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公主得亏是没有抑郁症的,否则迟早能被龙一气到发病。
只留给信阳公主一个乌溜溜的后脑勺,好似写着–––跑啦跑啦,听不见啦!
信阳公主冷着脸没说话,随手放下了帘子。
守城的侍卫严阵以待,忽然一阵强风刮过,仿若有残影自几人眼前一晃而过。
“刚刚发生了什么?”
“好像有什么东西过去了,但又好像没有。”
很快,信阳公主的马车抵达了城门口,守城侍卫查看了令牌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给信阳公主的马车放行。
而另一队禁卫军则在三里外的一片草丛里找到了被打晕的真衙役们。
“囚犯跑了,会是他的朋友劫走了囚车吗?”一名禁卫军问。
正说着,那个被刺客放走的囚犯乖乖地回来了,从他口中,禁卫军们得知刺客是四人,他们手中似乎抓了另一个人,他们伪装成衙役的目的就是为了将那个人质在禁卫军的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转移。
刺客被杀了,萧六郎不见了,究竟是什么人把他带走了?又带去了哪里?
禁卫军首领道:“进京的马车都仔细查过了吗?”
禁卫军首领眉头一皱:“谁的?”
朱雀大街,马车在宅子外停下,信阳公主与玉瑾下了马车。
衣裳有些小,衣襟系不上不说,袖子与裤腿儿也短了一大截。
萧六郎的气息有些微弱,不知是疲累或失血过多的缘故,他晕了过去。
倒是玉瑾快步进屋看了眼床前的男子。
然而当她来到床前,看清映入眼帘的那张苍白俊脸时,一下子惊呆了!
玉瑾一脸震惊地走了出来,对不知何时背过身,望向无边夜色的信阳公主道,“里面……里面的人……他……他是……他长得……他……”
信阳公主没说话。
信阳公主的面上一如既往的清寂孤冷,眸光却一片复杂,似夹杂了许多情绪,却唯独没有惊讶。
但也不过是一瞬间便被玉瑾重新找了回来:“公主,您……知道了?”
是在龙一劫囚车的那会儿,还是更早?
玉瑾来到门口,打算跟进屋,却感受到了信阳公主身上那股莫大的疏离与孤独。
玉瑾在门槛外停住,怔怔地看着将自己笼在黑暗深处的信阳公主,眸光动了动,问道:“公主,他是小侯爷吗?”
萧六郎伤得很重。
这只手伤了一次,摔了一次,又被刺客折腾碰撞了许多次,并不比在雪地中冻了几个时辰要乐观。
就在玉瑾打算亲自去妙手堂请大夫时,顾娇上门了。
玉瑾微微一愕:“顾姑娘?”
玉瑾疑惑地看着她:“你……相公?”
玉瑾再一次说不出话了。
顾娇去了信阳公主的屋,她这会儿顾不上去琢磨玉瑾或者信阳公主的心理活动,她立马查看了萧六郎的伤势。
至此,她终于能够断定梦里的事情提前了。
顾娇打开小药箱,拿了消毒水为萧六郎清洗伤口,好不容易结痂的地方再一次渗出血来。
她闭了闭眼,开始了一场艰苦的修行。
b顾娇从屋子出来已是小半个时辰之后的事,给萧六郎手术远比给别的病人手术艰难,约莫是这个男人对她的诱惑太大了,连他的血液都比别人的血更令她兴奋,她不得不花更多的心力去压制。
萧六郎静静地躺在床铺上打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