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守在庆阳公主身边的嬷嬷不见了。
领着两人去耳室的,是个长相不起眼的男人,身上还有一股浓浓的粪臭味。
想着有赏赐,宋照云强忍下恶心。
南栀环顾四周越来越偏僻,心头的不安愈加强烈。
如果庆阳公主宁可错杀一百、不肯放过一个,还要杀他们呢?
她咬紧后槽牙、紧抿嘴唇,衣袖下的手紧握着不及手掌长的一柄小巧匕首。
到了那个时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走的路太长了,宋照云不耐地问:“耳室这么远吗?”
男人倏地停下脚步,宋照云一个不察,差点撞上他的后背。
“到了。少侯爷、少夫人请。”
顺着男人指的方向望去,屋子里空荡荡的且没有光。
宋照云还没有意识到不对劲,自顾自地走了进去,南栀却紧张得心都拎到嗓子眼了。
见她还停留在原地,男人呼吸声加重。
他贴近过去,正要强拉着南栀走进去。
一道银光闪过,还没来得及触到丝绸衣裳的手掌被砍下,落在地上漾起灰尘。
手腕的切口十分齐平。
男人瞳孔放大,还来不及叫喊出来,那道银光又在他脖颈闪过。
他轰然倒地,嘴唇微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