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光清凉。窗外响彻着风的呼啸声,席卷堆积如山的尸体,空气中的尸臭愈发浓烈。客房中,秦晓晓和燕倾雪躺在床上沉睡,不受外界影响。两人均为右侧卧,秦晓晓躺于外侧,面朝少女的背部。忽而,一根管子捅破窗户纸。紧接着,管中源源不断地飘出黑雾,融入空气。随着黑雾的弥漫,床上的两人吸进了些,呼吸变得绵长。“吱呀——”见计划顺利,站在门外的人收起木管,推门闯入。月光照在她手背上的脓包,隐隐可见脓包中密密麻麻的盎虫,它们正顺应主人心情,兴奋地蠕动。“叫你们离开,你们偏不听。”此刻,女人的声音比起白日,多了几分阴毒感。她走近方床,咯咯发笑:“那你们便永远留下罢。”未等她笑完,陡然,一道淡漠的声音从床那边飘来——“哦,是嘛。”听到对方能说话,何羽心脏骤停,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床上,女子若无其事地坐起。由门漏出的月光照射于秦晓晓脸上,却是照不进眼底,瞳孔漆黑无光,仿若无边深渊,叫人不敢对视。“你怎么…清醒着……”咔嚓一声,手中的管子被女人掐断,她一面后退,一面控制不住地大吼:“你不应该是睡死过去了吗!”秦晓晓穿上鞋子,不疾不徐地走向她,与她狂躁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你呢,镇长。”“不该双腿残疾,无法行走么,”秦晓晓走到她身前,抓住她的手腕,声线低沉:“不,应该叫你养盎人。”手被紧紧桎梏,何羽挣脱不能,她敏锐地察觉到危险。而且,对方这不死不休的架势,仿佛要将她活剐了。何羽吞了口唾沫。“姑娘,您可是名门正派,何必同我一般见识。”何羽抱着侥幸的心情,商量道:“我没有骗你,我确实腿脚不便。”“是我一时糊涂了,请您原谅我的不敬,我可以给你跪下。”听之,秦晓晓摇头。何羽咬嘴唇,还想求情。“不要废话了,”秦晓晓打断她接下来想说的话,语气冰冷:“开门见山地说吧。我可以暂时当做无事发生,前提你必须配合我们,抓捕一名逃犯。”“我知道你对这里很熟悉,也知道你为人如何。奉劝你,别给我耍滑头,否则……”秦晓晓唇角上扬,笑了。凝视女人瞬间惨白的面容,她笑得比反派还反派。那眸中显现的笑意,犹如最阴暗的角落开出的花,凝聚了所有恶意和黑暗,邪恶至极,叫人不敢与之逼视。名门正派?不和你一般见识,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