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乘公交回家,戴静婷说:“肖然这人,很不错的。工作上进,有前途。”
卢宛宁笑,笑得勉强。“别劝我,没看见听到我爸妈职业的反应了吗?”
“他可能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第一反应,最真实反映他内心真实的想法。他就是势利眼。”
“肖然不是那样的人。”
“最开始,他认为我父母是教授,自惭形秽,觉得配不上我。同样的逻辑,我父母只是个收破烂的,他会认为我配不上他。”
惯于感性思维的卢宛宁,一本正经地谈起了逻辑。
戴静婷试探:“还是没有忘记徐之焕?”
卢宛宁呆愣片刻,扭头望向车窗外。
武汉的高楼越来越多,灯光错落,比夜空中的星辰,更加繁密璀璨。
2005年元旦过后,“办改住”宿舍的16对住户,收到了娄志胜和肖红夫妇的请柬。
他们邀请邻居,于本周六中午到刘胖子菜馆就餐。底下一行小字,院办副主任娄志胜亲笔书写:除了嘴巴,啥也别带。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铁公鸡要请大家吃饭?!
提起这两口子,本栋楼所有住户毫不吝啬自己的鄙视。
不仅抠,还到处沾小便宜。
附近菜场的菜贩,眼光毒辣,看到知识分子模样的顾客,菜价喊高一两毛,在电子秤上玩点小花样。唯独对这两位,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一把红菜薹,压价2毛,过秤后还有加两根。顺一把葱,拿一颗蒜,家常便饭。
有人犹豫,不敢去,怕有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