地上哐当作响。
陈缚则是十分淡然地在旁边抽了几张卫生纸,再一次认真、细致地把手擦了一遍。
他一边擦手,一边轻嗤着说:“嘴巴这么脏的话,就多漱漱口。”
孙让和蒋行觉得自己现在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对视了一眼,觉得陈缚现在像是从地狱来的审判者。
就,挺吓人的。
但章仆毕竟还是现在的队员,孙让想了想,还是往前走了步:“缚神,这,这事…我这边会好好解决的。”
孙让记忆中,陈缚本身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他怕麻烦。
也不知道自己这话陈缚听进去没。
只是陈缚眼睛都没抬一下,跟他说:“章仆的事情你是要好好解决,这样跟队友说话的话,建议跟二队轮换,他打首发的风险太大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演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