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东西?”盛意问了一嘴。
温诀目光很沉,又从里面掏出两样东西:“要用的东西。”
和那两个熟悉的老家伙大眼瞪眼那一刻盛意石化躺在那。
“你……怎么买的?”
“附近有店,让汪琪栎去的。”
盛意:“……”
好想死。
被鸽子的会议汪琪栎强撑了三小时终于散会了,而温诀看着怀里瘫软的人寸步不离。
“要不带你回去,身上都是汗肯定不舒服。”温诀打横抱起来,怀里人立刻抓着他的袖子。
刚折腾完现在盛意一点力气都没有,回去温诀能给他直接抱去车库,公司上上下多少人啊,这不明摆着当众拉屎嘛。
温诀意识到盛意是个脸皮很薄的人犹豫顿在原地,盛意扯着嗓子:“别,我就躺着休息一会,等我自己下去。”
温诀一般不会选择住在公司,之前躲着温诀也只是在宾馆住下,犯不着在公司搞个浴室,但现在看来,是相当必要了。
第三十一章 助理
大概是猜到温诀心中所想盛意说:“以后就没必要早在这了。”
温诀“哦”一声点点头。
盛意休息时候,温诀就在外面整理资料,等里面人躺了个够走出来,才扔掉手中的东西去拿车和别墅的钥匙。
盛意走到门前突然停住脚转身。
温诀以为他还不舒服想再呆一会试探性开口:“要不等没人时候我把你抱下去可以吗?走我专用的电梯。”
盛意隔空指着他的办公桌:“把那一沓纸拿上。”
温诀:?
温诀在那炙热的目光里动了动身子,指着垃圾桶:“刚才我扔了。”
“没事,翻出来。”
盛意作势真要去翻垃圾桶,温诀眼疾手快把垃圾桶抓过去藏在身后,半蹲着抬头问他:“非要不可吗?”
“嗯,我想看看。”
“你不是已经看过了吗?”
“没看太仔细。”
“……”
温诀认命松开垃圾桶,挪到一旁的书桌那里,低头打开书桌的柜子,盛意目光顺拐过去,指着里面的东西问:“下面那个是什么?”
压在他看过的一沓纸下面还有一个速写本和一个牛皮纸的类似记事本的东西。
温诀僵硬按住那两本东西:“没什么,公司的记账本。”
可盛意的手更快摸过来记事本,他福至心灵翻开第一页,飘逸的字密密麻麻,似乎每个人都对自己的名字最敏感,盛意立刻抓到那些关于他的字眼。
“岁岁年年皆盛意,怎么,你们财务总监暗恋我?”盛意一本正经问。
温诀实在挂不住面子板着脸说:“我一会问问。”
盛意:“那你顺便问一下他什么时候向我表白,我挑个日子和他结婚。”
温诀脸上一层霜:“结不了,他五十了,还秃顶。”
“没事,我不嫌弃。”
最后,温诀实在编排不下去无奈挪开手,还贴心帮自家男朋友把一堆东西抱到车上。
盛意在车上一直在翻这三样东西,起初很想嘲笑温诀会在这种时间写这些,怎么放在这个总裁身上怎么不合,可当他看到页尾的日期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第一张是简单的一句话:我喜欢一个姓盛名意的人,落款时间是2017年6月4日。
八年前。
那时候温诀多大,十八岁,刚成年。
他看着忐忑开车的人,这人面容俊朗透着生硬感,总是冷着一张脸,什么话不说的时候没人能猜得透他在想什么,可盛意却觉得自己能明白的意思。
他像是一个审判官,对方掏出那份真挚的感情问他:我合格了吗?
温诀感受到他的目光,视线移到眼尾看着他问:“怎么了?”
盛意轻笑一声转移回笔记本上:“没事,看路别看我啊。”
到别墅后,温诀一遍抖着手一边给他开门,盛意在这一刻抬起目光去找那幅画里他需要的东西,一楼进门的向阳的窗口的地方的确有一束婀娜的玉兰花。
他轻轻眨了下眼睛闻着别人听了会没头没脑的问题:“你一直住在这吗?”
温诀顺手关上门在玄关处换鞋,听罢疑惑抬起头:“这就是我家啊,我怎么会不住在这呢。”
“会期待我回来吗?”
温诀愣住煞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会的,他很多时候都会痴痴看着大门等盛意回来。他晚上会把窗帘拉开开到凌晨,确认这个人真的不会来了才默默拉上。好似笼中鸟,只不过是他那份感情困住了自己。
他坐在沙发上如实回答:“会。”
盛意吻了吻他的眼睛:“那怎么不告诉我?”
那双眼睛很清透,再也没了他看不懂的情绪。他曾经看不懂的刻意隐瞒的爱意变得明了深刻,在很长一段时间得极度迷惘中看清某样东西后,我们就会懊恼花费了太多心思、时间以至于想得太多,最后恍然大悟时候就会觉得更清澈。
“你总是提醒我,我们只是那种关系。”温诀苦笑一声:“我送给你戒指,你亲手把它摘下来让我送给喜欢的人,却从来没想过,我是因为喜欢你才送出手的。”
“那如果我一直都嘴硬呢?”盛意又问。
温诀没有犹豫:“不知道,会想一直耗下去,也会等到三十岁时候放你走。”
会耗费他整整十二年的时间喜欢一个人,让这个人在他心里走完不同的年份。
盛意的心被他难过的神情压得忘了频率,他的大脑好像被快速狠地往后一拉,他眼前晃一瞬,仿佛回到了那天,他感觉地到温诀突然吻过来的炙热温柔,那种手指一凉心思被戳透的感觉。
不过这次是他主动吻了过去,对方没有他那样的木讷,给足了回应,让他险些回不上气。
“可以了,我受不住……”他趴在温诀的肩膀上轻轻喘息。
“要上去吗?”温诀问他。
他双眼迷离,白炽灯显得很模糊:“去房间,在沙发上不好。”
“好。”
温诀在进房间之前特意让他冲了一下,本着两人关系到这一步了他想也跟进去,盛意直接拒绝了,一起洗澡总觉得太奇怪。
盛意去到他们不谋而合的房间时,里面是黑漆漆一片,他的腰被揽住,对方咬着他的唇两人跌跌撞撞压倒在床上。
“你要不要试试去上面?”温诀忽然说。
盛意倏地全身绷紧,他们的关系有过整整一年,但在白天,他几乎发生这种事情眼睛都不好意思睁开,原因简单粗暴,脸皮太薄,现在温诀要求他去上面怎么可的以的?
“不行……我……”
温诀拍着他的背:“真不想试试?”
盛意泫然欲泣:“一点都不想。”
他脸皮太薄,别说试,想都不敢想。
温诀并不想这么放弃,继续说:“那开灯不许闭眼和在上面你选一个。”
盛意倒吸一口凉气,哪一种选择都会让他窒息。
温诀又说:“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当然不能。
盛意最后咬咬牙说:“我在上面。”
只要看不到就不会紧张了,更不会觉得难堪。
“好。”温诀末尾带着一点笑意。
下一刻窗帘就被操控开,这是温诀在无数次等待后安的自动窗帘,月光今晚不浅,窜进来柔意,盛意不可置信看着身下的人。
温诀原本清冷的线条变得更加柔和,眸子也有脉脉清辉,笑着看他:“你自己选的。”
盛意捂着脸狠狠搓了几下带着哭腔:“这和开灯有什么区别。”
“这是月光不是灯。”
/
盛意才走三天,各种事情应接不暇,齐垣叹口气问差点办公室合并到他这里的祁言:“要不要再招两个助理?盛意走了就缺人力了,现在还是有徐振的,以后你们谁有点事情来不了我接受不过来多难搞。”
祁言目光从下周他们需要洽谈的合作方案上抬起:“可以再招,但是一个就够了,两个有点多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