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花厅,暖室生香,推杯换盏把酒言欢,好不快哉。
安远侯宋霖和少侯爷宋照云举杯,向坐在主位的季驸马敬酒。
“侯爷可真客气,我是晚辈又是客人,怎敢劳烦侯爷给我敬酒呢。”
话虽然这样说,但季驸马的屁股还是安安稳稳粘在凳子上。
季驸马尚了梁帝最喜爱的庆阳公主,两人成婚后,梁帝便将越城赐给女儿作封地。
安远侯府自从老侯爷去世后日渐凋敝,宋霖虽然多少看不起季驸马,明面上也只能对他十分恭敬。
他扯着僵硬的嘴角,走到季驸马面前同他敬酒。
“季家的漕运全赖驸马一手操持,我有心想请教。在驸马面前,我可不就是个学生嘛。”
季驸马双眼迷离,马屁一拍当即哈哈大笑起来,心头好不舒畅。
在家里给一娘们当奴才,在外头所有人都是他的奴才。
这公主娶得不亏。
“这话好说……”
外头传来一声尖叫划破了夜晚的宁静,季驸马下意识看向独子的座位,空的,当即吓得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
“煊儿呢,他人呢!”
季煊是庆阳公主和季驸马的独子,是两人的眼珠子。
“快来人,季小公子落水了,快来救人啊!”
听着屋外头的呼喊,季驸马哭喊着飞奔出去。
宋霖倒抽一口凉气,两只脚仿佛钉在地上。“云儿,你、你快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