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刚擦那个人说秋琴更杀,是什么啊?”“是你师父,冷主司早年管用音杀,她的琴叫秋琴。”祁今哇了一声,“这么厉害,那我看师父现在都改用剑了,也不知道教教我音杀……不过胡笳吹起来怪伤感的,音杀能杀什么,难道让敌人痛哭流涕吗?”“我和你讲,你别和别人说,”苏明枕笑着压低了声音,在祁今耳边道:“听闻你师父和我们主司曾经琴瑟杀敌,秋琴和风瑟,配合无间。”祁今心想,师父怪里怪气,果然很有问题。“可你们主司不是医道么?”“那我也是医道,我也更擅长用剑。”玉清阙虽然各分其门,但弟子所擅长什么倒是没强行扭转,反倒是顺其自然。“只有我什么都不会……”头顶炸开不少焰火,锣鼓喧天里,祁今的牢骚也迅速挥发,反倒拉着苏明枕的衣袖,“哎你看,怎么还有动物形状的?”“道盟是十月廿二成立,而每月廿二又是花魁游街之日,今日正好是十月廿二,五十年一次的道盟交流正好轮到在玉清阙举办。”道盟交流美名其曰是各道派弟子的交流,实则是各门的比拼,玉清阙每年收到邀帖,但是因为头两届弟子风头太盛,打得其他几个道派弟子落花流水,最后阙内商讨不能带得意弟子,为了道派和谐,囫囵打打就成了。苏明枕百年前参加过一届,放水堪比泄洪,后来成了副司,就再也没参加了。“好玩么?”“不是很好玩,其他道派的弟子都太过正经,文绉绉的。”祁今啊了一声,“但焰火看着不错啊。”“那是星门弟子做的。”苏明枕仰头,她揽着祁今的腰,飞上了一边的屋顶。“你若是想看,我可以捏个隐身决,带你在外围看看。”头顶的焰火变成了一盘马蹄糕,祁今笑得合不拢嘴,连说了好几个好啊。“你的叉烧包还是快些吃吧,不然被谁家灵宠闻出味儿来。”祁今哦了一声,看了看自己抱着的几个包子,低着头认真地吃。苏明枕坐在她身边看她吃,如果此刻祁今偏头,一定能瞧见对方比她以前觉得深情款款还深情款款的眼神。“哎呀吃不完的,太多了,我还是收起来好了你都不提醒提醒我。”吃了两个祁今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修道之人,又不是普通人,塞进灵囊还可以保鲜。但苏明枕的笑声太讨厌了。她伸手锤了对方一拳。苏明枕啊一声,配合地倒下,滚下了屋顶。祁今啊了一声,急忙探头去看,结果被人拉住了手,一起滚了下去。她闭着眼,结果听到苏明枕同她说:“睁眼。”已经到了道门交流大典的院子。果真是富丽堂皇,祁今小声地问:“今年在盛京,怎不去阙内?”“因为道盟里有几个老头想看花魁游街。”祁今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明日应该就入阙了。”祁今被苏明枕拉着逛了一圈,发现顶楼果然站着几个老头摸着胡子笑眯眯地看花魁游街。仅有的两个女人,一个心不在焉地同人说话,一个默不作声,活像个冰雕。冰雕那个还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