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和小吴上前,一个背一个扶,背着苏琼楼就往外走。
何柔没想到顾辛夷会来这么一处,大声喝道:“狗奴才!还不快放下少爷!”
大牛和小吴充耳不闻,继续背着人往外走,何柔也顾不上装娇弱高声喊:“护卫!快拦住他们,不准他们把人带走!”
两个护卫听到何柔号令,正要上前阻止,顾辛夷发了话。
“站住,这里是苏府,想清楚你们是谁的人。我先前病重,苏逢春让何柔代为管理内院,如今我康复了,管家权自然要回归手中。”
两个护卫听到此处,面露踟蹰之色,没有继续上前。
“快点拦住他们!苏老爷说过,让你们听我命令的!”
何柔已经很久没体验过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了,虽然孩子亲爹不在身边,但有苏逢春这个舔狗在,她的日子还是过得很潇洒的。
被她视为小丑的薛婵娟,突然变得这么强势,还要将受伤的苏琼楼从她身边带走,让何柔很是愤怒。
“我倒是要看看,这到底是苏家还是何家。这么多年来,我将琼哥儿捧在掌心,如珍似宝的养大,你竟然敢伤他,这笔账我一定和你算到底!”
被怒火烧得丧失理智的的何柔,听到顾辛夷的威胁,心中总算痛快了一些。
[贱人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像她这样的蠢人,怎么生得出琼楼这样聪明毓秀的孩子。]
[今日之仇,我记下了!系统,我们马上去玉泉庄上,我要戳瞎那个贱种的眼球,一根根砍掉他的手指!]
原主的亲生孩子在玉泉庄上!
陡然听到这个消息,顾辛夷面上露出笑意,随口吩咐到:“邱嬷嬷,琼楼受了伤,需要好好休养,我们还是去玉泉庄上吧。”
“是,夫人。”邱嬷嬷恭敬答话,夫人能立起来,她比谁都高兴。
玉泉庄上有天然温泉,可以滋养身体,比鸣翠山庄更适合休养。夫人心情好,身体也能康复的快一些。
苏琼楼被人强行背着往外走,嘴里含糊不清的骂着什么,也没人当回事。
何柔听到玉泉庄三字,心中一震,脱口道:“不行!你们不能去玉泉庄。”
[这个该死的贱人,怎么突然想到去玉泉庄,难道她真的知道了什么?]
[宿主大人不要担心,只是巧合而已,对方可能只是为了去泡温泉。]
[退一步说,就算她真的重生了,也不会知道自己亲生儿子被人掉了包。]
系统的话让何柔安心了不少,表情也没那么狰狞了,但心中的愤怒却半点没少。
[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先把二狗从玉泉庄弄出来,不要让他们母子碰面。]
[宿主大人英明,将人抓到自己手里,薛婵娟再怎么闹腾都没用。]
何柔和系统的对话,尽数落入顾辛夷耳中,她对于找到原主儿子又多了几分把握。
说起来也是可悲,何柔事事依赖系统,什么事都要和对方商量,如此行经和被寄生的傀儡有什么区别。
“不能去?我看你怕是没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一个连名分都没有的妾室而已,也敢对当家主母吆五喝六。”
顾辛夷语气轻蔑,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吩咐:“邱嬷嬷,我们走。”
何柔眼睁睁的望着一行人离开,气得一把推倒一人高的梅瓶。清脆的碎裂声,让她心中痛快不少。
[好一个薛婵娟,是我小看她了!我这就写信催苏逢春回来。]
[本来念在她养大琼楼的份儿上,想给她一个体面,让她无声无息的病逝。]
[如今看来,这份体面她是消受不得了。]
转瞬的功夫,何柔心中已经想出无数个折磨薛婵娟的方法。
如果对方执意要拿儿子的前程作为威胁,何柔就想办法给儿子换个前程,绝不受她的威胁。
到那时,她也不用顾忌薛婵娟毁了名声,会连累宝贝儿子。
出了苏宅之后,顾辛夷深吸一口气,目光望向玉泉庄方向。
“牵一匹马来,邱嬷嬷,我要骑马去玉泉庄,你带着其他人赶过去,不准让苏琼楼下车。”
时间紧迫,顾辛夷必须抢在其他人面前,找到原主的亲生儿子。
以何柔的阴狠歹毒,原主儿子落到她手中必然比死还惨。
“小姐大病初愈,还是坐马车比较好,况且——”
“嬷嬷不必多劝,我有必须骑马的理由。”
第234章 外室文中被贬为妾的原配9
事从紧急, 顾辛夷没有和邱嬷嬷多言,直接骑上她早就备好的骏马,朝玉泉庄方向飞驰。
自从接收了原主记忆后, 她便开始小心着手排查原主儿子的下落。但何柔不仅阴险而且狡猾, 她怕大事未成之前阴谋败露,明面上并不直接与原主亲生儿子有所联络。
便是在原主前世记忆中, 何柔也是在原主病入膏肓无力回天时,才真正下死手折磨原主亲生儿子的。
从这一点看, 何柔还是有几分算计的。
这些年来,唯一知晓何柔真实想法的大概只有系统,她也只有在系统面前能完全放下防备。尽管如此,顾辛夷取代原主之后, 一直不曾从何柔心语中听到过原主儿子所在。
这次任务能听到何柔和系统的交流,对顾辛夷来说是意外之喜。但她做事一向求稳,何柔的心语只是她寻找原主儿子的途径之一, 想要万无一失还要加上其他策略。
顾辛夷一方面暗中从江湖上雇佣高手, 盯梢何柔及其手下, 另一方面派人在扬州和金陵两地的庄子上暗中排查同龄少年, 同时使出各种手段激怒何柔, 从她心语中获取信息。
好不容易获得原主儿子消息,顾辛夷自然要快马加鞭, 早日将其护在羽翼下。
为防止弄错人,顾辛夷特地给何柔抛了个钩子,勾着她前往玉泉庄。
……
“喂, 黑狗子, 替本姑娘打几桶水去。”
穿着红色布裙的女子,单手叉着腰, 踢了木桶一脚,鼻孔朝天的正在劈柴的年轻男子喊话。
她脸又圆又大像张炊饼,偏偏眼睛又格外小,配上一张大嘴,怎么看怎么奇怪。偏她还特地将一张嘴涂满胭脂,红得像饮过牛血一般,瞧着真像血盆大口了。
黑狗子瘦得像芦柴棒,听到女子的指使,放下斧头弯腰弓背的回到:“好的,翠芳姐,我这就去挑水。”
他缩着身子,走到翠芳面前,将水桶提了起来。
翠芳见他畏畏缩缩的模样,一脚踹到他小腿上:“真没用,你还是不是男人,腰都挺不直。”
翠芳话音刚落,后面突然传来嬉笑声。
“呦,翠芳姐又在教训小相公了,黑狗子你还不快点上周管事那里提亲?”
“就是,就是,回头翠芳姐嫁了别人,你可别偷偷躲被窝里哭鼻涕。”
两人一唱一和,语气中调笑意味十足。
翠芳被她们俩气得头发直竖,恶狠狠的骂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