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是和李白同时代!她可熟悉那醉酒诗侠的诗了!她礼貌接下句,并且用李白的“.....空断肠”调侃源博雅让她不知所措苦等【出自李白的《早春寄王汉阳》】。
——源博雅被噎住,只好引用《早春寄王汉阳》的下句的“预拂青山一片石,与君连日醉壶觞”里的“青山”、“壶觞”回应对这等待的受宠若惊。而且又犯毛病,引了饮马酒里《我家》篇的“我家翠幕张”表示对李清河的欢迎和看重。
——你还拽文袋?李清河啥子人,正好读过饮马酒,接上了下句“肴馔何所有?”,并且挤兑源博雅,说“有你的脸看就够了。”
——源博雅落败。
[10]“还历:“历”指的是“天干地支”。十干与十二支循环组合一周需要六十年的时间。到60岁时人们将迎来自己出生时的干支,故称“还历”。
[11]叠纸:日本古时人经常携带于怀中备用的白纸,好几张叠在一起,横折两折,纵折四折,或用作写和歌、俳句打草稿。或做撸鼻涕用纸......长这么好看肯定不是用它撸鼻涕,自然是风雅的写♂诗了。
[12]几派源氏和藤原家围绕谁当天皇的撕X大战、天皇不甘心被掌控搞事情的故事可以说一本书......以后会慢慢说,这里不赘述。
第060章 求死
“……”
“……”
李清河转身盯着源博雅, “你神神秘秘带我来前殿,就是为了看个白团子?”
白团子躺在柔软的被褥中间,夹着被子边角睡得正香。
李清河用她能张目对日、明察秋毫的鹰眼保证,这白团子睡觉还流口水。
源博雅“哈哈”一笑, 装作没看见那串晶亮的口水,蝙蝠扇遮在前面,靠近李清河, 用气音轻轻说:“他可爱吗?”
“可爱。”李清河不解, “可是这和我的疑惑有何——”
“这是安倍晴明。”源博雅神神秘秘,用几乎听不见的气流说。
——关系?
“安倍晴?!——”
“嘘——嘘, 别吵醒他。”源博雅看到白团子不高兴地嘟嘟嘴,赶紧把袖子抬起来遮在李清河脸前,“冷静,冷静, 轻点声。他很久没休息了,这次让他多睡些罢。”
李清河深吸一口气,竭力压低声音, “这是安倍晴明?”
“我就知道,”源博雅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他蹑手蹑脚放下幔帐,“你认识我, 肯定也认识晴明。”
“这么说你们确实私交很好?”李清河好奇询问:“你们的确一起解决过鬼神物怪之事?”
安倍晴明是活跃于平安时代中期的阴阳师。
阴阳师, 叫占卜师也无妨。称为幻术师、神汉也似乎可以, 但都不够准确。
阴阳师观星相、人相。既测方位, 也占卜。既能念咒, 也使用幻术。
他们拥有呼唤鬼怪的技术,那种力量肉眼无法看见,与命运、灵魂、鬼怪之类的东西进行沟通也不难。朝中甚至也设有此种职位,朝廷设有独立运作的阴阳寮。
而安倍晴明是历代阴阳师中最优秀,最杰出,最伟大的一个,他的能力远远超过任何一代,任何一个阴阳师。从野史(古典)《今昔物语》的记载来看,晴明在出生的时候就曾经看见凭依在其家女佣身上的灵体。根据《宇治拾遗物语》和《古事谈》的记载,晴明的正体是位有很高道行的高僧的转世,在修业中又获得了操控鬼神和精灵的能力。
他极受天皇及权臣器重,被朝廷授予“从四位下”的官阶。一位是太政大臣。二位是左、右大臣和内大臣。三位是大纳言、中纳言。朝中议事,晴明有相当的发言权。生前七十九岁时受“法清院”爵。江户人谓“不知源义经,但知晴明公。”
为人处事无可挑剔,行阴阳秘事不拘古法。对民情.事理了如指掌,还能风流典雅挥毫作诗。神秘的出身,无法确定的辞世时间——
他就像一朵在夜空中随风飘动的云,无从把握,捉摸不定。
虽然从没有正式的记载说阴阳师安倍晴明与源博雅是好友,但在形形色.色的传说中,这么一个神秘诡谲的晴明,和老实憨厚的博雅却奇妙地投缘,一直保持着把酒言欢的友谊,共同解决过很多鬼神作祟之事。
不过……书本不可尽信。李清河眼神奇妙,打量着面前唇红齿白、温文尔雅的俊美公子。
完全不像传说中“老实憨厚”的武士样子。
“这还能有虚?”“老实憨厚”的源博雅低低笑了,“我和晴明相识的时间可有双十之长了。也算是生死之交吧。”
“我来此地,难道和晴明公有何因缘?”李清河若有所思。
“不知晴明做了什么,但是你与我的确产生了联系。”源博雅掀开缝腋袍后摆,一撩前摆跪坐下去,侧倚着螺鈿莳绘紫檀胁息,蝙蝠扇轻敲腿,脸上带了些感慨。
“两日前,本该是我逝去之日。”
天禄八年,水无月之初,梅雨尚未结束。
源博雅病重。
在宫中忌火御饭、做“御赎物”的阴阳道祓灾仪式时,安倍晴明与源博雅还偷偷烤了鸭川的香鱼斟酒解馋,第二日源博雅就毫无征兆地倒下。短短十日,已经消瘦得不成样子。大夫阴阳师,僧侣巫女,来来往往,皆束手无策。
“博雅如何了?”
“不太妙,寿数将尽。”
安倍晴明坐在窄廊,背倚柱子。曲折的左膝横贴在地板上。右膝支着右肘,右手则托着右颊,微倾着头。脖子与脸颊的倾斜角度,散发出一股不可言喻的撩人魅力。闻言,那一贯风轻云淡的眉目皱起,抿紧永远带笑的双唇,“这不对。”
“哪里不对?”和安倍晴明对话的人轻轻放平昏迷人的手腕,垂下几帐,走至安倍晴明旁边,规矩跪坐。一串数珠从她宽大的素绢袖中滑落。
安倍晴明斜睨穿着黑生绢无纹五条袈.裟,头裹黑色缥帽子的的女尼,细长的左手指握着玉杯,将杯中酒送到唇边。
“从凤凰神社出来后,你倒是规矩了不少,八百。”
“在林中居住十多年,即使是我这不洁之身,也是会稍稍干净一点的。”
那双幽远清澈的黑眸子里映着的风景从蒙蒙细雨中那棵经年的大紫藤换成鼻梁挺直、双唇如薄施粉黛般红润的男人,“倒是您,一点未变。”
已经五十八岁的安倍晴明静静看着僧尼打扮的女子,又喝了一杯酒。“上次你我相见,还是博雅为你斩掉的祸蛇。”
女子垂下眼睑,随即又抬头睁开眼,“他是位好汉子。”
“所以不对,他的命数不该如此之短。”安倍晴明把玩着玉杯,目光一直停驻在那张美丽而略带忧郁的脸上,“你