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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我没有?(1 / 2)

('吟风战战兢兢地捂住鼻尖,脑海中迅速浮现一出变态杀手犯案后潜逃的惊悚情节。

可摊主夫妇并未察觉到任何异常,稀松平常地洗过手又开始剁馅擀皮。只有那大黄狗与她相似,端得满身戒备。

吟风越发笃定,她辨别气味的感官,与平凡人不同,与狗鼻子倒是有些相通之处。

此时那胡人已经牵着骆驼隐没在小巷里,她鼻尖仍有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再看向饭桌上的鸡汤小馄饨,好胃口也已彻底消失。

她只好本着杜绝浪费的原则,食不甘味地两口吃完,匆匆付了钱便转身溜之大吉。

吟风思忖着,这件事该要向京兆府告知才对。

可转念又想,什么潜藏杀手,都是她脑补出的莫须有情节。

如果将这些无根无据的东西告知京兆府,万一让官差们白忙一场,万一害胡人受了冤枉猜忌,又该如何是好?

可若是当做这事从未发生……

吟风神色恍恍,迈出的步子也如急雨般落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埋头从巷子走回到东市主街上,好巧不巧,吟风迎面看到了京兆府的马车。

赶车的是小捕快孙亮,他这两日虽没在公厨交伙食费,但也算是和吟风混了个眼熟。

这便招呼道:“小风姑娘,你一个人来东市做什么?”

吟风心不在焉:“随便逛逛,正准备回京兆府去呢。”

马车内的人听见动静,掀开了车帘,赵士谦嘴角沾着些浅棕色碎屑,神色张扬飞舞,“正好顺路,小风姑娘也上车吧。”

透过素白车帘,吟风看见周沉坐在赵士谦对面,虽然正闭目养着神,但微蹙的眉头悄然出卖了并不平静的内心。

既然顺路,她便没有拒绝。

她和孙亮一起坐在了马车前头,心中惴惴不安,想着方才的事该如何开口向周少尹和赵司法说明。

车内,赵士谦拿出了第二份油纸小包。

色泽金黄的桃酥小饼码放得齐齐整整,个头圆润如婴儿手掌,里头胡桃碎泛着坚果本身的油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士谦旁若无人,一口一个地咬了起来。

浓醇香甜的气味伴着他手里的动作迅速挥发开来,直教人舌根生津。

周沉已经闭目忍下他吃的第一包。

到这时,已忍无可忍。

“你何时去买的酥饼?”

他们午间去了端王府中,只饮了半杯茶,便匆匆离开。

端王府附近餐馆近乎于无,路过的东市又都是烹龙煮凤的菜式。周沉不喜奢靡,便没有用餐。

以往这种情形,赵士谦定会钻着空子就往酒楼里跑,今天倒是出奇的安静。

只是一个劲地在马车里嚼着不知从何处来的酥饼。

“这是小风姑娘做的啊。”赵士谦答得敷衍,满眼柔情皆对着手中桃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沉目光掠过马车前的小小背影,仿佛也看见了她下厨时细致认真的动作。

心中不禁微动,“为何……”

为何我没有?

话问了一半,又自觉促狭,只好将后半句生生咽下。

末了,还是故作镇定地阖上了眼,作养神状。

孙亮在前赶着马车,方向却不是京兆府。

吟风问了,才知道他们要去的是陶府。

前几日周沉托端王给贵妃娘娘送去的山茶花和这段故事,今日有了决断。

他和赵士谦接下贵妃诏令后,正要驾车往陶府行去。

此行一来是给夏茉娘正名,将陶成阳私自扣留的点朱钗返还于她,作为陪葬。二来是对陶成阳欺上瞒下的处罚,要罢免五品皇商的官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说官阶撤去,但陶府许多花卉本就属大内贡品,不可公开向民间贩卖。

从此以后,怕是只能与宫中做亏本的买卖了。

陶成阳悔得牙疼。

倒是陶玉笛还算泰然自若。她自觉医术有成,以后也不至于吃不上饭。

诏令宣读完毕,周沉便将点朱钗取回,这便打算回京兆府了。

看见点朱钗已经要了回来,孙亮不禁叹道:“这案子可算是结了。”

“还没有。”

周沉神色之间丝毫未有一丝放松。

那一瞬,孙亮无比懊恼自己多言,脑中不禁飞快思索起来,他到底遗漏了哪个环节,片刻过去冷汗已冒了一额头。

还好,说这些话时,他二人已踏出了府门,正巧让赵士谦听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怕花粉,便没有进陶府,而是和吟风站在马车跟前分食着油纸里的桃酥。

看见孙亮的窘迫模样,顺手将剩余的桃酥塞给吟风,随后替他解围道:“还有把夏茉娘卖到青楼的人,她的亲生父亲。”

出事后,陶恭远在京郊的父母亲族接到消息就迅速赶来,在仵作验尸之后已入土为安。

而夏茉娘,一直都无人为她收尸。

京兆府派出去的衙役只得到消息,说夏茉娘父亲前些日子已经去了西域行商,一年半载怕是不会回来了。

今日从陶府要回点朱钗后,夏茉娘就会由京兆府代为安葬。

至于她父亲卖女的罪责,周沉是绝不会轻易放过的。

经赵士谦提点,孙亮心领神会,拍着胸脯保证道:“我一定多盯着夏家父亲的踪迹,一旦回京立即上报!”

看着孙亮如释重负的模样,吟风艳羡不已。

她磋磨着手指头,思来又想去,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将那胡人之事说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沉自她身边经过,正要踏上马车。瞧见她手里剩余的桃酥后,周沉心间莫名愠怒。

朝着赵士谦沉声道:“整日零嘴不离手,成何体统?”

随后竟伸出手,将吟风手里剩的桃酥,一并没收了个干净。

吟风看得懵懂,咬着嘴唇,眼神也不由得躲闪起来,越发不敢说了。

她这一紧张,周沉就已探头走进马车内,帘子也不由分说地盖下。

马儿洋洋洒洒着往前踢踏而去,再也没给吟风留开口的机会。

一路回到京兆府,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原该在放旬假的京兆府却灯火通明。时不时出入的几个衙役,也是一脸凝重忧愁。

透过晃晃悠悠的车帘,周沉已然察觉出了异样。

马车将将停稳,他就已经急切跳下。与此同时,那守门的衙役也早等在外头,一见到周沉就立刻上前报信:“周少尹!不好了,又死人了!”

话音落下,牛车缓慢行来,后头木板上正躺着一具用茅草包裹的尸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在侧边露出几根煞白手指,无力垂落而下。

一股尸腐气息伴着浓重的血腥仿佛正从那缝隙中泄露出来,吟风当即退了几步,紧紧捂住口鼻。

周沉余光扫过,当即飞快上前,不动声色地扯了些茅草,将尸体露出来的部位小心挡住,一并吩咐道:“即刻送到验尸房。”

运送尸首的是临县来的捕头,他刚跨进门槛,就急急向周沉将他所知道的一切尽数告知。

“晌午有个猎户来报案,说他在山林打猎时发现了这具尸体。”那衙役焦头烂额道,“我们县衙查不出来他的身份,又觉得这死状太过蹊跷,这才赶紧向京兆府来报。”

周沉眉尾一挑,“怎么个蹊跷法?”

“他这胸口的伤,我从未见过。”

转眼间,他们已走到验尸房前。死讯比尸体要早送到,张仵作已泰然坐镇。

周沉免了那衙役的啰嗦,直接拨开茅草。

尸体容貌与周身伤痕显露无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沉手上动作一滞,看着这具中年男人的尸体,良久,才终于想起来他的身份。

正是夏茉娘父亲。

前些日子,衙役打听到的消息明明是他已离开雍州,去往西域行商。尸体又是如何出现在了京郊的山林里?

谎言已被无声揭穿,周沉紧接着就注意到了他胸口处触目惊心的刀伤。约莫三寸长,淤积的血液聚集于此,已成深黑一团。透过外翻的皮肉和模糊的血块,内里的骨头透着诡异的白。

看清楚的一瞬,周沉瞳孔猛然缩紧。

与此相似的伤口,他曾见过。

这刀口形状两头浅,中间深,伤口清晰。是胡人常用的弯刀才会形成的特有形状。

他这道伤虽狰狞可怖,但只伤及皮肉,真正致命的则是刀刃上淬的毒。它能将刀口周围的皮肤血肉都毒化成砂石一般的质感,一碾成渣。

再用熟糯米去检查尸身的口鼻眼耳,里头都有着黑炭似的液体析出,也都是遭遇毒杀的表征。

这般死状,不止是周沉见过,张仵作也曾见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他,他又回来了。”

周沉紧攥着拳头,二人皆是一阵默然。

最终打破这沉默的,是吟风。

她怕今夜周沉会忙碌一整晚,更加寻不到空闲将事情告知,还不如趁着现在说出来,她便能早点解脱,回去睡个好觉。

于是她站在验尸房门外,小心翼翼敲了敲门,斟酌道:“周少尹?我有一事想要告知。今日我在东市,碰见了一个满身血味的胡人。”

满身血味的胡人?

周沉哗地站起身,又怕她看见尸体受了惊吓,便只是隔着门问道:“血味?你如何闻到?”

“我打小鼻子就灵光,”吟风诚恳道,“我刚来公厨找不着食材,靠着鼻子就能闻出来放在哪里。若是不信,您可以考我。”

周沉略一思索,免去了考验,直直问道:“你是在哪里碰见他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吟风这便将碰见胡人的事情细致道来。

验尸房内,周沉和张仵作听完皆是一惊。

他们现下验的这具尸体,正好就是被善用弯刀的胡人所杀。

如若吟风在白天碰见的浑身带着人血气息的胡人,真的是他们所追寻的凶手,这般巧合之事,兴许连千万分之一的概率都没有。

他与张仵作两相对视,最终决定,哪怕几率微渺,也得赶去查探一番。

这一查,就是半夜。

接连几日的阴沉天气终于爆发,狂乱北风卷起鹅毛大雪倾倒而下。

刺骨寒凉隔着窗纸袭来,像是要将人活吞下去。

吟风原以为将哽在心里的事说出来就能安睡,此刻听着风声和漱漱雪声,莫名地难以入眠。

直到子夜来临,吟风听见外头由远及近的马蹄声传来,猜测是周沉安全回到京兆府,才总算放下心,侧过身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狂风已经歇下,纷纷扰扰的大雪还在静静落着,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吟风险些睡过头,望着漫天雪景也根本来不及细赏,赶在衙役们上值前熬了一锅热乎乎的赤豆粥。做蒸包已经有些来不及,吟风匆忙拿起煎锅,打算做个外酥里嫩的生煎包。

可越急越是容易出错,煎锅的油烧的正旺,放进肉包时,吟风被溅起的油花一烫,手背上当即冒出几个水泡。

偏偏祸不单行,她第一锅包子还没煎好,就听着外头一声惨叫传来。

“李叔?”

根本顾不上翻锅,吟风赶忙探出头一看,就瞧见李策已经在湿滑的雪地里挣扎了一会儿。

李策年近半百,这一摔,脚腕的骨头硬生生错了位。

吟风现下这副身子骨比她在现世时虚弱许多,根本抬不起李策。还是唤来值守的衙役,才终于安全地将他转移到了马车上,准备往济善堂送去。

安顿好李策,吟风心力交瘁地盛出焦炭似的生煎包,煎起第二锅。

平白少了那么多包子,吟风怕不够吃,又焯了些豆芽和笋丝拌在一起,算是个爽脆小菜。

光是备好了餐还不够。

往常周少尹的早膳,都是由李策送去的。今天他崴了脚,早膳的事情自然就落在了吟风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向前来用膳的衙役们告了辞,说是餐食已经备好,请他们自便。接着,就提了食盒踏进京兆府廨署中。

路过两段长廊,穿过一扇朱漆门扉,便看见假山流水旁栽着一株曲屈有致的寒梅,枝桠覆着薄雪。虽花期未至,但已可窥其姿态玲珑。

梅树后头便是周少尹平日里待得最久的地方。

古人唤作廨署,便是今人口中的办公室。

和她常待的公厨不同,廨署在公堂背后,也是京兆府最靠北的一侧。喧闹嘈杂与此处断无半分关联。

指节轻落于门框之上,都怕会惊着静谧的空气。

她清了嗓子,正色道:“周少尹,我是吟风,来送早膳。”

廨署内并无动静。

吟风又轻敲了两下,里头才终于出了声。

“进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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