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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9、千里眼(1 / 2)

('289、千里眼

【289】千里眼

罗非因为白兰长得花容月貌,又是厂医,所以非常喜欢她,就向白兰展开了猛烈的攻势。

当时,曾耕田已经和白兰开始谈恋爱。

冷不丁一个风度翩翩、说话时不时夹杂一两句洋话的罗非横空出世,立刻就引起了曾耕田的高度警觉。

曾耕田人长得老气横秋不说,做人做事也比较中规中矩,穿衣戴帽肯定也是土里土气,不如罗非洋气,一来二去,白兰的天平就开始往罗非这边倾斜。

一个星期天,本来罗非跟白兰说好,要一块骑车去郊外踏青野炊,当罗非带着野炊的食物找到白兰时,才知道厂里给白兰安排了临时任务,她外出了。这个时候,曾耕田以一个捍卫者的姿态出现了,他对罗非施以严词,警告他做人要守规矩。罗非跟他据理力争,扬言只要白兰一天不结婚,他就有一天追求她的权力。

无奈,曾耕田就想尽快结婚,可是,当他带着礼物去白兰家求婚的时候,才发现,白兰奶奶病危,几天后就去世了。当地有个习俗,只要是家里的长辈去世,子女至少在一年内不得婚配。

这下曾耕田没了脾气,接下来他要打一年的防守战。

罗非天生就是个断不了是非的人,他天生是个张扬的人,不拘小节,终于在男女问题上跌了跟头。

一天,厂保卫处接到电话,说罗非调戏女同志。等曾耕田带着保卫处的人赶到的时候,就发现罗非办公室门外,一个女技术员在外面哭泣,还有好多姐妹围着她劝。

原来,罗非得知他手下的女技术员今天过生日,一时心血来潮,采了厂花圃的一把草花,送给这么技术员,正好她新婚不久的丈夫经过,看到这一幕后打了罗非一拳,但他终究打不过身高马大的罗非,于是便转身对妻子有大打出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女技术员的公爹是厂里的副厂长,主张给罗非定流氓罪,开出厂籍。尽管曾耕田一百个不待见罗非,但他觉得定流氓罪太重了,会毁掉罗非一生的,就提议把他调到分厂工作。

分厂离省城有二百多公里的路程,这样,既保住了罗非这个人才,又少了他这个强劲的竞争对手。

一年后,当曾耕田和白兰结婚的那天,罗非意外从分厂赶了过来,他当众送给新娘一束鲜花,记得他当着曾耕田的面对白兰说:“除去鲜花,我实在想不出送你什么礼物,如果你丈夫连鲜花都接受不了的话,你马上离开他,我带你走。”

曾耕田当时很男人的说:“你送什么我们都收下,别忘了,我们现在才是一家子,你就是送的东西再贵重,那也是要拿到我们家来的,我不怕便宜咬着手,你随便送,随便送。”

他的一番话,说得罗非哈哈大笑,自从,对白兰再无想法。

那个年代,是容不下罗非这样的人的,他脑筋活络,在改革开放的年代,出尽了风头,在车间带头搞计件生产,生产形势搞得红红火火,厂子的效益一年就翻了两翻,这时,报纸上时常有报道他的文章,还被称为国企新锐改革派代表人物。

已经成功晋升厂长的曾耕田,将罗非召回总厂,敲打他,让他保持头脑冷静,低调一些。

这个时候,罗非已经将曾耕田列为固步自封、裹足不前的改革保守派之列了。

他对曾耕田一通抨击,高谈阔论,直把曾耕田气得七窍生烟。本来曾耕田已经在厂部会议上作出决定,让罗非回来挂帅常务副厂长,重点就是搞改革,希望总厂在他的改革下扭亏为盈。

然而,罗非对曾耕田一通抨击后,曾耕田收回了决定。

好景不长,罗非在分厂的改革,也不是那么一帆风顺,他触动了厂子另一派的利益,改革两年不到,就被人抓住了小辫子,以私分奖金、贪污受贿把他告到了上级部门,上级部门的领导,本来就对罗非看不惯,很快派出调查组,查实后,对罗非做出了处理决定。

曾耕田想极力保全罗非,认为他是个人才,甚至以自己的职务担保。然而上级不这样认为,执意要处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这样,罗非以挪用公款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六年。同时,曾耕田也因这件事受到了牵连,被觊觎厂长位置的另一派势力大做文章,最后,这派势力上下勾结,他被赶出了这个国营大厂。

后来,曾耕田得到贵人相帮,仕途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在经历了两年低谷期后,出现了转机,被任命宝山市政府副市长,他上任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罗非,在他的努力下,罗非被提前释放。

曾耕田让罗非自己选择工作岗位,哪知,这个充满朝气的新锐改革者,此时万念俱灰,没多久,就传来他要出家的消息。

曾耕田十分气愤,放下手里的工作,驱车追到宝山寺,正赶上这里在给罗非举行皈依剃度仪式。

曾耕田不顾和尚们拦着,硬是闯进剃度仪式,他挥手说道:“暂停,我跟罗非有话说!”

然而,此时的罗非,心灰意冷,再也打不起精神了,唯有出家,他才能得以苟延残喘,他跟曾耕田说:“我只剩一具臭皮囊了,灵魂早已皈依,你不要为我费心了。”

曾耕田见他心已死,自知无力挽回,闭眼长叹,走出了宝山寺。

临走时,他指着罗非的鼻子说:“你就是窝囊废,就是出家了,也是窝囊废,是个窝囊和尚,我看不起你,我的记忆里从今没有你这个人!”

曾耕田的记忆里少了一个人,但是宝山寺却多了一个戴眼镜的会说洋话的和尚,这个和尚苦读佛学,多篇论文发表在有关佛学刊物上,身兼两个佛学院的客座教授,成为省城境内第一个佛学博士,也是全国领域里为数不多的佛学博士,身兼全国多个职务,成为一代远近闻名的僧人。

白兰受贿案子判决后,她也曾一度心灰意冷,跟曾耕田离婚后,也曾一度想出家,但由于曾耕田的强势干预,她最终放弃了这个念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290、扳倒拦路虎

白兰受贿案子判决后,她也曾一度心灰意冷,跟曾耕田离婚后,也曾一度想出家,但由于曾耕田的强势干预,她最终放弃了这个念头。

后来,曾耕田养成了习惯,就是每年正月春节放假这几天,都会来找常净来下棋,坚持好多年了,只是今天人太多,这一天,常净就是再忙,也会在寺庙等着他,已经成了习惯,上午下棋,中午在这里吃斋饭,然后下午接着下棋,只是今天人多,他们没有下成这盘棋。

这就是曾耕田和这个常净和尚的过往。

薛家良笑了,他回想着刚才那个常净和尚的一举一动,仍然透出当年的性格,张扬,开朗,自信,同样还是这个人,在政界上的他,却步履蹒跚,屡屡遇险,但到了佛学界,他却做到风生水起,成为一代名僧,如果他不出家,就凭他的这个性,想不出有比这更好的结局。

侯明最终也没从龚法成和曾耕田这里讨到好的方法,但奇怪的是,王建国的秘书没再给他打电话,他也没给王建国的秘书打电话。

后来他想两位领导为什么不给他支招,怎样回复这个电话,显然,王建国似乎难以对他构成威胁,他已经从曾耕田的话语中体会到了这一点。

侯明这样想着,就心安理得不回这个电话了。

本来,薛家良想第二天也就是初三这天回家,但龚法成说了一句话,让他留了下来。

龚法成说:“你花着脸回家,不好,别人问起你怎么说?招话,还是等伤好了后再回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家良感觉龚法成说得有道理,就准备在省城呆两三天,等脸上的淤青淡了后再回去。

他没有留在曾耕田家,更没有留在龚法成的家,而是回到了省纪委办公室,开始闭门造车。

难得的清静,正好可以利用这几天时间,好好研究梳理一下目前手头上的工作,听龚法成的意思,估计上班用不了多久,调令就会下来,那时,他就会成为省纪委一名正式的处级干部了。

无论如何,他都要将眼下的工作做得漂亮一些,不给龚法成的脸上抹黑。

于是,这几天,他吃住在办公室,关了手机,拔掉办公室的电话,整天对着一堆电脑数据琢磨,难得的清静,他似乎又找回上大学时创业的感觉。

整栋楼里,非常安静,只有一楼的值班室有人,其余就是薛家良了。

这天,他遇到了一个技术上的问题,就是端口输入问题,怎么也过不去,如果这个坎儿过不去的话,那么下面的工作就无法完成。

他拍着脑袋,感觉自己计算机技术已经严重枯竭,甚至有心想去进修学习。这时,她想到了两个人,一个是余海东,一个是田琳,估计这个难题对于他们两个来说都应该不再话下。

但是他不想搭理余海东,他就掏出电话,准备向田琳请教。

由于他对声音的先天敏感,这三四天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一开机,好几条短信就进来了。

第一条就是田琳的:“家良,开机后回电,同学聚会。”

薛家良对同学聚会不太感兴趣,他给田琳打了电话。

田琳刚一接通他的电话,就大声嚷道:“薛家良,你玩什么失踪啊?打了你两天电话都关机。你以为你是香饽饽吗?不关机就会遭到全省人民的惦记?”

薛家良感觉田琳成为大老板后,说话很冲,全然没有了以前的温柔,他不耐烦地说道:“我这不是开机就给你打吗。”

田琳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态度有问题,要知道薛家良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她缓和了语气说道:“对不起,我是急的。今天晚上六点,锦江饭店,余海东组织同学聚会,他打不通你的电话,让我通知你,特地嘱咐我,想尽一切办法找到你,并且保证你到场。”

薛家良淡淡地说:“我没兴趣,我现在手头上有急活。对了,我先问你一个技术问题……”

当薛家良将自己碰到的难题跟田琳描述一遍后,田琳说道:“薛家良,你是不是当官当傻了?想想当初,我做那个侠女无畏的小游戏时,遇到的不也是同样的问题吗?最后还是你帮我解决的呢?你怎么忘了?”

薛家良一听,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说道:“对了,我想起来了,我不是当官当傻了,是我本来就不精,谢谢你,挂了。”

“你等等!”田琳唯恐他挂掉电话,急忙说道:“是不是要没有这个问题,你还不回我的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家良说:“如果没有这个问题,我肯定还不会开机,所以也就谈不上回不回电话的问题。”

田琳说:“那你真的不打算出席今晚的聚会?”

薛家良说:“刚才已经跟你说明原因了,我手头上有急活,你如果怕没法交差,一会我给海东打电话,跟他解释。”

面对薛家良,田琳是什么招儿都没有,硬,硬不得,软,软不得,因为他就是一个软硬不吃的家伙,他不想做的事,任何人也奈何不了他。

田琳说道:“趁着这几天放假,我们见个面吧。”

田琳可能不知道薛家良此时就在省城,薛家良也没有跟告诉她自己在哪儿,就说:“看情况,如果没有时间,就等我上班再说吧。”

挂了田琳的电话后,薛家良来不及看手机里的其它短信了,对着计算机就是一阵的噼里啪啦,很快,这个阻挡他往下进行的拦路虎被搬走了。

所有的问题迎刃而解,薛家良非常高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只要这个问题解决了,就解决了核心技术问题,领导把他借调到省纪委的目的也就达到了,等到上班后,他们这个小组就可以正常进行工作了。

他坐在椅子上,使劲伸了个懒腰,双腿伸到最前面,双手高高举到头顶,放下,又用双手搓了搓脸,这才发现胡子已经扎手了,他拉开抽屉,拿出刮胡刀,不禁对着这个刮胡刀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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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刮胡刀还是他从调查组出来的时候,程忠送他去医院看妈妈,在半路上给的他,他一直随身带着……如今,程忠已经驾鹤西去,留下一对孤儿寡母。

想到初一上午,他接到他们娘俩的电话,说一会就去他家,可是直到现在都没有去,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庄洁并不知道。他还想起,他的车里,还有给祺祺买的玩具,还有宝山市的几样特产小吃,还没顾上给他们送去,就跟公然踏上了寻鸟之路。

想到这里,他放下刮胡刀,将办公室的电话线插到座机上,给庄洁家打了电话,电话响了十多声没人接,他便挂了电话。

他又将电话给卜月梅打了过去,告诉卜月梅,让他跟刘三儿要车钥匙,将车里后备箱的东西给程忠家送去。

卜月梅听后说道:“好的,我马上就去。你上班之前还回来吗?”

薛家良说:“应该回去,弄不好你还要来接我一下。”

卜月梅说:“没有问题,需要接的话随时打电话。”

这时,他又想起自己手机还有未读信息,就打开了手机,有白瑞德的两条信息:老薛,回电话,老头子找你。

他一惊,刚要回电话,再一看日期,是昨天早上,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算了。他又将电话放下,继续翻看信息。

接下来是卜月梅的一条信息:你情况怎样?

再往下看,是郭寿山的:哥们,咋了,让人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家良噗嗤乐了,这是当时一条家喻户晓的医药广告,是两只螃蟹的对话。一定是那天晚上郭寿山从青州回去后,联系不上他,才给他发了这样一条信息。

再往下翻,就是庄洁发来的:还来吗?

他一看时间,是初一晚上七点多。

还有几位平水同事护发的拜年信息。

放下电话后,他泡了一碗方便面,刚刚泡好,就传来了敲门声,他本不想开门,但是敲门声越来越大,他大声喊道:“谁呀?”

“开门,是我!”

薛家良听出是白瑞德的声音,他便开开门,一看,公然也跟在他的身后。

薛家良注意到,公然脸上的淤青也好多了,不细看,几乎看不出来,她似乎特意为此化了妆,也掩盖了不少。

今天的公然穿着一件雪白色的羽绒服,头上戴着一个绒线帽子,下身是一贯的黑色瘦身长裤,裤脚被军靴包在里面,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落,帅气。

白瑞德更是一身时尚得体的打扮,他们俩站在门口,恍如一对璧人。再看自己一身老革命的打扮,他不禁有些自愧不如。

他说:“你们怎么来了?”

白瑞德说:“你说怎么来了?你手机关机,办公室电话打不通,值班人员没有看见你,活不见人,死……没得到信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公然听他这么说,就在后面捅了他腰眼一下。

哪知,白瑞德噌地一下子窜出去,说道:“公然你干嘛,想废了我呀?”

公然尴尬地说:“我没使劲啊?”

“你有功夫,还用使劲吗?”

公然说:“我可没有点穴的功夫,如果碰到了你哪个穴位,纯属意外。”

薛家良哈哈大笑,说道:“活该、活该。你们找我来有事吗?”他看着公然说道。

公然冲白瑞德努努嘴:“让他说。”

白瑞德一边揉着自己的腰,一边说道:“老爷子让你去给大和尚修电脑,昨天打电话你就关机,今天还关机,龚老爷子不放心,让我们来看看你。”

薛家良笑了,坐下,揭开方便面桶上的锡纸,开始往里加配调料,

白瑞德不由得凑近薛家良,打量着他说:“我说老薛呀,怎么三四日不见,你真的成了老薛了,胡子都顾不上刮,而且还吃方便面,是不是这几天你窝在办公室就没出门?”

薛家良开始吃面,一边吃一边说:“出什么门,难得有这么清静的机会,赶紧干自己的活儿,谁的事谁惦记着,对了,我跟你说,我终于找到了解决端口的技术问题,所以一会你们俩陪我上街,我要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白瑞德说:“一桶面你都快吃完了,还怎么犒劳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家良说:“我要给自己买件外套,这个就是犒劳,你以为我想出去吃大餐啊。”

白瑞德一听,就夺过他正在吃着的方便面,说道:“走,哥们我马上就犒劳你!”

“别呀,你让我吃完了,饿坏了。”

薛家良夺过来,几下就吃完了,他将包装盒扔到垃圾袋里。

这时,公然就发现垃圾袋里有好几个方便面桶,说道:“这几天你一直在吃这个?”

“是呀。”

“你为什么不叫外卖?”

薛家良说:“RhettButler知道我为什么不叫外卖?”

公然就看着白瑞德。

白瑞德说:“他肯定是关起门琢磨技术问题,对声音异常敏感,所以才关机、拔电话线,更不会叫外卖了,你没听刚才值班人员说吗,这几天就没有人看见过他。”

公然看看薛家良没有说话。

白瑞德又问:“你刚才的意思是不是说,年前困扰你的问题现在解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错。”

“那么上班后,我们就可以正式地、大刀阔斧地跟着了?”

“是的。上班后,我准备跟领导提建议,先搞个内部培训班,先培训咱们科室人员,然后再分批次培训基层人员,这样,这项工作估计半年就能完成。”

“那太好了,弄不好龚老爷子要奖励你。只是,上班后,我不知道还能不能跟你并肩作战。”

白瑞德说到这里,神情有些黯然。

薛家良说:“怎么,你要高升?”

“去你的,今天早上老头子问我,他说,春节也快过完了,再有两三天就上班了,你对自己的工作有没有考虑?我说,我对自己的工作从来都没有考虑,都是你们替我考虑,我是你们手里的一块砖,你们说往哪儿搬,就往哪儿搬。”

薛家良噗嗤笑了。

白瑞德说:“你还笑得出来,一想到我有可能被老头子安排到暗无天日的岗位上工作,一杯茶水、一张报纸泡到下班,天哪,简直是扼杀啊——”

公然的大眼睛瞟了白瑞德一眼,刚要说话,就被白瑞德堵了回去:“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无非就是说我懦弱,没有自己的主张,今天我郑重其事跟你公布谜底,我是另有目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292、白瑞德的小算盘

公然说:“你有什么目的?”

白瑞德说:“这个目的现在不宜公开,属于我自己的小算盘。我这样说吧,如果我样样都强,让他们省心不费力,你想想,他们对我还会这么用心吗,还会三天两头因为我的事激烈辩论,甚至吵架吗?”

听到这里,公然和薛家良都没有言语。

薛家良的心就是一动,原来,白瑞德在父母面前,毫无遮拦地呈现自己的懦弱,是为了引起父母的关注,甚至是为了父母复合,看来,生在高干家庭的子女,除去有让人羡慕的光环外,还有着不为人知的烦恼。

公然听了他这话后,低下头,不说话。

白瑞德见她不表态,心里就没底了,赶上她问道:“说话呀?我还以为你对我这种甘于懦弱的精神会大加赞赏,就是不赞赏也会表扬两句,没想到你却无动于衷。”

公然抬起头,看着他,说道:“没错,你成功了,成功蒙蔽了我们大家。”

白瑞德得意地一笑,说道:“但有一点,必须保密,不能让我爸和我妈知道。”

“为什么?”薛家良有些不理解,在他看来,在父母眼里,没有比看到一个意志坚定,凡事有自己主张的儿子更令他们感到骄傲和欣慰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瑞德接下来的话,让他进一步理解了他的苦衷。

“我必须继续这样下去,你想,老爷子是谁,不说是一代天骄、一代枭雄,那也是个人物啊,我就是再有出息、有主见,在他眼里也是个孩子。”

公然一听,神情立刻冷峻下来,她瞪这白瑞德说:“那你就继续装,久而久之,你就会不知道哪个是真正的你,你装什么样,将来就会变成什么样。”

白瑞德笑了,说道:“我有自救法宝,跟老薛在一起,我不会失去本真的。”

公然说:“你能保证老薛跟你一辈子?”

“老薛不跟我一辈子,你会跟我一辈子的。”

白瑞德说完,嬉皮笑脸地看着公然。

公然脸一红,下意识瞟了薛家良一眼,薛家良把头歪向一边。

“做梦!”

公然狠呆呆地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这话,公然似乎还觉得不过瘾,又看着白瑞德说:“你这辈子注定被搬来搬去。”

白瑞德说:“搬来搬去也没有关系,搬你的人又不是别人,是父母,他们给你规划的路,你走哪条都行,你呐,也不要讥笑我,我的情况跟你不一样,我是想用我的无能、懦弱,来加快他们老俩复合的速度,如果我这几年不听他们的话,他们俩势必在我的问题上争执不断,互相埋怨,感情会越来越不好……”

公然打断他的话:“你说话怎么自相矛盾,刚才你还说他们注意力在你身上是好事,怎么这会变成坏事了?”

见白瑞德被公然问得无话可说,薛家良出来相劝,说道:“公然,你别逼他了,他这样做我能理解,他那些自相矛盾的话我也能理解,无论怎么做,都没有错。他暂时会被父母搬来搬去,我相信不久,你、两位老人,都会为他感到骄傲。”

白瑞德得意地说:“就是,我们二十多年的交情了,你居然不如老薛了解我。”

公然点点头,说道:“好吧,我不发表意见了。我可能的确不了解你,所以很少跟你辩论什么。”

这倒是事实,这么多年来,白瑞德和公然在一起,从来都是他说,她听,公然很少发表评论,认同他观点的时候,她就冲他笑笑,不认同的时候,她就沉默不语,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

薛家良一看,见好就收,继续争论下去不好,就说道:“辩论到此结束,正反方平局。”

白瑞德也不想当着薛家良的面,被公然数落,就说:“老薛,你赶紧刮刮胡子,陪你上街买新衣服,然后我们去宝山寺。”

薛家良看了看手头上的工作,说道:“还真去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瑞德说:“当然了!昨天曾老去宝山寺找那个和尚下棋,他回来就嘱咐我,说要我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你,给那个和尚去修电脑。”

薛家良说:“那我要讲个条件。”

“什么条件?”

“修完后你送我回平水。”

白瑞德说:“那可不行,我还要跟老太太出门呢。”

薛家良看着公然,公然说:“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薛家良说:“今明两天,如果你们没有时间的话,我就让平水的人来车接我。”

公然说:“我倒是没安排事,不过我的车今天刚送到修理厂。”

白瑞德急忙说:“我跟你说,你的车明天也修不好,老薛,要不就让平水来人接你吧。”

薛家良说:“好,我马上给卜月梅打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家良说着,再次拨通了卜月梅的电话,告诉她,晚上来接他回去。另外嘱咐她,让她再炸点豆腐,多炸两份。

挂了卜月梅的电话,公然说:“你晚上就回去呀。”

薛家良说:“是啊,如果明天白天走,最快也要中午到家,再有两天就上班了,我怎么也要回去处理一下自己的事情,有位老领导我要亲自上门拜年,年年都给他拜年,冷不丁就今年不去了,他该多想了。”

薛家良说得没错,这位老领导就是政府办的老主任,而且他也要到庄洁家里去一趟,程忠走了第一年,他怎么也要替程忠去看看他们娘俩。

薛家良刮完胡子后,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厚厚的软件夹,和一包便携工具包,装在皮包里,幸好笔记本年前没带回去,他又背上笔记本,将这些东西塞进电脑包里,这才跟着他们往出走。

白瑞德顺手将门口的垃圾袋拎了出去。

他们首先来到一家商城,公然和白瑞德同时看上一件很修身样式简单时尚的纯黑色是羽绒服,薛家良上身一试,自己也感觉整个人平添了几分精神。

服务员也在旁边说好。

薛家良自己也很满意,但他唯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后面有个帽子,显得太过休闲,不像出入机关的人,尤其是他将要出入省纪委机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293、你有病

公然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说道:“这件衣服很得体,大方不失时尚,冬天你外出的话,还可以将帽子戴上,保暖。”

薛家良说:“在机关穿戴帽子的衣服好吗?”

白瑞德说:“那有什么不好的,别说你是冬天的衣服,我春秋两季的休闲装几乎都戴帽子。安书记还穿一件戴帽子的休闲装呢。买件衣服怎么跟个女人似的,腻腻歪歪的。”

公然瞪了白瑞德一眼,白瑞德赶忙补充道:“甚至还不如女人痛快,比如公然。”

薛家良笑了,这才去掏钱付款。

薛家良又买了一条黑裤子,他这次没听公然和白瑞德的话,没买他们看上的那件土黄色的裤子,而是同样买了一件黑色的休闲裤,穿上了新衣服,将身上那件外套和裤子让服务员折叠好,装进购物袋里,说道:“公然,清洗任务只能交给你了。”

公然接过来说道:“我交给爸爸。”

薛家良一听,又从她手里夺过袋子,说道:“那算了,我还是拿到田老师家去洗吧。”

公然一听,又夺回袋子,说道:“我洗。”

白瑞德指着薛家良的鼻子说道:“老薛,我有你的,能让公然给你洗脏衣服。”

薛家良搂过白瑞德的脖子,小声说道:“吃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瑞德大声说道:“当然,我必须吃醋,而且是无条件吃醋!”

薛家良赶忙捂住他的嘴,小声说道:“你有病。”

三个年轻人一路嬉笑着走出商场,直奔省城北郊的宝山寺驶去。

白瑞德驾着车,驶出市区后,视线豁然开朗,满目洁白的世界。

他忽然很兴奋,大声朗诵道:“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公然,你说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不穿件红衣服出来,那样我就会更加诗兴大发!”

薛家良回头看了一眼公然,就见她洁白的外套,洁白的绒线针织帽,跟外面的冰雪世界很是融洽。

听到白瑞德这样说,公然没有答话,依然看着窗外的风光,只是嘴角露出一丝嘲弄的微笑。

薛家良回过头,看着白瑞德说:“你现在的诗兴也不是你的,是伟大领袖他老人家的好不好?”

白瑞德说:“那还用说吗,论写雪,古今中外,谁能盖过他老人家?不过你别说,我现在还真有作诗的冲动。你们俩听好了,这诗,马上就来了。”

薛家良一听,赶紧给他鼓掌。

白瑞德咳嗽了两声,大声说道:“雪啊雪,雪啊雪,洁白的雪,塞北的雪,飘飘洒洒……”

“噗嗤——”公然憋不住,笑出了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家良故意说:“不错,好诗,很抒情,只是听着怎么这么熟悉,哦——我想起来,我爱你,塞北的雪……”

接下来,公然也跟着唱到:“飘飘洒洒漫山遍野……”

“哈哈哈。”

没唱几句,公然禁不住笑出了声。

薛家良跟白瑞德也笑了。

白瑞德说:“反正看见这漫山遍野的雪,我就激动,就想作诗。”

公然说:“你还是放首歌让我们听吧。”

“好。”白瑞德说着,就打开了车载音响,立刻,一首由童声演唱的欢快的歌曲响起:

“啊冲破大风雪,我们坐在雪橇上,快奔驰过田野,我们欢笑又歌唱,马儿铃声响叮当,令人精神多欢畅,我们今晚滑雪真快乐,把滑雪歌儿唱……”

车里的三个人被这欢乐的旋律所感染,都不由和着音乐唱了起来:“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今晚滑雪多快乐,我们坐在雪橇上,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唱着唱着,薛家良就将车的天窗打开。

公然一时兴起,她站起来,脑袋从天窗钻了出来,张开两只手臂,迎着风,大声唱道:“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今晚滑雪多快乐,我们坐在雪橇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家良看了一眼白瑞德,就见白瑞德仍然大声唱着,他似乎也受到了公然的感染,将音量调大,于是,三个人放肆地唱着,嗓音嘶哑也好,不在调上也好,反正,他们尽自己最大的声音,高唱着这首歌。

“看这白雪遍地,趁这年青好时光,带上亲爱的朋友,把滑雪歌儿唱。有一匹栗色马,它日行千里长,我们把它套在雪橇上,就飞奔向前方。”

唱到这里,薛家良还拍了拍白瑞德肩膀,意思他就是那匹栗色的马。

突然,音乐戛然而止,立刻,一个沙哑的声音吼了起来:“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由于这首歌跟前面童声唱得《铃儿响叮当》的风格截然相反,三个人一时适应不了,倒是白瑞德很快调整了情绪,跟着摇头晃脑地唱道:“我要给你我的追求,还有我的自由,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噢,公然你何时跟我走,噢公然你何时跟我走……”

薛家良见他投入的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他大声冲着上面的公然大声喊道:“公然,你何时跟他走——”

公然不理他们,她故意粗着嗓子也大声嘶吼地唱着。

有一首《蜗牛与黄鹂鸟》的歌曲响起。

白瑞德和公然都快乐地跟着唱着。

薛家良忽然就想,白瑞德这么大的人了,居然喜欢这些儿童歌曲,也许,这些幼时曾经的歌曲,承载着他和公然快乐的少年时光吧,他们在一个大院里长大,两家大人又是世交,虽然白瑞德表现得不像别的男孩子那么淘气调皮,甚至不如公然会打架,但他有了好吃的好玩的,肯定会让公然玩,让公然吃,尽管现在公然的心思不明确,但他们彼此应该完全融入到对方的情感中了。

不知为什么,薛家良想到这里,心里就有些不对劲,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脸就别向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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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完了这首《蜗牛与黄鹂鸟》,公然可能冻得受不了了,她的身子,才从天窗外缩了回来,白瑞德抬手关上天窗,说道:“是不是冻得受不了了?”

公然搓着手说:“太冷了。”

公然忽然发现薛家良情绪低落,就问道:“老薛,你怎么了?”

薛家良说:“没怎么?我在听你们唱歌,好听的童音,快乐的少年时光。”

白瑞德说:“我这里大部分都是小时候的歌曲,下面这首就是让我们荡起双桨……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诶,你们俩怎么回事,刚刚还唱得挺欢,怎么忽然沉默不语了。”

薛家良说:“对这首歌,我没有感觉,我的童年没划过小船,我们都是脱光衣服,向着河水,一个猛子扎下去,憋气,看谁扎得远、扎得时间长。”

白瑞德关小了音量,问道:“你会游泳?”

“我会洑水。”

“教条!游泳和洑水不一样吗?”白瑞德反驳道。

薛家良说:“还真不一样。游泳更趋向表演,动作好看,而我们在河里洑水,却不顾姿势,只要能在水里钻来钻去的就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瑞德当然体会不到薛家良说的洑水是什么样:“改天,咱们去游泳馆,你给我演示一下什么叫洑水。”

薛家良笑了,说道:“还是等到夏天,我带你去我们老家的河里去演示吧。游泳馆里我要是洑水的话,还不把你们笑掉大牙。”

“哈哈。”

他们就这样一路歌声一路欢笑地来到了宝山寺。

宝山寺的人仍然很多。白瑞德停好车,说道:“怎么正月这里天天这么多人啊?”

薛家良说:“善男信女多了呗。”

公然跳下车,她猛然叫住了薛家良,说道:“刘四儿……是不是就在这里……”

“是的,上次我就跟你老爸说了,我说我永远都拜佛,因为他们不作为,据说这里供奉着大大小小各路神仙,几百个尊位,可是那天晚上居然没有一个站出来管管这事。”

白瑞德说:“那天他们集体在happy,有时菩萨也疯狂。”

公然瞪了他一眼,说道:“不许信口胡说,我尽管不迷信这些,但我尊重这些,所以不许对他们出言不敬。”

白瑞德说:“老薛也说了,你怎么不说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家良赶紧说:“你是在调侃,我是在批判。”

公然说:“就是,调侃和批判性质不一样。”

白瑞德瞪着他俩,说道:“我说你们俩怎么穿一条裤子还嫌肥?”

他的话音刚落,公然就抬起脚,吓得白瑞德赶紧往前跑了两步,说道:“你踢着我倒没关系,把我的衣服踢脏了可是不行。”

薛家良一听,也抬起脚,佯装要踢他,说道:“我看看怎么不行。”

白瑞德生气了,说道:“你们俩合伙欺负人,我明天就去跆拳道班去报道。”

薛家良说:“好啊,咱俩一起去。算了,我还是不去了,我有一个省钱还能得到真传的途径,那就是跟龚老爷子学军体拳。”说完,他挥动着胳膊,“嗨嗨”了几声。

他感到胳膊还是有些疼,就揉了揉。

公然说:“你胳膊还不好?”

“早就没事了。”

薛家良说完这话后,猛然看见一个人,尤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见尤辛刚从一辆大巴上下来。

她下来后,就从包里掏出一个大墨镜,刚要戴上,一眼就看见了薛家良。

此时,薛家良也正看着她。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围着一条灰色的围巾,打扮普通低调。

就听车上的导游举着一个小喇叭说道:“各位游客请注意,我们12点准时在门口集合,别错过集合的时间。我再重复一遍……”

薛家良一怔,下意识地看了看车头上贴的字牌:青州——宝山寺一日游。

想必尤辛的小汽车作为受贿证据,已经被查扣了,不然尤家大小姐,怎么可能屈尊跟普通百姓坐大巴车来呢?

薛家良不是一个冷漠的人,但是此刻,他看着尤辛,好不掩饰自己对她的冷漠,两眼定定地看着她,一动不动,没有丝毫上前跟她打招呼的意思。

尤辛看到薛家良的那一刻也愣住了,她打量着薛家良,目光很是复杂,又看了看他旁边的一对金童玉女,眼神瞬间黯然下去,低下头,戴上了大墨镜,随着人流走了进庙里。

公然和白瑞德都看到了这一幕,他们望着尤辛消失在人流中,回过头,两个人几乎是同时问道:“你认识她?”

薛家良铁青着脸,沉沉地说道:“何止认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瑞德说:“老薛,你怎么见着美女似乎不大高兴,我看她很有姿色吗!”

公然瞪了白瑞德一眼。

白瑞德看着公然道:“你瞪我干嘛?对美女好奇是正常现象,何况的老薛的美女。”

薛家良对他们的谈话没有兴趣,心情跟刚才比一落千丈,他迈开大步向前走去。

白瑞德在后面赶上两步,说道:“老薛,你怎么了?”

薛家良站住,看着他,说道:“你想知道她是谁对吧?”

白瑞德下意识地点点头。

“她叫尤辛,她爸爸姓尤,她妈妈姓辛。”

白瑞德恍然明白了,他微微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公然望了望尤辛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不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瑞德看着公然,说道:“她就是尤辛?”

公然突然不高兴起来,说道:“不感兴趣。”

白瑞德自知嘴贱,说道:“对不起,算我没说。”

公然带头向前走去,三个人忽然闷闷不乐起来,没有了刚才快乐的心情。

看到尤辛,薛家良忽然想到了那个单纯、痴情的姑娘。他的心情,再也快乐不起来了。

他闷着头往边上那条石板路走。

白瑞德说:“老薛,你干嘛去?”

薛家良回头,看着已经上了两层台阶的公然和白瑞德。他说:“你们走里边,我走外边。”

公然一听,带头走下台阶,白瑞德也紧跟在他们的后面,沿着外墙的青石板路向后面的那个侧面走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295、成仙的地方

公然一听,带头走下台阶,白瑞德也紧跟在他们的后面,沿着外墙的青石板路向后面的那个侧面走去。

在侧门竹林旁边,上次见到了那个年轻的和尚正站在旁边,向过往行人躬身施礼。

和尚见到薛家良他们走了过来,就躬身施礼:“阿弥陀佛,常净师傅正在等待三位施主。”

薛家良发现,公然回礼的时候,有些不得要领,显然她很不熟练,应该是没来过这里。

白瑞德回礼的动作也比较笨拙生疏,看来,龚法成和曾耕田的孩子们还真没来过这里。

小和尚领着他们穿过一个庭院,又穿过一个廊道,才进入了常净和尚住的院子。

这个院子有一个小竹林,还有一个蜿蜒起伏的草坪,公然忽然叫道:“老薛。”

薛家良和前面的白瑞德站住,回过头看着她。

公然走进他们,说道:“你们俩看看,这个院子,冬天都绿化的都这么好,是不是到了夏天更加幽静、优美?”

薛家良似乎读懂了她话里的意思,但是当着白瑞德,他不想暴露这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知,白瑞德也不迟钝,毕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彼此还是很了解的,他立刻悟出了公然的心思。

白瑞德走进公然,说道:“你是不是看上了这里?”

公然笑着冲他点头。

白瑞德说:“那这事只能交给老薛去办了。”

薛家良问道:“你们俩嘀咕什么?”

就见公然惊喜地看着自己。

薛家良说:“有话就说吗?看我干吗?让我做什么?”

公然指着这个院子说道:“这个小院太漂亮太幽静了,要是有两只精灵在这里走来走去的,这个院子是不是平添了许多仙气?”

薛家良这才露出笑容,果然她想到了这一层。他说:“好眼力,这里就是成仙的地方,我第一次来这个小院,也有过这个想法。你看,墙外有松,墙里有竹,如果草坪上的两棵树要是梅花的话,再放养两只仙鹤,加上屋里的大师,是不是应了那句话:山不在高,有仙则灵。”

白瑞德说:“所以,老薛你的任务就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弥陀佛,几位施主非常有眼力,看上了我这个小院。”

薛家良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常净站在身后,他赶忙还礼:“大师好。”

公然和白瑞德学着薛家良的样子,躬身说道:“大师好。”

常净看看公然,又看看白瑞德,他指着他们俩说道:“这两位……”

薛家良不想暴露白瑞德和公然的身份,说道:“我朋友。”

常净一伸手,说道:“几位请。”

薛家良带头进了屋里。

常净早就将他那台电脑搬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薛家良看了看,问白瑞德:“小白,你看怎么样?”

白瑞德说道:“太老了,我怀疑还能不能启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净说:“就是因为不能启动才请你们来修理的。”

薛家良说:“不是我图省事,现在外边用的奔5都快淘汰了,您这个真的没有修的必要了。”

常净说:“不是可以升级吗?”

薛家良说:“升级也是有条件的,就跟一个拖拉机,你非要给它装一个奔驰发动机,非得把拖拉机拉散了架?”

常净说:“就是买新的,也要等电脑城开门。”

薛家良说:“现在省城大小店铺没有不开门的了。”

常净还是有些舍不得,说道:“你能不能先让它启动,我先用着。”

薛家良说:“不是我不愿给您弄,真的意义不大。这样,我认识一个卖电脑的,我打电话,让他们给您送过来一台,保证给您打折,怎么样?”

常净还在犹豫,说道:“我听说自己可以攒电脑。”

薛家良感觉这个和尚舍不得花钱,不然不会将这么一台老古董用到现在。他说:“以前大家都喜欢找人攒,其实省不了多少钱,另外自己攒的电脑噪音问题解决不了,买成机的好处是性能稳定,噪音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净点点头,说道:“有没有卖二手的?”

薛家良说:“有,但要有时间淘。”

那个时候,电脑还是高消费品,作为僧人,的确有点奢侈。

常净想了想说:“还是请您修修吧,能修到什么样,就什么样。”

薛家良说:“我不是不给您修,但这里有个问题,如果修上了,速度慢,您上网的费用必然会高。”

白瑞德说:“老薛,你就先给大师修下吧,既然大师舍不得买新的,就最大限度发挥这台电脑的作用吧。”

常净赶忙说道:“这位施主说得极是,这台电脑当初就是别人淘汰下来的,捐给了寺庙,我们出家人,经济不是太宽裕,我上周布施了两笔钱,所以买电脑暂时……就没有这个条件了。”

薛家良一听他把钱布施出去了,就很干脆地说道:“那好吧,我先给您修上,您将就着用,等我回去后,想办法给您攒一个。”

常净一听,脸上立刻露出笑容,说道:“太感谢了!”

薛家良就从电脑包里掏出软件盘,让白瑞德坐下,说道:“你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瑞德说:“大师请的是你,我哪能来?”

常净笑着说:“没有关系,只要弄好都行,只要我能看报纸就行。”

这时,院子里跑进一个和尚,没有贸然进来,而是站在外面往里看。

屋里那个和尚走了出去,嘀咕两句后回来了,他说:“师傅,前边大殿有个女施主,点名要您去给解签。”

常净没有立刻回答。

这个和尚说:“我去回了吧。”

常净挥挥手,说道:“让他到大殿旁的厢房等。”

常净转身跟薛家良说:“几位施主辛苦了,山僧去去就来。”说完便跟着那个和尚走了出去。

薛家良看着他们师徒三人走出院子,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想到了尤辛,她家遭到变故,父亲辞职,母亲被双规,她年前也被专案组带走调查,今天这里碰到她,肯定是来烧香拜佛的,来这里的人,都少不了一个内容,那就是抽签。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296、看见了宋鸽

有人抽签,就需要有大师解签,寺庙每天都有当班解签的师傅,如果施主有特别要求,请大师来解签,那么一般在解完签后,抽签者都会主动给寺庙做功德,或者捐出一份供养师傅的钱,这笔供养师傅的钱,是寺庙的和尚一种主要经济来源。

是不是尤辛特意请常净大师去解签?

常净去了有一会了,还不见他回来,薛家良就跟白瑞德说:“你们俩在这看着,我到前面看一眼,来了两次了,还没去过前面呢。”

白瑞德说:“一会修好后,咱们一块去。”

薛家良说:“我就去看一眼就回来。”

白瑞德说:“你是不是不放心尤辛?”

薛家良瞪了他一声,就走了出去。

白瑞德冲着他背影喊道:“你还真走了,要是系统装不上怎么办?”

“给我打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家良走出这个院子。

他并没有走进里侧寺庙的通道,而是再次走出这个竹林掩映的小偏门,他想到后山转转,那天跟龚法成曾耕田来他没有登上顶峰。

猛然看见几个人从他前面的石板路上走了过去,一边说笑着一边往山下走。

走在最后的那个身穿红色短款羽绒服的姑娘吸引住他的目光。

忽然感到这个身影很熟悉,但不容他多看,那个姑娘很快就由侧影变成了背影,他不由得大步追了出去,站在石板路的中间,向那个熟悉的背影行着注目礼。

是的,他没有看错,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曾经的小鸽子。

这个身影他太熟悉了,半长的头发,被高高扎成一个马尾辫,随着她下台阶的动作,左右摆动着,红色的羽绒服,在这冰雪世界和裹着厚重衣服的人群里特别显眼。

她的前面,还有三四个男女,他们一边走一边说笑着,离他前面很近的一个男人,不时递给她手势,似乎想要扶她,她没用扶,而是继续下着台阶。

渐渐地,她跟前面的人群保持着距离,不知是赶不上他们的脚步,还是不敢走太快。他感觉她的脚步有点小心翼翼,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平底高腰靴子。

也许是心电感应,宋鸽走着走着,就渐渐放慢了脚步,她似乎意识到什么,就慢慢回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为什么,她这一回头,薛家良的心立刻掀起波澜,肯定是她从小门经过的时候,余光发现了他,只是当时不敢确定。看来,他们还是有缘分的。

宋鸽站住,呆呆地看着他。

他们之间只隔着十几步的距离,一个在下面,一个站在石板路路上面的竹林旁,彼此就那么深深地凝视着对方。

她清瘦了不少,脸好像窄了一圈,个子本来就不高,加上职业关系,她很少穿高跟鞋,而且站的地方地势还低,就显得她更加的娇小,瘦弱。

半晌,他看见宋鸽的嘴唇在动,看口型似乎是在叫“薛大哥”。

他默默地“哎”了一声,冲她点点头,笑了笑,随后,鼻子就有些发酸,带的喉咙深处,就有种胀痛,眼睛也胀痛。

薛家良不是一个善于动感情的人,但是当他看到她仍然称呼他“薛大哥”时,他的确有些难以控制。

这是她对他的一贯称呼,就是他们热恋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称呼他,表达出她对他一贯的崇拜、尊重,还有对他痴痴的爱,傻傻的爱,不计得失的爱……

他默默地看着那个弱小的人儿,在心里说道:傻丫头,你认为这样你就能成全我吗?真是傻啊!

此刻,看着那个站在竹林边上默默望着自己的人,宋鸽早已泣不成声,泪水模糊了双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她离开他后,第一次见他,他还是那么英俊,气宇轩昂,尽管也瘦了不少,却更显干练,精神,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魅力。

她多么想向过去那样,跑过去,扑到他的怀抱,但此刻,她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凭泪水流下。

虽然隔着十几步远,却是再难以靠近,她是那么的爱他,不管他是在逆境还是顺境,她都爱,怎么都爱,没有任何条件的爱,以至于爱得没有了自己……

此刻,薛家良也这样定定地站着,他在内心发出呼唤,想象着他的小鸽子,还会向过去那样,飞到他的怀里,那样,他们可以重新开始,他会全心全意地爱她,呵护她,没有人再能伤到她。

可是,没有,他们谁都没有往前挪动自己的脚步。

世界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两个曾经相爱的人,彼此面对面站在一起,却不能靠近。

直到下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才将他们各自的思绪拉回现实:

“宋鸽,你在干嘛,快点下来——”

宋鸽回头看了看下面,那是她丈夫,她又回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上面的薛家良,一只手下意识地盖在自己的小腹上,另一只手悄悄冲他摆了摆,眼含热泪,转过身去,这才一步一步地走了下去。

薛家良一直这样目送着她,目送着她,直到她走到那群人中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喊她的男人似乎在问着她话,她一直在低着头走路,直到消失,都没看她抬起头来……

薛家良感到自己的眼睛涨得难受,他看不到她了,才使劲闭上肿胀的眼睛,胸腔憋得难受,连续做了几次深呼吸,才缓解了一些。

他第一次为自己的爱情,感到心疼了,是实实在在的疼。当初田琳跟他分手,他的心没有疼,只有恨,跟胡晓霞分手,他的心也没有疼,但是跟宋鸽,他的确感到了疼,是一种血肉互相撕扯的疼痛。

他睁开眼睛,默默地转过了身,猛然发现白瑞德和公然站在自己的身后。

他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白瑞德轻声说道:“老薛,对不起,我们不是有意要看你什么,那个……是你的……”

公然发现薛家良的双眼红红的,里面有泪水,她再次将目光投向下面,刚才那个红衣姑娘已经看不见了。

薛家良料定他们看见了宋鸽,他不想隐瞒,喉咙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沙哑着说道:“是的。”

白瑞德叹了口气:“唉,痴情女子,伟大爱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297、尤辛在寺庙撒泼

薛家良什么都没说,他抹抹眼角,转身就往院里走去。

白瑞德紧跟在他后面,说:“已经做完了,大和尚还没回来,我们就出来找你了。”

此时的薛家良,什么兴致都没有了,他边走边说:“咱们回去。”

回到屋后,他们收拾好东西,白瑞德说:“咱们不等大和尚了?”

薛家良说:“不等了,这里太憋得慌,心里有点难受。”

“你没事吧?”白瑞德看着他。

薛家良摇摇头,他给大和尚留下一张字条,拎起笔记本和工具包就走了出去。也不管大眼瞪小眼的白瑞德和公然两个人。

这两个人,此时都看出薛家良内心的沉重,也就什么话没说,默默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

公然看见薛家良又要去走墙外的石板路,轻声说道:“老薛,咱们走里面吧,来一次不容易,怎么也要看看寺庙……”

薛家良想了想,觉得她的要求不高,就默默地又往回走。

他们穿过一条窄窄的过道,来到一个大殿的院内,就见这里人头攒动,香火缭绕。这个大殿供奉着释迦摩尼的镀金像,据说是目前全省最高最大的释迦摩尼像,也是这个寺庙群中香火最旺的一个大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就看人们纷纷拥向西厢房的一个单间里张望,不知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三人站在人群外面,也往那边眺望着。

他们这时就看见,两个和尚簇拥着常净和尚从里面走出来,消失在后面一条狭窄的小过道里,这条小道跟他们出来时的小道是相通的,想必常净是回去了。

常净出来了,拥在门口外面的人仍然没有散去,他们还在翘首往里张望,还有人看不见里面,就站在台阶的石墩子上往里看。

薛家良他们没有下去,而是站在石台上往下面的房间看去。

就见房间里,尤辛正在大哭大闹着,不时抡起手里的皮包,乱甩一气,屋里就想起瓶瓶罐罐破碎的声音。

旁边的和尚都躲到了外边,没人制止她,她就跟疯了一样大声嚷着:“什么大师,狗屁不是,我特地请他出来解签,居然就给了我一个字……”

这时,常慧和尚从另一侧的小道出来,他东张西望,终于看到薛家良他们三人的身影,便急忙走上前,双手合十,说道:“几位施主,我家师傅请你们回去,他说要泡茶给你们喝。”

薛家良还礼说道:“不了,我们还有事。那个……是何意?”薛家良指着屋里的尤辛说道。

常慧说:“阿弥陀佛,这位女施主抽得一个蹇叔哭师的签,谁都知道这是个哀签,也就是下下签,她非要请师傅出来给她解签,师傅只给了她一个字,她不满意,非追着师傅问这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解语,好多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全看你对佛理的悟性,但是她不答应,不让师傅走,就闹开了。”

“哦?”

三个人来了兴趣,同时问道:“那个字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慧便在手心里写了一个字。

“下?”薛家良问道。

常慧点点头。

白瑞德问道:“这个‘下’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薛家良用胳膊肘碰了一下白瑞德,意思不让他问。

这时,就见尤辛披头散发地出来了,她嘴里仍在大喊大叫。

周围的人都在纷纷指责她扰乱佛门净地。哪知,她逮着谁就骂谁,跟疯了一样。

这时,公然从石台的一侧跳了下去,她挤进人群,挤到尤辛跟前,正赶上尤辛抡起皮包要砸向旁边的一座小佛龛,被公然抓住了手腕。

尤辛一看这个白衣姑娘眼熟,她想起来了,是跟薛家良一块的,刚要抬手打公然,就被公然死死板住手指,往怀里一带,差点摔她一个跟头,但公然不会让她跌倒,待尤辛站稳的时候,公然凑到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尤辛立刻闭上了嘴,不再嚷嚷了,人也老实了。

公然松开她的手,然后走出人群。

这时薛家良就看见尤辛耷拉着脑袋,跟泄气的皮球一样,失魂落魄地走出人群,顺着寺庙旁边小道,向下走去。

薛家良婉拒了常慧和尚的邀请,他们也走下台阶,只是没有走旁边的小道,而是向着前面有一个大殿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公然站在不远处等着他们过来。

白瑞德走到她跟前,小声说道:“你怎么让那个疯女人安静下来的?”

公然说:“我跟她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公然看了他一眼,说道:“天机不可泄。”

说完,就得意地仰起头,双手背在后面,晃动着脑袋向前走去。

白瑞德还追着她问,被薛家良拦下了,薛家良说:“别问了。”

“你知道?”

“我要是知道的话就告诉你了。”

“那你为什么不让问?”

“这里不是刨根问底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瑞德便不再追问。

他们溜溜达达,将三处庙院逛完,就走出了山门。

薛家良站在山门的高台阶上就看到,尤辛乘坐的那辆一日游的大巴车刚刚启动,他看了看表,已经12点多了,想必这辆车是在等尤辛,也就是说,尤辛坐上了车。

不知为什么,他忽然不恨尤辛了,今天看见宋鸽,尽管让他的心疼了好一阵子,但看情景,她应该生活的不错,夫家待她也应该不错,相反,害人的人,倒是应了那句古话,没得好下场。

回去的路上,白瑞德不再问公然到底跟尤辛说了什么,他却反复琢磨那个“下”字,他说:“你们俩琢磨那个‘下’字是什么意思了吗?”

薛家良讥笑他说:“你连公然说了什么话都没琢磨出来,还敢琢磨大师的话。”

白瑞德说:“大师的话对于咱们三个人来说好理解,因为咱们了解尤家的情况,我的理解是,下,有下下签的意思,因为蹇叔哭师是不好的兆头,预示着衰败,再有,尤跃民也下台了,也说明他们家的运势下降了。”

公然说:“但这些情况常净并不知道啊?”

白瑞德说:“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一个人的际遇好坏,都写在他的脸上了,常净大师阅人无数,他肯定看出了这些。”

薛家良点点头,他相信白瑞德说的这一切,和迷信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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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班的第二天,关于薛家良的调令就到了青州市委组织部。

市委组织部长拿着调令,就找到了主管组织工作的副书记,副书记又拿着调令,找到了临时主持市委全面工作的市长王建国。

王建国一看,沉思半晌,不慌不忙地问道:“这个薛家良是怎么和省里挂上的钩?”

这位副书记说:“他自从在培训班被抽到省纪委专案组后,一直就在省里帮忙,就没回来过。”

王建国想了想,说道:“这个人是哪条线上的?”

副书记沉吟片刻说:“怎么说呢,他应该是野路子,我还真琢磨过。我记得他最早受到赵志华的牵连,曾经被免到底,后来就传言说他辞职了,再后来,侯明当上县委书记,他就进了县常委,是纪委书记,没多久省里党校就办班,他跟辛玉莲他们就去参加学习,后来就没回来,一直被抽调到纪委帮忙,直到现在。如果非要追根的话,最早他应该是赵志华的关系,至于抽调到省纪委后,他肯定是巴结上龚法成甚至巴结上了曾耕田,现在应该是他们这条线上的人。怎么,您不认识他?”

王建国不耐烦地说:“我又不管干部,他一个小小的县委常委,我哪认得全。”

副书记点点头,说道:“是啊,就连我对他都没什么印象,不记得当初是谁提议他当县纪委书记的。”

副书记说的这个是实情,一般上级研究下级班子配备情况时,大多只关注几个重要职务的人选,那个年代的县纪委书记,竞争力不是太强,大多由老实巴交、性格懦弱、干工作畏手畏脚的人担任。

王建国说:“把调动文件发给平水吧,另外,让这个薛家良来一趟,我要见见他。”

“他还在省纪委,还没回到县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总得回去办交接手续吧?”王建国皱着眉头说道。

“好的,我跟平水组织部说声。”

当侯明接到省委组织部关于薛家良的调令后,他都吃了一惊。这个薛家良,瞒得够严实的,龚法成没有跟他透露这事,他也没透露半点消息,看来,翅膀真是硬了。

想到这里,他给薛家良打了一个电话,薛家良接通后,一如既往的尊重:“书记,您有什么指示?”

侯明说道:“家良啊,我恐怕指示不了你了,我现在手里有一份关于你的调令,这个调令是省委组织部下的。”

薛家良不好意思地“呵呵”笑了两声,说道:“我刚从安康书记的办公室回来,他刚我谈了,没想到调令这么快就到了您手里了。”

“怎么,你提前不知道吗?”

薛家良从侯明的话里听出了点意思,就说:“提前不知道这么确切。”

“怎么讲?”

“前几天龚书记跟我说,说我眼下进行的这项技术工作要抓紧搞,因为后续工作还很繁重,如果担心不好工作的话,可以考虑解决我的工作问题,就说到这,没再说别的,我以为他是将我的军,就没往心里去。”

侯明在心里哼了一声,说道:“高级领导跟你谈工作的事,怎么可能是开玩笑?”

“是,当时有特殊语境,所以我也没在意。只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侯明见薛家良欲言又止,问道:“只是什么?”

薛家良说:“只是您把我扶到纪委书记这个位置后,我还没来得及给您卖力气,就要调走了,想想家良有愧您,有愧平水。”

侯明听他这么说,心里舒服了不少:“你是我们中的骄傲,这么短时间就被省领导看中,我脸上也有光,我侯明就是一百个舍不得你走的理由,也不能耽误你大好前程。家良,郑重其事说一句:恭喜你!”

“书记,谢谢您。”

侯明又说:“到省纪委后,是什么职务?”

薛家良说:“调令上没写着吗?”

“没有,就说调到省纪委,没说具体部门和职务。”

薛家良明白了,这也是上级机关从基层调动干部的一个技巧,至于具体职务,那是省纪委内部的事,是不会在调令上显示出来的。

要说之前因为事情没有落到实处,他不好将龚法成的意思跟侯明说明白,他的确是有意对侯明隐瞒了这一点,现在已成事实,他就没必要继续隐瞒了,就说道:“纪委新成立了一个信息网络处,也就是我现在从事的这个工作,让我当副主任,主任是安康书记兼任,级别是正处。”

“不错、不错,这么快就解决正处问题了,真的不错。”

薛家良说:“是您推荐的结果,家良首先要感谢的人就是您。”

侯明此时心里不那么酸了,他乐得做顺水人情,就大大方方地说:“快别这么说了,你最该感谢的人是龚书记,别忘了,是他发现的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家良说:“您对我的帮助也是莫大的,家良没齿难忘。”

“咱们弟兄之间就不要客气了,家良,你怎么也要回来一趟吧,跟大家告告别。”

“安书记刚才也是这么说的,时间让我自己定。我安排一下,明天不回去就后天回去,把手续交接一下。”

侯明忽然想起来,说道:“回来的时候提前给我打电话,另外,王市长让你找他一下。”

薛家良一听,就赶紧问道:“他找我干嘛?”

“我估计两个意思,一个是例行公事,毕竟你是调到了上级部门去工作,而且又是省纪委这样敏感部门,他找你谈谈话,无非就是叮嘱你好好干工作,给青州争光等等,进到一个基层领导的义务,也属正当防卫;再一个就是有可能涉及到你们那天的事。”

“那,我该怎么说?”薛家良故意问道。

侯明说:“这个,你恐怕要跟老爷子商量一下,我那天一大早就找他讨说法,他什么都没说,我直到现在都没给王建国的秘书回这个电话,心里一直有点不踏实。”

薛家良理解侯明,无论如何,王建国也是市委二把手,何况现在书记空缺,他又主持市委全面工作,即便他接不了班,还是青州市政府市长,尽管是秘书给侯明打电话了解情况,那也是他授意的。

侯明至今装傻充愣,拖着没回这个电话,他心里肯定会七上八下的。

不过,有龚法成的关系,王建国就是当上市委书记,也不会对侯明怎么样的,这一点,谁都会想明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299、有意锻炼

两天后,薛家良申请办培训班的事得到了领导的批准。各市、县级纪委将派一名主管案件统计登记工作的人员来省招待所接受为期两天的培训。

薛家良将培训班的工作交给白瑞德,有意锻炼他,也有意让白瑞德展现一下能力。顺便说一下,跟薛家良一块调进信息网络管理处的人还有白瑞德,身份是一般干部。

对于这个安排,白瑞德有些不高兴,他说这样就把他钉死在体制内了,没有了自由来去的空间。

薛家良说:“你年岁不小了,该定性了,要么就专心办公司,要么就专心回来上班。”

白瑞德说:“我就是想兼而有之,两头都不耽误。”

薛家良说:“根据纪律,你那个公司还真不能办了。”

白瑞德说:“我没有公司,我有吗?哪个显示是我的公司?”

薛家良笑了,说道:“自欺欺人是吧?”

白瑞德严肃地看着薛家良,说道:“老薛,你该不会举报我吧?如果我不办公司,我从小的夙愿就无法实现。”

“买小洋楼送给心上人的夙愿吗?”

“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家良说:“我看呀,人家公然未必想要你的小洋楼,只要你平安就行。”

“你可不许给我泄密,她目前还不知道我有这个童话梦想。”

薛家良笑了,感觉白瑞德有一种高干子弟身上少有的单纯,就说道:“瑞德,无论怎样,你也该好好想想你那个公司的事,原来在基层,你还能蒙混过关,现在到了这里,还是谨慎一点好。”

白瑞德不满地说道:“老爷子都没跟我谈这个问题,你倒来了,我真倒霉,满以为跟着你干有意思,不想第一天就开始给我上课,早知如此,我何必当初啊——”

“我是为你好,你要抢在前面跟老爷子谈这个问题,保准他会高兴,而且夸你觉悟高。”

“去你的!”白瑞德撅着嘴,不再说话了。

薛家良和白瑞德从省招待所的会议中心看完培训班的场地后,又跟会议中心副主任敲定了有关事项,安排好后,他才回到平水。

薛家良是晚上坐火车到的平水县,他回来的很低调,之前跟安康请假的时候,安康说让办公室给他派辆车,被薛家良拦住了,他不想刚调入就跟单位要车,另外,也不想那么高调地回去。

他提前吃了中午饭,他便订好一点的火车票,他没有告诉侯明今天回去,他想利用晚上的时间,处理一下自己的事情。

说起自己的事,其实也没什么事,光棍一个人不说,参加党校培训班一直到现在,他都没回单位正式上过一天班,一直被省纪委借调使用,工作上的事,早就在几个月前就交给卜月梅了,如果硬要说他有什么事的话,就是想回来跟两个人告别,一个是老主任,一个是庄洁,这两个人,本应该春节登门的,可是出了大鸟这档子事,他就一直在省里逗留没有回。该有的礼数要补上,不然以后回来一趟更不易了。

但是他把回家的消息,告诉了卜月梅,告诉她的目的就是让司机把车给他留下。宾馆他宿舍有一些个人物品,他要拉回家里去。

没想到,他刚一下火车,就看见刘三儿站在出口处等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刘三儿看到他的一刹那,立刻蹦起老高,冲他不停地扬着手。

薛家良走到他跟前,伸手胡噜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刘三儿说:“公然姐姐告诉的我。”

“呵呵,原来有内部消息啊,对了,你怎么跟她叫姐姐了?”

“是她在电话里特地强调的,还说不让我跟叫叔叔了。”

“不行,必须叫叔叔。”

薛家良可不想跟着公然一起改称呼。

刘三儿说:“是的,我说谁让我改,我都可以改,但是薛叔叔我是叫定了。对了,您没拿包?”

薛家良说:“没有,坐火车回来拿好多东西干嘛?”

薛家良出来后,刘三儿说:“你在候车室里等我,我去开车,外面太冷了。”

薛家良笑笑,果真没有跟着他出去挨冻,他似乎很享受刘三儿对他的照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大一会,就看见刘三儿开着一辆新捷达停在路边,降下车窗,冲薛家良招手。

薛家良出来,上了车,问道:“谁的新车?”

“老板的。”

“啊,你敢开老板的新车?”

刘三儿说:“不是我要开的,是他主动让我开的,他说,三儿,去,开着咱们的新车接薛家良,他还说,您是咱们平水县第一个到省里工作的人。”

薛家良笑了,说道:“怎么可能是第一个,咱们县里在省城上班的有的是。”

“他们是上班,您是在省委工作,是领导,跟他们不一样。”

“这是他说的?”

“是的。”刘三儿自豪地说道:“对了,您去哪儿?”

“你把我送回宾馆,我去哪儿开车。”

刘三儿说:“老板说,今天让我给您当司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家良笑了,说道:“没有必要,人家的新车就跟眼珠子一样,你还是个新司机,还是早点把车给他送回去,免得让他担心。”

“好吧,您用我的时候再叫我。”

临下车的时候,薛家良说:“三儿,我尽管去省里工作,这里还是我的家,我跟这里的关系不会断了,所以,你安心在这里学手艺,至于以后你的事,你先不要考虑,我有安排。咱们到一个阶段,就规划一个阶段的事,你说怎么样?”

刘三儿说:“我早就下定决心跟您混了,你说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不让我干什么,我绝不干什么。”

薛家良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说道:“臭小子!好吧,我下车了。”

薛家良回到宾馆的宿舍,因为有服务员定期搞卫生,所以他什么时候回来,这里都干净整洁。

他里里外外看了看,还真没有什么可带走的。被褥和一些书本明天送回家,至于单位办公室就更没有什么东西是属于自己的了。

薛家良在生活上,本来就是个追求极简主义者,自己的个人物品除去有限的几件衣服外,再无其它。

他坐在椅子上,看了看表,庄洁此时还没下班,他就给老主任家里打了电话,告诉老主任,自己马上去看他。

这时,卜月梅的电话到了,她说她已经将车开进了宾馆。薛家良告诉她,自己马上下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300、让庄洁给他过年

到了下面,薛家良果然看见是卜月梅开的车,他问道:“什么时候学会了开车?”

卜月梅说:“一直在学,只是没有公开开过,上路经验还不足,从机关开到这里,我的腿肚子都有点哆嗦,要不是你不让别人知道,我说什么也不自己开车来。”

薛家良说:“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是想晚上处理一下自己的事情,如果他们知道了,晚上就没有我自己的时间了。”

卜月梅说:“你明天什么时候来单位?”

薛家良说:“上班后。”

“好,那我先走了。”

薛家良说:“我送你吧,你回哪儿?”

“回单位吧,我先把所有的东西整理一遍,你明天到了后签个字就算交接了。”

卜月梅在机关大门口下了车,薛家良到超市给老主任买了两条烟。

当老主任知道薛家良要去省里工作时,非常高兴,笑得合不拢嘴,连连夸赞薛家良有出息,终于出人头地了,并且让老伴整几个小菜,要跟薛家良喝两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家良赶忙谢绝了,他说下次回来再找他喝酒,晚上已经安排事情了。

老主任理解,毕竟是调走,有许多个人事情要处理,就不再留他了。

从老主任家里出来后,薛家良给庄洁打了电话。庄洁刚刚到家,一听是他,就高兴地说道:“家良,是回来了还是在省里?”

薛家良说:“回来了,我马上就去看你跟琪琪,另外有事跟你说。”

“好,你吃饭了吗?”

“没有,你随便做点吧,我在家吃。”

“好。”

薛家良开着车,很快就到了庄洁家的楼下。

他打开后备箱,刚才在给老主任买酒的时候,他给祺祺买了些零食,看到已经有卖元宵的了,就买了一大袋元宵,还买了活鱼和鲜虾。

当他拎着这些东西上来的时候,就看见祺祺已经站在门口等他了。

祺祺高兴地要帮他拿东西,薛家良说:“你给干爹拿拖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祺祺将拖鞋放好,并蹲下身帮他拖鞋,他的小手软软的,让薛家良很是享受,说道:“真是没白疼你,知道伺候干爹了。”

穿好拖鞋后,薛家良就进了屋里。庄洁正在厨房做着准备工作,冷不丁看见薛家良拎着大包小包进来了,说道:“你买太多了!吃不完的。”

薛家良将这些东西放到洗菜盆里,说道:“不多,我跟你说句实话,这个年,我还从没好好吃过一顿饭呢,攒了这么长时间了,就想让你给我过过年。”

庄洁笑了,说道:“好,那你洗洗手去客厅等着去吧。”

薛家良说:“不用我帮你?”

“厨房里的活儿,哪儿是男人干的。”

薛家良说:“别这么说,男人干得也很好。”

庄洁说:“你去跟琪琪玩吧,他念叨你半天了。”

薛家良出来后,就拿过给他买的零食袋子,说道:“这个归你了。”

“谢谢干爹。”祺祺接过袋子,放到茶几上,眼睛仍然看着电视。这个时段是动画片的时段,祺祺一边看一边笑,根本顾不上薛家良。

薛家良见他看的是猫捉老鼠,就说道:“叔叔给你买了这个光盘,你没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祺祺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薛家良见祺祺对他的兴趣不大,就又走回了厨房,说道:“那个小家伙对我不太感兴趣。”

庄洁笑着说:“就喜欢看猫捉老鼠,有时自己看得咯咯大笑。”

薛家良说:“我不是给他买了这个光盘吗,卜月梅没把东西送过来吗?”

“送过来了,如果电视不演,他就看光盘。”

薛家良坐在凳子上,帮他摘青菜。

他一边摘一边说:“小洁,我今天特意过来跟你们吃饭,除去我刚才说的那层意思外,有件事我要告诉你,我要调走了,调到省纪委工作。”

庄洁正在切菜,听到他这话后,一不小心,切到了指甲,她没敢吱声,看了看伤得不重,就将手指放到嘴里,含了一下,然后平静了一下,这才转过身,说道:“太好了,嫂子恭喜你!”

薛家良说:“我走后,家里有什么活儿,你就找刘三儿来干,反正闲着他也是闲着。”

庄洁说:“现在哪有什么力气活儿?原来你哥在的时候,还往楼上扛煤气罐,现在连这都不用了,天然气直接入户。你呀,安安心心工作,我如果有什么过不去的事,再给你打电话。”

庄洁果然是理家的一把好手,一顿饭很快做好,鱼和虾都上来了,她拿出一瓶红酒,说道:“家良,喝点红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家良说:“有白的吗?”

“有,不是满半瓶,上次张老师两口子来家吃饭喝剩下的。”

薛家良说:“那就喝半瓶的。”

薛家良说着,不等庄洁让,他就主动坐在了主座上,将祺祺抱到他旁边的座位上。

庄洁给他倒了一杯酒,然后扣上盖子。

薛家良说:“你也喝点,一人不喝酒,两人不耍钱。”

庄洁笑了笑,说道:“好,谁让今天有喜事呢。”说着,她又拿出一只杯子,倒了一满杯酒。

祺祺说:“妈妈,有什么喜事?”

庄洁说:“薛叔叔要到省里去工作了。”

祺祺说“调到省里工作还是喜事啊?我不喜。”

“哈哈。”薛家良捏了一下他的小脸蛋,说道:“你为什么不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祺祺嘟着小嘴说:“你调到省里,以后就更没时间来我家了。”

薛家良说:“你要乖,要认真学习,将来去省城上学,我提前在省城等着你。”

“那我可以住在你家吗?”

“不是可以,是必须!”

薛家良说到这,他看了一眼庄洁。

庄洁低下头,她知道薛家良对自己有意,但对于她来说,必须回避。

祺祺这时又说道:“可是你将来会有小孩子,有了小孩子,会不会就不喜欢我了?”

“哈哈哈。”薛家良听后大笑起来,他说:“除去你,干爹谁也不喜欢。”

“你自己的小孩子也不喜欢吗?”

薛家良一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他看着庄洁,说道:“让妈妈回答你的问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301、给妈妈考虑的时间

庄洁给祺祺剥了一只虾,塞到他嘴,轻声呵斥道:“小孩子哪儿来的这么多问题,快吃饭。”

祺祺的小嘴里,一下子被妈妈塞进一只虾,就是想说话也说不出来了,他的两只小圆眼看着庄洁,仍然希望妈妈能回答他的问题。

庄洁看到儿子无辜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

薛家里也微笑着看着庄洁,他在心里默默地说道:不急,有的是时间跟你泡,我就不信你这贞洁烈女能架住我这赖汉缠!

想到这里,他端起杯,跟祺祺碰了一下,说道:“这个问题不急着让妈妈回答,等妈妈考虑好了,就会告诉你答案的,咱们给她考虑的时间,怎么样?”

祺祺嘴里还在嚼着虾,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端着杯跟他碰了一下,看着妈妈。

庄洁脸有点红,也有点尴尬,她斜了薛家良一眼,怪嗔地说道:“跟小孩子瞎说什么?”

哪知,薛家良端着酒杯,仗着酒劲说道:“不跟他说,跟你说?你听吗?”

庄洁一听,愠怒地放下筷子,叫道:“家良——”

薛家良一见庄洁有些不高兴了,赶紧说道:“好好好,就当我喝多了,醉话,醉话,成了吧?我的小嫂子!”

庄洁这才转怒为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家良见祺祺嘴里还在嚼着那只虾,就说:“你怎么还不咽下去,如果实在咽不下,就吐出来。”

薛家良说着,就把手伸到祺祺的嘴边,祺祺果然吐了出来。

薛家良借题发挥,举着手里的虾团说道:“你看你,好像儿子不是你亲生的,就说了那么一句话,你就塞给他那么一大口虾,至于吗?”

庄洁急忙将水杯递到祺祺嘴里,祺祺喝了一口水。

薛家良说:“祺祺,男子汉在酒桌上,不能单独饮酒,不合规矩,来,咱们碰杯,以后有机会,让妈妈带着你去省城,干爹领你去逛省城的书店,公园、动物园,怎么样?”

“好——”

祺祺端起水杯,跟薛家良碰了一下,两只杯子发出清脆的声音……

第二天,在平水县委机关,薛家良办好交接手续后,当天中午,侯明率领班子全体人员,在县宾馆为薛家良举行了践行宴会。

薛家良尽管没少喝酒,但他努力控制着酒量,唯恐自己喝多后露出狂态,让同事们方感。

下午,薛家良接到了郭寿山打来的电话,想晚上大家在一块聚聚。

薛家良明白这个“大家”里一定有阮晓丹,他就回绝了,他说晚上回家去住,顺便将被褥等一些物品送回家。

郭寿山说:“既然这样,我去帮你收拾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家良没让他过来,说道:“猴子,我走后,回来的就不那么及时了,你要替我看好刘三儿,我拜托你了。喝酒的事今天真的不行,你跟大家解释解释,改天我回来,咱们再补上,另外,你有机会去省里的话,咱俩单独说说心里话。”

郭寿山当然明白薛家良这话的意思,就说:“好吧,理解你,解释工作我负责做,那你就安心回家吧。”

家,他是一定要回的,他要亲口将这个消息告诉妈妈,还有爸爸……

告别了同事,薛家良再次踏上省城的路。

这次,跟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他即将成为那个城市的一员,不再是曾经的过客。

头天晚上,侯明就让段成代表县委去送薛家良,被薛家良拒绝,他说:“如果非要去个人送我的话,就让卜月梅去吧,一来她可以提前一天报道参加培训,二来还代表单位送了我。”

侯明没有表示反对。

尽管卜月梅是县纪委副书记,但是这么多年来,所有卷宗都是她管着,她去培训是最恰当的人选。

就这样,薛家良在卜月梅的陪同下,坐着纪委的车,告别了同事们,就上路了。

汽车驶出平水县界的时候,他的目光投向远处的群山,在心里默默地说道:“妈妈,再见了,我会经常回来看您的……”

昨天晚上,姐姐得知弟弟即将去省里工作,高兴得合不拢嘴,在父母的遗像前又是烧香,又是磕头。临了,她跟弟弟说:“你还有一件事,是妈妈放心不下的,就是婚姻大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姐姐一提这个,他就来气,说道:“我早就跟你说了,我不结婚了,打一辈子光棍!”

姐姐知道他还在生她的气,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由于姐姐知道他要回来,就提前将老宅的炕烧得热热乎乎的。

夜里,薛家良躺在妈妈睡过的炕上,铺着妈妈铺过的被褥,他睡得很踏实,很踏实……

到了青州市,沿着通往市委市政府的中心大道,薛家良不禁有些感慨,他跟卜月梅说:“几天前的晚上,就在这条街上,曾经上演过一场追逃大战。防爆车、警车、路障,各种手段几乎全上了,就差天上再来架直升机了,绝对刺激!”

卜月梅笑了,说道:“你是刺激了,你听听外界怎么说?”

“外界怎么说?”

卜月梅说:“让老张给你学学。”

司机老张笑了,说道:“昨天一早,我跟组织部的人去市里拿您的调令,到那儿后他们刚上班,政府办有个司机,知道我是平水县的,就过来说,前几天你们纪委书记带着一个女人来青州偷大鸟,被保护站的人报了警,结果出动了十多辆警车,才把他堵住,还和警察交了手,问我知道这事不。我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薛书记一直在省里帮忙,他家的确养着两只大鸟,养了好长时间了,那是他们家的私有财产,即便上交,也要交给正经部门。我听说前些日子野味餐厅以野生动物保护站的名义,骗走了大鸟,还要给吃了,薛书记肯定是听说了,才带人去的。再有,那不叫偷,叫取回,是正当防卫取回被别人偷走的大鸟。保护站的人报警那是贼喊捉贼,警察出动十多辆警车帮助追鸟,那是助纣为虐吃饱了没事撑的。”

薛家良听后“哈哈”大笑,说道:“老张,有你的!你是怎么知道大鸟事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302、秘书的嘴脸

老张说:“之前只言片语听到过一两句,这次那个司机一说,我就给他胡诌一通,真的假的反正我也不用负责任,但有个原则,就是不能往你脸上抹黑,不能顺着他那个理往下说,只要跟他反着,就正确。”

薛家良又是一阵大笑,以前,他只是觉得这个司机老张年岁比较大,不好意思使唤他,所以一直想换个年轻一点的司机,加上段成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就没换,现在看来,这个老张还是很不错的。

卜月梅说:“还笑呢,这几天我接到的电话,都是询问此事的,还都是青州市的人。”

“哦?是不是都是打听平水县纪委到底有没有薛家良这么一号?看来,我是墙内开花墙外香啊!”

薛家良自嘲地说道。

卜月梅说:“当热闹听的都好打发,一句话,不知道。但是市纪委的电话就不好打发了,我说我真的不知道这事,只知道他家的确收养了两只黒鹤,其中一只负了伤。其它事就不知道了。”

“这肯定是市纪委的领导。”

卜月梅说:“是谁你就别操心了,再有两分钟就到市委市政府的大楼了,你还是想想一会怎么答复王市长吧?他肯定是要问你这事的。”

薛家良闷声闷气地说道:“我那天那么喊他,他都不出来,他没有资格问我那天晚上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卜月梅一听,就担心地说道:“你这倔脾气又上来了,尽管他管不着你了,你也没必要跟他闹翻,敷衍了事还不会吗?”

薛家良回头看了一眼后面坐着的卜月梅,说道:“我是善于敷衍了事的那个人吗?他不问则好,他只要问我,我就一百句话等着他呢!我从昨天就在脑子里计划好了怎么答复他了。”

但是,薛家良的计划落空了,王建国根本就没正面问那天晚上的事,却以另外一种薛家良始料不及的方式,跟那天的事做了了断。

车子驶进了市委大院,薛家良下了车,卜月梅再次嘱咐道:“说话注点意。”

薛家良冲他摆摆手,径直走进市委办公大楼。

他首先来到市委组织部干部科,一名科长接待了他。

履行完手续后,那名科长跟他握手,说道:“祝贺高升!”

薛家良冲他点头致谢,说道:“王市长在哪儿办公?”

“你是说建国市长?”

“是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在政府那边。”

“谢谢。”

薛家良说着,就走出这间屋子。

政府办公大楼跟市委大楼尽管在同一个大院,却在另外一栋楼里办公。

薛家良来到一楼,顺着楼内的走廊,走出市委大楼,进入市政府办公大楼。

他主动来到值班室的窗口旁,自报家门后,询问王市长的办公室在哪儿,其实他知道。

值班人员说:“王市长不在。”

薛家良知道他们这是打发求见领导的人一贯的做法,就说:“是他让我这个时候来的。”

值班人员看了他一眼,说道:“你等等。”

值班人员就拿起电话,说道:“李秘书,平水县委的薛家良要见市长,说是市长约的他。好的,明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人挂了电话后,说道:“你稍等。”

薛家良便站在窗口旁边等候,不大一会,李秘书就从电梯出来了,他老远就冲薛家良笑,快到近前时,主动伸手跟薛家良握手,说道“老弟,辛苦了。”

薛家良只是淡淡地一笑,说道:“李秘书,辛苦了,还亲自下楼来接我。”

李秘书全然没有了那天的冷漠,他拍了一下薛家良的肩膀,故意叹了一口气,说道:“走,上去说。”

薛家良跟在李秘书后面上了楼,来到他的办公室,他给薛家良沏了一杯水,说道:“喝杯热茶,以后再来就不容易了。”

薛家良忽然想起龚法成告诫他,如果不是太渴的话,尽量不要喝不明不白的水,必须喝的话也要遵循几个原则,知道该怎么喝。

李秘书跟他绝对不会是朋友,所以他恭恭敬敬地起身致谢,接过那杯水,放在桌子上。

李秘书示意他坐下,说道:“薛书记,那天多有得罪,请你不要见怪,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薛家良故意眨巴着眼睛,装傻地问道:“什么……事啊。”

李秘书知道他装傻,但是他不能装傻,眼看着薛家良到了省纪委,守着省纪委的领导,要知道,那是谁都敬畏的部门,别说他一个市长的小秘书,就是市长王建国知道薛家良上调省纪委,心里都没底了,特意叮嘱,必须要让薛家良来见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这里,他说:“就是那天晚上在野味餐厅的事。”

薛家良仿佛刚想起来,故意大大咧咧地说道:“噢——是那事了,那天也可能是天黑,你一说不认识我,我还真懵了,现在在看你,还真看不出那天的模样了,所以你今天不提我都想不起来这茬了。”

李秘书听他这么说,尴尬无比:“薛书记可以想不起来,但我是一直都内心有愧,还请你多多理解,当差不由己,由己不当差啊——”

薛家良一听,他似乎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王建国身上了,心想,这是什么秘书啊,动不动就把领导推出去,但他嘴上却说:“理解、理解,过去的事不提了。那个,我还要赶路,市长现在有空吗?”

李秘书忙说:“正在接待日本的一拨客人,还是那个汽车项目,不过我可以先进去通禀一声。”

李秘书说着就走了出去。

这个项目薛家良知道,已经运作了四年多了,是当初王建国一手引进的项目,地也征了,配套设施也建起来了,却迟迟看不到对方购进设备,开工生产,坊间早就有议论,这是个典型的坑爹项目,烂尾工程,招商骗局,政府白白扔进了好几个亿的配套资金。可是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不这么认为,年年拿着项目往脸上贴金。

李秘书很快就回来了,他说:“市长马上出了,他让你到办公室等他,你跟我来。”

薛家良刚跟李秘书前脚进到王建国的办公室,后脚王建国就跟进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303、市长无耻!

王建国微微佝偻着身子,热情地跟薛家良握手,说道:“是平水县的薛家良吧?”

薛家良赶忙说道:“是我,市长好。”

王建国瘦高的身材有些佝偻,不是见到薛家良谦卑的缘故,而是天生的水蛇腰,不知为什么,看到他的水蛇腰,就想到尤跃民说他有胃病的事,肯定是野生动物吃多了,不消化造成的。

薛家良恶狠狠地想着。

王建国陪着薛家良坐在沙发上,李秘书端过两杯水,放到他们面前,就走了出去。

王建国打量着薛家良,说道:“不错,不错,恭喜你啊,这下,省纪委也有咱们青州的人了!”

薛家良谦虚地说道:“承蒙领导栽培。”

王建国的确没怎么见过薛家良,但是那天晚上他对这个人的印象太深了,他端起水杯,想尝试着喝一口,太烫,就放下了。

有了端水这个动作的缓冲,王建国靠在沙发上,这才说道:“那天晚上的事,我知道后,马上让市林业局彻查野生动物保护站的问题,现在,姓林的副站长被撤职了,另外,他的野味餐厅和保护站已经脱钩,薛家良,还要谢谢你,也谢谢那位叫公然的记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家良没想到他会以这样一种方式谈那天晚上的事,而且话说得是那样气定神闲,似乎跟他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之前他计划好答复他的方案,被他四两拨千斤,全给化解了。

也许,正是因为他有这方面的特质,才成为市长?

本来他听了王建国的话后,一句话都不想说了,既然你装傻充愣,我也没必要跟你谈那天的话题。但是场面上的话,真真假假也是要说上一两句的,从李秘书跟王建国的表演中,他已经看明白了一件事,就是那天晚上的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跟他们有关系,特别是王建国,说得就跟自己不在场一样,当着薛家良都这样说,可想而知,在别人面前,就更会说了。

薛家良后来琢磨,其实王建国之所以在他面前全然不提他在场的事,无非就是给薛家良定了个基调,那就是他公开表明自己不在场,不知情,你薛家良也一样,必须遵守这个规矩,这也是今天他执意要见薛家良的真正目的。

没想到王建国居然这样混淆是非、粉饰自己,掩盖他想吃大鸟的真相!后来还接来一个女人。

薛家良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暗暗骂道:无耻!

王建国见薛家良不说话,似乎正中他下怀,他根本不需要薛家良说什么,薛家良只需听他说就是了。

“我后来听张局长说,那个女记者是金枝玉叶,她父亲是谁呀?”

薛家良心说,你都可以这么无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公然是谁?何况他从来就没想暴露公然的身份,他们再怎么怀疑公然的身份,那是他们的怀疑,再说,那天张局长让人把他们的车砸了后,从里面找出了公然的证件,公然除去身份证外,她所有的证件写的都是“公然”。

想到这里,他摇摇头,说道:“这个我不太清楚,只知道她是记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之前认识她吗?”

薛家良说:“不认识,她是从我姐家里过来的,这对大鸟,当初是她发现的,后来寄养在我姐家,至于她的家庭情况,我一概不知。”

王建国也不打算在薛家良这里得到什么真实信息,他也知道薛家良不会告诉他的,就摆摆手说道:“有机会见着她,就说我代表青州市委市政府给她赔礼道歉了,我已经狠狠批评了张局长,这几天他也在写检查。”

薛家良冷笑了一声:这么早就开始代表市委市政府说话了。他看着王建国,不知为什么,薛家良感到王建国不如尤跃民真诚。

最后,王建国说:“既然你调到省纪委工作了,还拜托你多关注咱们青州,照顾咱们青州,有什么情况,请及时跟我沟通。”

薛家良说道:“我会的。”

从王建国办公室出来后,他没有跟李秘书告别,而是直接下了楼。

等他回到市委办公楼的停车场,坐进车里后,才长长呼出一口气,说道:“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卜月梅见他脸色很难看,当着司机不好往深了问,问道:“咱们还去哪儿?”

“上高速,奔省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公然几次跟卜月梅接触,对她印象不错,感觉卜月梅做事得体,人也稳重。这次听说卜月梅要来省城参加培训,提前在招待所定好餐位,准备接待卜月梅,弥补上次的地主之谊。

当白瑞德将这个消息告诉薛家良后,薛家良征求卜月梅的意见。

卜月梅说:“别太麻烦,我后备箱里给他们带了好多东西,你上次说他们都喜欢吃我炸的豆腐,这次我带了两箱。”

“两箱?”

“是啊,放在泡沫箱里了,绝对不会坏。”

薛家良感觉卜月梅用了心,但是当着老张他不好开她玩笑,就说:“你还带了什么?”

卜月梅说:“带了好多,都是半成品。”

“要不咱们在家做。”

卜月梅当然想去龚法成家里做,但是她觉得这样还是太冒失了,就说道:“那样不好,还是在外面随便吃点吧。”

薛家良想了想也是,中午龚法成肯定不会回家,还有三天时间,他会见机行事安排她跟龚法成见面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要公然不排斥卜月梅就是最大的利好消息。

公然和白瑞德早就等在招待所,为了避嫌,他们没有在会议中心餐厅吃饭,而是去了对外营业的餐厅。

司机老张执意不跟他们去吃,他说自己随便吃点,好在车里歇歇。

这是司机的规矩,卜月梅特地嘱咐老张,点几样好菜,他们出差吃饭是能够报销的,何况跟着两位领导。

四位年轻人边吃边聊,薛家良就跟他们汇报了去见王建国和李秘书的情景。

公然仍然埋怨他,那天晚上不该说她是金枝玉叶。

薛家良说:“如果我不说,你真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交代?”

公然说:“你说了也没管用。”

薛家良狡辩道:“我并没说你是谁,如果说了,保证吓死他们。”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304、公然尴尬极了

薛家良说:“如果我不说,你真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交代?”

公然说:“你说了也没管用。”

薛家良狡辩道:“我并没说你是谁,如果说了,保证吓死他们。”

白瑞德说:“我同意公然的意见,你不能说,如果你说了,他们怕报复,兴许敢灭口,基层公安的某些人,简直就是土匪,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薛家良听后,猛然头皮就是一阵发麻,白瑞德说得确实如此,他冷静后说道:“怪我,没有想到这层,这是个教训,以后真要注意。”

哪知,公然却安慰他说:“倒也没有那么恐怖,我当时不让你说,就是觉得他们不配听到这个名字,我还没想到他们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灭口。”

卜月梅感觉此时的公然,没有了对父亲的叛逆,相反,到有些自豪,就打圆场说道:“我也这么认为,他们不配听到这个名字。”

薛家良端起酒杯,说道:“公然,我敬你,怪我当时考虑的简单,险些酿成大祸,无论如何,这个问题都要引起注意。”

公然笑了,说道:“都说了,没那么严重。”

薛家良说:“不得不往严重了想,看来,还是RhettButler想得周到。”

几个人年轻人吃完饭后,薛家良说:“公然,RhettButler,你们月梅姐带了两份特产,一家一份,其中就有大受欢迎的炸豆腐,她听说大家都喜欢吃,昨天一晚上什么都没干,光炸了豆腐了,农村地道的卤水豆腐,比城里石膏点的豆腐好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瑞德说:“带红薯了吗?”

卜月梅笑着说:“带了,这次还带的不少呢。”

薛家良冲着白瑞德说:“你倒不客气。”

白瑞德说:“我妈妈就喜欢吃平水县的红薯,我爸爸说,那是因为平水山区的土壤,富含矿物质多的缘故。”

卜月梅说:“的确如此,别看这个东西不起眼,以前都是被当做贡品进攻皇宫的。”

公然说:“我和爸爸也吃了,的确好吃。”

卜月梅说:“这次还给你们带了新鲜的东西,红薯粉条,是老张特地从老家淘来的。”

公然说:“我上次在平水的时候已经吃过了,跟白菜、肉一起炖的,后来我从超市买了一点把,怎么煮也不烂,最后都煮黏糊了,条还不断呢。”

卜月梅说:“那是添加了明胶,对人体有害,绝对不能吃那样的粉条,以后我可以给你们带,不要再买了。”

白瑞德说:“总是让您破费不好意思。”

卜月梅笑了,说道:“对于你们来说是稀罕物,对于我们来说,不值钱,家家都有的东西。”

薛家良说:“班得儿,先把东西搬你车上,好让老张早点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公然说:“卜姐,你能否抽空去我家做一次炖炸豆腐,我要拍成照片。”

薛家良说:“干嘛做一次,一天做三顿都行,只要你爱吃。这样吧,趁培训班还没有开班,今天晚上就做怎么样?”

公然说:“晚上光线不好,中午做好。”

薛家良所:“中午你老爸有空儿回来吗?”

“他回不回来没关系。”

薛家良一听,梗着脖子说道:“那不行!不让他吃到哪儿行?那是我领导!况且,他最爱吃这道菜了,如果他不在家吃,我就不让卜姐去了。”

公然一听,就冲薛家良瞪眼珠子。

薛家良说:“瞪眼珠子也没用,作为他的下下属,我必须要捍卫领导的利益。除非你给他下命令,让他明天中午回家吃饭。”

“这个……”

公然犹豫了,近几年来,她都不记得自己给爸爸下过什么“命令”,更别说中午回家吃饭这事了,在她印象中,似乎爸爸很少中午回家吃饭。

她想了想说:“这个有点难度,倒不是我不想下这个命令,是他实在忙。”

薛家良继续逼她:“如果明天中午不做的话,她就没有时间了,这两天安排的培训任务很紧,晚上都有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瑞德转着眼珠子,他似乎明白了薛家良的意思,就在一边帮腔说道:“我想起来了,我前两天我听妈妈说,这两天是龚叔叔的生日,到底是哪一天?”

公然听到这话后,脸立刻红了,做女儿的,居然忘了爸爸的生日?不过她似乎也从来没有关注过。

以前,都是她努力在跟爸爸拉开距离,以不沾到他为荣,所以,她早就不记得爸爸的生日了。

她尴尬地说道:“就是今天。”

“啊?你这个不孝女!”薛家良夸大了脸上鄙夷的表情。

“啊?”白瑞德也学着他的样子,张大了嘴,说道:“公然,这是你的不对,我龚叔儿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你不想着他,还有谁能想着他,唉——可怜的老爷子,怎么比我家老爷子还可怜,我家老爷子现在都有人关心了。”

公然第一次觉得自己做得不够,以前,她从未有过这种想法,都是在找爸爸的不足。听白瑞德一说,她的脸更红了。

卜月梅见公然尴尬,就替她解围,说道:“这个不能全怪她,我就经常忘记父母的生日,一是他们年纪大了,不愿过生日,甚至不愿意提自己的生日,二是平时太忙,还真想不起来,似乎哪件事都比这件事要紧。”

公然说:“其实,我年前也想到了,只是一闪就过去了,这几天光想着大鸟和修我的破车,忙忙乎乎还真忘了。”

白瑞德说:“大鸟当不了父亲。”

公然急了,瞪了他一眼,说道:“别光埋怨,快帮我想办法!”

白瑞德看着薛家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家良说:“生日的事,是不能往后拖的,就今天晚上吧。班得儿,我准你假,你下午全力帮公然操持这事,不去饭店,咱们有现成的厨师,就在家里。至于公然要拍照片,要么你就带灯光,要么改天让卜书记再给你做一次。”

白瑞德一听,立刻将一只胳膊伸到前方,学着党卫军敬礼的样子,说道:“是,希特勒!”

公然打了他胳膊一下,说道:“注意影响,你现在是纪委干部了。”

白瑞德赶紧看了看门口,说道:“报告,除去咱们几个没人听到。”

卜月梅说:“既然这样,那真要好好选购几样过生日的菜才是。”

薛家良说:“就吃你带的。”

卜月梅说:“我带的都是土菜,公然肯定要买生日蛋糕,土菜跟蛋糕不搭配。”

白瑞德说:“土洋结合。”

薛家良说:“这叫狗长犄角——洋羊式的。越是别人不曾尝试的,越是洋式的。卜姐,反正你下午也没事,你跟着他们去采购吧,公然除去知道买蛋糕外,还该买什么她一点都不知道。”

卜月梅没有立刻答应,她在看公然的态度,就试探着说道:“我跟着不太好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305、果真被人告了黑状

公然当然会极力挽留卜月梅的,就说:“您是今晚生日宴的厨师,我和班得儿是采购员,如果您能指导我们采购,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卜月梅还是有些顾虑,她迟疑了一下说“如果就咱们几个,我当厨师没有问题,如果还请外人的话,我参加就不合适了。”

公然说:“不请不请,我们家有任何事没请过人,这一点你大可不必担心。”

白瑞德有意见了,他说:“难道不请我爸爸吗?”

公然说:“叫了你爸爸,还怎么给我爸爸过生日?”

“那怎么了?”

“你爸爸来了,就显不出我爸爸是主角了。”

“哈哈。”薛家良笑了,看来公然还是很维护他爸爸的。

白瑞德一听,也是这么回事,就说:“好好好,听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家良说:“这样,咱们也不排除曾书记会到场,但范围不能再扩大,我是生日筹备组的组长,一切听我指挥。”

“是,希特勒!”

于是,几个人便来到停车场,白瑞德将卜月梅带来的东西放进自己车的后备箱,老张开着车便回平水了。

他们三人匆匆忙忙去采购了。

薛家良来到培训班临时办公室,他看了看,里面有三张办公桌。他们这个科室是新成立的科室,目前只有四个人,后天就要正式开班,他们这四个人,这两三天将在这里办公,直到培训班结束。

薛家良看了看,感觉少了一张办公桌,他就给白瑞德打电话,白瑞德在电话里得意地说道:“你是我们领导,领导当然不能跟伙计在一起办公了,你的办公室在对面。”

薛家良走出这间大办公室,才看见对面的门上临时贴上了一个机打的标牌:主任办公室。

他一看,立刻撕了下来。这个白瑞德,是真不知情还是假不知情,他薛家良充其量是个副主任,主任可是纪委副书记安康啊。

等进去一看,他才知道自己冤枉白瑞德了,这间办公室,有两张办公桌,也就是主任和副主任办公的地方,尽管安康书记不可能来这里办公,但必须给他预备一张办公桌。万一领导来视察,没有地方坐怎么行?

他看着手里撕下的标牌,这是一张A4纸,已经扯坏了,无法复原上去了,心想,白瑞德办事还是很仔细认真的,这一点应该是受家庭环境的影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坐在一个背着门方向的位置,正面这个位置是留给主任坐的。他掏出电话,给安康书记打了电话,向他报告自己回来了,正在招待所的培训中心,并汇报了这里工作的准备情况。

安康说道:“家良,那天咱们不是交换意见了吗?尽管我是主任,但你知道我是兼职,这块工作我也不了解,你就全权安排,放手去抓,大胆工作,我这个主任就是给你保驾护航、帮你解决困难的,不去干涉你的工作。”

薛家良说:“谢谢安书记,明天上班再跟您正式汇报。”

薛家良想给龚法成打个电话,想跟他汇报面见王建国的情况,但他看了看表,还不到下班时间,还是不去打扰他了,晚上有机会再给他汇报不迟。

省常委办公楼,省委副书记曾耕田的办公室。龚法成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一脸的凝重、严肃。

曾耕田想了想说道:“你怎么看这个问题?”

龚法成说:“我看我还是去找茅书记说明情况的好。”

曾耕田急了,说道:“用你说明什么情况?我已经跟一把说了,这事和法成没有关系,给武警政委打电话是我,给公安厅打电话的是我,你去找什么不自在!”

“难道书记真听他的一面之词?”龚法成抬头看着他。

“那倒不是,但必要的提醒他还是应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下午上班的时候,省委第一书记茅玉成将曾耕田叫到办公室,问他那天晚上调动武警是怎么回事。

曾耕田早就料到有人会抓住他这一点给他奏本的,这也是那天他再三嘱咐李政委,打电话是他的意思,跟别人无关的根由所在。

于是,他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怎么给李政委打的电话、怎么给公安厅打的电话,详细地茅书记做了汇报,最后他说:“情况就是如此,如果触犯了哪条纪律,我愿意接受组织上对我的任何处理。”

哪知,茅书记听完他的陈述后,没有表态,而是陷入了沉思,半晌,他才说道:“老曾啊,我来没多长时间,几次下去调研,被前呼后拥,也摸不到真实情况,但从侧面反映上来的情况看,我们这个政法队伍还是有些问题的。”

曾耕田一向以脾气耿直、作风正派著称,跟书记私下聊天,更是有什么说什么,他就将自己当上省委副书记前前后后掌握的一些情况跟书记做了汇报。

茅书记点点头,意味深长地说:“我来了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有些事也该较较真了,不然老百姓真的要骂翻了。”

尽管在两位书记谈话过程中,谁都没公开提到政法委书记王令这个名字,但他们谈论的政法系统存在的问题的时候,谁都想到了这个人。

王令满以为去年调整省领导班子,自己有可能转为常委专职副书记,一般各省也是这个套数,但他苦熬了这么多年,居然没有达到目的,却让一个纪委书记抢了先。为此,他牢骚满腹,在工作上,极为不配合,加上茅玉成履新时间不长,也拿他没有办法。他性格专横跋扈,嚣张异常,常常是该请示的不请示,该汇报的不汇报,把他分管的系统当成了自己专横的工具,拉山头,搞帮派,排斥异己,买官卖官……青州公安局就号称是他的“王家军”、“敢死队”,经常跨区破案抓人。

有一次在酒店喝酒,因为服务员不小心弄脏了他的衣服,他出手就把这名服务员打得鼻青脸肿。由于他是公安出身,至今兼着公安厅党组书记,据说一天24小时,手抢不离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306、他才是政治高手

这次王令,就是不满曾耕田越过他,直接指挥公安厅,还动用了武警力量,这简直就是对他的无视,才一状告到了省委一把手这里。

龚法成了解情况后说道:“老领导,我还是觉得我去跟玉成书记讲明情况的好,另外,我也想将纪委掌握到的一些情况跟他汇报一下……”

没等龚法成说完,曾耕田就冲他摆摆手,说道:“不用,你什么都不用汇报,玉成书记心里明白得很,你知道的那些情况,他都掌握,你不知道的那些情况,他也掌握,为什么公安厅换了厅长,你难道还感觉不到什么吗?”

龚法成故意说道:“但是我总感觉玉成书记有点放不开手脚,有些事过于迁就。”

龚法成说:“原来我也是这么理解的,自从公安厅来了新厅长之后,我就不那么认为了。玩政治,王的不行,玉成书记是高手。”

两位老战友,就这个问题聊了很长时间。

此时的薛家良,万万想不到,他和公然闹的这一出,居然引发了全省政法系统的地震,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这时,龚法成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来一看,眉眼立刻舒展开来,说道:“我先接个电话,是小然的。”

曾耕田撇了一下嘴,嘟嚷道:“我当是谁的,丫头的电话还这么美,让她多等会儿。”

龚法成小声说:“诶——这可不行,我再不接她就挂了。”说着,他便赶紧接通了电话。

“然子,有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点事。”

龚法成一听,就从座位上站起,因为女儿很少很少给他打电话,更别说是在工作时间了,这段时间女儿总是闹悬,他的确担心:“出什么事了?”

此时曾耕田也从座位上站起,他悄悄来到龚法成的身后,侧着耳朵偷听。

“晚上回家吃饭!”

公然的口气很坚决,完全是命令式的。

龚法成一听,就松了一口气,说道:“我正在跟你曾大大谈工作,一会再说。”

“不行!我就一句话,今天晚上必须回家吃饭,我做了好多好多菜。”

“你回家了?”龚法成问道。

“是的,我做了这么多菜如果没人吃的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做了!”

“好好好,知道我怕威胁,你还偏偏威胁我,我回去就是了。”

“不许太晚!”

龚法成好脾气地说道:“好,不许太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挂了电话,一转身,才发现曾耕田在后面偷听,他笑了,说:“让我回家吃饭,她在家里正在做。”

曾耕田一脸的不高兴,说道:“你都跟她说了,在我这里,她都不顺便请我去吃饭。”

龚法成笑了,说道:“因为她知道你现在有地方去吃,她爸爸没有。”

曾耕田也笑了,说道:“我发现你接到丫头的电话很激动啊?”

龚法成说:“实不相瞒,这个丫头很少、很少给我打电话,从来都是我给她打电话,我给她打电话她接不接完全取决于她的心情,这次不但主动给我打电话,还让我回家吃饭,而且还是她做的,我感觉就跟中了大奖一样,能不激动吗!”

曾耕田说:“哦?那她可比小德子不好对付!”

“小德子跟她比是温顺的孩子。”

曾耕田不喜欢龚法成用“温顺”二字形容他儿子,就说道:“那不是温顺,就乖,是听话。”

龚法成点点头,说道:“这倒是。”

曾耕田又问道:“那小然子今天怎么太阳从西边出来,不但给你打电话,还给你做饭了?”

“我不知道,不过她最近对我的态度的确好多了,而且也不总是冷着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从大鸟事件之后吗?”

“嗯,差不多。”

“姑娘大了,又是小棉袄,总会有明白的那一天的,最近这两个孩子的确变化很大,就连小德子这次工作调动的事,我几乎没费什么口舌,他就同意调过来了,要是以往,就是不提辞职的事,也会跟你腻腻歪歪一段时间,孩子们长大了,也该懂事、该理解他们的老子了。”

龚法成说:“是啊,是懂事了,最起码说话不噎你了,而且,还知道回家给你做饭吃。不过也许是我自作多情,她最近在给一档美食栏目供稿,也许是做了没人吃,总不能倒掉吧,这才不得不做顺水人情,让我回家去吃。”

“哈哈,美食栏目,好好,将来练得好厨艺,奉与耕田家!”

龚法成一听,低声说道:“想得美!”

“怎么是我想得美,那是板上钉钉的事。”

龚法成说:“别天天这么说,让孩子们听到笑话你。我要回家去吃姑娘做的美食去了,你跟我去不去?”

曾耕田说:“我还走不了,玉成书记说,让我一会跟他去见一个人。”

“那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走?”

曾耕田说:“来人了,不然我们刚才就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那我走了。”

龚法成从常委办公楼出来的时候,早已经是万家灯火。

他坐上车,还在回想着女儿给他打的电话。

女儿突然回家给他做晚饭,这在过去二十多年当中是没有过的,解释只有一个,就是她又在给美食杂志供稿,那么,今晚他吃到的都是道具,但是如果经常能吃到道具,也是不错的享受。

想到这里,他“噗嗤”笑了。

前面的司机见领导兀自暗笑,也不由地笑了一下。

龚法成说:“今天晚上在我家吃吧,我女儿回来做饭了。”

小司机说:“我就不影响您跟女儿团聚了,您应该让然姐搬回来跟您作伴,这样,每天都能吃上她做的饭。”

龚法成说:“她要搞创作,回家住嫌吵,再说了,她真是搬回来,说不定谁给谁做饭吃呢。”

龚法成嘴上是这样说,其实就是他天天给女儿做饭,他也乐意。

司机将车停好后,在门口跟龚法成分了手,然后跑步奔向武警战士的值班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法成打开门口的栅栏门,他就发现一楼客厅只亮着一盏落地灯。

薛家良早就等在门口,见他进来了,赶紧接过公文包,帮他摆好拖鞋,给他挂上外套,然后手一伸,说道:“您里面请。”

龚法成笑着说道:“我说干嘛让我回来吃饭,原来你在这,我还以为是专门回来给我做饭的呢。”

薛家良笑而不答。

龚法成见薛家良笑得有些神秘,就说道:“就你一个人在这吗?”

薛家良说:“哪能呢?您请。”他伸手指着餐厅说道。

龚法成看了一眼,说道:“今天是节电日吗?客厅不开大灯,餐厅也黑着。”

薛家良说:“您去了就亮了。”

“你们搞什么鬼?”

薛家良笑着,在后面推了他一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307、父女关系逐渐融洽

龚法成走到餐厅门口,刚要推门,门就从里面自动打开了。他的眼前就是一亮。

只见餐桌上,摆着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上面插满了燃烧的蜡烛,他还没看清里面的人时,就听到一阵歌声传来:“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happybirthday,happybirthdaytoyou……”

歌声完毕,薛家良将一顶生日帽扣在了龚法成的头上。

龚法成这才恍然明白,原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这时,就听白瑞德以主持人的口气说道:“下一项,请寿星许愿!”

龚法成笑了,说道:“还上了主持人了,够隆重的。”

白瑞德没理会他的话,继续说道:“请寿星老闭上眼睛许愿!”

龚法成笑了,双手合在一起,闭上了眼睛。

白瑞德说:“如果眼睛睁开,就视作许愿完毕。”

龚法成笑着睁开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瑞德继续大声说道:“下一项,请寿星老吹蜡烛!”

在龚法成的记忆中,他还真没过过生日,所以他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说道:“怎么吹?”

公然说:“憋一口气,转着圈吹,不能歇气,半途不能换气。”

龚法成笑着说:“你就捉弄你老子吧,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那电影电视里,那个也没憋着气转着圈的吹蜡烛。”

一阵哄堂大笑。

公然也笑了,她仍然调皮地说道:“必须转圈,这叫圆满。”

“好,我没别的,就是气多。”龚法成说着,弯下身,说道:“你们靠边,别影响我转圈儿。”

又是一阵笑声。

烛光中,龚法成猛然看见卜月梅也在里面,正在微笑着看着他。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就冲卜月梅微笑着点头致意。

他深深吸一口气,对着蜡烛就开吹,他本想转着圈吹,哪知,不等他挪动脚步,旁边的几个人同时弯下腰,帮他把蜡烛吹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屋里,瞬时黑暗下来,很快,就又亮起了灯光。

“哗——”大家同时鼓起掌来。

这时,白瑞德又大声喊道:“下一项,请寿星老切蛋糕,摄影师、摄像师,灯光师各就各位,做好准备——”

公然早就拿起相机,卜月梅和薛家良以及白瑞德也都举起了手机,准备拍照。

龚法成被他们整得有点不好意思,手里拿着刀不知所措。

公然看着爸爸,说道:“切呀。”

龚法成说:“我……不会。”

龚法成这话是真话,在他的印象中,小时候过生日,吃妈妈做的一碗长寿面,妈妈不在了,他也就没了生日概念,一辈子都在干工作。

白瑞德说:“如果您手颤抖拿不稳刀的情况下,可以请人协助。”

龚法成笑了,说道:“手不颤抖,心颤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颤抖就影响手颤抖,卜姐,请您协助寿星老。”白瑞德以司仪的身份下了命令。

卜月梅迟疑了一下,放下手机,走到龚法成跟前,攥住龚法成的手,说道:“小心,刀刃冲下。”

龚法成不由得笑了,说道:“我知道刀刃冲下,你这么一吓唬我,我还真的手颤抖了。”

尽管是玩笑话,龚法成的手被卜月梅握住后,的确有些微微抖动。

白瑞德说:“我喊预备、开始,你们再下刀,摄影师摄像师灯光师做好准备,请把镜头对准我们的寿星老,切蛋糕现在开始,预备——开……始!”

白瑞德故意延长时间,他也感到很过瘾,想这位全省乃至全国都出名的黑脸包公,被他们几个小年轻的指挥来指挥去,很是高兴。

公然手里的闪光灯闪个不停。卜月梅扶着龚法成的手,在蛋糕上面轻轻按下去之后,便悄悄松开了他的手,躲到一边,以便让他们给龚法成单独留影。

他们几个人之前在商议生日议程的时候,白瑞德提出往寿星老的脸上抹蛋糕,公然不同意,她说年轻人小孩子可以这么玩,爸爸这样玩就有些滑稽不好看了,要本着轻松、活泼、温馨、不闹腾的原则进行。

蛋糕分切完毕,白瑞德又高声喊道:“进行下一项,献花开始!首先,请女儿公然献花,其他人依次进行,特别声明:排名不分先后。”

这时,龚法成就发现他们几个人就跟变戏法一样,手里有了不同的鲜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公然双手里捧着一朵金黄色的向日葵花,也叫太阳花,走到爸爸跟前,双手举起,说道:“爸爸,您是女儿心中的太阳,尽管有时不那么阳光普照,有时不那么温暖,甚至冷冰冰,但在我需要的时候,还是能够照耀到我的……谢谢老爸。”

公然说完,眼里就闪烁出泪花,她张开双臂,跟爸爸拥抱在一起。

龚法成见女儿主动拥抱自己,他也张开双臂,把女儿紧紧抱在自己宽阔的怀里,这个铁血汉子,此刻也他有些激动……

本想借机多抱一会女儿,毕竟,他已经不记得上次拥抱她是什么时候了,哪知,白瑞德看到他们父女拥抱有些不乐意了,高声喊道:“拥抱完毕!下一个!”

龚法成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女儿。

下一个献花的是白瑞德,他的双手捧着一朵黄色的康乃馨,非常庄重地走到龚法成面前,说道:“侄儿祝您生日快乐,身体健康!”

龚法成接过鲜花,没想到白瑞德也张开了双臂拥抱自己,他就笑笑,抱了一下白瑞德。

接下来就是薛家良,薛家良手里捧着的是百合花,他恭恭敬敬地走到龚法成面前,说道:“家良祝您生日快乐,身体健康,和和美美。”说完,他也拥抱了龚法成。

最后一个是卜月梅。

似乎前面的拥抱动作,都是在给她做铺垫似的,尽管他们谁跟谁都没商量,但起到的效果就是如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卜月梅手里捧着的是一朵黄玫瑰。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到龚法成面前,说道:“龚书记,小卜……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卜月梅说完,她没好意思向之前几个人那样拥抱龚法成。

倒是龚法成很大方,他主动张开双臂,抱了她一下,还拍拍她的肩膀:“谢谢你。”

掌声再次响起。

白瑞德又高声说道:“进行最后一项,吃饭!快吃吧,饿死我了……”

白瑞德说完,转身就拿起一个干炸丸子,塞进嘴里。

薛家良看见后,立刻大声说道:“公然,他在偷吃!”

公然正去厨房端菜,顾不上说话,薛家良一看,说道:“你不管是吧?不管我也来一个。”说着,他也塞进嘴里一个。

龚法成开心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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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坐定,龚法成看着这么一大桌子的饭菜,他万分感慨,说道:“自从然然的妈妈……”

说到这里,他忽然发现女儿低下头,立刻止住话题,说道:“这是近几年来,我们家最丰盛的一顿饭菜,谢谢你们精心给我准备的生日,来,我敬你们几个。”

龚法成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白瑞德起身给大家满上酒,说道:“先吃,一会轮流敬酒。”说完,他就低头猛吃。

薛家良也饿了,也低头猛吃。

卜月梅还是比较矜持的,她慢慢地吃着,不时看一眼龚法成,龚法成也不时地看她一眼。

薛家良心里暗喜:有戏!

龚法成吃着吃,忽然问道:“这一桌子菜,都是小然做的?”

公然说:“只有一小部分是,您猜猜。”

龚法成首先说道:“这个炖炸豆腐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

龚法成说:“因为做得味道比我好,比我做得味正、鲜,我做得调料味重了一下。”

公然说:“正确,再猜。”

龚法成说:“这个丸子肯定是你做的,以为我见过。”

公然高兴地点点头,说道:“再猜。”

龚法成说:“我先吃两口,这么美味的饭菜,不让吃光让猜。”

“哈哈。”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他们分头敬了龚法成的酒,轮到卜月梅敬酒了,她双手端杯,恭恭敬敬地站起来,说道:“再次祝您生日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龚法成也站了起来,说道:“小卜,谢谢你,谢谢大老远跑来,不但带来好吃的,还做了这么多好吃的,我今天真是超级享受了!”

卜月梅说:“是我的荣幸!”

两人碰杯就干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法成没少喝,脸有些红,其他人也脸红了,公然平时几乎不喝酒,两杯酒下肚后,脸也红了。

卜月梅本来肤色就白,人也生的俊俏,有一种传统的美,几杯酒下肚后,也是白里透红、面如桃花,分外好看。

快接近尾声的时候,他家的门铃响了。

白瑞德一下子站了起来,说道:“我爸!”

“快去开门!”龚法成说道。

白瑞德来不及放下筷子,就跑了出去。

薛家良和公然也走了出来。

果然是曾耕田。

他刚进来就大声嚷嚷:“小然,给你老爸做什么好吃的?家良,你也在?真是臭韭菜不打捆。”

公然说:“您吃了吗?”

“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边说着就一边走进了餐厅,冷不丁看见了卜月梅,就是一愣。

薛家良连忙给曾耕田介绍,说道:“曾书记,这是我们县纪委副书记卜月梅,她是来参加培训的。”

“是小卜?小卜,你好,你上次送的红薯很好吃。”曾耕田跟卜月梅握手。

“曾书记好。”卜月梅一边跟曾耕田握手一边说道。

曾耕田看看卜月梅,又看看龚法成,他笑着说:“今天是什么日子,谁过生日?”

“您看看是谁过生日。”白瑞德一边说着,就掏出手机,调出龚法成切蛋糕的照片。

“你生日,怎么没听你说?”曾耕田看着龚法成。

龚法成自豪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从来没过过生日,要不是他们几个,我都忘了今天是我生日。”

龚法成四处看了看,说道:“你够腐败的,还吃蛋糕,还有鲜花。小德子,你怎么不张罗给你爹弄个生日过过?”

“哈哈。”龚法成大笑:“你连这也矫情啊?”

“当然要矫情了!必须矫情,我从来都没有享受过这个待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瑞德急忙端过一块蛋糕,递到曾耕田面前,说道:“您先吃快蛋糕,只要您许可,您生日我保证给您过得热热闹闹的,组委会还是我们几个人,怎么样?”

曾耕田不高兴地说道:“在自个家关起门过个生日,有什么许可不许可?咱又不通知外人,又不借机敛财,别动不动就拿许可不许可说事!小然征得她老子许可了吗?人家不是也过了?”

公然笑了,说道:“您放心,您的生日保证比我爸这个更令人惊喜。”

曾耕田听公然这么一说,立刻喜笑颜开,说道:“那好,我就等着了。”

龚法成说:“一旦对惊喜有了期待,那还叫惊喜吗?”

曾耕田小声说道:“我愿意。”

卜月梅悄悄跟薛家良说道:“我去下面条。”

公然说:“我帮你。”

两个人便一前一后进了里面的厨房。

白瑞德一看公然走了,他假装拿起一只碗也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家良见他们都走了,正不知如何是好。

就听曾耕田说道:“怎么我一坐在这,你们都走了?薛家良,你是不是也想离开?”

薛家良说道:“我想去弄点腊八蒜吃,您这么一说,我倒不好意思去了。”

“去吧去吧,不让你去,你也如坐针毡。来,老伙计,我敬你,生日快乐。”

两个人干杯。

曾耕田放下杯子,悄悄问道:“这个小卜是不是那天打电话的那个‘我是小卜’?”

龚法成用脚踢了一下他的脚,小声说道:“注意影响。”

曾耕田凑近他,也小声说道:“你……们……”

龚法成压低了嗓子,赶忙说道:“不兴乱讲!”

曾耕田笑了,说道:“我什么都没说,看把你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法成小声说道:“别老不正经。”

曾耕田说道:“你骂我?罚酒!”

厨房里,薛家良从卜月梅带的一个玻璃罐里舀出几瓣腊八蒜,就要出来,被站在门口往外看的白瑞德拦住了。

“你干嘛去,别看他们闹得正欢吗?”

薛家良笑了,说道:“咱们都躲在这里不合适呀?”

公然说:“就是,你们俩都出去吧,陪他们乐呵乐呵。”

薛家良和白瑞德就走了出来。

曾耕田看见他们出来后说:“怎么,你们还出来呀?我还以为你们偷吃完面条再出来呢。告诉小然,也给我下一碗面条,我也要吃碗长寿面,沾沾寿气。”

当一碗散发着花椒油香气的长寿面摆在曾耕田面前时,他闻了闻,说道:“不错不错,还没尝食欲就被勾起来了,这是然子做的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309、没吃够

“不是,是卜姐做的。”公然说道。

“哦,那你学会了吗?”曾耕田看着她问道。

公然说:“差不多。”

这时,卜月梅又端出一碗长寿面,交给公然,公然放到爸爸面前。

哪知,曾耕田一看就不干了,他说:“在你们家吃饭怎么还两种待遇?”

大家一听他这话,就都愣住了,卜月梅也回过身,不解地看着他。

曾耕田说:“为什么他那碗里有鸡蛋,而我这碗里只有几根白面条和两根青菜?”

大家一听哈哈大笑。

曾耕田神情严肃地说:“小卜,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给我放鸡蛋,专给他的碗里放?我告诉你,尽管他现在是你们的领导,别忘了在党委,我是分管纪检监察工作的,是管你们领导的领导!”

卜月梅见曾耕田口气严厉,还板着脸,她一时心慌,居然不知该怎么解释这个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瑞德赶忙说道:“爸,看您,别吓着人家。今天是龚叔叔过生日,等您过的时候也能吃上平安蛋了。”

“哦,我不过就不给平安蛋吃了?不就是一个鸡蛋吗?还舍不得?”

公然笑着,说道:“就不给吃!白姨说您体检胆固醇有点高,少吃鸡蛋,晚上就更不能吃了,您呀,只能看着我爸吃了。”

曾耕田一听公然这话,就没脾气了,他说:“哦,闹了半天是我为好啊,那就不吃了。”

卜月梅这才松了一口气,其实,她只窝了一个鸡蛋,是给寿星老的。因为他们几个都说不吃。还是公然急中生智给自己解了围,没想到这么大的领导,居然还这么矫情。

曾耕田就低头开始吃面,只几下,碗里的面条就吃干净了,他吃完后,抬头看着龚法成碗里的面条,说道:“真好吃,然子,再来一碗。”

卜月梅刚端着自己的一碗要出来,听到这话后,赶紧把碗放下,在门口接过公然手里的空碗。

由于做的时候,他们都说让少做,又是蛋糕又是菜的,她就没做那么多,本着一人一碗做的,哪知多了一个人,面当然就不够了。她就赶紧将刚盛到自己碗里的面倒到曾耕田的碗里,端了出来,递给公然。

不知是卜月梅做的面条好吃还是曾耕田饿了,呼噜几下,一碗面条又吃光了。

龚法成看着他,问道:“晚上是不是没吃主食?”

曾耕田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跟一把出去,又是带着任务出去的,能吃好吗?喝了几杯酒,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晚饭从来不吃主食,只吃几口菜,你想想,他要是不吃主食,别人怎么好意思弄几个花卷啃。我这农民出身的人,早晚三顿饭,必须吃,而且必须吃主食。不过今天这面的确好吃,吃一碗根本就不过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法成笑了,就端起自己的碗,要把碗里的鸡蛋和面条给他。

曾耕田说:“不要了,欠着点好,省得吃太饱。”

白瑞德一听,差点没把嘴里的面条喷出来,说道:“爸,您两碗都下肚了,还欠着?”

曾耕田说:“这连汤带水的,能吃饱吗?”

公然一听,连忙端起碗,说道:“我终于有理由不吃了,本来我晚饭不吃主食的,可是做女儿的如果爸爸过生日一口长寿面都不吃的话,太不孝了,所以,这个,您代劳吧。”

曾耕田笑了,说道:“你要是实在吃不了,我可以帮你解决一点,但只能是一点,我也吃不下了。”

卜月梅不好意思地说道:“怪我,没做够。”

曾耕田说:“要说怪,也怪你,怪你做得太好吃,然子,把这个做面的手艺学会,到时好给我们打牙祭。”

“没问题,明天就练习做。”

白瑞德看看薛家良,薛家良看看他,白瑞德冲他一挤眼,说道:“卜姐要在省城呆几天哪,要不明天还让她给咱们做?”

“我没意见!”曾耕田首先表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卜月梅不好意思了,说道:“这个其实没有技术含量,就是最后炸点花椒油,然子已经学会,明天她就能给你们做了。”

卜月梅说完,就看着龚法成。

曾耕田也看着龚法成:“等你表态哪?”

龚法成说:“明天来不现实,这样吧,等小卜学习结束后,如果小卜不嫌弃,就还来家里吃吧,算我们祝贺你结业,我来做饭。”

“你做的话我就不来吃了。”曾耕田说。

“为什么?”

“你做的那个只能叫饭,熟了而已,裹腹而已,既不讲究,也不精巧,哪像这长寿面,颜色还好看,还没有什么油,吃了一碗想下一碗。”

“不对,我爸爸包的饺子还是不错的。”公然反驳到。

曾耕田说:“你没有发言权,我吃你爸爸包的饺子,次数比你都多,唉,想想我们俩那段日子,经常凑到一起包饺子,他那两只大糙手,挤出来的饺子,又大、又蠢,手里的皱纹都印上去了,我不得不吃!馅料做得再好吃,看着饺子皮上的皱纹,就饱了。”

“哈哈哈。”

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法成也笑了,说道:“您太没良心了,吃得时候怎么不这么说呀,比我吃得还多。”

曾耕田笑过后,看着卜月梅说道:“小卜啊,你别见外,我们两家关系一直很好,两个孩子一起长大,所以说话就不太讲究。”

卜月梅微笑着说道:“两位领导很幽默,让我感到很平易近人,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你想象我们是不是特别威严?”

卜月梅点点头,说道:“有点。”

白瑞德说道:“爸,卜姐是县纪委副书记,不是平头百姓,是见过世面的人,而且当过女兵。”

“哦?小卜当过兵?那跟法成一样,法成也是军人出身。”

卜月梅微笑着说:“我怎么跟龚书记比,我是小兵,龚书记在部队是首长。”

“他是后来当上了部队的首长,那也是从小兵当起的。”说到这里,曾耕田又问道:“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小孩多大了?”

白瑞德一听就拦住了他,说道:“爸,你查户口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310、征婚启事

白瑞德一听就拦住了他,说道:“爸,你查户口呀?”

曾耕田说:“我是第一次见小卜,多问两句怎么了?”

卜月梅微笑着说道:“没关系,您问是我的荣幸。我父母都健在,他们是退休教师,我还有一个弟弟,在老家做小本生意,属于小富即安的那种,我没有小孩,结婚三年后就散了。”

说到这里,卜月梅低头笑了,自嘲地说道:“怎么像电视里自己给自己做的征婚启事啊?”

“哈哈。”

大家都被卜月梅的幽默逗笑了。

龚法成笑毕,看着曾耕田,说道:“您还有什么要问的?”

曾耕田说:“有也不问了,既然你们都反对我查户口,我就不查了,本来我是不请自到,不能因为我破坏你们的欢乐气氛。来,喝酒,竟顾着吃面了,这杯里的酒还没喝干呢,大家举杯,祝寿星老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吃完饭后,卜月梅和公然将餐厅和厨房收拾利索后,卜月梅来到客厅,看着薛家良。

薛家良明白卜月梅的意思,就说:“曾书记、龚书记,我和卜姐回去了,以后想吃面再让卜姐来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曾耕田一听,说道:“还不晚呐,着什么急?”

薛家良说:“她今天刚报道,上午坐了半天的车,早点回去休息。”

龚法成说:“你们是坐德子的车来的吧?让德子再送你们一趟吧。”

薛家良说:“不了,我们打车回去。”

曾耕田说:“那还行,小卜辛苦半天了,你走着回去也不能让她走着回去。”

白瑞德摘下大衣,说:“我送你们。”

薛家良说:“不用你送。”

白瑞德说:“我送你们就不回来了,跟你回单位。”

薛家良看了看了众人,凑到他耳边说:“你有病啊,总跟我泡什么,该跟谁泡不跟谁泡……”

哪知,薛家良的话被后面的公然听到了,公然抬起脚,照着他的屁股就揣了一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家良一点防备都没有,往前踉跄了几步后才站稳,他回头嚷道:“干嘛,在你们家就欺负人啊?”

公然瞪着他:“谁叫你胡说!”

“我说什么了,提你一个字了吗?”

“还狡辩!”公然厉声嚷道。

薛家良说:“龚书记,您看见了吧,我从明天开始请假,去学跆拳道,不然总是挨欺负。”

白瑞德说:“你不说要跟龚叔叔学军体拳吗?”

薛家良说:“冲他女儿我也不能跟他学了,因为我目的明确,是为了对方他女儿才学的,你说,他老人家还能认真教我吗?说不定还会给我剜坑呢?”

曾耕田和龚法成看着他们几个闹腾,不由得开心大笑。

曾耕田一手叉腰,一手扶着沙发说:“我可是好长时间没这么开心的笑了,肝都笑疼了,老伙计,干脆你别让他们走了,我家也空着那么多房间,你家也有那么多房间。”

龚法成知道曾耕田的意思,他也知道薛家良把卜月梅引来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没跟女儿交流过这个问题,所以不能贸然行事,就说:“家良刚才不是说了吗?小卜辛苦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敢情小卜不走的话,明天早餐您又得来我家噌吃噌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小气!”曾耕田瞪了龚法成一眼。

公然说:“我也跟你们回去。”

龚法成急忙说:“你凑什么热闹,一辆车,怎么送你们好几个人?而且放心正相反。”

公然说:“我晚上回去要赶稿子。”

“在家就不能赶吗?”

“我什么都没带出来,只带了相机,拿什么赶?”

她说着,就跑回房间收拾东西。

曾耕田说:“这样也行,瑞德送小然,法成你的车去送小卜,这样就省得我儿子来回跑了。”

白瑞德一听就赶忙说道:“龚叔儿,听我爸的,您的车送卜姐,我送小然,我一会出去的时候,给您叫个小司机。”

龚法成就看着卜月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卜月梅已经感觉出,大家在给龚法成出难题。她看看薛家良,又看看龚法成,她说:“不用了,如果他们送我不方便,我就出去打车好了。”

这时,公然下来了,她说:“卜姐,就是不送我都得送你,这样,你就坐爸爸的车吧,他愿叫司机就叫司机,不叫司机的话就自己辛苦。”

卜月梅说:“那还行,领导的车哪是我坐的,我还是自己出去打车走吧。”

卜月梅说着,就去穿外套。

龚法成一看,就说道:“那个小卜,你先别急,我让司机去送你。怀德你们走吧。”

薛家良说:“卜姐,我先走一步,你稍等会,一会司机来了就送你。”

卜月梅皱着眉,她有些为难。

薛家良说:“就这样吧,别为难了。”

卜月梅小声说道:“不合适。”

薛家良说:“没事,我们先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卜月梅感觉大家似乎都希望她留下来,尽管她也希望能跟龚法成单独处会,但骨子里的矜持又让她觉得不合适。

她也随着他们往出走。

曾耕田嘱咐白瑞德,让他晚上小心开车,然后就沿着右侧的甬路走回家去。

龚法成本想给刚才那个武警司机小石打电话,但他想了想又放下了。别看他也是省委领导,但他有个原则,就是能不麻烦身边的工作人员就不麻烦他们,就是这些战士家不在本地,但都是小年轻的,也有自己的业余生活。这也是他执意不用专职司机的原因之一。

那些武警战士,顺手的就多用些日子,不顺手的就少用几天,现在给他开车的这个小石,是贫困山区的孩子,朴实厚道稳重,而且机灵,目前是志愿兵,准备今年转业,他看着不错,想把他留下。

他想了想,还是不叫小石了,他一天也很辛苦,就决定自己开车去送卜月梅。

他走到衣架前,刚要去拿外套,卜月梅从外面进来了。

卜月梅说:“龚书记,我还是自己打车吧,太麻烦了,再说我坐您的车出去也不合适呀?”

龚法成很欣赏卜月梅这一点,知道轻重,他说:“我的车家人的确很少用,甚至禁用,但偶尔一两次也没有关系,走,我送你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311、路上被人跟踪

龚法成说着,就穿上外套,拿起车钥匙,走出门。

卜月梅感到别扭,这既不合情、也不合理,还不合适。

但眼下没办法了,大家都走了,龚法成肯定不好意思让自己打车回去。所以她就硬着头皮跟在他的身后。

来到车前,龚法成主动给她拉开后车门,这样,卜月梅就用不着琢磨自己是该坐在前面还是该坐在后面的问题了。

龚法成开车驶出了大院。

驶出大院前面的马路,似乎后面有什么情况引起了龚法成的注意,他不时地左右观看,还盯着后视镜。

开始卜月梅还以为他是通过后视镜在看自己,就不敢跟他的目光对视,默默地扭过头,看着窗外。

深夜的马路,车辆和行人不多,龚法成的车速不快。

开始,卜月梅还以为他想跟自己多处一会,就想主动打破沉默,说道:“这么晚……”

前面的龚法成突然举起手,示意不让她说话。

卜月梅不知何故,就不敢再出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渐渐地,卜月梅还是发现了龚法成的异常表现。他不时地盯着后视镜看,甚至都没有拐向通往招待所的中心大道,而是直接奔向另一条大道驶去。

她左右看了看,刚要告诉他走过了,就见龚法成掏出手机,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迅速在屏幕上打下几个字,然后递给后面的卜月梅。

卜月梅不知何故,接过一看,就见屏幕上写道:我们被跟踪了,车上情况不明,不要说话。”

卜月梅看后就是一惊,差点叫出声来,吓得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同时,她条件反射般地向后看去。

就见不远处,果真有辆黑色的轿车,看不清牌照,看不清车的型号,若即若离,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

卜月梅回过头,心腾腾地跳着,想说什么又不敢出声,她知道龚法成说的车上情况不明是什么意思,那就是不知是否有窃听器,所以才不让她出声,而是以这种形式交流。

是谁胆子这么大,敢跟踪龚法成!要知道,龚法成也是省委常委,部级干部!

就像白瑞德说得那样,卜月梅尽管在小县城工作,但她从事的是纪委工作,即便好多事情她没经历过,却经常接触到一些特殊案例,深知越是高层,权力斗争越复杂,何况,一向以黑脸包公著称的龚法成,说不定将多少贪官送进了监狱,甚至还有下一个和下下一个,这些人能不算计他吗?能让他睡安稳觉吗?能不做他的文章吗?

无疑,后面跟踪他的人,肯定是分分秒秒都想抓住他把柄、甚至分分秒秒都想让他死的人。

他妻子的事,就是个教训。

那些人挖空心思接近他的妻子,想方设法在她身上寻找突破口,一旦她不慎下水,结局就是毁灭。

还好,妻子做得的所有事都背着龚法成,她知道龚法成知道后是绝不让她去做的,更别说染指了。曾耕田力保龚法成,中央调查组对龚法成三番五次审查,龚法成最终经住了审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他过了组织审查这一关,却没能逃离众叛亲离的宿命,妻子在监狱了断终生,女儿为此一直不原谅他……

同为纪检工作者,她非常理解龚法成,理解他的自律,体谅他的难处,更懂他的孤独。

想到这里,她在他的手机打下几个字:是否提醒公然?

龚法成接过手机,看了看,摆摆手。

随后,龚法成拧开了车载音响,一曲贝多芬的《命运》钢琴曲响起。他看似在欣赏着音乐,实则如鹰隼般的目光,时时在监视着后面那辆车,还有其它周围过往的车辆。

他们的车,就这样不急不慢地行驶在车辆稀疏的大街上,沿着省城的外环路,一直就这样行驶着,看似就像闲庭信步,在省城的大道上兜着风,散着步。

后面那辆车,也十分有耐性地跟着他们,不紧不慢、不即不离。

其实,以龚法成的智慧和车技,他完全可以甩掉他们,但他没有那样做,似乎在跟他们玩着某种游戏。

最终,兜兜转转后,龚法成从另一条路上,又回到了省常委家属院。

在门口等待栏杆抬起的时候,他特别留意了一下后面的那辆车。

那辆车没有跟过来,而是在前面的路口降下了速度,后面的车窗似乎降下一半,露出一个人的半边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法成驶进大门口,他又特意看了看警卫室的两名警察,栏杆在他车后降下来后,他看着只有三四十米的武警的岗楼,心里便有了主意……

卜月梅见他又把车开回来了,她没有反对,她理解他这样做的目的。

试想,深更半夜,一个部级领导,亲自驾车,送一个女人回宾馆,这种事谁能解释得清?尽管有一帮人可以给他们作证,但无济于事,当真相还没穿好裤子的时候,谣言已经满世界跑了。况且,以龚法成的性格,是不会向任何人做任何解释的。

卜月梅跟他进了屋里。

龚法成脸色阴沉着,神情非常严肃。他一边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一边走到电话机旁边,根本不管身后的卜月梅。

卜月梅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龚法成刚要去拿电话,忽然停住了手,转头跟卜月梅说:“接你手机用一下。”

卜月梅一下子明白了,龚法成是担心自己的电话被监听,就想,是什么人让龚法成这样担心?

卜月梅掏出手机递给他。

龚法成输入了女儿的电话号码,就见卜月梅的手机自动跳出“公然”的名字,才知道她们互留了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四五声,公然才接通,说道:“卜姐,你回招待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是你爸爸。”

“怎么是……是您?”公然吃惊地问道。

“听着,薛家良他们回去了吗?”

“早回去了。”

“你是直接回家的?”

“不是,这么晚,我就是再没警惕性,也架不住你总是磨叨呀。”

“明天,你搬回住。不对,你今天晚上就回来,小卜回不去了。”

“为什么?”

“我刚才送她,被人跟踪了,所以又回来了。”

“啊?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312、龚法成正式求爱

公然这一声呼唤,透着对爸爸的担心,但她的性格又是跟龚法成极其相像,不善于表达。

龚法成理解女儿这声呼唤里面的所有内容,就说道:“你回来跟小卜作伴……”

卜月梅这时说道:“不用,我一会出去打车。”

龚法成没理她,在静听女儿说话。

公然说:“爸,我知道您让我回去的意思,可是我刚来了灵感,要不,我把薛家良给您叫回去,或者是您去曾大大家,再或者,您哪儿都不去,我相信您。”

从女儿的口气中不难听出,她是不会回来的,龚法成唯恐卜月梅听见公然的声音,就说:“你看着办吧,从明天开始,你出入必须注意,另外,我明天找人,帮你去搬家。”

“再议。”

龚法成压低了声音吼道:“什么再议?没有再议的余地,给你三天时间,如果还认我这个爹,就搬到我眼皮子底下来!”

“爸,你是不是被上次那事吓的,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这件事,没得商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法成说完,就挂了电话。

卜月梅站在旁边,想走,但是电话还在他的手里,她想上去要电话,就见龚法成紧皱眉头,坐在那儿沉思。

终于,龚法成舒展开眉头,冷冷地从鼻孔里发出“哼”的一声,似乎这一瞬间,他就想出了对付眼前这些事的方法。

他这才想起旁边的卜月梅,就扭过头,见卜月梅还站在那里,就向她伸出手,说道:“来,坐下。”

卜月梅诚惶诚恐地坐在离他较远的一个单人沙发上。

龚法成拍了一下自己坐的沙发,说道:“坐近点,我有话跟你说。”

卜月梅迟疑了一下,跟他坐在了一个沙发上,但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龚法成没再要求她坐近点,说道:“小卜,我知道薛家良的意思,尽管他没有跟我明说,但是我知道他希望咱们俩能走到一起,也知道你不讨厌我。”

卜月梅一听,脸就红了,她没想到,在这样一种情形下,他居然跟自己谈这个问题,而且没有任何铺垫,而且还这么直接,她心慌慌地低下了头。

龚法成看着卜月梅,有了那么一刻的恍惚,她的长相和气质,其实跟一个人有些相像,但她们又完全不一样,卜月梅坦诚、率性,心地更透明一些,这些,只能说和那个人年轻的时候很相像,他脑子里,忽然又浮现出那个梳着两条羊角辫,举着两根冰棍,跟在他屁股后面跑,嘴里不停地喊着:法成哥哥,冰棍,法成哥哥……

少年时这幕美好的景象,一直储存在他的大脑记忆库里,每每都会伴随着他对青涩年华的回忆而出现,然而,他却成了她美好生活的终结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忽然,他的心里就是一酸,他使劲摇了头,直到看清对面不是那个羊角辫的小丫头时,记忆,终将是记忆,如今,早已物是人非,生活还要继续。想到这里,才自嘲地笑了一下。

“龚书记……”

卜月梅察觉他一瞬间的恍惚,就担心的叫了一声。

卜月梅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古典的美,她的性格和个人素养,是符合龚法成的审美的。既然薛家良明里暗里地给他们往一块撮合,说明卜月梅是过了薛家良这一关的。通过接触,龚法成觉得她不但为人正直,作风正派,还有很高的政治素养,且办事仔细、认真,这些很令龚法成满意,他们都进行着同一种工作,并且都知道为官的风险,沟通起来就相对容易一些,所以,龚法成就省却了任何铺垫。

他看着卜月梅,声音有些低沉:“小卜,老实说,我对你是有好感的,只是我比你大那么多,有些事不敢奢求。今天,也借这个机会,跟你谈谈我的一些想法,你如果认同,我们就好下去,你如果不认同,也没关系,我们各走各的路,好吧?”

卜月梅抬头看了他一眼,就点点头。

龚法成继续说:“我的家庭情况都在明面摆着呢,这些我都不必介绍了,可能你也了解得差不多了,下面,就说说我自己吧。”

卜月梅屏住呼吸,用心听。

“我这个人有个爱好,喜欢坦率,说话直来直去,尤其是在自己人面前,更是如此,所以,接下来的谈话,如果冒犯了你,请你不要生气。”

说到这里,龚法成看着卜月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卜月梅也看着他,心里就有些紧张,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不瞒你说,我自从离婚后,尤其是然然的妈妈走了后,可以说一直都没有再婚的念头。没有再婚的念头,不是没有女人愿意跟我,也不是我对婚姻心灰意冷。是因为我别的男人更多了一些条件。”

说到这里,龚法成顿了一下,看着卜月梅。

卜月梅也看着他,希望他继续说下去。

龚法成说:“我选择女人,除去我看着顺眼、有一定政治素养和学识外,她还要具备一个女人的传统美德,就是心地善良,有持家能力,还要能搞好家庭成员间关系的能力。说白了就是跟我女儿的关系,我和女儿关系已经僵化好长时间了,我希望她能在我和女儿之间起到润滑剂的作用,让一家人越走越近,越走越亲,而不是越来越远。另外,我还有一个特殊的条件,就是她不能追求权力,要看透权力,看透权力的两面性,要看淡物质利益。”

“可以说,那些想接近我的女人,差不多都能符合我前面的条件,但是不符合我后面的条件,所以个人问题就拖到了现在。我最近发现,你是符合我全部条件的人选,我们有相同的价值观,而且,你……也很吸引我……”

说到这里,龚法成有些不好意思,脸微微发红,但这一切并不妨碍他的表达,他继续说道:“不怕你笑话,我最近时常有一种冲动,就是很想像年轻人那样,再谈一场真真正正的恋爱!尽管与我来说是一件十分奢侈的事,但人,无论年纪多大,对美好的东西都是有向往的,我也不例外。所以,我今天正式向你求爱。”

卜月梅抬起头,睁大了眼睛,她半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堂堂的部级领导、省纪委书记,居然主动向自己求爱,而且这么直接,这么突然,没有任何铺垫!

这完全出乎她的想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313、老王卖瓜自卖自夸

卜月梅彻底呆住了!

她不否认对他有好感,以前是,现在也是。

她崇拜他,敬重他,作为领导,他完全称得上顶天立地、有作为、有担当,对违法乱纪分子横眉冷对;作为男人,他也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从没听说他在外面沾花惹草;作为父亲,他又不缺乏柔情,一大早跑到平水去寻女……可以说,无论是领导还是男人、父亲,龚法成都是出类拔萃的,都是值得托付终身的。

她理解他,知道他是一个刚正不阿、敢于坚持原则的人,公然就曾经说过,他父亲是一生卖给原则的人,尽管之前的妻子不理解他,以那样一种方式惩罚了他,甚至女儿也不理解他,但他仍然没有放弃自己的原则。

虽然卜月梅是女流之辈,但她非常欣赏龚法成身上这种英雄气概,应该说,他也是自己久慕之人。

龚法成见她不说话,把她的震惊理解成了害怕,说道:“我是不是太唐突了,吓着你了?”

听得出,他的语气很温柔,她忽然想起薛家良说的那句话,龚书记其实是个很有生活品味而且很浪漫的人,只是身上的枷锁太多,有些东西必须放弃。

龚法成见她仍然看着他不说话,就笑了,说道:“小卜,你倒是说话呀,你不说话光看着我,我脸皮就是再厚,也不经你这么看呀!”

卜月梅这才松弛下来,她笑了一下,老老实实地说道:“我……的确有点意外,我没想到……这就开始了,在我们老家,媒人介绍的对象,同不同意,都是由媒人来传达的……总觉着这话应该由薛家良告诉我,本来……刚才被人跟踪,我心里紧张得还没缓过神,您回到家……就……”

龚法成听她这么说,就松了一口气,说道:“没关系,你就把我当做一个普通的追求者,愿意交往,咱们就开始交往,不愿意也没关系,我们还是朋友,我知道自己比你大好多,所以向你求爱我是没多大自信的。”

卜月梅连忙说道:“不不不,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没来得及跟上你的思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法成知道她说的是实情,为了缓和她的紧张,他站起身,给她和自己冲了一杯咖啡,递给她。

“谢谢。”卜月梅接过来,闻了闻,说道:“真香!”

龚法成说:“我晚上回来就喜欢喝一杯咖啡,放松一下,缓解疲劳,然后在静静地梳理一下一天的工作,想一下明天的工作,有点像小学生写家庭作业,温故知新。”

卜月梅喝了一小口,放下,说道:“您知道我的情况吗?”

龚法成笑着点点头。

“您什么都知道吗?”卜月梅追问道。

龚法成说:“我只需知道我该知道的那部分就行了,如果你想说些其它的,我也愿意听。”

卜月梅说:“您刚才说希望找一个能看透权力,看透权力两面性,看淡物质利益的女人,不自夸地讲,我就是这样的人,我……是不是有点老王卖瓜,自卖自夸?”

“哈哈。”龚法成笑了,气氛一下子活跃轻松了不少。

卜月梅说:“还是您心中气象万千,您还笑得出,我现在心情刚刚平静下来,刚才真是紧张死了。”

龚法成说:“我经历的太多了,有人就给我寄过子弹,威胁、恐吓都经历过了,如果要怕,早就被吓死了。所以,你真的要好好想想,做我龚法成的女人,首先要做好吃苦受罪的准备。”

卜月梅说:“我对物质生活要求不是太高,吃苦受累我不怕,另外,也吃不了什么苦,我自己有工资,我家父母都有退休金,我只有一个弟弟,也是自给自足、小富即安,我对生活要求不高,别说养活自己没问题,养活全家也没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法成冲她伸出大拇指,说:“这样的日子最舒服。”

卜月梅继续说:“离婚的时候,因为对方觉得对不起我,就把房子给我留下了,这些年我也有点积蓄,前几年自己炒股也小赚了一点,我这个人也不像其他女人那样,喜欢买名牌包、名牌衣服,我穿的衣服大部分都是自己出样式,县城一个老裁缝给我做,我自己背的包,只要便宜、实用就行,既不赶潮流也不赶时尚,不赶时尚就是时尚。要说政治素养,我自认为比别人要高,因为不追求权力,所以许多事情看得很透,我想,这一点我还是能守住自己的,薛家良跟我介绍您的时候,我的确认真想过这问题,您在我心目中,是高不可攀的,也是顶天立地的,我敬重您,崇拜您,从没想过要真实地跟您交往,您对自己的另一半有额外的要求,我也是。”

“哦,说说看。”龚法成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卜月梅说:“因为我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所以很看重夫妻间的忠诚问题,这是我的条件,如果做不到,宁愿这辈子永不再婚。”

卜月梅的声音不高,但语气很坚决。

龚法成说:“这个让时间去检验,我只能说,我之前可能有各种各样的骂名,但是在这所有的骂名里,应该没有和女性沾边的话题。这就是我对自己的证明。”

卜月梅说:“这个我知道。我还有一个要求,就是要平等相处,在外您是领导,但在家里,我应该有话语权,比如生活、饮食等方面的事情,要听我的。”

“哈哈”龚法成大笑:“巴不得,巴不得,你当家,我工资全部上交,我进家能吃到现成的饭就行!”

听他这么所,卜月梅脸红了,她的心儿就有点跳,沉寂、苦守多年的心,此时,泛起了波澜,就像一只冻僵的小鸟,遇到回暖的天气,开始跃跃欲试,展翅飞翔。

但她没被即将到来的幸福冲乱头脑,她又说道:“另外,如果……我们能走到一起,我要工作。”

龚法成说:“你必须工作,我龚法成两袖清风,没有任何额外收入,吃的穿的用的,所有生活开销都是自己花钱买,我还指望着你工作挣钱养活全家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314、他的规矩可真多

卜月梅知道龚法成的个性,从他上次去平水,临走自己买单这件事就能看得出来。听了他的话,她的脸一红,噗嗤笑了,小声说:“说话一点都不含蓄。”

“哈哈。”龚法成也笑了,说道:“这可能是我最欠缺的地方,说话直来直去惯,不喜欢拐弯抹角,这不应该算什么缺点吧?”

卜月梅点点头,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

龚法成说:“我还有三点想跟你强调。”

卜月梅看着他,心说,这哪像是求爱,倒像双边贸易谈判,左一条规矩右一条规矩的,他的规矩可真不少啊!

但她还是要聚精会神地听。

龚法成说:“做这个家的女主人,第一要守住门口这道防线,你能理解吗?”

卜月梅点点头,说道:“理解,别忘了,您很早给我们讲课的时候,就已经讲过这一节了。”

龚法成说:“你以前是学员,以后,这个身份就会转变,所以,老师授课内容也会针对学生身份而有所不同。”

卜月梅听到这里,心儿就是一跳,他已经把她视作家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法成又说:“不在家里接待任何客人,不收任何人的礼金。”

“嗯。”卜月梅点点头。

“第二,少参加尽量不参加社交活动。我知道你以前就做得就很好,这也是我对你有好感的原因之一,但我必须还要强调,因为这方面的教训太惨痛了……”

“我理解。”

“第三点同样重要,那就是必须注意安全,人身安全、政治安全,时时刻刻都要绷紧斗争这根弦,提高警惕,不要上任何人的套儿。”

“嗯。”

“再有,你我年龄相差很大,如果我们结婚了,我可能在那方面……”

卜月梅不等他说完,赶紧把脸扭到一边,用手挡住瞬间红起来的脸:“哎呀,这么早就说这个……”

“哪个?我还没说完呐?”龚法成反问道。

“你已经说了,尽管我们年龄有差距,但我在那方面要求也不是太高,如果高的话,也不至于我的婚姻亮了红灯。”

“哈哈。”龚法成仰头大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卜月梅回过头,问道:“笑什么呀?我说的不对吗?”

龚法成笑着看着她,说道:“卜月梅同志,你理解错了!”

“啊,天,臊死了——”

卜月梅尴尬得脸又红了。

龚法成见她被自己捉弄,很是得意,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我可能在那方面的表现不会太差。”

“哎呀,还是这个意思啊?”

卜月梅的心儿被他撩得七上八下的。

“但却大相径庭。”

卜月梅脸红得如同一块红布,她知道自己被他捉弄了,说道:“不能这样,臊死人了——”

卜月梅此时表现出平时没有的娇羞态,龚法成很喜欢,他一激动,就拉过她的手,让她紧挨着自己坐下。

卜月梅不好抗拒,也不好顺从,被他一用力,拉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法成的手没有松开,说道:“我之所以向你表白,就是不想错过今天这个日子,老天眷顾我龚法成,给我制造了这么一个机会,我不想失去这个机会,所以才决定在我生日这天,向你表白。因为,这样的机会不会太多,我们不可能像别的恋人那样,时常见面,时常约会,不是我不想,是禁锢太多,我工作也太忙,我怕错过今天,就错过了你。还有一点我要跟你强调一下,我的身份、工作性质,可能给不了你花前月下的浪漫,今天的遭遇你也亲眼所见,就是没有人跟踪我,我也不打算把你送到招待所里面的,我这个车,就连那里的服务员都认识,冷不丁送回一个女人,传出去好说不好听。所以,以后约会都会很困难,我们可能一个月两个月见不到一次,为了避免相思,我也想尽快确定关系,尽快结婚。”

卜月梅含羞地低下头,小声说道:“我听你的。”

她将“您”变成了“你”。

龚法成见大功告成,问道:“你对我有什么要求,婚前尽管提,婚后也可以提。”

卜月梅忽然说:“我的确有个要求,这个要求必须在婚前满足我,否则我就是再爱,也不会跟你结婚。”

龚法成一愣,随即松开她的手,郑重其事地问道:“什么要求,请讲。”

卜月梅坐直身体,看着他,说道:“我们的事,必须征得公然的同意,她如果不同意,或者勉强同意,我都不会跟你结婚。”

龚法成很高兴她在乎女儿,就故意说道:“老子的事,她管不着。”

“那不行,我们是朋友在先,冷不丁角色转变,我怕她接受不了,另外,你们父女关系刚刚要融化,我可不想因为这事,影响你们的关系,我可以等。”

“好,我尊重你,等找个机会我跟她谈,还有什么要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暂时没有了。”

“好。”龚法成将手搭在她的肩膀,注视着她,说道:“以后,我们将不再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因为我们心里都住进了一个人,彼此想念,彼此给予对方亲密感、温馨感和安全感。不过跟了我龚法成,你可能要受很大的委屈,因为我可能没有多少时间陪你,甚至没有时间想你,所以我想缩短恋爱期限,尽快结婚。”

“我也强调一下,我需要公然的祝福,我不想破坏我跟她的友谊。”

“好!你有着跟小然相同的特质,就是原则性强,这是咱们家的老传统,继续发扬!小然这一关应该不难过,交给我,如果可能,你也可以和她谈。”

“你谈。”卜月梅坚持道。

“好。”龚法成说着,一手揽过卜月梅,把她抱在怀里,拍了拍她的后背,说道:“一个人睡害怕吗?”

卜月梅不解。

龚法成说:“我没有其他意思,我是说,我到前边去找曾老,你一个人在家里睡害怕吗?”

怎么总说半截话?卜月梅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他好,说自己害怕吧,好像是希望他留下,说不害怕吧,经过刚才那一幕,又有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315、遇到了好猎手

龚法成说:“今晚的事,我必须要跟他汇报,还有许多你不便于知道的内容。这么多年,我们俩很少在办公室谈工作,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私下时间里谈,可能会很晚,如果太晚,我就不回来了,就在他那儿凑合一下。不过你不要怕,家里非常安全。别看在外面被人跟踪,进了这个门还是安全的,所有的房门都可以反锁,我那个车,目前还不清楚有没有监听器,明天,我会找一个合适的理由,让人把车里里外外检测一遍,还有家里的电话,那部红色电话,是专为领导设的内部电话,家人不可以用,白色电话是外线电话,但目前不能用,以防被人监听。”

卜月梅问道:“什么人这么大胆,敢监听您的电话?”

龚法成皱了一下眉,神情严肃地说:“我们面对的这个人就是这么大胆,而且他无所不能。”

卜月梅惊住了。

龚法成又拍拍她的肩膀,说道:“放心,我是好猎手,被我盯上,他的好日子也差不多到头了。”

“那你要多加小心啊!”

“当然,我的好日子可是刚要开头,肯定会小心的。我走了,无论是我回来还是小然回来,都会用钥匙开门的,凡是敲门的你都不要开。”

“嗯,明白。”

龚法成再次抱了一下他,说道:“你也早点休息。”

他松开卜月梅,穿上外套,就走了出去。

卜月梅锁好房门,拉好房门的窗帘,转身开始打量这栋房子,不知自己该睡在哪里。

一楼有两个小客卧,二楼有一个主卧,一个次卧,还有一个书房,中间是一个小客厅,无疑,这是龚法成休息和办公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楼有一个卧室,一看就是公然的天下。偌大的一间健身房,除去两台跑步机外,就是悬吊着高低三个沙袋,外面是一个大露台,露台边上有几只废旧的花盆,旁边有一组防腐木做的桌椅。还有一个十多平米的空场,早晨可以在这里打拳健身。夏天还可以在这里纳凉。

这栋房子面积不是太大,但是很紧凑,也很干净,总体感觉这个家很整洁,各种家具摆放有序,就是缺少一些家的味道,家的色彩,就是公然的房间都是整洁有余,温馨不够。

家,也代表着主人的气质和品位,龚法成父女俩,就是这样一种性格,刚正有余,柔软不足。另外,家里除去今天晚上他们买的鲜花外,居然没有一盆绿植,许是主人没时间照料吧,所以才不摆放绿植。

不过,作为龚法成这样一个男人来说,家里不管平时是谁收拾,能这样整洁已经十分难得了。

参观完龚法成的家,卜月梅感觉这样一个副部级的领导干部,他的家还比不上有些乡党委书记家富丽堂皇呢,所有家具都是必备的,没有一点的奢华,但家里家外透出的那种气质,却不是奢华能够比得上的。

家里有两个浴室,分别在一楼和二楼。卜月梅感到二楼浴室应该是女人用的,就在二楼这个浴室洗了澡。

她披着浴室里的一个大浴袍,忽然愣住了,有一个问题龚法成没有交代,那就是她应该睡哪个房间?

无疑,一楼的客卧是平时他那些司机、秘书什么睡的地方,二楼跟主卧对面有一间次卧,应该是比较亲近的人来了住这里,她感觉自己应该去二楼的次卧去住。

于是,便来到这个次卧,撩起被子,她弯下腰,闻了闻,还行,没有异味,反而闻到洗涤液的味道。她又伸手摸了摸,凭触感,她感到这套被褥,还没被人用过。

她躺下后,怎么也睡不着,龚法成给了她一杯咖啡,她没有喝咖啡的习惯,所以眼睛瞪着天花板,就是无法入睡。

屋里的暖气很热,她撩起被子,坐起来,想着去客厅看电视。

她走到二楼客厅,才发现,这个小客厅根本没有电视,她便转到龚法成的卧室,这个房间有一台电视,她便坐在床上看电视,时间已经过了午夜,电视也没有什么正经节目,她便胡乱看着,看着看着,居然就这样倒在床上,睡着了,也没有盖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此时,在曾耕田家,两位老战友却在秘密研究着什么。

曾耕田有个习惯,如果晚上吃太多,他必须在没人的时候,沿着大院溜达几圈,下下食。

他转完,刚要回家,就看见龚法成回来了,也看见他把卜月梅又带回来了,他当时还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这个老不正经的,终于忍不住了,刚有那么点意思,就把女人带回家了,还当着大家的面说要把这个女人送走,这障眼法搞的,哼。”

他对他就有些不屑,结束了散步,回到家里,洗澡,又看了会文件,这才准备上楼睡觉。

刚来到楼上,就传来了门铃声,他从楼上往下一看,是龚法成。没办法,只好下楼给他开门。

曾耕田的性格跟龚法成一样,为官几十年,两袖清风,家里同样没有雇保姆,所以开门这等小事必须亲力亲为,哪怕他多么不情愿。

尽管按待遇,曾耕田住的是独栋小别墅,但里面的家具很寒酸,都是一些旧家具,至于什么红木家具,一件都没有。还不如龚法成家里的那套办公家具看着顺眼呢。

难怪他们的妻子都心理不平衡,背着他们搞一些活动,就是想改变家里的面貌,提高生活质量,当然,妻子们的结局是一样的,都成了别人攻击他们男人的工具,好在他们的男人平时对她们要求得严,她们干的事,男人们都不知情。

也许,东窗事发的时候,妻子们才醒悟、才理解她们的男人,但为时已晚。

龚法成进来了,曾耕田没好气地说道:“不在家陪小娇娘,跑我这里干嘛来了,你就不怕浪费了春宵一刻?”

龚法成一听,不由哈哈大笑,说道:“您看见了?这就是我迟迟都不搬您旁边来住的原因所在,在您眼皮子底下,什么偷偷摸摸的事都干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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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耕田“哼”了一声说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怕被人看见,就不要往家里带吗?还跟大家搞障眼法,假装送走,转一圈再带回,看你多聪明!”

龚法成再次大笑,说道:“我要像您说的那样,就幸福死了?”

“难道你刚才没幸福?”

龚法成是个不善于为自己辩解的人,他看着他说:“您是不是三碗面条撑得睡不着觉,在外边散步来着?还顺便监视我?”

“不就三碗破面条吗?再有三碗我也吃得下,不像你,又想吃又怕烫,还假装玩声东击西。”

龚法成说:“看您把我说的,我有那么不堪吗?”

“堪不堪你自己心里知道。”

龚法成说:“您别急着给我扣大帽子,听我把话说完……”

于是,龚法成就将送卜月梅路上被人跟踪的事,跟曾耕田汇报了一遍,最后说:“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把她往招待所送了,一是不想让人知道她,避免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二是我深更半夜送个女人回招待所,有嘴说不清啊,再被他们拍成照片,往小报上一登,还了得?”

曾耕田手托着下巴,两道浓眉拧在了一起,半晌,神情严肃地说道:“我说怎么敢公开去一把手那里告我,原来这是在向你我宣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以说他是有准备的,这就叫恶人先告状。您用了宣战两个字,非常贴切,你想,这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公然他们发现青州官员吃大鸟,肯定知道咱们不会善罢甘休,而他们,也怕咱们从青州市委、或者是公安内部打开缺口,怕咱们一点点倒逼,所以,来个恶人先告状,我分析,这还只是表面现象,说不定,他们早就提前做好了一切防御措施,以先搞倒我来取得这场战役的胜利。有可能咱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中。”

曾耕田紧锁双眉说道:“根据以往的斗争经验,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另外,找个合适的借口,让院里武警的岗位往里再撤退二十米。”

“为什么?”

“我发现门口的民警,有时过来跟武警说话。”

曾耕田问道:“这个有必要吗,要知道,王令还兼着武警总队第一政委。所以,他才挑咱们的不是,抱怨动用武警没有跟他打招呼。”

龚法成说:“那是他的心腹被我们抓到了把柄,他是气急败坏才来告状的。”

“你说得对,这就是一场战役,他怕被搞倒,所以才先要搞倒我们。”

龚法成说:“我明天让人去查,看看咱们的电话有没有被监听,还有咱们的车也要经过特殊检查,从明天开始,严格指示司机,一刻不能离开车。”

“既然如此,那就谁有什么本事都施展出来了,看最终鹿死谁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曾耕田手啪地拍了一下沙发,站起来,围着屋子踱步。

最后,他站住,看着龚法成说:“你知道今天一把手怎么问我吗?他说,耕田书记啊,我听说我们有的领导,还有秘密会所、分会所,号称‘行宫’,我还听说会所里的服务员都是按照空姐的标准招聘来的?去那里消费的人,官员,必须是副厅级以上,商人,必须是身价几十个亿以上,十分奢靡,你去过吗?我赶紧说,我的娘啊,我曾耕田晚上喝一碗粥就满足的主儿,要是去了那里,结果就两个可能,一是掀桌,二是被人家轰出来。他说为什么?我说自小我家的祖训就是不浪费一个米粒,你让我到这么奢靡的地方消费,我能看得下去?我是农民出身,尽管官做到了副部,但我骨子里还是农民,行为举止脱不了农民的方式,那么高档的地方,哪是我一个农民去的?保准被轰出来。”

龚法成听了后说道:“看来,一把来的时间不太长,情况还是掌握得很准。”

“他掌握到的,可以说比咱们道听途说得都多,比如会所、分会所,情报多准确。”

“哦?那他想怎么搞?”龚法成来了兴趣。

“他也在寻找突破口,也在想方设法争取上级的支持,你知道,如果真的把他扳倒了,会意味着什么吗?”

“这些是上级考虑的事。”

曾耕田说:“这就是上任书记一直想动他最终没动的原因所在。”

“这个我早就预料到了,上面有人为他说话。”

“是的,所以一把今天晚上暗示我们,多留意,我们动不了他,但我们可以给上级提供子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他这句话就好办了,子弹都是放摆着的,不需特别留意。”

“但要把证据坐实……”

于是,两个人制定了一个周密的行动方案,这个行动方案又分出若干小方案,案案相连,环环相扣……

已经四点了,龚法成看了看表,说道:“我还是在你家睡会吧。”

曾耕田说:“你家里躺着个美娇娘,你在我家能睡着?该回去就回去吧,别那么虚伪。”

龚法成笑了,说道:“我一点都不虚伪,回来后,我正式跟她求爱了,她还没有答应,她一旦答应,我们就结婚。”

“什么?你堂堂的龚法成,真要吃窝边草?”

龚法成说:“我这怎么叫窝边草?”

“她是你队伍里的一员,不叫窝边草叫什么?”

龚法成笑了,说道:“我发现您真能胡搅蛮缠,是不是嫂子这两天没给您好脸,您就找我的茬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能给我好脸吗,我在她那儿可以住,但是不能跟她一个屋,我跟你一样!”

“我懂了,您放心,我嫂子一天不跟您圆房,我一天不结婚。”

“快走吧你,熬了我一宿了,怎么也让我眯两个小时。”

龚法成回到家后,见客厅给他留着光亮,一个小地灯。

不知为什么,几年来都是自己孤孤单单地回家,家里从来都是黑咕隆咚、冷冷清清,冷不丁家里有了光亮,他的心里就是一暖。

他锁好房门,忽然想起忘了告诉她睡哪个房间了,她千万别睡楼下的客房,那是司机和其他工作人员临时歇脚的地方。

这样想着,但他还是推开了两个客房的门,里面没有卜月梅。

他怀着一种异样和憧憬的心情上了楼,那间次卧的门开着,里面亮着灯,他轻轻走过去,只见被子掀起一角,旁边的衣架上有她的衣服,但是人没在。

他看了看卫生间,卫生间门黑着,他的心里就是一喜,难道她睡在自己房里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317、理智战胜感情

果然,推开自己卧室虚掩的房门,就看见卜月梅穿着统一尺寸的大睡袍,趴在他的床上睡着了,电视早就闪着雪花。

只是他床上的被子并没有打开,由此他判断卜月梅是睡不着,才来他屋里看电视的,人睡着了,电视台也没节目了。但是她只裹睡袍,什么也没盖,就不怕感冒?尽管屋里暖气很热,但毕竟是冬天。

唉,年轻就是好,躺下就着。

龚法成走进去,看着她,有些手足无措,想把她叫醒,又有点舍不得,不叫醒吧,又怕她感冒了。想到这里,他便轻轻地走了出去,从那间卧室抱过被子,轻轻盖在她的身上。

看着她露在外面的白皙的手臂和若隐若现的长长的腿,要说他一点心理反应都没有那是瞎话,尤其是他鳏居多年,但龚法成众自始至终就有个原则,不是自己的女人绝不碰,哪怕是天仙。

但眼前这位睡在他床上的丰腴、美丽、年轻的女人,不久就会成为他的女人,他是碰还是不碰?

最终,理智战胜了感情,今天他刚跟她求婚,哪能就往这步发展?可是,他知道,她不会排斥自己,只要……

他的心开始跳动起来,忍住想摸她的冲动,站起身,果断地走了出去,并关上了房间的灯。

他快速下了楼,唯恐慢了自己会改变主意。

来到楼下,他走进浴室,打开喷淋,一动不动地任凭水流冲刷着自己,心底的火,慢慢被水流冲走了,才擦干身子,来到一楼小客房,躺在床上,仔细回忆和梳理了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又在脑海里明确了下一步的行动部署,这才闭上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他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他起床,叠好被子,走出了房间,就听见厨房里有声音,走过来一看,卜月梅早已起床,穿着她昨天白天穿的衣服,系着围裙,正在做饭。

他靠在门框上,双臂抱在胸前,看着她忙碌着。

通过昨天晚上一顿饭的实习,卜月梅已经完全摸清了厨房的门道,她显得轻车熟路。

燃气灶的两个火眼上,一个正在熬着小米粥,另一个正在热炸豆腐,这是昨天晚上吃剩下的。此时,她似乎正在和面,还不时凑到鼻子底下闻闻,拿过一个盖子,盖在面盆上,又弯腰从下面的橱柜里拿出一只锅,猛然看见背后的他,吓得一哆嗦,手一松,铁锅就掉在了地上。

龚法成赶紧帮她捡起来,说道:“对不起,吓着你了。”

卜月梅的确是吓了一大跳,她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哎呦,真是吓死了!”

龚法成看着她,目光变得非常柔和,说道:“胆子这么小?”

卜月梅平静了一下说道:“当过兵的人,哪有胆子小的?我是全神贯注、精神高度集中的情况下,冷不丁看到门口靠着一个人,能不吓一跳吗?”

龚法成笑着说:“辛苦你了,怎么不多睡会,年轻人,都喜欢睡懒觉,小然子要是在家,且睡呐,有时能睡到我中午下班。”

卜月梅噗嗤笑了,说道:“我哪是什么年轻人啊,老太婆了,不能跟她比,她才是年轻人,另外,她经常熬夜搞创作,当然醒得晚。”

龚法成听她说是老太婆不由得笑了,说道:“哪有三十多岁就说自己是老太婆的,我都不说自己是老头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卜月梅笑了,说道:“你根本就不老。”

“昨天晚上刚过完生日,怎么不老?”

卜月梅不想跟他讨论岁数,就说:“出去吧,我要把昨天擀面条的剩面炸成油条,会呛的,我要关门了。”

卜月梅说着,就摘下一条毛巾,缠在自己头上。

龚法成说:“别炸了,太费事,还呛。”

卜月梅说:“这面已经起了,不吃掉就会浪费了。”

龚法成说:“你会?”

卜月梅说:“我在家没有什么业余爱好,不玩牌、不跳舞,业余时间除去看书就是研究做饭。”

“那以后我要享福喽——”他说完,就走了出去,开始洗漱。

等他洗漱完毕,穿戴整齐,饭菜已经端上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法成一看,说道:“这个早餐也太丰盛了!我平时就是一块面包,一杯奶,要不就是一碗粥,这倒好,还能吃上自家炸的油条!”

油条已经切成段,且长短一致,摆放在盘子里,焦黄焦黄的,散发着油香和面香味。

“这是我见过的最精致、品相最好看的油条。”

龚法成用筷子夹起一段,咬了一口,表皮较脆,里面软滑,口感非常好,他不由地赞道:“真香,比外面卖的好吃多了,外面的油条添加剂味道太浓,盖住了面香,你是怎么做到的?”

卜月梅说:“告诉你,你也不会做,还是省省脑子多想想大事吧——”

“哈哈,好。其实,我也喜欢做饭,就是回到家后就一个人,没兴趣做,小然偶尔回来,我也能给她弄好几个菜。”

卜月梅说:“以后,这个差事我包了,不用你了,你只管外面的事就好了。”

这话说完,不等龚法成说话,卜月梅捂嘴笑了。

龚法成不明白她为什么笑,问道:“你笑什么?”

卜月梅说:“能不笑吗?没人请,自己就主动上岗了,用我们老家的话说,这叫不拿自己当外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法成一听,大手就握住了卜月梅的手,说道:“从昨天晚上开始,你就不是这个家的外人了。”

“那还行,还是有区别的。”卜月梅红着脸,抽出自己的手,给他盛了一碗小米粥,放在他跟前,说道:“我做得多,不叫曾书记过来吃吗?”

曾耕田看了看表,说道:“说不定他的司机过来了,每次都是司机给他带早饭,或者去机关食堂吃,要不我打电话问问他。”

龚法成说着,就掏出电话要打。

卜月梅急忙拦住,说道:“用我手机吧?”

龚法成很满意她的警惕性,说道:“没关系,这又不是什么机密话题。”

于是,他就给曾耕田打了电话,曾耕田已经吃上了,他说就不打扰老弟你了。

曾耕田只是了“你”,没有带“们”,说明昨天晚上龚法成的经历让他提高了警惕。

卜月梅感慨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会相信,两位省委领导的早饭居然都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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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法成说:“是啊,他老伴儿到现在还不接受他。”

“我听白瑞德说他妈妈似乎一心向佛了,是不是心灰意冷了?”

龚法成说:“据我观察没有完全心灰意冷,她还是很热爱生活的,小然他们想把那两只大鸟送到寺庙去养,她舍不得,说等他们的伤全好了后再送去。说白了,还是对老曾有积怨。”

卜月梅说:“然子和白瑞德说,当你们的家属,就要随时做好被你们牺牲的准备,不管是老婆还是孩子。”

龚法成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这两个孩子一直这么说,孩子们的天性决定,他们都同情妈妈,向着妈妈,他们长大了,就逐渐会明白当老子的心了。所以,以后有机会,帮老曾做做夫人的工作。”

“我?做她的工作?”卜月梅吃惊地问道。

“对呀,怎么,不可以吗?”

卜月梅说:“怎么可能啊?人家是副书记的夫人,跟领导一起生活了几十年,什么不懂?再说我是小县城里来的,怎么可能去做她的工作?”

龚法成用筷子指了她一下,说道:“真让你说对了,她们就是不懂!如果懂的话,怎么还能出这事?明明知道有些事自己的男人不让做,可她们倒好,愣是认为自家男人是坏蛋,背着男人也要去做,结果怎么样?什么下场?你虽然来自基层,但政治素养比她们都高,懂事,知轻重,别看她们跟领导生活了这么长时间,有时候处理问题的水平真不行。”

卜月梅知道他嘴里的“她们”,应该包括公然妈妈,她知道龚法成不但把她当作恋人,也当作了知己。就谦虚地说道:“我也没你说那么好,我只是知道在我们小县城里我该怎么做,一旦到了省里,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有些事,你还要教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错,虚心使人进步,孺子可教。”

“我又有了一个要求?”

龚法成笑了,说道:“你的要求也不少吗?说。”

卜月梅说:“你如果发现我哪儿做得不对,必须及时指正,别眼看着我错下去,最后被你……”

卜月梅没往下说。

龚法成看着她,说道:“被我牺牲出去,是不是?”

卜月梅点点头。

“你呀,受两个孩子的影响太深,要肃清流毒。”

卜月梅说:“那倒不是,我是说,以前的问题,是不是你也有责任?”

“噢,原来你是转着圈在批评我呀?”龚法成放下筷子,说道:“你说得没错,所以我才主动向省委做检查,请求处分。”

“太无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出此言?”

“出了事,您向省委做检讨,请求处分,可是……”

龚法成皱着眉,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当时也跟她做了自我检讨,但是她对我的积怨太深,根本听不进去,非要离婚,不然拒绝交代问题,我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提高了好几分贝。

卜月梅发现龚法成的眼睛里,有种深深的痛处,这也许是一个男人无奈的呐喊吧。

她赶紧说道:“是的,是的,我理解,对不起,我不该在这么好的早晨时光里,勾起你的伤心事,好了,吃饭吧。”

龚法成把脸扭向一边,紧闭着嘴,不说话。

卜月梅有些慌,她一急,就握住了他的手,说道:“别生气,你今天还有重要的事要处理。”

龚法成见她能主动安慰自己,就长出了一口气,回过头,看她惊慌不安的眼神,就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和你没关系,是我突然想诉诉委屈,这么多年,我还真没跟谁诉过委屈。”

卜月梅一听,眼圈立刻红了,这个刚硬的男人,心里说不定埋藏着多少委屈?她激动地靠近他,抱住他的臂膀,哽咽着说:“以后,让小卜和您分担这些委屈,您尽可以跟小卜发泄……”

龚法成抱住她,说道:“我失态了,吓着你了。”

吃完饭,龚法成不想让她走了,等明天培训班开班再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卜月梅没好意思留下,她怕大家误会,更怕公然误会,这么快就入住“东宫”,难免会让人看不起,便提出回招待所。

龚法成没有叫司机,他比别人都出来的都早。

卜月梅不想让他送,担心还被跟踪。

龚法成笑着说:“白天不会,尤其是早上不会。”

“为什么?”

“你想啊,早上是我上班时间,我能办坏事去吗?”

卜月梅明白了。

龚法成还是很注意影响的,他提前将车开到院门口,卜月梅这才上了车。

路上,果然没有人再跟踪他们。

在一个偏僻处,卜月梅下了车,龚法成开着车走远了。

哪知,没有人跟踪,他们倒是被薛家良和白瑞德看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由于今天下午学员就会陆续报道了,上午也有可能有学员来,会议上已经有饭了,这两个家伙不想便宜了招待所,便决定来招待所吃早饭,顺便拉来了两台办公电脑。

卜月梅从龚法成车上下来时,正好被他们两个人看见。

白瑞德开着他的车,说道:“啧啧啧,没想到老龚宝刀不老,锋利无比,这么快就把卜姐拿下了。”

薛家良说:“不会吧,我了解卜姐的为人,他们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情况?”

白瑞德说:“肯定有情况,是男女之情况。怎么办,咱们捎着卜姐?”

薛家良想了想说:“她要是没看见咱们就算了,免得她不好意思。”

驶过去之后,薛家良拍了一下白瑞德的肩膀,说:“小德子呀,这一点你要向老同志学习,学习他的进攻精神。”

白瑞德故意倒吸一口凉气,说道:“我可不敢,直到现在,他女儿连手都不让摸,更不让吻了,还进攻?还不得踢死我!”

薛家良笑了,说道:“这你就不懂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只要在她面前表现出勇敢、强势,她就会服服帖帖任你摆布。如果你连这都不敢,她凭什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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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良笑了,说道:“这你就不懂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只要在她面前表现出勇敢、强势,她就会服服帖帖任你摆布。如果你连这都不敢,她凭什么爱你。”

白瑞德看了他一眼,说道:“这就是你的经验?”

薛家良说:“这是所有动物界的经验。”

白瑞德不解地说道:“为什么?我也听到过这种说法,但是我认为,违背心爱女人的意愿,强迫她接受自己,不是爱她的表现,不是君子所为,而是野蛮行为,有悖于我受到的教育,另外,我是真心爱她,所以不敢亵渎这份感情。”

薛家良说:“你说得也对,因为你是君子,君子都原则性强,循规蹈矩,但往往显得乏味,我要纠正的是,男人不坏指的不是坏男人,而是男人使坏、用坏,为的是博得女人的芳心,好男人同样可以坏,不坏怎么能追到女人?古今中外,那么多优秀的男人,他们身边从不缺乏女人,甚至好多伟大人物在女人问题上还比较放任自己,这些伟大人物里,有改变世界的革命家,也有为世界为人类做出巨大贡献的科学家,甚至还有为了劳苦大众而牺牲自己生命的人,你能说他们是坏男人吗?”

白瑞德一边开着车,一边竖起耳朵听。

薛家良继续说:“当然,我说的这些人都是高级动物,男人里的高级男人,具体到我们小百姓,追求个把女人,就要想想坏招儿了,不然女人凭什么投怀送抱。男人不坏这句话的坏字,就是不遵循某种旧有的流行的道德规范原则,不受这些原则约束,一心追求刺激,变化多端,常常给女人以新鲜感,敢想敢为,多情洒脱,不知不觉中,女人就被男人的坏迷惑住、控制住了。还有,坏男人比好男人也就是你这样的君子,向女人表示爱意更坦率、直露,不怕被拒绝,因为脸皮厚,试想,你如果在心爱的女人面前都放不下身段、丢不下面子,她能对你倾心?”

薛家良的话忽然唤起了白瑞德的共鸣,他高兴地说:“有意思、有意思!继续说、继续说!”

薛家良见自己的话题已经勾起白瑞德足够的兴趣,就开始摇头晃脑,以教育者的口气说:“你肯定心里有个疑问,为什么女人喜欢男人坏?心理学家是这样认为的:女人在内心深处都渴望被人珍爱,你主动示爱,即便不成功,这份真情也会使女子感激不忘,只要你是认真的,她可以拒绝你,但决不会嘲笑你。为什么我们常常在街上看到,一个毫不起眼的男人,怀里却拥着一位漂亮的女友,这就应了我们家乡的那句老话:好汉没好妻,赖汉守花枝。”

白瑞德说:“我也听到这个说法。”

“这个说法全国通用。最明显的例子就是《渴望》里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大成一个是王沪生,这两个人可以说一个是好男人,一个是有点坏的男人。大成内心里喜欢慧芳,那份爱非常瓷实、浓厚,但慧芳却嫁给了王沪生,让王王沪生抢了先,为什么?原因就是大成有爱不敢表达,王沪生就不一样了,他敢干,不但有浪漫情调,还有强迫的吻,这就是典型的坏男人,但却好使,因为女人在潜意识中,都是渴求被爱、被重视的。所以说,坏男人比好男人更具浪漫情怀和人情味,但是君子往往钟情于润物细无声,默默关怀,像春雨,让她慢慢地体会、慢慢地接受,既不失自己的君子风度,也不想玷污美好的爱情,你就是这样的君子。”

“对对对,你说到点子上了!”白瑞德不住地点头。

薛家良看着他,说:“君子大多清高、自尊心强,唯恐被拒绝,有失尊严,有失颜面,把自己脸皮看得比生命都值钱。但坏男人就没有这么多的顾虑了,脸皮厚,不怕被拒绝,有韧性,这也是他们容易得手的主要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哪,你是既有理论又有实际操作经验,难怪我现在还守身如玉,而你却早已男身沧桑了。”

“去你的,我是为你好,才挖空心思、不惜毁坏自己形象才跟你说出这些的,还不是希望你能跟公然早日结为眷属!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理你了。”

“当然,我知道你跟我好,不然干嘛你走到哪儿我跟到你哪儿,而且老爷子居然不反对,还支持,尤其是在我这次调动工作上,居然第一次为我的事给别人打了电话。”

薛家良听着,尽管有欣慰的成分,但想到白瑞德即将照着自己的指引去实践,他的就感觉有点酸酸的,把头扭向了窗外。

很快,他们的车驶进了招待所,在培训中心的门口停了下来。他们俩将电脑等办公用品卸下来,搬进临时办公室,然后锁好房门,就往餐厅走去。

路上,白瑞德仍然在琢磨“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问题,他靠近薛家良,小声地问道:“以你的亲身经历,你说,女人,真的喜欢男人坏吗?”

薛家良看了他一眼,说道:“无可奉告!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去你的,真是属猫的,临了临了留了一手,你说你都把我领到树底下了,上树的技术你就不教了吗?”

“不教,你小子没心没肺的,到时候得手后再跟公然说,是薛家良教我的,公然还不得把我脑袋踢飞。”

“哈哈哈。”白瑞德大笑:“原来你也怕她。”

“我当然怕她了,别忘了,我跟她教过手,最后连还手之力都没有,那脚,踢出去都带着风声。”

他们来到餐厅门口的时候,就看见卜月梅走了进来,薛家良老远就喊到:“卜姐,吃早饭了吗?一个大男人让女人追着打,这口气我一直咽不下,说什么我也要开始继续练习跆拳道,不,跟她爹学格斗。”

白瑞德说:“你不是怕她爹给你剜坑吗?你目标这么明确,目的就是打败他闺女,他能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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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良颓丧地说道:“那我只能去报班学了。”

这时,他们看见卜月梅从外面走了回来了。

白瑞德故意说道:“卜姐,上街转转呀?吃早饭了吗?”

卜月梅有那么一瞬的不自然,她站住,说道:“吃过了。”

薛家良说:“那你回房间休息,我们去吃饭。”

卜月梅想说什么,没说出口,就向另一侧的客房部走去。

白瑞德小声说道:“你说,昨天晚上,那个老同志有没有可能发坏,把她拿下了?”

薛家良说:“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希望他们俩好上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当然希望了,我还希望你父母早日和好呢?难道你不希望两个老同志过得幸福一些吗?”

白瑞德白了他一眼:“说起他们我就心烦,还是别说了。”说着,他就低头向前快步走去。

薛家良两步追上他,说:“你要积极做工作,烦也是你父母,他们和好后,麻烦自然而然就解决了,你就不烦了。”

“我连女朋友的嘴都没亲过,哪会做他们的工作?”白瑞德委屈地说道。

薛家良说:“我说你别偷换概念好不好?着跟你和你女朋友有什么关系?我发现你这个人就是懒,懒得尝试,懒得付出,所以,你该着亲不到芳泽。”说到这里,薛家良又想起那天吻公然、公然擦嘴的情景。

他早就发现公然不排斥他,甚至对他有好感,但是薛家良不敢往下进行,于情于理都不能,尽管他喜欢公然,喜欢这个特别的女孩,但他不敢。

他们吃完早饭,薛家良接到卜月梅发来的信息:来我房间,有事。

薛家良说:“我去趟卜姐房间,她找我有事,你先过去把两台电脑连上。”

他们俩便分头走开了。

薛家良来到了卜月梅的房间,他注意到,卜月梅房间的床铺,仍然铺得整整齐齐,根本就没有动过,这说明,卜月梅昨天晚上的确没在这里过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家良坐在房间的椅子上。

卜月梅说:“家里,我昨天没回来住。”

薛家良点点头,说道:“知道。”

“你知道了?”

薛家良笑了,说道:“我只知道这房间的床铺得好好的,你肯定没在这里住,其它情况目前还没人跟我通报。”

卜月梅脸微微有点红,说:“是的,昨天晚上,本来龚书记已经送我出来了,但在半路上出现了情况,有人跟踪我们,这样,就没有回招待所,我们转了一大圈后,又回他家了……”

“等等,跟踪?”薛家良不再关系龚法成和卜月梅关系进展情况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是说龚书记被跟踪?”

“是的。”卜月梅认真地点点头。

“从哪儿开始被跟踪?”

卜月梅回忆了一下,说道:“应该是出了大门口就被人盯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些人知道你在他车上吗?”

“这个应该不知道,我是在门口上的车,即便有人看见了,也只能看见有人上车,再说,他们不可能看见,因为大门口离他家还有那么远,中间还有树木、建筑物什么的。”

薛家良说:“冬天的树木不遮目,还是要注意。究竟是什么人,敢跟踪他?”

卜月梅说:“这个问题,我也问过他,他没有具体说是谁,只是跟我说,是个无所不能的人,当时,我让他打电话通知你们,他说有可能电话被监听了,就用我的手机给公然打了一个。”

薛家良张大了嘴,他已经想到是谁了,因为龚法成跟他说过,有人到省委书记那儿,告了他们黑状。

他自言自语着说道:“看来,斗争开始了。”

“你知道是谁?”卜月梅问道。

薛家良点点头,说:“差不多吧。”

“谁?”

薛家良看了看她,说道:“跟大鸟有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建国?”

薛家良说:“怎么可能是他?卜姐,你是不是被爱情冲昏头脑了?你想想,谁敢动用这种手段,跟踪、监听?而且还被堂堂的纪委书记誉为‘无所不能’的人?”

“你是说张强那个系统的人?”

张强,就是青州公安局局长,打公然的那个人。

薛家良点点头。

卜月梅倒吸了一口气,她似乎全明白了,问道:“这次他是不是碰到劲敌了?”

薛家良说:“是的,但是再狡猾的狐狸,也怕遇到好猎手。”

卜月梅口气里有了几分自豪感:“他也是这么说的,只是我很担心,他说自己是好猎手,遇到他,那些人的好日子就到头了,人家能不算计他?他能没危险?”

“他真棒!”薛家良不由地向卜月梅竖起大拇指:“算计他的人肯定少不了,人,哪有不被别人算计的?何况是他。不过目前他不会有人身危险,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卜月梅脸红了,说道:“所以,怕被人抓住深夜会女人的把柄,回到他家后,我就没出来,就住在了他家,他跟我单独呆了几分钟,大意跟我说了一下情况后,就去曾书记家汇报去了,一直到天亮才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

卜月梅红着脸说:“他向我求爱了,我说,应该先跟媒人说,由媒人转给我……”

“哈哈。”薛家良笑了,说道:“卜姐,你笑死我了,都什么年代了,还要媒人传达?”

卜月梅说:“他倒没这么说,他说在他生日那天向我表白,有意义。”

“好好好,卜姐,祝贺你,终于找到了幸福,龚书记是个知冷知热的男人,也是个很有情调的男人,更是男人中的精品,由于身份所迫,他可能没有时间像普通人那样跟你谈恋爱玩浪漫。”

卜月梅脸上洋溢着满足和笑意,说道:“还是你了解他,他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就是有一点,他的规矩好多呦,左一条右一条的。”

薛家良说:“不多不行啊,他的家已经因为这个遭受过一次灾难了,他不能再让这个家遭受任何灾难,普通女人,可能无法理解他,但是你能,这也是我为什么把你介绍给他的原因所在。”

“他……也是这么说的。”卜月梅脸上有了幸福感。

“什么时候结婚?”薛家良问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321、不刻意暴露也不刻意隐瞒。

卜月梅的脸又红了,说道:“他说越快越好,但是鉴于我跟公然的关系,我不能冒昧跟他结婚,公然同意后,才能结婚,她一天不同意,我就等一天。”

薛家良想了想说:“这个,应该问题不大吧,我看公然对你印象不错,很敬重你。”

卜月梅说:“就因为这样,我才提出这个要求。我不能让她误解我有别的目的,如果那样,即便结婚的话,将来也很难和睦,他们父女俩的关系正在恢复期,我不想因为我的关系,让他们再出现新的裂痕。”

“公然的关系,我可以做,这也是我为什么总是找机会让你跟公然多接触的原因所在。”

卜月梅说:“我体会到了,谢谢你家良。”

薛家良说:“不用谢我,还是你自身素质好,如果你自身素质不好,或者有许多的毛病,我是不会把你介绍给他的,你和他、和公然,有着许多相像的地方,这样就容易互相接受。”

卜月梅说:“也许,别人不会这么认为?”

薛家良一惊,问道:“谁?”

卜月梅吞吞吐吐地说:“咱们……县里的人呗,可能会认为,我之前做的一切,都是巴结领导。”

薛家良一听就明白了,县里人知道这些的只有书记侯明,想起侯明年后在龚法成家见到他的眼神,薛家良似乎有同感,但他嘴上却安慰道:“别想那么多,要说巴结,也是我巴结的结果。为了你个人的幸福,为了龚书记能得到更好的照顾,你不要顾忌这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卜月梅说:“我现在不顾忌了,不论别人怎么认为,终究这事是事实,我就是长着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撇不清了。”

薛家良问道:“是不是有人知道你跟龚书记接触这事?”

“后来的事不知道,就是之前侯书记问我,听说你给龚书记送了炸豆腐?我说是啊,那次他来,喜欢吃,年前我去接家良,顺便给他带了一些。”

“你那次来他不是知道吗?”

“但是不知道我带了炸豆腐呀?”

说完,卜月梅自己也笑了。

“哈哈。”薛家良大笑。

卜月梅忽然说:“那个……做公然工作的事,还是让龚书记自己来吧,你先不要参与。”

“为什么?”薛家良第一次觉得卜月梅这个人有点意思。

卜月梅抬头望着窗户,说道:“我只想让他自己跟女儿谈这事。”

“你是想检验他的勇气和对你爱的程度?我跟你说,大可不必,别的男人碰到这个问题,有可能选择妥协或者逃避,我跟你说,龚法成——他不会,他认准的事,谁也拉不回!”薛家良说得非常笃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卜月梅点点头,为自己能找到这样的男人感到很满足,也很自豪。

上午,薛家良处室的另外两名同志,带着两条横幅也来了,他们将横幅分别悬挂在培训中心门口和教室内好,又在培训中心大厅前摆好两张签到桌,由这两位同志负责签到。

这两位同志年龄都比较大,考虑到他们接受新鲜事物的敏感程度,薛家良准备培训班结束后,跟领导申请调个年轻同志过来。

几个人刚刚将外面的横幅悬挂完毕,两辆轿车驶了过来,在旁边停下。

龚法成和安康分别从车上下来。

安康说:“家良,办公室的门开着吗?”

薛家良说:“没有,里面有咱们的办公设备,瑞德,给两位领导去开门。”

白瑞德就跟着他们进去了。

白瑞德的身份,只有纪委几位高层领导知道,曾耕田早在白瑞德去党校参加培训时就给纪委几位领导定了基调:不刻意暴露,也不刻意隐瞒。

曾耕田对自己的话是这样解释的,不刻意隐瞒,是因为没什么好隐瞒的,但是不刻意暴露,好处就多多了,首先让白瑞德接受锻炼,像普通人那样工作,别人不会因为他是省委副书记的儿子对他特殊照顾,这样他能学到真正的工作经验,其次也防止白瑞德滋长特权思想,让他放平心态。

当然,白瑞德因为自身素质,这方面做得非常好,从他身上,一点都看不出家庭的不一般。尽管他从不扎堆跟人闲聊,但是他遇见同事,态度谦和,主动微笑打招呼,行为举止还是能够看出家庭对他的影响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曾耕田这么说,纪委的几位领导就都知道该怎么办了。

曾耕田曾经主持纪委工作多年,但他们都深知自己工作的凶险,尽量不让孩子在公众面前亮相,加之白瑞德又改了姓氏和名字,机关里普通同事几乎没人知道白瑞德是曾耕田的儿子,这几位领导,更不会去暴露他的身份了。

不大一会,白瑞德出来了,薛家良问道“没给领导沏点水吗?”

白瑞德说:“沏了出来的。”

他们忙完这一切后,已经到了开饭时间。薛家良让两位老同志先去吃饭。

他和白瑞德便坐在签到桌上等。

一会,安康书记匆匆出来,说道:“薛家良,这里一切就都交给你了,你怎么办怎么好。”

薛家良赶忙站起来说道:“谢谢安书记信任。”

安康说:“我还有事,走了。”

薛家良和白瑞德送安书记到门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康坐上车就没影儿了。

还不见龚法成出来,薛家良说:“走,看看他是不是在这用餐?”

他们说着就转身往里走,这时,白瑞德拉了一下他,说道:“你看。”

就见又驶过来一辆车,停在门口。谢组长从车上下来,他匆匆上了台阶。

薛家良迎了过去,说道:“谢主任,好长时间不见了。”

“哦,薛家良,听说你调过来了,一直没时间给你祝贺,你先忙,我去见领导。”

薛家良便给他指了一下方向,谢组长快步走了进去。

谢组长,谢敏,第一审理室主任,正厅级,办案能手,当初,薛家良去怀东专案组报道的时候,安康书记就是这么给他介绍的。

只是,他后来很少见到谢敏,感觉这个人非常神秘,神龙见首不见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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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纪委工作,有这样一条不成文的纪律,就是如果你一段时间见不到谁,再见到,彼此从来不问对方这段时间干嘛去了?因为大家都知道,每个人都有执行秘密办案任务可能,所以没人敢公开表示这方面的好奇,别说你不能问,就是问了人家也不说。

薛家良看了一眼白瑞德,说道:“快去沏水吧——”

白瑞德一听,赶忙跟着跑了进去。

白瑞德出来的时候,百无聊赖地跟薛家良坐在签到桌的旁边,捂着肚子,说道:“老薛,我实在坚持不住了,太饿了。”他说着,就趴在了桌子上,做晕倒状。

薛家良说:“这样,你先去吃,我留下,如果咱俩都走不合适。”

白瑞德一听他这么说,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向外跑去。

薛家良也感到肚子有点咕咕叫,但是领导们还在里面,也都饿着肚子,他是无论如何不能离开的。

又过了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谢敏才从里面走了出来,薛家良一见赶紧迎上去,说道:“您在这吃吧,今天开始有饭了。”

谢敏看了看表,说道:“的确想吃,恐怕时间来不及了。”

这时,就见白瑞德拎着一兜餐盒从外面跑了进来,他一见谢敏,赶紧立正,举着手里的食品袋说道:“谢叔,您饿不饿,要不先垫补点?”

谢敏两眼就盯着他手里的一兜餐盒,说道:“什么好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瑞德赶紧将食品袋放在桌上,拿出一个餐盒,打开,说道:“干炸素丸子,酱牛肉,蔬菜饼。我是怕老薛顶不住,给他带了一点回来。”

谢敏不等他们让,就伸手捏了一个丸子,放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说道:“还真饿了,尤其是你给我沏的那杯水,怎么放了那么多茶叶?你可真向着我呀,喝得我的肚子咕咕叫……”

他的话没说完,又捏了一个吃。

白瑞德说:“那茶叶是我昨天跟咱们办公室要的,主任特抠,用信封给我装了那么一点点,我心想,他抠我不能抠,我不喝都得让您喝。”

“这也就不知道了,抠,是咱们纪委上上下下的传统……”说到这里,谢敏四下看看,没有旁人,就小声凑近白瑞德说道:“从你老子当家时就开始抠了。”

“哈哈。”

白瑞德笑后说道:“你去餐厅吃吧,我让餐厅等着呢。”

谢敏又捏了一个丸子,说道:“来不及了,要走了。”

薛家良一听,就赶紧将这一兜食品递给他,说道:“您带着,车上吃。”

谢敏看了看,说道:“太多了,我把这丸子拿走吧,头一次感觉这个黑不溜秋的东西这么好吃。”

“哈哈,那是炸得火大了。”薛家良说道。

白瑞德见谢敏嘴上沾在丸子渣,忙从口袋里掏出一片湿巾,递给他,让他擦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敏笑着说:“还是我侄子讲究,跟个姑娘似的,这个东西都能随身带。”

白瑞德一听,差点没晕过去,很无辜地说道:“叔,这是我特地从餐厅拿的。”

谢敏没舍得用,说:“这个我得省着用,一会到车上还吃呢。好了,我要走了,有这几个丸子垫底,中午饭不吃也没问题了。”

白瑞德一听,又赶忙掏出一盒,说道:“这个是蔬菜饼,你带上。”

谢敏没有推辞,手里拿着两个餐盒就走了。

望着谢敏匆匆忙忙的背影,薛家良知道,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已经打响。

谢敏,以办案手段老辣、分析精准、作风稳健、为人正派、干事雷厉风行而著称,背后有人给他起外号,管他叫“二号龚法成”,因为他的作风和龚法成极为相像,也是龚法成最信任的人之一,是龚法成得力的助手。

这时,龚法成出来了。

他看见他们后就是一皱眉,严肃地说道:“怎么在大厅里吃东西?”

白瑞德赶忙系好食品袋,放在里面的椅子上。

薛家良说:“您午饭在这儿吃吧。”

龚法成说:“不了,我还有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瑞德一听,赶忙拎出食品袋,说道:“要不这个您也带车上吃。”

龚法成看着他手里的食品袋,问道:“还谁带车上吃了?”

“是谢叔叔,他说没时间吃饭了,就拿走了两盒。”

龚法成说:“这么说我批评你们还批评错了?”

白瑞德吐了一下舌头,没说话。

龚法成说:“德子你开的什么车?”

白瑞德说:“还是我那车,帕萨特,都快成了公车了。”

龚法成说:“回头让老安给你补助。”

白瑞德说:“得嘞,有您这句话我就心领了,咱单位的领导,都太抠了,要点茶叶都不多给,还能给我补助?”

龚法成说:“不抠不行,咱们是清水衙门,只能刮着牙缝儿过日子。下午有你们俩有事吗?”

薛家良说:“您吩咐吧。”

龚法成说:“下午学员报道,应该用不着你们俩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家良说:“是的,我已经安排好了,让周姐和赵荣盯着签到的事。”

“那好,你们俩跟我走一趟,我坐小德子的车,薛家良开我的车,我们先走,你五分钟后再出去,出门往左拐。”

说完,将手里的车钥匙递给薛家良,披着大衣迈开大步就往出走。

白瑞德看着他的背影。

薛家良说道:“傻了,快去开车门。”

白瑞德缓过神后就跑了出去,及时打开后车门,请龚法成上车。

薛家良没有出去,他坐下来,打开食品袋,往嘴里胡乱塞着东西,他一边吃一边琢磨着,龚法成为什么今天连司机都没带?

这时,科室的两位老同志吃饭回来了。薛家良跟他们交代,让他们下午守在这里,他有点事出去一趟。

周芬和老赵都是五十岁左右的老同志,一辈子都在纪委工作,可以说属于那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办事认真、掉树叶都怕砸着、一辈子小心谨慎的人。

五分钟后,薛家良准时开着车驶了出去。他忽然想起卜月梅说,龚法成怀疑车上是有窃听器,他便默默开着车,拧开了车载音乐,是一首军旅歌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323、让薛家良着迷的人

据说,男人一旦有过当兵的历史,便终生难忘。这句话在龚法成身上得到了最好的验证。他的作风、他的生活习惯、包括他举手投足,最典型的就是他走路的姿态,仍然带着鲜明的军人气质。这种气质,连薛家良都着迷,更别说卜月梅了。

别说,似乎冥冥中,卜月梅就是为了等待龚法成的,她自从离婚后,亲戚朋友同事给她介绍了不少,最后她都懒得去相亲了,哪知,却跟龚法成一拍即合。

固然,龚法成的身份和地位,也为他加了分,增加了他性感指数,但主要还是龚法成的个人魅力吸引了卜月梅,据说,卜月梅曾经的战友,也给她介绍一位部队的首长,级别也很高,但是她没有同意,卜月梅还真没完全看中权力。

他胡思乱想着,就听路边传来汽车喇叭的声音,扭头一看,是白瑞德的车,原来,他们在慢行等着他。

他慢慢降下车速,白瑞德便驶到了他的前面,他们一直向西南驶去。

薛家良不知道这是要去哪儿,只好在后面跟着。

他的肚子还在咕咕叫,便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打开食品袋里的餐盒,里面是蔬菜饼,他也顾不上卫生了,伸手掏出一块,放进嘴里,一连吃了两三块。

他觉得不过瘾,又打开一盒,里面是跟谢敏吃的一样的炸素丸子,他又是一连两三个丸子下肚,这才感到肚子里有点底。

他抓过一张纸巾,擦了擦手,似乎看不见白瑞德的车了,原来是他竟顾着吃东西分散了注意力,把前面的车跟丢了。

很快,他就看到前面不远处的帕萨特,就见那辆车不停地在降速,知道是在等他。他便冲前面的车按了一下喇叭,这辆车才继续加油向前行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七拐八拐,不知是故意绕弯子,还是本来的道路就该这样行驶,拐来拐去的,总是不走主路,这也让薛家良多了个心眼,他便也开始留意左右和后面,没有发现可疑的车辆。

终于,他们拐入一条南北方向的公路。

薛家良立刻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宽阔的大马路,来往车辆很少,即便有也是军车,他探头往前一看,才知道这是一条军用马路,马路的尽头就是一个大门口,前面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楼房还有高耸入云的通讯塔、雷达等军用设施。

到了门口,他才知道,这里是驻省城某集团军的一个防空旅部的大本营。

门口岗哨拦住了他们,一名战士跑步向前,敬礼后,弯腰询问了一句什么,然后一个标准的转身,冲着侧面的岗楼一挥手,大门打开,他们驶了进去。

沿着马路,驶进一个大院,前面的路中,又有一道岗哨,再次出来一名解放军战士,敬礼、弯腰、询问,然后栏杆抬起。

白瑞德驶进去后,停在旁边,这时,从里面走出一名解放军战士,来到薛家良旁边,向他敬礼,说道:“请您下车。”

薛家良不解,就看见白瑞德从前面车里出来,向他走过来。

薛家良下了车,迎着他走过去,小声说道:“什么意思?”

白瑞德也小声说道:“拿上车里的东西,上我的车,这个车放这。”

薛家良没多问,回车拎出那袋食品,拿出自己的外套,便快步上了白瑞德的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法成坐在后面,在打着电话。

见薛家良进来了,他挂了电话,就对白瑞德说:“前面路口,右拐,那栋白楼。”

他们驶入院内,同样,门口两侧有当兵站岗的,但这次没再询问他们,他们径直开了进去。

这个院有两栋脸对脸的楼房,中间又是一个密闭的院子,他们把车开进去后,早就有当兵的给他们拉开了车门,带他们直接走进了餐厅。

尽管没有挂牌,但不难看出这里是个部队内部的招待所。

龚法成走进一间待客室,里面一个身穿武警制服的人从沙发站了起来,跟龚法成握手。

龚法成说:“李政委,辛苦你了,让你久等了。”

这个李政委说:“我也刚到时间不长。”

龚法成说:“我没看见你的车?”

李政委说:“我没有开单位的车,跟您约会,还是低调些的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你没换制服。”龚法成的目光很犀利。

“我是刚刚散会,没来得及换。”

这时,一名勤务人员走了进来,说道:“请首长们去用餐。”

“好。”龚法成说着,就带头往出走,刚才那名勤务人员把他们领进一个房间,里面早已经摆好了一桌子的饭菜。

龚法成请李政委入座,问道:“喝点什么酒?”

这个李政委说:“既然有事,就不要喝了。”

席间,龚法成指着薛家良跟李政委说道:“那位同志,就是那天参与夺回大鸟的人之一。家良,这是李政委,如果没有他,兴许你们还要受些皮肉之苦。”

薛家良一听,里面站起身,恭恭敬敬给他鞠了一躬,说道:“谢谢您!”

李政委伸手示意他坐下,表情有些严肃,说道:“应该的。”

李政委又转向龚法成,说道:“今天会议他来了,说要和公安系统搞一次军事比武活动,涉及内容有军事五项,还要来一次拉练行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在什么时候?”

显然,李政委这句话引起了龚法成的注意。

“还没定。比武活动准备在五一之前。”

龚法成皱了一下眉,陷入了沉思。

不知为什么,薛家良感觉龚法成跟这个李政委见面,两人表情似乎都很凝重,没有过多的话,但对话都很默契,他们大多时候在闷头吃,很少交流,好像有什么重要事情等着他们,似乎当着他俩有些话又不能说透。

薛家良看了白瑞德一眼,白瑞德本来已经吃过了,他只是在一边不停地给两位领导满着水。

薛家良吃了几口后,轻声跟龚法成说:“我们去外面等您。”

龚法成点点头。

两个人就出来了,到刚才那间待客室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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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良说:“德子,以前见过这个李政委吗?”

白瑞德摇摇头,说道:“没见过,听说去年调到咱们这来的。”

白瑞德凑到薛家良跟前,小声说道:“我说老薛,我怎么感到气氛有点不对,是不是要出什么大事?”

薛家良说:“你想想,敢跟踪纪委书记的人,该是什么来头?”

白瑞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道:“跟龚老头作对的人,就是跟曾老头作对,我感觉这两位老同志是不是要联手整点什么事?”

两个人在这里嘀嘀咕咕着,就听见有脚步声传来,李政委走了进来,薛家良和白瑞德赶忙站起来。

不等薛家良他们说话,李政委冲他们点点头,然后披上衣服就走了出去。

白瑞德急忙跟到门口,看着李政委走了出去。

他回过身,小声说道:“什么情况?”

“不知。”薛家良摇着头说,他也感到气氛神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来到刚才那间餐厅,就见龚法成正在打电话,他拧着眉头,在听对方说着话,后来他说:“这样,董厅长,一个小时后我回去,一会我再告诉你见面地点。”

放下电话后,龚法成问道:“你们俩吃饱了吗?”

白瑞德说:“我已经吃过了,问他。”

薛家良说:“饱了。”

龚法成说:“这道竹荪汤不错,抓紧时间喝几口。”

两人又喝了一碗竹荪汤。

龚法成说:“走,我领你们到我的据点看看。”

“据点?”白瑞德问道。

龚法成脸上露出今天难得一见的笑纹,说道:“是啊。”

于是,他们乘坐电梯,来到了十五层。

出了电梯,龚法成走在前头,两个人紧跟在后面,谁也不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法成打开最东头一个房门,里面是个大办公室。

一张大办公桌,中间一圈沙发,沙发中间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大茶几。房间向阳处,摆放着几盆翠绿的职务,为这个办公室增添了生机。

房间很暖和,龚法成脱下衣服,推开里面的一扇门,不大一会,就传来马桶冲水的声音。

他出来后,进来一名勤务人员,向他询问有什么需求。

龚法成说:“给我们烧壶水吧。”

“好的,稍等。”这名勤务人员说着就出去了。

薛家良和白瑞德参观着这个房间,白瑞德说:“这里也是您的办公室?”

龚法成坐在了沙发上,说道:“五年前,我跟你老子,就在这里,指挥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抓捕行动。”

白瑞德很想问问今天有什么行动,但毕竟这个话题超出了叔侄关系的范畴。

龚法成让他们俩坐下,说道“德子,我给你一个任务,最晚不超过明天,你给我弄两块车牌,号码最好是不容易记住的那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

“是的。有困难吗?”龚法成反问道。

白瑞德看着龚法成,又问道:“是真的假的?”

“你指什么?”

“车……牌儿。”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白瑞德显然理解不了龚法成这句模棱两可话的意思,但是又不好深问了,他求救般地看着薛家良。

薛家良说:“是您用吗?”

龚法成说:“当然。”

“什么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法成想了想,说:“什么车我还不知道,一会就知道了,另外,再交给你们俩一个任务,给我踅摸一个司机,要技术高超,手脚利索的。”

“您以前的司机呢?”

“人家要搞军事比武,抽回去了。明白着是不让我用了。”龚法成脸色的笑容消失了。

“是李政委的主意?”白瑞德问道。

龚法成说:“要是他就好了。”

薛家良说:“他不是政委吗?”

“是啊,还有一个第一政委,这个第一政委,什么都管,参与军事,了不得,搁不下他了。”

这句话,薛家良和白瑞德就全明白了,他们不再问了。

龚法成又问道:“德子,市里有喝茶的地方吗?”

白瑞德听了这话,看了看薛家良,笑着问道:“叔儿,别说咱们是省会城市,就是老薛他们那个小县城,喝茶的地方遍地都是,您居然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法成听后就是一尴尬,说道:“我能不知道吗,我是想问你们,有环境清静的地方没有?”

白瑞德说:“喝茶的地方,没有环境不好的,都是相当的雅致和清静,民乐伴奏,还可以现场给您弹奏。。”

“不用你给我普及,我是问你,这样的店在哪儿,叫什么名?”

白瑞德笑了,说道:“您别不好意思,我知道,关于茶的知识不用我给您普及,但是您跟我老爸一样,兴许这么多年,去茶馆喝茶的时候数的过来就那么一两回吧,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家里,自己拿个小吊子自娱自乐,你们啊,太亏了。”

“混小子,摆活了半天也没告诉具体在哪儿,恐怕你也不知道哪儿能喝茶吧?”

薛家良忽然想去他刚才给“董厅长”打电话,董厅长,是不是省公安厅厅长董健,一个刚调来时间不到半年的厅长。

他就问道:“您是不是想找这么个地方约见客人?”

“是呀,这个臭小子跟我摆活了半天也没告诉我正格的。”

薛家良说:“我知道,在田教授家小区右侧有一个茶楼,叫新茗茶馆,不是很有名,位置偏僻,但交通方便,环境不错。”

“别太有名,我就是想见个人,不想遇到熟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放心,那儿您保管碰不到熟人,因为不高档,保证碰不到您说的那些熟人。”

“好,就新茗了。”龚法成指着白瑞德说:“你小子,不忘抓紧一切机会埋汰老子们,要多跟薛家良学习!”

白瑞德笑了,说道:“所以他走到哪里我追到哪里呀。”

这时,走廊里传来脚步声,门被推开,进来两位军人,打头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人,一看肩章,就知道是这个部队的高级首长,他进门就笑着说:“老首长,您可是有阵不来了。”

龚法成起身,跟他握手,然后给他们介绍,说道:“这是我的两个小同事。”

“小同事?能跟您成为同事,肯定小不了。欢迎,欢迎,我曾经是老首长的部下,是老首长一手提拔上来的。”

薛家良和白瑞德跟郭政委握手。

龚法成显然没有时间跟他寒暄,问道:“怎么样了?”

郭政委说:“接到您的指示后,我一刻都没怠慢,马上就进行了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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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政委说:“您那车没有问题,两组四人分别仔细检查过了。您借的车我也给您带来了,按照您的要求,黑色、破旧,没毛病,是一辆捷达,普通、低调,上午全面检查了一遍,发动机系统、线路系统还有轮胎,统统都检修过了,您放心大胆地开,军牌我已经摘下了,放在车上,万一您想挂军牌的时候就换上。”

龚法成说:“好,带司机吗?”

郭政委说:“哪能不给您配司机,是一名川籍战士,政治素质和业务素质都很过硬,汽车连的老班长,技术尖子,驾驶技术和修理技术都是一流,如果您喜欢,可以留下,他也有转业的想法。”

龚法成说:“你倒会搭便车,我先用一段时间再说。”

郭政委笑着说:“好,该注意什么我已经跟他强调了。”

“那好,我还有事,不打扰了,等忙过这段时间咱们再聚。”

郭政委陪着他们下了楼,在楼门口处,果然停着一辆半旧的捷达车,挂着一个地方牌照,驾驶室的人看见他们出来了,立刻下车,习惯性地向他们敬礼,大声说道:“首长……好——”

这话没说完时,他就意识到,他已经换了便服,刚才见到他们敬礼只是习惯使然。

薛家良感到小伙子很精神,也很质朴,还有几分可爱。

龚法成对这个小伙子很满意,跟他握手,说道:“辛苦你了,以后我这一百多斤就交给你了。”

那个小伙子说道:“保证首长安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法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郭政委,那我们告辞了。”

郭政委说:“您多来几次吧,有时候都不好意思给您打电话。”

龚法成说“说不好意思的人,就是不想搭理我的人。”

“您亏心不?是我不想搭理您还是您没时间搭理我?”

龚法成笑了,说道:“都有。”

郭政委也笑了,说道:“对了,您那车,还给您停在中岗了。”

龚法成让薛家良跟他坐进捷达车,白瑞德独自开着他的车,跟在他们后面。

龚法成问那个小伙子,说道:“你贵姓?”

“报告首长,我姓冯,叫冯时,您就叫我小冯吧。”

“好,小冯,你换车牌的技术怎么样?”

“您……指哪方面?”

“我是熟练程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冯说:“前后两块,不会超过一分钟。”

龚法成很满意,说道:“最近任务特殊,可能更换车牌会频繁些,你要做好准备。”

“是,首长。”

他们来到中岗,果然,龚法成那辆奥迪车停在那里,显然已经清洗过了,车身干干净净,泛着光亮。

龚法成说:“小冯,现在,你把前面那辆奥迪车的车牌摘下,换上你们这个军牌。”

“是,首长。”

小冯下了车,打开捷达后备箱,拿出两块车牌和工具,走到奥迪车旁,真就只用了一分钟时间,两块车牌全部换好。

薛家良在旁边给他鼓起掌。

小冯不好意思,说道:“首长车的螺丝钉绣住了,所以时间长点。”

“不错。”薛家良表扬道。

龚法成下了车,他说道:“家良,你开捷达回去,晚上想着给我送家里去。”

“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法成上了奥迪车,小冯也跟着走了过去。

薛家良坐进捷达车里,发现这个车尽管外面有些破旧,但里面却非常干净,崭新的座垫靠垫,车内各个角落一尘不染,显然是用心收拾过。

这时,白瑞德走到他跟前,说道:“车牌问题不是解决了吗?你说我还给他弄车牌吗?”

薛家良说道:“必须弄,你没看刚才小冯换车牌吗?看似是在换车牌,实则是在考试,以后,这种情况会经常发生的,经常发生的事,能按着两块车牌换吗?所以你必须给他找,哪怕到别处借。”

白瑞德干张着嘴,没有说话。

薛家良看了看前面那辆奥迪车已经驶出了大门,就说道:“咱们走吧。”

回去的路上,薛家良一直在琢磨,龚法成为什么又弄来一辆车,还要不停地换车牌。换车牌可能是为了不让人认出他的车,毕竟,他要打一场战役,交通工具必不可少,既然如此,奥迪车有车牌换不就解决一切问题了吗?为什么还弄辆车?

看来,这辆车,会有特殊使命。

薛家良感觉无论是龚法成还是曾耕田,他们有可能遇上了一个强劲的对手,不然跟公安厅厅长会面都搞得这么神秘,看来,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不想打草惊蛇。

往往,公众看到的都是战役的成果,那些战役背后的运筹帷幄,却很少有人能看到,这也可能就是功夫在诗外意义的外延吧。

薛家良开着这辆捷达车和白瑞德一前一后回到了招待所。

他将这辆车停在一个不显眼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瑞德马上就走了过来,说道:“家良,你说这老爷子搞什么搞?”

薛家良看了下四周,说道“进去说。”

薛家良和白瑞德走上了台阶,就见签到桌前围着好几个人,他们手拿行李等着签到登记。

两位老同事忙得抬不起头,一个负责登记,一个负责发放房卡和学员证。

白瑞德走过去想帮忙,可是他站了一会,发现自己插不上手,就又回来了,他追上薛家良,跟他一起走进了对面没有贴标签的主任办公室。

白瑞德刚发现标签被人撕了,说道:“我贴了标签了,怎么没了?”

薛家良闷声说道:“我给撕了。”

“为什么,一张打印纸好几毛钱哪,这要是让那两个老头儿知道,非批评你浪费国家财产。”

薛家良说:“你上面写的是主任办公室,我心想,我刚刚当上副主任,主任是安康书记,我还在里面办公,这要被领导看见不好,就撕了,撕了后才发现,屋里有两张桌子,一个主任一个副主任,说明你想得周到,才知道撕错了。”

白瑞德双手一抱,撇着嘴说:“如果领导真不往好处想你的话,你撕了标签,他也会有不好想法,就会认为,薛家良刚当几天小主任,就排场起来,还搞隐秘办公,办公室连标签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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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白瑞德故作老成的神态,薛家良不由“哈哈”大笑,说道:“有你的,说得是。”

白瑞德没有笑,仍然很认真地说:“老薛,不管你是怎么考虑的,都很令我佩服,今天大小两位书记都来了。”

薛家良点着头,打量着办公室,就见烟灰缸里有几根烟蒂,还有没吸完就掐灭的半截香烟。

白瑞德见他盯着烟灰缸不说话,就问道:“你在沉思什么?”

薛家良说:“我在想,这几只烟蒂,有可能会引发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

白瑞德说:“我家老头儿原来说过,他天天都在打仗,大仗小仗,每时每刻都在打。”

薛家良坐了下来,说道:“咱们真该好好学学,你看今天龚书记那气势,运筹帷幄、缜密部署、不动声色,别说女人,我都崇拜他了。”

白瑞德趴在他前面的桌子上说:“你别说,我以前特别反感他们做人做事的方式,恨不得看着谁都像贪官,什么心眼都有,就是没有好心眼,他们的家属只要一跟人接近,保证回家被连审三遍,说真的,这一点我是从内往外反感他们,不过今天看着龚老头那种指挥若定的样子,感觉他的确有几分你说的那种魅力。”

薛家良白了他一眼,说:“这种魅力你家老头儿也有。”

白瑞德认真地说:“我相信他有,真的相信,但是我没有亲眼目睹。”

薛家良瞪着眼说道:“你怎么没亲眼所见?我和公然那天晚上的事,就是你家老爷子在数百里之外运筹帷幄的结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瑞德说:“你这样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当时我一听你们出事了,心里就急,就要去找你们,我家老爷子就说,等你去什么都来不及了,知道什么叫决胜千里之外吗?当时那气势,还真像个大将军!可惜我一心想救你们,接下来的好戏是怎么上演的,我就不知道了,趁他们不注意开着车就出来了。事实还真应了老爷子那句话了。”

薛家良笑了,伸出长胳膊,伸手拍着白瑞德的肩膀说道:“小子,好好学吧,你还嫩多了。”

“去你的,敢占我便宜,信不信让我媳妇踢你?”

薛家良撇着嘴,说道:“还媳妇,别说了,我都嫌你丢脸,丢男人的脸。”

白瑞德一听,赶忙关上房门,说道:“你再给我传授传授经验。”

“什么经验?”

“就是搞女人的经验。”

“靠,你信不信我把这话告诉给公然?”

白瑞德赶忙说:“你理解错了,我说搞女人,不是瞎搞的那种,主要就是怎么把她搞到手,目前别的女人我还真没看上眼,有一次我带着人去剧组,老天,原来屏幕上那些楚楚动人、清纯无比,能引起你无限爱意的女影星,卸了妆,还真不如我们家公然好看,而且,太那个了……”

“太哪个?”薛家良问道。

“滥情。为了上位,不择手段,身体和灵魂都敢出卖,简直就是下三滥。”

薛家良不屑地说道:“瞧你那点出息,敢拿她们跟公然比,难怪公然至今都不答应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瑞德说:“我当然会在心中暗暗比较了,难道你不是这样吗?”

“我不是,我都是公开比较。”

“去你的。”白瑞德继续说:“我那个哥们是副导演,当然也不是什么过命的哥们,通过生意认识的。他天天泡在女人堆里,我跟你讲,那些女人太好搞了!当时他就给我叫了一个,介绍我是下一个片子的投资人,我一看,天哪,当时眼珠子都掉出来了,是我喜欢看的当下正在热播的电视剧里的女三号,出道不久,但很有前途,演技好,人长得漂亮,只是接下来一件事让我从此再也不看她演的电视剧了……”

“哦,什么事刺激了你?”薛家良来了兴趣。

“懒得说,怕污了我的嘴。”白瑞德表现出了厌恶。

他越不说,薛家良就越感兴趣,问道:“快说呀?”

“不说,不说。”白瑞德直起身,说道:“我敢说,无论在什么样的达官显贵面前,我们家公然都做不出这样的举动。”

“她调戏你了?”

“别问了。本来我早就把这事忘了,又被你勾起来了。”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教给你怎么搞女人。”

“你不教我也会,别忘了我是男人,无师自通,何况现在那么多免费的教材。”

“啊?难道你是自……自……撸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讨厌!”白瑞德抬起一脚,就冲他半边屁股踢过来。

他这一脚,还真把薛家良踢疼了,薛家良“腾”地从椅子上弹跳起来,捂着屁股吼道:“干嘛呀,你们两口子怎么回事,我就两半屁股,非得被你们踢成四半不可!”

白瑞德见他夸张的神情,不由得“哈哈”大笑。

这时,门被推开了,卜月梅从外面走了进来,她说道:“笑什么呐?两个大小伙子怎么闹腾成这样?”

白瑞德说:“卜姐,薛家良的屁股被踢成四半了,哈哈——”

卜月梅问道:“四半?被驴蹄子踢的?”

“哇,哈哈哈……”白瑞德一听又是一阵大笑,直接笑得他弯下了腰。

薛家良说“对,就是驴蹄子踢的,还是卜姐睿智,立马就判断出是驴蹄子,而且还是雌雄两只……”

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白瑞德直起身,冲他又抬起了脚,说道:“不许你污蔑我媳妇。”

“还媳妇?真不害臊,也不知道人家公然是不是这么想的。”

听薛家良这么说,白瑞德耷拉下脑袋,用手指着薛家良说:“有你的,算你狠,敢往我心尖上戳,你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卜月梅看着他俩闹腾就在一边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家良说道:“白瑞德,给你卜……姐……看茶。”

卜月梅一听,连忙说道:“我闲着没事,在房间看了半天电视了,过来看看你们,看什么茶?”

“就是,少拿领导那一套压我。”白瑞德撇着嘴说道。

薛家良说:“我们也刚回来。”

卜月梅说:“中午饭吃了吗?”

薛家良说:“没饿着,你让瑞德带的吃的顶大用了,两个人不饿了。”

卜月梅听了后有些不好意思,她以为是薛家良和龚法成吃了。

薛家良说:“卜姐,晚上没事的话,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儿?”

“去公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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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月梅一听去公然家,就问道:“还去?”

薛家良说:“我把车给龚书记送去。”

“你开他的车?”

“没有。”

白瑞德说:“你怎么这么偏心,为什么不叫我?”

“你还用我叫吗?”

“怎么不用?你不叫我肯定不回去。”

卜月梅纠正道:“回你妈妈家也是回去。”

薛家良说:“你听他的呢,他才不回那儿呢?”

“哦,难道你还有自己的家?”

白瑞德说:“目前还不能叫家,只能叫住处。卜姐,等我彻底收拾好之后,带你去参观参观我自己的家,保证让你耳目一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卜月梅说:“我能想像得出来,肯定是标新立异。”

“为什么?”白瑞德问道。

卜月梅说:“因为你就是标新立异的人,从着装就看出了你的审美。”

白瑞德得意地说:“卜姐,我现在跟薛家良在一起,已经被他带回解放前了,跟老气横秋的人在一起,怎么也时尚不起来了,我以前,那可是标准的时尚小生,女孩子们见了我,即使不尖叫,也会把脖子扭疼的。”

“脖子扭疼?”卜月梅不解。

薛家良解释道:“回头看他扭的,哼,真够自恋的。”

卜月梅不由得笑了,说道:“我看家良应该把你直接带回猿朝,是猿人时代。”

“啊?你们平水的人出来居然这样抱团?”

“哈哈哈。”

薛家良看了看表,说道:“说正事,要不给公然打个电话?”

白瑞德说:“我上午和下午都给她打着,关机,估计不是睡觉,就是在赶稿子。”

“那她吃饭怎么办?”卜月梅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泡面、叫外卖。”

“她不是在学美食吗?”

白瑞德说:“她学美食是为了给杂志供稿,别看照片拍得那么漂亮,其实特难吃。她才不会浪费时间做饭呢。”

卜月梅说:“总是吃那些怎么行?长此下去,对健康不利。”

白瑞德忽然走到她身边小声说:“所以,卜姐还是早点嫁过来,这样我们就天天都能吃上美食了。”

卜月梅没想到白瑞德说出这话,她脸一红,冲着薛家良喊道:“薛家良,你怎么能出卖我?”

薛家良眨巴着眼,终于明白了卜月梅的意思,说道:“冤枉,绝对冤枉,我什么都没跟他,不信你问他!”

“那他怎么知道的?”

卜月梅真的急了,因为白瑞德知道了,势必公然就知道。

薛家良也急了,转身冲白瑞德大声嚷道:“小德子,说,你这话从哪儿听的?不对,是从何说起?”

白瑞德成心冒坏,说道:“你要不说,我怎么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卜月梅看着薛家良,瞪着眼说:“对呀,你要不说别人怎么知道,还不承认?”

白瑞德成心抹黑薛家良,说道:“就是,办了坏事,还不承认,卜姐,踢他!”

薛家良唉声叹气,说道:“卜姐呀卜姐,你真的冤枉我了,我真的什么都没跟他说,我怎么能提前破坏你的好事呢?”

“还说?你这等于什么都说了。”卜月梅对他横眉立眼地说道。

“哎呦,真是哪个庙里都有屈死的鬼,白瑞德,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我跟你说了吗?这是原则问题,你必须澄清这一点。”

白瑞德见薛家良要急,赶忙说道:“卜姐,他的确没跟我说,但是之前他对我暗示来着。”

“暗示?”卜月梅看着白瑞德,不解。

白瑞德说:“对,就是暗示。我看他有意将你跟我龚叔叔往一块撮合,所以也就在旁边推波助澜,刚才那话都是我揣摩的,他真的什么都没说。”

薛家良双手一摊,说道:“还是没给我擦干净。”

白瑞德说:“卜姐,你放心,我保证不跟其他任何人说。”

卜月梅知道他说的“其他”人是指公然,脸一红,没好气地说道:“你说什么,有什么可说的,我又没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瑞德说:“我也没说您跟我叔做什么了,但我跟您说,我叔那人,是人中豪杰,别看我们对他们有看法,那是因为他们给家人的太少,给信仰的太多,所以我们才抱怨,若论人品,那绝对是举着五千瓦的灯泡也找不到。”

“那是探照灯,不是灯泡。”薛家良在一边说道。

白瑞德看了他一眼,继续跟卜月梅说道:“所以,恕小弟冒昧说句话,您呀,抓紧,追求者都嗡嗡的,赶都赶不走。”

“那是苍蝇,不是追求者。唉我说小德子,怎么我听这话你不像在夸你叔,明明是在诋毁他,什么苍蝇嗡嗡的赶都赶不走,信不信我给你打小报告?再有了,你这话让我们卜书记该怎么想,噢,敢情堂堂的龚大人,是苍蝇青睐的对象?卜姐,你别听他的。”

“不理你们了,什么都说,你们俩继续闹腾,我走了。”卜月梅抿说着转身就走。

薛家良急了,说道:“嗨,你不跟我去了。”

“不去。”卜月梅开门就走了出去。

薛家良追了出来:“卜姐?”

卜月梅回头,冲他摇摇头。

薛家良走到她跟前,悄悄说道:“怎么了?瑞德没有恶意。”

卜月梅小声说:“你想哪儿去了,怎么还当真了,我总去不好,而且眼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家良从卜月梅的眼神中,既看出了对龚法成的担心,又有她自己的顾虑,就说:“那好吧,那就等着结业让他给你庆贺。”

卜月梅笑了一下,就走了。

薛家良回来后,白瑞德担心地问道:“是不是生气了?”

薛家良说:“是啊,生气了,你破坏了一桩好姻缘,等着挨你龚叔叔的板子吧。”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呢?卜姐要是那么容易上当,那她还真不适合进龚家的门。”

薛家良嘴一撇,说道:“你也太小看我们的纪委书记了!”

白瑞德听他这么说,就双手一背,走到他跟前,说道:“薛家良,请问我是谁?”

“你是白瑞德。”

“我现在在哪儿工作?”

“你在省纪委,但你、我在她面前都是新兵,你别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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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瑞德听他这么说就泄了气,说道:“这也论资排辈呀?”

“当然!”薛家良梗着脖子说:“你敢说你素质比她高?我跟你说,工作上的,我都向她征求意见,当然,现在不征求了。”

白瑞德想了想,赌气说道:“就会打击我。没人跟你去送车,你还去吗?”

“当然去了,你没听领导说:薛家良,晚上把车给我送家去!”

白瑞德认真了,说:“我今天得回我的家,明天是我主讲,第一次上讲台,心里没底,要先回去静静,准备准备,要不这样,我跟你去送车,然后,你跟我回家,顺便参观一下我白瑞德的家。”

“算了,我送完车后,也没准回机关宿舍。”

白瑞德嚷道:“你回机关宿舍干嘛?这么多人在这住着,你这个负责人不跟这看着,还想回宿舍躲清静,万一夜里出点事怎么办?万一领导来视察怎么办?”

薛家良说:“白瑞德,你是负责人还是我是负责人?”

白瑞德不如软:“当然是你了,但作为科室一员,我有提醒、监督你的义务,小心到时被领导问责。”

薛家良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明天就跟安康书记建议,调走你。”

白瑞德一听,赶紧抱拳说:“好吧好吧,你愿意去哪儿睡就去哪儿睡,我不管了。对了,等培训班结束后,等我把地下室酒吧完全弄好,咱们去我家嗨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地下室酒吧?”

白瑞德说:“我先不跟你介绍,不然你到时你就没神秘感了。”

“又不是你的房子,你弄酒吧干嘛?”

“不瞒你说,这个房子的产权就是我的,我买下了,但跟父母没敢说是我的,怕他们担心,以为我挣了不义之财。”

薛家良笑了,说道:“看不出,你还真有心眼。行,等哪天叫上公然,我们一起去参观。”

白瑞德说:“她早就看过了,好多地方还是采纳了她的建议装修的呢。地下室我本来想弄个独立视听间,结果听了她的建议,又充实了酒吧内容。”

“听你这么说,我开始好奇了,两个艺术家的智慧,肯定这个房子装修得不落俗套。”

“其它的公然一概不参与,只对地下室装修提出建议。”

薛家良说:“那你就早点回去,要不你现在就去调试投影仪。”

白瑞德说:“这个不用咱们管,会议中心负责,明天,只需咱们带着电脑登台演示就可以了。”

薛家良看了看表,说道:“我在会上吃完饭再去送车。”

薛家良在招待所吃完饭后,他直接开着车就奔了龚法成家。想起卜月梅说的跟踪的事,进门前,特地看了看门口两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正是下班回来的高峰,陆陆续续有车辆进入,栏杆只抬不落。

薛家良就开着这车进来了。

驶进大院,他才知道自己来早了,龚法成家黑着灯。

他便将车停在里侧不显眼的地方。拔出钥匙,锁好车后,便来到龚法成家。伸手打开栅栏门里侧的插销,走进院子,他看半天,院子干干净净,连一件杂物都没有,钥匙都不知道给他放哪儿合适。他转了半天,来到一棵树下,将钥匙挂在树枝上,然后掏出电话,给他发了信息,告诉他钥匙的位置后,就走了出来,再次将插销插好,便直接打车回纪委的宿舍楼了。

龚法成接到薛家良的信息时,他刚跟公安厅的董厅长告别。他们谈了一下午,对一些事情交换了意见,在对一些人和事情的看法上达成了共识,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接到薛家良的信息后,他回了一个字“好”,便和司机在一个小店吃了饭后,顺便又到田教授家串了个门。田教授有事还没回来,只有她先生和保姆在吃饭。他坐了会后,放松了一下心情,便起身告辞。

龚法成有个习惯,每当大事当前,他想明白怎么办后,就会主动换个环境,让脑子得到哪怕片刻的休息。其实,他已经想好换换脑筋的办法了,只是到了田教授家门口了,顺便就进来看看。

在他下车的时候,他便嘱咐司机将车牌换回来。

司机小冯,在他进去后,便将车停在一个偏僻处,迅速换回原来的车牌。

龚法成回到省委家属院,他没让小冯走,告诉小冯自己出去走走,让他看家,告诉浴室和房间的位置后,又跟他说:“我出去走走,如果有人找我,就说我不在,遛弯去了,其它什么都不要说,不要让任何外人进屋,电话不要接。”

小冯点点头。

龚法成又说:“茶几下面有水果,茶叶在这个柜子里,也有咖啡,你愿意喝什么吃什么就随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多大会儿回来?”

“你有事?”

“我没事,我是说您的家交给我,您放心吗?”

龚法成哈哈大笑,说道:“有什么不放心的,我的家一贫如洗,你就是挖地三尺,估计也找不出一百块钱现金,再说了,你是你们首长给我挑选出来的人,如果不放心就不会用你了,记住,别出门。”

“是,首长。”

龚法成开着那辆捷达车,出来了,他特地留意了一眼门口,发现在前面路边,停着一辆车,似乎就是那辆可疑的车辆。

龚法成开着车,从这辆车旁经过,由于天黑,看不清里面的人。

他开着车,一直到前面的路口拐弯,都没看见那辆车跟过来,看来,他这辆旧捷达车,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再有,他的奥迪车进来的时候,由于换了军牌,估计也没引起他们的注意。

他冷笑了一声,忽然又他紧锁眉头,形势非常严峻,尽管表面看不出什么,但他知道,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上午,他又约见了反贪局技术科的刘科长,得知自己的电话没被监听,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尽管他知道,监听领导电话、哪怕是普通市民的电话都要有检察院、纪委、移动电话运营商三方签字才行,但他面对的那个人,的确是无所不能,而且非常跋扈、有恃无恐,所以,他不得不事先做到未雨绸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329、换车约会

龚法成之所以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在白天进行,就是想腾出晚上的时间,做自己的事。

薛家良他们办的那个培训班只有两天的时间,他已经成功让自己进驻到了一个女人的心里,那么,他就要抓紧这两天时间,夯实基础,巩固成果,多跟她接触,彼此进一步加深了解,加深感情。

但是他又不能堂而皇之的出去跟卜月梅约会,也不能总是把她叫到家里来,一是她会觉得难为情,不愿来;二是他还没有跟女儿谈,这是卜月梅的条件,也是她提出的唯一条件,他没有理由不答应她。

于是,他就给曾经部队的老部下联系,让他借辆车给他用段时间,最好带个司机。当时这个老部下说,车辆没有问题,司机我要给你选选,也可能当时上不了岗。

没想到,今天车和司机同时到位,龚法成很欣慰,当年的确没看错他。

有了这个车,龚法成就出入自由了,这段时间他是经常要换车用的。

龚法成驾着车,直接驶进招待所,掏出电话,给卜月梅打了过去。

卜月梅正在房间看电视,说来也怪,每个房间都是两个人,唯独她这个房间没来人。

这一天,她过得也不踏实,心里就跟长着草一样,总是想着龚法成,想着昨天晚上他说的每一句话,回忆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他的确吸引了她,想到他的求爱,她就陶醉在幸福之中,她的心儿就如同羽翼渐丰的小鸟一样,总是扑愣着翅膀,为飞翔、为融入蓝天做准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只看见了白瑞德,没有看见薛家良,才知道龚法成来了,在谈事,白瑞德说先给薛家良带回点吃的,免得他饿晕。

她心想,既然薛家良饿,那龚法成也肯定饿,于是,就给他们装了满满四个餐盒吃的,哪知,还真派上了用场。

卜月梅有些心疼龚法成,这种心疼不是今天才有。那么大岁数的人了,身边没个人照顾,还真是个问题。女儿公然早早就跟他划清了界限,宁可在外面租房住,也不会回来跟父亲住。也许,年轻气盛的她,等将来明白那一天后,会后悔自己的做法的。

男人,别说像他那样天天忙于工作的男人,就是普通男人,自己都打理不好家庭生活,何况天天忙于政务的龚法成,根本没有时间照顾自己。她真恨不得早点过门照顾他,但好面子的她,怎么能这么仓促呢……

想到这里,她长长叹了一口气。

这时,电话响了,她一看,不认识这个号码,但她还是接通了:“喂,哪位?”

电话里传来龚法成的声音:“小梅,是我,这个是我的新号码,以后用这个电话联系。”

她想起龚法成担心电话被监听的事,就预感他会增加新电话的。她的心儿立马欢跳起来。

龚法成又说:“我在楼下,你穿好衣服,马上下楼。”

“有事吗?”

“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的。”

她的心就是一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本来薛家良让她跟他一起去给龚法成送车,她的确想去,因为她此时就跟刚刚进入热恋中的少女一样,是时刻渴望见到他的,但是当着两位小兄弟,她就是多想去,也不能去,必要的矜持还是要有的。

也许是心有灵犀吧,他是不是知道她正在想他,所以就来了。

她快速穿上大衣,围好围巾,走出了房间。到了门口忽然又犹豫了,万一一会有人来住,她把房卡拿走了,别人就进不来了。

但是想想,这么晚了,还能来人?

算了,约会要紧!

她一溜烟跑下了楼。

她出来后,四下观看,没有看到龚法成的车,这时,就见远处有人冲她按了一下喇叭,车窗降下,龚法成伸出头向她招手。

于是,她便快步向他跑去,感觉自己身轻如燕,跟要飞起来一样。

就在她正要往后车门走去的时候,龚法成却从里面给他推开了前边的门,同上次一样,她仍然没得选择,就跟他并肩坐到了前面。上了车后,她摘下围巾,因为车里很暖和。

她看着他,问道:“吃晚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法成笑了,说道:“没吃,你给我做吗?”

卜月梅感觉他像个孩子,就说:“可以啊,只要你不怕影响不好就行。”

龚法成说:“有些事情我的确很注意影响,但有些事情,我就没必要注意影响。”

“比如?”

“比如我搞对象,我就没必要注意影响,只要我不瞎搞就行。”

卜月梅笑了,说道:“这个怎么界定?”

“这个非常好界定,瞎搞,就是今天一个明天一个,而且不负责任,比如我,好几年我才搞你这么一个,这个就没事,就是别人知道我也不怕。”

卜月梅说:“但如果我给你开了这个头,是不是还可以有下一个?下下一个?”

龚法成说:“我哪有时间和精力搞那么多呀,年轻的时候都没那么张狂,老了更不会了。”

卜月梅问道:“是啊,我也是这样想,与其这辈子交给一个不靠谱的人,不如自己默默过一生,尽管年岁大了,但还是想追求那么一种心动,不想凑合。”

“哦,那你告诉我,这一次,你心动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卜月梅不好意思了,说道:“心倒是没动……”

龚法成一听,立刻踩了一下刹车,说道:“没动,没动你干嘛还下楼?”

卜月梅一听,看着前面的他说:“你后悔了?”

“后悔倒没后悔,只是有点失望。”

“失望什么?”

“从昨天到现在,我这心就跟着了火一样,如果不是事情压着,我估计早就冒烟了。你倒好,心还没动呢。”

卜月梅说:“我是说,我心没动,可是一直在跳,差不多也跳了一天了。”

“啊?哈哈哈,好,跳就好,跳跟动一样,哈哈,以后不许这样捉弄我这老头子。”

卜月梅也笑说:“你那么多事,就别出来了,我们可以打电话。”

“那不行,两天后你就走了,我就是多忙、多累,这个事也不能耽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330、龚法成的软弱

卜月梅笑笑又问道:“你换车了?”

龚法成说:“我是特地为了见你换的车,本来想让带司机来着,后来想他第一天给我开车,我就出来见女人,怕他误会我,想了想还是自己开车来吧,这样方便。”

卜月梅贴心地说:“以后还是少自己开车,你事情多,开车容易分散注意力,另外,有重要事,可以让薛家良给你开车。”

“对于我来说,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跟你约会,我怎么好用他开车。”

卜月梅想起下午薛家良和白瑞德在办公室折腾,不由“噗嗤”笑了。

龚法成以为她在笑自己,就问道:“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卜月梅说:“我没有笑你,我是在笑那两小子,今天回到会议中心的办公室后,一通折腾,还把我给捎进去了。”

龚法成明白了,说道:“你是在说薛家良跟怀德?”

“是啊,两个小伙子,闹腾得我还以为屋里有多少人呢?结果听了半天也没别人,我就进去了。”

龚法成也被她的勾起了兴趣,问道:“他们怎么把你捎上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家良让我跟他一块去给你送车,我没好意思答应,瑞德就说了一句话,我听了后就故意装作生气走了出来。”

“他说什么了?”

“他说……让我早点嫁过来。”

“这小子!原来不傻呀?连这都看出来了?”

卜月梅说:“他怎么会傻,要傻也是在你们面前装傻。另外,我看他对小然真的很喜欢。”

龚法成立刻不言语了。

卜月梅心里就是一紧张,心说自己是不是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这么早就掺和人家里的事,龚法成刚对自己表示了好感,就惦记上往出撵他姑娘?

见龚法成不说话,卜月梅就有些心慌,唯恐龚法成误会,就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之所以这样说,也是今天他们开玩笑……”

“不说他们,咱们见面时间宝贵。”

卜月梅感到龚法成似乎不大想将女儿嫁给白瑞德,但他也不讨厌白瑞德,从小看着白瑞德长大,在他眼里,是不是白瑞德永远是个孩子?担心白瑞德担不起女儿的一生,还是怕别人诟病他高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卜月梅很懊恼自己涉及到这个话题,要知道,尽管龚法成铁面无私,但女儿是他的心头肉,父女俩隔阂好多年,丝毫不能减弱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爱。

好好的气氛,让自己给破坏了,她就有些懊悔。

好在龚法成没在意这些,他笑着说:“我怎么感觉小德子长这么大,就说了这一句大人话。”

卜月梅的心情就跟坐着过山车一样,她笑笑,不敢轻易开口了,毕竟,她还不十分了解私下的龚法成,不了解他的喜怒哀乐,唯恐言多语失。

龚法成见卜月梅忽然变得矜持了,就看了她一眼,说道:“怎么不说话了?”

卜月梅很坦诚地说:“我是不是操心得太多了?”

“噢?哈哈哈,没有,刚才我走私了,真敏感。”

卜月梅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知不觉,他们来到了郊外,来到了一条大河旁。

龚法成放慢了车速,这才看清,他们来到了河堤公路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的车便停在了一个“大河公园”内。

这个“大河公园”面积很大,包括河两岸,中间一座大桥,到了夏天,两岸绿树成荫,花红柳绿,景色肯定非常好。

龚法成四处看了看,似乎对这个位置不满意,他便又驾着车,停在一处暗影里,过往车辆行人都不易发现的地方。

他拉上手刹,熄了火,扭头看着卜月梅。

卜月梅此时也正在看着他。

他一笑,说道:“想不想下去走走?”

“可以。”

卜月梅说完,就围上围巾,下了车。

龚法成从后面扯过大衣,穿上,也用一条围巾把自己围得严严实实,跟卜月梅沿着河边的小路慢慢走着。

两人竟然一时无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来也怪,这么冷的天,他们仍然碰上了两三起散步的人。

龚法成指着前面黑乎乎的一片树林说道:“那里是一大片桃林,开花的时候,非常漂亮,好多拍婚纱的都选这里。”

“你来过?”

“呵呵,不瞒你说,我已经把河两岸的角角落落都走到了。”

“你跑这么远来散步?”

“是啊,那几年,家里的事情接二连三,我也需要发泄,需要调节,所以就开车出城,来到这里,尤其是晚上,没人认识我,那段时间,我几乎天天晚上来,有时候这里的人都走光了,我还在这里一个人默默地游荡呢……在这里,想清了好多事,心酸的,甜蜜的,痛心的……”

“你……”

龚法成看她一眼,说道:“怎么,不相信吗?是不是我给你们的印象只有无私、冷漠,没有软弱?”

卜月梅看着他,夜色中,他脸部轮廓分明,线条硬朗刚毅,是的,这个男人在她心目中,没有脆弱的时候。

“怎不表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

卜月梅不知说什么好。

龚法成笑了,很自然地伸出一只手,揽住她的后腰,说道:“我也是人,也有软弱甚至想不开的时候。”

他们说着,就来到了那片桃林,龚法成松开揽着卜月梅的手,说道:“来,我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情人?”

“情人?”

“是啊,就是这颗老桃树。”

龚法成指着前面一棵双干的桃树说道:“小梅呀,你可别看不起它是一棵树,它可是见证了我龚法成的真实面目。要说这个世界谁对我的内心一览无余,恐怕就是这颗桃树了。”

卜月梅走过去,打量着这颗双干树。

龚法成接着说道:“我记得我有一次我坐在这里,靠在下面的那个树干上,整整一晚上就没动过。后来过来一位老大爷,他说,同志,你没事吧。我说,没事。他说,你跟这颗树摽了有两个多小时了,辛亏它经得住你的分量,不然早就让你要了命了。我被老大爷的幽默逗笑了,赶忙站到地上,我说,哦,对不起,谢谢您提醒。他掏出烟,问我,你抽烟吗?我说可以来一只。他给了我一支烟,还给我点着,我是不抽烟的,几口下去后,呛得咳嗽起来,他笑了,说道,人,都有几段难过的日子,没什么想不开的,我看你岁数也不小了,要给孩子们做榜样,别让孩子们以为你垮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331、你长得像龚青天

龚法成说:“我非常佩服老大爷的眼力,跟他说,我正是怕孩子们看到,才跑这里来的。你猜接下来他说什么?”

卜月梅专注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龚法成说:“他说,你是不是失恋了?我说,您都看出我的年纪不小了,会是因为失恋吗?他说,那就是老婆要跟你离婚,我说您太厉害了,正是。他说,唉,男人啊,要像个男人样,既然人家看不上咱了,就好离好散,女人跟咱们过了半辈子不容易,又给咱生娃又给咱洗衣做饭,在财产分割上别太小气,多让着她,男人还可以继续挣钱,女人就不易了。我问他,您有这样的经历?他说,唉,我都离两次了。我说,最后呢?他笑着说,最后就是积蓄一分不剩,变成穷光蛋,他还说,人最幸福的日子莫过于一穷二白,什么牵挂都没有,什么烦恼也没有……后来,我再也没碰到过他,也许是因为天黑,就是碰到了也不认识了。”

卜月梅默默伸出手,抚摸这棵树,这棵桃树苍劲虬曲,分上下双干,下边那根树干显然是经常被人坐,很光滑。

她也坐了上去,体会着当年龚法成靠着这棵树干的情形,说道:“我实在想象不出你当时的样子。”

龚法成说:“还是别想了,非常颓废,打不起精神,躺在这棵树干上,我居然吊了两个多小时,要不是这位大爷提醒我,还不知要吊多长时间呢。后来,我经常来这里散步,这棵树经常有人坐着,有时是一对,有时是调气的孩子。”

卜月梅不习惯这样懒散的姿势,她站了起来,和他继续向前走。

卜月梅忽然说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

“你说男女在一起,到底是为了什么?”

龚法成一边向前走着,一边深沉地说:“第一,在心灵和肉体上,相互吸引并能相互给予;第二,彼此欣赏并能相互携手;第三,相互保护并能相互托付终生、相互安放对方的心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卜月梅对他的回答非常满意,并且有些激动,他的话,说到她的心坎儿上了,她不知道当年他和他的妻子是怎么恋爱结婚的,但是她感觉到,龚法成尽管外边冷酷,但内心却是是炽热的,如同滚动的岩浆,又似乎从未喷发过。

他们继续往前走。

四周除去光秃秃的树林,没有再遇上行人,他们一边走一边交谈,没人会认为这是一对恋人,倒像是一对哲人在讨论着深奥的学术问题。

越往前走,卜月梅越感到她在一步一步走进这个男人的内心,曾经,他在她这样小人物的眼里,是那么的神秘、威严、深不可测,自打薛家良跟她说了那层意思后,她觉得离他越来越近,直到昨天晚上他突然向她求爱,他在自己的心目中才逐渐立体起来,丰满起来,有血有肉,而且更加让她崇拜、爱戴。

她不由地将身体靠近他,他也自然地揽住她的腰,然后慢慢站定,看着她。

卜月梅的心忽然跳了起来,她抬目看着他,就见他宽阔的身板,几乎遮住了眼前半边天空,这个男人是那样的伟岸,让她着迷。

她微微仰起下颌,等待着他嘴落下的那一刻。

她听见了他急促的呼吸声,也看见了他慢慢俯下头来,就闭上了眼睛……

但是,他并没有吻她,而是突然把她抱在怀里,说道:“不怕你笑话,我、有些……冲动……”

卜月梅有些失望,心说:你又没干什么,我干嘛笑话你呀?

他又说:“我想尽快结婚。”

她在他的怀里点点头,说道:“我也想,只是我那个条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明白,我会找机会跟小然谈的。回去吧,太冷了。”

他们开着车往回走,当经过一个烧烤店时,龚法成说:“吃点夜宵怎么样?”

卜月梅当然没意见了,吃什么无所谓,只要是跟他能共同经历点什么,她都愿意做,这样,她就会感到他更加真实。

龚法成撩起小店的门帘,卜月梅先走了进去。

外面尽管很冷,小店里面却很暖和,洋溢着一股炖肉的香味。

小店里已有五六位客人,在喝酒吃肉串聊天,见进来两位新客人,小店老板赶忙出来迎客。

“欢迎光临,请问两位吃点什么?”

龚法成犀利的目光,扫了一眼那几个人,一看打扮,就知道是没事喝闲酒聊闲天的那种人,他问卜月梅:“你想吃什么?”

卜月梅说道:“你想吃什么就给我点什么?”

龚法成看了看,说道:“两碗卤煮火烧。”

老板说:“还要别的吗?”

龚法成看看卜月梅,卜月梅冲他摇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法成说:“不要了。”

“好嘞,您稍后,马上就好。”

龚法成说:“火烧多煮会,软烂一些,入味。”

在等待卤煮火烧的时候,就听旁边那桌的一个人指着龚法成说:“我看这位师傅长得特别像一个人。”

龚法成笑了,说道:“我长得像谁?”

那个人一边剔着牙一边说道:“特像前几天电视上看到的省纪委书记龚法成,可惜你不是,要真的是,我保准第一个敬你酒。”

这时,小店老板也走了过来,端详着龚法成,说道:“别说,这老师傅长得还真有几分像龚青天,尤其是脸型,那严肃劲儿,特像。”

龚法成故作不高兴地说:“那是他长得像我!”

老板怕龚法成生气,连忙说道:“对对对,他长得像您。”

龚法成笑了,问道:“你们认识他?”

旁边那个人说:“我们哪有机会认识这么高级的领导,是在电视里看到的,前几天省里开两会,给了他好几个大特写,我媳妇说,这个人怎么长得这么严肃,从始至终就没见他露过笑纹,谁要是摊上这么个男人,还不愁死了?我说他能不严肃吗,有名的冷脸王,铁包公,包青天。我媳妇说,难怪,就他这长相,这严肃劲儿,往那些心虚的贪官面前一站,保证吓得浑身哆嗦。我说,哪是哆嗦呀,是直接尿裤子。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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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2】关键时刻薛家良失踪

那桌子的人都笑了,卜月梅和龚法成也笑了。

又有一个人说:“是啊,听说他抓了好几个贪官,那些贪官都恨死他了。”

剔牙的那个人说:“听说他只要在一个地方露面,保证会给这个地方带来12级台风,要不就是地震,不是书记被抓就是市长被抓,跟着就提拉起一大串的贪官。不过咱们老百姓欢迎这样的人,多几个这样的人才好呢。”

龚法成说:“那他不是龚青天,是灾星……”

龚法成的话音刚落,那个人立刻板起脸来冲他嚷道:“你怎么说话哪,他怎么是灾星了,不许诋毁好人!”

龚法成不慌不忙地说道:“是你说的,他到一个地方就刮12级台风,不是灾星是什么?”

“他刮的是好风,是把那些贪官都刮到监狱里去,我们欢迎他刮风。”

另一个人这时也来到龚法成他们桌前,说道:“老师傅,这样,赶明儿我请您去我家做客,然后我把我们村干部叫来,保证以后就没人敢欺负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哈。”龚法成不由得大笑。

店老板这时走到门口,打开门,往外看了看龚法成的车,回过身,叹息了一声,摇着头说:“可惜这位老哥不是龚法成。”

龚法成早就注意到了老板的动作,他说:“为什么?”

老板说“龚法成是省级干部,按待遇他也不可能开辆破车出来。哎,你要真是龚法成,我非得跟你合个影,再把大照片挂在墙上,就是最好的广告!”

他的话逗得满屋子的人又都笑了。

龚法成笑着看卜月梅,卜月梅也在看着他笑。

他们吃完卤煮火烧,龚法成给钱的时候,店老板说:“看在你是假包公份上,那两块钱的零头抹了,以后老哥多来几次,也可以给我这个店震震威,那些流氓地痞就不敢来闹事了。”

龚法成说:“谢谢老板,祝你生意兴隆发大财。”

回去的路上,卜月梅想着刚才那一幕,不由得“噗嗤”笑了。

龚法成问道:“有那么好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卜月梅说:“我在想老板媳妇说的话。”

龚法成也哈哈大笑,说道:“也许,他媳妇说得对,趁着咱们还没扯证,你后悔还来得及。”

卜月梅说:“是不是你后悔了?”

龚法成说:“我百里挑一才挑到你,走大运了,哪还会后悔?”

卜月梅说:“你知道白瑞德怎么他龚叔叔吗?他说,只有打着五千瓦的大灯泡才能找到像他龚叔叔那些人,薛家良说,那不是灯泡,是探照灯。”

“哈哈哈。”龚法成又是一阵开心大笑。

卜月梅又继续回忆刚才在小饭馆时那一幕,她笑着说:“我以后跟你叫风神吧。”

“风神?”

“对呀,你走到哪儿,哪儿就刮12级台风,不是风神是什么?”

“哈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龚法成又是一阵大笑,他感到了少有的轻松。

汽车一直开到招待所楼下,卜月梅看着他,说道:“我下了。”

龚法成点点头。

卜月梅郑重嘱咐道:“以后,你的责任会更大了,不但为那些贪官而活,还要为两个女人活着,所以好好保重。”

听她这么说,龚法成有些激动,伸出手,刚要抱她,卜月梅赶紧下了车,她可不敢在这里放肆。

静静地站在原地,卜月梅看着龚法成开着那辆有点破旧的轿车离去,她的心,也被他带走了……

第二天,是培训班正式开班的日子,早早赶到招待所吃饭的白瑞德,却怎么也找不到薛家良了,打电话关机,机关没有,宿舍没有,招待所的房间里也没有。

他几次想给安康打电话,又怕薛家良出去办私事,反而给他告黑状。他急得蹦蹦跳。忿忿地骂道:“薛家良啊薛家良,你倒是有什么事,跟我说声啊?眼看就该上课了,你怎么还不来。”

这是,他们科室的赵荣给白瑞德打电话,告诉他,学员们已经到齐,请他和薛家良过来。

白瑞德说:“您见着薛家良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荣说:“没有,我老早就来教室负责签到,没有看到薛主任。”

白瑞德说:“好吧,我马上过去。”

按照提前拟定的议程,开班时薛家良有个简短的发言,然后才是白瑞德讲课。无奈,在薛家良活不见人死不见鬼的情况下,白瑞德咬咬牙,只好独自上场。

课间休息的时候,白瑞德给公然打了一个电话,还好,公然开着机。

“然子,你见着薛家良了吗?”

公然说:“你指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

公然一听,立刻沉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白瑞德知道她误会了,就说道:“你别误会,昨天下班我们分手后一直到现在,他连个人影都找不到,电话关机,宿舍没人,招待所也没人,完全失踪了,今天又是开班第一天,他不在,就我一个人,我都抓瞎死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公然想了想说:“你就当没他这个人,现在需要你一个人把这个班办下去,无非就是普及你们那套简单的程序而已,这些对于你来说还是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倒不是问题,只是冷不丁他不在,我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更糟糕的是,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明天这个班结束时怎么办?”

“按你们原来的计划进行就是了,再有,薛家良失踪,是不是去执行任务去了?”

“噢——你说得有道理,好了,我懂了,我马上去上课。拜。”

第二节课,白瑞德的心稍微踏实了一些,讲得得心应手。

中午,在去食堂吃饭的路上,白瑞德叫住了卜月梅,低声问道:“卜姐,你见着薛家良了吗?”

卜月梅说:“没有,我还纳闷呢,怎么他没露面?”

“是啊,找遍了都不见他人影,手机不通。”

卜月梅似乎明白了什么,说道:“那就别找了,也许,他有别的事,不方便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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