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厉母刚刚从丫鬟手中接过新泡的参茶,准备好好看看今天新出的报纸。她并非目不识丁的乡下女人,走南闯北多年,要吟诗作对肯定是不行,但看看新闻八卦还是没有问题。
还没等她翻来第一张,便扫见自家儿子像风一般从厅前刮过。
“站住。”
声音轻飘飘,但就像辔头上的缰绳,就算厉相麟在军中如何一言九鼎一呼百应,也得乖乖地听话进去。
“一大早地不去军营,在家里瞎转干嘛?”
厉母暼见儿子在身后藏藏掖掖,挑了挑眉,
“啥玩意?”
厉相麟无奈,只好哂笑着掏出来坦白:
“糖炒栗子,玥君挺好这口的。”
厉母重重地哼了一声:
“你的心思全放那女人身上了!昨天的赈济活动也是半路就溜号,还把人家芷凝给弄哭了。她老娘昨晚就打电话过来兴师问罪了,我还没跟你计较呢。”
“不是这样的,妈。”
厉相麟解释道,
“昨天玥君的碰上意外,所以我才……”
“意外意外!为什么总是让她碰上?就不能安分守己些,少惹点是非?”
她弹了弹桌上的报纸,语重心长地道,
“你看看这个,人家在做什么,她在做什么?人家出钱又出力,还给咱大帅府长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