忁荣华望着老夫人说的煞有介事,“那位道士望着陆家新宅子的方向许久,才说了,金木相生相克,亦相克相生。”
“金木相生相克,亦相克相生?”老夫人忖度着这句谶语,“金木?金和木?”
“祖母,是金木。”荣华坐在花架下,静静地看着满院的菊花,一阵风吹过倒是清香扑鼻。
不知过了多久,老夫人问了句,“金媚儿姓金,叶青姓什么?”
荣华想了一下,“祖母,叶青当日被媚儿姨娘调来垂思棠,我看过叶青的花名册,她原名叫木叶青。后来划掉了木,直接叫叶青了。”
老夫人眸子里的光暗淡了下去。
她当时气愤之下成全了叶青,也只是想要治一治无法无天的金媚儿。这几天仔细想来,一个金媚儿已经够陆家惹烦了,再来一个金媚儿陪嫁过来的叶青,那指不定会做出怎样的事情呢。
到时候陆家会经历什么,谁也说不准。
老夫人看了眼尚在赏菊的荣华,试探着开口。
“荣华,祖母前几天被媚儿姨娘的事气昏了头,察儿在你大婚当日签下的永不纳妾的保证书祖母今儿个翻出来倒是看到了想起来。
这份承诺是我们陆家对荣家的承诺,察儿才新娶了媚儿,又要娶叶青。这一茬子事倒是对你不住,也对不住当年荣家帮扶的情谊。
祖母这才想着,取消了迎娶叶青贵妾的事,你看如何?”
荣华折断一颗开得正盛的菊花,将那只黄菊插进花瓶里,又转动了一下花瓶后,才缓缓地回答。
“全凭祖母定夺。”
荣华此刻好似一个无心的人,似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菊花上。又似一个没有丝毫主意的人,只是借着菊花来掩盖笨拙。
“既如此,那就敲定了取消掉叶青的事情,权当是祖母一时糊涂了。”
老夫人眼角闪过一丝笑意。
荣华也跟着笑了一笑,“祖母说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