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拉开门,温诀就站在门口安静等他,见到他出来收起手机说:“走了。”
盛意没弄明白温诀花八成约他两天的意义在什么地方,这个人一不全是馋他身子,二他什么也无法带给对方,但温诀愿意既浪费金钱又浪费金钱在他身上。
温诀的情调就在于每次他们——称不上约会的约会地方都弥漫着浪漫甚至暧昧的气息。
餐厅特意包场,玫瑰花铺了一地,里面橘色灯光温柔,一脚踏进去时候墙壁上的古式时钟“叮铃铃”的音乐奏响。
催促不是温诀不耐烦,而是他们可以踩着520这个点进到餐厅。
盛意吐出一口气笑着看他:“嗯,很浪漫。”
从进门,温诀就捏着他指尖把玩着,此刻目光才从他手指往上移,声音低沉又迷离落下来:“喜欢吗?”
盛意被那灼热的目光烫了下心口,别开眼睛说:“很喜欢。”
“嗯。”
面对面坐下,温诀示意服务员递来一个盒子,推到盛意面前:“打开看看。”
黑色镶钻的毛绒盒子,只是包装就看起来价值不菲。
大概率是块表。
盛意拧了下眉,温诀送过的礼物大大小小不少,从来没重复过,图的就是新鲜感,也给他留有期待。现在看来,对方在他身上的心思的确流失殆尽了。
他自嘲笑一下:“吃完再说吧,礼物不急。”
“之前不都是先拆礼物的嘛。”温诀说。
他的脸色看不来好坏,语气倒是带一点烦躁。
他想再说什么,温诀撑着桌子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在接吻这一块,温诀的技巧很迷人,既强势霸道又粘腻温柔,舌尖轻易撬开他的贝齿,越过桌子,手支撑住他的背脊。
“闭眼,换气。”
空气中的银丝在对方灼热的目光怼过来时候断掉收回在唇角,带着丝丝凉意,温诀再以让他沉沦的方式吻过来,手从背脊移到后颈,温热的触感,让他燥热起来,盛意眼尾带着湿意。
桌上的礼盒被温诀暴躁一手打开,盛意的中指上传来凉意从指腹到指根,在对方脱离开双唇时盛意脑子里恍惚闪过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
他难以置信去验证心里的疯狂猜想,他节骨分明的手上,中指带着一枚做工精细的戒指,指圈大小十分完美。
“亲爱的,这个礼物喜欢吗?”
盛意指尖发抖,静静看了几秒,摘掉戒指放进盒子里安静合上。
温诀拧下眉,又快速恢复那一贯的态度:“不喜欢吗?”
“不合适。”
“什么意思?”
盛意露出得体的笑:“戒指意义比较重,不能乱送,以后送给喜欢諵凮的人吧。”
“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送谁不都一样嘛。”
盛意面部绷紧,心里那种烈火被瞬间浇灭:“嗯,可以送我别的,戒指就算了。”
他还以为……
谁会对床伴产生认真的感情啊。
温诀“哦。”一声,让服务员把东西取走:“那明天再送你别的吧。”
盛意心脏被钝刀一下一下劈着,死不透但生不如死。
“你觉得我们能这样下去多久?”盛意突然问。
温诀漫不经心道:“在我结婚之前应该都可以。”他又认真问盛意:“你腻了?”
“没有,只是觉得你在我身上浪费这么多钱和时间不值得。”
“不叫浪费,你在我这值这么多。当然,如果你哪天觉得这样没有意思了,不能接受了,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不会缠着你。我们遇到就是巧合,腻了也正常。”温诀说得云淡风轻。
盛意接不下去了,他深吸一口气问:“你会去和一个床伴认真谈一段感情吗?”
“是我这样给你压力了吗?”温诀眯下眼睛:“你不用有心理负担,我不会去要求感情上的相处。各取所需罢了。”
盛意僵硬捏着叉子:“嗯,那就行,吃饭吧,饿一天了。”
温诀静静看着他,始终没动餐具,盛意疑惑看着他:“你不吃?”
温诀:“不饿。”
“哦。”
男人多数时候是下半身动物,盛意本以为温诀会去开个房,两人——算不上干柴烈火,触碰时候还是会尴尬收敛——但最起码会有一夜春宵,最后都没有。
一顿饭吃得不欢而散,一旦谈到这段关系的敏感部分都透着满满的失望,当然,也可能是盛意一个人的失望。
温诀安静开车带他回了别墅,看起来恹恹疲惫。
温诀在玄关一边换鞋一边说:“我先去洗澡,今晚一起睡吧。”
“嗯。”
很多时候两人的交流都要只用“嗯”“哦”“知道了”。
也有例外——
盛意自己房间里有浴室,等他冲完去温诀房间时候,这人已经换好睡衣坐在床上了,膝盖上放着笔记本,面色清冷大概是在处理公司的事,见到他合上了笔记本,伸手示意他过去。
灰色的睡衣是那种薄薄的冰丝的,什么动作都可以隐隐勾勒出布料下面紧致的肌肉和绝美的身型,温诀顶端的扣子慵懒耷拉开,能看到突出的锁骨。
不得不说,是个绝色。
第二十八章 说清
温诀从背后把他圈住,下巴抵在肩颈上,温热的呼吸在脖颈蔓延:“亲爱的,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会想我吗?”酥酥麻麻的声音浸透盛意心脏。
“会。”
这不是简单的情调,盛意说的真情实意,以至于身后的人都愣一下。
盛意笑着说:“你想我吗?”
这才听出了几分不正经和玩笑意味。
“当然会,每分每秒都在想你。”
温诀手部用力打拳把人压倒身下,对着对方深邃的眸子,从额头向下吻。
“好好的酒店不开回来做?”在温诀啃到他脖子时,他仰起头,后背抵在床头柜上,温诀的手在他的腰间游走。
“在家更放松一点。”
家?这可算不上。
“亲爱的,难受吗?”温诀恶趣味地在他腰肢上掐一把。
盛意眼尾泛红脸颊晕染,在急急忙忙的换气里声音发飘:“没有……挺舒服的,就是你慢一点。”
温诀在某些地方会透露出急躁,但也会因为盛意一两句忍着等盛意给他顺毛,就比如现在这样。
可今天没有,温诀那股疲惫劲倏地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不可忤逆的粗暴。
盛意被折腾得忍受不了:“我受不了了,你能不能轻一点,我有点吃不消。”
“多尝试几次就不会了。”温诀没有停下的意思。
后面的事,在那种欲盖弥彰的舒适感湮灭了,盛意隐隐记得就是他们进了不下三次浴室。
他认识温诀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对方这么无法克制进行索取。
等他从床上起来,已经是正午的事,温诀的身影早就消失在别墅了,只有短短的信息是温诀告诉他厨房里有他做好的吃的,在微波炉里热着。
盛意端着粥坐在餐厅里一口一口往嘴里送,简单回了温诀信息就说自己回公司去忙了。
温诀没回,应该是公司那边在忙没腾开时间,相处不到一天他就看到温诀三番五次在角落里被公司的电话催。
企业越做越大,忙点应该的。
盛意回去,齐垣就喜笑颜开欢迎他。
想来也是温诀那边让利了。
徐振还是那股哥们给他一拳:“可以啊,不愧是一家的出售就是大方,九城啊!整整九成!”
盛意愣一下:“多少?”
“九成啊,怎么了?”徐振看着他古怪的样子问。
盛意心脏触到某一块柔软地带,插在口袋里的手颤一下。
“没事。”
“哦,我还以为他给多了!”徐振笑道:“盛特助,你的家庭地位可以啊!”
“嗯,齐总,我还有点事情问你。”盛意瞥一眼徐振。
徐振立刻会意:“大工程,齐总,我先走了啊。”说罢不忘贴心带上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