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盐在地下沉积时本身实则无毒,只是在开采矿盐后,由于大秦的开采条件极为有限,自然便会在盐中混入诸多杂质,导致矿盐被污染,因此便有了毒性。
大秦百姓不知毒性何来,是以皆是畏矿盐如虎。
“要去除其中的毒性啊,实则是不难……”
柳白小心地斟酌着词汇。
若是让他自行提纯倒还真不是难事,难的是如何向扶苏解释,其中毕竟涉及到后世手段,便是再如何讲解,扶苏也难听懂。
“你便如此理解吧。”思忖良久,柳白终是想到了一套最简单却又高效的说辞,“矿盐毒何来?大抵是因为不纯,愈发精纯的矿盐毒素便越小……而我们要做的,自然便是将矿盐纯度提高,用我……我的话来说,便是——”
“无限接近纯净!”
柳白先行向扶苏普及了无限的概念:“当然,要提取完全纯净的矿盐并不能做到,但若是其纯净程度高于某个界限,便对人体便是无害...除非你每天吃个两三斤的盐,那被毒死了也活该。”
虽说柳白已将其中道理以最简单的法子概括,但扶苏仍是宛若在听天书,此刻已是急得抓耳挠腮。
而听到后半句,扶苏也是哑然失笑。
每天吃两三斤的盐,这怕是要腌入味了吧?
柳白拍了拍脑袋,叹道:“你可以如此理解……”
说话间,柳白将身旁肘子抛于地上,那可怜的肘子在地上翻滚两圈,油光闪烁的表面立时沾满了灰尘。
而柳白再将肘子拾起,用手拍去泥土:“你瞧,这肘子本是沾满了灰尘,虽说拍了去,但依旧难改变其沾了灰尘的事实,而我只能尽量去除这些灰尘,等到灰尘几乎瞧不见时,再拿着水去清洗,肘子便可以吃了。”
“矿盐亦是如此……”
此番扶苏却是听懂了。
“而要去毒……只需将草木灰以及矿盐混于水中,将此水烧开,再不断加水并清除其中杂物,如此便可得到无毒矿盐。”柳白信誓旦旦地说道。
“就……如此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