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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坐到床上,向北一不去看寒邃也不说话,沉默着用毛巾给寒邃暖腿,然后轻轻地按捏。
……
第二天,管家送轮椅过来,一进门,觉得气氛安静得有些奇怪,屋里的暖气也有些过高。更奇怪的是,尽管暖气已经足够暖,但寒邃手里还拿着一个暖水袋。
管家再三看以确认,那真的是暖水袋。
此时寒邃正坐在沙发上,腿上盖着毛毯,他看着已经一早上都没搭理过他的人,眼神有些宠溺又无奈。
向北一把管家拿来的轮椅推到客厅中央,放到寒邃面前,然后突然回身,对管家说:“带他去医院看腿。”
管家一听,发散的思绪突然回笼。却又听寒邃道:“不严重,叶叔回吧。”接着又对向北一说:“小北,别担心了。”
管家心想,这真是怪事了,这话有一天居然也会从寒邃口里说出来了。
“寒总……”管家刚想劝说,但寒邃掀开了腿上盖着的毛毯,露出了大裤衩下的腿。
管家看了眼,确实不严重,想来也是昨天久坐,晚上又一直用的拐杖站立导致的。“恢复期是比较容易浮肿,问题不大。沈医生昨日刚来过消息,可让他送些消肿的药。”
向北一看着他们主仆二人,不知道真假,他没照顾过短腿的人,医生说的他虽然记得七七八八,但眼看着的时候就只觉得无比严重。毕竟大腿本就难恢复,容易留下病根。
管家还是独自离开了。向北一把被寒邃掀开的毛毯又盖了回去,把加热好的暖水袋也塞了进去,无视寒邃的任何眼神。——加热促进血液循环。
……
也许是向北一确实太过紧绷,寒邃在下午居然提议让他联系朋友,可以出去吃个饭之类的。
向北一看着他久久都没有说话。
关于信不信任他这个问题,自从寒邃醒来后,向北一就没再思考过了。
寒邃信他与否,在一定程度上,不是太重要了。毕竟四天前,那场电影结束,他们就已经是情侣关系。
但当寒邃亲口说出来让他自己出去走走联络朋友的时候,向北一还是有些恍惚。
“我自己吗?”向北一在回过神后问。
“如果你愿意带上瘸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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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琢磨就冷不丁地卡文了,长佩昨天后台还歇菜了,发不出去,我寻思那我修一修,这一修,完蛋,把自己的大纲修进死胡同了(哭得超大声)
不过这几天我会尽快完结的(超小声)
第79章 好久不见,眠哥
“意思是,带你走的那个人,是你前男友???”李洺听完向北一简短的几句概括后,声音彪得老高。
向北一搅着杯子里的梨糖水,“嗯。”抬眼观察李洺的神色,但没看到有惊诧或者是嫌恶的意味。但还是问了一句:“觉得恶心?”
李洺咽了口唾沫,也不知道是想起来什么,直起背,嚷嚷:“你当我是什么老古董呢?”
向北一勾了勾唇,没再继续说这个。
向北一不介意带个寒邃,但寒邃的腿今天不适合再出门。所以他把寒邃推到隔壁那套屋里后,联系了李洺来家里见面。
而李洺此时此刻,其实是有点风中凌乱的,他以前一直以为是寒邃强迫了向北一,然后向北一选择性忘记的同时心理出了问题,结果他们是……情侣?
灌了半杯糖水,李洺隔了半分钟都不知道说什么,最后问了一个他从进门开始就想问的问题:“你……怎么留起长头发了?”
向北一摇了摇头,“只是一直没剪。”
“Y国没有理发师?”
向北一静默地看着李洺。五秒后,李洺:“哎行行行,我不问你头发了,不问了。”
隔了一会儿,李洺:“啧,你说你,倒长得挺有个性哈,留个头发反而酷起来了。”
这话寒邃说过,向北一不置可否,没搭理他。李洺试探着又问了句:“那以后是……怎么说?”
他总觉得怪怪的,虽然中间被寒邃轰过一次,但他签的合同其实一直还没有到期,而且钱还一直往他卡里打着呢,但今天在见到向北一之前寒邃都没有联系过他。
而且……李洺默不作声地打量起这间房子,这屋里的生活痕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还有另一个人。而这个人是谁,也无需多想。
向北一沉默地看着李洺,李洺脑海里一个想法呼之欲出。
但向北一只淡道:“没怎么说。”
这是不愿意说的意思。
向北一其实是有些别扭,总感觉现在就把他和寒邃重新在一起这件事说出去有些急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李洺张了张嘴,有很多问题想问,但再问下去就越界了,他最后“啊”了一声就转移了话题:“陈祈眠他……”
“?”向北一抬起眼。
“去年除夕之前你们是……因为什么吵架了吗?”
向北一抿了口梨糖水,摇了摇头垂下眼眸。
很明显又是不想说,李洺心里大概是有个底儿,但也不是百分百确定,因为陈祈眠好像是已经和那个寒邃那个不知道是疯子还是傻子的弟弟在一起了……
“好久没见着了,一起吃个饭吧,这个点吃晚饭刚好。”李洺提议道,同时觉得向北一现在的状态看上去其实不错,虽然还是瘦,但精神状态看上去好了很多,整个人都透露着一股平稳的气息。可能是被寒邃传染了?
还比去年有肉一点,脸色红润了一些。前男友的力量?只是这前男友……李洺想想其实还是觉得有些让人毛骨悚然,虽然他自己为钱与之为伍……
向北一低着头没说话。
李洺:“我最近新发现了一家很不错的店,分量特足,味道特棒,我请客,你买单!怎么样?”
向北一张了张嘴,说辞都到嘴边了,最后直接变成一句:“没钱,不去了。”
李洺:“跟你开玩笑呢,我买单我买单,走吧,你不在这大半年都没人陪我干饭。”
但向北一还是说:“不去。”
“为啥?你不吃晚饭吗?也嫌我话多了?没天理了啊。”
向北一没和他贫,把空了的梨糖水碗拿回厨房,仍旧坚持说:“不去。”
寒邃还在隔壁屋里,而且,如果没有什么必要,他其实很不想自己出去,他现在一出门心里就莫名的慌。
李洺靠在厨房门口嚎,软磨硬泡了一通,最后说:“叫上你……叫上那个谁,叫上小布丁,都多久没见了——”
向北一不搭理他,在碗里挤了洗洁精,但久久没有伸手下去洗。
“你……你别吓我。”李洺见状惊疑走了进去,“实在不想去咱就不去,你别僵硬得跟尸体一样啊,吓人。”
向北一捻了捻手指,眉间凝起一层霜。被圈养一年,这双手就变矫情了?
“北一?”李洺扯了扯他的帽子。
向北一拍开李洺的手,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老半天过去,李洺听到他说:“叫上眠哥吧。”
李洺心里咯噔了一下,但面上依旧乐呵不停:“哦豁!好嘞,马上安排!”
“我给他打吧。”
李洺掏手机的手顿了顿,“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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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打的电话呀?挂完电话这么久都不理我。”
陈祈眠把手机收进口袋,看向一旁叼着棒棒糖问话的人,拳头捏紧又松开,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维持着语气的平静:“没谁,把脚从茶几上拿下来,我和你说过很多次的,不要把脚搭在沙发上。”
“你不说就是出轨了,我可以告诉爷爷让他撤回资金。”
尽管语气里满是天真无邪,但声音却是属于成年男性的声音,即使已经过去了半年之久,陈祈眠依旧没法把这个男人当成七八岁的小孩看待。
拳头捏紧又松开,陈祈眠对着房间的角落闭了闭眼才转过身,“寒珒,不闹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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