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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折腾的没辙了,微微喘着气:“我关播了,你再折腾下去这号得封。”
事实上,靳越也没做什么,嘴上过过瘾,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公众人物这个身份的重要性。
靳越拨开齐垣协遮住摄像头的手,嗓音低沉迷离:“用不着,再播一会也无妨。”
镜头恢复明亮,靳越摸了个凳子让齐垣坐上去,两人和镜头凑得很近,靳越占了大半壁江山——几乎是一片天,只能看到齐垣的一只耳朵和支楞起来的碎发。
[???]
[你老公呢?]
[我们要看你俩同框啊喂!]
“啧。”靳越把支架一抹,直接怼在齐垣身上,齐垣冷着一张脸没好气瞥他一眼,正色看向屏幕打招呼:“晚上好。”
面颊的淡粉见了叫人忍俊不禁。
靳越在一旁搭腔,唯恐被冷落:“晚上了,只能聊一会,我老公一会还有事。”
齐垣目光打量过去。
他什么时候有事了?他怎么不知道。
靳越微微动了下唇,徐徐用口型吐了两个字。
齐垣立刻移开眼睛。
天杀的,靳越竟敢在镜头前调戏他。
小心思得逞后,靳越起身:“我先去洗个澡,你先播一会。”头也不回出去了。
齐垣不常直播,弹幕眼花缭乱,他揪自己能看清的回答:“结婚?要过一阵子了,还在和家里挑日子。我和他谁上谁下?怎么问这么粗暴的问题,他在下面,下一个。想做我和靳越的床头柜?什么意思?目前的话,我在公司上班,靳越以后发展?来我公司当保洁,我俩搞地下恋……”
网友的提问五花八门,齐垣慵慵懒懒。
最后这场“你问我答”持续不到半小时,齐垣草草了了下了播。
靳越还在浴室里磨磨蹭蹭没出来。
他回到客厅扯了一嗓子:“还没洗好吗?怎么今天这么慢?”
浴室的玻璃门“哗啦”被打开,靳越一丝不挂半伸出头:“你进来啊,和我一起洗。”
齐垣被这充/血的画面惊得“卧槽”了声,轻笑一声:“行。”
浴室里的毛玻璃水雾蒙蒙,再添一丝神秘和动魄人心,水声错落,呼吸声浓重。
靳越咬住他的耳垂:“哥哥……”
“嗯。”
靳越含上他的唇:“哥哥……”
“干嘛?”
靳越咬住他的锁骨:“哥哥……”
齐垣不耐烦道:“别叫了。”
“哥哥……”
齐垣面红耳赤:“没死!”
……
靳越退圈的消息在网上掀起轩然大波,而在生活里不过是小小水波,不足挂齿。
没两天被沈雪飞和齐盛年宣召回家。
天气变暖,一件日常的毛衣足够了,齐盛年依然在年年不变捣鼓几壶茶,沈雪飞对着阳台上的几束花草修修剪剪。
两人进来立马放下剪刀。
齐垣给自己倒了杯茶,齐盛年对他翻了个白眼:“你小子真没本事。”
齐垣咂下嘴,没尝出个所以然:“怎么说?”
“茶不会泡,就回喝现成的,自己动不了手。”齐盛年铿锵有力。
沈雪飞一拍齐盛年的肩:“喝就喝呗,你那茶能泡出来金子啊。天天捣鼓来捣鼓去的。”
“这是学问你不懂。”
“得得得。”
沈雪飞去柜子里拿来一大袋坚果,放在茶几上往沙发上一坐,捞了捧瓜子:“小靳啊,我听说你要退圈?”
沈女士看热闹的模样太专业,靳越忍俊不禁:“嗯,老是跑剧组聚少离多没什么意思。”
“那你以后有什么准备,和垣垣一起进公司吗?”
靳越也抓了捧瓜子:“这个倒不是。”
齐垣眯下眼,凑头过来:“嗯?不是你自己说要和我进公司的吗?现在怎么要反悔了?”
“不是,是去公司,但不是和你在一个地方。”靳越喝口水继续道:“我准备自己开公司。”
沈雪飞“啧”一声:“自己单干啊,那有点难度,前期还要很忙。”
齐垣只有不乐意,嘲讽地竖起大拇指:“哥们,好样的!”
在楼下聊的不亦乐乎,等两人回到楼上,齐垣满不服气坐在沙发上瞪着他。
“你这是干嘛?”靳越明知故问。
齐垣哼一声:“你自己说,你什么意思,我有公司不呆,非要跑去自己单干,和我做对家吗?还口口声声聚少离多,靳越,你骗老子!你是不是想自己当了总裁,然后去包/养别的小鲜肉。”
“瞎说什么呢。”靳越紧挨着他坐下:“我不能真的靠关系就去吧,等我自己公司做大了,你再收购我不行吗?”
“你神经病啊,整那么多破操作。”
“这样不挺光彩的吗?”
“屁。”
哄了半天,功效甚微,靳越苦笑:“那你真的想让我去你公司吗?”
“不然呢?”
“那我能有什么职务?”
“助力,秘书,副总裁,想要哪个都行。”
靳越眸子微暗:“哪个和你接触更多一些。”
齐垣想一下:“秘书吧,徐振三天两头往我这跑,嗯,最近来得没之前那么勤了,也不知道为啥,上次路氏还往我这塞了个合作。”
“路氏?塞合作干嘛?”
“有所图呗,应该是和徐振有点啥,本来还指望让徐振去对接跟整个合作的,结果徐振死活不去,路氏也点名不让他对接,估计是两人闹着呢。”
靳越“嗯”一声往他怀里蹭:“我就不会和哥哥闹。”
齐垣嫌弃看他:“你现在在哪学的,说话这么茶,你不会和我闹?你闹少了?”
靳越:“不一样,我和你闹我不会不理你。”
“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爱?”
“不是,因为你不要脸。”
靳越:……
磨了半天,最终敲定靳越坐上秘书的位置,沈雪飞和齐盛年无奈笑了笑。
大晚上院子里拉了几盏灯,初春的晚上不带彻头彻尾的寒气,齐盛年老人家泡好茶,在院子里摆了桌子,拉着齐垣陪他下棋。
两三分钟就开始抓耳挠腮,吹胡子瞪眼。
沈雪飞和靳越在两人旁边的空位对坐着,她扫一眼棋盘笑着:“垣垣其他的不行,下棋还是一把手,垣垣小时候,你爸就非拉着他下棋,输的太惨棋盘都砸了,这么多年手都该生灰了。”
一小时不到,齐垣赢了三盘,拍拍手:“爸,要不你还是别下了,再学学吧。你说你何必呢,你就没这门天赋,小时候从东关输到西关,街坊邻居都劝您别死磕了。”
靳越挑了挑眉。
齐盛年被儿子说得脸色羞红,老脸挂不住没好气:“瞎说,瞎扯,一天到晚尽说胡话,我也是赢了不少的……”声音越说越弱。
齐垣一笑:“对,赢了不少,当年给您报的学前班里面四五岁的,在人家棋都拿不稳的年纪,您的确赢了不少。”
最后,老人家一横,茶也不喝了,把棋盘塞到了房间床底的最里层,发誓再也不下棋了。
靳越笑着和他推搡回房间,兴致盎然问:“真假的?爸真的输那么多次?”
齐垣曲肱躺着:“真的。”
靳越:“那还挺执着。”
齐垣笑道:“只要有我妈,他就执着。”
“什么意思?”
“我妈年轻时候,就是学象棋老师,我爸也是那时候追她的,就励志要下好象棋,事实证明实在没天赋,但是脸皮又厚,一个大总裁每天跑象棋班,撺掇一群孩子给自己助攻,歪打正着就追到我妈了。”齐垣哼哧哼到。
第五十六章 陈氏
靳越感慨道:“咱爸妈感情真好。”
他如果能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应该也会像齐垣这般闹腾。
齐垣咬了咬他的下巴:“我们感情也好。”
窗外悄寂无声。
靳越换了个姿势:“那齐总,您准备什么时候办婚礼啊?我有点迫不及待想把自己嫁出去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