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他前面五组的选手,一个又一个的上场,比赛,然后退场。
临到他上场了,身上穿着红色底暗绣这龙纹考斯腾的亚裔青年,站在冰场挡板入口边,他的冰鞋套已经摘下,现在正一手扶在挡板上,随手准备踏出一步,进入冰面的舞台。
青年垂在身侧的左手握着拳,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微微颤抖,安静的注视着那轮到他这里,经历过好几场‘战场’和‘厮杀’过后,有些斑驳的冰面。
直到冰面上,送给上一个选手的玩偶被捡完时,他深吸一口气。
他还想再尝试一次,尝试再一次的,瞄准那最高位的位置,将它当做此行的目标,即便这一次,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抄小道的嫌疑。
青年蹬脚来到冰面,在冷清的坐席率不过半的场馆内,低下头摆出准备动作。
如果这场冰面,是我作为‘皇帝’的加冕礼的话。那么,我需要——
那一面金牌,当做皇冠上面的装饰。
…………
……
三月27号,法国尼斯花样滑冰世界锦标赛结束。
那一天的微博体育新闻频道发布了这样一条主题文章——
“郁辰,属于你的金牌”
——卷二·通向奥运的景色——
第118章 重翔·奇怪的变动
四月初, 棕熊俱乐部的三人,从法国尼斯的机场,回到了莫斯科谢尔梅捷沃机场。
前往世锦赛的三人, 在赛后结束的时候留在当地多呆了几天度假,终于回来了,并且去程的时候是每人一个行李箱的,回程则是每人两个。
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买了点东西。行李转盘处, 颇有爷孙感的三人站在一起,小的两个听着老爷子发号施令。
“我叫了俱乐部的车来接, 是回去俱乐部还是沿路将你们送回家?”莫洛佐夫叫了问道。
“回俱乐部, 我的车在那听着——”
“我想回家。”
两个弟子一前一后的回答。
老爷子点头,“好, 拿先将辰送回去,然后耶塔你跟我一起回俱乐部。”
行程就这么定下来了。
郁辰回到家之后, 马上的就进入浴室, 将国际航空旅行所带来的身上灰尘给洗去。然后,他出来之后并不是去休息,而是将这次带回来一起的那个小行李箱打开, 将里面的那一套衣服给换上。
那是一套深米色的西服套装, 是郁辰比完赛度假去海滩逛的时候,被两位教练看到,然后极力的劝导试穿,最后买下来的一套西装。
站在浴室镜子前,手里拿着一跳领带的亚裔青年, 将它在脖子上面比划了一下。最后, 他还是觉得自己有的这条黑色领带的颜色,实在是和这身西装不搭, 而放下了。
郁辰专门换上西装的原因,是他刚从机场回来之余,马上就又要出门。
在他家门入口的信箱里面,放了一张大彼得罗夫大剧院的门票,内容是四月份终演的,由莫斯科芭蕾舞团演出的《茶花女》。
不用想,他都知道是哪一位做出来的事情。
但是那位‘送门票的慷慨人士’并没有短信通知他这件事,好在他在今天回来了,不然就直接错过了终演。
将自己收拾到体面却不至于严肃的样子后,青年打开自家冰箱看了一眼,然后抽了抽嘴角拿起钱包手机,披上最外面的外套出门。
出去比赛的时间有点久,他冰箱里面一点能够吃的东西都没有。
而法国那边和莫斯科又隔了两个小时的时差,虽然说没有影响到生物钟的睡眠,但总归让他现在临近吃饭的时间感觉不到饿。
可是如果现在就去大彼得罗夫大剧院等剧场的话,时间又有点早,等演出结束又会饿过了头。佐切卡现在应该已经在做演出准备了,郁辰不打算去联系打扰对方,所以他也不是很想穿着这样一身西装,一个人去餐厅吃饭。
算了,买一个三明治顶一下肚子好了。
这么决定了的郁辰,出门走向了家附近平时常去的那家超市。
超市的入口摆放了一些出售的鲜花,它们并没有被好好的打包装饰成为礼品的花束样子,只是简单的一个种类一把那种。
郁辰结账的时候看了几眼,最后还是没有忍住的,拿了一束粉蓝色的,一起结了账。并且一手三明治举在嘴边咬,一手抱着花束,形象有些独特的,赶往公交站,去了大彼得罗夫大剧院。
好在等他将三明治吃完之后,形象就好了很多。
《茶花女》演出的时候,郁辰全程抱着那小小的浅蓝色花束,看着舞台那边的演员舞蹈。他没有看过这部小说的原著,所以不清楚原本的故事走向。
但是他也没有想到,当他看到最后的时候,这部芭蕾舞剧将会以悲剧收尾。
女主角因病离世了。
所以……这就是佐切卡这个季度的演出吗……?
亚裔青年看着台上,将银色的头发梳起,因妆容显得五官更加精致有棱角的朋友。那表情稍微有些陌生,可能因为他从来见到佐切卡都是轻松微笑着的,最多在演出当中的神情也是深情。
而从来没有过像这种痛苦而悲伤的。
被朋友的演绎震撼到的郁辰,呆愣的坐在对方给的前排票座位上面,直到演出结束,演员陆续带着笑容重新出来谢幕,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之后的散场,身边观众的离开所带来的嘈杂,让他回过神,并且思考自己应该做什么。观众应该离场,可是他手中的这一小束捧花,还没送给佐切卡。
但是他又不确定佐切卡想不想和他演出后见面,也不知道在哪里见。
就在他纠结得要皱起眉头之际,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收到了佐切卡的短信。
「辰,我看到你了,还有你送给我的花(是送给我的没错吧?)请在座位上面等着,我等观众都走光后,就过去接你:)」
非常佐切卡的语气,让人想不到这个男人十来分钟前,还在舞台上面演绎一个和所爱之人生离死别,并且误会了她的人。
“……”
郁辰也被带着出戏了,他想了想,回了个「好」过去。
没有否认手上的花到底是不是送给佐切卡的。
又过了几分钟,场内除了郁辰意外最后一个观众都已经离开,然后没过多久,佐切卡的银色脑袋,从舞台后面的幕布,伸了出来。
“辰,这里这里——”将演出服换下了的男人身上换回来普通的运动服,对着郁辰招了招手,“过来过来,我先带你去后台,等我将脸上的妆擦了,我们就能够回家了。”
“哦。”
郁辰应了一声,从前排座位起身,小跑几步来到舞台前。他先将手上的花束放下,然后双手撑着舞台,在佐切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